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深淵-同人］向光性III-45

by 醸卯

　　半夜，本來就不太需要睡眠的五位七純色魔女，聚在不動殲滅大宅的客廳，和奧森、萊莎兩人一起確認編號8121深淵大穴的狀況。

　　桌上擺著深淵大穴的手繪地圖，上頭標示著各區的探查情況。奧森為五位純色魔女說明。

「這座編號8121的深淵大穴，曾經是魔女館長的收藏品之一，在魔女圖書館放置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魔女館長在讓我和萊莎定居於此之前，就提過這座深淵大穴並未探查完畢，也沒特別做過調查。原本，我預計在萊莎出產後，才兩人一起探窟⋯⋯」

　　奧森瞄向地圖上的穴中鎮歐斯，繼續開口。

「但是，情況改變了。為了讓我們的子民和這座深淵大穴共存共榮，調查這座深淵大穴就成為首要課題，而目前的進展，是我們確定這座山脈連結著更深層的深淵。」

　　奧森用長手指畫過尖塔山的山脈，擺上小旗子。

「我和萊莎之前就懷疑這座山脈，其實是什麼巨大深淵生物的骨骸，在純藍婆婆的驗證下，現在確定是古代巨型深淵生物留下的遺骸，而純紅魔女碰巧斬斷的尖塔山，噴出的力場讓我相當在意，或許能從那裡降落到深界二層⋯⋯可惜，還不是探窟的時候。」

「我和奧森決定先將洞口封印，等寶寶出生之後再去進一步探窟。」萊莎順其自然的接話：「奧森看得到力場，也能做出抑制力場的蓋子，在深界一層的力場能變得更濃之前，我們要先蓋住洞口。」

「⋯罪惡⋯難過⋯」坐在沙發上的純紅魔女低下頭，純紅色的短髮上方彷彿出現烏雲，她的僵硬表情傳達出了憂鬱。

　　坐在兩旁的純靛魔女和純紫魔女倒是感到新奇，純紅魔女在失去大部分的溝通能力之前，也不曾露出感情，像把出竅的利刃，只對殺戮有反應。

　　現在的純紅魔女的感情可比以前豐富。

「別在意呀，純紅姊，妳可是幫我們找到探窟的方向呢。」萊莎勾起嘴角，笑露出發達的犬齒：「明天一大早，奧森會和純藍婆婆一起出發去尖塔山封印洞口，純紅姊，妳能代替奧森待在我身旁嗎？不然奧森放不下心，也不好帶我一起出遠門。」

「！」純紅魔女一聽，她用力點頭，像是冒出了犬耳朵和尾巴，周圍小花盛開。

　　不過，純紅魔女對萊莎親近的反應，反而讓奧森不太滿意。

　　萊莎喜歡紅色，喜歡火焰，喜歡純粹的強大力量，雖然奧森知道萊莎只愛她一人，但是，還是不希望妻子和其他的紅色女人獨處。

「⋯純靛，妳也會在萊莎身邊吧？」奧森問著。

「嗯？有純紅在，我打算回魔女圖書館⋯」純靛魔女視線飄移，似乎別有打算。

「純紅一人，我不放心，魔女館長也來聯絡，說純靛妳可以繼續待在這座深淵大穴。」

「咦！」發出聲音的人，是純紫魔女。

　　大家的視線集中在她身上，純紫魔女也因此尷尬的燒紅起臉，趕緊用手指捲弄紫色瀏海、試著藏起表情。

「純、純靛已經在這座深淵待很多天了⋯⋯她⋯也得回去管理靛色系的魔女⋯」

「靛色系的魔女們都遵循規定，不分日夜維護魔女圖書館的魔女們的安全，每天早上魔女館長也會傳來報告，所以我不擔心。」純靛魔女認真的回覆，卻被純紫魔女一瞪。

「哎呀！」

「啊。」察覺到純紫魔女的不悅，純靛魔女連忙改口：「咳、話雖如此，但是，我我我作為系長，的確得和純紫魔女一起回去魔女圖書館。」

「呼嗯⋯」萊莎笑瞇上眼，她早察覺到兩人的曖昧氣氛，便不懷好意的開口：「純靛大姊，妳和純紫姊姊一起回去做什麼呀？約會？」

「如果是指兩人為了更加了解彼此而相約一起做什麼事，對，是約會。」純靛魔女老實的回答，讓純紫魔女嚇了一跳。

「約會行程呢？」萊莎追問著。

「首先，去她家喝花茶，聽她演奏鋼琴，之後一起去我進行研究的空中雷盤散步，然後在我家共進晚餐，欣賞星⋯」

「哎呀哎呀！」純紫魔女伸手繞過純紅魔女的後腦勺，擰住純靛魔女的耳朵：「純靛魔女呀，妳太多話了！」

「痛痛痛⋯！咦！為什麼生氣？」

「口無遮攔的笨蛋！」純紫魔女尷尬的紅起臉，她不想公開和純靛魔女兩人的私事。

　　純靛魔女會意到純紫魔女想保有兩人的隱私，共享秘密，她這時才開始感到害臊。

「啊、不對！我和純紫只是做研究交流！雖然很像所謂的約會，但是並不是⋯」

「純靛！妳少說話！」

「唔！」

　　來自人類社會的萊莎和奧森兩人，她們這下確定純紫魔女和純靛魔女對彼此產生興趣，進入了曖昧階段。

　　不過，其他的三位純色魔女就不懂了。

「純紫摸女，純靛摸女，尼們兩人好奇怪。」純綠魔女跑到桌邊，趴在桌上、好奇的看著。

「疑惑，疑惑。」純紅魔女瞪大的眼睛一下看向一旁的純紫魔女，一下又看向另一旁的純靛魔女：「約會，約會？」

「不是約會！」純靛魔女和純紫魔女同時反駁。

「咕嗚，本人還真不知道，妳們兩人竟然會約⋯咕嗚，竟然會交流研究。」純藍貓頭鷹回憶自己在地下書庫深界十層，透過監視器看到的畫面：「本人記得，妳們兩人從小就互看對方不順眼，在地下書庫深界十層修練的時候也時常互相扯後腿，正式成為七純色魔女之後，更是反感到不願意有任何接觸。」

　　純藍貓頭鷹停頓一下，瞄向了奧森和萊莎兩人。

「咕嗚，至少在小金毛和小金毛老婆來到魔女圖書館之前，妳們之間的距離感沒這麼近。」

「沒⋯沒沒什麼好奇怪吧。」純靛魔女推了一下粗框眼鏡，耳朵害臊的紅起：「只是，突然覺得純紫還挺有勇氣，聰明睿智，品味不錯，挑選的香水味也很香⋯」

「咦？笨、笨蛋！妳是撞到頭了嗎？突然胡說八道！」純紫魔女緊張的燒紅起臉，但是不明白原因，只覺得胸口難受。

「我只是實話實說⋯」

　　原來如此，雖然關係曖昧，但是兩人還不理解愛。真是有趣。

　　萊莎湊近奧森耳旁，提議湊合兩人。

「但是⋯重點是妳的人身安全。」奧森小聲回覆。

「有大家在我附近，妳也比較放心吧？」萊莎說著。

「⋯⋯好吧。」

　　奧森提高音量，對純紫魔女開口提議。

「純紫魔女，明天早上萊莎會去歐斯鎮，處理深淵生物入侵造成的爆炸事件的後續，如果妳不急著回去，明天想請妳和純靛兩人同行，有當事人的兩位協助，萊莎也好辦事。」奧森翹起長腳，姿態自然的說著：「作為報酬，在鎮上的吃喝玩樂，支出都由我們負擔，雖然鎮民人數不多，店面小又少，但是兩位可以去化石綠森林散步，或是觀看活用遺物的酪農區，鎮上的道具雜貨店也有許多有趣的東西，我可以安排兩位在景色優美的餐廳獨處用餐，那裡有美味的花茶可飲用，成衣店也歡迎兩位去訂做成對的衣服。」

　　好一個約會行程。

　　不過七純色魔女們不知有詐，不理解愛但是互相吸引的純紫魔女、純靛魔女兩人，也只覺得能和彼此一起逛穴中鎮歐斯，嗯，還不錯。

「啊，噗公平，偶也要和咖灰一起粗飯！穿一樣的衣府！」純綠魔女發出抗議。

「我答應教妳如何管理探窟隊隊員的身心狀況，這次先讓給她們兩位吧。」奧森回覆著。

「真的？耶！那麼偶就忍耐一下！」

「嗯⋯」純紫魔女用手指捲弄自己的瀏海，有些困擾：「皎月魔女，我有一個條件，別讓妳的鎮民太靠近我，特別是深淵原住民。」

「和妳使用的奈洛至寶的遺物有關聯？」奧森問著。

「妳聽說了？」

「鎮上的大小事，鎮長都會提出詳細報告。」

「唉，算了。反正告訴妳和萊莎也沒關係啦。」

　　純紫魔女取出一條金色項圈，上頭鑲嵌著幾顆白色石頭，還有細膩的雕刻。她用手指套著轉圈。

「這是奈洛至寶『原始的韻律』，是紫光魔女製作出的最高傑作，能讓非深淵原住民的人用聲音觸發悠遠語言的效果，也就是悠遠詩歌。」

「悠遠詩歌，我記得，那甚至能影響神祇的力量。」奧森回話。

「要影響神祇的力量，至少要有一位奈洛吟唱手帶頭唱詩歌。」純紫魔女望向項圈上的細膩雕刻，繼續開口：「悠遠語言是深淵世界最初的語言，只要知道詩詞，用深淵的音頻唱出，便能影響深淵世界的所有一切，可惜，奈洛吟唱手都死了，禁忌的詩詞也早已失傳，我只知道幾個影響情緒的詩詞，不常用。」

　　其實是副作用不好受，喉嚨腫脹也不美麗。

　　知情的純靛魔女在旁默默的聽著。

「遺物是用靈魂製作，那麼，『原始的韻律』是用深淵原住民的靈魂吧。」奧森問著。

「對。」

「是逆地殼的深淵原住民，還是奈洛核心的？」

「嗯⋯⋯稍微解說一下吧。深淵世界的深淵原住民，曾經是聚集在名為『無拘束的籠』的國度生活，那曾經是深淵世界中最古老的國家，建築在『日』與『月』存在的高空、自由飄浮的泰坦鹿鯨島上。」

「『日』與『月』存在的高空⋯！自由飄浮的泰坦鹿鯨島？」萊莎兩眼發光，想知道更詳細：「純紫姊姊！那裡是怎樣的地方？」

「我也只是讀過紫光魔女留下的文獻，這情報可是很貴呢⋯⋯」

　　純紫魔女想起純靛魔女稍早前讚美她聰明睿智，她感到心癢癢，心情很好。

「不過算了，這次免費告訴大家吧。泰坦鹿鯨島，是深淵世界創世時，和深淵原住民一同誕生的巨型古代生物，比『日』與『月』更早存在著。巨大的身體游走高空，頭頂著向兩側後方滑去的濃密鹿角，但是體積不如『日』和『月』，因此就算用遺物，從逆地殼和奈洛果核基本上都看不見。」

「但是紫光魔女找到了？」萊莎問著。

「嗯，於是七光色魔女一起移動過去。那裡不像『日』極熱，不像『月』極寒，只要確定位置，七光色魔女就能抵達。小萊莎，妳知道魔女一族在過去引起的大屠殺吧？」

「為了製作出超越魔女始祖做出的『日』與『月』，魔女一族在深淵世界四處獵殺神祇與強大深淵生物。」萊莎回答。

「沒錯，泰坦鹿鯨島上的國度『無拘束的籠』，那裡不過是大屠殺的一小過程，紫光魔女殺了最高地位的十大長老，用他們的靈魂製作出了『原始的韻律』。當時的七光色魔女沒殺害其他的深淵原住民就離開了，但是失去十大長老，本來就內部分裂的深淵原住民因此狀況更加惡化，沒多久就引發激烈內戰，結果就是四散深淵世界各地。」

　　純紫魔女收起『原始的韻律』，結束情報分享。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啦，我持有的『原始的韻律』對深淵原住民而言，不是敬愛這東西，就是怨恨魔女一族，很麻煩呢。」

「我明白了，我會下令不讓任何鎮民去打擾妳們兩位。」奧森回話：「然後⋯」

　　奧森用大手托住下顎，思考著。

「嗯⋯純紫魔女，改天，我想和妳多請教關於泰坦鹿鯨，還有滅國的『無拘束的籠』的事，當然，我會支付豐厚報酬。」

「是可以，話說在前頭，更深入的情報可不便宜唷。」

「奧森。」萊莎望向奧森，開口：「妳打算將這座深淵大穴，移到泰坦鹿鯨上？」

「啊啊⋯想列入候選，但也要深入調查之後才能決定。總之，先到這吧，萊莎，為了身體和寶寶，妳得睡覺了。」

　　奧森站起身，看向五位七純色魔女。

「天一亮，我就和純藍婆婆出發。」

＊＊＊

　　力場帶來了光芒，入秋的凌晨清爽宜人。

　　奧森身穿墨色裝甲，她習慣性的從地下室的出入口走出來，純藍貓頭鷹已經在那邊待機。

「早安，小金毛的老婆。純綠要我傳話給妳，她要回去圖書館和咖啡吃早餐，晚點會在回來借用廚房繼續製作五葉藥。」

「知道了。」

「奧森。」萊莎身穿睡衣，還一臉睡眼惺忪：「注意安全。」

「啊啊⋯我去去就回來。」奧森拿下圓扁斗笠，駝下背，讓萊莎親吻自己的唇。

　　奧森站起身，戴好圓扁斗笠，她望向在屋內的純紅魔女、純紫魔女、純靛魔女三人。

「萊莎就拜託妳們了。希望妳們在穴中鎮歐斯能有段輕鬆愉快的時光。」

　　咕嗚。純藍貓頭鷹拍動翅膀飛起，爪子抓住臨時製作的工字桿，拉著站在工字桿上的奧森飛上天空，振翅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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