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还在这呢。”

百花白表示不满。但也没在意，继续逗弄拾欢。

“咱们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就别怀疑她了，让吃软件的骗子除此之外别无二家了。”

“你们都能和她交流，为什么就我不行？”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知道她们是怎么回事呢。”卓星望顿了一下。“你先在这待着，我先回去和我妈说说话。”

“说什么？”

“我好像不是她亲儿子，我得问问她。”

“……”

也就是出个门的事儿，刚出门就看到对面门开着。进去顺便关上了门。女人在客厅沙发上仰躺着假寐，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过来。卓星望倒了两杯水在沙发上坐下。沉默了片刻，最先开口的是女人。

“有什么事要这么严肃？”

“你是不会变老还是会保养？”

“怎么？嫌你妈年轻啊？”

“我都二十多了，看你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变化，也没见你买什么化妆品。你现在都五十几了吧？为什么没一条皱纹？”

“还是嫌你妈年轻是吧？非得变成一个老太婆才能做你妈？”

“我就直说了吧，你……”

“我不是你妈。”

卓星望一怔，没想到女人会抢答。

“你想和我断绝母子关系就直说嘛。有哪个男人能拒绝永远的十八岁？就算是自己亲生儿子都不例外。是不是想跟妈换个陌生的城市一块儿生活？想的太美了，我可不想给我孙子当妈。”

“不是……你……”

“怎么？有那么想娶了妈？你这孩子怎么长的？模样挺好，心怎么黑了？跟你说那是不对的。还有，女朋友那么多就把电脑里的东西都删了，就是因为看了那些不健康的东西，才让你对妈有了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不是，你听我……”

“我不听我不听！你想说服我是不可能的。我可是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对孩子我会付出百分之百的母爱，但对孩子偭规越矩的行为会严厉的加以制止！”

“你到底是不是我妈？”

“……你怎么知道的？”

“我做过一个梦。”

“就因为一个梦，你就不认我了？”

“我只想知道，如果你不是我妈，你为什么要养我？”

“虽然是你说的那样，但你确实是我生的。”

“……”

卓星望没理解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小时候喝的的也是我的奶水。相比起那个女人，从你出生到现在，付出最多的人是我！”

“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我是你生的，但你不是我妈？”

“怎么？你不想认亲生的？”

“现在我都不理解这个词啥意思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妈？”

“你想的话可以是。”

“我只想要客观事实，不想要那么唯心的东西！”

“但是对我们来说，只有唯心才不至于受太多伤害啊。”

“伤害？什么伤害？”

“你不是劝我和你爸离了吗？但实际上，并不存在这个人。”

“……你未婚先孕？”

“……”

“我是试管婴儿？”

“……”

“不然还能是什么？”

“我说了你可能无法接受，这里太和平了，相反在某些方面又太过严苛。”

“你说吧，我挺得住。”

“非要说你有个父亲的话，那就是你自己。”

“……”

卓星望主要不是沉默，还是疑惑。

“你能理解吗？”

“我想到了！我是克隆人？我只是一个细胞长成的？”

“……你别管科学这事儿，小说不看的吗？就是那种大能转世之类的。”

“我是大能？”

“不是。”

“那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什么东西……呃，你是……”

“搞笑呢？你也不会说笑话啊？”

“你死了知道吗？”

“……为什么你们都说我死了？上辈子我死了我知道，但现在不活的好好的？”

“你真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

“这里只是一个人不甘心创造的而已，独立于世界之外，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让自己死了的孩子能继续活下去。”

“如果你不是我妈我都要笑话你发神经了。你说这里是一个人创造的？这个房子还是这个小区……啊不，独立于世界之外，是说这四个城市吗？”

“不是，是这个世界。”

“……科学价值观下容不得怪力乱神。”

“你经历的一切科学吗？”

“……”

“你的身体，你身边的人，你见到的人，你遇到的事，是科学可以解释的清的吗？你不记得你曾经嘲笑过这里的这种生活吗？”

“我什么时候……”

卓星望本来一点印象都没有，可忽然之间，一种感觉袭上心头。那是他仿佛听到某人向他描绘了一个世界，而他嘲笑那个人的异想天开。就只是这样，只是一种感觉，但却让他无法再那么坚定。

“如果你还有记忆，有没有想起过一个女人？”

“谁？”

“我。”

“你？我都没忘过你，什么叫有没有想起？”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可不是母子，而是夫妻。”

“……”

“后来你就死了，我跟着你来到这里。”

“这里？还有哪里？”

“外面。一个很大很大的世界。”

“你怎么能把我生出来的？”

“不然你要从哪里来？”

“你可是……”

卓星望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知道自己心里很乱很乱。出奇的是伤心的感觉并没有，就好像只是得知了一件让自己很为难的事。

“有没有很后悔知道这些？”

卓星望摇摇头。

“那你能接受吗？”

“……”

“今后要怎么面对我？是妈又不是妈。”

“那我妈到底是谁？我爸又是谁？”

“以后可能会见到，也许永远也见不到。”

卓星望抿了抿嘴，转身抱住了她，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她回抱着他。他双手越来越用力，想将她烙印在身体上，

“这么快就对妈起了杀心吗？好歹选一个温柔的方式吧……”

卓星望堵住了她的嘴。

“唔……你果然……贪图老娘身体！”

嘴上虽然这么说，她却把四肢都用上了，缠在卓星望身上。过了一会儿，卓星望低头，将脸埋在她胸前。

“我对你说的我的爸妈没一点感觉，你生了我你就是我妈。”

“那你在对妈做什么？”

“长大了就不能做的事。”

“你不是已经长大了？”

“你勾引我。”

“说话可得讲证据，不然我告你诽谤哦。”

“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是你把我生下来？”

“想生下并养大自己的丈夫，不觉得很刺激吗？”

“我……有些怕。”

“怕什么？”

“如果你不是我妈，未来有一天你走了怎么办？”

“我干嘛要走？”

“不知道，就是有些担心。”

“谁说我不是你妈了，我生了你，就表示我想做你母亲，哪怕到了现在会变得不道德，只要你喜欢，什么都能做。”

“有很多事我都不知道，连该问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很纠结。我上辈子到底是什么人？我明明就不怎么样，为什么一个个都因为他而喜欢我？就连你也是，你那么漂亮，这二十几年就没变过心吗？”

“你只在这里生活，学的都是这里的观念，你觉得一两百年很长吗？但实际上我已经过过不知道多少个十八岁了。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你妈我啊，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有证明的！”

“给我看看！”

比起她到底有多大年龄的问题，卓星望更关心她是不是公主，公主的证明又是什么。

女人拍拍卓星望后背让他起来。她坐了起来整理自己衣服，然后手里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绚烂的皇冠。卓星望是头一次见到真实的皇冠，而且它明明是实体的东西，看不到哪里有机关，可它却绽放着无与伦比的光芒，并不刺眼，只让人觉得它与众不同，价值连城。卓星望从她手里拿过它，有些分量。双手捧着它举了起来，给她头上戴了上去，在箍住她头发的一瞬间，她浑身绽放光芒，光芒散去以后，她身上穿着一身古典华丽的长裙，头发也束了起来。脸上不曾化妆，却显得白皙，嘴唇红润饱满。长长的睫毛向上翘起，让她的眼睛看起来更大。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装扮，站起来转了一圈，长裙飘起，滑过他的手，像被抚摸。

“漂亮吗？”

“这是时装？”

“别不好意思，快说说心里感想，我会通通接受的。”

“漂亮。”

“还有呢？”

“不知道，不知道该说什么。”

“让你好好学习你就是不学，到了夸人的时候词穷了吧？那么这么问，有没有晚上想和我睡觉？”

“有！”

“好！回答的很有精神！今天晚上就是我们母子的洞房花烛夜！谁都不能阻拦！”

“会不会太快了？”

“你能等吗？”

“……”

“别不好意思，不管你多快妈都能接受的，毕竟我是你妈啊。”

“……”

“说起洞房花烛，为什么你现在还是个处？”

“不行吗？”

“不是都说了，我想要抱大孙子的，总不能我自己来生吧？”

“我们真的可以吗？”

“可以什么？”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生的我吧？你真的能再给我生孩子？”

“怎么不能了？”

“我们这算乱伦吧？”

“乱的很。”

“既然你是公主，为什么还愿意为我这样？”

“公主只是我的身份，并不是我这个人啊。难道我想做什么事，还要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公主，我想抱抱你。”

“来吧。”

卓星望起身抱住了她。换了角色身份之后这一抱感觉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亲人，会觉得身体接触就只是接触，但现在却很敏感地注意到被接触的部位。他蹭着她的脸，突然将她横抱起来。她搂着他的脖子，眼睛带着光看着他。他把她带到房间放到床上，在地板上跪了下去，趴在床沿上和她对视。她慢慢挪动，向他靠近，撅起嘴唇等着他上来。他抱住她的头吻了下去，嘴唇柔软到想将其吃下去。她忽然推开了他。

“对了，你吃了花蜜没有？”

“花蜜？蜂蜜？”

“还没吃过？她搞什么吃的？说会照顾你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谁啊？”

“花白。”

“她有花蜜？”

“可不是？还多的很，据说很香的，我也很想尝一尝，要不咱们娘俩找她要一点？”

“你和她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以前是情敌，没听她说吗？”

“情敌？”

“你可是个抢手货，我运气好和你成了婚，其他人不得干看着？要我说你就跟现在全收了多好？没事儿我们自己也能玩玩。”

“……你是同性恋？”

“公主的癖好你懂不懂？”

“不懂。”

“不懂也没辙。你去找她要去吧，我在这想想晚上都要用什么姿势。”

“……”

卓星望出了门来到隔壁，结果看到三人忽然就变成了两人一猫。百花白和李小乐逗弄着走来走去的小猫。见到人来，小猫利索地跳到他肩上。

“你真不是你妈亲生的？”

李小乐率先开口。

“搞错了，亲的不能再亲。”

她松了口气，不再询问，向小猫招手，小猫就扑到她怀里。

“这是拾欢？”

“谁啊？”

“这里就这些人，你觉得呢？”

卓星望在沙发上坐下，伸了个懒腰，然后颓丧下来。百花白在他旁边坐下。

“你们那边是怎么说的？怎么一会觉得这样，一会又是那样？”

“我问你个事儿啊。你和我妈认识？”

“嗯。”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你也没问啊。”

“……我感觉你和她是同辈分的，一开始你是不是就想老牛吃嫩草？”

“我可是一直叫你哥的。”

“现在我听这个瘆得慌，我是不是得叫你一声阿姨？”

“咱俩各叫各的，你叫我姨，我叫你哥。”

“你们这些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怎么一点都不注重辈分呢？”

“你说这些是不是想找借口不要我了？”

“不是，我就在想，除了小乐以外，你们几个不是实际年龄比我大很多，就是想做我老母，这是我的问题还是你们的问题？”

“谁想做你妈？不会是真真吧？”

“这是私房话，你可别当她面提起。”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你们玩的真花。现在你妈真的来了，有什么想法没有？”

“……可能有一点。”

“你要乱伦？”

“不是，你和她认识不知道我什么情况吗？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要说唯一的亲人就她一个，难道我还能不认她跑掉？或是赶走她？”

“你不能还跟以前一样吗？”

“可我担心她会自己走，不要我了。”

“不是还有我们吗？”

“这不一样。或者你就跟我说我到底是谁，知道了之后或许会有其他想法。”

“这事儿以后再说。”

“明明是你们最先提起的，却就是不告诉我真相，不知道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吗？”

“你没必要知道太多，都已经是死了的人了，有些责任可以卸下了。”

“什么责任？”

“你没必要知道。”

“……你是不是有花蜜？”

“什么花蜜？”

“我妈说你有很多。”

“她骗你呢，你看我这里哪有花蜜？”

“要不告诉我真相，要不给我花蜜，你自己选吧。”

“你怎么成无赖了？”

“就是想分下心，不然继续说下去我会郁闷死。你铁定没玩过游戏，遇到这种明明可以直说却非要隐瞒的剧情，我真的是想把电脑砸了的心都有了，可是我又打不过你。”

“如果你能打过我呢？”

“……又舍不得打。”

“非要说花蜜的话也不是没有，但也许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话说花蜜不是蜂蜜吗？为什么非要说花蜜？从花上直接采的吗？”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到我房间来。”

“干嘛要到房间？让小乐也吃点不行吗？”

“现在还不行。我先进去了，来不来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百花白进了卧室，卓星望转头看向李小乐。李小乐也看着她，嘟了督嘴，抬起下巴示意了下。卓星望起身去了百花白卧室。她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打量了下四周也没见到有什么瓶子，卓星望又看向她。

“花蜜呢？”

“你躺床上。”

“现在？外面还有人呢。”

“你脑子就只有那种事吗？”

“我……”

“我不是人。”

“我知道，你是狐狸。”

“狐狸？”

“狐狸精嘛，要不然怎么会这么骚。”

“我骚？我哪里骚了？”

“那个……开个玩笑。”

“我是花。”

“像花一样漂亮。”

“不是，我就是花。”

“花什么？”

“什么花？”

“……你闹哪样，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我就是花啊，或者根据你的理解，我是花妖。”

“妖精？”

“嗯。”

“我就说怎么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原来你是妖怪。”

“那你猜猜花蜜在哪？”

“不会是你口水吧？”

“你不是尝过嘛，你觉得甜不甜？”

“我先问下，接下来的发展正不正经？”

“要根据你的行为决定。”

“我想再尝尝。”

“我拿个杯子……”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

说到一半卓星望就觉得这话太恶心了，直接抱住她的头吻了上去。口水的味道或许不是那么重要，尽情感受着嘴唇的柔软，感觉都差不多。片刻两人分开。

“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觉得花为什么要有花蜜？”

“招蜂引蝶。”

“你可别意有所指。”

“……你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你这朵花没被那啥过吧？”

百花白瞪了卓星望一眼，把他拉到床上，坐在他肚子上按住他的双臂。

“别以为我叫你哥叫的那么亲切就觉得可以随便开玩笑，花儿也可以有火气的。你不是想要花蜜吗？说出的话可别后悔。”

“……只要不打我就行。”

“不打你，只是……”

说着说着百花白放开了卓星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间，解开了扣子，拉下了拉链，稍微坐起来，把裤子往下褪了一点，手指放在蕾丝边的内裤上轻轻抚摸了一会儿。

“该不会是……”

“反正你说你要的，都这时候了，不要也得要！”

“我没心理准备。”

“凡事都有第一次，就像用嘴给你做，我不也是第一次？”

“这一样吗？”

“对我来说都一样。”

“那好吧。我妈她坑我啊……你先拿杯子接点儿，她说她也要……她知不知道花蜜是这个？”

“你觉得这是值得到处宣扬的吗？”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雌花没有花蜜那还叫雌花吗？”

“没有其他味道吧？”

“我自己又没尝过。”

“你要不要也尝尝？”

“自己喝自己的很奇怪好吧。”

“好了没？”

“快了，来感觉了。”

“要不要帮你？”

“不用，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解决。”

“我能不能录个视频？”

“……你想上传到网上吗？”

“哪能啊，独自欣赏不行吗？”

“有实物看还看什么视频？”

“你又不是物品，哪能随取随用？”

“怎么说话呢？信不信我滋你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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