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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佚名,1

[db:作者] 2025-08-13 13:56 5hhhhh 6220 ℃

00

當窗外傳來雜音時,千手柱間正在低頭收拾他的書包。

彼時他手裡正握著一支黑色的筆盒,方方正正,正如他所展露出來的性格那樣。他朝窗戶的玻璃望出去,在花盆里看見一枚平扁的石子。

於是他便知道,他來了。

千手柱間喜不自禁地揚起笑容,順長的髮梢也在背後自得地晃了晃。他三五除二地將一眾雜物塞進包裡,便拉上拉鏈,幾步來到了窗前。那枚石子在清透的晨光下顯得有些黯淡,倒是很好地融合進了土壤上的肥料裡,街道外,冷白的光線照著建築的輪廓瞄了一圈,隨後才落到泥石鋪就的路面上。

而少年就在柱間家門口站著。

他似乎低著頭,是在看手機嗎?但這時間太早了,應該也沒什麼人發東西。或許是在看昨天半夜裡更新的視屏吧。柱間眨眨眼,將雙手撐在窗欞上,朝屋外大喊了一聲。

“斑——”

01

“所以你們兩個每天都是一起上學的?”

坐在前座的同學說道。此人姓日向,叫什麼名字斑倒有些記不清了。反正每回別人喊他的時候,這位日向同學都會大叫不要用那麼老土的名字喊我,就叫我的英文名吧,麥克可不威風多了嗎。

日向麥克(?)接著道:“我之前就覺得很可疑了,你們兩個——果然在交往嗎?”

“沒有。”

宇智波斑簡短地答道。他沒好氣地雙手環胸,掃了身邊的千手柱間一眼。而柱間則露出了一嚴肅的面孔,說:“我和斑不是情侶,是天馬哦。”

“哈?就算是天馬也不會特地到另一個男人家裡接他上學的吧,又不是BL漫畫!”

“那個天馬是啥啊?”

“就是天降竹馬,我老姐說的。”

“誒?所以到底是啥?”

“就是……”

一群男子高中生圍在一起,興致勃勃地聊著沒營養的話題。直到好一陣之後,千手柱間才終於樂呵完了,開始認真解釋:“其實我和斑就住在隔壁啦。曾經是幼馴染是真的,互相搬家之後最近才重新碰面也是真的。”

宇智波斑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慢悠悠地盯著柱間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道:“上課鈴要響了。”

如他所言,下一瞬教室內便響徹了清脆的鈴聲。教室內的學生各自回到了座位,開始了晨間的第一節課時。

那是一節歷史課,也不知道校方為何要把這樣催眠的課堂安排在早晨,歷史擔當的老師方才把課本單元的內容講到一半,大家便小雞啄米地打起了瞌睡。千手柱間雖然沒覺得困,但也一邊聽著課,一邊撕了張紙,悄悄地畫著塗鴉。

“戰國時代,永鹿六年,有兩名大將,互為敵手,卻惺惺相惜。*”

“經歷了南賀川之戰,橋河之變,以及大家都知道的五國征伐後,他們建立了木尾城。然而聯盟卻在幾年後瓦解……*”

刺猬頭的小人身穿一襲朱鎧,左手拿著鐮刀,右手持著軍團扇。柱間偏頭瞅了瞅一旁撐著臉姑且還算是在認真聽課的宇智波斑,果斷給小人畫了個兇惡的表情。

隨後趁老師背過身去寫板書,千手柱間飛快地將紙片折成小方塊,朝斜上方的宇智波斑的課桌上一拋,竟也能穩穩落地。斑歪了歪臉,沒回頭,他拿手中的原子筆抵著紙片,徑直打開了它。

“……”

等到那紙塗鴉再度回到千手柱間手裡時,已然多上了一些新的內容。柱間把嘴擋在握筆的手掌下,偷偷地笑了笑。

刺猬小人的旁邊多了個差不多風格的長髮小人,也穿著一身鎧甲,紅色的部分卻是用馬克筆塗的。柱間從未發現斑的藝術造詣如此深厚,簡短的幾筆就將小人臉上憨憨的笑意描繪得活靈活現,十分傳神。

唉,怎麼能這樣打擊報復呢。柱間想,愉快地在兩個小人的上方用粉色筆芯畫了個心。

這是他所畫的,關於‘上一世的記憶’的第五十二張塗鴉。唯一指定監修人員嘛,自然是斑。

是的,他和宇智波斑是重生的,但並不僅僅是他們兩個,有許多在木葉高校乃至木葉中學裡的少年少女也是重生的。至於其中的緣由……大概唯有六道仙人(這還是斑和他說的)可以解釋一二了。

現今的千手柱間正在如火如荼地回憶前世中。換句話說,他在追自己的連載。

“柱間。”

……哦,不對。他說錯了。

“斑,我們午休的時候要出校去吃牛肉飯嗎?”

“你還真是喜歡那個啊。”

“最近有電音蝌蚪的聯動哦!”

下課鈴聲後,千手柱間一把勾住了走到自己身邊的宇智波斑,高高興興地把臉湊過去,道:“我練得可好了,晚上要去我家聽聽嗎?”

斑的表情很是嫌棄,他用食指捏住柱間的鼻子,卻始終沒有推開對方,“不要。”

“我已經不會走調啦——真的,音準可好了!”

“不是這個問題,你不覺得那聲音聽上去很讓人牙酸嗎?”

“牙酸?好比如有蝌蚪在嘴裡游嗎?”

“更酸了。”

由於鼻子不通氣,柱間說話時顯得悶聲悶氣的,靈機一動之下,他還親自模仿起了電音蝌蚪那滑稽的聲線。可惜他嗓音實在太低,真模仿出來,反倒像是某種微妙的裝修聲。

宇智波斑不由得被他逗笑了。少年的刺猬頭並不比前世的短,或許還稍微長了一些,這是因為他中途沒有因心灰意冷而割斷過……他們是真正在同一時間開始留的。

從千手柱間憶起前世的回憶的那一個暖風和煦的下午起。

而斑已經等他很久很久了。

02

千手柱間是一口氣回想起上一世的前十七年人生的。

那天恰好是週日,夏日炎炎,蟬鳴作響。他美滋滋地開好了空調,剛準備裹上薄被睡個午覺,澎湃的記憶便如同潮水那樣吞沒了他。當然這只是略微好聽一些的說法,其實柱間更覺得他像是被扔進了一個巨型的旋渦或者、呃,抽水馬桶裡,他神暈目眩地在裡面轉呀轉,那些神乎其神的記憶就猛然解壓進了他的腦袋里。

這rar到底是誰,又是何時扔進來的?難道是出生自帶的嗎?千手柱間捂著腦袋,混亂之下居然也還有閒心去琢磨些有的沒的。但當他真正整理好那些影像,終於意識到那些關於得到與喪失的,希望與破滅的,虬結著愛與恨的情感,確實是屬於他的東西之後——

少年難以遏制地抽泣了起來。

然而他的難過只持續了短短三秒。好似某人在暗中摁開了倒計時,秒鐘一過,那引發了他無盡哀慟和執念的人便倏然破門而入,將最新款的掌機砸到了柱間臉上。

宇智波斑看著滿臉淚痕的千手柱間皺緊了眉:“你哭啥?”

“……”

千手柱間頓時呆在原地,眼睛無意識地睜大。紛亂蕪雜的感情戛然而止,思維也沒來得及調轉過去,他便聽到斑繼續開口道:“怎麼一臉死了弟弟的表情?快點,三點了,限時活動已經開始了。”

“啊,哦……斑。”

被叫到名字的少年便咋舌一聲,抽了兩張面巾紙,摁在柱間的臉上一下下地給他擦:“好吧,那我猜下。是小時候你和我在河邊決裂那次嗎?還是在同樣的歲數時,你將刀刃捅進我的側腹,險些殺了我的那次?”

柱間差點噴了。他身形趔趄,幾乎整個人都在發抖:“原來,斑知道?不對,那,果然不是夢?”

“你也沒睡著吧。睜著眼睛怎麼做夢?”

“也、也是啦。不,還是不對。斑,你——”

“現在是2023年。”宇智波斑丟開紙巾,雙手捧住他的臉,神情莫名有些複雜,“2023年的4月26日,不是戰國時代,也沒有人會忍術。”

“……唔嗯。是啊。”

“千手和宇智波世代經商,沒人是忍者,甚至連傭兵都沒人當。我們二族之間觸及的領域並不相關,合作多於敵對,連我和你……都是結伴著長大的。”

“啊啊,是這樣。”

斑不愧是斑啊。千手柱間想,他果然是最了解自己,也最知道要如何安撫自己的人。柱間大膽地張開手臂,將面前的斑抱入懷中,他聽著兩人的心跳頻率逐漸重合,繼續想到時代果然不同了,連他這樣做,斑都不會推開他。

可惜宇智波斑的溫柔只持續了不到五分鐘。沒過多久,少年便不滿地拉了拉他的頭髮,目光瞥到了掉到床裡的遊戲機上。

柱間是知道的。其實斑也不見得非要玩,只是想要兩人轉移注意力罷了。或許斑也沒料到他會突然回憶起過去,他們該在更合適的時間和場所好好地談一談。

於是少年們便打了一整個下午的馬O奧賽O。

03

然而,宇智波斑的想法似乎與千手柱間的並不一致。

那日之後,千手柱間便時常會在一些奇怪的時間點想起他的記憶,吃飯洗澡的時候還算正常,但在隨堂小考或是化學課實驗環節的時候被強行解壓記憶.rar的話——他難免會繃不住表情,然後下意識地扭頭去揣測宇智波斑的神情。

斑總是淡淡的,一臉平靜的模樣。當然他平時也會有性格暴躁或是激烈的一面,但在這種時候——在柱間用略微迷茫的目光追尋過去的時候,斑的表情一直是平淡的。他會走過來,若無其事地替柱間掩飾好失態,甚至會理所當然地幫他找好藉口和理由。

斑是怎麼想的呢?總之,應該是支持他找回記憶的吧。

斑也想……見到以前他認識的那個人嗎?

千手柱間著實苦惱了好一陣。他沒發現周遭同學和親友們愈發詭異的眼神,繼續每天和斑一起午休吃飯,上學放學,晚上再一起到千手或宇智波家打遊戲。他們慣來是這樣相處的,是以他也沒察覺到任何不對,他和斑,就合該是這樣子的。

兩個禮拜過去,柱間已經將前世想起來得七七八八。在一個連蟲鳴都靜去的夜晚,千手柱間躺在床上,忽地睡不著了。

他在想那浩大的雨幕,和被雨幕遮在下頭的兩個人。記憶中,周圍很冷,手指已經僵得失去了知覺,他看著眼前人的背影,想著,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倒在地上的模樣。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他將斑的遺骸抱回木葉,正面放在軟榻上,最後又莊重地放入棺槨裡。自那次以後,斑都是仰臥著的。

千手柱間把空調的溫度開高了兩度,正著躺回了床上,緊接著又翻了個身。他摸了摸手前軟枕和薄被,忽然又坐了起來,在遙控器的開關上用力地摁了一下。

他穿好穿好外套,在二十八度的夜色裡沖了出去。他低著頭,直到來到宇智波家的門前,才發現斑的房間也一直亮著燈。斑居然也沒睡,為什麼?明天可是還要去學校的啊。

窗前的人影一直維持這一個姿勢,柱間不動,他便也不動。等到幾分鐘過去,千手柱間倏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那深色的窗簾才搖晃起來,伸出一截潔白的手。

那隻手朝柱間勾了勾,顯然是要他上來的意思。

千手柱間偏頭,回到了自己家去。他不想驚擾斑的家人,大半夜按門鈴總是不大好的……還是說斑特地為他留了門?不會吧。柱間輕手輕腳地走上木廊,盡量不發出聲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隨後他打開自己房間的落地窗,來到了陽台。

‘喀嚓’。對面的落地窗也開了鎖。柱間突然有些想笑,他勾起嘴角,動作利索地跨出長腿,越過那十幾厘米的罅隙,靜悄悄地跳到了斑房間連著的陽台上。

與他不同,宇智波斑的陽台整潔而無雜物,就算偶有幾片落葉飄下,也是從柱間栽種的盆栽裡掉的。柱間赤腳踩上地板,倒也不覺得涼——他直到現在才意識到他不該在這悶熱的夏夜裡穿什麼外套。

千手柱間正準備將外套脫了再進去,然而他的手一搭上衣領,眼前的玻璃門便開了。宇智波斑出現在他眼前,一頭凌亂的髮,散亂的居家服,看上去倒是夜半突然起身的樣子。

“斑。”柱間向他打招呼,“被我吵醒了嗎?”

宇智波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將他的手一把抓過來:“知道就好。”

兩人都沒有提起斑是如何知道柱間失眠的,一來是斑沒給這樣的機會,二來也是柱間覺得這個問題是不用特地去問的。手腕被抓住後,衣服也脫不成了。千手柱間眨眨眼,就這樣茫然地被斑拉到了房間裡。他熟悉周圍的擺設一如他熟悉自己的臥房,更何況面前的還是他更加熟悉的人,斑的腳踝一轉,柱間便知道斑想要走到床邊去。

是要拉他坐下談心嗎?斑果然是個溫——

咚。

不對。

千手柱間懵了。他躺在斑的床上,身下壓著斑的被子,而斑——斑壓到了他的身上。

臉上帶著慵懶倦意的少年抬手扯開柱間的衣服,“做吧。”

“誒?”

那件淺色的外套不知何時掉到了床底下,千手柱間仍舊覺得很熱:自己的吐息很熱,斑貼過來的皮膚很熱,他們之間相觸摩擦的部分更是滾燙得他心尖都在發顫。他早就想和斑做這種事情了,很久很久以前就在想。但……斑是為什麼?

不,不不。我在想什麼?千手柱間混亂地喘著氣。這可是斑啊,是那個將我行我素貫徹到了極致的,體貼的,一直在注視著自己的斑。斑肯定是因為想做和他做才做的。也就是說。

斑……喜歡我。

嗎?

回答他的,是宇智波斑貼過來的唇瓣。二十一世紀不再存在忍術,更沒有血繼界限,斑的眸子是漆黑的,即使在黑暗裡也裡微微泛著光。柱間一眨不眨地盯著斑,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渾身僵硬地縮在斑的身下。

嗯,即使他比斑高了足足六釐米。

宇智波斑把臉抬起來了稍許,用氣音輕笑了一聲。他吻住柱間的耳廓,說:“緊張什麼。我在讓你來幹我。”

“啊、我……你?!”

對方顯然也知道柱間會是這個反應,也不磨蹭了,直接便將柱間的睡褲連同四角褲一同拽下,夜風順勢掃在千手柱間光裸的大腿上,掀起一層鳥肌。窸窸窣窣的幾聲過後,斑也將自己扒乾淨了,他坦誠地在柱間眼前展露自己的身體,倏而抓住柱間的手,帶到自己身上,從鎖骨一路緩慢地下滑。

柱間看到,且感受到自己的手掌沾上了斑的潮氣,細微的汗液在少年們之間起著微不足道的潤滑,柱間一開始是被動的,但沒過多久,他便開始自己去探索斑的身軀。他耐心地摩挲著眼前的軀體,逐一觀察他知道或不知道的地方。原來斑的腹肌摸上去是這種感覺、原來斑的手臂比他的細了那麼一圈、原來斑的皮膚……咳,這麼白淨好摸、原來斑的心跳也和他一樣,如此迅速。

“斑。”柱間說,“我想和你做。我喜歡你。”

“嗯。”

宇智波斑認真地說:“好。”

隨著這聲應允落下,室內的空氣都變得燥熱了幾分。柱間看到斑把被子踢到了床下,隨後整個人趴到了自己身上。他不得要領地愛撫著斑的軀體,動作磕磕絆絆,不是太過用力就是太過緩慢,斑竟也十分受用,在柱間的脖頸旁斷斷續續地粗喘了起來。

斑的手也在他的身上作亂。胯下的要害被握住了,套弄的技巧卻是陌生的,是另一個人習慣的節奏和施力方式。柱間默默地記了一會兒,便用同樣的手法開始撫慰斑的慾望。

“嗯……”

這是今晚的第一聲呻吟。千手柱間在宇智波斑的側臉不停啄吻,他一邊摸,還一邊揉著斑的大腿,隨後從細膩的腿根摸到後邊去,來到囊袋的位置,忍不住用指尖極輕極輕地劃了一下。斑頓時僵了一瞬,抬起臉像是在瞪他,柱間笑瞇瞇地親過去,得到了宇智波無可奈何的回吻。

或許,斑比他所預料的更加喜歡他。

柱間眨眨眼,無師自通地在宇智波斑鼓囊囊的睪丸上用手指畫圓,他一點點地加重雙手的攻勢,斑的身體在他懷裡變得更軟了。好看的酡紅從宇智波斑的臉頰一路蔓延到耳尖,斑抬起一雙水潤的黑眸,對準了他:“柱間,你的臉好紅。”

“嗯?是嗎。”

兩人賣力地撫慰彼此,像是較著勁似地不甘示弱。斑也把兩隻手都用上了,一上一下地刺激柱間的頂端和莖身,濕嗒嗒的水聲由他們的動作而起,臨近高潮時,宇智波忽然拍了拍柱間的手臂。

“等等,我去拿東西。”

“誒?”

宇智波斑赤身裸體地翻身下床,到床頭的矮櫃裡翻找了一番。隨後他拿出了一瓶液體,和,一個套子。

千手柱間忍不住瞪圓了雙眼問道:“斑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給你準備的。”

斑倒也不意外柱間會這麼問他。他簡略地解釋:“反正遲早有一天會用上的吧。要用的時候沒有的話,會很麻煩。”

“唔。”

沒想到斑在之前就已經想好要做了……不,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呢?

不過,好像。千手柱間低頭思忖,斑什麼時候喜歡上他都不會奇怪?

宇智波斑很快就回來了。他再度坐上了柱間的胯部,絲毫沒有要調換體位的意思。斑將那瓶東西拿到柱間面前,用眼神示意柱間將手抬過來:“這個是潤滑劑。”

“潤滑?哦,是要——”

“你先用手來,插進這裡。”斑將柱間乾燥的手心壓到自己的臀部上,“之後再用你那根插進來。”

“噢。”

千手柱間在宇智波斑的指示下將潤滑液擠到了手裡,在指尖揉搓一番,之後才將水光盈潤的兩指伸入那幽深的臀縫裡。由於體式不便,柱間沒法仔細去看,但他稍微戳了戳、劃了劃,便找到了斑的穴口。

緊窄的,有彈性的,光滑的穴口。

“是這裡對吧?”

“對。”

斑的嗓音已經蘊上了焦灼的熱度。他舔向柱間的喉結,用犬牙輕輕地咬在上面,“進來吧。”

“我覺得,斑要稍微放鬆一些。”柱間的手指往那圈肌肉環摁了摁,“現在進不太去。”

“……”

宇智波斑一臉那種事情我哪知道的表情,慢慢地在柱間的懷裡放鬆了身體,但當柱間戳進去一點之後,他的腰又下意識地彈了一下。

“斑,再繼續放鬆。”

“別吵。”

少年說:“我在做。”

千手柱間不禁笑著吻了吻宇智波半闔的眼簾,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單手攬住斑,再用另一隻手盡可能地往裡探。緊緻的甬道光是吞下一截指節就已經漲得不行,柱間琢磨了一下,遂退出來,讓斑在他的手上倒了更多的潤滑液。他將濕漉漉的食指緩慢地戳進去,耐心而細膩地一點點開拓,終於將手指塞了整根。

“斑,會痛嗎?”

“還好。”

宇智波斑舒了口氣,隨手在枕邊拽了張紙巾,但他看了看自己被柱間弄髒的掌心,又看了看兩人正在做的事情,驀地覺得自己的舉動實在多餘。

但他還是用那張紙擦了擦手,“你趕緊吧。雖說現在天氣熱,但我們倆這樣光著身子難免會讓腹部著涼。”

“嗯——我還好啦。那我來給斑捂捂肚子吧?”

“不要。快做。”

“命令式哦……”

蜂蜜色的手掌深陷在宇智波白皙的皮膚裡,柱間模擬性交的方式抽動手指,漸漸地,那濡濕光滑的腸肉也柔軟了下來,大致掌握了節奏後,千手便試探性地多塞入了一根手指。

一根,兩根,三根。最後共有四根手指插入到了斑的身體裡。宇智波斑的臉頰一直很紅,不知道是情慾熏的,還是單純羞出來的。他在柱間的肩頸咬出了許多曖昧的情痕,間或還有些牙印,柱間覺得被斑的嘴唇蹭過的地方都很癢,但他捨不得鬆開手,便也湊近了,主動將自己送到對方嘴前,讓斑咬來解癢。

柱間想,或許他會一直癢下去。直到他和斑老到走不動路了,這份癢到靈魂中的悸動才會稍稍休止一些吧。

宇智波斑覺得差不多可以了,就伸手捏住了柱間的耳垂,將氣息吐在眼前頸脖的髮際線裡:“把你的大傢伙塞進來吧。”

“……好。”

千手柱間用一種幾乎稱得上是虔誠的表情拆開了保險套,專心致志地將性器戴進去,好似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破了這唯一一層的桎梏一樣。斑挑挑眉,不置可否,把一句‘我還有很多’咽回了肚裡。

夜風吹拂,窗簾飄過桌角,只聽見一片簌簌聲響。柱間慎重地吞了口唾沫,將自己抵在斑濕軟的入口前,從指根到手臂都有些顫抖。

斑垂眸,突然一手抓住了柱間的性器,在柱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用力地坐了下去。

這個行為讓兩人都不太好過。雖說經過擴張,但斑的肉穴依然很緊,更何況兩人皆是初體驗。柱間疼得口中嘶了一聲,而斑則咬破了唇。然而斑的面頰一直是紅潤的,他稍稍抬起臉,在悶熱的黑夜中俯瞰柱間。

宇智波斑說:“你是我的。”

隨後他便猛然發力,執拗地往下坐。無奈之下,柱間也只能挺起腰配合他。為了減輕對方的痛苦,柱間試圖去愛撫斑的其他地方……斑的性器也很硬,流了許多水,看上去已經快要射了。斑的乳尖顏色很淺,但在黑暗中看的不是很清楚,柱間摸上去捏了捏,嗯,軟的。

……想讓斑的這裡也硬起來。

在這個念頭的驅使下,千手柱間抬起手,將宇智波斑的背脊壓下來,張口便含住了斑一邊的乳珠,他不僅貼上舌苔繞圈舔弄,還故意吸得嘖嘖作響。斑顯然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一套,整個人十分有趣地震了一下,不知不覺間,居然已經將柱間的性器吞進去了大半。

斑用手指估算了下那截吃不下的部分:“嘖。”

他們真的做了。

兩個人同時在心中如此想到。柱間吮了幾下,又去親另一邊,在感受到嘴前的乳珠徹底充血腫脹起來後,他才依依不捨地抬起臉來,“那我動咯?斑。”

“我來動。”

斑在今夜比平時還要沉默寡言一些,話音剛落,他便兀自扭起了腰。他的動作絲毫不算熟練,但也算有著某種規律,像是看過什麼,然後依葫蘆畫瓢地照著學一樣。柱間仰臥在床上,扶著斑的腰,仔仔細細地用適應了黑暗的良好視力去看他愛的人……看他的斑。

是了。他們合該就是這樣的。

千手柱間閉起眼,片刻後,他也試著按照某種角度和力道開始撞擊。斑很快便軟了腰,濕濡的雙唇裡也漏出了好聽的聲音,他們漸入佳境,動作越來越熟稔,快感堆積在腹部,很快就出了第一次精。

“……抱歉。”

柱間說道。他撓撓頭,注視斑坐起身來,親自替他換上了第二枚保險套。

“這次扯平了。”宇智波斑五指掠過柱間的腹部,將他自己射出來的東西擦在柱間的皮膚上,“之後我用嘴幫你戴上吧。”

“誒,斑會嗎?”

“又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試一下就會了吧。”

“那下一次我想自己來。”柱間學著斑那樣微微瞇起眼,嗓音裡不掩濃濃的情慾,“我想幹斑,看你在我身下承歡的樣子。”

“哈。”

做得到的話你就來。宇智波斑咬著千手柱間的耳朵如此說道,來到第二次後,他們更加放鬆隨性起來,斑逐漸習得了竅門,他騎在柱間身上,靈活地運用腰腹和大腿的肌肉,輕巧地一上一下,讓柱間縱情肆意地在自己的身體裡抽插。軟滑的內裡已經完全順服於侵入者了,斑一開始還只覺得是有些麻,有些癢,更多的只是痛,射精也只是因為柱間的愛撫和極具的精神快感。但現在他是真切地被柱間幹出了甘美的快意來,他想要柱間插得更用力,彼此鏈接得更深入,他想要擁有更多的柱間。

斑看著柱間,而後他便發現柱間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心滿意足的愉悅填滿了身體的每一道縫隙,斑被那股感覺暖得懶洋洋的,不自覺地倒入了柱間的懷抱裡。千手柱間結結實實地抱著斑,他抓起愛人的臀部,手指用了些力氣去揉搓,“唔、斑……我忽然想起,我還忘了件事。”

“啊、嗯……哈……嗯?”

“我們交往吧。”

千手柱間毫無迷惘地對宇智波斑說道。他想盡量用真誠的表情面對斑,但情慾熏在臉上,無端地多了幾分霸道和佔有慾。斑低低地笑起來,理所當然地一點頭。

“我等你這句話很久了,柱間。”

“那斑怎麼不自己和我告白呀?”

“因為你我對等才有意義。”

宇智波斑主動晃起了腰,他用一種特別的技巧吞吃著柱間的性器,進出的幅度不大,速度也很緩慢,卻每下都能肏到敏感點上。柱間被夾得大腦發脹,酥麻的快慰從結合部傳來,他用力地吻著斑,雙手摩挲過愛人的肌膚,不時留下明顯的指痕。

第二次他們也是一同高潮的,他們擁著彼此,感受對方達到快樂的巔峰後所引起激烈而綿密的反應。柱間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半晌之後發現臉上掉了一滴水。

“誒?”

“……怎麼了。”

斑的指尖擦過了柱間的眼角,宇智波皺了皺眉,吸了口嘴唇上的唾沫,上前去接柱間的淚水,“有這麼舒服?”

“斑,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這什麼小鬼對玩具的獨佔宣言。”

“我是認真的。我不會再讓斑走了,絕對不會。搬家也好,別的也好,我都會追上去的。”

說著說著,少年便帶上了一股子鼻音。斑哼笑著摟緊了他,說:“我才不走。”

“來吧,斑。用嘴幫我戴上吧。”

“……啊啊。”

這一夜還很長。

04

時間到了早晨,兩人一起在斑房間隔壁的盥洗室刷牙。宇智波家的其他弟弟看柱間來了,只是稍稍驚訝了一下,便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這個設定。

只有泉奈發表了疑問:“所以,哥哥你們昨晚是一起睡的嗎?”

千手柱間狠狠地被這句話嗆了一嗓子,差點將泡沫吞下去,只得扶著洗手池的檯面狂咳。宇智波斑則在他身旁單手握著水杯,聞言手一抖,暗自慶幸道還好自己起得比較早,已經洗漱完了。

斑想了半天,一點頭:“對。”

“……”

宇智波泉奈哦了一聲,略有些消沉地回了房。宇智波家的早餐很豐盛,見柱間來了,便也替他擺上了一副碗筷。溫馨的飯桌上柱間和大家一起吵吵鬧鬧,也覺著和自己家沒什麼太大的差別。

千手家和宇智波家已經是十年以上的鄰居了,彼此知根知底,再加上斑和柱間,以及泉奈和扉間的關係又好,久而久之也融洽得如同一家親。

吃飽喝足後,斑便陪著柱間回千手家去換衣服。扉間在樓道上僵硬地拿著手機,直用那雙紅眸瞪他們,然而等到兩人出門,他們都沒聽見扉間平時會有的怒斥或咆哮。

還是早點認命吧——我的弟弟喲。柱間優哉游哉地想,頗感新奇地牽住了斑的手。

他們兩人一路牽著手回了學校,直到進了班裡,被眼尖的同學瞅見指出異樣之後,眾人才意識到他們之間不同尋常的氛圍。

雖說他們平日已經黏糊慣了,但總歸來說也沒有像今天一樣,不僅貼得緊,還在十分詭異地眉目傳情。

“你們猜得沒錯。”面對質問,千手柱間坦蕩直白地笑說,“我和斑在一起了。”

“……”

未曾想眾人真當聽見這句話後反而興致缺缺(或者說抗拒狗糧)地散開了。宇智波斑毫不意外地哼笑一聲,拉著柱間回到了座位上。

斑說:“好了。宣誓主權結束。你還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少年只回頭瞟過一眼,那些偷偷摸摸想要旁聽的人群便頓時老實了。斑拉過柱間的手,旁若無人地把玩著,“你問,我就答。”

千手柱間仔細想了片刻,最終仍是搖頭。他耐心地等到午休時間,才和斑來到隱蔽的死角裡,一臉慎重地說:“我覺得我這麼問斑百分百會罵我。但我還是想問。”

“嗯?”

彼時宇智波斑拿起手機看了眼,似乎是有人發了消息過來,柱間本想等等,但他實在等不下去了,話語在斑的指節掉下去前便脫口而出:“斑,是因為上輩子的記憶,才決定和我在一起的嗎?”

“……”宇智波斑一臉詫異地抬起臉,表情微妙,像是白天見到了鬼,“所以你和我做的時候想的是我上輩子的臉?”

柱間今日第二次咳水,“沒、沒有啊!怎麼可能!!”

“那不就完了。”

手指敲鍵盤那啪嗒啪嗒的聲音響了一會兒,柱間迷茫地眨眨眼,不敢置信斑居然就這樣沉默下來了。怎麼回事?不說話了嗎?可是他真的很在意——如果斑有那個意思的話,他們估計很早以前就開始交往了。難道是沒察覺自己對他的心意嗎?不可能啊,他明明那麼喜歡斑,且只喜歡斑……咳嗯。

到底,什麼是對等,而又如何才能被稱之為對等呢?擁有了同樣的記憶,便能算是真正地對等了嗎?可是柱間還沒回想起所有事情,他有預感,斑還記得些什麼自己遺忘了的東西。

那會是什麼呢。

千手柱間癟起嘴,消沉地垮下了肩膀,周遭也隨此散發出了謎樣的黑色氣場。宇智波斑瞇了瞇眼,他靜默地觀察了一會兒,才終於逗夠了,放下早已回好弟弟消息的手機,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上輩子的宇智波斑已經死在上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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