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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銀】責罰不懂規矩的野狼先生(下)

[db:作者] 2025-08-12 20:10 5hhhhh 2600 ℃

「早安。」土方對著教堂內部打聲招呼後,便心情愉快的自行入內,「…不在嗎?」銀時並沒有待在講桌前,保險起見,就連告解室土方也找過,但禮拜堂內並沒有那人的身影。

今天來得比較早,也許銀時還在賴床吧,「乾脆去叫他起床吧。」想到自己已能自由來去,土方便有些得意,他順著走廊到達寢室門口,只見床鋪凌亂,擺設仍與他上次造訪時相同,但室內空無一人,只有幾件衣物隨意披掛,「會到哪裡去了呢?」土方傾耳靜聽,果然聽見了銀時模模糊糊的語聲。

「是在和誰說話嗎?」土方好奇的循聲走動,他踩上教堂外的草地往房屋後方走去,銀時似乎心情相當不錯,正用比平常高上些許的聲音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聲音從草地旁一扇對外的窗戶傳出,不僅奇妙的帶著微弱回音,歌聲裡還挾帶其他雜音,土方好奇的攀在窗沿上,並踮起腳尖往內窺看,白色的煙霧瀰漫著眼前,讓他沒辦法一下就看清眼前。

「這是什麼?」霧氣四散,出現在土方眼前的是一個木造的大澡盆,舒服泡在熱水中的銀時與他四目相對,然後土方就知道了,那個與歌聲混響在一起的原來是水聲。

「糟了…。」土方正要縮頭藏起,銀時卻早已發現了不速之客,「現在還不到平常的上班時間,你連時鐘都看不懂嗎,笨狼!」一只水杓從窗口猛速飛出來,正中土方的鼻粱,力道之強讓他整個人往後仰倒,幾乎要倒在地上。

「不、不是,這是誤會!」土方衝回窗邊就要解釋,銀時的臉卻先一步出現窗後,「我只是…。」浴室窗戶被猛力關上,土方急忙縮手,這才免去手指夾傷之災,但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窺的,而且他什麼都還沒看見啊,土方著急的繞進教堂,闖入浴室想要說個清楚。

「你不懂規矩嗎,不準穿鞋進來!」棕刷、水盆與矮椅的三連擊,土方被扔得退出了浴室,但卻不死心的衝了回來,「那我把鞋子脫掉就可以了吧!」土方捂著發疼痛的鼻子大喊,他胡亂將鞋子從腳上踢掉,再次闖入了浴室,「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洗澡,我只是…剛好…聽見…。」這下,土方準備好的解釋就完全用不上了,因為當心儀之人從澡盆裡起身,一絲不掛的站在面前時,他除了盯著看之外,根本想不起來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就算是誤會,你一定要『現在』在『這裡』說嗎?」銀時沒打算遮掩身體,卻雙手扠腰怒氣沖沖的質問,他的一邊眉毛斜斜抬起,散發出危險的訊號,「說得…也是呢,哈哈。」土方才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失禮,他乾笑著想要敷衍過去,卻一點也瞞不過對方,銀時沒有接話,只是伸出手朝外一指,土方見狀便急忙逃出浴室。

「站住。」「怎、怎麼了嗎?」突然被喊住讓土方嚇了一跳,「給我毛巾。」門邊的籃中的確有條寬大的浴巾,土方背對著浴室努力伸長拿著毛巾的手,避免自己再不小心看到些什麼,誤會這個理由可沒辦法再用第二次了。

「看來需要好好教你這裡的規矩呢,野狼先生。」毛巾才剛被拿走,土方就被人從後方以手肘架住脖子,「再多來幾次的話,總有一天我會失手的,這樣你也會很困擾的,對吧?」銀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威脅的話語很致命,但緊貼的胸膛卻濡濕著土方的背部,肥皂的香味、掠過眼角的濕潤捲髮,在腦海中建立的印象太過立體,帶給土方強力的衝擊,他拼命點頭,只求讓銀時早點鬆手。

「這麼聽話啊,好吧,那今天就算了吧,反正本來就是意外嘛。」銀時將手鬆開,輕易的饒過了對方,「你一開始就知道的話,那就別拿東西丟我啊!」土方沒好氣的轉頭抗議,但眼前的男人僅用浴巾隨意包裹身體,讓自己介於曝露與全裸之間,「囉嗦欸,要抱怨就等動手掃地的時候再說啦,對了,今天講台那邊…。反正屋裡平常只有自己,銀時也就隨意慣了,他一邊解開浴巾一邊走向寢室,在他拿起神職人員的服裝時,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土方,你去哪裡了?」銀時好奇的放聲呼喊,那人的聲音居然是從前方傳來的,「我先開始整理,你慢慢來。」土方逃到禮拜堂後遠遠大喊,「就那麼喜歡打掃嗎…?」銀時歪著頭思考,真的是個怪人呢,他沒兩下就換好了衣服,打算開始一天的工作,但從第二天起,那個不畏風雨都要來打掃的土方就突然稱病告假了好幾天。

土方知道他的身體有些不太對勁,也明白該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卻怎麼也難以克制想見銀時的衝動,「只要遠遠的看一眼就好。」那個想法膨脹成了執念,於是土方躲過愛擔心的奶媽,偷偷出了家門,一路相當順利,土方從與大門反方向的小路爬上山丘,卻被正巧從教堂探頭出來的銀時給逮個正著。

「你不是說沒辦法來嗎,我正在烤吐司,過來一起吃…。」銀時話正說到一半,土方卻拔腿就跑,「為什麼總是學不乖呢。」銀時倒也不生氣,他只是活動了一下肩膀,然後將手上的叉子射出。「咻!咻!咻!」連續三聲射來,土方便被釘在了教堂的外牆上,真是熟悉的發展呢,他還來不及胡思亂想,銀時便悠哉朝他走來,「你為什麼要跑?」土方別開臉,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但這個舉動反倒惹惱了銀時。

「快說,我還想留著餐刀抹奶油。」銀時將銀色餐刀拿得太近,土方幾乎能感覺到金屬冰冷貼在頸上的觸感,在這種地方賭上性命太不划算了,土方不得不含糊的描述起自己身上的症狀,身體發熱、呼吸急促、難以思考,還有…。

「就是發情期嘛。」銀時沒等對方說完便粗暴的做出結論,「如果你一定要用那麼粗魯的方式說的話,也是可以啦。」就算再想將臉埋進對方胸口,土方仍保有能翻白眼的理智,「說到底,狼和狗也差不多吧。」銀時挑了挑眉,明顯不欣賞土方的反抗,「要不要考慮去勢?這樣可以一了百了喔。」他將餐刀往下挪動,使土方從兩腿間感到寒意,他拼命搖頭,並將固定住自己的叉子拔下,銀時見他這樣只覺得好笑,便順手幫忙將其他的都鬆開。

土方被除去束縛後正想再次脫逃,但他卻手腳不聽使喚,突然癱倒在地,「喂,我應該沒有傷到你吧?」銀時詫異的伸手去探,卻發現土方的額頭相當燙手,「你每次都會這樣嗎?」銀時蹲下身用手幫他搧風,「不…,平常沒感覺的,到這裡後突然…。」土方緊緊的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禮拜堂的十字架是聖堂發下來的,可能對現在的你太過強力也說不定。」銀時冷靜的推論,土方卻知道不是這樣,錯就錯在那天不該看見銀時赤裸的身體,想像變得太過具體,反倒將自己逼到了絕境。

「好吧,看在你平常很努力的份上,幫你一下吧。」銀時將土方架起,強行拖進了教堂,「…什麼意思?」土方難以思考,只能任由對方拉扯,「你可以用我的房間。」銀時給出許可,然後將他摔到自己的床墊上,「這種狀態很難受吧,你自便吧,反正我差不多要去主持儀式了。」銀時可沒有觀賞別人的興趣,他抓起教典就離開寢室,而且沒忘了要先繞到廚房,好將剛才烤好的吐司咬在嘴裡,但難得懷著善心的神父卻沒想到,他的舉動只會帶給野狼先生極大的罪惡感。

日常使用的棉被、披掛在椅背的長袍、有使用痕跡的枕頭,與剛收進屋裡還沒收拾的衣物,這裡的一切都充滿銀時的氣味,對嗅覺靈敏的狼人來說,衝擊的力道太過強烈了,土方一手緊緊抓住床上的枕頭,一手掐緊臉頰,免得難以控制的將唾液滴落出來。

現在逃出房間也許還來得及,土方卻怎麼也無法挪動雙腿,教堂本就不大,土方貼在薄薄的牆面,便能隱約聽見人聲騷動,熟悉的足音走上台去,銀髮的神父訴說著神的言語,那理應帶來聖潔的寧靜,土方卻只能感覺到滿溢而出的情慾。

土方抓起掛在椅背上的汗衫,忘情的埋在臉邊,另一隻手則在鬆開的褲裡摸索,但本能的衝動卻怎麼也無法消停,「哈啊…,哈啊…。」土方看著手中的體液忍不住喘氣,想讓那雪白的頸,與好聞的體香都只屬於自己,他咬住枕頭,努力不發出聲音,已經顧不得耐心縮短距離了,不然會先將自己逼瘋的。

「…土方?」儀式已經結束,在送走最後一位信眾後,銀時站在離寢室門口不遠處輕聲呼喚,「我進來囉。」屋內沒有聲響,銀時出聲示警後探頭察看,「已經走啦。」幸好沒有撞見尷尬的場面,房間裡空無一人,土方已不知去向,銀時走到床邊,卻發現羽毛枕頭被咬得稀爛,布面還有幾個明顯可見的齒孔,「真是的,這樣要怎麼睡啊,下次得好好教訓他才行。」銀時一邊抱怨一邊整理本就有些凌亂的室內,過了一會,他卻突然自言自語,「怪了…,我要拿去洗的內褲怎麼不見了?」

土方神情恍惚的進了家門,就連奶媽的叫喚都沒有聽見,他坐在床邊看著雙手發愣,一坐便是一夜又一天,直到眼前被照亮,土方這才抬起頭來,今天也是滿月,就和那個晚上一樣,月光總是使他強壯,土方下定決心,大步踏出了家門。

先是茂密的樹林,再走上隱蔽的小道,然後就能遠遠的看見教堂的屋頂,這條路土方早已走得熟悉,但今晚他卻有些緊張,土方爬上山丘,此時已是深夜,教堂大門理所當然的緊緊閉上,土方倒不在意,他繞過教堂白色的建築物,打算到寢室去找。

剛彎過轉角,便有個身影撲進懷裡,土方退後半步,這才看清身上的就是他要找的人,「我有話要跟…。」「你來得正好。」銀時抓住土方的肩膀,模樣有些緊張,「怎麼了?」土方察覺到不對勁,便先將自己的事放在一旁,「看就知道了,上來。」銀時率先跳上教堂屋頂,土方跟著落在屋瓦,表現得相當輕鬆。

「你應該不怕蜘蛛吧?」銀時表情厭惡的伸手一指,土方這才發現教堂後方的樹林倒塌了一片,明顯經過一場戰鬥,而在那團混亂的中心,是一隻已被開膛剖肚的巨大蜘蛛。

那隻蜘蛛光是身體就有成人大小,不僅顏色鮮艷,還渾身生毛,總之跟可愛扯不上什麼關係,而更可怕的是,地面上還有數以百計的迷你蜘蛛,牠們雖然只有指頭大小,但卻已經將教堂團團包圍,無數的紅色小眼睛在夜裡閃閃發光,讓人不寒而慄。

「我剛殺掉大的那隻,牠們就全都從肚子裡跑出來了。」銀時忍不住皺眉,就算他不怕蜘蛛,但這個數量還是相當讓人反胃,「我們進教堂吧,這樣能減少被偷襲的機會。」土方提議著,魔物無法侵入的室內是個易守難攻的好據點,「我試過了,如果不待在他們看得見的地方,蜘蛛就會轉移目標。」銀時指向另一個方向,那是土方從未去過的,人類所居住的村落。

「不然用火?我不會燒到森林的。」土方知道銀時不可能坐視村民受難,便提出了別的意見,只要能適當的砍倒樹木,製造出一條沒有東西可以燒的防火帶後,就能避免發生將整座森林燒掉的慘況,「不行啦,那教堂要怎麼辦,那可不是扣薪水就可以解決的欸!」銀時搖頭否決提案,「該不會…。」土方指了指下面疊疊層層的怪蟲,「只能老實的殺掉了。」銀時跳下屋頂,投身於已化身蟲巢的地面,「這次我也會一起打掃的啦,快來吧。」「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呢。」土方無可奈何,只能跟著下地,並用腳踩死附近的蟲子。

兩人合力戰鬥了好一陣子,但即使用上了木板、掃把、鐵鏟等手邊工具,退敵的效率卻依舊低落,那些蜘蛛小得難以瞄準,但動作稍大又會將他們吹飛,還好蜘蛛們似乎不太聰明,只會不斷朝兩人撲來,至少不必分神防範他們跑到村裡,這已經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我們用更有效率的方法吧。」土方一面揮舞鐵鏟,一面分神對背後的銀時說話,「你有好主意?」見土方跳回相對安全的屋頂,銀時也跟著暫時撤退,土方附耳在銀時身邊輕聲說話,免得讓聽力靈敏的蜘蛛知曉計畫,銀時點了點頭,土方便突然跳下屋頂,蜘蛛大軍才剛散開,見目標回到眼前,便又重新集結襲來。

銀時沒有對土方伸出援手,反倒趁隙鑽回到屋內,土方卻沒打算正面迎戰,只是不斷繞著教堂逃跑,跟在他身後的蟲隻越來越多,層層疊疊累積成了令人不快的海浪。

「這裡!」銀時用力招手,土方便突然轉變方向朝他跑去,如浪的蟲一道一道緊撲而上,隨時會將奔在前方的土方吞沒,「跳!」銀時一聲令下,土方快速躍上一旁的大樹,銀時隨及將繩用力一扯,鋪在地面的舊床單就被收成一個巨大的口袋,將絕大部份的蟲子困在其中。

土方搬起旁邊的大石用力摔下,不斷蠕動的袋子被壓扁,發出了噁心的汁液四濺聲,銀時卻因此心情大好,「早就該這麼做啦!」平常砍柴的地方就在旁邊,銀時將仍未處理的長圓木放在袋上滾動,避免有漏網之魚,土方學著他的樣子,推著圓木在教堂附近走了幾圈,無需多久,那些小蜘蛛便已所剩無幾。

「哇啊啊啊啊!」土方才剛放下木頭,便聽見銀時驚慌喊叫,「怎麼了?」「跑、跑進去了,快幫我拿出來!」銀時緊張的扯開領口,「我、我來嗎?」土方吞了吞口水,表現的有些遲疑,「廢話,不然還有誰啊,快點啦。」蜘蛛在皮膚上爬行的感覺太過噁心,銀時氣得白了他一眼,對方連聲催促,土方只得將手伸入,那件衣服的領口並不太大,土方只能盲目的摸索著。

「不是那裡,再左邊一點。」銀時的緊張感染了土方,只得張開手指摸索,他本該在平坦的腹部尋找,卻不小心往上挪得多了一點,「…!」沒想到會被碰觸到胸前,銀時嚇了一下,卻僅僅發出相當隱晦的哼聲。

「抱歉。」就算再誘人,還是得解決眼前之事,土方將銀時的上衣直接掀起,很快就在背上找到那隻該死的小蟲,「沒事了。」土方兩指用力,蜘蛛便已粉碎得看不出形體,「謝謝。」銀時急忙低頭將衣服穿好,「你的臉…。」土方以手撫臉,用指腹擦去對方臉上沾到的髒汙,但這個舉動卻意外讓土方將那張發紅的臉看得清楚。

「你…。」土方有些不肯定,那份緋紅到底是因為什麼,但銀時卻不給土方細想的機會,他轉身就逃,但土方卻不肯錯過這個機會,「等一下!」兩人一追一逃,居然回到了教堂後方,此處離最一開始的騷亂並不遠,大蜘蛛的屍體躺在倒塌的林間不動,實在不是一個羅曼蒂克的告白地點。

「放開我。」明明只要用力就能甩開對方的手,銀時卻覺得無路可逃,「等你聽完我的話再說。」土方語氣堅決,少見的拒絕銀時的要求,「我知道了啦,要說就說啊。」像是在賭氣似的,銀時不滿的扁著嘴,他似乎能夠猜到土方想說些什麼,所以努力的看著土方的眼睛。

「我…。」土方吸了口氣,但卻遲遲沒有說話,「怎麼了?」土方的表情帶著困惑,銀時走近了一步催促,卻聽見了意料之外的聲音,「後面!」示警的呼聲響起,銀時轉頭,卻只來得看見許多亮起的紅色眼睛,接著視野一斜,他就被土方抱在懷裡在地上翻滾。

「咚!」「咚!」「咚!」土方連續躲開三下刺擊,卻沒能完全避開第四次的攻勢,噗滋一聲,溫熱的鮮血灑落在銀時臉上,他的視野裡只有土方和大片的紅色,但戰鬥的本能卻將銀時扯得回神,他沒有猶豫便摟住倒在身上的土方,並且伸手直接抓住蜘蛛再次刺下的尖腳。

那是隻體型僅比大蜘蛛小上一些的蜘蛛,自己怎麼會沒發現呢,「啊啊,是躲在同伴屍體後面啊。」銀時在衝上前時便想通了,他用雙手抓住蜘蛛的頭部,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用力一擠,那些令人不舒服的小眼睛就再也不會發亮了。

土方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緩步移動著,「土方,我已經解決了,你…。」,銀時轉頭察看,臉色卻突地一片死白,因為土方的右手,那隻剛才還握住自己的右手,居然躺在不遠處的地上,「我…。」銀時下意識走了幾步,拾起土方的手捧在懷裡,他仍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若是大意,終有一天會丟了性命,他明明知道,但卻從沒想過會牽連上土方。

銀時蹣跚著向他走來,用發顫的手將手臂交還,「沒事的,我…。」疼痛是真的,傷勢也絕非小事,但見銀時如此痛苦,土方就忍不住要出言安撫,他接過手臂正想說些什麼,咚地一聲,眼前那人便昏厥過去。

光線照亮了眼皮,使銀時不得不浮出海面,回到意識的表層,「你醒了啊。」發覺腿上那人突有動靜,土方便輕聲呼喚,依舊是那個富有磁性的聲音,但銀時卻被驚得彈坐起來,「你的手!」銀時急忙查看傷勢,意外的發現雖然用許多繃帶固定,但土方的右肩之下不再是空無一物,「還不能用力,但已經接回去了,沒事的。」土方的右手無力的垂在身側,但他仍活動了手指,好讓銀時放心,至於被叫來的醫生痛罵了一頓這點,他就不打算說出來了。

「這裡是…。」稍微放下心後,銀時這才發現他們坐在禮拜堂的長椅上,他身上的衣服被換成沒見過的獵裝,那些血汙也跟著不見蹤影,「我讓佣人幫忙整理好教堂附近了,但你是我動手清洗的,當然,是用左手就是了。」為了收拾殘局,土方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但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土方如釋重負,只想著該怎麼再重新表白一次。

「是我害的,我得還你一隻手臂才行。」土方的笑容僵在臉上,這個玩笑真是一點也不好笑,「…不必了。」「我不會欠人東西,你若是不要,我就只能離開這裡了。」銀時說得相當認真,卻使土方心急如焚,「對我們狼人來說,這不過幾天就能恢復,你就當作沒發生過,這不就好了嗎!」銀時沒有回答,只是別過頭去,即使土方為自己開脫,銀時也無法說服自己,那是原則的問題,若是任由此事含糊帶過,他又要用什麼臉指使別人,銀時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就算是對土方也一樣。

「可是…,我要喜歡的人的手臂做什麼呢,我還寧可你用那隻手揍我,那也比這樣要好一點。」土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與心儀之人表白心意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嗎,「你是被虐待狂嗎?一般來說,都會趁機要求要做點更好的事情吧。」銀時忍不住用右手輕拂土方的那頭黑髮,摸起來柔軟滑順,居然和自己的完全不同。

「那麼,這隻手以後就是我的了,你要負起責任好好保管。」土方褪下右手的家傳戒指,用左手笨拙戴在銀時的右手無名指上,「這樣好嗎,我會比以前更加不客氣的使喚你喔。」銀時看著那只藍寶石的戒指,滿腦子卻都是土方湛藍的雙眼。

「這已經是我的了,你不能拒絕。」土方握住銀時的右手,送到唇邊親吻著指尖,「你想要的話,那就給你吧。」銀時總算展開了笑容,如果你是特別的,那就給你吧,我會將這沒有神存在的腦海騰出空位,好讓你住進劇烈跳動的心中,倘若有天你想逃開,我便會將你撕碎,用以填補你空出的位置。

土方與銀時相視而笑,終於,相愛的兩人在神前交換了誓言之吻,但淺嚐戀人的唇瓣卻讓土方的渴望更甚以往,「傷勢不要緊嗎?」銀時知道土方的意圖,所以在他耳邊輕聲呢喃,「右手不要用力就好。」要不是醫生再三警告會影響恢復狀況,土方多想直接將銀時攔腰抱起,大聲歡呼,「到我房間去…。」銀時主動摟住土方的脖子,將他拉扯著移動,他們吻得難分難捨,磕磕撞撞,好不容易才通過了走廊。

「等一下,進寢室的許可…。」土方將銀時壓在門邊的牆上,他邊出聲提醒邊解開對方的衣釦,「不過就是臥室,你愛什麼時候進來,就什麼時候進來吧。」說完,銀時便直接將土方一把拉進了寢室。

長褲才剛半解,襯衫已經敞開,銀時見土方將左手用得笨拙,便幫著將兩人剩下的鬆開,他們一下子就脫得僅剩裏衣,卻也沒忘了接續剛才的親吻,銀時輕輕抬起土方無法施力的右手,將那件緊貼著胸膛的汗衫剝離,但就在他扯掉自己的底褲時,卻感覺到土方注視的目光。

「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了。」銀時故意皺起眉頭,讓土方忙著解釋,「上次真的是意外…。」「這個總不是了吧。」銀時伏在土方胸前,指尖則在結實的腹肌上轉圈,而再往下則有個部位正彰顯著存在感,「你說呢?」土方趁隙吃掉不老實的舌,嚐夠了滋味後便順勢下滑,頸窩的氣味特別好聞,土方陶醉的將鼻尖埋入細嗅,久久都捨不得離開。

「你是想把我吃掉嗎?」牙與舌的觸感在鎖骨處打轉,被啃囓的感覺太過奇特,並不會疼痛,反倒癢得讓銀時想笑,「那不是太浪費了嗎。」土方想攬住戀人的腰,卻因左手施力過大,反將銀時推得重心不穩,銀時下意識抓住了面前的人,於是兩人便先後倒在那張狹小的單人床上。

銀時沒料到會這樣發展,先是睜大雙眼,隨及忍不住笑得連睫毛都在顫抖,他將手貼在土方臉旁,指則挑逗著耳殼的外緣,「野狼先生、野狼先生,你的耳朵為什麼那麼大呢?」銀時輕輕吹氣,好讓土方也嚐嚐那種酥麻的感覺,「那是為了聽清楚你說的話啊。」土方握住調皮的手,放在唇邊啃咬,「野狼先生、野狼先生,為什麼你的手這麼大呢?」銀時將被咬得濡濕的手抽開,卻一個反手,在握住土方手掌的同時,於掌心輕輕搔癢,「那是為了好好的抱住你啊。」土方的左手在戀人的腰間盡情撫摸,將結實的腰、臀與腿擁個滿懷,「那你的嘴巴…。」「當然,是為了能把你吃掉啊。」沒等銀時將話說完,土方便張口咬下,讓喘息的聲音取代了話語。

配合著難以施力的土方,銀時偶爾趴臥在臥室薄薄的牆面上,偶爾坐在土方的大腿上,交流是多餘的,只有本能在控制身體,將眼前之人拉近後,仍對身體的交纏無法滿足的話,那就將對方拉得更近吧,將喘息吹拂在肌膚上,將汗水滴落在床面上,貪婪是沒有罪的,就連主都會寬恕這樣的行為,因為那不過是戀人們在證明互相擁有彼此,而愛戀亦是無罪的,即使那是最自私的情感也一樣。

呻吟與喘氣的聲音在室內漸漸沉默,銀時倒在床上倦得不想說話,身邊的土方卻忙著用左手的擦去他臉上的汗水,動作笨拙,卻讓銀時露出微笑,「手沒事嗎?」看著那隻纏滿了繃帶的手,銀時總忍不住擔心,「沒事。」土方努力動了動右手手指,比出了大姆指讓他放心,「真的?」雖然自己沒什麼資格這樣說,但銀時知道土方並不是個老實的傢伙,「不然過幾天我們再來一次,你就知道好不好了。」土方故意用挑逗的方式說著,「等你先學會『STOP』再說。」銀時白了他一眼,連停止都聽不懂的笨狗可不能太過得意忘形。

「對了,狼人能變成狼的型態,對吧?」銀時這才想起那個像是現實的夢境,「是可以啦。」土方暗自覺得不妙,本以為銀時已經忘了,居然要在此時跟他算帳嗎,「我想看,你可以變一下嗎?」銀時微微傾頭的模樣居然有點可愛,土方認真告誡自己該保持理智,雙腿卻不聽使喚的下到了地面。

巨大的黑狼站在床前,用海藍色的眼睛看著銀時,帥氣的黑狼幾乎佔據了半個房間,流線型的身體沒有一根雜毛,銀時挪動身體到床邊,伸出手輕輕碰觸,那樣柔軟滑手的觸感,就跟土方的黑髮是一樣的。

銀時注意到黑狼微微縮著右前腳,便讓出空位,拍了拍床面要他上來,但黑狼的身軀實在太過龐大,他們嘗試了許久,最後還是將銀時圍在身體之間,才能勉強一起擠上單人床。

「這讓你那麼開心嗎?」銀時赤身裸體的趴在身上逗弄著狼耳,這大概是土方從來也不曾想像過的事吧,「因為大狗狗很可愛啊。」銀時捧著狼顎好奇的察看尖銳的牙,「就說了我是狼,不是狗。」土方故意將銀時舔得臉上濕漉漉的,做為小小的報復。

「很癢欸,快停下來啦。」銀時急忙去擋,便落得連手臂都跟著遭殃的下場,「那我能變回來了嗎。」土方的後腳幾乎都要被擠到地面去了,「啊,等等啦,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想做。」土方好奇的豎起狼耳細聽,戀人的雙眼閃閃發光,但語裡卻再認真也不過,「你能讓我摸一下鼻子嗎?」

心滿意足的人類與狼人一同在月色中睡去,接著在微風中醒來,他們經歷了冒險,總算能將雙手交握,生活並不總像故事,但就像狼與狗的鼻子都是濕漉漉的,脾氣暴躁的神父和不懂規矩的野狼先生都會同意,這對他們來說已是足夠童話的結局了,但偶爾,真的只是偶爾,還是會有人被踹出門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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