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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魔王与祭品勇者(05-41) - 4,2

[db:作者] 2025-08-12 20:08 5hhhhh 8550 ℃

  也许她刚走到门边,甚至说,刚一下床,布兰克就会睁开眼,冷笑着说这是一场测试,她要接受惩罚……但也有着万分之一的几率是上天赠予她的机会。

  即使是亿万分之一的几率,她也想要挣扎,不,就算是陷阱,她也要跳进去看看有没有漏洞,不然她不甘心。

  希雅把脚轻轻放到地板上,小心地不让锁链发出一丝声响,站起身后,她快速地向布兰克瞟了一眼。

  很好,他仍然没什么动静,最坏的情况没有发生。

  她将枕芯从枕套中抽出,咬破手指在枕套上画上繁复的图案。

  拜托拜托,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希雅的心脏砰砰直跳,她一手画阵,一手捂着胸口,生怕过于响亮的心跳声吵醒了布兰克,画完法阵后,希雅祈祷着将枕套包在脚镣上,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跨了一步。

  ……成功了!

  短短的锁链依然限制着她的步伐,但镣铐的重量显著减轻了,逃跑成为了可能,希雅擦了擦湿润的脸颊,刚才她紧张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房门旁,又看了一眼布兰克,他依旧沉睡着,神色放松,说起来,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无防备的姿态。

  如果不是陷阱的话,这就是分别了啊……她心中莫名冒出了一丝不舍,但立刻被摒出脑海。

  犹豫产生的苦果她已经充分品尝过了,保护与关爱,甚至说性乐,这些都是很好的东西,但和自由相比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

  她推开门扉,侧着身子,从缝隙中钻了出去。

  微小的脚步声逐渐淡去,布兰克睁开了眼睛。

  虽然减轻了镣铐的重量,行走起来还是异常艰难,希雅每步只能跨出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她蹑手蹑脚地从旅馆后窗翻了出去,才放下心来走两步又跳两步,可好不容易跨过第二个路口,天边就泛起了亮色。

  布兰克随时都会醒来,随时都能探测到她的位置,不如说到现在还没有被抓到已算是奇迹了……希雅望着天色,心中焦灼不安,一不留意踩到了尖利的碎石。

  「唔!」

  希雅龇牙咧嘴地蹲下身,从脚掌中抠出石子,她赤着脚走了几百米,原本白嫩的足底沾满了尘土,被血流晕成一道道脏斑,脚踝也被磨得血肉模糊,唯一能用作包扎的只有身披的皮质大衣,但没有利刃在手,她无力将其撕成条状。

  怎么办,以这种状态真的能逃走吗?

  最重要的是,该逃到哪里去?

  她不相信身上的镣铐无法取下,就算真是如此,也可以去请求高明的医师将她的四肢斩下再缝合,可不管是能够砍断奥利哈刚的神兵利器,还是技艺高超到可以执行再植手术的医师,都不太可能存在于这种边境小城。

  仅凭她的力量绝对无法前往另一个城市,要去寻求帮助吗?亮明自己的身份,别人会相信吗,不,要是相信了反而不妙,对方会不会害怕惹祸上身又把她送回去呢?

  撒个谎,说自己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富家小姐,能行得通吗……希雅按着脚上的伤口,心中一片茫然。

  硬撑着一口气行动时,只需想着前进就好,可一旦停下来,一旦思考起前路,就发觉自己竟无路可走。

  而且好冷,之前有这么冷吗?

  刺骨的寒风一阵接一阵地袭来,将希雅刮得东倒西歪,运动时积攒的热量极速散去,她冻得直打哆嗦,也顾不上伤口了,将双手举到嘴前哈气,蜷起脚趾,尽量减少与地面的接触面积,但还是无济于事,停下的时间越久,就越是肌肉僵硬得迈不出一步。

  至少在进城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冷啊?

  啊……希雅猛地注意到了差异点,那时布兰克抱着她,不用光着脚在冰冷的地上行走,他结实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将体温传递给她。

  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就更是冷得难以忍受,好想暖和一点,想要温暖的怀抱,舒服的热水澡……还有那些肉夹饼,她还没吃完呢,她身无分文,若是找不到协助者,恐怕在很长时间内都吃不上饭……也许不用想得那么远,如果没人帮助,她肯定不到下个饭点就会被抓回去了。

  但为什么呢,一想到能够回到那个小房间,就充满了安心感,也许那里才是她的归宿。关爱,保护,承诺,无微不至的照顾,明明只是数个小时前的事,却好像过去许久了,令她怀念得心头发涩。她甚至不自觉地转过了身,若不是脚痛难忍,只怕已经踏上了回途的第一步。

  「……」

  希雅抱住膝盖,委屈得眼泪直冒,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她不是第一次面对尘土、寒冷与伤痛,为什么会冒出这么懦弱的想法?

  是因为被「爱」过了吗?

  她正使劲摇着头,想打消这荒唐的念头,突然瞧见有人从远处走来,她急忙躲进身边的小巷子里,贴紧墙壁,屏住呼吸,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等到那人走远才探出头来。

  在原地呆站了几分钟,所剩无几的热量彻底消散,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刺得鼻腔和肺部火辣辣的疼痛,但让她大受打击的不仅是寒冷——她竟下意识地从人前躲了起来……她害怕面对人。

  害怕人们的目光,害怕他们伤害她。

  好想回去,好想回去……果然自由不是那么好的东西,仅仅只是因为得不到才对它念念不忘。

  ……不对。

  就是因为还没有真正得到自由,才觉得自由可怖。

  希雅啪嗒啪嗒地掉了会儿眼泪,然后心一横,往前迈了一步。

  还不到最后,就算都是死路,她也要走到尽可能远的地方。

  她抹着眼泪,朝巷子深处走去。

  希雅原以为走小道能够避开人群,哪知深处反而吵吵嚷嚷的,她转过身想要折回,但没走几步,肩膀就被人按住了。

  「哟,这是哪家的逃奴吗?还是在玩什么情趣游戏?」陌生男性恶意地捏住她的下巴端详,「啧,还挺漂亮的。」

  他的嘴里满是酒气,与此同时,从身后传来更多的脚步声。

  「不,我是……我是……」希雅又冷又怕,咬了几次舌头才说出一句话,「我是从、从人贩子那儿逃出来的,请问可以、可以带我去找卫兵吗?」

  「哈,从人贩子那儿逃跑,逃到这种僻静地方?」另一个男人放声大笑,「说实话吧小妞,从哪户人家逃出来的?」

  「你问这么多还打算把她送回去不成?也是巧了,正缺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紧追上来的第三个男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希雅,目光露骨得像是要直接把她扒光,「真不赖,你们要吗,不要我先上了。」

  「滚蛋,哥儿几个一起发现的,要玩也是一起玩。」

  五六个男人将希雅团团围住,她用力掐着掌心,强作镇定,用自认为最有威严的语气呵斥道:「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色厉内荏的表现反而激发了男人们的施虐欲,最先拉住她的男性煽情地抚摸着她的嘴唇道,「哦~你是谁呀?」

  「我、我是斯塔福德公爵的女儿!」希雅急忙搬出自己知晓的贵族名号,「要是让父亲知道我受了欺负,你们会死得很惨的——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

  可男人们反而笑得更加厉害,其中一两个人有瞬间的畏缩,但很快就在同伴们的讥笑声中重振雄风,「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位伯爵大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女儿被绑到了边境还得靠自己逃跑。」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渐渐溃散,希雅一步步地后退,直到贴紧墙壁再无法移动一寸,她无助地望着逼近的男人们,带着哭腔道,「这是犯法的……是重罪……」

  她的话只引起了一阵哄笑,下一秒,她被扯着手腕,重重扔到了地上。

  「哟,这小妞下面还光着呢,够骚的。」

  希雅被摔得头晕眼花,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有手指扒开她下体的肉瓣,揉捻柔嫩的阴核,她因强烈的快感弓起身子,差点扬着脖子发出娇吟。

  她很快意识到这不是她能够肆意发情的对象,于是整个人陷入了应激状态,尖声大叫着不要,拼命伸手去推身前的男人,但双手立刻被另一人抓住,按在了什么肉乎乎的东西上。

  「算了,就让你小子先享受好了,我用手凑合下。」

  原来是男人的肉棒……希雅恶心得胃里酸水直冒,她想把那玩意儿掰断,但太过惊慌而使不上力,手掌微弱的动作反而让男人发出舒爽的叹息。她又偏过脑袋想咬断它,但小嘴刚微微张开,就有另一根肉棒抵在了脸侧,她死命蹬着的双脚,暴露出来的腋窝也被其他人占据,沾上了腥臭的男性气息,她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围住自己的人群,害怕得连颤抖都忘记了。

  「享受什么啊,这脚镣太碍事了,腿都分不开!」

  「你傻呀,从后面上不就行了?」

  于是她被强行摆成跪趴在地,屁股翘起的屈辱姿势,光溜溜的下身完全展现在男人们面前,唯一的好处大概是她的嘴和手得到了暂时的解放。

  「不!不!!我是……我是……」希雅脑中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是迦南的公主,是讨伐魔王的勇者?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身后的男人还在兴致勃勃地抠弄阴部,她的身子违背意志发着情,流下的淫水打湿了大腿,又滴落到地上,她呜呜叫着想要并拢双腿,又被其他人拉住分开。

  「哈哈哈哈——这么淫荡还假装什么贵族大小姐。」

  她的屁股突然被重重打了一下,受惊之下小穴猛地一缩,喷出一道淫液。

  「嚯,吸得够厉害的,小骚货很喜欢被打屁股吗?」

  「……」

  希雅流着泪,直愣愣地看着撑在地上的双手,因为胡乱的挣扎,掌心和指缝都沾满了尘土,快要看不出原本的白皙。

  好脏啊,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的?

  此时此刻,应该放声痛哭吗?

  告诉人们是她结束了战争,赢来了和平?

  可就算说了,又能有什么改变?

  她抬头望向远处,目之所及都是灰黑色的大地,没有其他颜色。

  「一直,一直,都很努力了。」

  她不再尖叫,哭声也小了下去,她小声自语着,无声流下的泪水沾湿了双手,将尘土晕成一块块淤泥。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抗拒,什么也不思考,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只是,在肉棒抵在穴口,磨蹭着想要突入时,她还是感到了幽微的不甘心。

  早知如此,还不如把第一次给……他还能做得更温柔点吧。

  如果这些都在他的计划里,到现在也该够了吧。

  「布兰克……」她轻声念道,「救救我。」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暴起的狂风将男人们狠狠掀翻在地,希雅几乎以为自己念诵的是一句咒语,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她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虽然这意味着逃跑失败,此后大概再无自由的可能,但至少此时此刻,她安全了。

  布兰克用力捏着拳头,手背青筋毕露,他缓步向希雅走来,一路踩断了数只腕骨,有人大叫着怪物想要夺路而跑,但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他随手射出的光束刺穿了腿骨,一时间小巷子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宛如地狱图景。

  他走到希雅面前,蹲下身轻轻将她抱到怀里,少女纤细的身子抖得像是要折断,也不知道是身还是心被伤得更重。

  原本没想这么快现身的,希雅出逃不过几个小时,还未充分品尝过人情冷暖,但看到她受辱的情景,还是没能控制住……他那么珍惜她,他自己都不舍得碰她。

  血液都在因浓稠的杀意沸腾,布兰克抬起手,危险的光芒在手心闪烁。

  「不要。」

  他的手被按住了,以微弱的,却无比坚定的力道。

  布兰克一时无言,气得笑了出来,「在他们对你做出这种事后?善良是不是也该有个限度?」

  「不要杀人,你说过不会杀人。」她的眼泪还在流,手还在发抖,但没有一点要松手的意思。

  「好吧,也许一直以来我对你的评价都错了。」布兰克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汹涌的杀意,「你不是善良,而是懦弱,你怕看到死人……不,你只是怕别人因你而死。」

  「你有想过放过这些流氓会有什么后果吗?他们会继续行恶,会奸淫其他妇女,下一个受害者会是因你而受害,你用自以为是的善良害了自己,还想去害更多人。」

  希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布兰克抿紧了嘴唇,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他迫切地想要去破坏什么,将瘫倒在地的男人们抽骨剥皮,将这一整条街道毁灭殆尽,这样才能发泄得了心中的怨气,才能显得自己是在为恋人报仇,而不是为了所谓的计划,旁观到最后关头才出现的,卑劣的男人。

  但只是被她轻轻按着手,就失去了行动的气力。

  鲜血都快要被杀人的冲动烧干,布兰克闭紧双眼,忍耐着一触即发的怒火,恍惚间,他听到希雅的低语。

  「带去给城里的守卫吧……迦南的律法很重,企图当街轮奸女性……够他们在牢里呆一辈子了。」

  他低头看向希雅,极力自控之下仍是带上了些讥讽的调子,「以你这副模样,卫兵只会把你视作奴隶。」

  希雅瞪大了眼睛,呼吸也止住了,她还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不……可是……」

  她下意识地揪紧布兰克的前襟,很久后才传来蚊子般细小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声:「奴隶也算是……私产……侵犯私产也是……重罪……」

  冰凉的湿意在布兰克的胸口泛开,她在无声地痛哭。

  「罪不致死……也没有权力……杀人……所以,拜托不要……」

  「……」

  不惜承认自己是奴隶,也不愿他去杀人吗?

  布兰克的脑袋隐隐作痛,他一半的精神被放在烈火上炙烤,另一半被她的泪水浇得冰冷,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还是将手放到了少女的头顶。

  「好,我知道了。」他轻柔地抚摸希雅的头发,「先带你回旅馆,然后去叫守卫。」

  愚蠢的人啊,他再次叹息。

  但每每都因她的愚蠢而心动。

  布兰克将男人们打晕,用魔法将他们绑缚好,设下禁止通行的结界,接着抱着希雅走出了小巷。她还未从打击中恢复,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走了几十米,就看到墙面上贴着一张告示,纸张破旧,看着至少贴了几周——类似的告示贴满了全城,但希雅之前一心想着尽快逃离,并没有留意。

  布兰克停下了脚步。

  必须要让希雅看到才行,但少女先前的泪水沾湿了他的心,现在他有些不忍心让她面对。

  他在原地犹豫的时间太久,直到希雅虚弱地从他怀里露出小半边脸:「怎么了?」

  「……看到了一些糟糕的东西。」

  「什么?」

  「也许不看比较好。」

  希雅眉头微蹙,顺着布兰克的视线看向墙面。

  「通告全境……」

  她从布兰克的怀里探出半个身子,读着告示上的文字。

  「勇者不敌魔王莱斯,于阵前投敌,讨伐军战败,与魔族达成协议……」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每往下读一个字,眼神就黯淡一分。

  这并不是多么意料之外的事,若是直接说出真相,恐怕会压不住民众的怒火,找一个替罪羊是最聪明的做法。

  告示不长,但墨迹遍布整张纸——无数恶毒的话语叠得一层又一层,是不同人在不同时间写上去的,痛骂她的无耻下流,卖国求荣,辜负民众的信任。

  「是这样啊。」

  一直以来都很努力了,却没有发生一点好事啊。

  希雅呆愣了一会儿,重躺回布兰克的怀抱,安静地阖上了眼睛。她不再发抖了,也没有哭闹、指责、与否认,平和得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也许是错觉,布兰克突然觉得她轻了很多,有什么从她的生命,她的灵魂中消逝,她变得比白纸更单薄,虚幻得仿佛一道影子,随时都会消散。

  「你是故意的,对吗?你知道我逃跑后会遇到这些事。」

  她的语调飘飘忽忽的,如同梦中呓语。

  「看到我大受打击的样子,一定很高兴吧,想着这下就能死心塌地地留在你身边了。」

  「但这什么都说明不了,流氓是你找来的,告示是你贴上的……而且我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才这么做的……所以我也一点都不难过……」

  「很好笑,对吧……」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但眼中没有笑意,也没有恨,她的心脏似乎不再跳了,成为一个死去的黑洞。她多么想一睡不复醒,想成为一具尸体,想失去思考与感知的能力,这样就不再有痛苦与悲伤……如果能有人替她活着,该有多好。

  布兰克盯着少女空洞的脸庞,恍然意识到这就是决定性的一刻。

  「是的。」他说,「我故意放你离开,是为了让你彻底对外界失去希望,但告示是真货,那些不同的笔迹,一时半刻无法伪造出来,人也不是我安排的,或者说,我还没来得及安排。」

  「……」

  希雅无神的眼中露出了细微的痛苦,她不怨恨怀默与伍德曼,因为他们受到了布兰克的威胁,但那些只是看她柔弱可欺就要动手的人,又该为他们寻找什么理由?

  「可是……如果你没有封印我的力量,那些人根本伤不了我……」她喃喃自语。

  「你不可能永远是强大的,无法打败的,如果只有力量能保护你不受伤害,人间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念?」

  希雅呆呆地看着他,茫然的表情仿佛在问着,你想说什么?

  「人根本无法预知会有何种不幸降临在自己身上,或是差点被人侵犯,或是被安上不可理喻的罪名。」

  他在劝诱、蛊惑她,但这也都是他的真心话。最初看到那张告示时他也惊讶万分,不敢相信他们居然真的做了,他为得到一个契机而欣喜,同时也为希雅的遭遇而愤怒。

  美丽的、柔软的人反而受到更多不合理的灾难,世间不应该存在这么荒诞的事。

  「所以我想要保护你。」

  希雅眼中一片茫然,她无法理解布兰克话中的逻辑关系,但他的话却有着奇妙的说服力,在她破碎的心中建立起新的规则。

  「只要人还和外界有所接触,就一定会被伤害,所以接受我的保护吧,至少我能够保证,在我的生命结束之前,我会替你挡下所有的不幸。」

  「不管你强大还是弱小,不管你做了什么,或是别人对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爱你,我的态度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爱你,仅仅因为你是你。」

  布兰克的话语温柔而有力,平稳的心跳,温暖的体温,周遭的一切都在向少女传达着,你还可以依靠我。希雅紧紧盯着他深挚的面容,眼神逐渐有了焦点。

  爱,至少她还有着他的爱,她并没有失去全部。

  她的心因此重新跃动,但残存的理智还是坚持抗拒,她沉默了一会儿,将脑袋埋进了布兰克的臂弯,不再看他。

  天色在不知不觉间大亮,三三两两的行人从他们身边路过,即使不抬头,希雅也知道人们在朝她投来好奇的视线,起初她的腿脚还本能地蜷起,想缩成更小的一团。

  但为什么要从人前藏起自己呢?她突然想到。

  落到这种凄惨的境况,是她的错吗?

  擅自对她抱有期待,崇敬臆想中的勇者,又在不需要的时候将她抛弃,在人们眼里,她就是如此方便的道具吧。

  真是可笑啊,自始至终,透过幻影看到过真正的她的,是不是只有布兰克?

  她半睁着双眼,思绪飘来飘去,不知怎么的,还是落在了布兰克所说的「爱」上。

  真的有那么爱吗?

  「我做了很多错事,在人类看来,这也许不是爱。」

  希雅的指尖颤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只是在心中询问,哪知居然得到了回应。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论发生什么事,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她犹犹豫豫地从布兰克的怀里探出脑袋,布兰克正低着头,认真地看着她,他好像一直维持着这姿势,即使在她看不见的时候。

  「世上也有着这样的爱。」

  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另一个太阳,而这另一个太阳只为她一人发光,希雅的心猛地缩了一下,她像是一艘看到灯塔微光的海中孤舟,突然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好奇怪,你是魔王啊,魔王在说爱我……」

  希雅喃喃说着,蓦地笑了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亦或是什么都不在想,她拉住布兰克的前襟,趁布兰克微微俯首之时,猛地贴了上去,与他唇齿相交。

  第一次主动接吻,新奇中带着些许恐惧,路人们的惊呼让她瑟缩了一瞬,但背德的快感给她注入了新的能量,越多人看她,她的心脏就跳得越快,大脑晕晕乎乎得仿佛飘在云端。

  想要爱,想要更多的爱,想要只靠着爱活下去,该有多轻松幸福啊。

  即使那意味着驯化也无所谓,又是谁规定的,她一定要清醒地活着?

  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但还是抓着布兰克的衣襟,拼命地想要离他更近一寸,她舔着他的嘴唇,伸着舌头想探进他的嘴里,然后她被更为用力地吻住。布兰克把她放到了地上,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一手按着她的腰,尽可能地拉近彼此的距离,他的舌头纠缠、拉扯、包裹着她的软舌,鼻息交融让她喘不过气来,却让人感到奇妙的幸福。

  一定是因为她正被爱着吧。

  这一次,她流下的泪水带上了不同的含义。

  他们一次次地深吻,全然不顾旁人惊诧的眼光,希雅第一次发现接吻是如此愉快又令人上瘾的事,她的心又被填满了,她几乎无法离开这种充实感,甚至希望能融化在布兰克的怀中。

  当他们终于停下时,她无力地拉了拉布兰克的手指,呢喃道:「真的……不会改变吗?」

  「是的。」

  「好吧。」她望了望远处的人群,又闭上了眼睛,「请爱我吧。」

          第十七章:自慰被抓包后的初体验

  布兰克抱着希雅回到了旅馆,她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和手脚上的镣铐太显眼了,一路上都有人在偷看他们,布兰克索性施了一个幻术,将锁链隐去,又给她「换」了件漂亮的小裙子,于是之后见到的路人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他们。

  多甜蜜的一对小情侣呀,他们的眼神仿佛在说着。

  布兰克喜不自禁,他学过很多魔法,可从前魔力不足时,要么是用不了,要么是不舍得用,现在终于有能力为喜欢的人做些事,他整颗心都飘了起来。

  希雅在他的臂弯里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已暗,她见布兰克就着光明球的亮光,在墙上涂画着什么。那不是她所熟知的任何一种魔法阵,但看着似乎和精神与操控有关,她辨认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道:「你想控制别人?」

  「是啊,虽然魔王的意志能够影响魔族,但他们若铁了心要反抗,我也压不住,如果能加道保险会更安心些。」

  「哦……」希雅的心放了下来,她还以为这会用在自己身上呢。

  假使用在自己身上……也不是多么糟糕的事,无知无觉的肉块,一定快乐得多吧。

  她胡思乱想着,回过神时,发觉布兰克坐到了自己身边,他们靠得极近,希雅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

  痒痒的,但也很舒服。

  也许是因为心态不一样了,虽然是第无数次的亲密相处,却是第一次感到气氛如此暧昧旖旎,希雅的脸顿时红了,「干什么啊,不研究那个魔法了吗?」

  「那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倒也是……」

  「感觉怎么样……会后悔之前说的话吗?」

  「我说后悔的话,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

  斩钉截铁的回答,但希雅却不觉得失望或愤怒,反而有种古怪的安全感,回答得越是果决坚定,就代表他越重视她吧?她换了个问题,「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

  布兰克沉默了一瞬,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想也知道这段关系并不正常,普通人应该不会锁住自己的恋人……但他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横生枝节,他果断答道:「如果你也同意的话,那就是恋人,未来也可以是夫妻。」

  「……这也想得太远了。」希雅搅着手指,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我只是接受你的感情,可没说我也要爱你啊。」

  「我知道。」布兰克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能接受我,我就很感谢了。」

  「……那你会听我的话吗?」

  「你可以说说看。」

  「比如说,」她举着双手伸到布兰克面前,「解开这个?只解开手铐也好,真的很难受。」

  她微微低着头,从下方看着他,声音也软软糯糯的,这次轮到布兰克差点偏过视线了,他从没想过希雅认真地撒起娇来这么可怕,但他稳了稳心神,还是拒绝道:「不行。」

  他不信任她,也许永远都不会。

  「好吧。」希雅面色如常地缩回手,她有些失望,但程度并不深,她的认知被微妙地扭曲了,将控制也视为了保护的一种,她扭捏着又问道:「那个规矩,不准触碰乳……胸部和下体的那个,可以取消吗?」

  她满怀期待地看着布兰克,「很折磨人啊,身体也越来越奇怪了。」

  「但你乐在其中,不是吗?」

  希雅僵住了,期待的表情冻结在脸上,她张了张嘴,还没想到什么反驳的话,乳尖就被布兰克轻捏了一下。

  「唔!」希雅闷哼一声,弯下了腰,她下意识地想用手挡住胸口,但想到布兰克并没有同意自己的提议,双手举在半空犹豫了片刻,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臂,稍稍使力往外推着,无言地表示抗拒。

  不管身子再怎么敏感,轻轻的一捏也不至于让希雅动情,起初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停留在乳尖。其实只要能够蹭一蹭,或是转移一下注意力,那瘙痒就会消失,但希雅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思绪还是不知不觉地集中,于是痒感越来越明显,从乳尖的一小块蔓延到整片胸口。她将脑袋靠在布兰克的手臂上,难耐地扭动腰肢,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再捏一下吧,拜托再捏一下吧。

  「身体掌握在他人手里,无法随心所欲地接受或停止快感,这让你觉得很舒服,对吧?」

  布兰克注视着希雅逐渐失去焦点的眸子,眼中的笑意也愈深,他又捻了捻少女殷红的乳珠,她立刻扬起脖颈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夹紧的大腿间沁出一丝湿意。

  多么简单的两个动作,她就被撩拨起来。

  「不得不忍耐,或是不得不承受,绝不因自己的意志而改变,这比正常的性事更愉快,是不是?」

  希雅喘着粗气,双目赤红地盯着布兰克,她好像被惹急了,但两人都知道,这是被戳中后的恼羞成怒。

  她很快就垂下脑袋,眼中盈起泪水,一半是因为不能满足的情欲,一半是出于羞耻。

  不想承认啊,被强迫时,被无视自我意愿时,肉体上的快乐反而更加强烈。

  被吊在高潮边缘时,虽然觉得痛苦难忍,再也不想经历,但事后回味起来,又觉得那是最舒服的时刻。

  虽然无论如何都不愿承认,但被控制与被奴役似乎真的是一部分的快感来源,而这是不是说明,她是个变……

  泪水嘀嘀嗒嗒地落在床单上,希雅想要委屈地控诉「不是说爱我吗,为什么还要欺负我」,但又哽咽得说不出话。

  她的脸被温柔地捧住了,布兰克托起她的脸庞,强迫着她与他对视。

  「并没有在嘲笑你啊,不是说了吗,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他用拇指轻轻抹去少女眼角的泪水,又说道:「而且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的,因为被欺负而兴奋起来,很可爱不是吗?」

  希雅愣愣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嗫嚅道:「因为你也变态。」

  「变态也不一定是错啊。」布兰克笑了笑,「好啦,不要哭了,退一万步说,也只有我知道你的这一面啊——我早就发现这点了,是想要你的体验更好,才故意立这么个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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