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染至淡黄，鱼板又躺回到她舒适的靠椅上打着游戏，好像那糟心的一切未曾发生过一样。勉强安定下来的泡菜又躺回到了床上，鱼板给她贴了一些膏药使得那酸痛感减轻了许多，泡菜本想先回去，不再给鱼板她们添额外的麻烦，但鱼板说她再好好休息两天回去也不迟，克子已经帮泡菜请好假了。

泡菜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饥饿感对于kiger而言总是若即若离，但这般显著的空虚更像是来自于内心的迷茫。她的信仰暂无处可觅，而现在则需要让三大本能之末给予她一些启示。

“鱼板小姐……你们这有什么娱乐方式吗？”

“啥？娱乐方式……我想想，就我个人而言的话，除去陪别的娃打台球虐虐菜……和其他朋友线上吹吹水……还有就是……淫趴……一般都是我被动参与的淫趴。”

鱼板仔细想着自己的日常，总是伴随着一筒乐事和两瓶无糖可乐，以及整天都在摸鱼的日常。

“摸鱼……为什么……难道工作不就该是打起精神全力满足客人的要求……吗？”

泡菜不解地问着，她拿下那件正在晾晒的专属皮物，似乎泡菜一摸到这圣物一切关节处的酸涩与精神的疲倦都会消散，并会在无形的指引下穿上它。

“啊？你这……不是……我虽然知道教会对新入职员工是有催眠啊，洗脑啊之类的环节，但我真以为催眠这种东西顶多是给你播一段高数精讲或者微积分……怎么还来真常识改变的……”

这下轮到鱼板的被震撼到哑口无言了，闲谈之余的她看了看泡菜的眼神，认真，专注地在那件皮物与头壳间闪烁浮动着。她看了一眼笔记本上的时间，没有阻止泡菜，而是暂且合上笔记本，放到一边，懒洋洋地蜷在椅子上问着：

“我现在是真挺好奇你的常识和生活品味了……你有啥喜欢的电影吗？”

“额……忍者神龟系列？或者变形金刚系列，我挺喜欢的，看个热闹。”

“那有什么喜欢看的番吗？”

“《间谍过家家》。”

“……啧，游戏呢？”

“目前只有原……”

“好了，停，谢谢你。”

鱼板急忙地打断了泡菜，毕竟答案首先不可能是《原子之心》。她费解地挠了挠头，这么“纯粹”的人她也是第一次见，因而只能比较笼统地给出一个答复：

“嗯……怎么说呢，这到底还是和你思想的局限有关的话题啊……你要是真像打算的那样，过几天去辞职的话，你可以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旅个游，读读书之类的。”

泡菜也只是迷迷糊糊地听着，一向喜欢将自身交付于他人与命运的她暂时还没下定辞职的决心，但下色色的决心从不需要丝毫的犹豫。她轻轻地将kig皮的腿部收缩到一起，仔细地把每一根脚趾塞进皮物中，轻轻地摩擦使得这份触感更加舒适。

“我很想知道……你现在的状态应该算作人……还是魅魔……抑或是那种……活着的kigurumi皮物……这样子，你认为这值得吗？”

皮物拉上腿部，泡菜提出了她的疑问，语气中的悲伤与绝望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转而是一种好奇，对于真正自由的好奇。

“嘛……三者皆是。我不在乎，我更不在乎别人是否在乎，只要是我舒服的状态，一切都无所谓。”

鱼板吐了吐舌头，看着泡菜硬挺着腰伤去穿上皮物，没有制止，也没有劝告。她知道，属于泡菜的“自我追寻”，应该就是如此。

“那你呢？你又认为你是谁？一个古板却又淫荡的天使？或者一个品味审美有待提升的普通女生？”

“我……我希望我是……”

长音越拖音量越小，泡菜的话没了后文，支支吾吾地给不出一个答案，鱼板也没有再过多地拷问，轻轻地笑了笑，从椅子上起身，上前帮助泡菜拉上小背心的拉链。她拿起特制的乳穴硅胶填充物，手指在其中试探性地插入又轻轻拔出，她端详着这精妙的工艺品，感叹道：

“你们这手艺真够炫的……能在填充物和皮上缝进去飞机杯的构造，还能保证衔接处在活塞运动时不会出现外翻和磨损……而且并没有占用过多的空间，还能保证用户体验，这可比批脸那种牛子都插不进去的产品强多了……而且甚至感觉可以应用到腋下，肚脐眼，虎口甚至在头壳上应用……我得跟遥师傅分享分享这种精巧小玩意。”

鱼板贴心地帮她拉好背后的拉链，不知是出于懒惰还是不忍心祸害这么傻的孩子，她没有再偷偷摸摸地锁上拉锁。轻轻从支架上取下头壳，递给泡菜，将这最后，最富有仪式感的步骤交付她自己解决。

“答案……我会给你的。”

不同于泡菜音色的女声响起，泡菜打开前脸，测试了一下头壳内置的变声器是否损坏，随后放心地把前脸扣在脸上，伴随着磁吸与锁扣的响声，鱼板的房门外传来了三声固定频率的轻叩。

“噗……巧了，克子回来了。”

克子这才推开鱼板的房门，极其浓重的精液腥臭味与令鱼板无法忍受的便宜花香香水味扑面而来，固定频率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屋内变得无比清晰，克子的右腿大腿挂着郊狼，浅黄的狼眼似乎在等待着狼主的呼唤，左腿大腿根部绑上了一长串装满精华的避孕套，粉与绿无序地相间，为只有纯粹的黑白色的克子做无比老土的装饰。

“回来了……今天赎罪的几个客户玩的都挺变态的……我刚刚还特地去把脚洗了一下，因为高跟鞋里全是精液……泡菜怎么样了……”

“啧……笨逼储精壶就不能顺手把澡也洗了吗！我懒你也懒吗？！”

鱼板实在是忍不了半秒钟这样的气味，她爆发出难得的行动力，把克子推出房门，立刻关上自己的房间，并把空气净化器打开，随后飞扑到床上，累得瘫成一团，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不是……你们教会整这个逼赎罪仪式整这么花哨的吗？几年前是口，再往后点开始招大男孩，再再往后支持雌堕，现在都开始搞定制玩法了是吧？真比魅魔玩的都淫乱啊……我算是知道为啥克子死活要去你们那应聘修女了。”

鱼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完全无法理喻这一切地对泡菜吐槽着，虽然这对于消散掉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没有任何帮助。

“算了……也怪不得别人，只是我们太摸了。”

“其实我当天使时间也不长……但其他天使玩的比这些修女花得多。”

“……看得出来。”

过了一会儿，就像一切未发生过一般，鱼板爬起身，继续帮泡菜整理着头壳的细节。

“假毛往下拉拉……刘海别那么高，这样看着舒服些了。”

鱼板端详着这位全身赤裸的色情天使，虽然不怎么合鱼板的性癖，但客观评价来说还是挺耐看的。

房门又被推开，这一次没有再敲门，而站在门口的也不再是克子，或者说，不再是泡菜所熟悉的“克子”：深蓝色的乳胶肌肤，勾人地眼神，浅紫色的舌头像是在诱惑着人与其进行危险的接吻，原本洁白，优雅的克子还持有着的“纯”已被彻底染上深邃幽蓝的“欲”。泡菜的头壳遮挡着她惊讶的神情，其实她如果涉猎面稍微广那么一点点都会知道这副面容的原型，但宇宙中不存在如果，就像是不存在波音737没有撞上世贸大楼的世界线。

“叫谁笨逼储精壶啊……就不能去掉前两个字吗……而且我真的闻起来很难闻吗？我明明还喷了香水来着……”

“我[广东粗口]！我说多少次那个劲大你喷两下就够了！你这肯定是又喷到你自己能闻到的程度才这么浓！你自己鼻炎你就喷致死量是吧？！”

“我不也是为了你好！你等着的，下次让我逮到你喝大了我高低要让你在真空床里睡个三天三夜！”

泡菜站在一边欣赏两个魅魔吵架，她貌似已经不再对魔物有所偏见，鱼板所展示给她的那些模因污染在性欲面前也似乎烟消云散了。

“唉……真是的……还是，大小姐现在怎么样了，看着气色还挺不错，尤其是色。”

两人沉下气来，克子缓了缓，又恢复到那令人熟悉的，充满挑逗意味的语气，问候着泡菜的状况。

“我还好……真是你吗？克子？”

“当然，是我。”

“……之前的事……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啊？等等等等……其实没什么事的，毕竟你又杀不死我嘛———原谅你了。”

克子被唐突的道歉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摆出那副欠操的笑容。某些事上他的底线远比鱼板还低，至少浅显易见的，包括与色情相关的一切。

“那么……泡菜小姐现在这样……赤裸着身子，任由我看遍她美妙的躯体……更何况还挺着腰伤，想必……啊，已不再需要过多言语，我们污浊混沌的意志已经引起共鸣。”

克子总是这样，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奇怪的自我陶醉与精神高潮中。

“叛教者……你……呵，算了，确实如此。”

一想到信仰上的背叛，泡菜的语气骤然地低沉下来，但严肃的质问仅仅起了个头便陷入沉默，却又似是记起了自己现在的立场，淡然地笑了一声。

“玩的淫乱点吧，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能行。”

“哈———你俩忙，我睡会儿去。”

平日里冷淡，互相鄙夷，无话可说的两人放下了心中的芥蒂，被共同的欲望驱使着，顺互相靠近之势翻滚上了鱼板的床。鱼板看着淫乱的二人，打了个悠长的呵欠，抽走克子的等身抱枕，慢步向房门退去。

“别啊，再陪我们玩玩。”

克子夹着嗓子，一边和泡菜进行着没羞没臊的腻歪，一边试着挽留鱼板，或者说，试图激怒鱼板。

“……”

鱼板一声不吭，克子的等身抱枕被随意地扔到椅子上。她关好门，拉下房灯开关下的一个奇怪闸门，伴随着机械运作的声音床铺上的天花板突然降下一层厚重的乳胶膜，将克子和泡菜夹在其间。

“唔嗯？！鱼板你玩阴……”

被袭击的克子剧烈地挣扎着，但衔接至床缝的乳胶可不给她什么机会逃脱。鱼板从电脑桌下掏出真空泵，插在床上，摁下吸附的开关，随后恶狠狠地踹向克子的屁股，虽然没有那一记飞踢那么狠。

“克便器最近真是越来越狂了啊，敢把我关真空袋里？嗯？还想要关三天三夜？是不是忘记了你的社交地位了？还是觉得自己某些不常用的工具硬了？”

鱼板的语气倒也没有表现地很气愤，她从抽屉里找出四根高功率震动棒，富有对称意识地在克子和泡菜的前后均放置好。鱼板爬到床上，坐在克子的脸上，就像之前克子对她那样，双脚踩踏着泡菜的腰部，某种程度上看来更像是一种……魅魔按摩，纤细的手指在克子的手机上毫不犹豫地点着加号，直到对称的276显现于屏幕上。

“(唔……鱼板别这样，真的会……会很失态的……)”

“而且我是不是差点就忘了那位天使小姐啊？哭得那么狠，都吵到我耳朵了，怎么现在娇喘都没这真空泵动静大呢？”

鱼板爬起身来，打了一个响指，她脖颈以下的皮肤都如同感染病毒一般染上了漆黑，再映出那令人沉迷的光亮。她拿起手机，调转到前置摄像头简单地臭美了三秒，随后将摄像头转至后置，点击录制。

“喂，我说啊，泡菜，你应该读过圣经吧？”

鱼板的脚轻轻地踩了踩那两坨被真空压缩的人形，把摄像头轻轻转向自己，就像在肢解录像里炫耀自己的凶手。

“[有段圣经现在读，应该很恰当。]

Well, there's this passage I got memorized.”

鱼板突然开始用英语高声读着，为这份色情营业增添自己的色彩。

“[西结书二十五章十七节。]

sort of fits this occasion Ezekiel 25:17.”

“[正义之路被暴虐之恶人包围]

The path of the righteous man is beset on all sides by the inequities of the selfish and the tyranny of evil men.”

“[以慈悲与善意为名引导弱者]

Blessed is he who in the name of charity and good will.”

“[通过黑暗之路的人有福了]

shepherds the weak through the Valley of Darkness.”

“[因为他照应同伴、寻回迷途羔羊]

for he is truly his brother's keeper and the finder of lost children.”

“[那些胆敢残害荼毒我同伴之人，我将向他们大施报复]

And I will strike down upon thee "with great vengeance and furious anger those who attempt to poison and destroy My brothers.”

“[到时他们就知道，吾名为鱼板!]

And you will know,my name is the Plum when I lay My vengeance upon thee!”

*录制结束*

“呼……正好差不多，果然还是不能太欺负鼻炎患者啊……”

鱼板把克子与泡菜放了出来，给震动与窒息双重压迫的她们失神地躺在床上争抢着空气，喘息声一起一伏，身下的床单被两人的爱液浸得湿透。

“都不嘴硬了，看来是真被攻克了啊……杂鱼。”

鱼板笑话着两人，丝毫不在意她在这种情况甚至撑不过自己读完四分之一这样的事实。她从抽屉里拿出记号笔和麻绳，轻轻把克子和泡菜摆弄到舒服的位置，绑好绳子。

“唔……效果不好，算了，不祸害克子了。”

鱼板想着，随便地在自己的乳胶皮上划了一道，摇了摇头。她凑到泡菜的身边，一边用手机查找着dirty talk，一边像初中学英语时一样，胡乱地在泡菜的身上胡乱地记着。一阵忙活后她拿起手机，比好自身的位置，一张又一张地拍摄下克子与泡菜淫荡的神态。

“看来这点存货够我发半年咯～”

……

“好故事，那么后续呢？”

幽问着，用手里的笔的末端戳了戳泡菜的脸。

“后续……我记不太清了……和崩溃那时不同，这只是单纯的……高潮了。”

“笨笨。”

“不过与鱼板她们分别时她和我说了一句话。”

“无论你是辞职与否，你总会回来的，或者说，你会总回来的。我相信，一切都会证明的。”

“嗯……倒确实是她的作风。”

幽笑了笑，问道：

“那你现在打算去哪儿？办理退休？”

“我想……我想回去。”

“我想告诉鱼板小姐，我的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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