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嗅闻着那团从药液里浸泡过捞出来的深蓝色脑袋，男人的身体精瘦，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扁平的小腹下阴茎软绵绵地耷拉在那儿。他双腿架空着，如产妇一样扒开抬起在合金的器械上，睾丸下很容易看见，或许，应该叫做女性的阴唇，漂亮，粉嫩，微微张开，露出阴道，透明的液体同样挂在上面。蓝黑的发像蛛丝一般绕在修长的腿面，黏在男人的脸侧。亚瑟替躺在加西亚博士操作台上的奥兹把发挽了挽，不让它们黏在奥兹漂亮的躯体上——就像是他与奥兹无数个日夜沐浴时候那样，小声对他的主人，或者说父亲，道一声“失礼了，奥兹大人”，而后帮他把身后的发拢起来，替他擦拭身体，编起他的头发，完成他辅助型仿生人的职责。

奥兹的眼睛睁开，面上也湿湿的，红眼睛被上头的探照灯一下刺得难受，于是微微眯着。亚瑟凑到他脸前，笑眯眯地说：奥兹大人，没关系，您的身体会慢慢恢复的，很快，亚瑟跟您约定。

那双红眼会说话，亚瑟读懂了，于是说：对不起，奥兹大人，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您的性命，费加罗大人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想出来的办法。

费加罗也读懂了红眼睛说的话：杀了你。他做出双手投降的样子，牵动嘴角笑着：嘛，没有办法，奥兹，不然你比我先死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呀。

“人造的子宫与胃的功能相似，把药液自里灌入，在子宫里孵化，但不会诞下什么，隆起的肚子会瘪下去，奥兹会将孕育出的生命体消化掉，从而延续自己的生命，亚瑟，你是最好的药液载体。”

“因为你的胸腔里住着奥兹的心脏，相当于承载着他的灵魂。”

“我拥有奥兹大人的...心脏？”亚瑟愣住，胸腔里的东西像是快爆裂开一样咚咚作响，强而有力，蓝色的眼睛里浸着费加罗的脸庞，颤抖着，喧嚣着不安，他感到巨大的浪潮从灰蓝色的头发和绿色的菱形瞳孔里面涌过来，他扎扎实实地全部吞下，然后堵在胃部。

“虽然料到按照奥兹的习惯不会提到半个字这件事，”费加罗眯了眯眼，往自己的咖啡里加了一包奶，又加了一包，再加了一包，“与其说你是仿生人，不如说是仿生机器，你的躯体与人类一般会逐渐老化，虽然替换零件能够避免，但是你的心是奥兹的肉做的，那里是唯一不能换的东西，你会随着奥兹的灵魂一同老去，容貌停留在一定的年纪，但死亡依旧会来临。”

扑通。扑通。原来那是奥兹大人生命的声音。

“那将心脏给我的奥兹大人，会怎么样？”亚瑟的声音颤抖着，像羔羊颤颤巍巍站起身的咩咩叫。

费加罗喝了一口他的咖啡，眉头一皱又加入一包奶，他开口：“相应的，奥兹的心变成了机械。”

“不能换回去吗，为什么不能给我机械的心脏呢？”

“你太小了，机体没有发展完全的情况下植入机械的心脏必死无疑，但也并不是说奥兹植入机械的心就一定成功，从未有这种先例，手术成功之后，你也看见了，造就了现在的局面，这不过就是缓期的死刑罢了，亚瑟。现在再植入回去也是同样的情况，奥兹的身体接受不了这种大型的手术。”

“......”

“亚瑟。”

“是，费加罗大人。”

“你知道的，我和你一样。”

“是，费加罗大人。”

“你和奥兹相爱着，我也如此。”

“是，费加罗大人。”

“我们当然不希望共同的爱人死去，亚瑟，你，奥兹与我，本来就是同一对爱人。”

“请您教我怎么做，费加罗大人。”

模仿了性爱的场景，倒是加西亚博士的奇怪浪漫，他并不想在冰冷的操作台上做这种事情，本人给出的原因是这不是爱奥兹的表现，他教导亚瑟要让奥兹足够安心，这样才能带着幸福和被爱的心情，将胚胎（在自己送给奥兹的子宫中）养大而后消化掉，当然必要的养分他们会从每一次亚瑟与奥兹的性交中从外部提供。这点亚瑟倒是充分地肯定了费加罗大人的提议，这是爱的疗程，养育胚胎的过程与安胎无异，他在自己植入的芯片中查询到孕妇的心情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于是他们合力将奥兹搬到了床上，那双红眼睛咕溜溜地在两个爱人身上流淌，没有别的地方能动弹，哼声都要调动全身的力量才得以从喉管中逼出。他如同一个提线的木偶，任凭费加罗将他的双腿打开，干涩的粉色阴唇微微张开，他低下眼眸看着费加罗起着薄茧的双指将他新生长的女穴微微掰开，将阴蒂暴露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用指尖轻轻来回拨弄，引得他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小腹一路蹿升到头顶，异样的粘滑像尿出来似的，不过位置不一样，感受也不一样。他的鼻子抽了抽，瞳孔骤缩了下，让费加罗捕捉到之后轻笑出声，对旁边凑过来的毛茸茸的银色脑袋说。

“这里的肉粒，如果按摩适当的话，奥兹会很舒服，从阴道里就会流出这样的液体来，并且阴茎也会勃起，勃起的知识我想你还是知道的，亚瑟，”费加罗起身，脱掉了他那件白色的衬衫，露出里侧的黑色高领毛衣，“好了，我去找一些润滑的东西，你可以研究一下怎么让奥兹流出更多的水，初夜需要足够的润滑才能够让奥兹安心。”

费加罗。红眼睛说。

干什么。菱形瞳孔说。

杀了你。红眼睛又说。

是是是。费加罗摊了摊手。

费加罗在不知道哪儿的柜子里找到先前与奥兹做爱时用过的润滑剂，确认了一下未过期之后向房中走去，房内点了玫瑰蜡烛，暗黄的光把圆圆的脑袋埋进腿中的样子照在墙上放大，暗黄的灯下水声啧啧，像品尝着奶水的孩童一般，亚瑟将脑袋探到那私处，用舌头顶着阴蒂打转，将顺着会阴往下淌的腥液舔进嘴里。费加罗绕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脑袋，亚瑟清澈的蓝眼睛像在讨要夸奖一般转头望向他：“您回来了，费加罗大人。”然后伸手抹去嘴角挂着的淫液。费加罗也通情达理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把奥兹照顾得很好，甚至大概不需要多余的润滑。”

奥兹的阴部现在看起来像是个被切开的水蜜桃，绵密的汁液向外渗出，蜜穴一张一合，粉嫩的口代替着本人诉说情愫，而男性的阴茎则挺立在小腹上，马眼流出透明的东西，他像一块丰盈的吸水海绵，掐一下就渗出一些。

奥兹的红眼又转着，眼眶泛着点红，又让费加罗给看见了，于是凑上去亲吻他的眼脸和他未干的发。

“靠着我的身体吧，奥兹，靠在我的怀里。”他将那颗深蓝色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胸口，手绕过去揉捏奥兹的乳头，轻轻掐着使其变成两粒红彤彤肿胀着的茱萸。奥兹闭上眼，鼻息转得急促了些许。费加罗瞧着他抬起的面，拧开一瓶矿泉水含入嘴中，从上方捏开奥兹的嘴唇，低头喂了过去，让那双干裂的薄唇重新红润起来，让那条无法动弹的舌头被自己的舌卷着交换着津液。

亚瑟的学习能力很强，哪方面都是，不一会儿已经知道要将手指挤入那肥美的阴唇中搅动花穴才能让奥兹的欲望充分被填满，可惜他的手指有些纤细，于是他将双指变成三指，又增加到四指，将手掌放进去似乎有些不太好，说不定会让奥兹大人受伤，他这样想着，停留在四根手指，无师自通地刮蹭到如果奥兹能发出声音，绝对会颤抖着喘息忘情喊他名字的那块软肉。他观察到奥兹的眼皮底下不停转动，那是舒服的表现，他体内奥兹的那块心头肉砰砰地敲击着他的机械胸腔，这样告诉着他。下身肿胀得发疼，他也开始喘息，抬头看向费加罗，希望能得到一些提示。

“把手指换成阴茎就好，亚瑟。”费加罗笑道。

这场性爱进行得很顺利，可能是奥兹不能动弹的原因，亚瑟有些微微担心弄得奥兹大人疼了，费加罗却帮着奥兹套弄他勃起的前端向他解释道，必要的疼痛对奥兹来说最好不过了，以我的经验来说。虽然对上那双快涣散的红眼睛时费加罗简直要被里面残存的但依旧锐利十分的杀意给扎进心房。

“小奥兹哟。”他故意模仿着白与雪的口气，捏住奥兹的下巴，“再这样看着我，费加罗哥哥的心也要被你弄坏了哦。”

恶心。红眼睛里写满了嫌恶，然后下一秒被突如其来快速的抽插顶弄地瞳孔上翻，甚至情不自禁从鼻腔里面哼出声音来，这样的声音又带给了亚瑟一点自信，他继续向着那块软肉压，将淫液打成白浆，在交合之处分开又黏上，让奥兹的阴道裹着他的性器，充分地吸吮，内壁收缩的次数猛地增加，费加罗在奥兹阴茎上撸动的手忽地限制住。

“亚瑟，先拔出来。”

“奥兹高潮了。”

在他照做的瞬间，费加罗松开了他用着一点点力道握住那根肉棒的手，白色的浓精与女穴的清液共同喷洒出来，白浊洒在小腹上，费加罗将它抹开，奥兹觉得他是个神经病，变态，而亚瑟怔怔地望着被奥兹潮吹的水液沾湿的衬衫，呆愣的蓝眼睛让奥兹羞愧至极，感觉自己违背了伦理与家庭关系，这可是他最心爱的孩子。奥兹脑中的世界在旋转，如果他能张嘴，他此时可能已经吐着舌头尖叫喊着亚瑟的名字，在费加罗的怀里高高地抬起腰，把费加罗的小臂抓到满是血痕，他可能还会失禁，在亚瑟和费加罗的吐息与不同音调的“奥兹”，“奥兹大人”中流连，像是在蹦极，一会儿飞至云霄拥抱到天使般柔软的云朵，一会儿将心脏留在云端往下坠落，触碰到黄泉一样冰冷的谷底溪。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空空落落，亚瑟就马上重新插了进来，将能孕育新的生命，孕育出他的食物的生命液，全部都灌入他的子宫里。像是读取到了他的灵魂似的——确实——她的，他的灵魂现在就在那个纯洁无暇的孩子身体里跳动，那是她的灵，也是他的肉。

费加罗在后面环抱着他，温暖的胸膛里也有一个东西在跳动，同样是在床畔听过无数次的心音。

他爱他，她也爱他......

他的两个爱人将他放进浴缸里，替他擦洗身体，他的两个爱人轮流着照顾他，帮他排泄，帮他进食，与他接吻，给他喂水，试图帮他延续她的生命......

他的两个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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