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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的故事(第一、二部全) - 3,3

[db:作者] 2025-08-13 08:19 5hhhhh 2680 ℃

  「唔噶?!」

  「啊?!」

  路上有多少人,这里是怎样的构造,全都不重要——把他们全都杀了问题就能解决,这就是他的做法,这就是他的选择,这就是他的命运。

  「不要……住手——」

  ——杀死所有阻碍你的人。

  「我……我还不想死——」

  ——舍弃人类的感情。

  「救救我……救救我——」

  ——歼灭他们,同情是不必要的。

  「咕噶……啊?!」

  ——前进,不断的前进,直到眼前所有的敌人都死光为止——这一切就会结束吗……「唔哇啊啊啊!!!」

  「……」

  面对着向自己突刺而来的刀锋不为所动的黑影一手拍开了刀身,将手里的砍刀垂直砍入敌人的脑袋里,拔出后又翻身投掷而出——啪嚓!在蹦跑状态下被刀锋命中头颅的参赛者当场毙命,从腰间上拔出投掷刀的黑影一刹那间就往三个方向投出了三把刀——啪嚓啪嚓啪嚓!动态视力根本跟不上那种速度的三名亚人立即丧命,抽出匕首的黑影轻易便弹开了来自于第四名敌人挥出的长剑,并一脚将其踹飞在墙上顺着动作投出了匕首——啪嚓!夺取了对方的性命。

  「……哈……啊……哈啊……」

  ——血淋淋的尸体铺满了地上。

  ——眼帘中无处不见血色。

  ——这就是自己必须看见的画面吗?

  ——这就是自己必须面对的罪孽吗?

  ——没有回头的路可走,只能如此,所以就能轻易夺走他人的性命吗?

  「喔啦!!!」

  「!」

  就在这一刹那,映入动态视力中的金属武器掠过了约翰的脑侧,顺着回避动作施展受身技术的他——眼帘前映入了一名手里拿着复数把投掷刀的男人,不以为意的他站起来后就拔出了身上残留的投掷刀,仿佛互相伸出利爪的野兽的一样,仅为了杀死对象而将其作为杀人工具投掷而出。

  「——!」

  「——!」

  嗖嗖嗖嗖嗖啪啷啪啷啪啷啪啷啪啷!!!惨烈的撞击声伴随着冲突产生的火花传向四周,来回交错在空中的刀锋在激烈的撞击力带来的作用下当场粉碎,刀片的残骸则在另一把刀相撞的瞬间又被弹飞——将眼眸中所有袭向自己的飞行武器用飞行武器抵消的捷司,还是头一次看见区区人族竟然能够以那种动态视力与自己对战,相对的约翰则是为了将投掷刀命中目标而不断的在寻找突破口,比起防御他更加追求能够一瞬间夺走敌人性命的机会。

  「……这家伙……真不是盖的……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就是这样才有一战的价值!」

  「谁啊……我没时间和你闹,滚开。」

  和刚才遇到的杂鱼完全不一样——双方能够理解对方的技术和自己不分上下,这场战斗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就会结束,必然会打得两败俱伤。

  「不行呢,我还没玩够呢——」

  「——你是活腻了吧?现在就宰了你。」

  从尸体上拔出匕首的约翰以骇人的眼神瞪向了捷司的方向而去,手里握着枪柄的捷司以极快的动作从腰间后的包里抽出了弩枪——啪嗒!啪嗒!!左右回避钢珠的约翰一瞬间还以为是箭矢,动态视力若跟不上的话肯定会被命中头颅,从射程和弩机的大小来看威力应该足够打穿人类的头盖骨,命中的话必死无疑——连射武器?弹丸总数有多少?六发?八发?如果没有备用弹的话能缩短距离吗?

  构造是怎么运作的?齿轮枪机吗?仅凭那种大小最多也就只能发射六毫米的钢珠,从抛物线的轨道来看,应该是实体的钢制弹珠……「很好的眼睛,两发都躲过了,真不愧真不愧。」

  「……虚张声势吗——不好意思,那种武器对我不起作用啊。」

  还以为他会保持距离的捷司只见约翰以极快的速度缩短彼此的距离,简直就像是狂风一样不顾一切冲向了那把具有连射能力的弩枪——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四颗银色的钢珠从弩枪的矢道上释放而出,掀起黑袍护着重要部位的约翰根本不把钢珠那种没有贯穿能力的弹丸放在眼里,换做是盾牌那样坚硬的物体确实经不起一点突破的打击效果,但换做是柔软又坚韧的布条就能吸收掉钢珠的冲击力,非常感叹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想出对策的捷司露出狰狞的笑容,收起了弩枪并拔出了匕首——啪啷!闪烁的火花从双方挥出的刀锋上四溅而出,对峙的视线交错着第三者无法目视的冲突。

  「来吧,正面交锋!!」

  「唔喝啊啊啊啊啊啊——」撕——啪啷啪啷啪啷啪啷!!!双方那淋漓尽致的战斗技术在极近距离下展开了交锋,由右上挥下的匕首被由左下挥上的匕首弹开,使出左拳的捷司被约翰的左掌弹开后又抓紧了指尖朝捷司的脑袋挥去——啪嗒!用右掌背弹开拳头的捷司甩头转身压低身体姿势伸长了右腿,识破这个伎俩的约翰一跃而起在悬空状态下施展侧踢,缩起前臂挡在头侧的捷司站稳脚跟在原地承受了踢击——啪啷!同一时间再次挥刀的两人由上及下摩擦彼此的刀刃,推挤着匕首的捷司毫无保留余力释放了浑身上下的力量,可是就在他意识到刀锋被约翰那把银色的匕首切入刀身之际——啪啷!扭转刀身的约翰藉由杠杆原理折断了捷司的匕首,反射性抽出弩枪的他迅速踏后一步以速射的姿势扣下了板机——啪嗒!以最小幅度错开要害位置的约翰感觉到钢珠以强劲的力道命中了斗篷的边缘,掀开风帽往前出刀的他迅速刺穿了捷司的左上肩,同时切换右手开枪的捷司也瞄准了约翰的右肩膀——啪嚓啪嚓!

  「咕唔……」

  「唔哼……」

  不分上下的技术使双方在激烈的战斗中受到首次的伤害,一脚将对方踹开的捷司优先拉开了距离,只能发射八发钢珠的弩枪进入了空档期——投掷刀已经用完了,弩枪需要重新增装钢珠,匕首也断了,剩余的武器仅有一把折叠刀,对方的主武器还健在,副武器未知,但应该已经用光了投掷类的武器,下一击他必然会使用投掷主武器阻止我方的行动,又或者是捡起地上的投掷刀吗……「!」

  无法估计行动的黑影伴随着强韧的步伐逼近捷司,扳开弹巢将钢珠注入沟槽内的捷司在这时候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粗绳单手进行旋转——嗖啪嗒!还没等到对手理解这条投石索的威力甚至可以匹敌投掷武器前,捷司的面部已经被一颗坚韧的砾石命中了鼻梁,意识力受到影响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关起了弹巢——啪嗒!但却在扣下扳机的瞬间就被约翰一脚踹飞了那把武器,无奈之下他只能迅速从腰带上拔出只有二十二厘米的折叠刀进行交战。

  「喝啊!!」

  「哼嗯!」

  垂直掠过约翰眼帘前的刀身隐约割破了脸颊,再度进入肉搏战的他往前方施展两段式踢击,透过结实的前臂抵挡攻击的捷司从水平的角度再次挥出刀刃——啪嗒!藉凭前臂挡下前臂的约翰同样挥出了匕首,弯曲身体躲避攻击的捷司透过身体的回旋动作挥出下段踢,看准这个招式再度袭来的约翰以最小的幅度闪避后交换持刀的手臂挥出一拳,鼻梁被命中的捷司反过来用肘部直击了约翰的面孔,忍着疼痛挥出侧踢的他以牙还牙扫中了对方的脑袋——啪啦!被高速的一脚命中脑袋的捷司吐出从牙龈中脱落的牙齿,动作几乎没有停滞的他在极近距离下挥出了折叠刀,伸出手抓住捷司的前臂进行突刺的约翰同样被伸出手的捷司抓住了持刀的手臂,双方的动作顿时固定在了同样的位置上。

  「……什么啊……这把刀……锐利得不像话啊……被打了那么多次连一点缺口都没有……从光泽来看就能知道是把好刀……赢了就给我如何?」

  「做梦等醒了再说……」

  反握匕首通过杠杆原理使刀刃朝内转去的约翰切伤了对方的手腕,同一时间松开手的捷司弯曲上臂想要将对方拉近距离后使出拳击——只能松开手的双方在这般情况下立即拉开了距离,但也同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再次冲锋。

  「喝啊!」

  「唔啊!」

  折叠刀及匕首的刀光反映着两名战士那双坚定的眼眸,重叠着战斗姿势的倒影反复不断来回撞击彼此的肢体,弹开刀刃的约翰猛烈的踹飞了捷司的腹部,通过受身技术翻转在地上的他以过人的技术看准时机拾起了地上的三把投掷刀——嗖嗖嗖!啪噹啪噹啪噹!透过各种手势角度进行投掷的刀子直朝约翰的脑袋而去,但就在刀锋就要触及他的要害前,银色的刀身就已经伴随着白色的三道轨迹弹开了它们,其中他甚至还有余力接下其中一把翻转在半空中还未落下地面的投掷刀——嗖!就像是知道自己会朝哪个方向回避的刀刃直朝捷司的胸口飞来,藉凭墙壁施展原地后空翻的他再次拾起投掷刀,并一脚踹中其中一把刀的刀身,另一把则用手直笔投掷——嗖嗖!没想到他在那样的空间下还能回避攻击做出反应的约翰弯头以最小幅度的动作回避第一把刀后,徒手就用指间夹着了第二把刀的刀柄,完全看穿了刀子的幅度及重心偏向的力道是朝哪前进。

  「杂戏的手段……从哪学会的……」

  「好奇吗?想知道我的事情吗?真巧啊,我也是啊——真是想知道你这样的人物,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无端端开始进行如此的杀戮行为。」

  「……别说笑了,你们真的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有头绪吗?」

  「啧啧啧,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杀的那些人,里面有几个家伙就是例子,没有干过任何女人,也没有做过杀人这些事情——你真的认为这个地方就只有垃圾而已吗?」

  「……垃圾终究是垃圾,近墨者黑这句话没有听过吗?我来这里是为了拯救不必要被沾污的奴隶和被你们玩弄的生命,剩下的人和我毫无瓜葛——放着迟早也会死。」

  「……喔喔……杀死所有阻碍你的人,不管是善人也好恶人也好,为了实践救济生命的这个目标就杀死其他的生命,对你而言真正的战斗理由就是这些吗?

  可笑,你也是那种通过战斗来正当化自己的人吗?」

  「——是不是正当化的手段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杀死你们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仅此而已。」

  「真搞不懂……就那么想要拯救被关在笼子里的奴隶们吗?现在的时代里人口数量已经渐渐减少了,人们只能通过繁殖来续存时代的繁荣,不管做法是如何进行,雌性作为繁殖的母体而言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唯有接受我们雄性的保护才能安心度日,你难道不那么认为吗?」

  「别以你的价值观来定义我的作为和人格——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们的价值观和作为究竟有什么意义,时代的繁荣早就已经没落了,你们不过是沉溺在虚伪的和平中想要随时都能对雌性发情的畜生罢了,除此以外什么都不是,就只是败类而已。」

  「你就是这样看待眼前的对手所以才能如此狠心下手吗?」

  「——我一直都没有把其他的生命放在眼里,我心里很清楚自己有多么残忍,多么自私,多么邪恶,我会否定所有和我作对的知性生命体,碍事的人全都格杀勿论——这就是我的做法。」

  「无药可救了吶……你这家伙……」

  从口袋里再次拿出投石索的约翰收起了匕首,一手拿着投掷刀,一手拿着投石索,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打算的捷司可以知道的是自己需要那把跌在路中间的弩枪,但若现在缩短距离的话肯定会被命中要害并当场死亡吧——距离脚旁的投掷刀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弩枪的距离大概是六米,那家伙的距离则是十米,弄不好的话必死无疑,这是与时机的赌博和运气的下注,是生还是死全靠老天爷决定了。

  「——!」

  『——!』决胜负的时刻已到——往脚腕注入力道的两人向着彼此迈出了一步,还以为对方会投掷武器的捷司只见他保持着投掷的姿势往自己冲来,掏出折叠刀展开攻击的捷司将其投掷而出——嗖!啪啷!同一时间反击的约翰藉凭投掷刀抵消了折叠刀的攻击,此时拾起第二把投掷刀的捷司仅用两根手指夹着刀身就投出了它——嗖啪啦!抛出砾石将其粉碎的约翰利用没有砾石的粗绳挥向捷司的方向而去,不用说也知道马上就收手回避的捷司可不想被那么粗的麻绳鞭打,就算手里没有武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嗖!挥舞着粗绳的约翰翻转着手腕像是在耍双节棍的达人一样不让捷司靠近自己,只能抽缩拳脚的他很快就找到了对策——啪嗒!那就是干脆舍弃无谓的执著被鞭打一次后,紧紧的用那只被打过的手抓住那根棘手的麻绳。

  「抓到你了——」「——想要就给你吧。」

  放开那根粗绳的约翰二话不说就从刀鞘里拔出了主武器——啪嚓!绷紧粗绳挡在身体前方的捷司只见他手里那把匕首以极为异常的锋锐度将粗绳一分为二切开,普通的刀器在那么激烈的战斗下早已经钝了,根本不可能一刀就斩断那么粗的麻绳,那就连锯齿状的刀子都做不到——这才意识到这是就是对方所布置的障眼法之时,锋锐的银刀已经掠过了捷司的躯干。

  「噶?!」

  「啧……太浅了吗……」

  狠狠被切了一刀在胸口前的捷司往后推去了一步与约翰拉开了距离,灼热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虽然不是致命伤,但无疑是重伤,失血会让思考变得迟钝,动作也会变得僵硬,这样下去不妙……「最后一击,有什么遗言吗?」

  「哬……真可惜没有碰到那精灵的屁股,要是能摸一下肯定是至上的……」

  「——去死吧。」

  很清楚面对着手无寸铁的战士不得大意的约翰,警戒着捷司那双灵活的双手而投出了手里的武器——注视着那把银色的匕首直朝自己前来的捷司以为是投掷攻击便举起了双手想要阻挡刀刃,但谁知道匕首的速度还不如纸飞机飞行的时速,太过注意那把刀的他这才发现藉凭假动作舍弃刀器的约翰拔出了两把虎爪从左右挥向了他的手腕——啪嚓啪嚓!一同被虎爪贯穿掌背的双手盈出了鲜血,伴随着剧痛而咬牙切齿的捷司孤注一掷从掌心内抓紧了刀刃不让约翰松手,同时也踹抬起右脚直笔一踹——碰!双手没得来得及回收的约翰因此被踢中了胸口,由于魔虫侵蚀魔力脉络产生的伤口还未完全痊愈,一时忍不住剧痛的他陷入了僵直状态,趁着那么短暂的几秒钟内一脚挥出的捷司踹飞那把插在地板上的匕首,缠绕着离心力的匕首转换成视觉讯息映照在那双黟黑色的虹膜前不断的缩短距离——「咕……「

  ——啪嚓。尖锐的物体刺穿身体的痛楚传来。

  「什……」

  呕出鲜血的约翰单膝跪地,注视着胸口前那把一直以来杀死众多生命的匕首,仿佛正在不断夺走自己的生命力一样竖立在躯体的正中心,双眸所能获取的视野逐渐开始变得狭窄又模糊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也是……因果吗……畜生……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或者是……报应吗……「喂……

  站起来……」

  「……」

  ——结果还是避免不了吗……非得非得非得一直被这样的事情诅咒下去,这无尽的连锁,难道就没有尽头吗?这就是自己使用魔法的代价,创造人族大陆,拯救苍生,夺走所有不幸的魔法使最终的末路吗?

  「……你没有那么脆弱吧……站起来!老子还活着啊!!你还没杀死老子啊!!「

  「……」

  ——一直以来都将这把刀作为杀人道具使用,明明它的用途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结果它现在却毫不留情刺穿了自己的内心,打破了与自己的羁绊,真是活该。

  ——不管自己怎么挣扎,怎么努力,怎么去追求那一切不属于自己的日常。

  ——结果……还是一样,天方夜谭。

  ——自己所能做的一切,终究还是只有作为刽子手的命运,接受掠夺生命的制裁而已吗……但如果自己死在这里的话,那孩子又该由谁去拯救?

  ——你可以背弃自己的信任,你可以背弃自己的信赖,那么你可以背弃与她之间的约定吗?

  ——使用吧,就算是要堕落,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站起来!!!没听见吗!!!」

  「——吵死了……」

  「——!」

  伸出那只颤抖的手抓住刀柄的约翰往掌心注入了力道——仰望着捷司的那双锐利的眼眸伴随着靛蓝色的光芒点亮了通过未来的道路:『魔眼——发动。』啪嚓。鲜红的刀身渐渐从憔悴的躯干中抽出,很清楚他那么做肯定会失血过多的捷司,只见对方的伤口与其说失血不如说已经开始止血了,通过皮甲和衣物都能看见他胸口上的皮肤已经愈合如初,简直就像是——『捷司……你长大了想要成为怎样的人呢?』『嗯……我想要成为魔法使那样的英雄!因为他很厉害对吧!从历史就能知道他才是真正的英雄大人,我要成为魔法使那样的人!』『呃?是吗……那你可要加油哦。』——回忆中浮现的画面涌上了脑海,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想起这件事的捷司,只见那身漆黑穿着的战士,使用着和历史中魔法使善用的匕首及不可思议的魔法站在了自己面前,要说还有什么遗言的话,那肯定是……

  「……啊啊……终于……找到了啊……这不就在眼前了吗……果然……厉害啊——我的……英雄大人……」

  「——死吧。」

  嗖——啪嚓!!使劲从地面踏出一步的魔法使挥出了手中的银刀,直朝捷司的脖子水平砍去的刀身切开了血管及肌肉组织,就连支气管及脊椎都不放在眼里一刀斩断,伴随着喷溅的血液涌出的刹那,他的头颅也飞到了空中后落在地上打转着,失去意识的躯干这才缓缓的倒下在地板上丧失活动迹象。

  「……哈……啊……哈啊……哈啊……」

  能够感受到魔虫又逐渐变得更加凶残的约翰从怀中拿出了石碑,刻有文字的另一行字渐渐从脱落的碎片中映现含义——背弃自我,舍弃理想,贯彻决意,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随你……嘲讽吧……唔……」

  受不了痛楚的他倒在地上呻吟地喘气,魔眼的力量还未完全生效,呼吸的调整也不规律,按照平时的话早就修复好了——难道说魔虫无法被归类为知性产物,身体内的魔力脉络会伴随着侵蚀而一体化……这样的话岂不是……「!」

  就在约翰想要站起来的这一瞬间——一响巨鸣从身后的建筑物里传来,强劲的震动让他想起了那时的回忆,拾起投掷刀的指尖隐约还在颤抖着,无法被自信心占据的内心不断传来负面的想法——另一场战斗没落,另一场死斗即将再开。

  「吼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出现了吗……」

  手持着巨斧的虎狼人从砾石的残骸中脱颖而出,将岩块当做布丁一样踩成烂泥的最强混血兽人眼帘映入了那名漆黑的战士的身姿——不可避免的战斗仿佛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一样,两方都很清楚这将会是彼此最后的死斗,这一次的交锋必然会有一方倒下并丧命,除此以外不存在着其他的结局。

  「果然还活着吗……真是太好了……老夫等你很久了。」

  「……啧……」

  ——再一次使用魔眼的力量,约翰的身体可能就再也无法恢复了。

  ——但为了战胜眼前的对手,石碑的力量是必须的。

  ——只能放手一搏了,为了夺回琳奈。

  ——不管要付出多少代价。

  ——也只能照上了。

  「魔眼——发动。」

  涌上虹膜的光芒点亮了魔法使的灵魂之窗——庞大的知性情报伴随着魔眼带来的作用下渗入了大脑中,所有被人类历史证实的知性产物已经化作为了他手中的武器,能够感受到他现在的姿态和之前截然完全不同的奥君,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区区一个人族竟然怀有着如此的武艺,甚至还拥有着这般的力量——要说那是放水的话,手拿着那种廉价的武器的奥君也差不多。

  「很好……非常好……来吧,把汝的一切都使出来!!!老夫我也会全力的回应汝的一切!!!」

  很庆幸自己手里能够抓紧着这把巨斧使出全力的他伴随着强韧腿力迈出了步伐,被践踏而过的地板每一寸都陷入了坑洞中,拖行在地面上的斧刃映照着漆黑的倒影——手里缠绕着魔粒子的魔法使动用魔眼的力量干涉了大气及空气动力学等知性产物,收束于掌心之中的光芒在点点滴滴的累积下压缩成了足以引发巨大暴风的能量体,双方庞大的力量在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袭向了彼此——并呐喊着咆哮:「喝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章:第四节

  ——碰轰轰轰轰轰轰轰!!!靛蓝色的旋风与银色的斧刃引发了强烈的冲突,竭尽全力压抑着痛楚的魔法使释放出足以将手腕整个炸飞出去的音爆攻击,受到其直击的奥君以强韧的体格及坚硬的武器抵消了余波,不理会断掉的手腕而挥出第二只手的约翰,此时眼帘映入了巨大的轮廓——「吼嘎嘎嘎嘎!!!」

  「!」

  ——啪嚓!残废的手腕从断掉的前臂上脱落,分离的肢体窜来了难以忍受的痛楚,但他就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面对着再次挥来的斧刃而挥出了手里的匕首还击——啪啷!顺着弧度扭转刀身的动作吸收了斧刃的冲击力,很惊讶那把匕首为何没有断开的奥君再次从水平的方向挥出巨斧,原地向后施展后空翻的约翰以受身技术回避了那把从刘海前掠过的斧刃——嗖啪嚓!同时也在手心落地的瞬间拾起了投掷刀投向奥君的方向而去,还以为他要瞄准要害的奥君被一刀刺穿了大腿,完全不以为意就用手拍掉苍蝇一样打飞了它。

  「——就只有这样吗?!」

  「……」

  嗙!嗙!嗙!连环挥动巨斧砸碎地面的奥君就像是想要用牛刀砍死苍蝇的傻瓜一样,准确观察着每一个动作的约翰利用敏捷的动作不断回避着来自于奥君的攻击,并就在他露出一次破绽的刹那,约翰伸出左手抓住了奥君的武器并倒后翻转一脚踹向了他的头颅——啪嗒!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可是那不是奥君的脑袋断掉的声音,而是魔法使的小腿被虎人的大牙齿咬断的声音。

  「唔……」

  「吼啊啊啊啊啊——」

  ——嗖碰轰!甩头就将他整个人甩在墙壁上的奥君紧接着挥出了巨大的斧刃,毫不留情、毫不给予他喘气的机会,一招挥出就是瞄准要害而去——碰轰!连同墙壁都被穿透的冲击力渗透了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随着灰尘掀起的同时奥君也跟丢了对方的去向,但他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击杀的男人,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那家伙的顽强之处——就是绝对不会在战斗中气馁。

  「!」

  嗖——啪噹!一闪耀眼的光芒从茫然的灰尘中涌出,反射性举起斧刃弹开的奥君做好了反击的准备,谁知道那漆黑的倒影却已经在自己的脑侧旁挥出了手中的匕首——啪嚓!!鲜红的血球映照着奥君的一只眼被刺破的景象,无法小瞧的对手则在施展这一击后利用双脚踹中了他的脸孔,并藉凭反弹力及拉开了彼此的距离——随之反映在那双靛蓝色的双眸中的知性产物立即受到了魔眼的干涉,无意识压低重心的奥君踩碎的砾石受到了压力的影响而龟裂,藉此作用扩大范围的魔法使能做到范围不单只是让它们产生更多的龟裂,甚至能够通过压力传播的方向直接破坏奥君身旁的墙壁——碰轰碰轰碰轰!!崩塌的墙面压扁了奥君所在的地点,降落在墙面上的魔法使俯视着那一带尚存的生命活动而眯上了眼睛。

  「呜……唔……呵呵……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战斗就应该是这样才对!!」

  「吵死了……活腻了自己去死一死不就好了吗。」

  从崩塌的瓦砾中脱颖而出的奥君眯着单眼若无其事走出了那一带,看样子那一点小伤实在没法阻止他——「生而战,战而胜,败至死,此乃战士之荣。」

  「……无聊……该死的人终究会死,不该死的人终究也会被该死的人杀死,这个世界早就疯了,杀死谁不过是一种天经地义的选择而已,不论是作为谁都好——人始终都是自私的生物,除此以外还能用什么名言来形容吗,多余。」

  「……汝果然……没有常人的感情呐……冰冷,像把刀一样锋锐,把所有接近的东西都撕裂,不为了胜利而战斗,不为了战斗而奋斗,不为了痛楚落泪,不为了理念而迷惘——但汝的眼眸仿佛就像是知道这一切的价值的人一样拥有着象征自我的证据,为什么像汝这般的人物会从常规中脱轨?」

  「……我没有和接下来即将要杀死的对象聊天的兴趣——我回答的那句话,包括这句话,不过是为了争取时间而已。」

  就在短暂的对谈之下,小腿和右腕已经恢复的魔法使已经动用了魔眼的力量准备好了第二轮的攻击——奥君这样正直的战士没有头绪也是自然的,又有谁能知道那毫无情绪的战士究竟是为了夺回什么才站在这里。

  ——他对弱者没有抱有任何的情感。

  ——他对强者没有抱有任何的同情。

  ——他对自己没有抱有任何的期待。

  ——总是在战斗,去夺取,去掠杀,将自己内心中那份炙热的憎恨扩散到整个世界,发泄自己内心中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和委屈,杀光一切全部眼帘前看到的对手。

  ——从未想过去理解对手。

  ——从未想要与对方交谈。

  ——从未想要和猎物构成友谊关系。

  ——倘若心想这一切还有回头的路可走,那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妄想和罪恶感产生的幻想罢了。

  ——这一切早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从自己挥出的那一刀开始,从自己从恶魔的眼眸中夺走人类不可触及的力量之际,这一切的开始早就注定走向毁灭的道路,如同腐烂的自己一样只能等着凋谢的一日到来。

  ——哪怕是最后都不会得到任何的救赎。

  ——哪怕是最后也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原谅。

  ——哪怕是将这具狼狈不堪的身体全数烧毁。

  ——这一切,本来早就没有回头的选择可走了。

  ——所以他会再杀死更多的人,更多,更多的生命。

  ——不会为了得到什么,只是为了杀戮而杀戮,将放弃探究知性的知性生命体赶尽杀绝,这是作为知性开拓者的使命。

  「我会杀了你——我会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我会成为毫无同情心和人性的杀人犯,我会终结你们的妄想和所有的夙愿。」

  举起银色的匕首指向虎狼人的终结者弯曲了双腿向前迈出了步伐——做好准备的奥君手持着巨斧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谁知道停滞在四周的投掷刀就像是被什么而吸引了一样,干涉磁力操纵金属物体的魔法使将磁场内受控制的利器们直朝奥君的方向一齐投射而去——啪啷啪啷啪啷啪啷啪啷!!藉凭强韧的臂力舞动着巨大的武器挡下攻击的虎狼人,一次又一次被刀锋刺穿了肉体,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停下,直到眼前忽然跟丢了那漆黑的倒影,浮现在灰尘中的一闪轮廓飘过了左侧的墙面……「在那里!」

  ——碰轰!四分五裂的石墙当场化为了巨斧牺牲品之一,映照在奥君眼帘里的斗篷却不见其主人的人影——啪嚓!银色的刀锋从被刺瞎的右眼旁刺向了三角肌的内侧,动脉被切断的奥君发狂地甩开那位惯用暗杀技术的黑影后,将斧刃甩向右侧的方向而去——碰轰!碰轰!快速的二连击粉碎了巨大的石墙,从烟雾中映现的两把投掷刀刺穿了他的侧腹和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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