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夜晚。

树林里传来阵阵刀剑碰撞声，受惊的夜鸦从树梢掠过，带下几片落叶，满月的银色光芒穿过树，打在地上的落叶堆，留下一块块光斑。

一个注定不会安宁的夜晚。

两把长刀挥舞着，这是两位武者一场堵上尊严或生命的对决。

这是属于一名的女人与一名少女的对决。

女人的刀长而宽，而且刀法娴熟，黑色的长发飘逸在空中，长刀熟练地在她的手中挥舞，不停地向对方发起进攻。

而少女的刀比较短，从动作可以看出她确实也有一些功底，但是面对女人的一次次进攻却显得很被动，身体上也有着很多道伤口，缓缓地往外流着血。

似乎在一瞬间，刀光闪过，划破了少女的右臂，鲜红的血液慢慢地渗出，少女吃痛，往后退了好几步，踩在落叶堆上，落叶的沙沙声传进了少女的耳朵，似乎再嘲讽她的剑术。

少女继续往前迈了几步，举着刀，虽然身体早已透支，但是精神依旧高涨，准备应对女人的下一次攻击。

少女不相信，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她与女人的差距竟会如此之大，上次一次的对决，自己还是能和她打成平手的。

“不，不可能……怎么会……她不可能会这么强……”少女喃喃自语道。

尽管知道自己无法与她持平，但是少女依旧坚持着。

“别撑了，我知道你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我对抗。”一个沉稳的女声响起，她似乎很轻松，沉重的武士刀在她手里像羽毛一样轻便。

“你……住口！”少女幼嫩的声音响起，语气很坚定，但是却显得有些吃力，“我不能……不……怎么会败给你……”少女举着刀，快速地向着女人冲过去。

寒光闪过，长刀划过少女的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在不经意间丢掉了刀。

“唔……”少女快速回身，想再把刀捡起，但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女人锋利的刀刃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输了，玲。”女人刀尖在她的脖子上游走，留下一道浅浅的刀痕。

“我……”少女本还想挣扎一下，但是脖子上的冰凉的刀刃让她不得不放弃。

“给你两个选择吧。”女人说着，刀子依旧架在她的脖子上，“如果你选择死亡，我会给你尊严，用自己的刀了结自己的生命，我会当你的介错人。”

女人顿了一下，从腰间取出两张符纸，“另一个选择，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成为我的……我给你时间好好思考。”女人用刀垫着玲的下巴，“长得这么好看，如果死掉的话……也太可惜了呢。”

玲抓着衣服角，低头开始思考。

是放弃生命，还是放弃尊严？或者趁她不注意把刀拿回来？

如果是反抗的话，自己或许会死得很惨吧，一想到自己死后永远让人唾弃，她便打了个寒战。

放弃生命的话，自己年纪轻轻就死在敌人的刀下，虽然不会有人关心她的死活，但是自己捍卫了尊严，就算死不会被人看不起。

玲这一生，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放弃尊严的话，以后总会找到机会复仇，尽管概率很小，但是自己反抗了，尽管自己的身份……这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她思考了很久，似乎遗忘了时间，直到清晨的阳光照在玲的脸上，她感受到脸上有一丝丝的暖意，她微微抬头，看着女人身后的一棵棵树，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散出。

也在这一时刻，她似乎想明白了。

“选好了？”女人开口问道，她把刀放下，正好折射到了一丝阳光，照进了玲的眼睛。

“我……”玲缓缓开口，“我选择，向您效忠。”

“声音大一点。”女人用两根指头夹住符纸，慢慢地凑到玲的脸上。

玲吸了一口气，大声地喊道:

“我愿意向您效忠！名叶子大人！”

几乎在这一瞬间，两张符纸发出了明亮的光，笼罩了二人，一个毫无生气的女声在两人的耳旁响起:

“契约拟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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