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醒：含有托马性转以及bg的H情节且比重较大，行文简单粗暴低俗下流，主打个人xp释放，请酌情观看，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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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的进攻迅猛而有力，托马明白只是不停防守的话，自己的耐力早晚会先一步被耗尽。如果不找出破局之法，这样打下去无异于慢性死亡。

这样想着，他略微有些失神，在山本的刀锋落下时，托马差点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一道水影及时地扰乱了山本的视线，否则这一刀就要实打实地砍在托马身上了。

“不要分心。”绫人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这个敌人很难缠，不是当年的渡边比得上的。”

“是！”

在听到绫人的声音时，托马瞬间就安心了下来，眼前的山本似乎都不那么可怕了。“对了，家主大人，您的刀……”他摸了摸自己的怀中，示意绫人。

“你把波乱带来了吗？”绫人说，“不过现在不太方便，找机会把它给我吧。我手上这把虽然不怎么趁手，不过也还能用。”

山本其人十分狂妄，他的武技也如同他的为人一样张狂。即便是如此沉重的薙刀，他也喜欢单手拎着然后突然往下竖劈，败在这招下的武士不计其数。

对付这样的敌人，硬拼是没有用的。绫人观察着山本的动作，脑海里想出一个办法。

“托马。”绫人轻声喊到。

“家主大人，怎么了？”

“你看他，有时只有右边一只手握紧武器，左边则空着手，毫无防备。”绫人说，“我用水影混淆他的视听，你找机会靠近他没有握刀的一侧，看看有没有机会突袭他的弱点。”

“我明白了。”

与托马分头行动后，绫人故意露出几个破绽，惹得山本快速地进攻。

“哈哈哈哈哈！是不是招架不住了？我的武艺比起渡边师兄可是更胜一筹，你们来再多都没有什么用，不过是刀下亡魂罢了！”

山本抡起薙刀向绫人砍去，结果砍到的只是由水元素形成的幻影。

“怎么都是些这种东西？堂堂神里家家主只是个胆小鬼吗？”山本似乎被激怒了，“无所谓，我会一个一个全部都砍掉的！你本人也跑不掉！”

他右手举起薙刀继续朝绫人的幻影砍去，越砍越兴奋，后来甚至像杀红了眼一样。

绫人大部分时候一直在躲闪，偶尔也有需要举刀招架的时候，他看到手上这把太刀的刀身已经出现了裂痕，几乎已经不能再使用了。

托马，靠你了……

在最后一个幻影被斩掉的时候，山本左肩前的架子上突然跳下一个人。托马反握着喜多院十文字，精准地朝山本脖子处刺下。

成败在此一举。

托马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可是不知为何，左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气。喜多院十文字偏离了方向，没能刺穿山本的脖子，只是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喷溅而出，这样的伤口对普通人而言已经十分骇人了，但对山本来说，这只是并不致命的轻伤。

托马低头，发现山本本该空无一物的左手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短刀，刺穿了自己的左肩。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喷射而出，洒在山本脸上，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狰狞。

“终于出来了啊，胆小鬼二号。”山本笑声十分可怖，“我最喜欢对付你们这些以为我左手毫无防备的人了，一个个以为自己抓住了我的弱点，真是可笑！”

山本借势将托马用力推了出去，托马的背撞到了地下室的墙上，墙壁都因为山本可怕的力气而被冲击得凹进去一块。喉咙一阵瘙痒，他吐出一口鲜血，感觉自己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了。

“没能直接刺穿你的心脏，还真是有些可惜。”山本拎着薙刀走了过来，“只好再补一刀了，像你这样的家伙我杀过太多了，不过你一直是我最想斩杀的那一个！”

没有力气再反抗，托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山本朝自己靠近。

在山本的薙刀落下前，绫人抱着托马迅速转移到了安全地带。

“家主大人……对不起，我失败了。”托马看着绫人，将自己怀中的波乱月白经津交给绫人，眼神有些涣散。

“……”绫人声音很轻，“托马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判断失误，该道歉的人是我。”

托马摇头，好像听不懂绫人在说什么，只是一直寻求着绫人的怀抱：“家主大人，我好冷……真奇怪，明明是燥热的夏天，我怎么会感觉到冷呢……”

绫人白色的衣服上到处都是托马的血，触目惊心。他知道托马这是大出血失血过多了。

“托马，再坚持一下。”绫人握着托马的手，不停地哈气，想让托马暖和一点，“我会带着托马回家的，我还没有告诉托马我的答案呢。”

“答案吗……”托马语气疲惫，“好像已经不太重要了，看到家主大人一切平安就好，我很开心……只是我有点困了，好累，家主大人，我好想睡觉……”

“托马，一定一定不要睡过去，知道吗，你要是在这里睡过去，……”绫人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你要是在这里睡过去的话，我这一生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托马感觉到脸上好像有点湿湿的，他艰难地伸手去摸，发现是眼泪。

但是哭的人，明明不是自己。

“原来家主大人，也会流泪吗……”

伸手去抚摸绫人的脸颊，他看到了绫人脸上的泪痕。接着，他又看着家主大人俯身，在自己的嘴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真难吃，都是血腥味。

“兄长大人！托马！”绫华从地下室门口跑下来，“我已经通知了天领奉行那边，外面下了暴雨，他们说很快就——托马？！”

她看到托马浑身是血地躺在绫人怀里。

“绫华，这里暂时交给你。”绫人看到绫华提着应急的药物走来，便将托马缓缓放下，防止他伤口裂开，然后起身拿起波乱，走向山本。

绫华从来没见过绫人如此发怒的样子。

印象中的哥哥，无论面对什么事一直都是微笑着的，因为那样最有迷惑性，最不容易被人看出自己的软弱。现在的绫人虽然表情还是十分平静，可是眼神中的杀意已经藏匿不住了。明明只是一潭无波的静水，明明可以一直将惊人的力量隐藏，现在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那是暴风雨的前兆。

山本认为自己胜券在握，刚刚便一直在一旁看戏，见到绫人独自应战，也不屑一顾。

“神里家家主的这个眼神相当不错啊！”山本狞笑，“真想看看你的头颅被斩落时会是什么表情。”

“……”绫人启唇，说了些什么，不过山本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山本故意把手搭在耳边，“能不能大点声，说话这样软绵无力是给谁听啊？”

“我说，我一定会杀了你。”

不知何时出现在山本身后的绫人，刺穿了他的左肩。

“斗志很高嘛！速度也变快了不少！”山本虽然吃痛，可他的身体素质早就已经异于常人，这点伤并不算什么，“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他挥舞薙刀的动作丝毫没有变得迟缓，甚至还更兴奋起来。

“那个渡边，是你的师兄，是吗？”

听到渡边的名字，山本的笑容渐渐消失，“是啊！那可是我天赋异禀、最受佐藤老师器重的师兄！我一向景仰他，没想到他居然会栽在你们这些家伙手上！”

“佐藤斋士郎教出来的学生似乎都很自信。”绫人说，“渡边被抓住时一直坚信自己的老师会来救自己，他没想到佐藤斋士郎早就销毁了所有证据，撇清关系比谁都快。”

“老师是不得已才弃卒保帅，他的心里其实比谁都痛苦。”山本面色可怖，“为了打倒敌人而放弃自己器重的学生，这是十分正确的！神里家主，你就难道没有为了达成某一目的而不得不失去的重要的人吗？”

“真是抱歉，虽然我行事素来有些不择手段。”绫人冷笑，“但是我要实现的目标都是为了我所珍视的人，如果要为了目的而放弃珍视之人，这样本末倒置的事情纵使是我也做不出来。”

“优柔寡断！难怪老师说你难成大器！”又是一刀落下，山本怒吼道。

“有生之年我居然还能被评价为优柔寡断，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好了。”绫人敏捷地躲开，“只是现在躺在一边的人可是佐藤老爷，看来他被难成大器的人打败了哦。”

“不过是被奸计所害罢了，等我把你们一个一个都铲除，老师自然会处理你们这些内外勾结的小人！”

绫人懒得再搭理他，转而专心致志地寻找着他的破绽。山本真的是像个怪物一样，怎么砍都砍不死，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数不胜数，血迹都凝固在了皮肤上，看上去就像披着血色的铠甲。

山本抬脚，正准备向绫人靠近，双腿却好像被固定在了地板上。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腿不知何时已经被冰封住。

“兄长大人，我也来参战。”绫华握着雾切之回光，缓步走来。

“绫华……”绫人不想让妹妹也置身险境，可是绫华意志坚决，他也无法阻止，“托马那边怎么样了？”

“我简单包扎了一下，大出血是暂时止住了，现在是惠优小姐在照看他。”绫华挽了个剑花，“不过还是要让他尽快得到治疗，哥哥，我们一起上吧。”

兄妹俩默契地点点头。山本双腿用劲，一下就震碎了脚边的冰块。“神里家的小姐吗？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吧！”

绫华的武艺并不在绫人之下，她的霰步更是修炼得炉火纯青，隐入碎冰之后，山本一时之间无法判断她的位置。绫人更是凭着重重的水影混淆他的视线，山本只能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都是些小打小闹！你们这样根本无法伤我分毫！”

的确，无论是冰刃还是水剑，都很难在完全防备着山本的攻势的情况下伤到他的要害。山本单手挥舞着薙刀，看上去丝毫没有力竭的样子。

佐藤惠优坐在托马一旁，平静地看着他们战斗，实际上手心捏着一把汗。

“醒醒，托马先生，醒醒。”

托马听到好像有女人在呼唤自己，只是他的意识还是有些涣散，双眼只能勉强半睁。

“你的家主大人正在为了你而战斗，他下了很大的决心。”佐藤惠优说，“你对他来说是重要的，特别的。”

“……”

“所以你要保持清醒，他想要你看着他，一直看着他。”

“家主大人……”托马小声嚅嗫着，但是声音太小了，没有人能听到。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佐藤家早年走失的女儿，我是佐藤斋士郎在外面的私生女。”为了防止托马睡着，佐藤惠优不停地和他说着话，她开始讲述自己以前的事，有关佐藤惠优的真正的过往。

在佐藤斋士郎成为家主前，就已经和佐藤惠优的母亲慧子相识。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后，很快就育有一女，也就是现在的佐藤惠优。佐藤斋士郎答应慧子，等自己成为佐藤家家主后就迎娶慧子，给慧子和惠优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慧子也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佐藤斋士郎，可是她等啊等啊，等到惠优都会叫妈妈了，还是没有等来自己的心上人。

慧子开始学习织围巾，她从春天开始，一直不停地织，等到冬天终于织完了。虽然这条白色的围巾有些丑陋，但是那是她为佐藤斋士郎准备的，所以一直很珍视。她背着惠优，开始四处流浪，到处打听佐藤斋士郎的下落，最后得知佐藤斋士郎在成为佐藤家家主后，早就已经娶了别的女人，也就是现在的佐藤夫人，佐藤娜的生母。

慧子请求了许久，佐藤斋士郎终于是愿意来见她一面。她把自己的围巾献给心上人，斋士郎却把慧子的心血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警告她不要再来打扰自己。

佐藤斋士郎给了慧子一些钱，让她们母女俩可以勉强度日。惠优逐渐长大后，慧子不希望女儿和自己一样一直流落在外，便再次请求佐藤斋士郎接惠优回家，自己一个人生活都没关系。佐藤斋士郎答应等惠优成年后就接她回家，然而代价是慧子必须结束自己的生命，和佐藤家不能再有任何瓜葛。

于是某一天惠优回家时，发现了早已自缢身亡的母亲。

母亲留下了一封信，告诉了惠优这么多年来的所有事情，并嘱咐她将来到了佐藤家一定要好好活着。惠优把信烧掉了，她收拾好母亲的遗物，把它们和母亲一起下葬，唯独母亲织的围巾，一直被她贴身携带着，直到被接回佐藤家成为了佐藤惠优之后都没有取下过。

“茶会结束的晚上，神里绫人就与我见了一面，他知道我的来历有蹊跷，于是提出和我合作。”佐藤惠优说，“佐藤斋士郎逼死了我的母亲，我恨极了他，回到佐藤家的这几年，我每天都在想办法找机会，我要亲手杀了他。

“那天回去后，其实我并没有告诉佐藤斋士郎有关你们的事情。包括那位医生，即便遭受了非人的虐待，也没有说出任何情报。是神里绫人授意我，让我告诉医生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来换取活命的机会，这是神里绫人给我的信物。”佐藤惠优从袖子里摸出一枚小小的椿花纹，放在托马手心，“他让医生告诉佐藤斋士郎他使其他女人未婚先孕，为的就是把你摘出来，让流言尽可能地远离你。但是佐藤斋士郎对你也厌恶至极，编造流言时无所不用其极，铁了心要把你也拉下水，所以才造谣说你和神里绫人之间存在有不正当的关系。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的随意编造的传言反而更接近真相吧。”

佐藤斋士郎认为神里绫人使女子未婚先孕是很严重的丑闻，也许是因为他在这样的流言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和慧子之间，不正是这样的吗？

只是没想到绫人根本就不在乎这样的流言，更没想到绫人早就洞察了他的意图，先一步与佐藤惠优达成了交易。

托马没有力气说话，静静地听着佐藤惠优的讲述，眼神也稍微清晰了些许。

原来从那时候起家主大人就在布局了，原来从那时候起，家主大人就已经在想法设法地保护他，为他清除威胁。

为了不让他牵扯其中，绫人不惜以身试险，甚至放下武器孤身一人深入敌营。

对这样的家主大人，他该说些什么呢。对神里绫人，对这个他默默地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

突然好想见他啊，好想与他紧紧相拥，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也能让托马感受到十足的暖意。

“有的时候我真羡慕你们，自己所珍视之人，同时也深深地珍视着自己。”佐藤惠优垂眸，“神里绫人那天解释你们并不是那样的关系，但是我看出来了，他对你的喜欢其实早已无法自拔，只是他认为自己必须仔细思考清楚，否则便是对你感情的亵渎。”

所以，你们一定要得到真正的幸福。佐藤惠优这样想到，嘴角第一次勾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绫人和绫华体力有些不支，山本其实也是强弩之末，他的右手手肘的肌肉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是快要抽筋了。

“绫华，也许现在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绫人微微喘气，眼神凌厉。

“哥哥，你下指示吧。”绫华双手握刀，“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在他的刀劈在地板上的时候，你有把握冻住他的武器吗？”

“有，只是持续时间很短，他的力气太大了。”绫华说，“可能都不足一秒。”

“已经足够了。”绫人说。

绫华会意，等山本下一次挥刀时，她施展冰元素神之眼的力量，将山本的薙刀冻结在地上。那一瞬间她几乎使出了所有的元素力，只为了能尽可能地冻结更久。

“哥哥！”

绫人不语，踏着水剑瞬移到山本右侧，波乱月白经津以最为狠厉的力道劈向山本。

山本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被砍下。

“啊啊啊啊啊——！混账！我要杀了你们！”

“到此为止了。”

绫人转身，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刀刃捅入了山本的心脏，纵使他的生命力再强大，也不可能再支撑下去。

结束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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