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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启示录更新至22部 - 16,2

[db:作者] 2025-06-16 10:54 5hhhhh 3250 ℃

  我凑上去亲吻她的脸颊,柔声道:“明珠,你对我真好!”金铃温柔的抚摸我的大腿,又探手下去把肉丸握在手里,轻轻揉捏着玉茎根部。我不由舒服的吐气,只觉玉茎更加坚硬火热,含住她的耳垂道:“宝贝儿,你这样弄我更不能射了!”

  室外响起陌生的脚步声,一人竟然直接闯了进来,相貌儿颇是英俊,他一下呆住,惊道:“神君,教主,你们…”

  我嘿嘿一笑,金铃脸红啐道:“死丫头,快过来!”

  月儿跺足娇嗔道:“人家辛辛苦苦装扮了这么久,怎么还是一眼就被识穿了!”

  我抚摸着金铃蜷曲的双腿,望着她慢慢笑道:“无论你扮成什么样儿,相公都能一眼看穿,同样你也能看穿相公…”

  月儿自知不假,嫣然一笑道:“那珠姐是怎么看出人家的呢?”

  金铃笑道:“谁让你走路站着的姿势都扭扭捏捏的?”

  月儿噘起小嘴,也知象金铃这样的绝顶高手决不会轻易被表象所蒙蔽,只是被她调侃难免心有不甘。乌黑明亮的眼珠一转,抿嘴笑道:“原来爷在采珠姐的小菊花,姐姐好象挺快活呢!”

  金铃顿时面红耳赤,把脸埋入枕中,我笑道:“月儿,快过来!”

  她脸红道:“过来做什么?”却依言走了过来。

  我拉着她的小手问道:“如雨呢?”

  她笑道:“雨儿刚练完剑,正洗澡呢!”

  我望着她笑道:“上来,帮帮你珠姐!”月儿眼中掠过一阵娇羞,有些慌乱地垂头避开我的目光,取下脸上面具上了牙床,慢慢宽衣解带。

  我又让金铃趴了起来,一面轻轻挺动,一面抚摸月儿的身体,柔声道:“你装扮得很好,但相公一见到你心里就会有种相当亲切的感觉,所以根本不用看你的相貌…”

  月儿神色欢喜,凑上来亲吻我的嘴唇,又顺着胸膛亲了下去。我抚摸着她的双峰,笑道:“你到前面去,让珠儿给你舔舔…”

  月儿向我抛了个媚眼,却嗲声道:“人家和姐姐怎么好意思嘛!”

  我深深刺入金铃的后庭,摆动屁股大力研磨,金铃顿时呢喃起来,我抚摸着她的螓首,凑上去柔声道:“珠儿,好不好?”

  金铃只觉下身又涨又麻,又是难受又是舒服,哀声道:“好,爷,你要怎样奴家便怎样!”

  月儿的心扑扑直跳,俏脸火热起来,我瞟了她一眼,笑道:“好,那你亲亲月儿。”

  金铃拉着月儿的手,软绵绵的道:“妹子,你过来!”

  月儿心摇神驰的到她面前躺下,金铃慢慢亲了下来,喃喃道:“妹子,你的身子真美,难怪爷这么疼你!”

  月儿抚摸着金铃的螓首,道:“珠姐,你才是真的美,月儿怎及得上你!”

  金铃微微一笑,分开了她的双腿,低头亲上月儿的蜜唇,伸出舌尖在蚌珠上舔着,笑道:“月儿,你真香!”

  月儿被金铃舔着下体,又是害臊又是激荡,面颊酡红,俏脸上却尽是饥渴之色。我心神荡漾,拔出玉茎用衣衫擦拭干净,用力给金铃销魂的蜜壶插了进去。

  金铃被我撞得向前一倾,连忙撑住牙床,我狂野的挺动下身,一面挥掌击打她丰满白皙的玉臀,她早已是其乐陶陶,没几下就颤抖着泄出身来。月儿转到我身旁趴下,一面扭动腰肢,回头嗲声道:“爷,我要!”

  我嘿嘿一笑,移到她身后轻轻插入,然后按住香肩大力挺动。秘道里早已温暖湿润,紧紧咬住玉茎吮吸蠕动,月儿摆动玉臀,口中不住呻吟呢喃,灼热的蜜汁一阵阵被玉茎带出蜜壶,顺着她丰腴的大腿流下。

  金铃休息片刻,钻到月儿身下轻轻舔着我的肉袋,几根凌乱的发丝搔着我的大腿内侧和股间,我只觉下身舒爽一片,抽插的更是迅急,月儿被我撞得一前一后,娇软无力,下身象敞开的泉水,滚烫的蜜汁不断涌出。

  良久我浑身一震,连忙抱住月儿的屁股深深刺入,下身迅猛快速地耸动,月儿忘情的叫了起来,只觉玉茎猛的一涨,火热的阳精强劲地喷射在自己的花蕊,不由得浑身颤抖,无力的软倒下去。

  我慢慢抽出半软的玉茎,月儿微微翕开的宝蛤口涌出一股浓稠白腻的混合液,身下金铃的俏脸早已变得湿漉漉一片。

  我把玉茎送到金铃嘴旁,她立即张嘴含了进去吮吸舔弄,一面抱住我的大腿。

  我轻轻的抽动,同时用力揉捏着她的酥胸,月儿也转过身抱住了她,一面伸出舌尖舔着我的下腹。我抽出玉茎又插进月儿的小嘴,金铃转而含住我的肉袋吮吸,月儿摆动螓首吞吐套弄,灵巧的舌尖无处不到的侍侯着我,玉茎立即又再昂首挺胸。

  月儿吐出玉茎握在手里轻轻套弄,一面仰头向我媚笑。我屈起手指在她嫩滑的脸蛋上轻佻的摩挲两下,再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

  金铃正要翻身起来,我按住她的香肩笑道:“珠儿,别动!”一面找来她的汗巾,温柔的替她擦去脸上的秽渍。她羞涩的闭上凤目,玉颊酡红,我心中爱怜,低下头去重重吻上她鲜红的樱桃小嘴,一手握住一侧柔软滑腻的酥胸用力揉捏。

  她激荡地按住我的大手,香舌顺应着我的挑逗,呼吸又急促起来。

  我分开双腿把金铃拉入怀中,坚硬的玉茎紧紧贴在她温暖的后背,一面侧头亲吻她的面颊,一面抱起她的双腿。金铃被我以帮小孩撒尿的耻辱姿势抱在怀里,羞赧的面如火烧。我给月儿打个眼色,她咯咯笑道:“妹子也帮姐姐舔舔!”一面趴到金铃身下。

  我用力把金铃的大腿分开再抱起,她的桃源完全袒露了出来。金铃“嘤”的一声侧头靠在我胸上,我低头在她鲜红的小嘴上大力亲了一口,轻轻道:“明珠,你看看月儿是怎么替你舔的!”

  金铃又感羞辱,又感兴奋,微微睁开眼来,一对凤目燃烧着炽热的欲火。月儿微微一笑,将纤美的玉掌贴在本已略微翕开的饱满蜜唇两侧,再用力往两侧分开。金铃“呀”的一声想作挣扎,只是两腿被我用力抱住,终还是无济于事。

  月儿吐出舌尖,慢慢向金铃张开的桃源口刺去。金铃激荡得叫出声来,月儿再硬起舌尖缓缓舔着蜜唇顶端那早已殷红挺拔的蚌珠,金铃随着她的动作一下下的颤抖,桃源口变成夺目的鲜红,源源不绝地涌出粘稠的蜜汁。

  我看得食指大动,侧头舔着金铃的面颊和粉颈,突然她浑身巨震,原来是月儿轻轻咬住了那颗珍珠。金铃皱眉大力颤抖起来,身子不住转侧,桃源口喷出股股爱液。月儿一面轻轻抚慰,一面吮入口中,再爬上来吻住金铃的小嘴,慢慢渡了过去。

  金铃好似要虚脱了一样,瘫软在我怀里任人施为。我把她放到一旁,将月儿抱入怀里吻上她的小嘴,吮吸着她口中香津。月儿的小舌头灵巧的挑逗着我,一面引导着玉茎进入她湿润的体内,再上下起伏套弄起来。

  温暖柔软的蜜肉好似有千万层,不住吮吸包裹着玉茎,饱满的蜜壶一阵阵的收缩挤压,传来销魂蚀骨的强烈快感。我不由舒服的叫出声来,一面轻轻抚摸她浑圆丰满的玉臀。

  月儿在我耳边喘息着嗲声道:“爷,妾身好不好?”

  我挺腰用力顶入她身体,喘息道:“宝贝儿,你是最好的!”

  她耸动着身子,一面抱住我的脖子,昵声道:“爷,你的神根快把贱妾插穿了!”

  我握住她的纤腰,挺动得更加用力,她的身子越来越软,含住我的耳垂嗲声浪叫,灼热的蜜汁粘满了两人的下身。我终于忍不住把她用力压在身下,狂野迅猛地摆动下身。

  月儿愉悦的欢叫声高亢起来,脸上的神情舒服到极点,高耸的乳峰随着我猛烈的冲刺荡漾起眩目的波浪。我心中更加激荡,用力把她的双手压在床上,毫不留情的全力挺动,月儿颤抖起来,突然蜜壶内所有变化骤然一停,玉茎好似被紧紧握住,然后火热的蜜壶大力抽搐,我只觉浑身舒爽,连忙快速挺动,趁着这波快感也爆发在她体内。

  这番水乳交融,两人真气流转的速度达到顶点,我怎肯放过这大好良机,连忙吻上她的小嘴,月儿吐出香舌,二人搬运起周天。

  金铃放下芙蓉软帐小睡了片刻,才穿衣出去了。我带着月儿来到浴室时,小梅正侍侯她沐浴,我脱光衣衫走进浴池,把她搂在怀中,毫不客气的握住丰满的乳房。金铃面红娇嗔道:“你难道不能让人休息片刻?”

  月儿娇笑道:“公主刚才不是睡了一会吗?”

  金铃啐了一口,我用力把她抱在怀里,重重吻上小嘴,她立即软绵绵的贴了上来,我大力抚摸着她丰满的身子,嘿嘿奸笑了两声。金铃面红耳赤,月儿跨进浴池把她接了过去,笑道:“爷,你不如找找几个丫头吧!”

  我闻言望向小梅,她霞烧玉颊,连忙垂下螓首,心如鹿撞,欲迎还拒。我的目光在她刚成为女人的身体上逡巡,把她拉到身前揽住纤腰,笑道:“小梅,你进来侍侯吧!”

  小梅蚊蚋般的应了一声,羞赧的解着衣衫,待只剩下小衣和亵裤,却磨蹭起来。我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抚摸,拦腰把她抱了进来。小梅初尝销魂滋味,芳心又羞又喜,乖乖的依偎着我。月儿在一旁侍侯金铃洗浴,笑吟吟的看着。

  我低头吻上小梅的面颊、粉颈,再吻住小嘴,舌尖顶开她的玉齿伸了过去。

  小梅面如火烧,轻轻含着我的舌尖,仰头任我施为,小手环住我的猿腰。我解去她的小衣,轻轻抚摸着胸前双峰,在她耳边柔声道:“把下裳脱了。”

  小梅偷偷瞟了我一眼,弯腰褪去亵裤,我上下其手,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抚摸,她的身子立即火热起来,喉间轻轻的哼着。我把她抱了起来,小梅乖巧的环住我的颈项,纤细修长的双腿盘住猿腰。

  我沉身分开她的双腿,微微一顶已轻轻刺入秘道。小梅银牙暗咬,无力的靠在我肩上。秘道里虽已湿润,但相当狭窄,我耐着性子缓缓挺进,终于顶到柔软的花芯,玉茎却仍有一大截露在宝蛤外。

  小梅低声呻吟,双腿的力量越来越小。我搂住纤腰慢慢挺动,她开始轻轻地颤抖,小穴里却越来越湿。月儿走到小梅身后,分开她的双腿抬了起来,我顿时方便了许多,越插越快,越刺越深。小梅叫了起来,身子大力颤抖,终于尝到鱼水交欢的销魂滋味。

  月儿放下小梅的双腿时,她已变成软泥一般。月儿把她接了过去,吃吃笑道:“小梅好可怜,被公子爷弄成这样!”小梅羞赧的瞟了我一眼,脸红埋首到月儿胸前。月儿把她交给躲到浴池一角的金铃,见我已躺了下来,游过来媚笑道:“爷,你不玩了吗?”

  我嘻嘻一笑把她搂入怀里,她的小手轻轻套弄着玉茎,如雨这时走进浴室,眼波一转,抿嘴笑道:“神君、教主,你们每日不务正业,难道不怕教中不满吗?”

  我笑嘻嘻的招手道:“过来给相公擦擦背!”

  如雨娇憨的皱皱鼻子道:“我不来,我是请各位去吃午饭的,各位确是很用功,忘食是做到了,不知有没有废寝?”

  金铃啐了一口,嗔道:“死丫头,你也来学月儿那么贫嘴!”

  月儿咯咯娇笑道:“我知道,雨儿是嫉妒了!快过来,相公给你补上!”

  如雨脸红捂住耳朵,说道:“呸呸呸,月儿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懒得理你们!”

  说完转身跑了出去,众人相视一笑。

  我抱住月儿用力擦洗,笑道:“宝贝儿,相公来侍侯你!”

  月儿扭去扭来,咯咯娇笑道:“不要!人家皮都要被你擦下来了!”

  片刻后小兰和小竹捧着衣衫走了进来,脸红低声道:“雨夫人让奴婢们侍侯公子爷洗浴!”

  我站起走出浴池,笑道:“都洗完了还侍侯什么!”两女连忙替我擦干身子,服侍我穿上崭新的衣裳,我凑上去在两女面颊上各亲了一口,笑道:“若不是要去武库,今晚公子爷就采了你们这两朵鲜花!”两人霞飞双靥,神色微微有些失望,我心中大动,探手摸上小竹丰满的玉臀,又凑去在小兰鲜红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金铃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大色魔!”

  我哈哈一笑,在两女玉臀上用力拍了一记,径自走到一旁椅中坐下,说道:“珠儿,我先记下了,相公睚眦必报,下次一并收拾你!”金铃呸了一声,起身走了出来。小竹和小兰侍侯金铃和月儿穿上衣衫,我笑道:“小梅最好去睡一会,小兰,你留下来侍侯她,小竹,咱们去吃饭!”

  如雨早坐在饭桌前翘首以待,咱们这才想起她练了一上午的剑,想来早已饥肠辘辘,连忙开饭。

  如雨笑道:“幸好我先吃了点心,不然定被你们活活饿死!”

  我笑道:“实在对不住,相公忘了你一定很饿了,都怪你们珠姐,若不是她一下就罚我十多日见不到你们,我也不会想起要找她算帐!”

  如雨“啊”的一声,讶道:“要去十多日吗?”

  金铃嗔道:“别听他胡说!”如雨白了我一眼,又笑了起来。

  我对小菊道:“给小梅留些菜起来…”

  金铃笑道:“不用留了,待会让外面给她做一些便是。”我微笑点头,她瞟着我道:“我忘了问你,你去马头明王家做什么?”

  我笑道:“我想看看马头的夫人是怎样一个人…”

  金铃点头道:“结果怎么样?”

  我思忖道:“贤惠,能干,有些精明,武功也不弱,性情温和恬静,看不出有什么野心…”

  如雨好奇道:“相公,马头明王的夫人是怎样一个人有什么关系?”

  我笑道:“怎么没关系,你们知不知道我的心事?妻子的行为举止会不会受丈夫的影响?若是马头夫妇关系很好的话,那至少说明一件事。”

  金铃道:“什么事?”

  我笑道:“要么马头明王没有野心,要么他很会伪装,连自己的妻子也瞒了过去。”

  金铃笑道:“他们夫妇很是恩爱,马头在总坛时从不与人应酬,总在家陪着妻儿,他也不象是善于伪装之人。”

  我摇头道:“我并不是怀疑马头有篡权的野心,只是验证自己看人的心得…”

  如雨抿嘴一笑,月儿和金铃却明白我指的是摄魂大法的使用心得,只是碍着两个丫头在座所以不便说明。

  随着不断深入的钻研,我越来越觉得人被施展摄魂大法后的表现很是复杂深奥,并不一定能全面真实地反映他内心的感受。比如马头明王上次在长安被我施术后虽然表现出强烈的权欲和暴戾之气,但完全可看作是他长期在外独当一面、必须用尽手段才能完成任务的经历所造成,若单凭这点就认定他有篡位的野心,未免太过武断。另一方面,若马头明王疼爱妻儿、珍惜家庭,就有很大可能不会犯上作乱。

  金铃后来又说,圣教最难练的三种武功之首的天衣心法便是轩辕帝皇功的一种内功心法,据说这心法练成后能奇迹般的加强人体新陈代谢,使各种伤势迅速治愈,就好似穿上天衣。我半信半疑,以寻常医理揣测那决无可能,但想起炎阳诀的微妙,不由甚是好奇。吃过饭后金铃又面授机宜一番,便匆匆去了。我小睡了个午觉,又给月儿仔细装扮了一番,两人才出了神君府。

  月儿戴上了那张最英俊的人皮面具,只是咱们蓄意修饰了一番,让她看起来不那么惹眼。两人走在青龙大街上,她问道:“寒梅兄,你可知去武库的路?”

  我摇头道:“不知,阁下可否知道?”

  她嘻嘻笑道:“相公,我可要改个名字?”

  我思忖道:“不若叫梁辰吧!”

  她喃喃念道:“梁辰?”

  我笑道:“良辰美景的良辰呀!”月儿抿嘴一笑,娇媚地白了我一眼。

  我俩从白石镇中心广场往北,走上去总坛的大道,虽然月儿相当面生,一路上居然没人盘查,肯定另有隐情。

  刚到总坛门前,季航迎了上来,对我抱拳躬身,笑道:“殿下,果真是你,属下不胜心喜!”

  我笑道:“季兄,怎么当起守门神来了?”

  他笑得嘴都合不拢来,道:“教主与殿下提拔,教主亲点属下监察这进出要道,责任巨大,属下誓死守护好这道关卡!”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季兄,好好干,教主决不会亏待你们全家!”

  他躬身激动的道:“是,属下决不辜负殿下教导,叩谢殿下提拔之恩!”

  我点了点头,指着月儿道:“这位兄弟身份隐秘,所有干系全由在下承担…”

  季航笑道:“殿下说哪里话来,两位请进!”

  我和月儿往里走去,我问道:“不知夜叉明王在何处办公?”季航道:“夜叉明王在内务府办公,过前厅三十丈往右,沿白石道即可达到,属下职务在身不能带路,请殿下恕罪!”我笑道:“无妨,咱们自己去便成。”

  我和月儿按季航的指点穿过前厅,后院中竟是相当的宽阔,楼宇处处,树木林立,虽然不见有守卫,但暗桩四布,危机四伏。咱们沿白石小道规规矩矩的行走,月儿轻轻问道:“季航不就做了个看门的吗,有什么值得那么高兴的?”我笑道:“教主亲自点名,足见圣眷之浓,这职位可只有亲信才能担任,而且人面广,眼线熟,教中有点名堂的都能套上些近乎,日后对他帮助可大了,干么不高兴?”她轻啐一口道:“呸,就你懂这些歪门邪道!”我呵呵笑道:“在下俗人一个,不靠这些歪门邪道,怎能把你弄上手?”月儿向我抛了个媚眼,抿嘴轻声笑道:“呸,谁被你弄上手了!”

  穿过一片桃林,一幢华丽楼宇跃然眼前,楼前聚了许多人,却很是安静。众人大都神色庄重,即使相互说话,也把嗓音压到最低。楼下不仅系了马匹,而且还备有小轿,横匾上大书“内务府”三字,门前站了两名持刀大汉,目光直视,神情冷肃,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身前树了一块大木牌,上写“擅入者死”四个大字。旁边有个凉棚,茶水座位一应俱全,却只寥寥坐了几人。首端是张小桌,桌后宽椅中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样子倒象是位教书先生。桌前挂了块木牌,写着“登记处”三字。

  我和月儿走了过去,这时楼中匆匆走出一个少年,递给那中年人一张条子,中年人站起念道:“江西闵文、湖北孙鱼!”两人站了出来,躬身道:“属下在!”

  那中年人打量了两人一眼,道:“立即晋见!”我注目一看,那湖北孙鱼果然便是武昌分坛坛主孙鱼,此时他目不斜视,恭敬地应了一声,大步随着那少年走进楼去。

  我俩走到桌旁,我递上令牌,说道:“在下寒梅,求见夜叉明王!”

  那中年人瞟了一眼我手中令牌,连忙站起,接过去仔细辨认一番,说道:“原来是寒梅殿下,殿下请稍候,属下替您通报!”

  我点了点头站到一旁,他急步走到门前,对里面招了招手。先那少年走了出来,中年人在他耳边说了两句,那少年又走了进去。那中年人走了回来,对我抱拳道:“属下内务府接待使李谋,殿下请坐!”

  不到一刻夜叉走了出来,楼前等候的众人连忙躬身齐道:“属下参加夜叉明王!”夜叉点头道:“免礼!”转眼见我坐在凉棚中,笑吟吟的走了过来,说道:“殿下来领罚吗?”我笑道:“不来不成啊!”又指了指月儿道:“这是在下兄弟梁辰,相貌还不差吧!明王若无意中人,不如…”夜叉闻言顿时脸红,转向月儿抱拳道:“见过梁兄!”

  月儿拱手微微一笑,我笑道:“夜叉,你装糊涂的本事可厉害的紧,不过说实话,你能不能看出他是谁?”夜叉没好气的瞪我一眼,对月儿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属下看不出来,但大概能猜出来。”我笑道:“为什么?”她笑道:“神妃的眼神很美,属下的印象很是深刻,而且身形未变…”月儿嘻嘻笑道:“夜叉姐姐,你的眼睛才称得上明媚秀美!”夜叉脸红道:“妹子,姐姐怎能比得上你?”

  我笑道:“在下来说句公道话,两位的眼睛在不瞪人的时候是一般的美!”

  月儿吃吃娇笑,夜叉的脸更红,这话不异指出了我和她并不是普通关系,要么她瞪我干嘛。月儿眼珠一转,笑道:“夜叉姐姐,咱们参观一下你办事的地方,好不好?”夜叉微笑道:“怎么不好,神妃想来视察,属下求之不得呢!”

  我和月儿跟着夜叉走进楼里,她介绍道:“楼下是内务府各处的办事地点,二三楼是办事人员的住所或临时休息处,教中事务繁多,许多人数十日都出不了这楼。”我问道:“你一人主持这大楼的工作?”她无奈道:“本来内务由总坛三名长老分别负责,但如今只剩下霹雳一个,教主就让我协助处理。”月儿好奇问道:“这内务有些什么内容?”夜叉笑道:“包括各地分坛活动的审核和布置、人事变动的初步裁定、教中弟子的赏罚、调遣、酬劳、生活安排等细节…”月儿讶道:“这么多啊…”我听的头大如斗,问道:“咱们有多少分坛?”夜叉道:“目前共有分坛一百零四处,总坛外弟子有七百二十五名,这已称得上相当羸弱了,据教史记载,圣教兴盛时教中弟子曾有数万名。”我奇道:“各地分坛的详细事务干么要总坛来策划?”她笑道:“也不是由总坛策划,大体是他们定下计划上交咱们审订核查,但光是这样已相当繁琐。”我摇了摇头,心想这样的体制下各地分坛难免有阳奉阴违的情况,而且积极性不高,下面的人难免不生二心,干出其他事情。不过这与圣教的传统和机构相关,若谈及改革则涉及面太广,必须谨慎妥善布置。我问道:“孔雀明王负责些什么事?”夜叉微笑道:“孔雀大哥要管理圣教的大小行动策划、各地活动协调、教中弟子管束、考核、审查以及纪律…”我笑道:“各位当真能干,一人强过一人!”她笑道:“神君想想法子给咱们分分担吧!”我笑道:“分什么担,你这样不是挺威风吗,水晶想这样还做不到呢!”

  说话间已走到一处大厅,中间大匾书有“白虎堂”三个大字,厅内没有特殊摆设,只是左右各放了五副桌椅。厅内清一色全是妙龄少女,虽然不时有人来往,但没人抬头望一眼,大厅里只听沙沙的书写声。夜叉笑道:“所有的事务都先经过分类,然后由她们预览、摘要、批注,按规定拟订处理办法,最后再由咱们酌情处理,这便是总坛各部普遍的办事方法。”我见这些少女神情肃穆,一丝不苟,聚精会神地阅览、批注,然后再将卷宗汇集到为首两名少女,由她们审查核实,最后上传大厅最上首那空着的木桌,叹道:“这法子确是高效简捷,想不到圣教许多决策便是出自这些小女孩之手…”夜叉笑道:“这十名少女都是属下挑选的,属下觉得她们这年纪恰好单纯、果敢也颇为精明,也许考虑问题不是很全面,但这样照章办事却挺适合。孔雀大哥那青龙堂情况复杂的多,所以男女老幼都有,手续更是烦琐,他那边能轻松做好我这里的事,我却做不好他的事。”我望着她笑道:“夜叉,你似乎很是佩服孔雀明王?”夜叉的面孔微微发红,却没有移开目光,说道:“孔雀大哥精明果敢,睿智能干,兢兢业业,我当然敬佩他!”我笑道:“难怪水晶也那么佩服你,上次咱们开玩笑说要教主给她找个婆家,她就说要象夜叉明王一样趁年轻多为圣教办事。”夜叉抿嘴笑道:“她真这么说吗?”

  我笑道:“我说的话你老是不信,不信问问月儿!”月儿嘻嘻娇笑,夜叉瞟了她一眼,脸红道:“我没说不信…”我又盯着她笑道:“圣教的大业虽然重要,可也不能让你把其他事全耽误了,你可有看得上眼的…”夜叉偏过头板起脸来,我连忙打住,她冷冷地道:“这是属下的私事,不用劳烦神君费心!”我疑惑的打量着她,夜叉一向大方,纵使不好意思也不会生气。她的俏脸笑起来的时候很是生动,现在却是冷冰冰的,看上去就有些森然。我心想定有隐情,还是先问问金铃,便点头道:“你带咱们去武库吧!”

  夜叉板着脸在前面带路,耳边响起月儿轻轻的声音:“相公,她是喜欢你啊…”

  我转头瞪了她一眼,月儿嫣然一笑不再多说,但一路都笑吟吟的似乎很有把握。原来武库就在总坛深处,夜叉带我们穿过大楼,不远处又是一座楼宇,原来是孔雀所在的青龙堂。穿过青龙堂,小道上便幽静起来。密林小溪,鸟语花香,足足走了顿饭工夫,才看见围墙圈起的一大片建筑,四周居然没有守卫,倒象是个避世的庄园。夜叉一路上说话很少,敲开了院门就告退了。开门的竟是个中年尼姑,看她的步伐身形,武功也不过平平,咱们报上姓名,随她走进庄园。

  庄园内杂草丛生,房屋破旧,一副残败模样。屋宇众多,前后左右横竖林立,但大多数似乎都空无一人,四周透着股阴森森的味道。这尼姑不发一言,只带着咱们左转右转,穿房过屋,若没她带领,恐怕顿时就会迷路。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处大厅。这大厅异常宽大,空荡荡的竟好似个练武场,角落处放了一张木椅,当中孤零零的靠着个枯瘦干瘪的老婆子,看起来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她闭着一双三角眼,也不知是在打瞌睡还是养神,那尼姑合十为礼,又转身走了出去。

  我和月儿对望一眼,走上去抱拳躬身道:“前辈…”这老婆子睁开一双浑浊的小眼,喉中响了一声,沙哑着嗓子道:“啊,又来人了,做什么的?”我恭敬地道:“前辈,在下寒梅,这位叫梁辰,咱们奉金铃教主之命前来。”这老婆子摆手道:“不对…”我笑道:“哪里不对了?”她冷冷地道:“金铃那小丫头只传令说要来一个小伙子,没说还有个小姑娘。”这老婆子功力绝高,看都没看月儿一眼就已知道她是女人,我笑道:“教主是知道的,兴许忘了要知会您老。”

  她挥手道:“不对不对…”又慢慢抬起头来凝望着我,道:“你不知道圣教的规矩?”我笑道:“什么规矩?”她的眼中暴起一丝精光,冷冷地道:“擅入武库者,杀!”

  黑影一闪而没,我喝道:“当心!”这老婆子的身形比清风长老不知又高了多少,瞬间一只干枯的手爪已抓到月儿头顶。幸好月儿早有提防,突然间曼妙的旋转起来,衣袖飘舞,超凡脱俗,只听“铮”的一声龙吟,剑气纵横,如意宝剑亮起耀眼的光芒,轻轻削向老太婆的肘端经脉。这老太婆喉间格格一响,仍然抓了下去,待到剑尖及肘突然间沉肩垂肘,前臂划出个优美的弧线便避开了剑锋,手爪却已触及月儿的头顶。这一招好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我心中一惊,吉祥化作一道长虹脱手飞出,带着一下凌厉的破空声,闪电般刺向这老太婆的背心。

  月儿吓出一身冷汗,在紧要关头猛的向后倾倒,足尖一点贴地飘了起来,手上全力施为,瞬间绽放出九朵剑花,如意劈空时竟没了声音,只是待剑招划出后才响起尖锐的呼啸。

  那老婆子轻飘飘的回身腾起,毫不费力就闪过袭来的吉祥剑和月儿的剑招,望向我的眼光中充满讥诮。我倾身探手圆腕一抓,风驰电掣的吉祥剑好似被根无形的丝线一拉,又倒飞回我手里。月儿落到我身旁,已是气喘吁吁,花容失色,那老婆子象壁虎一样稳稳贴在墙壁上,冷冷地道:“原来是御剑术…”

  我把月儿搂来靠在身上,一面调理她散乱的气息,一面道:“我不管你是真是假,你若再对她出手,我一定杀了你!”老婆子轻轻跃了下来,落地时就好似二两棉花,却神凝气闲,渊停岳峙,丝毫不露破绽。此刻她站得笔直,目中神光充足,竟丝毫不觉矮小苍老。她淡淡地道:“你杀的了我吗?”

  我轻轻推开月儿,慢慢迎了上去,凝视着她缓缓说道:“你可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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