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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DA轶事26-释然,2

[db:作者] 2025-08-13 08:20 5hhhhh 8010 ℃

“也没什么,只是我真正确定了我不配罢了。”

“何来此言?”

“事到如今也无所谓了,既然你来都来了,说说也没关系。”葵身上松了一股劲说,“其实我一直也知道,在她身边,我就是个吃软饭的,只是……我可能之前不愿意正视,也可能是心存侥幸,到最后发现不能永远骗着自己。”

“为什么你没有回艾欧尼亚?”亚索问。

“我不想那么灰溜溜的回去,这个世界很宽阔,既然来了,我想在这个世界通过自己做出些成绩。”

“所以你在这里找了份工作。”

“是的,我目前只能在这种地方做工。”

葵并没有具体道出自己是被迫留在这里,尽管他一向比较坦诚,但这种窘迫的缘由没必要全盘托出。更多的,他只是抱着随便聊聊的态度,不希望被过度关心,根本也没打算通过亚索寻找机会。

“嗯……怎么说呢……”亚索深吸一口,香烟迅速燃烧了六分之一,而后缓缓吐出,“首先我不是来劝你回去的,这点你不要误会,同为男人,我更能理解你,你想做些什么,这当然没问题,只是我作为早来到这世界几年、多了解一些社会状况的人来说,有些话想提醒一下你。”

亚索吸完最后一口将烟头扔掉,接着说:“这个世界发展到现在,已经形成了一套非常格式化的生存逻辑,它的运作规则比我们那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复杂得多,每个人都处在无形的阶层中,没有明文规定但确实存在,绝大多数人的位置从一出生就已经决定,后期的努力只是能在那个范围内过的相对舒适一些,想要跨越阶级的难度非常大,那不是通过努力就能实现的,运气也必不可少。”

亚索指向不远处一片还在亮灯的施工工地继续说:“你看那边,盖房子的工人全部是外地而来,他们从小城市来到这座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打工存钱,为了将来或子女的未来,但这个社会的情况是,即使这样努力做一辈子,他们也无法挣够能在这座城市买一套房子的数额,最多是选择压力较小的地方,或是回到家乡,还有更多你看不到的,比如坐在写字楼里的那些人们,看上去要体面许多,其实有相当一部分人在本质上跟那些工人是一样的,为了能在这个压力与日俱增的国家中过的相对舒适,透支身体,用健康换取基本的物质条件,同时为下一代做好准备,待到子女年龄足够也将投入到这样的循环中,只有少数人能够不以如此辛苦的方式体验人生,不以追求基本物质需求去生活,在这个社会只靠自己就能干出一番事业的人实在太少。”

“好复杂……”

葵默默自语,独自生活这么多天以来,通过观察以及身边人七嘴八舌地叙述各自的情况,他已经越来越能体会到立足的不易,虽然刚才这番话他还不能理解透彻,但却进一步发觉自己当初所想确实是有些单纯。

“我真羡慕你,能独立在这个世界生活,而且过的这么潇洒,有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葵说。

“并非真正独立,我需要找阿狸定期帮我处理证件问题,好让我能在这个国家合法活动,而且我在这个世界中能够立足的本领也是她给我的。”

“连你也是?”葵惊讶道。

“当然,她是最先来到这个世界的,有了她闯下的基础,我们所有人后续才能托她的福逐渐加入,站稳脚步。”

“那……她是如何能做到的?”

“这个我也不完全了解,只知道她一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承受过我们从未体会过难以想象的挫折,她把我们照顾的很好,我很敬佩她。”

亚索吸完第三支烟的最后一口,将烟头甩在地上,望着夜空仍在思索。

“确实,阿狸小姐很了不起,我也一直受她的帮助,各个方面都是,她也帮我办了身份信息,虽然我没有带出来。”葵说。

“嗯?”亚索转回头,显然有些意外,“你的证件还在她们那?”

“是,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

“你在乱来。”亚索起身站在地上说,“这个国家对身份管理非常严格,没有合法的证件你属于“三非”人员,一旦发现要被驱逐出境,而且你会寸步难行,无法正常生活。”

“我已经有所发现了……”葵略带尴尬地说。

“给你办的是哪国国籍?”

“呃……我忘记了,应该是跟她们一样的吧。”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也尊重你的选择,我不会主动去跟她们说你在这,但身份这个问题,你要尽快想办法解决,嗯…以及…”

说着,亚索从腰包中拿出一部手机递给葵:“这个机子你先拿着用吧,是我多余的,这卡每月流量很多,可以浏览下网络。”

“这…那我就不推辞了,十分感谢。”

“没什么,先这样说,我要回去了。”

又塞给葵一盒烟后,亚索离开了厂区,葵则留在原地望着那片工地又陷入了沉思,忘记了时间,直到听见查寝人嗷嗷叫的叫声才意识到呆的太久,匆忙返回。

两天后,阿狸在一茶馆的包厢中再次约见了亚索,简单客套了几句就直入主题地询问起来:

“关于葵的事,你那边有发现了吗?”

亚索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咂了下嘴将茶杯缓缓放下,目光始终聚焦在茶台之上,这才回答道:“没有,这城市太大,找个人太难。”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没有,你们如果有线索就不会来问我了,连你们都找不到,我跟他都没怎么处过事。”亚索不抬头地摆弄着茶盘上的茶宠。

“那……好吧。”阿狸说,“这是你要的圣诞音乐节VIP邀请券。”

“谢谢。”

道谢后亚索转头看向桌面,却不见东西,他习惯性无意识地抬头查看,只见阿狸把票券捏在手里与脸部同高,这就使亚索无可避免地与其对视。他刚伸出手又说了声谢谢示意索要,阿狸却猛地将手收回厉声道:

“你撒谎!”

“我怎么就……”

“你见过他!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了,从一进门你就不用正眼看我,你在避免与我眼神接触,掩盖事实!”

“啊…又被你套路了,你是真的狡猾。”亚索无奈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见过却不肯告诉我?发生什么了?”阿狸追问。

“没什么,我是觉得你们要尊重他的选择,他已经在适应新的生活,如果告诉你他会受到打扰,他也是独立的成年人。”

“打扰?!你怎么想的?这怎么能叫打扰?!葵的东西都在我们这,他什么都做不了,拿不到证件他就是非法滞留。”

“我跟他说不会告诉你们,这就食言是不是有点太不负责任了。”

“我不管你跟他保证什么,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只好亲自动手看看了!”

说话间阿狸的眼神变得犀利,青色的眼瞳开始向橙黄色转变,死死盯着亚索的同时起身慢慢抬起右手。

“喂喂!不是说好了不对朋友用这招的吗?”亚索迅速侧开身体把头扭向一边。

“我是说过!但阿卡丽也是我的朋友!我们朝夕相处就像亲人一样!我也不会过多插手他们,只是她还想见葵一面,你知道阿卡丽她这几天突然肚子痛了吗?我看到很心疼!”阿狸收回那个状态坐下对亚索喊道。

“肚子疼?疼什么?”亚索问。

“肚子痛,你又不是孩子了不明白吗?!女生那几天伴随的疼痛。”

“她也……她还有这个?”

“这玩笑不好笑!”阿狸大声责备道,“这是她生来第一次痛,之前从没有过,她没有病理上的问题,全是因为情绪波动所致,失眠、焦虑、体内激素紊乱……你们男人体会不到。”

“不…我不是…我的意思也是这样,之前没见过她有这种麻烦,硬朗的跟男人一样。”亚索急忙解释。

“所以,告诉我你知道的,不管结果如何就当是帮阿卡丽了,你跟她关系不也不错吗?马上就到平安夜了,难道你要她捂着肚子心存遗憾的过圣诞?不然我就告诉阿卡丽你见过葵但什么也不管,你觉得她会不会找你的事?”

“她会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亚索说,“好吧,他在一家不正规的作坊工作,那天下午我正巧看到他从一辆车里出来,身边几人跟着他把他送进厂区,等到晚上才……”

亚索向阿狸讲述那天的所见,末了,从茶馆离开后的阿狸也有了自己初步的判断,她开始思考该何时向阿卡丽说起,以及如何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

与亚索见面后的第四天,也是平安夜当天,葵正吃着厂里提供的午饭,一碗白菜土豆汤加上发黄大米饭是每周至少重复五次的伙食。他又来到活动板房搭建的宿舍后面,每次有机会自由活动时他总喜欢来这里感受少有的片刻清静。

一阵咔咔的声响有节奏地传来,那是脚步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

“吃着呢?”

葵转过头去,只见胖光头男端着饭碗走了过来,“一起吃点?”他用下巴指了指葵身边的砖堆带着笑说。

“行。”

葵让开一点,让胖光头坐下。在这厂里干活的人葵没有几个愿意去接触,尤其在上次听他们粗俗地讨论KDA成员后更是对他们敬而远之,葵还在在宿舍里看到有三个人挤在一起,对着网络上的阿卡丽照片指指点点,满口污言秽语尽情意淫,凭空做出动作似在模拟,被恶心到差点打人的葵只能往耳朵里使劲塞纸团以避免那几个声音。不过好在还是有几个正常老实的,比如眼前这个男人,从葵刚来到现在他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低素质行为,待人客气不惹是生非,不给人制造麻烦,对于喜欢的偶像也都是正常欣赏,不造谣胡说也不凭空臆造,葵对他没有什么抵触思想。

“来,昨晚我整了几个鸡蛋,给你一个,这的饭真不咋地。”说着他从碗里拨了一颗卤蛋给葵。

“哦,谢谢。”葵说。

“老弟你之前是干啥的啊?我总感觉你不是在厂里待过的人。”胖光头扒了几口饭借机问。

“呃……我…之前在一家音乐公司打杂。”葵编出一个说辞。

“搞音乐的?”

“不,不是搞音乐的,打杂的而已。”

“哦——”胖光头点了点头,又说,“那我感觉,打杂的应该也比这个强吧,这破地方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来。”

“嗯……之前那个是在小地方,我听说这城市大挣钱多,就来这看看,别的地方我也去不了。”

“是,咱们这没学历没背景还没本钱做生意的,也就能干干这了,这地方来钱还快点,也能存下来钱。”

“你打算一直干这个吗?”葵问起。

“谁知道呢,先干着呗,要不还能干啥,在这待待,整点钱,我寻思好歹能赚点回老家娶媳妇的钱,能有个地方住就行了,咱们这最底层的人也就这点念想,在这城市定居那是别想了,三辈子都挣不够。”

“是么……”葵小声嘀咕,想起了不久前亚索说过的话。

胖光头一股脑地将碗里的饭扒进嘴,大口嚼了几下说:“我去接点水,你先吃着,给你带点不?”

“哦不用了,谢谢。”葵说。

一向细嚼慢咽的葵此时才吃了半碗饭菜,曾经养成吃饭前先洗手的好习惯在这也没有必要更没有条件保持,甚至满脸的尘土也都不再在意。

一阵冷风吹过,将头顶梧桐树上仅存不多的枯黄树叶又吹下几片,落叶在空中盘旋,悄然落在地上,几乎无人能够察觉。葵打了个寒颤,站起身准备去屋里避风,他端起碗从砖堆上跳下,准备离开。

“吃着呢。”

又是同样的一句话从背后传来,但这不是疑问而更像是陈述的口气。

“嗯是……”

葵习惯性回应,却又在一秒之内意识到什么,整个人犹如被石化一般钉在地上,那个声调,不是男人。

时间在这一瞬间定格,葵感到心跳的幅度越来越大,大到整个胸腔都在被心脏捶打,大到心脏似乎要跳出。他在确定是否是天气原因导致的幻听,因为在那一声之前没有任何其他的人为声响,也没有后续,直到……

“回头。”

这低沉沉的二字打破了葵的清明梦,他驱动脖子向后扭头,那个双臂交叉的身段证明了这不是幻听。

“师姐……”

这个陌生了二十天的称呼被叫了出来,是未经思考,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待葵完全转过身,阿卡丽脸上的严肃立刻被惊诧取代。前方的男人与二十天前变化甚大,单薄的衣物上满是泥灰,如杂草般凌乱的头发干枯暗淡,曾经白皙的皮肤失去了光泽和弹性,变得蜡黄枯燥布满泥垢,曾经饱满立体的面颊只剩下消瘦凹陷,干裂的嘴唇周围长满乱糟糟的胡茬,一侧颧骨附近还有一小片褐色印记。

阿卡丽深深吸入一口气强压情绪,她来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唯一一个走进她内心的男人如今是这副现状。

“你怎么在这?”葵开口说。

“我来看看把我吃干抹净一面不见就走的男人。”

“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但我需要时间才能补偿,现在还不够。”

“谁他妈要你补偿?”阿卡丽骂了出来。

“目前我除了这一身,就剩这条命,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

“没错,我就是要你的命,只有你这条命能抵得上你欠我的。”

“可以。”

“跟我回去,我会慢慢杀死你。” 阿卡丽强行控制自己打颤的嘴唇说道。

“这恐怕不行,最好是一次成,不然我会逃跑。”

“你就这么讨厌我?宁可死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怎么会讨厌你,你是我敬仰爱慕的人。”

“那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葵抢话道,把脸偏向一边,“我不属于那种生活,我只会拖累你,惹你厌烦。”

听到这话阿卡丽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眼神也飘向了另一边:“你就是揪着我那句话不放是么?”

“不是揪,你点醒了我,让我明白自己不能再那么混下去。”

“所以这就是你选择的生活?”

“目前我只能这样,至少这是与我相当的,你…回去吧。”

“好。”阿卡丽点了点头,“那你就面对面看着我,告诉我,说出来让我听到,我这就走。”

“说什么?”

“很简单,就说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就这句,说出来我就走。”

阿卡丽目不转睛地盯着葵,只见他面色凝重,嘴唇微张、闭上,动了又动。

“说啊。”

“……”

到头来仍是沉默。

阿卡丽几步冲到葵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顶在墙上,眉头紧锁低声冲他喊道:“你闹够了没有?!”

“我怎么就闹了!我闹什么了!”

葵突然高声反驳,爆发出一股力量挣开阿卡丽的双臂,用从未有过的激烈语气向阿卡丽吼道:

“我说了!我欠你!我知道!我癞蛤蟆蹭上了天鹅,吃了你的占了你的,所以我一直都小心再小心,只要能看见你我就觉得让我做什么都值了,我看到你对我厌倦了,我做什么都会惹你生气,因为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无能,我不想看到你总因为我心情不好,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给你添堵,我走!你能找到更好的,我离开能让你找到比我更优秀的,更能带给你幸福的人,那我不会再赖着你,该说的我在信息里已经说过了,至于我污染了你的身体这我无法补救,刚才我也说了我这条命就在这,如果能让你觉得平衡一些,动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在空气中炸开,随后,是阿卡丽略带颤抖的声音:

“你怎么这么浑啊!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呃啊!!”

阿卡丽突然一声哀嚎,手捂腹部蜷缩起身体,若不是另一只手顺势抓住了面前的钢架,整个人恐怕已经蹲在地上。

“师姐?!”

葵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刚才还情绪激动的他也顾不上脸上刚挨过巴掌,急忙伸手向前,却又停住。

“你…真的就…连…扶…都不肯…扶我…一下?”阿卡丽龇牙咧嘴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发音。

“不,不是,我身上脏啊,会弄脏你!”

“靠……谁他妈…在乎…”

葵也意识到自己犯蠢,冲上去搂住阿卡丽的腰,将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同时把自身重心降到更低的位置,让她好能充分借力。

就在身体相接触的一刹那,那熟悉的感觉如同开了闸的洪流涌入葵的内心,那触感、体温、清甜,和那份轻盈,无一不使葵身体发颤,仿佛是被一抹清凉油灌入,昏沉发迷的头脑顿时清醒了。

侧脸看去,阿卡丽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她表情痛苦到几近扭曲,五官几乎要拧在一团,这副虚弱的模样葵从未见过,他心急如焚地喊着:

“你怎么了师姐!”

阿卡丽颤颤巍巍地喘着粗气,艰难地张口:“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是我什么日子…”

“这几天,这几天,我,我当然记得,是你生理……”葵磕磕巴巴地说,“但,你没这样过啊!”

“拜你所赐,让我生来…第一次体验到。”

“可,怎么会!?”

阿卡丽抬头怨怨地看了葵一眼,没有解释,而是低头有气无力地说:

“我来到这世界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纵许任何一个男人像你那样…碰过我,有时候…我是对你不耐烦了点,但我不是…不是厌倦你,我那样说你,是我没过脑子,捡了个词就往外说,你一个短信就走了,连卡都不带,我一直想找你,却找不到,我不是冷血动物,我不是,看到你这么消瘦、这么憔悴,看到你在这种致癌环境里吃白菜水和发霉的米,我心里难受,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我就想把你接回去,阿狸她们定了很多菜等我们,我想和你一起过平安夜、过圣诞节,就这么难……”

“别说了师姐,别说了……”

搂着脆弱无力的阿卡丽,听她无力地说出这些,葵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花在眼眶里翻涌,连声说:“我是个混蛋,都怪我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自尊,让你受苦了我真不是个东西,但是,但是我真走不了了,我欠了钱,不能连累你……”

“什么?”阿卡丽抬起头皱着眉问道,“欠钱?你谁都不认识能欠什么钱?”

“是一个公司副总,开始她说要我当她的私人助理,我以为自己能干,签了合同才知道她其实是要找男妓,我不答应本想离开,却被告知我离开就要赔偿60万,我付不起就被送到这里打工还钱,前几天她还说要把我送到缅北打工,可能今天就要来了。”

“缅北!?”阿卡丽瞪大了双眼,“你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

“那是犯罪组织活跃的地方,到处都是赌博、毒品、绑架、诈骗,被骗去那的人会被恐怖组织控制住做犯罪工作,会被折磨殴打,每天都有人被打死,挖掉器官,那根本不是让你去打工,就是贩卖你这个人口!”

“啊!?”葵惊得不知所措,“可我欠了60万,我不能连累你。”

“难道你的命不值60万?”阿卡丽反问道,“再说,你说的那是什么狗屁合同,哪有这样的合同?什么公司能规定离职就要直接赔60万,你又没有受什么培训。”

“我…也不知道,签的时候我记得没这个,她还说如果我逃跑,政府就会来逮捕我,我是非法人员会把我驱逐出国,我不敢被送出去,我哪也不认识,万一连艾欧尼亚都回不去。”

“我草……”阿卡丽低头无奈地感叹,“你有点脑子行不行,你是非法无证人员吗?不知道阿狸给你办的有国籍、有这国家的签证和许可吗?你被人骗的死死的,人家就是看你什么也不懂才敢一层一层地威胁你,先是用合同赔偿让你害怕,再利用你怕被驱逐威胁你防止你想要逃跑,把你送到这当苦工,还要把你贩卖到缅北,你听懂了吗?我的傻师弟!”

葵还在极力理解阿卡丽飞快的语速,但听到最后一句猛地一愣:“哎师姐你刚才是不是叫我……”

“叫你个头,走了!”

“走?”

“不然呢?在这过节?”

“不是,我是怕,厂里发现我不见了会真的报警。”

“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她报警报什么?她认为你没有证件,没有你的任何信息,报警说厂里丢人了,然后被问出自己非法雇佣外籍人员?还是要拿那份不合法没有效力的诈骗合同给警方看?被发现做这种事她职位还要不要了。”

“可是那合同我毕竟签了字了,万一有别的什么不利条件……”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们给你办的证件上是你的真名?”

“啊——这样的么?”葵傻傻的有些呆滞。

“就这么点小事,你要是早告诉我,还至于在这憋屈这么多天?我要不及时找到你是不是真准备去缅甸继续奋斗去了?”阿卡丽责怪道。

“我也…不懂这么多嘛…”葵尴尬地说,“师姐你身体好点吗?”

“这会好多了,那股疼劲是一阵一阵的。”阿卡丽说,又抬头看了看,“就这破围墙还真把你困住了,赶紧走,这破地方多待一会我都恶心。”

坐在车座位上,摸着车辆内饰感受车内的宁静,再看看窗外形形色色的人群,葵有种强烈的恍惚感。刚才还伴着尘土吃糠咽菜,这会一转眼就坐上了那份工作一辈子都买不起的车里,葵感觉自己仿佛是从一个做了很多天的梦中忽然醒来,旁边还坐着他最爱的人。

“这…这样真的没事吗?”葵的思维似乎还没有得到充分缓冲,又小心地问道。

“我再说一遍,没事!别再问了,剩下的就是我要去找伊芙琳帮忙的问题了。”

“帮忙?帮什么?”

“那个该死的什么狗屁副总把你折腾成这样,我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说着,阿卡丽手中握着的手机壳被挤压、形变,“咔”地一下断裂。

“别冲动啊师姐!这毕竟是法治社会,人命案太严重了,她毕竟是个公司高层。”葵赶忙说。

“你想多了,我没那么无脑,我是要和伊芙琳计划下怎么让她自食苦果,她做这种事一定是惯犯。”

“吓我一跳……”

“对了,我问你!”阿卡丽看了看葵又把眼神收回,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你被她糟蹋了没有?”

“我!我没有!我就是因为始终没有妥协才被放到那里干活的。”

“然后你脸上的伤也是这样被打的?”

“呃……你看到了啊……”

“废话,我又不瞎。”

阿卡丽伸手触摸葵脸上的那块印记,如葱白般的纤细手指在他满脸死皮的粗糙皮肤上,顺着颧骨一点点向下滑动,直到下颚,消瘦凸骨的面颊阿卡丽触在指尖,看在眼里,刺在心里。

“你对我真好,师姐。”葵轻声说。

“我就是贱的,你一个劲想跑我还费这么大劲把你拽回来。”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我要用我的全部去照顾你,除非有一天你真的不再需要我,用刀架着让我走,我才会安心离开。”

“你还说这种话是吧!信不信我把你眉毛削下来。”

“不说了,不说了,我好好开车。”

葵连忙认怂,又抽出了第十张酒精湿巾用力搓洗清洁手掌。

“师姐。”

“嗯?”

“我想…摸着你的手,可以吗?”

“呵~”阿卡丽吭哧一笑,“你对我动手动脚还要问我?不都是先斩后奏?”

“别这样说嘛,我也问过很多次的。”

阿卡丽没有再说话,像不经意似的拿起水瓶喝了一口,又放回中控区却没把手拿开,转头看向窗外。葵见状傻笑着摸了上去,贪婪地爱抚着,从下面抄起,手指插入对方指缝中,两人十指相扣。

剩下的路程相对少言,两人似是都在思考着什么,始终没有改变的,是她们扣在一起的两只手。阿卡丽的脸部比之前更偏向车窗,偏到了一个葵一点也看不到的角度,保持静止。音量微弱的交通广播成为了此时车内最好的背景音,听到主持人提前祝福平安夜快乐并提醒大家注意行车安全,葵深深地庆幸自己没有说出那句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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