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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狱公司】美食访谈——后巷爆火的良.派

[db:作者] 2025-08-13 08:20 5hhhhh 5790 ℃

哦...!我们这里上周已经做过卫生检查了!嘿,嘿!...不许乱拍!万一我的神秘配方失窃了,你们会负责吗?

呃啊...这是什么搞笑节目吗?请不要找我...我这里没什么好笑的料...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厨师,当然,我的店铺确实很火...

嗯?手续还挺全的...哦,美食访谈节目?

你问我是...大厨?哦!是的,我确实已经成为了这家招牌店的大厨...不过...我得先问问,西装男,你们关于这里知道多少?

味之巷里充满着烟味和潮湿的垃圾味,但最美味的料理却等待着被发现...啊,这就是绝顶的艺术...

艺术...艺术...这是师傅之前经常念叨的话语...啊,已经过去有,大概三年左右了吧...

正好...早上也没啥人来,今天也不是进货的日子,我们去屋里说吧?

坐吧,伙计,别嫌弃这里的卫生...上次检查我们可是清理过了,但没办法,做饭嘛,遇到客人多的时候也就顾不得干净了。

灯太暗了吗...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师傅并没有在这屋子里安太多灯管,以至于我切菜的时候都得靠自己的直觉...久而久之就练出来了吧,那种,和人悠闲对话的同时,手还能将要切的东西切的整整齐齐。

哦...你注意到了啊...机械手臂...怎么说呢,用起来的感觉自然不如自己的手了,但是挥砍东西或者拍平肉片什么的都方便的很啊。倒是需要经常保养...你看,这里全是做饭时飞溅的边角料,这也就是弊处所在吧...

我的师傅...啊...她还在这里。

我得抽根烟...啧,该死,打火机打火机...

哦,谢谢...啊,您太客气了...这包烟我...那好吧,我还是收下来吧...

噗...呼哈...没事,烟灰不会掉入我做的菜里,况且你给我的这包烟还经常被师傅挂在嘴上说是最好的配料呢...

是的,她以前经常抽烟,嗯,也是这牌子。掺杂脑啡肽的烟啊,成为了我师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她不再...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讲...我得再来根烟,麻烦再借我一下打火机...

这已经成为巷子里的传说了,当然,我这里的版本也不一定是对的...我当然会说,没事...她不会介意的。

那个盒子里是她的脑袋...那把刀...

好吧...这根烟也太快了...

你知道良秀吗?

...她是个疯子,啊,一个疯癫的艺术家...也许在味之巷里每个人都是艺术家,为了追求极致的美味而甘愿舍弃一切。但并不是谁都能成为厨师,正因如此,我们崇拜那些站在美食顶峰的,为我们创造美味的主厨们。

味蕾的绽放和香肉的咀嚼,八大主厨们囊括了所有菜系,从普通的家常便饭到精致的上等菜肴,哪怕是拿到巢里,说一声“这是八大主厨之一某某做的菜”,那标价可是我们后巷人想象不到的啊...站在顶峰的他们已经拥有了名和利,但在精神上真可谓是一群学者,直到今天还在探究“美味”的至尊含义...

哦,跑题了...抱歉...我们还是讲讲师傅的事情吧。

师傅出身的并不光彩,她的发展也并不光彩,可就像金子永远都会散发光辉,啊啊,她做菜的样子,她对于烹饪这门“艺术”——她经常这么说——可谓是驾轻就熟啊...甚至有人说,八大主厨之下便是良秀,然后便是其他厨师...

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大概已经年近半百。噗,虽然我现在也快到年龄了,但一点也不显老,手也没有生疏...良秀师傅的脸上总是挂着一抹邪笑,那是骄傲还是自满,鉴于是批评还是赞扬者的眼光而定...她嘴唇和眼瞳都如血一样猩红,身材瘦削,个子也仅仅是中等水平...在她还喜欢抽烟的日子里,背部是略弯的,而等到后面她发了疯,后背却又挺得笔直了...

然而,这等样貌施于了良秀并非什么善事...啊,师傅年轻时似乎什么都干过啊...先不论外表好不好看,但以前买她的男人并没有过一句怨言啊...

正因如此,她的孩子...嗯...是的。

她确实有过一个可爱的女儿。

你保证我接下来说的话都不会被听到?那就好,合同我也签了...放心,我不会动手,说这么多就已经让人浑身酸痛了...

摄像机关掉了?很好...咳咳...那我就继续...

23号巷子,实际上和其他的巷子的环境一样,出生在这里的人都是命运摈弃的家伙吧...可是我们却以此为乐,创造着艺术,烹饪着美食...但话说回来,连巢也是一样的,既然有着幸福和温暖,自然也有着强奸和暴怒。

良秀就是这样怀上的孩子。

但是她却无比疼爱这个孩子...因为她们长得如此相像...这似乎是唯一能解释的理由了吧?又或许是我师傅心中唯有的善意?我花了将近五年时间,将这些碎片拼成完整的画,而现在能听我讲完的人终于出现了...

我刚才说到哪了?哦,良秀的闺女啊...可怜我的命运并未能见到,而只能面对疯癫的良秀大师。嗯...正如我所说,这个孩子实际上是个野种,可她才不在乎呢!良秀师傅的性格便是有一股倔劲儿吧,但又不是莽夫的那种愚蠢,她可以隐忍很长时间,然后一鸣惊人。她连续一周没有停止过被殴打和辱骂的同时遭受性侵,但在得到钱的第一时间便是带着自己的女儿去了一直都想去的游乐园玩。呵,也许其他人可以说她的各种闲话,诸如“不知廉耻的婊子”“下贱的猪猡”“疯子”“癫狂自大的崽种”...可又能有什么闲话呢?而当那时候的人们提到她的女儿时,却都露出了惋惜和同情,以至于对她母亲的咒骂都因为孩子无知的笑脸而渐渐消散了。

这便是人吧,也便是食材口味的独特所在。

不过,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换换工作”的呢?大概是有人盯上了小女的美色吧...

正如我所说,所有巷子都是一样的。人自然在这破地方分成三六九等,于是有个家伙——也许是曾有过名号的厨师——看上了良秀的女儿。小孩子才仅仅10岁,虽说是该无忧无虑,但是她也隐隐约约知道母亲为何夜不归宿...啊,可怜的孩子,据说有一个月的时间她们不得不靠别人吃剩的垃圾过活...后来这个男人便找上了良秀,照例强暴了一顿后,便抽着烟眯眼盯着孩子了。

“不错的食材。”他说。

而良秀身子一颤,磕着头,流着泪...我不敢相信我听到的这句话,良秀真的会流露出这些情感吗?

“我愿意为您舔鞋...我什么都愿意做...”

良秀她啊...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妓女一样哭着求饶着。她的女儿也不知她为何哭泣,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今天将男人带入家里,于是也默默地跟着哭了起来。

可那男人只是咂咂嘴:“悲伤的食材啊,味道会走没吧。”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过这苦命的母子...我只能说,那厨师保持着一周一次的频率,也渐渐地开始大胆起来。底层的后巷居民大抵都是这样的活着的,但好在,没人会喜欢这种连边角料都算不上的食材...见识过后厨的办事风格后,居然还能捡一条命,良秀可真是被眷顾的人啊。

传奇都是这么开始的吧,先被命运遗弃在臭水沟,然后又被捡了回来...

后来啊,再没有人见过那个男人,或者说那个厨师的一切,那家空店成为了死店,然后有需求者赶走蛰居的耗子后又住了进去,轮回....

那个时期,大街小巷也开始了一场新的潮流,这便是“肉派”的崛起。啊啊...一时间好的食材被人抢光了啊,而黑市的价格水涨船高,就连那些有着专业途径的家伙们也犯了愁,在这个情况下,这家店的招牌就诞生了。

可谁能知道这个不知道碰没碰过灶房的女人,在将那恶心的杂种做成处女作的时候,会是未来的大师呢?

她的女儿露出的笑容成为了良秀继续下去的动力之一,而更为占据内心的便是接触那些炊具的愉悦。就像任何一名天才,她的手指仅仅是碰到食材和菜刀,桌子上就能魔法般变出一道道佳肴。肉汤、排骨、炸肉块儿、炖咖喱、肉包、刺身、寿司....啊啊,她的女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而良秀也终于找到适合自己的创作之路——肉派。

果不其然,第一批肉派在那个时期的烘托下,变得供不应求。良秀抓着大把的钱,一时间,从昔日的妓女,靠着别人脸色,连身子都不能按时清洁的家伙,瞬间变为了受人憧憬和尊重的大厨了...“厨师帽可不是谁都能戴的上的啊”23号巷子里的人吃完良秀做的肉派后都这么说。她摇身一变,成了名利双收的成功人士了。

可她的脸色却日益地变差,就连她最爱的女儿也抑制不住她的狂躁了...可以说,那时候良秀大师的病根便落下...她烦恼什么呢?天下父母心吧。继续呆在这后巷对于自己的女儿并不是长久之计,而她从未和她女儿说自己究竟是干什么的,甚至连夜晚,孩子一个人哭喊着母亲的陪伴时,她正欣喜地玩弄着食材,还是放不下老本行吗?呵...

“...是你啊...怎么了?哦...饭一会就好哦。”

母亲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她将今晚晚饭的原材料隐藏在阴影处,孩子并不能看清她的脸,但仍可以看到那明晃晃的、粘连血丝的刀子。

于是孩子惊恐地退后两步,她的腿仿佛灌铅了般,一动不动,立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女儿跑到自己的卧室,砰地关上了门。

“...晚饭好了哦...”她敲了敲门。

“晚饭...”她又敲了敲门。

“...我要生气了...”她并没有再敲一下。一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中飞过。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右手的菜刀柄。

这时候,满脸泪痕的小女孩才门后走出,默不作声地拉开凳子。可她只是握着筷子,紧闭着双眼...

“怎么了...不爱吃吗?”

“......”

“啊...这只是普通的牛肉番茄汤,唔,番茄的味道太重了吗...”

“......”

“你说话啊!喂!!!”

母亲突然将巴掌拍在桌子上,瞪着她血红的双眼。笑容凝固在她还带着“番茄酱”的脸上,全然不顾震落的碗碟。

瓷器碎裂的声音,椅子被拉开的声音...良秀抓住她那因恐惧不断缩着脑袋的女儿,使劲摇晃着。

“我这是为了你好!吃饭!快趁热吃吧!吃了它!难道!我做的不好吃吗!!!”

“...不...我不要...”

在她回过神的那一刻才知道,最爱的女儿脸上已经有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了...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些飘飘然了,就宛若喝醉了酒般的醉汉,瞪着溜圆

的、充满疑惑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她愣愣地躺在地上,腋下被汗打湿,平日刻意松弛的领口却突然让她喘不过气,她剧烈地咳嗽起来,随后又痛苦地干呕几下。

“是不好吃吗...是不好吃吗...不会啊...”

她喘着粗气,喃喃道。突然感觉身上一个很沉的东西压了过来。是一头粉嫩的小猪,用自己满是粘液的鼻子和嘴巴,想在她的怀里钻个窟窿。她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要喊叫,可右手先思维一步举起菜刀,而左手也在同时掐住了那猪仔的后颈皮,作势要砍——

“妈妈!”

“啊!啊...我...”

“妈妈...不要...”

短促的沉默,房间内只剩下她杂乱的呼吸声和她女儿压抑的哭声...那邻居是这么描述的,可谁也不敢去管良秀大师的家事,哪怕是她经常借着月色磨厨刀发出的哐哐声让周围连着的几户都无法安眠。毕竟那想要去处理的人身上的一部分还泡着番茄汤呢。

然后,邻居和我说,良秀用一种极其压抑和悲痛的声音发出了不似人类的嚎叫,就好像心中有什么坍塌了一样。

正是因为“八大主厨”的眷顾,我的师傅才能越走越顺。她本来靠着一手肉派本领起家,随后爆火,这也让她在味之巷风靡一时,以至于本来是合租的小店在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就能办成一家独立餐厅。呵,怕是世界之翼起家都没她这么快。

理所应当的,我的师傅也在“八大主厨”进行例行采味的时候,用满怀欣喜与期待的双手奉上了美食。倾注了心血与爱心,还有一点点巴结讨好的肉派,让那名“都市之星”发出璀璨的光芒。据说当时那名主厨可以说是狼吞虎咽的将盘子一扫而光,全然不顾身上的新衣。这也难怪,一个早上考察了将近半条巷子,到了下午还是饿着肚皮,要知道,他们可是仅凭气味就能知道饭菜质量的大厨啊!

“我有幸能见识到如此有天分的大厨啊...如果您有兴趣,请务必在下个月的今天参与到考核中。我一个人无法做出评判,如果其他主厨给予您通过的权力,那便是您成为八大主厨一员的日子。”

那主厨双眼发光地推开这店铺的大门,昂首挺胸打了几个饱嗝儿,迈着方步走出拥挤的人群。据说他并没有再进行接下来的采味工作,而是欣喜地直接打电话通知了其他主厨。

而良秀呢?她正在后厨忙活着。她的女儿不得不面对着几乎将门面挤破的人群,埋头写着一张张订单。实际上,现在“主厨”的考核就开始了。如果一家店连满足顾客的需求都做不到,那也不会有多大成就了。好在,他们后来改了规则,只要这家被选中的店铺能支撑到中午,那便算考核通关。

良秀大师,她一个人呆在厨房里,一直忙活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她这一天唯一和女儿说的话便是让她去买一条烟,当时,她被烟呛到惨白的脸可谓是触目惊心。直到最后一个客人心满意足地离开,后厨都在散发着新鲜出炉的肉派香气。

可同行间嫉妒到骨子里的传言很快就流行起来了,说是良.派家的肉材都是吃剩的边角料,还有没处理好的骨头渣子。甚至有人说是在别的店铺买来充当自己门面的假货...良秀大师一一地将这些谣言的源头做成了第二天的料理,一举两得,毕竟,她正苦恼食材短缺呢。

处理了这些后的良秀大师又得面对重大问题:如果没有长期以往的供货来源,那这店也就做不下去了。她动用金钱,名声,和一些臭名昭著的帮派建立了联系...虽然偶尔会付出更多的东西,还要用到非常手段,但好在问题最终得到解决了。

“闺女...这是什么,这东西是哪里来的?这可不是你能玩的东西啊...”

“唔...这是我自己做的...妈妈...你和我说过,只要变得更强,就没有人会来欺负咱们了。”

“傻孩子...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妈妈一个人就能保护你...”

“可我也想保护妈妈...我不想...我再也不想...”

“唉...去把我的烟拿来...还有打火机...”

后来大家说良秀大师又开始探求另一种东西,那便是刀工。按着她的原话,刀工的精湛也能影响食物的口感。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实话说,我从未见过有人拿着太刀剁菜...那东西太长,太重,也不适合拍蒜之类的细活...可良秀大师坚持用那东西,结果后来也成了她的一个标志性物件...

不过,我还是快说那一个月后的大事吧...那便是良秀大师要进行考核的时候的大事。

主厨们的厨房如此之大,以至于这些被选中的厨师们(除了那些第一次没被提名还想再战的老家伙)无一不惊掉了下巴。干净的器材,应有竟有的工具,明晃晃的灯光,甚至周围的空气中连异味都没有。

这是厨师的天堂。

正式考核的流程反倒相为简单了。第一关,做出主厨指定做的菜肴。良秀大师的刀工吓得两名其他选手当场退出,据说看着那刀光飞舞的时候,一人尿了裤子,另一人差点想跪下去祈祷。

第二关,根据仅有的食材,任意发挥。良秀大师依然毫不吃力地完成,哪怕她缺少的是关键的烹饪材料——油。她设法从五花肉中炼出油脂,而其他选手很干脆地放弃了。有些人甚至将勺子一扔,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八大主厨”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伴随着手指移动,就像一众判官般,将这些人的未来送进晋级选手的食材中。

那些哭号的厨师、胆小的厨师,最终被那些有资质的厨师所烹饪,这便是23号巷里对美味的救赎。这些光有学凭却没有后巷人的底气,自然被规则所淘汰。

该死,讲到高潮处了,烟却没了...唉...

咳,嗯,继续说下去吧。

第三关,主厨给出主厨为选手收集的食材,让他们以自己最为拿手的菜肴进行烹饪。

“良秀哟,加油哦。”

那之前采味的主厨嗡动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铁桶放在她的面前。很明显,他做了一些手脚。良秀静静地看着他,脸上露出模糊了狂妄定义的邪笑。

她的食材果然和他人不同,如果说别人的原料的胳膊腿连骨头都没有剔除,甚至还带着一层头皮或者未清洗干净的大肠,那良秀的桶里装的可堪称成品。

那是一团团被打的均匀的肉酱,只需稍加烘培便可端上桌。要知道,这第三关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很明显,良秀需要用心地将这些原料做成她最好的料理。这显然已经十拿九稳了,主厨的席位似乎专门为她留好了地方,就等待她的屁股坐上去了。

可她停了手,身子像是死了似的不动弹了,只有她的眼睛还死死地盯着这桶里的原材料。

两行泪水流过她的双颊。不论是面目无言的神情,张的大大的褪色眼睛,还是她无处安放的双手,都表达这可悲的母亲知晓真相后的绝望、自责以及无能为力。她突然举起了厨刀,主厨们立即起身,其他正忙活的厨师也为之一愣。

接着,她又不动弹了,只剩那张嘴咧开一定的弧度,似乎是笑,但比哭脸还要难看的笑。她嗤嗤地笑,又张狂的大笑,她嘴角流出了口水,脸颊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在场的每个人都见识过痛苦,可面对良秀大师,他们突然变得恭敬到害怕了,战战兢兢地看着她的脸。

突然间,那无比痛苦的脸消失了,竟然泛出无可形容的光辉。她保持着骇人的微笑,双手动了起来,将这些肉酱裹上面包糠,一切都按部就班地处理着。怕是任何一位主厨下场都没有她这番流畅,就像一首曲子般,每个节奏和节拍都精准地对应上她做饭的动作。

待到这首曲子终了,她稳稳地,平端着盘子,放在了众主厨的桌子上。

“请享用。”她的牙缝间挤出了这句话。

那些主厨一个个好像口干舌燥的野兽般,在凳子上扭动着,他们目光贪婪,脸色发青,没有往日的那种威严,而是带着一种纯粹的欲望和怨恨,看着这盘子中的美食。

“妈妈…我不小心被刀咬到了…”

“唔~没事…来…让我吮吸一下手指…”

“唔…”

“闺女…你的血…”

“怎么了…妈妈…?”

“不…没什么…我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能这样啊…”

良秀大师病倒了,以至于店铺三天没有开业。巷间谣传她失踪的女儿被主厨绑走并通过一番折磨做成了肉酱。对此,良秀大师未至一词,她疯掉了。所有人尽全力去阻碍那些有关她女儿的言论传入她的耳中,否则他们害怕师傅因为暴怒而把自己剁了。她也渐渐习惯了在半夜中不分优劣地宰杀那些多嘴的猪猡,仅仅只是为了挑选肉质就将它们全部宰杀。然后在清晨时浑身赤裸——也许还会沾满肮脏的体液——在某个垃圾堆里苏醒过来时,身边必然摆放着同等赤裸的尸体。

是的,她正式成为了一名主厨。而后,在一个夜晚,我投奔到了这被人称为疯子,抑或是艺术家的店里,却阴阳差错拯救了她的性命。

“请进...请进...哈哈...晚上还有客人...哈哈...哈哈哈...想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我什么都能做....我什么都会做!”

那时,良秀大师靠着墙角,双臂环抱着一具无头的死尸,那恶心的躯体充血的下状体被良秀大师的腰胯所吞吐着,大师似乎割开了自己双手的手腕,因此失血的身体哪怕是这般运动也快要停息了。似乎是听到了门铃的响声,她回头望去,看着同样奄奄一息的我,露出瘆人的微笑。

一把菜刀冷不丁地斜飞过来,划过了我的脸侧。疼痛让我退后了几步,可面前的大师已经用光了力气,趴倒在地上。

我强忍着恶心搬开那死尸,撕扯下衣物给她缠住伤口,又用清水洗涤了一遍,再抹上药膏。我不知道为何我要这么做,我只是不想看她死去。

可在第二天,她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砍掉了我的胳膊。

“上等的食材...上等的食材啊...”

我有点后悔,可我只能绝望地喊叫着。她并没有给我打麻药,而是让锐利的刀锋精确地穿过我的肌肉组织和关节缝隙,切断了韧带,那一瞬我听到天雷的声音,后来才知道我的喊叫声震碎了本就满是裂痕的玻璃。

她迅速包扎了我的手臂,然后,以此为代价,我居然成为了她的帮厨。

这听起来很扯淡,不是吗?

但事实就是这样,我成为帮厨的第一天的晚饭,是我自己手臂做成的肉派...我后来才知道这事有多么可笑。

良秀大师在这个时候是最为神经质的,她时不时地发火,发怒,如果我把肉切的不符合她的审美,比如说太薄或者太厚,她便会用拳头狠狠地教训我一顿,我相信如果我想反抗的瞬间就会被砍成碎片填充到客人端上桌的肉派中,所以我忍下来,虚心学着技艺。

我的目标可不像她那么宏大,只是想当这家店的主厨即可,可我那时候只能将她塞给我的菜切好,或者是清点明天的食材。不过,现在当上主厨,我可也没觉得有多骄傲啊...

哦,说到食材,那些本来和我们有合作关系的帮派因不想和疯子搭上关系,而被良秀大师处理掉了,以至于协会的人过来时都不知道要不要给我的师傅一些奖励之类的。在半强迫地让他们品尝一下我的手艺后,有个年轻的小家伙吐着舌头,不知好歹地说道:

“这就是疯子教出来的手艺,不愧是把自己女儿炖了的家伙。”

良秀大师静静地立在一侧,脸上露出和当时在考核时一样的瘆人微笑:

“我的女儿明明在家里...她过的很好哦,家里都是我做的菜...她最愿意吃我的菜了...你们这些猪猡怎么会懂...”

“是吧..格里高尔...是吧!啊哈哈...哈哈...这帮%¥&,根本不懂什么叫烹饪的艺术...哈,哈哈哈哈....”

待到协会的人打着饱嗝离开,我沉下脸,拖着疯癫的师傅的头发走进了后厨...如果她反抗的话,我不会吝啬力气,用机械臂狠狠地打上几个嘴巴...

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这似乎是唯一能安稳她情绪的方式...

“哈...哈哈..就连你...也是一样...下贱猪猡。”

沉默笼罩着我,我只想快点完事就好了。掰开她的嘴巴实在是太费力了,但是她偶尔会很配合,就像已经完全任人摆布了一样。

我便将身下的精肉塞入她品尝美味的嘴里。那被烟草腐蚀的贝齿轻轻咬着,舌头不断翻卷,口腔渐渐锁紧,就像绞肉机一样。

在某种程度上,她很优秀,非常优秀。

我只能抱着脑袋,听着她吞吐的声音,听着她发出的咕咕吸吮的水声。直到释放之前,她都会像渴求母乳的婴儿,对着奶嘴吸个不停。

但生活并不会给你真正的奶嘴,不是吗?

...在清洗干净后,师傅便安然地睡去了,可她睡相很差,经常半夜挣扎着醒来,偶尔还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梦话。

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疯狂。

直到那一天——

“什么...哦...是啊...我会找你啊...我不会...我不会忘了的...哈...那可是烹饪的艺术啊...怎么...哦...你也想要派吗?那...你要拿你的血肉来换啊...哈哈...是啊...你的血肉...必须是你自己的血肉啊...”

“我怎么会忘...我最爱你了啊...我一定会来看你的啊...哈...哈哈哈哈——”

“啊——格里高尔!”

我只能从仓库中赶过去,大口喘着粗气。将打过麻药和阻断剂的食材扔到搅拌机里,我已经很累了,可师傅必须要我过去。

可当我推开后厨的门,我看到了我这一辈子最难忘的画面...

她留下了自己的脑袋,或者说只留下了品尝美味的嘴舌,四肢和身体乃至双眼和双耳做成的美食从通透的口腔经过,沾染上些许粘液。师傅保持着一如既往瘆人地微笑,用尽全力喊道:

“这就是烹饪的艺术啊...自己的骨肉...哈...”

她再没有留下任何遗言,而巷子里的家伙都说她罪有应得,还有一些美食家说她完成了真正的艺术。无论如何,这家店从此以后便是我的了。

但因如此,这家店的口碑越来越差...以至于还需要你这样有耐心的家伙钻入巷中腹地来找寻这一段被我都快嚼烂的真相...啧啧啧...

哦...你还活着吗?呃啊...那烟真的很不错,我真的很感激你哦。所以干脆好人做到底吧!毕竟,已经快到饭点了,而自从师傅离开后,我也找不到稳定的进货来源了。

有人点了一份鲜肉套餐,呵,那,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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