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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树海之行 (一)

[db:作者] 2025-08-13 08:19 5hhhhh 2190 ℃

方才卯时之初,斜阳就已西下,冬日的万千树林却还是一片翠绿,对于这个被植物包围的国度而言,異境之内,四季常青,只是有茂盛与凋敝之别。这种生态环境怕是只有在北屿南洲最南端的国度才享受的到。

一股温热湿润的浪潮铺面而来,这里和残阳隘口也就十几里的路程,温差居然如此之大,眼见梅尔快不行了,安同便封住她的穴道,让苏素找了一棵结实的大树把她绑了起来。

“她的四肢现在动弹不得了。”

“梅尔小姐,希望你能忍住呢。”苏素在一旁加油打气。

“你们……啊……等下,为什么要用酒……”

安同把苏素采的新鲜加利尔四叶草撒进自己研磨的草药汁内,又想了一想,取来一小壶烈酒,倒了进去,梅尔看她这样,顿时被吓破了胆。

“酒能麻痹你的伤口,这草药刺激性是很强的。”

安同用手揉搓着淡绿色的液体,一阵浓烈的酒味和草腥味惊得梅尔摇头晃脑:“不要!不,我不治疗了!住手啊!”

她的双脚此刻红紫相间,十颗脚趾肿的像球一样,三根趾节处已经变形断裂,整个脚心都是淤青,血痕,严重的伤口渗出了黄脓,无数血迹勾勒出凄惨的掌心沟壑,皮肉翻卷,就连褶皱都被划开了一般。

安同十指一齐扣入梅尔的脚趾缝,草药汁顺着趾尖流了下来,当它掠过脚心的伤口时,梅尔爆发出一阵剧烈地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我的脚丫子!!!不要!”梅尔一阵抽搐和哭号,她感觉自己的两只脚都被烧红的烙铁烫熟了。

“嗷嗷嗷!我的脚!不要搓了!!嗷!嗷!!!嗷!!!!!”

安同眼见手上的药液被伤口吸收,又蘸了一把,然后抱起两只麦色泛红的大脚开始反复揉搓,脆弱的趾骨和掌骨再次被蹂躏,皮肉被反复刺激,梅尔嗓子都叫哑了,拼命想挣扎,但就是没有任何力气,眼泪都要哭干了。

“要我看,安安,你这样弄的话太慢了,我有个办法给她快速处理。”一旁的李茹鸳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嗯?”

“把所有的草药都倒到这个木盆里吧,然后……嘿嘿。”

“这样……会过分刺激伤口,不利于愈合。”安同说到。

“而且,也太残忍了吧……没必要这样对待梅尔小姐。”

苏素也有些看不下去。

“呜……你这恶贼……你敢这样……我就……啊啊啊啊!!!!”

啪的一声,李茹鸳一巴掌拍在她的脚掌上,梅尔顿时疼得大哭。

“你这笨蛋骑士,搞我一手的药汁,真恶心!我让你狗叫,让你恩将仇报!”

李茹鸳竟然趁着安同喝口水的空当,一把夺过装药草汁的瓷瓶,全部淋在梅尔的双脚上!

“哦哦哦!!!!!啊!我的脚!!要坏掉……了……”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她终于昏死过去。

苏素鄙视地看了李茹鸳一眼,心想这两个家伙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对梅尔这么狠,梅尔只是有些骄傲自大,本身并不是什么坏人……

安同叹了口气,对着溪流,洗了洗手躺在了一旁的大石头上,翘起二郎腿准备休息一会。

“苏素,你是土生土长的加利尔居民,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加利尔哪里做生意比较好做?”

“行商吗?那自然是加利尔国都万木城了,那里是加利尔最繁华的城市,坐落于五条大河的汇聚点,我的师傅就在那里开了一家补品店,如果你们不嫌弃小,可以来店里住,你们救了我的命,师傅应该会帮助你们的。”

“那可太好了,苏素小姐。”

“没什么,而且,最近正好是加利尔最大的两大节日之一——神树节,许多人都会涌入万木城,老板娘你现在去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卖光。”

“那我们就先去你师傅那里吧,你的师傅也是个医者吗?”

“她……?是吧。”

苏素一边说着,一边把采来的蕨菜丢到锅里煮汤,她从蛇皮袋掏出四枚鸡蛋四个木碗,将鸡蛋打进碗里,然后用烧开的菜汤浇进去冲成蛋汤,拿来几枚蟹壳黄又在炉火边烘了烘,这就是几人的晚饭了。

“苏素小姐,趁这个棕皮蠢猪晕过去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加利尔对于北屿南洲大陆的其他几国,是一个什么态度?”

“态度?不清楚,加利尔除了和南洲是友好关系,和南方兽人是互不侵犯关系以外,与其他国家并没有交集。”

李茹鸳若有所思,她此刻内心想着,北屿和南洲迟早得有一战,到时候这加利尔定然逃不过卷入战争的命运,只是加利尔消息闭塞,自己要先想办法把局势告诉这里的领导者,这样他们应该会想办法帮忙寻找失踪的公主才行,顺便自己在这里行商一段时间,向这里的半兽人打探消息。

不久后,几个人顺着森林间的小径,驾着马车来到了她们晚上的落脚点。

直线距离仅仅隔了有几十里,这里的风光就与白水庄大相径庭。村子的地界就是简简单单围了一圈的木篱笆,一块木头做的牌子歪歪扭扭地用通用文字写着——花溪村。没有砖石瓦砾,墨檐白漆,只有用铆钉敲齐一块块木板构成的小木屋,或者干脆挖空或打理随处可见的参天巨树当住所,极度自然且原始。

这里的居民很少,各个都和苏素一样,同时具有动物和人类的体貌特征。

“加利尔像我这样的半兽人其实很少,倒是也有很多人类。除此之外,其他一部分兽类被称为妖兽,它们也生活在森林里,但需要修炼自身的能力,才能化为人形,这些都是被守护神祝福过的兽类,会得到这里人类的崇敬,那些没有被守护神祝福的,就只能沦为家畜和盘中餐了。”

“我们找家旅馆休息吧,这里的野外蚊虫太多。”

安同背着梅尔,几人来到一家旅馆旁边,这家旅店就是典型的以树洞作为居所的自然景观,同人高的拱形门在整个老树根下还是过于渺小,树洞内的地表更湿润,都是腥鲜的泥土,安同的小脚踩在上面,软软的很舒适。

没有通明的油灯与火把,只有几根蜡烛摆在木质的桌台上闪烁微光,一旁用木藤编织货架堆满了陶瓷罐,没有楼梯和爬架,只有几束粗长的树藤从一楼延伸到二楼。一个长着松鼠耳朵和大尾巴的女性正在擦拭着碗碟,不以为然。

“好久没遇到南洲人了,二楼左边第二间第三间,自便吧,明早有炸糖糕和黑米粥,寅时来,过期不候。”

这个松鼠妹子说完,就不理会她们,继续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她的着装和南洲大同小异,都是棉布短褐交领带衽,只是袖口短小束手合身,不像南洲要么是宽袍阔袖,要么是无袖或短袖。这里的人保留了相当的原始习性,下身除了一条短裤或者兽皮裙,基本都是光着腿脚。

安同背着梅尔,手脚并用,故作艰难地一节一节攀爬着不到五米的藤蔓,好半天才上去。苏素和老板娘会些武功,仅仅两三秒就出现在了二楼。

“恩人,我想跟你睡一间屋子。”

“好哇。”

等两人走进去,苏素把门关好,才凑到安同耳边,问她为什么要装作不会武功的样子。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只有半吊子才会显山露水。”

“说的是……话说恩人,我隐隐约约觉得,你好像对于北屿公主的情况毫不在意?”

“我在意她做什么呀,她好着呢,我只是出来避一避,这里的环境就挺不错。”

“恩人,你打算留在这里吗?”

“当然有这个打算,不过目前还不好说,顺其自然好了。”

苏素听了安同这么说,心里别提有多美了,马上给安同倒上一杯茶,然后开始旁敲侧击:“恩人,你说……”

“嗯?怎么啦。”安同撅着小嘴,这和苏素眼中那个三无萝莉大相径庭。

“恩人,你觉得女孩子和女孩子……可以相恋吗?”

“嗯……一般来说,阴阳相合,营魄抱一是最佳,但男女未必就代表阴阳,这没什么。”

“啊!太好了,恩人……其实我,就是……嗯……”苏素那扭扭捏捏的羞怯样子,娇俏玉艳,风情万种,星目燃冀,可惜面前这个人,不是那么了解这份风情。

“情欲如五色五音五味那样,令人心存杂念,智伪丛生,目眩神迷,渐渐远离‘道’。”安同扭头过去,嘴角一撇,眼睛一眯,直接一盆冷水扣在苏素头顶。

“啊……”好像是大起大落地过于明显,苏素的表情反而有些僵硬了,这看起来像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过,若有一道友,无为善下,心柔质朴,与我同游自然,寻闻天籁,守中笃静,顺流飘远……最好是相遇之时平平淡淡,离别之时无喜无悲……如果有这样的一位朋友就好了。”

苏素没有直接表达出失落感,她的眼中似乎读出了安同内心深处的某些想法,于是她立刻将脑中俗套的欲望收去,开始回味安同这句话。

苏素没怎么变脸,只是望着自己发呆,这让安同有些意外,她以为原本苏素会反应激烈或是怅然若失,结果自己婉拒以后没什么反应,于是便将自己真正想要的友情表达出来,又给了她一个机会。

不过,这只红毛狐狸依然保留着加利尔王国独有的野性,这种野性叫做蹬鼻子上脸。她看安同并不是那么的刻意与自己拉近距离,就窜上了床,两只手轻轻捏住安同的左脚,忍不住开始揉捏把玩起来。

安同的脚底红红的,十颗肉趾的趾尖沾满了灰尘和泥土,蜷缩在一起,散发着独有的雨后舒适臭氧气息,脚掌有着清晰见底的复杂纹路,如加利尔高树阔叶的脉络那般错落有致。

她扒开两个夹的很紧的脚趾头,发现安通的脚趾缝格外地红,红的诱人,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欺负一番,于是她直接用自己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掐住了那块香软滑腻的弱点。

“咿呀!”安同没忍住疼痛,叫了出来。

苏素又把指甲插进去,来回地刮蹭,安同的十趾拼命缩在一起,却总能被苏素见缝插针戳到脚趾缝敏感的嫩肉。

“呀!好难受……啊~”安同的脚趾缝连续被刺激,顿时发出了略带娇媚的呻吟,这把苏素的魂都快勾出来了。

“恩人~没想到你那么厉害,脚趾缝居然这么脆弱呢!”

苏素笑着,直接一口含住了两颗脚趾头,用舌头来回舔舐那敏感的大脚趾缝隙,舌尖的触感好像在品尝一块香软滑腻的米糕,略有淡淡的草甜味。

“啊~~”安同瘫软在床,双手扒着被褥,双目含泪,面若桃花,神色萎靡,四肢无力,一声极度不正常的怪叫将这只萝莉的苦涩和敏感诠释的淋漓尽致。

“好可爱……斯哈斯哈,恩人的脚真的好软……”苏素还在不停地抠挠舔舐着两只小脚丫的几处弱点,她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幸福。

突然,安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化指剑,一道完全无法被察觉的炁射出,正好击中了苏素的琵琶骨。

这一击很轻,完全不具备先前重伤杜芝的威力,却足以起到应有的效果——人形妖兽的琵琶骨是他们的弱点,一旦被攻击就会现出原型。

苏素还没来得及喊痛,就变回了那只可爱的红毛胖狐狸,此刻面色潮红的安同揪住了自己的尾巴,将自己抱在怀中,抱的很紧,随后便头一歪,再次昏睡过去,魂游天外。

苏素想要挣脱,却如何也张脱不开,只能接受被当做抱枕的宿命,困倦地睡着了。

李茹鸳自小生活在南洲国,是个商人,凭借高超的航海技术和胆大心细,以及海上众多的旅伴商友,几年来赚了不少银子。

不过后来,自从南帝开始大肆练兵,发展军备之时,为了有实力和北屿联合王国展开海上战争,便大力发展造船业,训练水兵,同时限制了南洲以北的所有出海范围,要想再出海经商,就得去南方兽人或者加利尔王国的唯一港口绿烟港重新购船。哪知当地的造船厂坐地起价,一艘单桅小船就得上百两银子,所以她改了行,用手里的一部分钱开启了客栈。

她很贪婪,总是想在动荡的局势下捞上一笔,平时她省吃俭用静静蛰伏,如今一听说北屿公主下落不明,顿时就找到了发财的机会。虽然公主流亡民间的事情很多人都有所耳闻,但只有她的好姐姐李珺真正见过公主,并且知道她的详细去向。

公主还有两名随从,他们商量着要去加利尔王国的国都躲避一阵子,至于政治庇护,她们是不指望的,至少敌国公主不会蠢到找南洲的同盟国寻求帮助。

密林刮起了风,树叶沙沙作响,一阵清冷的秋风让温度骤降,梅尔躺在床上叫苦不迭,李茹鸳则望着门房递来的羊皮纸发呆,手中的水烟袋掉在了地上都浑然不知。

“喂,老板娘,你烟袋掉了。”

“嗯,但是梅尔,今天我还是挺开心的,这么好的消息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我只能说加利尔的信使和文学家是真有才。”

“什……什么新闻?难道公主有消息了?!”

“你自己看吧,我就不多说了,省得你待会受刺激。”

李茹鸳一脸坏笑把羊皮卷递给梅尔。

这是一卷由信鸽传递到这小村庄的信件,有人抄录了她们,分发给了旅馆的住户。

羊皮卷的边角有些破旧,字迹却清晰而新鲜。

北屿联合王国的侵略军队在贝欧克和索欧克以及黑金国的联合进攻之下被全歼,舰队首领阿特拉斯丶瑞贝卡已被俘虏。

梅尔瘫坐在床上,眼神已失去了光。她瞪着天花板,右手紧紧地攥着这羊皮卷,汗液打湿了纸张。

“怎……怎么会……这样……”她嘴里喃喃自语,显得有些魔怔。

“瑞贝卡……我的瑞贝卡……没想到你居然也……”

“你和这个人认识?”

“当然,她是我唯一的挚爱。”

“什么?!”

“她是阿特拉斯家族的次女,和我一样,都是王者骑士的头衔,我们在一起训练,战斗,生活,变强,向女神祷告。”

“你俩住一起?你这种大小姐不住在家里吗?”

“什么大小姐……我七岁就进了骑士团,和瑞贝卡一样,我们俩没人疼没人爱,被各自的父母送到了军中,这也是很多贵族大家庭的一贯做法。”

李茹鸳打心眼里鄙夷梅尔,发癫是一部分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因为她曾走遍北屿联合王国,发现在所谓女神的光辉照耀之下,依然有许多民众吃不起饭,一到冬天,郊外尸横遍野,尤其是梅尔父亲的领地,千里渔场无渔船,浮尸竟为鱼口食。而一开始,梅尔那傲慢轻浮而又自大的样子确实像一个十足的恶人,不过李茹鸳并不了解王国高层的事情,为了获取更多信息,也为了稍微客观地看待梅尔这个人,李茹鸳决定和她套套近乎,听她诉说一下自己的故事。

“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和你老爹是同一路人呢。”

“怎么可能?在我十八岁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我我的父母是谁,瑞贝卡也一样,直到成年的时候,圣使大人来到我们这些贵族子弟的身边,亲手将一枚枚家族的勋章别在我们胸前。”

梅尔说着,因为回忆,悲痛和伤痕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

“所以你后来,回家了?”

“回了,我的父亲对我很好,只是我的兄弟姐妹各个对我的态度都很复杂,要么想拉拢我,要么想打压我除掉我,我在那里呆了半年,处处都无法适应,就又回到了骑士团,拉上瑞贝卡报名了王者骑士头衔的擂台赛。”

“王者骑士,这个称号据说整个北屿联合王国的顶尖强者才可以获得。”

“话是这样……首先你得是一名高阶骑士,其次你的格斗、指挥、骑术和魔法得有至少三项达到圣使的认可的最高阶,才有资格参与选拔。”

“你这家伙还真选上了?”

“我十四岁就考了统帅骑士,这个官职在高阶骑士里面地位高,福利好,专业性不强,相对好取得一些,缺点就是要带兵,不能只练自己,还要练别人。”

李茹鸳倒了一碗茶,轻轻地递给梅尔,梅尔一口闷了,又开始说:“我和瑞贝卡经过层层试炼,最后都成为了王者骑士,在骑上那匹身披金甲的银白色骏马的时候,我从未感觉到如此的骄傲,那一刻,仿佛女神就在我的身边。”

“啧啧啧……这就是信仰的愚昧啊……你为什么不认为,你所获得的这些,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或是你身边的人所助呢?”

“因为我相信,女神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证据就是我在家里时身体里充盈着魔法能量,在这异国他乡就完全无法感应丝毫了。我感恩女神,因她的使者,史黛拉陛下,在两大家族准备清算我和瑞贝卡那不被认可的禁忌爱情之时,以女神的名义授予了我们最为盛大的婚礼和最开明的认同。”

“小恩小惠,就能换来两个强者的死心塌地,看来你们的女王还挺有手段的。”

“老板娘,我知道,你无法感同身受,你救了我的命,我不会生你的气,就算你再怎么折磨我,嘲弄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我现在只有两件事要做,一件是找到公主大人,完成圣使陛下交给我的使命,另一件就是从北方兽人的魔爪之中将瑞贝卡救出来。我知道你一定会帮助我,对不对?”

梅尔浑身颤抖,用噙着泪花的双眼盯着李茹鸳,这一幕无比动容。

“别说了,我看不得这些。明天我们动身去万木城,据说神树节之时会有一场来自森林之神的试炼,据说通过了试炼能够获得无穷的力量,你看……”

“谢谢你,老板娘。”

“行了行了,把苏素给你熬的草药喝了,赶紧睡觉,你给我腾点地,tmd个子这么高是怎么长的。”

李茹鸳褪下布鞋,接了盆热水坐在梅尔脚边。

“我给你擦擦伤口吧?”

“你……你不会是要!”

“喂,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总是当坏人?”李茹鸳有些无语,她拽过那只脚,发现脏兮兮的足底上面,深红的污血和绿色的草药汁都已干涸,看起来十分凄惨可怜,于是她蘸着热水,用毛巾轻轻触碰了一颗圆润而又沾满血迹的趾肚。

“嘶!”梅尔痛得一抽,绝望地瘫倒在床上。

李茹鸳轻轻用湿毛巾划过那可怜的十颗脚趾头,小心翼翼地将血迹擦拭干净,伤口在这半天的折腾之下,终于避免了感染。

“老板娘,你是不是,对我的脚丫子有什么特殊的兴趣爱好啊,我这两只快要成残疾的脚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你这么不厌其烦的去收拾……嘶~哦哦哦哦!”

梅尔刚想说话,李茹鸳就狠狠地弹了一下她的大脚趾,示意她闭嘴。

她又一次仔细端详着两只伤痕累累的玉足,由于常年穿着战靴作战,这一双麦色的大脚并不粗糙且饱经风霜,前掌和后跟出虽有老茧,但仅仅是薄薄的一层,整只脚掌曲线优美,趾肚丰腴而不臃肿,足弓深陷,脚心皮肉娇嫩且褶皱明显,是一名天天穿战靴,双脚很少见天日的骑士理应拥有的。

“嘻嘻,不要摸那里啊!’”在梅尔左脚前掌靠左的位置,一处刀伤已经结痂,隐隐能从缝隙中看到新生的粉色肉芽和肌肤,在李茹鸳的轻点和挑拨之下,脚掌又痛又痒,受伤的趾头想要缩住却又有些迟钝犹疑,就这样动来动去,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李茹鸳看这家伙好像并不是如此地老实,于是两只手一左一右攥住一只散发着淡淡药草和血腥味的宽厚脚掌,大拇指合拢,猛地按压在那泛红的脚心上。

“啊~~!”梅尔一声怪叫,瘫倒在床头,剧痛和酸痒自脚掌心的凹陷褶皱处弥散开来“老板娘,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呀~~好难受~~不要~~哈……住手啊!”

李茹鸳玩了好一段时间,直到梅尔体力不支睡了过去,她才洗了脚,上了床。

雨后的清晨,阳光透过林荫的缝隙,撒下新生的光辉。在大树屋的门口,一排银白色油漆的铁栅栏闪闪发光,在这巨树之下,胡萝卜苗和茄子根正野蛮地生长,汲取着被村民翻过的土壤之中为数不多的营养。

几个人在门口碰面,她们都换了衣服。安同一袭白衣,银带束腰,光着腿脚享受着湿润泥土带来的舒适感觉,倚靠在后院的马车旁静静等候。苏素换了一件无袖蓑衣和兽皮裙,昨天她被击中弱点,现了原型,元气有些损耗,所以满眼的疲惫。李茹鸳换了一套干练的黑色夜行衣,长裤束腿,灰鞋白袜,一看就是有特殊的动向,梅尔换上了一件宽松的布袍和绸裤,完完全全遮住了浑身上下的伤口,拄着一根手杖,一拐一瘸地爬上了马车。

“不得不说,昨天夜里看不太清,这里的房屋和居民确实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以高大的树木就地取材,着实是新奇。”

“时候还早,马儿还在啃草料,我们去吃点早点,看能不能打探一点公主的消息。”

她们回到旅馆的一楼,还是一样的木头钉钉子简易搭建的前台,由于昨日下雨,今天的客人不少,她们只能找靠在角落的一张棕皮木桌坐下,先前的松鼠妹子端来四碗米粥,四块炸的金黄酥脆的糖糕。

“听说了吗?兽人和黑金国把北屿的舰队打得落花流水,据说咱们加利尔也出兵了。”一位带着头巾的人说道,看样子像是当地生活的人类,这些人在加利尔也占有相当的比例。

“你激动什么,这跟咱们加里尔有什么关系,玄武大神可是反对掺和任何战争的,除非打到我们头上。”

“王都有一小部分北屿人,但是有更多的南北兽人聚居,这战争一打,估计北屿人也会被报复。”

“不知道,反正我们也没义务管这些闲事,还不如好好种地干活,天塌下来有守护神顶着呢。”

“听说玄武大神对首都的冲突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搞不懂。”

“你冷静点。”李茹鸳按住情绪激动的梅尔,“我们很快就动身去王都,往好了想,至少你知道了公主有迹可循。”

“王都鱼龙混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之我们先去我师傅那里再说吧。”

几个人你一眼我一语的稳定梅尔的情绪,只有安同嘴里叼着糖糕,糖稀流了出来撒在碗里,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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