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内鬼相助，刘奇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狩猎目标也慢慢扩大到在本市独居的无业女性。这天夜里，他正在某夜总会附近趴活。突然，一个喝得酩酊大醉的美女少妇猛地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就平躺到后排座位上去。刘奇顺口问她要去哪儿，可对方只是从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丢过来，然后便扶额不语，显然已经是醉到极限了。

刘奇呆呆地望着后座上的陌生女子，讲真的，这些日子他也算是御女无数，但却从未见过如此高级的货色，不论是身材和颜值，都力压那些一线女明星。仅仅是看上一眼，刘奇便打消了猎杀的念头，心中萌生出与其交往的冲动。

可是，任凭他怎样叫喊，女子都像死猪似的毫无反应，看样子肯定是喝断片儿了。刘奇心想：送到嘴里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于是自作主张将汽车开到人烟稀少的护城河边，翻身爬上后座，准备对昏迷女子实施QJ。

可就在这时，两条结实有力的大腿紧紧钳住了他的脖子，刘奇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便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美少妇坐起身，整理好衣装，便从包中掏出一捆麻绳将刘奇的手脚捆牢，又拿出一部外形奇特的探测器，里里外外地将整台卡罗拉仔细扫描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在汽车的前后挡风玻璃和侧面的4扇车窗上检测出强烈的荧光反应。女人长舒一口气，看来前些日子的调查工作没有白费，自己终于能沉冤昭雪了！想到这儿，她朝男人脸上狠狠甩了几个耳刮子，把对方给扇醒了，然后从怀里掏出把水果刀，架在男人脖子上，逼他说出防水涂料的下落。

刘奇简直一脸懵逼，心里琢磨着说美女，咱俩有仇吗？干嘛一上来就把我五花大绑起来啊！他哪里知道，之前自己在某宝上买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防水涂料，而是国内某顶尖生化研究所秘密研发的纳米复合材料。其功效是在物体表面形成致密且坚固的纳米薄膜，因为只有几个原子厚，所以能够在锋利边缘形成惊人的切割能力。并且，被涂抹纳米材料的利器所切开的生物组织，还会被这种材料所形成的薄膜保护起来，不但能阻止血液外流，还能维持细胞活性，避免细菌滋生。虽然被切掉的部位失去了神经的控制，很快会进入假死状态，但这种状态可以维系相当长的时间，直至纳米保护膜被破坏，或是遭受了其他致命伤害（如高温、失血性外伤、致死剂量辐射等）。

当然，即便有着神奇的功效，这种材料也是相当危险的。想想看，如果有人掌握了随意切割他人的能力，那大众还有任何安全感可言么？因此，上级对这种秘密材料的研制始终持否定态度，若非研究所首席科学家陈丹——就是刚才这个美少妇——据理力争，恐怕项目在立项时会被毙掉的。

苦熬了10年时间，提炼了各类稀有元素，尝试过上千种不同配方，花光了数亿元经费，陈丹终于制作出那么小小一罐纳米高分子材料，并且成功在动物身上进行了试验。就在她高兴地准备向上级汇报时，意外却发生了：所里的一个清洁工错把这罐价值连城的机密物品当成普通的防水涂料，趁人不注意偷偷拿到网上变卖了！事情败露后，陈丹简直要疯了，那可是她十年磨一剑的心血啊，就这么没了！于是赶紧追查纳米材料的下落，可刘奇在网购时偏偏用了假的联系方式，连收货地址也只写到爱莲市，叫人从何查起？！

重大科研成果失窃，还可能引发严重社会危害。如此严重的后果，研究所也不敢轻易背锅。最后的结果是：对上级宣称项目失败，陈丹也不得不引咎辞职，忍痛离开了自己深爱的科研领域。

俗话说，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离职后的陈丹立即动身前往爱莲市，租了套房子住下来，继续追查纳米材料的下落。没过多久，她便在坊间打听到了有关断腿案的传闻。显然，有人在滥用自己的科研成果，但爱莲市这么大，该如何查起呢？

这可难不倒陈丹。她不光有靓丽迷人的外表，还有着机智聪慧的头脑。陈丹先是通过自己的人脉，结识了爱莲市公安局的在内部人员。由于彼时断腿案已经沦为积案，陈丹没费周折就拿到了案件内部资料。通过分析卷宗，陈丹认为凶手很可能是个司机，并且经常出没于美女云集的地段，于是便在爱莲市各大夜总会、KTV、酒吧等地预埋了眼线。通过一段时间的耐心观察，多个眼线反馈说经常在晚上看到同一辆绿色丰田车，司机是名相貌平平的男子，年龄在30岁上下。 掌握了这些，陈丹又动用私人关系，从车管所查到了车主的真实信息——包括姓名、居住地址、联系方式等等——然后开始对刘奇展开重点监视。很快她就发现，刘奇每次外出往返时，都会拎着一个沉甸甸的行李箱，有时手里还拿着一个装满东西的黑色垃圾袋。显然，这些行为均十分可疑。凭借着敏锐的直觉，陈丹基本认定刘奇就是断腿案的嫌犯，同时也是纳米材料的使用者。于是，她准备好了绳索、水果刀、扫描仪这些工具，提前在夜总会门口守株待兔，最后终于如愿以偿逮到了罪犯刘奇！

不过，陈丹并不准备将刘奇交给警方，而是以刀相要挟，逼问纳米材料的下落。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多年的心血居然已被眼前这个男人用掉、喝光，连个渣都没剩下！残酷的事实无异于晴天霹雳，彻底粉碎了陈丹仅存的一丝希望。她气得哭红了眼，情急之下，拿刀便朝刘奇捅了过来，意欲将他就地正法！

刘奇吓傻了，这TM是要杀人灭口啊！他拼命在狭窄的车内挣扎躲闪着，无奈四肢被绑，根本无法施展拳脚。眼看自己就要被杀了，刘奇吓得当场失禁，尿水顺着裤子流到座椅上，竟在黑暗中散发出幽咽的蓝光！！！

10.坦白

万幸的是，这一幕被陈丹及时看到了。

她愣住片刻，随即不顾形象地用手指蘸了一点尿液，放在眼前仔细观察。刘奇直接懵逼了——刚才还要杀我，现在居然TM玩起尿来了！这女的莫不是疯了吧？

陈丹当然没疯。半晌，她扔掉刀子，找来扫描仪照射尿液，果然看到了微弱的荧光反应！这意味着：刘奇的身体已经可以自发生产纳米物质！他变成了天下无双的药人！

可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刘奇那晚激动地服“药”自尽后，他的体细胞在纳米材料的作用下迅速发生了变异，细胞在新陈代谢过程中，会自动将体内的微量金属元素转化为纳米分子。虽然浓度很低，却拥有纳米材料的全部功效，所以他的尿液才会发生荧光反应！

换句话说，刘奇现在的一口唾沫一泡尿，都价值连城……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陈丹欣喜至极，掩面而泣。刘奇蜷缩在车的角落，心说这都是咋回事啊，你要是不打算杀我了，起码让我先把裤子换了啊！

许久，陈丹才想起给刘奇松了绑，接着边哭边委屈地诉说起之前的惨痛经历，柔声细语地请求刘奇原谅。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有效的武器，更何况是眼前这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极品少妇呢？

刘奇彻底心软了，按说这件事他也有责任：若不是他从清洁工手中购买了所谓的防水材料，陈丹会丢掉她的工作吗？想到这儿，刘奇默默地选择了原谅。

自此，两人冰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

陈丹不打算回研究所了。她在刘奇家附近重新租了一套房，还陆续弄来一堆科学仪器，用于纳米材料的提纯与应用研究。刘奇自然也全力配合，为了提高纳米材料的纯度，他还大量服用陈丹提供的矿物质元素药片。其实他心里是有小算盘的：要是能通过此举博得陈丹的芳心，说不定两人以后还能一起交往呢！

不过，纵使服了药，人体所产生的纳米物质依然存在产量低、稳定性差的毛病。一旦温度超过55℃，就会自然降解，失去原有作用。陈丹对此颇为头疼，也一直在探索解决办法。一天下午，她自行来到刘奇家里，准备采集些纳米原料回去提纯，碰巧刘奇外出买东西去了，闲来无事，陈丹便用刘奇的个人电脑查阅起科研文献来。这时，屏幕右下角突然弹出一个气泡通知，陈丹随手点开，浏览器随即自动登入某个冰恋论坛：原来是一个“FCC”的论坛用户给刘奇发的站内信。FCC在信中说自己是刘奇的超级粉丝，今天刚好来到爱莲市，晚上想请他吃个饭，顺便探讨一桩“大买卖”，希望他能赏光出席。信的最后，还留下了联系方式和见面地址。

大买卖？陈丹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起来了，难道刘奇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趁刘奇不在，陈丹私自删除了这封信。当晚，爱莲市的一座高档酒楼里，陈丹见到了那个叫FCC的网友，也就是范兵兵的胞弟范程程。这个外形亮眼、青春洋溢、风度翩翩的阳光男孩，委实让不谙世事的陈丹暗生情愫；而范程程更没想到，声名远扬的“秀色老司机”，竟然是位美貌与气质并存的绝色佳人。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彼此的戒备与隔阂也迅速一扫而空。

随后，范程程直截了当地告诉陈丹，希望借用她的“特殊能力”伪造一起绑架案，通过让人质假死来骗取保险公司上千万元的身故赔偿金。陈丹这才意识到，原来这就是对方来信中提到的“大买卖”。范程程一定是以为“秀色老司机”具有某种超能力，能让人在被斩首后保持不死，所以才会主动找上来寻求帮助。反正陈丹对保险公司向来没什么好感，况且最近刚好也提炼了少量纳米材料，正好可以用来验证功效，于是没多想就一口答应了。

之后，便发生了轰动全国的明星绑架案。整件事由范兵兵全盘策划，范程程和李陈负责执行，陈丹则提供了关键道具：一把由纳米溶液浸泡过的折叠刀。

作案过程就不赘述了，总之结果和预想中的一样完美。范兵兵如愿以死免债，而保险公司也不得不支付巨额的身故赔偿金，事后，范程程将其中500万转给陈丹作为好处费，正好陈丹也亟需科研经费，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范程程还提议，自己还认识不少和姐姐处境相似的明星大腕，何不一鼓作气，推广这种“商业模式”？

两人一拍即合。范程程很快整理出一份长达2页的名单，从当红少女任娇娇到半老徐娘孟庭莉，许多知名人士都赫然在列。为他们定制的“死亡”方案也五花八门，有车祸、空难、坠楼、他杀、医疗事故等等，每次都成功骗取到了高昂的保险赔偿金。

生意火爆的背后，是二人逐渐升级的亲密关系。但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奇后来还是知道了整件事。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自己终于有可以交女朋友的资本的时候，喜欢的人却和别人走到了一起？难道自己不配拥有幸福吗？每每想到此处，他便心灰意懒，索性又干回老本行，用一次次的猎艳行动来自我麻痹……

秦健耐心地听完这段冗长的悲剧式独白，忽然有种拨云见日的酣畅。其实他当刑警并非为了匡扶正义铲除罪恶，那不过是假大空的说辞罢了，他真正喜欢的是谜团破解瞬间的顿悟，那感觉简直比做爱还要爽千万倍！现在，断腿案和绑架案都已真相大白，秦健反倒没了继续钻研的动力，他现在真正感兴趣的，是去见见范兵兵本尊。

“她就在爱莲市，这个我来安排。”刘奇拍着胸脯保证道。经过刚才的一番掏心窝子的倾诉，他心情也舒畅不少，甚至开始拿眼前这个警察当朋友看了。为此，他决定先送给对方一个见面礼。

“对了，秦警官要是不嫌弃，后面这小妞也送您吧？虽然脚臭了点，其他方面倒还挺不错的。”

刘奇算是吃透了秦健的心思，但却忽略了他的公职身份，试问哪个警察会在初次见面时就收受大礼？秦健淡然一笑，没有正面回答：“那个女交警是我妹妹，你把她还我就行。”

刘奇瞪大眼睛，磕磕巴巴道，“这、这、这……哎呀！秦警官，真是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她是您——”

“算啦，不知者无罪。”秦健手一挥，示意他好好开车。

半小时后，丰田车驶入位于市郊的一个老旧小区。这个小区几年前就被纳入政府拆迁计划，但由于钉子户闹事，后来就束之高阁了。现在这里既没物业也没监控，就那么干巴巴几栋破砖楼，入住率也不高，的确是个藏匿尸体的好场所。

刘奇在楼下停好车，邀请秦健到家中小憩。秦健也不客气，跟随他上了楼。

刘奇用钥匙打开家门，把秦健请进屋。这是套只有40多平米的一室一厅的老宅，客厅不大，仅摆放着沙发、茶几、电视和餐桌椅等常见家私，其余空间基本都被层层叠叠的行李箱所占据；卧室倒比客厅大得多，靠墙摆着好几个蓝色化工桶，桶里摩肩接踵地倒着插满了白花花的美腿，大腿根部贴着桶底，脚踝以下的部分露在桶外，宛如一株由美女玉足构成的巨型多肉植物。这些美脚有的套了丝袜，有的穿着船袜，有的干脆光着；脚型肥瘦不一，朝向各不相同，造型更是千姿百态：岔开脚趾的、勾起脚尖的、用脚趾比心的……完全不啻于一道美足盛宴，挑逗着秦健的视觉神经。

“自从范兵兵被绑架之后，你们警方的巡查力度变大了，我就没再乱扔过女人腿了。”刘奇边说边在美脚上摸了一把，受到刺激的美脚纷纷开始无意识地摇曳扭转，营造出妙龄女子用玉足嬉戏的香艳场面。

“像含羞草似的，挺有意思吧？”刘奇拍拍手，问秦健：“秦警官也试试呗？”

“免了。”秦健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大衣柜，“受害者的胳膊都挂这里了啊。”

的确，在卧室的角落有座两米多高的黑色大衣柜，柜门向两边敞开，上百条从肩膀处切下来的手臂以肘部对折的形态，呈倒V形悬挂在里面的多层晾衣杆上。这些手臂有粗有细，长度不一，摆放非常混乱，几乎看不到成对的。由于受害者中以时髦女性居多，很多都涂着鲜艳的指甲油或是纹着夸张的纹身，还有的戴着价值不菲的戒指和手链，彰显着原主人的尊贵身份。而现在，它们却像旋转烤炉上的鸡翅，密密麻麻地倒挂着，玉臂自然垂下，手指放松张开，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单身的秦健萌生与之牵手的冲动。

不过，看到遍布在玉手上的白色干涸痕迹，他皱皱眉，很快打消了抚摸它们的想法。刘奇这时又添油加醋地吹嘘，说自己经时常拿这些断臂来打飞机，偶尔还把它们当作痒痒挠或是苍蝇拍什么的。秦健没接话茬，问道：

“她们的头呢？”

“在这里。”刘奇按下大衣柜旁边的一个开关，伴随着嗡嗡的马达声，两扇电动窗帘从中间缓缓拉开，一面摆满女人首级的墙壁呈现在秦健眼前。他又打开了墙上的吊顶射灯，金色光束瞬间将女孩们沉睡的面孔映射得更加楚楚动人。

“秦警官，我不太记得您妹妹的样子了，麻烦您亲自找一下，我去把车里那小妞扛上来。”

估计是担心对方看到妹妹会情绪过激。刘奇找了个藉口溜之大吉，秦健双手叉腰环视墙壁，心中的震撼比第一次见到范兵兵人头时还要强上百倍。毕竟当刑警以来，他碰到的断头女尸案屈指可数，更何况是整整一面墙的美女首级！

秦健一眼扫过去，果然都是上乘货色，虽然只剩下脑袋，却也令人想入非非。这些女孩面色栩栩如生，表情安详，甚至连脸上的妆容都不曾脱落，统统被定格在斩首的那一瞬间。她们肯定没料到，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姿色，竟会成为她们日后身首异处的祸根，更想不到自己会被无情地肢解，头颅、躯干、玉臂、美腿拆得七零八落，沦为他人的收藏品和发泄工具！

秦健随手从墙上取下一颗人头，拿在手中翻看着。多亏有了覆盖纳米膜的保护，断面组织结构完整，反射着鲜肉的光泽，摸上去软软的，很有弹性；拿在手里掂了掂，感觉轻盈得像玩具；凑近闻了闻，并没什么异味；掰开嘴巴检查，口腔里面干干净净，而且不单是这一颗，几乎所有断头都没有遭遇性侵的迹象。秦健有些纳闷，因为他记得刘奇曾在某篇冰恋小说中写到：“就快感而言，没有任何口交器能比得上女人的头颅。”但从实际情况看来，对方只是在侃侃而谈罢了，并没有付诸行动。

“幻想和现实果然总是相反的。”秦健感慨了一句，继续在墙上搜寻着，最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秦璇。他拎起表妹的脑袋，发现她还是老样子，梳着马尾辫，顶着齐刘海，素颜的样子在众多浓妆艳抹的臻首中显得有些另类。由于闲置时间过长，她的鼻梁上积了一层薄灰，头发上还粘着蜘丝。秦健看着心疼，提起人头来到卫生间，用纸巾沾水给表妹擦拭面容。

正洗着，刘奇推门回来了。中等个头的他背着身材高挑的无头女尸，简直快要被压弯了腰。秦健主动放下手里的活去帮忙。两人合力将尸体和人头放在餐桌上。“谢谢！”刘奇扶着桌子喘气道，“妈的破电梯刚好坏了，我爬楼上来的……”

“没把你关在电梯里就不错了。”秦健点醒他。

刘奇从桌上的不锈钢筷子筒里取出一把折叠刀，哆嗦着递到秦健面前，“秦警官，我现在手很酸，您受累帮忙把妹子给拆分了吧。”

秦健惊讶地接过这把其貌不扬的小刀，若不是刀刃上隐约散发的蓝光，他肯定会把它当成街边几块钱一把的地摊货。

“就这？”

“您还别嫌弃，当初范兵兵就是被它斩首的。”刘奇一边说一边掀开女孩的裙摆，掰开双腿，在三角裤和丝袜中间的裸露皮肤上比划着，“沿这儿横切到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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