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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兽共枕之苍穹之恋,7

[db:作者] 2025-08-13 08:20 5hhhhh 6790 ℃

慕容臻又怜又爱,吻着他湿润的眼睫,低低哑哑地说:「宝贝,再忍忍,我等会就出来了。」

这「等会」还真瞪了好一会,一直到月亦徽觉得自己几乎要忍不住时慕容臻才激射在他体内,被同性的精液浇灌,可怜月亦徽还又跟着射了一次,舒服地连脚趾都卷起,眼前似乎有大片的鲜花迅速绽放,有艳丽的彩虹划过长空。

慕容臻压在他身上,间歇地射了近三分钟时间。滚烫的精液喷在内壁上,让月亦徽颤抖不已,更让他觉得战栗的是那股精液似乎自己有生命力一般,他感觉到一股细细的热流在向身体更深处游曳。

第八章

慕容臻把月亦微手上绑着的领带解开,抱住犹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的爱人。手腕被绑得太久,有一圈深深的勒痕。慕容臻抚着那两道红痕,自责起来。

过了好一会,月亦微回过神来,抬起左手,猛地扇了慕容臻一耳光,慕容臻俊脸上立即浮现一道清晰的掌印,月亦微冷冷地说:「这巴掌打你不顾我的伤势绑住我。」

说完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巴掌打你趁人之危强暴我,别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慕容臻既不还手也不躲,生生承受了两巴掌。以月亦微的性情,自然不可能在时候驯服的靠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温柔,也不可能安安静静的走掉,扇耳光算是轻的了。

「你打我不要紧,别把自己手打疼了。」慕容臻扣住他的手,竟然还有脸对月亦微莞尔一笑。

月亦微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用受伤的右手掐慕容臻胳膊:「谁要你猫哭耗子?放开我,我要回去。」

慕容臻这无耻之徒露出宠溺的笑容说:「你看时间不早了,我等会也要回去,我送你吧。」

月亦微打骂都没用,觉得自己卯足力气挥出的拳头跟打进棉花里似的,对方以柔克刚一一化解了。这真不想自己认识的慕容臻,看来这三年,这个人改变了很多。从前那么冷淡高傲的人,话都不会跟人多说一句,哪会好声好气的哄人?

「不必。」爷爷起床要穿衣服,哪知慕容臻又丢了炸弹,「你那里都没清理,一会流出来把裤子弄脏被人看到,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月亦微刚拿起的衣服丢在慕容臻脸上,扑过去压住慕容臻又掐又捶,直打到自己手软,他见慕容臻有脸刚才被自己扇肿了,有些后悔,所以这次慕容臻身上被他打得青青紫紫,面上却看不出来。

不管再怎么丢脸,月亦微也不得不承认慕容臻说的是事实,虽然千万个不愿意,还是让这流氓帮自己身上清理干净了。

两人衣冠楚楚地出去,慕容臻还好意思问月亦微饿不饿。

月亦微黑着脸,对他爱理不理。

慕容臻笑了笑:「别生气了。做了那么久的运动,你真的不饿吗?我们去你以前喜欢的那家烧烤店吃烧烤怎么样?」

月亦微藐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也说那是我以前喜欢的,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他和慕容臻谈了一会,做了那么久坏事,司机等了他一下午,见少爷终于来了,赶紧把车开过来,载少爷回去。

慕容臻是什么人司机是知道的,大小姐冷酷傲慢的男朋友,从前对大小姐就不冷不热的,大小姐出车祸那么大的事,他都没去看过,真没人性!莫怪老爷不喜欢慕容家的人呢!少爷真是的,遇到这种男人就该避而远之,怎么还主动来找他呢?回去得跟夫人说说,少爷太年少了,兴许是没看清慕容臻的真面目,还惦念着过去那一点点情分。

慕容臻见月亦微的车绝尘而去,忍不住扬起一抹欣喜的笑容。他刚才抱的人是月亦微,不要说月亦微只是伤了右手,就算他两个手都废了,真的打心里抗拒自己的话,自己也别想得逞。

倒不是说月亦微心口不一欲迎还拒,只是当压住他的人是慕容臻时,他根本舍不得动真格的拼命抗拒,他的心一直属于慕容臻,就连身体也是记住慕容臻的。

从理智上说,月亦微知道自己不能接近慕容臻,从感情上,他却不能完全忘记慕容臻,他也知道今天自己应该全力反抗慕容臻那恶霸,但是想起自己先前下药抽血已经伤害了人家,今天面对势在必得的慕容臻,他就有那么一点心虚,能够使出的招式都保留着没动。

在知道这人当初并没有背弃自己后,月亦微没有了初时的狠绝劲,再也不见、再无瓜葛这些想法跟遇到朝阳的露水般突然蒸发了。

他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慕容臻,恨了他三年,过去那三年,慕容臻不是没联络过自己,但凡是慕容臻的电话,他都立即挂掉,短信删除,邮件不看,也许慕容臻不是没想过鼓起勇气跟自己坦白身世,只是那点勇气在月亦微的冰冷态度面前,还没鼓足,就消退了。

月亦微捂住自己发疼的脑袋,慕容臻没有对不起他,可是他们一起伤害了梦圆,害她变成植物人,他们相爱,但是谁都不愿看到他们在一起。月亦微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进退两难难以取舍,他倒情愿自己不要知道真相,也不必这么纠结了。

可如果不知道真相,自己岂不是一直要误会慕容臻,继续冷言冷语面孔地伤害他?

回到家后,月夫人一见到他就面色凝重地问:「儿子,你让我化验的血液,是不是属于袭击你的野兽的?你从哪弄来它的血?为什么它的血液里有迷药的成分?」

月亦微也是心头一沉,慕容臻是兽人的事,绝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犹豫了两秒,说:「嗯,我之前不是打瞎了一只狐狸吗?那只狐狸找我报复,被我打了一枪麻醉药,抽了一针血,不过它太狡猾了,最后还是让它跑了。」

「真不可思议,我们的世界,怎么会有比我们进化得更早的兽人,难道--」月夫人秀气的眉皱起来,「儿子,你怕是惹祸上身了,这仇越结越大。要不,还是让你爸爸来处理吧,我们的世界里有另一个特殊种族的存在,我觉得国家首脑们首先要知道。我想你也清楚,他们有二十四基因,就绝对不可能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有理由怀疑,这是外星人或者异世界的种族入侵。」

月亦微苦笑,掌控军权的慕容上将早就知道了啊,如果由政府出面秘密计划研究兽人或者驱逐兽人,想必慕容上将第一个不答应。

「妈妈,我们并没有十足的证据,我一个人的口供算什么呢?随时能被人推翻的。」

月亦微劝阻她,「还是多收集一些证据再说吧。我觉得目前野兽袭击我并不是最主要的麻烦,我最大的麻烦,是天水园二十二栋被炸的事,那个人太狠了。」

月夫人叹息,担忧地看着儿子:「之前有个女孩被不知是什么的猛兽吃了;有个狐狸袭击女孩被你救了;你在停车场被老虎抓伤;你提供的血液不是人类的,他有二十四对染色体。这些证据还不足吗?不过既然你坚持这不重要,妈妈就听你的。亲爱的,为什么这短短半个月来,你身上发生这么多事么?就算妈妈是唯物主义科学论者都想带你去拜拜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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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园二十二栋的炸毁事件警方的调查有了进一步发展,他们找到了那个送快递的,他当然不是什么快递员,是一家速食店的外送员,他说是有人拿钱收买他那么做,他并不知道那包裹里装的是定时炸弹。

警方对他的身家背景查了一番,确定这个人没在撒谎,也没那种高级犯罪的本领和智商,制作那样一枚定时炸弹,需要一定科学技术。这个学历不高的男人看起来没那本事。

他虽然交代了作案经过,但是找到幕后主使还是很难。雇主是通过网络和他接洽的,所有的安排都是网上说明,包括事前付定金,事后付全款,都是网上划过来的。

警方通过银行转账记录查到两次划款的账户,是不同的账号,而这两个账号的主人在一周多后,接受警员调查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账户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划出去十五万块。

看来幕后操纵者还是个老道的网络骇客,月亦微不由蹙了蹙眉,这个人,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这人是不是和袭击自己的兽人是一伙的?如果是,既然在停车场设伏置自己于死地,又为什么还要送一枚炸弹到他家去炸房子?如果不是,月亦微是在想不起来自己还得罪过谁。

难道,那个人想杀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莫远航?

本来,如果凶手想杀一个人,已经筹谋的那么详细,计划得这么谨慎,那么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月亦微一早就出去了呢?远航那样的豪门公子,也许就在一不小心的时候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呢,家族里,有的是希望这位太子爷出事的人。

莫远航自己也想到了这点,摸着下巴很来劲地说:「哦,没想到我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男人有一天也会成为犯罪分子谋杀的对象,真够刺激的。」

月亦微拍着脑袋,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自己小心点,我试试能不能把这个骇客找出来。」

月亦微本身电脑玩得就不错,认识的人中,不乏电脑精英,但他找了两个朋友帮忙,却也没能揪出这个人,这人很厉害,作案没留一点痕迹,不管是从头到尾联系那名外卖员的聊天记录还是网上转账,都被他巧妙地处理干净了。

莫远航财大气粗的,要找顶级骇客或者反骇客精英自然不是问题,只是他有更好的人选,就没花那冤枉钱了,虽然联系那个人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举国上下,还有谁比那个人在骇客界更厉害呢?

炎非接到莫远航的电话并不意外,那是他正在炎烈别墅外的泳池边喝着饮料,见来电显示是莫远航,让手机响了好几声才接:「远航?」

炎非的声音里并没有激动,只有疑惑,莫远航听在耳力有些不舒服,虽然当初在海上说了只有在海洋上是恋人,在岸上只是普通朋友,但是炎非对他也太冷淡了点吧?

「炎非,半个多月没联系了,你还好吗?」莫远航礼貌地问,自己也觉得矫情。

炎非轻笑:「还行吧,你呢?」

「我啊,差点被炸死了。」莫远航苦笑,天水园的爆炸事件并没有在新闻上刊登,户主是月亦微,如果登了,怕是网上又要闹得沸沸扬扬了,所以警方封锁了消息。

炎非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他惊讶地问:「怎么回事?谁要害你?」

莫远航将事情大致说了遍爆炸案,炎非文弦而知雅意,问他:「你是想我帮你抓出那个骇客,是吗?」

莫远航咳了声:「嗯,你 有空的话,请帮个忙。」

炎非轻笑声清晰地传到莫远航耳边,就像很多次他们在床上翻滚时的那样:「别这么客气,我们什么关系啊?」

莫远航有些不自在,比鞋底还厚的脸庞竟然红了:「炎非,那么多谢你了。」

炎非倚在躺椅上,朝水中伸出头的炎烈挥挥手,对电话那边的人说:「你把你能收集到的资料全部发给我,我一会去收。」

挂了电话扔在一边,又喝了几口饮料,炎非仰望蓝天,自言自语道:「这个人在海上就是呆瓜,在岸上也没有清醒多少,没见过叫凶手找凶手的人。」

他出神想了一阵,笑了笑:「也许,他是比较信任我我吧。远航,炸月亦微的房子只是第一步而已,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你不是一向喜欢刺激吗?更精彩的戏码在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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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被野兽袭击的事怎么说呢?我后来又去了医院,调看了那天医院所有的录影,几乎都找不出什么异常,唯一觉得不妥的就是慕容臻,我觉得那八分钟,他怎么都该看到你受袭了。」莫远航来月家探望月亦微时问。

月亦微笑道:「嗯,那件事你就别管了,我问过慕容臻,他下来的时候我正好被保安扶走了,他见到我的车翻在一边,地上又有血迹,知道我出了事,所以第一时间赶到监控室找我。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他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啊。」

「你不要觉得我是在打击报复慕容臻,虽然那家伙打过我一拳,但是我这是就事论事。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当然好。我不想你被慕容臻蒙蔽了双眼,你还喜欢他,就更要看清他。」

莫远航觉得自己妄作了回小人,不由讪讪然,「我先走了,我妈看不到我又得唠叨。就一次爆炸而已,现在把我看得跟恐龙蛋似的,生怕一不小心给什么人打碎了。」

月亦微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了下,又很快地分开,深深看了他一眼,说:「远航,谢谢你。」

被他这样注视着,莫远航心突然漏跳一拍,又故作促狭地笑:「喂,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冲动的。」

月亦微抖了抖鸡皮疙瘩,再次试探地问:「难道三年的航海生活真的改变了你的性向?」

莫远航高深莫测地说:「如果我说是呢?」

月亦微脱口就问:「那么,你到底摧残了多少海军战士?」

他莫大少看起来就那么像摧花圣手饥不择食的等徒浪子吗?莫远航俊美的脸上立即挂满黑线,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月、亦、微!」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要出门了,爸爸不让我开车,搭你的车去演奏会,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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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干什么?」独眼青年问面前俊美雅致的少年。

少年从电脑上移开目光,对他春花灿烂的一笑:「当然是替你报仇了炎烈哥哥,上次璃青没把月亦微咬死,这次,我替你好好教训他一下,如果他自己有本事,就可以逃过这一劫。当然,即便他逃过一死,也会焦头烂额的。」

玄戟鳖了眼炎非,淡淡地说:「你别玩得太过火了,在这里是我们势弱。月亦微已经知道有兽人了,如果动用国家的力量排除异族,对我们可没什么好处。」

炎非还是保持着微笑,温驯的口气完全听不出他对玄戟的不以为然:「我有数的,让他们知道有兽人存在的可不是我。相反的,我是在转移月亦微对兽人的关注,爆炸案和今晚将要发生的事只会让他以为是有人想要还莫远航,或者认为自己惹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玄戟本打算和月亦微一较高低,现在炎非代他执行,也就乐得在一旁观战了。

炎非这小子够狠,二十二栋成了废墟,那天他就在窗口看着,莫远航要是迟那么一秒钟,八成就没命了。

那大少爷也够奇怪的,自己死里逃生不但没吓傻,还看着一堆废墟长吁短叹。玄戟知道。莫远航第一想法不是庆幸自己没事,二十感叹月亦微房子被炸了,在想着怎么对月亦微交代。

玄戟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感觉猜准了莫远航的心思,他实在觉得那个会下厨为心上人做饭的豪门公子如果真死了,也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看不到那张养眼的脸,是所有认识他的人的损失。

第九章

演奏会是晚上七点开始,月亦徽离剧院不远的餐厅定了位子,母子俩愉快地共进晚餐后步入剧院。离开剧场还有五分钟,听众们鱼贯而入,场内人头攒动,月亦徽扫了一眼,除了自己右手边这个位置,全场已经座无虚席。

最后一分钟,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男人朝月亦徽走来,他身姿高挑,走路的姿势很英气,面容又英俊,气质雍容高贵,非常惹人注目,他在月亦徽身边坐了下来。

月夫人用胳膊撞撞儿子:「你们事先约好的吗?」

月亦徽蹙眉,低声对她说:「没有。妈妈,我们换个位子吧。」

月夫人无所谓地答应了。

「夫人,真巧。」月夫人身边的年轻男子朝她颔首浅笑。

月夫人也报以一笑:「是啊,慕容少将的票和我们母子竟然是连号,太巧了。」

巧得让人立即明白他是刻意为之。

月夫人慧黠的目光在两个年轻人之间流转,月亦徽不置一词,慕容臻一脸风淡云轻。

她并没有打量多久,当优美的音符从韦斯特灵活修长的十指间流淌而出的时候,她就完全沉浸在音乐声中。

月亦徽却没那么容易平静,看到慕容臻起,他就开始心绪不宁,不是想哪天在慕容臻办公室的种种,就是想还在医院躺着的梦圆。美妙的乐章都不能帮他恢复平和的心境,所以当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时,他很容易就察觉到了。

短信是慕容臻发的:「还在生我的气?」

月亦徽不想理睬,没过十秒钟,他的第二条短信就又过来了:「就算你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我也不会道歉的,我那是情不自禁。」

这是调戏!慕容臻竟然会发这种短信,月亦徽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怒,飞快地回覆:「你在监视我?否则今天怎么这么巧?」

慕容臻很大方地承认了:「是的,我想保护你。」

月亦徽嘴角抽了抽,手指飞快地在液晶屏上写道:「难道我还要感谢你?」

慕容臻将调戏演绎地更高级了,他回覆:「如果你觉得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吧。」

这时韦斯特一曲终了,月夫人鼓掌间发现一左一右两个青年都拿着手机注视着屏幕,不由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月亦徽脸一红,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决定不理会这家伙了。

月亦徽本来静不下心,跟慕容臻你来我往地发了几条短信,原本微乱的心情竟然慢慢恢复平和。

上半场最后一首曲子刚开始,月亦徽的手机又震动了下,他估摸着又是慕容臻这无聊的家伙,压根不想看他说了什么,只是偏过头,视线越过母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瞪还好,一瞪发现这人双手老实地放在腿上,根本没拿手机。

看来不是慕容臻发的,月亦徽掏出手机,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刚才瞪了慕容臻。

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的,液晶屏上赫然一句骇人听闻的话:「月先生,演奏会还满意吧?但愿十五分钟后在会场响起的爆炸声你会更满意。」

月亦徽一惊,马上点了回拨键,对方立即掐断电话。月亦徽将手机递给慕容臻,同时对母亲道:「妈妈,我们先出去下。」

他拉着母亲一离开,慕容臻也马上跟着离开。

「这个人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真的?」月亦徽走到门口时低声问慕容臻,虽然心惊,但语气还算平稳。

「怎么了?」月夫人莫名其妙地被儿子拉出来,见两人气氛不对,很不解地问儿子。

慕容臻把月亦徽收到的短信给她看,她吓了一跳,说:「不管是恶作剧还是真的,马上通知主办方疏散场内所有人。」

月亦徽点头,说:「他发短信给我提醒我,似乎不是想炸死所有人,而是挑衅我,他知道决算疏散了人群我也会留下来,因为我不能看着本市最大的国际级剧院就这样被炸掉。」

月夫人美丽的脸一沉,说:「我们去找负责人疏散人群。」

她是国防部长夫人、康悦医院的副院长,拿着儿子的手机给剧院工作人员看了那条恐怖短信,不管这短信是恶作剧还是真的,剧院都立即组织疏散人群。

慕容臻拍拍月亦徽肩膀,温和地说:「别担心,有我在呢,这个人是想跟你斗法而已,他给你十五分钟是想让你把那颗炸弹找出来。」

月亦徽自然也明白这点,他还知道,这个人不仅仅是想跟他斗智了,根本是想他不得安宁,就算今晚的事能解决,明天新闻上会怎么说?国际级钢琴大师韦斯特演奏会半途而废,原因是曾经绯闻缠身的月亦徽收到恐怖分子短信通知剧场将会爆炸。

月亦徽看着正一拨拨有序离开场馆的听众,甩开这些纷乱的思绪,对慕容臻说:「场馆内部装着摄像头,不管谁想从外面带一颗炸弹进来安装在隐蔽的地方,都不是容易的事,那个人,是怎么办到的呢?」

现在再调录影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月亦徽怕的是场馆像医院那样,在这个恐怖分子进来后就有部分摄像头失灵了。

「慕容,如果是你,你会把炸弹安装在什么地方?」月亦徽一抬眸,布满焦虑的黑沉沉的眼睛直视慕容臻。

慕容臻想了两秒钟,回答:「刚才我们坐的那间音乐厅。」

两人再次走入音乐厅,这时人员已经疏散完毕,月亦徽说:「我想到了,也许这个人根本不是事先进来安装的,他和我们一样是来听演奏会,顺便就把炸弹带进来了,他发了短信给我,在我们疏散人员时随着其他听众一起离开。」

月亦徽手上拿着刚才工作人员给他的对讲机,叫所有工作人员都进来搜查座位,剧场这种地方,怎么都不可能有爆炸物探测仪,打电话叫专家来也来不及了。

音乐厅内有上中下三层有近两千个翻转式座位,几十个人分开搜索,一圈下来,已经过了五分钟,但是结束后,大家异口同声只有两个字:「没有。」

月亦徽蹙眉,这时候,慕容臻看了他一眼,两个人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了舞台上那加三角钢琴上。对了,这架钢琴是新的,如果有人在钢琴送到剧场之前动手脚,也可以轻易避过所有人耳目。月亦徽暗怪自己今天怎么这么迟钝,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

还有五分钟,拆钢琴找炸弹、拆弹,五分钟真的可以完成吗?这还是往好处想的结果,如果往坏处想,那可恶的恐怖分子根本没将炸弹安装在这间音乐厅,那么这里的所有人都死定了。

用对讲机叫工作人员立即送来一套工具,月亦徽对众人道:「还有四分钟不到,大家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月亦徽说话的时候没有看着那些人,他已经走到钢琴边打开钢琴查看了。剧场的工作人员虽然觉得丢下月亦徽不厚道,但是生死攸关时刻,谁愿意留下冒险呢?

几十个人,不一会,走的只剩下月夫人和慕容臻,有的不太好意思的工作人员走出去前还说几句表示歉意,有的一句话都没说。

不过这种时刻,月亦徽宁愿他们一个字都别说,省得妨碍自己思路。

月夫人在一边站着,慕容臻帮月亦徽拆钢琴。

「妈妈,你也出去。」月亦徽看了埋首的慕容臻一眼,转而对母亲温和自信地一笑,「妈妈在我会很紧张,我一紧张就会忘记炸弹怎么拆。」

月夫人担忧地看着他,她知道儿子这话是骗她出去以免发生意外连累她,但一来自己在这帮不上忙,二来她相信儿子有这个能力,所以并没有多少犹豫,她走出去前说:「宝贝,妈妈在门口等你。」

不管怎么样,她不会出剧院,不会离开儿子太远,她走出音乐厅只是为了不给儿子压力。

「慕容臻,你也出去。」月亦徽瞥了眼手表,快来不及了,不能让慕容臻和自己一起死。

慕容臻温和地笑道:「亦徽,我这辈子再不会在关键时刻把你一个人丢下,死也不会。」

还有一分钟,月亦徽额头上全是汗,终于,在钢琴内部发现了简易装置的炸弹,炸弹上捆绑着一部小巧的手机,月亦徽全身都有些发软,慕容臻扬唇轻笑了下,取下炸弹上的手机,用衣袖为月亦徽擦汗。

如果没有猜错,炸弹内有选频电路,这个手机就是引爆炸弹的按钮,当另一部手机信号发送到这部手机时,这部手机信号频率选出,作为引爆信号。

只有一分钟而已,如果是复杂一点的炸弹,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拆。

慕容臻温柔地为月亦徽擦干汗,在他额头亲吻了下,被他从炸弹上取下的手机响起来,液晶屏上显示有短信。

「你们找到炸弹了吧?」

发件人号码显示和刚才给月亦徽发短信的号码一样。

慕容臻好整以暇地回覆:「没辜负你的期望。」

对方没有再回覆,慕容臻把短信给月亦徽看,月亦徽冷哼一声:「这个疯子!」

韦斯特在全世界三十多个大城市的轮回演出都非常成功,在华耀国的A市却发生这种恐怖性质的破坏,明天不但本市的媒体要报导,恐怕国外的媒体都得报导。如果处理不好,外界稍加渲染,矛头就不是指向他,而是指向他那官居高位的父亲,这事可比三年前的绯闻严重得多。

「亦徽。」慕容臻把手机还给他,握住他的双手,总是冷淡的眸子里漾入一抹柔情,轻声说:「不管怎么样,你身边还有我呢。」

月亦徽抽出手,不解地看着他,略显烦躁地问:「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都没好事?上次爸爸过生日见到你,我回去就被狐狸袭击,在医院见到你,我就被老虎攻击,今天在这见到你,我竟然接到恐怖分子的短信,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

慕容臻脸色一白,退后一步,低沉地问:「你是这样想的?」

月亦徽不耐烦地说:「是的,请你不要把我的生活弄得更糟糕,你不在这三年我过得风平浪静,你一回来,我的生活就乱了。别再找我了,当是上次我那么做的补偿,可以吗?」

说完与慕容臻擦肩而过,看也不看慕容臻面色有多吓人。

走到音乐厅门口,场馆负责人对月家母子委婉地说:「短信是发到月先生手机上的,员警来了,麻烦夫人和月先生去和员警交代一下。」

母子俩出剧场的时候,有些媒体已经赶来采访。剧场工作人员和警方作答,月家母子避开了。

月亦徽坐在车上,心事重重。四月底微凉的晚风从车窗吹进来,月中天已经知道了恐怖事件,打电话过来问明情况,月夫人技巧地为儿子开脱了。

「宝贝,别一副萎靡不振的表情,事情也不是很糟糕,没有人员伤亡,不是吗?」月夫人目不斜视地驾驶着车子,温和地劝儿子。

月亦徽苦笑,「妈妈,你太乐观了,这次处理不好,连爸爸也要受连累。我感觉我像是被一张看不见的大网给罩住了,对方慢慢收网,一点点把我逼到绝境。我连怎么应对都没有想到。只能被动地等着他下一步动作。我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这么强大的对手。他不但要对付我,还有我身边的人,远航上次差点被炸死,这次你和慕容臻离危险这么近。我真的很害怕,那个人跟疯子似的,我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有什么事发生。」

月夫人柳眉一挑,斜睨儿子:「所以,你让慕容臻离你远点?」

月亦徽点头:「我已经决定和他划清界线,非亲非故的,他因为我发生什么意外,我过意不去。」

他心情烦躁未尝没有想到慕容臻的原因,只要脑子里一闪过刚才慕容臻苍白的脸色,月亦徽就觉得心中隐隐作痛。从与慕容臻重逢开始,他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自己还那么深爱着慕容臻。

月夫人声音中带着微微的笑意,用过来人的语气说:「儿子,你就是好强。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爸爸因为担心我而把我从他身边推开,我不但不会感激他,还会恨他,因为对我而言,危险或者安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他身边。假如事情发生在慕容臻身上,你会离开他还是与他并肩面对?」

月亦徽不置可否,只说:「我的事情,自己解决,与旁人无关。」

这次换做母亲的苦笑了,她无奈地说:「你总是如此骄傲倔强,让人根本不放心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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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臻的车驶进上将府车库已经快十分钟了,他一直靠在椅背上不打算下车,俊美的脸上每一根线条都紧绷着,眼神冷厉,他掏出手机,拨了玄战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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