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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府之花,2

[db:作者] 2025-08-13 08:20 5hhhhh 5080 ℃

“珀耳塞福涅……我想要得到你的一切……”

即使从身体上不断传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珀耳塞福涅内心还是不喜欢这样的行为。

明明身体被满足着,本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却是以这样的姿态,以这种未经允许的强制侵犯行为。

身体快要无法忍耐这份过于强烈,濒临极限阀值的快感。

仅仅不到一分钟,珀耳塞福涅的身体就承受不住了。

快感冲上了大脑,意识断线了一瞬,等再次恢复的时候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

随着哈迪斯手指一起退出珀耳塞福涅身体的,还有许多的透明液体。

半粘稠的液体,从身体里涌出之后,几乎都被哈迪斯的手掌接住,一部分顺着大腿根部向下流动,另一部分随着身体弧度沿腹部滑落到胸口。

也有一些在哈迪斯收回手掌之后缓慢向地面滴落。

“不要……不要看……”

珀耳塞福涅的心脏在颤抖,因为痛苦和羞耻感。

根本一点也不想展现出这幅样子,一瞬间已经有了想要死在这里的念头。

毫无任何体验感,只是在强硬地逼迫身体做出反应,这种跨过思考与想法,直接操弄身体本能的方式是第一次体会到。

如同血液会从伤口流出一样,只有身体在回应,自己的心根本没有一点对这种事感到开心。

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

然而看着这幅光景,哈迪斯的心脏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心脏跳动得快到仿佛要脱离身体。

“啊啊……珀耳塞福涅……这样就好……”

哈迪斯露出了欢愉的笑容。

半空中的手掌上,有一两根未断开的丝线还在将自己与对方连接着。

只是握着残留余温的液体就自认为得到了对方。

在哈迪斯眼中,珀耳塞福涅这幅令人想要继续怜爱的脆弱姿态,只会让自己按捺不住想要继续下去。

心中像是有火焰在燃烧着,要把自己燃尽,唯一慰藉这份冲动与炽热心情的方法只有继续下去。

听到更多,所爱之人的声音。

触碰更多,所爱之人的身体。

得到更多,所爱的人的温度。

明明上一次的液体都还没漏完,哈迪斯已再就着那些液体一并将自己的手指又塞了进去。

“……不要……不要再碰那里了……哈迪斯,大人……”

珀耳塞福涅连阻止都无法传达到哈迪斯心中,身体再次被对方胡作非为。

毫无阻碍的入侵,因为之前的两次已经扩张得足够好,哈迪斯根本没给珀耳塞福涅休息的时间。

通道内还有一些上一次未能离开身体的液体被自己的入侵压回身体更深处。

看到珀耳塞福涅的身体一点不剩的吞入自己的一整根手指,能看到的指根处都没有任何空隙。

“啊啊……珀耳塞福涅……再给我更多……”

喜欢这幅珀耳塞福涅全盘接受自己的样子,哪怕是被动的。

对这具身体的可能性进行探索,即使已经逼近极限也要再跨越一步。

柔弱的少女被钳制着腹部,连抵抗都做不到,身体动弹不得。

眼角已经有一些生理盐水,珀耳塞福涅还在很努力地忍耐着。

“珀耳塞福涅也……并不讨厌这样的吧……?”

强烈的颤抖加剧了身体收缩,身体内部却相反地更贴紧,纠缠着哈迪斯的手指。

“嗯……唔……啊……”

连词汇都无法拼凑,只有破碎的音节,内心的无数句“不要”无法离开喉咙。

“你看……你的身体也有在回应我……”

无力思考任何事情,意识早与身体分离,处在朦胧的状态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拒绝。

“呃……嗯……哈啊……珀耳塞福涅……哈啊……珀耳塞福涅……”

冥府之王的眼中满是名为性的欲望,被填满内心空虚的感情所占据。

仅仅又不到一分钟,珀耳塞福涅的身体就再次到达极限,比起前两次身体流出来的液体稍微少了一些,连身体也在警告着这样过度的行为。

即便是这样也不减这幅堕落的姿态对哈迪斯的吸引。

从以这个屈辱的姿势被哈迪斯侵入开始到现在不过两分钟,毫无保留被全部观看着,自己的身体是如何一点点产生这些淫乱的反应。

应对这样的状况已经轻车熟路,哈迪斯毫不介意手掌上沾满了从珀耳塞福涅身体里分泌出来的液体,甚至还有余力欣赏着它们如何从自己的指尖离开。

“啊啊……珀耳塞福涅……”

哈迪斯也在努力喘息着,显然她也消耗了不少精力。

短短三分钟内足足两次,称得上恶趣味的行为——至少对珀耳塞福涅来说。

最让自己厌恶的是,明明已经被这样对待,明明内心那么厌恶,明明已经恨不得去死了,即便是这样了,身体却有一瞬间感到了空虚,宛如身体那部分就应该被那手指填满一般。

几乎失去力气的珀耳塞福涅眼中蓄满泪花,若不是哈迪斯还在扶着她的腰,恐怕她早就瘫在石板上了。

“珀耳塞福涅……再多回应我一点吧?”

本以为做到这种程度哈迪斯应该已经满足了才是,没想到仅过去十几秒,她便又一次强硬的将手指塞入珀耳塞福涅的身体里。

“啊……不要……哈迪斯大人……”

哪怕已不会再有痛感,身体被侵入的感觉也还是那么清晰。

“啊……呜……”

唐突一下被顶的太深,身体完全失去力气。

除了忍受和厌恶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即使内心再怎么抗拒也无法阻止这份本能,不仅对哈迪斯的侵犯有所反应,身体更有所回应。

“珀耳塞福涅……陪我一起在这里接受永恒吧……”

一如往常快速又无节制的动作,创造着空虚的快感。

令人厌恶程度的水声,身体迎合这幅节奏。

珀耳塞福涅口中只能传出破碎的话语和娇声。

“嗯……啊……哈,迪斯……呜……大,人……不……”

不要再继续了。仅是这样卑微的请求也无法传达。

自己只是被宣泄欲望的存在。

“……珀耳,塞福涅……嗯……,我……哈啊……好需要你……”

哈迪斯并没有停下,可才过去几秒钟珀耳塞福涅又一次到达了极限。

过感状态下身体跨越临界点太过容易,接二连三的强制释放,珀耳塞福涅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对于她来说,这是被强迫以来的第四次,裙子早就弄脏了,同自己的下身一起。

“呜……”

不知何时珀耳塞福涅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涌出。坚强和忍耐连同那些液体一起离开了体内,空冷的身体除了委屈什么也不剩下。

“……呜呜……呜……”

毫无形象的哭着,丝毫不节制自己发出的声音。

想说的太多,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剩下呜咽与抽泣声。

被以这种屈辱的姿态连续弄了三次,身心俱疲几乎快要失去思考能力。

整齐的长发早已变得凌乱,泪水连同汗水一起打湿的侧发粘在脸上。

见此情形哈迪斯慌忙解开了珀耳塞福涅手腕上的锁铐。

“珀,珀耳塞福涅,抱歉……”

第一次见到喜欢的人哭泣,哈迪斯着急到下意识进行了道歉。

“对,对不起,不会再弄疼你了……”

哈迪斯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疼了珀耳塞福涅导致对方难过,轻轻摸了摸珀耳塞福涅的后背进行安慰。

“珀耳塞福涅,我会温柔的,所以……”

与话语一同进行的还有同样温柔的侵入动作,哈迪斯用着尽可能最缓慢轻柔的方式将手指放进去。

结果珀耳塞福涅哭得更凶了。

“珀耳塞福涅,等,等等,别哭……”

明明说着道歉的话语却又要侵犯自己,这人真是过分,但珀耳塞福涅已经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拼命的随着哭声将想法说出来。

“呜……不要……呜呜……进去……”

哈迪斯这才收回手没在继续,被放开的珀耳塞福涅一下子蜷缩起身体。

“好,那就不做了……”

哈迪斯只能看着珀耳塞福涅哭得颤抖的身体。

恍若要把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全部哭出来一般,珀耳塞福涅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她将脑袋埋在手臂里继续哭着。

不知所措的哈迪斯努力思考着该说些什么,想着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安慰比较好吧,于是伸出手想要去抬起她的头。

结果刚碰到珀耳塞福涅的手臂,自己的手就被打了。

“不要碰我!”

这是一向温柔的少女第一次对哈迪斯说出冰冷的话。

有些愧疚的哈迪斯张了张口,想要缓解这样的气氛却发现自己并不知晓该说些什么。

缩得如同一团刺猬,不让其他任何生物触碰柔软的位置。就算哈迪斯只是指尖触碰一点,珀耳塞福涅都会马上颤抖缩紧身体哭泣声变得更大。

哭了半分钟,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勉强在哭声中艰难拼凑出一些话语。

“冥王,大人……如果,真的,爱我的话……”

“能不能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由于哭得太厉害嗓子还在一抽一抽的,导致说出的话也在断断续续。

听到这些话的哈迪斯愣在了原地,这是她从未想过的问题。

养尊处优的她没有与自己同等存在相处的经验,她能够接触的只有需要自己去审判的低微死者们。

“啊……我知道了。珀耳塞福涅讨厌这种事对吧。”

哈迪斯有些失神地低着头,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那以后就,不会做了……再也,不做了……”

因为不敢触碰,所以哈迪斯只好一直跪坐着守在珀耳塞福涅身边。

直到珀耳塞福涅的身体没了动静,哈迪斯才迟迟询问了两声。

“珀耳塞福涅?”

猜想是因为太累睡着了吧,毕竟是没怎么经历过人事的少女,这次自己貌似又做得很过分。

“我们回家吧?珀耳塞福涅。”

哈迪斯用试探性的语气问着,没有得到答复也擅自行动了,扶住珀耳塞福涅的肩膀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显眼的几道泪痕,睡着了也是委屈的样子,呼吸还算平稳,就是脸哭得有点花,沾了好多乱乱的头发。

衣服有些破破烂烂,沾满泥土和花瓣,基本都是自己的过错造成的。

比这幅脆弱的表情更为刺痛哈迪斯心脏的是额头上的一道血痕。

那是擦到石板造成的伤口,皮肤上一小片区域的血液已经凝固颜色变深,也许是因为乱动挣扎还黏上几根头发和一些细小的碎石,还有一部分血滑下覆在了睫毛上。

“珀耳塞福涅……对不起……”

高贵的冥府之王有生以来第二次与他人说对不起。

哈迪斯小心翼翼的抱起珀耳塞福涅,将她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为了不吵醒怀里熟睡的少女,尽可能轻轻地迈出脚步离开这里回到房间。

……

因为双手都没空所以哈迪斯用膝盖踢开房门。

抱着少女坐在床边,为了不吵醒对方,谨慎的为她褪下身上弄脏的衣物。

珀耳塞福涅浅色的肌肤上,有好几道咬痕分布在身体各处,脖颈,肩膀,胸口,腰部,背后都有。

此刻哈迪斯并没有欣赏的兴致,她离开房间几分钟很快准备了一些需要的东西。

然后哈迪斯坐在床边,从水盆里取出温热的湿毛巾,小心地绕过伤口,轻轻擦掉了珀耳塞福涅脸上的泪痕和汗水。

因为是一个人长大,哈迪斯其实很擅长照顾自己,现在只不过是把这份经验用到了珀耳塞福涅身上。

她在很认真的从头到尾用毛巾擦净珀耳塞福涅身上的脏污痕迹。随后又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干净的睡裙为满是伤痕的珀耳塞福涅换上。

最后就是最麻烦的,额头上的伤口。

哈迪斯重新拿过一条干毛巾,屏住呼吸,以一种生怕比微风吹拂还重的力度缓慢抚过伤口的位置。

额头上的血和灰尘都擦完以后的毛巾上已是一片红渍,睡梦中的珀耳塞福涅表情仿佛轻松了一些。

用过的毛巾还在手上,哈迪斯紧紧的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把毛巾贴到自己的半张脸上。

除了血的味道,鼻尖还传来沙石摩擦的触感,略微有些刺挠。

碰到的瞬间哈迪斯眯上了眼,逐渐沉醉其中,有些恍惚的在毛巾遮挡下模模糊糊喊了一声珀耳塞福涅的名字。

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哈迪斯伸出舌头,将毛巾上珀耳塞福涅血的味道连同夹杂其中的沙土一起吞入咽下。

做完这些悄悄把毛巾全都扔在盆里,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哈迪斯看着珀耳塞福涅安静的睡颜,即便受了伤,头发还有些乱,眼睛周围也有一点红,但眉毛不再拧起,神情略平和下来,那张未成熟的脸庞散发着和以前一样的魅力。

「珀耳塞福涅,就算只是在呼吸也好可爱」若不是怕惊醒对方哈迪斯大概就把这话说出来了。

静谧的房间,沉睡的少女,宛如身处画中一般。

想要伸手触碰,脑中却不断浮现出珀耳塞福涅拒绝的话语。

「不要碰我!」

冷静下来之后就变得越发愧疚起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察觉到珀耳塞福涅她无论什么事都会去忍耐。

经历了那么久远的孤独,好不容易得到了喜欢在意的东西,所以才会产生过分想要占有的情绪。

烦躁的她只好在为珀耳塞福涅盖好被子之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

哈迪斯漫不经心的走向花园,循着刚刚的路径回到了不久前才把心爱的人弄哭的地方。

作为花园的主人,至少处理一下的程度是有必要的。

传送用的石板被很明显磕掉了一小块,已经干透的暗红色血迹在其之上异常明显。

那个时候脑中只剩下生气所以并没有及时察觉珀耳塞福涅受伤的事,现在看到这个痕迹的哈迪斯恨不得自己也去撞一下。

就算放着不管大概也没事,毕竟是不常用的传送阵,可哈迪斯就是忍不住盯着那片血迹。

……可这是珀耳塞福涅的。

哈迪斯慢慢走进跪下,尝试将脸贴在地上,模仿方才珀耳塞福涅的姿势。

冰凉的石板面很不舒服,更别提若是手还被限制行动的话有多难受了。

愧疚的心情越来越强烈,身体无意识行动着。

虽然周围没有任何生灵,但堂堂冥府之王趴在一片石板上确实很不雅观。

哈迪斯用灵敏的鼻子嗅着空气中残存下来,属于珀耳塞福涅的气味——微弱但是确实存在着。

她征征地盯着地面上珀耳塞福涅留下的血迹看了很久,最终还是伸出了舌头。

砂石的味道比之前强烈数倍,熟悉的血味唤醒了感官。

第一次这么正式品尝石头的味道,嚼碎了也仍有细小的颗粒,然后哈迪斯全都咽下去了。

反正就算把石板直接吃下去也不会有事,所以无所谓了,一边嚼着她是一边这么思考的。

清理完其他痕迹之后,哈迪斯看着空旷寂静的花园。

数不清种类和颜色的花,有的在鲜艳盛开,有的却已经被弄倒失去了生命力,平时这些全都是珀耳塞福涅在照顾,哈迪斯只负责给她弄来想要的花种。

冥王不懂花,她的花也不在这里。

物理上的痕迹可以消除,但是心里的上难以抹除,物品不一定记得发生过的事件,可是人的记忆不会消失。

果然还是回到珀耳塞福涅身边吧——哈迪斯这样想着,摘下两朵花离开了这里。

…………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又是那个熟悉的脸,睡着的房间主人就躺在自己面前。

不同于之前哈迪斯惯用的,把两人绑在一起的手铐,这次单纯只有两根红色的线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比起冰冷的锁,称得上没有任何触感。

红线的末端连接着哈迪斯的手腕,是一个只要稍有动作就会惊醒对方的小机关。

一想到强暴自己的罪魁祸首就这么安心的睡在这里,珀耳塞福涅就有一种是不是该报复了的感觉。

虽然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往这张俊脸上挥出两拳的冲动。

当然她也并没有很好心的让哈迪斯这么悠闲地继续睡,抬了抬手果然一下就惊醒了对方。

“啊,珀耳塞福涅……你还好吗?”

哈迪斯既开心又很关心的把脸凑到珀耳塞福涅面前看着她。

“看起来现在还死不了。”

珀耳塞福涅很干脆的破罐子破摔了,也盯着哈迪斯的眼睛,非常不满的故意呛她一句。

对视的气氛一片尴尬,不擅长说话的哈迪斯又想不出该说什么了,只好闭上嘴一个人爬起来。

“要不要吃点什么?”

哈迪斯指了指床边的桌子,珀耳塞福涅看去才发现这个人居然还主动给自己准备了食物。

珀耳塞福涅没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坐起来的瞬间,一阵晕眩感传来,差点没忍住向前方的地板倒去,好在立刻被哈迪斯伸手扶住了。

“谢谢……”

珀耳塞福涅下意识就道谢了,说出来才发觉不合适,为什么要对伤害了自己的人说这种话。

在她还没来得及想更多的时候已经被哈迪斯抱在了怀里。

“珀耳塞福涅,不要勉强自己。”

身体很虚弱,精神更虚弱,珀耳塞福涅甚至没有继续和哈迪斯进行对话的力气,只能老老实实被揽着坐好被哈迪斯一勺一勺喂着暖粥。

吃了一些食物身体状态有所好转,但还是因为失去太多,全身疲惫没有精力,珀耳塞福涅被扶着再次躺在了床上。

“珀耳塞福涅,讨厌我吗……?”

哈迪斯隔着一米距离小心翼翼的问着。

“当然很讨厌。”

珀耳塞福涅没好气的看着哈迪斯,虽然她的行为看起来很像是在闹别扭。

“最好不要再碰我,你靠近我就会更讨厌你。”

受挫的哈迪斯灰溜溜缩了缩脑袋,只敢坐在对面的沙发看着珀耳塞福涅。

空气也在沉默着。

但是珀耳塞福涅也知道,如果那个时候哈迪斯没有听从自己的请求停下来的话——大概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弄坏了吧,甚至精神也早就在崩溃边缘,差一点点意识就溃散掉了。

珀耳塞福涅想象了一下失去自我沦为人偶的冥后,胃里开始绞痛起来。

“伤口,要不要我帮你直接治好?”

过了半天哈迪斯还是憋出了一句话。

“不需要。”

珀耳塞福涅想把这伤口连同那份难受的情绪一同保留下来,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作为提醒哈迪斯的警示标志。

“那至少,擦点药的话会好的快一点?”

“……嗯。”

珀耳塞福涅思考了几秒钟,最终还是答应了。

然后哈迪斯跑出来房间,不过两分钟又跑了回来。

拿着药膏的哈迪斯看了看珀耳塞福涅,离着半米开口询问。

“珀耳塞福涅,可以让我来吗……?”

“好。”

虽然对着镜子也可以做到自己擦药,但是既然有人愿意服侍那又有何理由不接受。

仅仅是被敷衍的回应了一句,哈迪斯这幅开心的样子反而让珀耳塞福涅心里莫名焦躁。

清凉的药膏让大脑冷静不少,珀耳塞福涅看着哈迪斯认真的给自己擦完了药。

除此之外哈迪斯真的遵守约定,一根手指也没有碰她。

安心的闭上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哈迪斯这一整天都寸步不离待在珀耳塞福涅身边,什么都不做单纯的看着她。

对于逃跑这件事珀耳塞福涅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了。

或许有些自暴自弃,但她已经开始习惯这里的一切了,不论是清冷的环境,还是这位平时像冰块一样,占有欲发作时就变得异常恐怖的冥王。

珀耳塞福涅坐在梳妆台前。

有些没睡醒但还是抓起梳子,是个女孩子都不能忍受自己头发乱糟糟的样子。

杂乱的刘海间隙还是能看到额头上没有痊愈的伤痕。

“珀耳塞福涅,让我来吧?”

身后的哈迪斯开口,语调比起从前柔和太多,最重要的是她懂得询问珀耳塞福涅的意见了。

若是换做从前大概哈迪斯已经不由分说抢过梳子了吧。

珀耳塞福涅放下梳子收回手就当默认了。

睡乱的头发用梳子从上到下顺理整齐,温柔的动作与威严的冥王身份判若两人。

做完这些她从旁边拿起了她曾经送给珀耳塞福涅的精美头冠。

镜中映照出面无表情的自己被哈迪斯戴上属于冥后的象征。

不算华丽却很有质感和仪式感的黑红头冠,披散的半透明黑纱覆盖在深蓝色的长发上方。

姑且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有自信的,所以哪怕是自己看来,也觉得镜中人像是哪里的花嫁新娘。

感到陌生——对于已经变成这幅样子的自己。

珀耳塞福涅看着镜子想到了过去。

即使是冥府的王也会有感到疲惫的时候,不擅长表达的她,不开心的时候会默默从背后拥住珀耳塞福涅,什么都不做,单单闭上眼感受爱人的存在。

珀耳塞福涅并不会有什么行动,只是像乖巧的人偶一样木木的坐在那里任哈迪斯随便抱。

反正不过是要再打理一次被弄乱的头发罢了——珀耳塞福涅脑海中的想法只有这个。

镜中两人的幻象消失了。

哈迪斯还站在旁边看着走神的珀耳塞福涅,没注意到她心中所想惯例询问了一句。

“珀耳塞福涅,今天要喝茶吗?”

“嗯。”

……

最近的茶会都是哈迪斯一个人准备的,因为自己毫无做茶点的心情。

杵着下巴,从阳台看向屋外的花园,珀耳塞福涅突然有些空虚无聊,没有了哈迪斯时常过来拥抱她,这个冥界对她来说就只剩下冰冷。

她无法忘掉那份刻在身体上的屈辱,但是同时被种下的还有理解不了的感情。

现在的两人还能够这样平静的一起生活本身就有些不合常理。

哈迪斯随性但又不失礼仪的坐在对面,看着珀耳塞福涅的侧脸,还是一言不发。

珀耳塞福涅举起红茶杯,光是闻一下香味就知道是自己上次说过的喜欢的茶叶。

随后又尝了一块茶点,第一次吃到不是出于自己的手且没有那么甜的饼干。

珀耳塞福涅看了哈迪斯一眼,但是什么都没说。

平静喝茶的珀耳塞福涅,那副优雅得体的姿态,举手投足都透露出充足的教养。

最终她还是没让不善言辞的冥王继续思考聊天的借口,主动开口了。

“今天不用工作吗?”

“今天没有复杂的工作,所以让刻尔伯洛斯暂代我了。”

见珀耳塞福涅有些意外的表情,哈迪斯向她解释着。

“人类形态的刻尔伯洛斯是很能干的,只不过她总喜欢睡觉和偷懒罢了。”

除了与自己有关的话题,哈迪斯的声音只有提到她心爱信任的宠物才会带有一些感情。

“平时的工作会很麻烦吗?”

看到哈迪斯在叹气,珀耳塞福涅询问了。

“嗯。”

“怎样的?”

哈迪斯喝了一口茶,向珀耳塞福涅解释着。

“珀耳塞福涅知道吗?人的善恶不止由他所作出的行为来判断。”

“那要依靠什么?”

“比如说。有一个人杀了其他人。他理应被当做恶。可如果这个人是为了拯救别人而杀人。他在部分人眼里也有被称为善的资格。”

珀耳塞福涅思考了一下哈迪斯的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人的善恶并不纯粹。”

“是。所以降下怎样的审判就需要我来从所有的事情中判断然后得出结论。”

冥王的工作也挺不容易的,珀耳塞福涅这样想着。

“听起来挺辛苦。”

“毕竟是我的工作。这样的状况还挺多的,人做出的行动与他的本心不符合。”

珀耳塞福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杯里的红茶。

她曾经误解过哈迪斯,认为对方是无情无义的神。

其实哈迪斯她对于审判工作的认真与责任心远比大部分神都要强烈。

人界与冥界,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神明自然也互不干涉才对。

自己的存在才是对于哈迪斯来说唯一的“意外”。

“所以哈迪斯大人也是这样吗……”

“诶?”

哈迪斯不解的看着珀耳塞福涅。

“我有想过,哈迪斯大人究竟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触碰我。”

“当然是爱着珀耳塞福涅!”

哈迪斯说这话的眼神无比坚定和真诚,珀耳塞福涅知道她没有说谎。

可是自己被锁铐束缚着,被按在冰冷的石板面,身体差点被弄坏程度的硬来连续做了三次。

这一切都是出于爱——理由听上去真的很荒谬。

那份过于偏激,过于极端的感情,就是哈迪斯大人的爱吧。

“这样吗……”

珀耳塞福涅慢饮了一口温热的红茶。

“珀耳塞福涅,我已经无法待在没有你的世界了……”

珀耳塞福涅从她的话中首次听到了委屈的情绪,那个冷漠的冥王有了很大的变化。

“……”

哈迪斯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所以珀耳塞福涅很难回应她,她默默思考着

哈迪斯的爱对她来说,比父母要深沉,比那些地上的追求者们要更为病态。

从内到外,渴望着她的一切。疯狂但克制的爱,如同这片连天空都阴暗了的世界。

拉回她的思绪是哈迪斯的话。

“珀耳塞福涅,要再喝一杯吗?”

珀耳塞福涅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空了的茶杯点了点头。

“嗯。”

于是哈迪斯端起茶壶,再次为她倒了一杯红茶。

虽然哈迪斯又变回那个沉默寡言的冥王,只是一旦听到她的声音,珀耳塞福涅就不由得回想起来。

「……珀耳,塞福涅……嗯……,我……哈啊……好需要你……」

原来冥界威严冷漠的王也能发出那种充满情欲的声音。

只有自己听到过那称得上淫乱的喘息,比起冥王更像是色欲的代言者恶魔。

那副被感情支配的姿态,又宛如被恶魔所迷惑的人类一般,堕落且不堪。

每次想到这些,珀耳塞福涅都发现自己的心跳变得奇怪起来。

“珀耳塞福涅?这个红茶的香味不喜欢吗。”

“诶……不,不是。”

珀耳塞福涅急忙掩盖自己发呆了的事,故意别过头不敢继续看哈迪斯的表情。

虽有些奇怪但哈迪斯也没有继续追问。

“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

珀耳塞福涅没有看到哈迪斯有些微妙的表情,自然也没察觉意有所指的话。

距离那一次逃跑事件已经快一个月了。

自己本身是人界的存在,所以只要一进入冥界就会开始变得虚弱最后死去。

成为冥界的住民便无法主动离开这里,所以为了不变得虚弱只能依靠哈迪斯给予冥界的能量——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接吻,这是对方自己主动说的。

神也有这种烦恼。

“抱歉。珀耳塞福涅……我有一件紧急的事要去处理,很快会回来的。”

哈迪斯突然说出这话,顺带收拾起自己的茶杯。

“嗯……”

犹豫了很久珀耳塞福涅还是没能把在思考的问题说出来。

她突然产生了一些会不会是这个冥王还在生气所以故意想看自己变得虚弱死去的想法。

“啊。对了。”

哈迪斯的话语拉回了正在放飞思维的珀耳塞福涅,她一边端着茶杯走向房门,一边看着珀耳塞福涅开口。

“我的血混在了红茶里。所以这段时间你都不用担心变得虚弱。如果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珀耳塞福涅注视着自己的茶杯里还剩下的五分之一杯红茶液。

她捧起茶杯一饮而尽。

……

珀耳塞福涅发现撒娇很好用。

只要不提离开的事,这位冥府的王根本挡不住自己的甜言蜜语,比如说要求她陪着自己散步。

经过那么久的时间,之前被压倒的花大部分已经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了,不需要珀耳塞福涅再过多照顾。

于是珀耳塞福涅只能坐在椅子上发呆,哈迪斯就这样陪她坐着,注视着她。

无论看多少次都是那么漂亮的脸。

介于幼稚与成熟之间,独属于少女的纯真脸庞,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刘海,两边的侧发自然垂下,规矩地衬托着浅色的肌肤,即使是零星的碎发也显得可爱

任谁第一眼看上去都是柔顺乖巧的印象。

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双如同夜色星空一般深邃的瞳孔,被光照亮到的地方又宛若明透的紫水晶。

“哈迪斯大人喜欢花吗?”

那双瞳孔转向了哈迪斯。

“普通的程度。我并没有珀耳塞福涅那样欣赏所有花的能力。”

哈迪斯摇了摇头,从偷看变成光明正大盯着珀耳塞福涅看。

明明坐在一起,相隔不到一只手的距离,却无法再靠近一分。

“就算以后也不能触碰我也没关系吗?”

只要被触碰,珀耳塞福涅就会回想起那些屈辱的回忆。被当做宣泄感情的玩具,不被在意感受,讨厌被那样对待。

“只要能够看到你就好了。珀耳塞福涅。”

哈迪斯倒像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珀耳塞福涅却也知道对方偷看自己不能靠近时候的表情活像因为犯了错被哈迪斯禁食三天三夜的刻尔伯洛斯。

珀耳塞福涅的视线再次转回面前的花园,那些在幽暗冥界依旧盛开的花朵们。

“再漂亮的花,到底也不过是神明的玩具。”

珀耳塞福涅悲叹着花的命运。

“你是我的世界里唯一的花。”

哈迪斯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珀耳塞福涅闭上了眼。

纯真的少女并非不谐世事,实际上她知晓一切,却又选择主动包容这份错误。

因为她想得到爱,无论是谁都好,只要爱着自己。

“我累了,回去吧。”

“好。”

……

再次睁开眼面前就是那对漂亮的红宝石。

“啊,对,对不起!珀耳塞福涅,我,那个,只是想看一下,你,额头,你的伤口有没有好。”

惊慌的哈迪斯连忙退后,开口尝试为自己辩解,有些语无伦次。

这种程度就会让冥府的王变得惶恐不安。

说起额头珀耳塞福涅才想起,一个多月前撞到石板产生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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