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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胜利 祖国 劳动,2

[db:作者] 2025-08-12 20:08 5hhhhh 5160 ℃

摄政沮丧地咆哮着,他把一团粗略的草稿揉成一团,扔进了桌边的垃圾桶。伴着无声翻腾的怒火,他拿起了一张纸,颓然地准备好笔,跌坐回了椅子上,等着灵感的光临。

细节,细节,细节。他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但也知道它们必不可少。他一眼就能辨认出那些异端,它们的神采样貌,一举一动都有明显的痕迹。但对于其他人——那些下人——比起摄政,是略显盲目的。除了观察明显的身体特征外,他们没有办法发现身边的潜伏者。有人无疑对自己天生无知感到高兴,毕竟他们要做的工作减少了。而摄政也得注意到这一点:也许还是太仁慈了?

“根据外在特征甄别种族最为便利,“他一边嘀咕,一边动笔了,”其特征包括:翅膀,不同类型的光环,等等……

一小时之后,摄政完成了他的工作。《神圣卡兹戴尔帝国纯净圣典》的第一章已经完成:“那么,”他喃喃自语道,“另外的异端又该从哪写起呢?”

摄政真是一位伟大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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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书放下了笔,揉了揉眼睛。夜幕已经降临,而她身边的微弱烛光也将近熄灭了。

议员们已经进行了多轮表决,然而摄政提出的新法案还是没有通过。厅里充满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在第二轮表决之前已经就位。议员们禁止离开这里,直到表决通过为止。

很明显,摄政的耐心已经逐渐耗尽。

一声敲击从议会厅的门外传来,但书刚站起来准备转动门把手,门就被踢开了,她也被撞翻在地。突击队的士兵走了进来,士兵手中的枪正对着她的胸口。“书记员”,士兵们带着假笑开口了,"新的议案通过了吗?"

“没有,但是——”

“那你就被炒了,很明显,这里的人已经不适合继续工作了。”士兵从步枪中压下一发子弹,永久地接手了但书的工作。伴随着步枪的乒乓作响,议员们同样也享受到了来自摄政的恩典。

原谅这些人是诸王的事情,而摄政的事情是送这些人去见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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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实现重建大卡兹戴尔的伟大理想,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旧社会腐朽不堪,需要彻底摧毁以建立新秩序。死亡只是不可避免的代价,与其怜悯极少数异端的生命,不如着眼辉煌未来。

摄政要改造的不是大卡兹戴尔,而是要彻底根除异端,这需要我们控制所有的生命与思想。人口的减少是在所难免的,但新生事物的诞生,总是建立在旧物的覆灭之上。

理想需要生命来换取,这个道理摄政是懂的。摄政为皇女建立的新国度,不会在乎个人生命的存在——所有生命都要服从理想,理想需要什么,生命就该奉献什么。如果有人真的阻挡历史车轮,那铲除又如何?摄政追求的,是远高于生命的东西!

不要再向摄政提什么生命价值,那都是旧社会的劣质产物,我们要推翻一切旧的思维定式。在新的世界里,生命只有一种意义——凝聚意志,保卫领袖!牺牲是理想的阶梯,生命的消失正是我们成功的证明。

要学会舍小我为大我。一定会有人无法跟上我们的步伐,他们的死只是进步的阵痛。新社会需要新人,旧社会的遗物自然要被抛弃。这是历史发展的规则,我们要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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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卡纶曾经为特蕾西娅服务,但她对皇女的忠诚已经随风消散了。她在追随特蕾西娅的时候,就是一个清醒的人——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她能够得到受祝摄政那神圣的信任,也让她能够站在一排整列立正的暗探面前。

她走到队列的第一个人面前,手里拿着一个小纸条。“首先,就是你的老婆。”那个男人脸色苍白,但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了命令并转身离开。阿斯卡纶沿着队列继续前进,每一次停下来,都宣判了某个人的死刑。

“这几个小孩要处理。”

“这个人是异端,搞定她之后记得把房子烧了。”

“吊死这个人,要公开行刑。你可以找个路灯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这两个人现在住在一起,所以你一个人也能搞定吧。”

当所有的暗探都接到命令离开,阿斯卡纶做出了今天的最后一个死刑宣判。她借着路灯的暗淡光亮,笑眯眯地重读了一遍指令,然后收好纸条,按下帽檐——今晚又是充实而且有趣的一晚。

如果你刚好能拿你的兴趣当饭碗,那就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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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刚带上门,月见夜就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身子半倚在门上,他微睁的瞳孔中倒映出梓兰从拐角边走出的身影。

她叹了口气,跪下身子,尝试着从肿胀的双脚上拔下鞋,“这可不是个办法啊,你看,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梓兰费劲地解开鞋带,开始轻轻地把那只浸满汗水的鞋,从那只穿着磨破袜子的脚上取下来。羊毛袜上的洞下满是因无休止的轮班而造成的擦伤。

“我也没辙啊,亲爱的。”月见夜的回答近乎变成了嘶哑的低语,“上头把指标上调了一倍。没人能提前下班,有人…”他顿了顿,那个人叫…”他的声音还带着些许因脱鞋造成的疼痛呻吟。她不由得叹了口气,泪水也从眼角涌出,疲惫不堪的丈夫却意识不到这么多细节。“我记不清到底说过什么了,反正被抓走了。大概是在加班的那两个小时里,然后就…”

“嘘,”梓兰小声警告着丈夫,但阻止丈夫说话也没有让她轻松多少,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她的舌尖也隐隐作痛,“都到家了,就别再想那些事了。”她站起身来,伸手扶起了丈夫,让那瘦削的躯干倚在自己的肩上:“来吧,我给你处理下那双惨不忍睹的脚,待会再给你热一碗炖汤。”

四小时后,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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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一次庆祝以来,已经有十多年了,许多人仍然私下庆祝这一被压制的时刻。然而,随着卡兹戴尔在泰拉的重建,禁令终于被重申了。

每一个值得注意的大城市都发现,他们的城市中心并没有什么人,包括各个年龄段的男人和女人、工厂工人、职员、总机操作员以及数十种其他职业。萨卡兹王旗在广场上空猎猎作响,伴随着随处可见的纠察标志和大大小小的横幅。

今天,孩子们上课一天,工人们工作一天。在这天,卡兹戴尔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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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法雅所处的世界一片漆黑,只有隧道里的灯盏散发着微弱的光明,她的时间观念在地下世界中迅速湮灭了。在矿洞中,小时,天和周的概念无影无踪,只余“工作”与“睡眠”。再没有什么“早餐、午餐和晚餐”,只有早晨在宿舍剩余的面包堆中抢到的一把碎屑,和顺着矿井平行而下的冰冷溪流中的一捧浊水。没有舒适的床铺,更没有温暖的火苗。那将她和其他奴隶困住的时间之渊中,只有镐头与墙壁的交击,满载矿物的矿车在轨道上的吱呀,和充满烟尘的肺诱发的咳嗽。对这些饱经折磨的人来说,唯一的怜悯就是死亡。当人们再无法工作时,戴面罩的卫兵就会将它送来。

艾拉法雅所忍受的时间比大多数人都要长。她拿抹布包着脸,用衰弱的视力操纵萎缩的肌肉敲打岩层,继续着她的工作。

但最终她也双目失明,咳着黑炭倒下了。当慈悲的刀锋划过颈脖时,她最后的想法是感谢她的痛苦走到了尽头。

我们与黑暗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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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见过拉特兰的人,叫他今天来看,肯定认不出来这是个啥。旧日遗产被抹得一干二净,而摄政则在这块画布上泼上了属于自己的色彩。

天花板被加高了,得有个一百多米高。如弯隆夜空,高挂于顶,上面洒满各色阴影,而投下阴影的正是正下方摇曳的火光。高墙上曾是萨科塔与黎博利们的巨幅壁画,现如今则挂满各色圣像、天使为士兵工人祝圣的画像,还有特蕾西娅皇女的像。

工人们劳作时,那至高的圣典悄然降临。起初,人们都分辨不清那奇异之声——无理机器的轰鸣掩盖了祂的歌谣:但随后,那声音又渐响起来了。恢弘震撼的圣歌在工厂内四处回荡,几乎震耳发聩。

每日清晨,工人们拿起冰冷的工具,开始为帝国铸造新的死神工具:一位神父走在他们中间,挥舞着香炉,吟唱着祝福劳动的祷文。一位执事紧随其后,用圣油涂抹机器。

机魂与汝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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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端不允许为他们的罪孽找任何借口!”突击队中士喊道,他正站在城镇广场的舞台上,来回踱着步子,手望拿着一个点燃的火把。“宽恕这些散类,只会导致她们灵魂的黑暗翻腾起来,熏黑人性的光辉!哪怕是死亡,也不足以洗清她们的邪恶!必须以这代价净化信者的灵魂,除去在她们心间发芽的毒草!”

在他面前立着一根大约八英尺高的木桩。琴柳被捆在上面,脚边堆着柴火。“听我说!”她喊道,伤痕累累的躯体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那个摄政才是亵渎者!他是个杀人犯!我的兄弟姐妹们,请你们鼓起勇气站起来!打倒暴君!”

“闭嘴!”中士吼道,双眼血红,充盈着狂热的愤怒。”你亵渎皇女和她的受祝摄政,我要把你烧死!地狱之火会让你生不如死,罪人!"说完,他把火把扔进扔进浸了油的火绒里,几秒钟后,琴柳就被火焰吞没了。尽管她有智慧,有对人民的爱,有勇气与温柔,琴柳在熊熊烈火中尖叫着死去了,她反抗的火花永远地熄灭了。

让燃烧的异端照亮我们通往天堂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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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雪雉身后传来一声命令,“在原地别动!”她照做了,双手本能地向上伸出——这是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她还听到了步枪的上膛。

一个身穿制服的士兵走到了她面前,他戴着帽子,但黑色的羊毛下却透出毫无怜悯的眼神。它们在雪雉身上游移,把她那脏兮兮的衣衫尽收眼底。

“你没家?”

“是,老爷。”雪雉怯生生地回答道。这些人找她干什么?她不是异端,只是想在街头讨生活。

士兵拿出了一幅手铐:“伸出手来,你被捕了。”

伴着雪雉结结巴巴的抗议,她的双手已被拽到身后,戴上了手铐。冰冷的金属显然未经锻造,它们在雪雉的手腕上套得太紧了。“我——我干啥了?求你了,老爷,我是——”

“你是流浪汉。”士兵冷笑道,“怎么,政令贴了满城还看不见?“他一个耳光把雪雉打翻在地。"你是瞎了还是咋的了!”又一脚踢在了雪雉的肚子上,她蜷倒在地,无声地抽泣起来。“列兵,把她毙了。我去附近看看她还有没有同伙。”

“啥政令?我都不认识字!”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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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管理层的变动无疑给钢铁厂的工人们带来了一段有趣的时光。在摄政建立统治后不久,那个老厂主消失了。接踵而来的便是降薪。工人们涌到新任命的管理者那里大倒苦水,在听取了工人们的意见后,管理者承诺进行改革,而工人们的利益将得到考虑。老厂主从来没有做到这一点,所以抱怨归抱怨,满意归满意,人们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到了第二天,情况确实大不一样。那两个牵头组织的人不见了,工厂里还多了武装警卫。老板在上午宣布称,人们的工作有一个固定配额,而完不成配额将面临后果。刻俄柏并没有听从这个好心的建议,她总是这样。在那天末了,她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配额,所以她就被拖了出去,被围殴,和火神一并被警卫一枪射穿了脑袋。而火神的罪名嘛,则是没有正确监督工友。

到了后一日,钢铁厂里来了两个新面孔,再也没人达不到配额了。

虔诚的劳动锻炼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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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穷。受祝摄政合上详细财政报告,如此思忖着。真的好穷。维多利亚曾是最富饶的地区之一,但税吏们能搜刮出来的就这么点吗?难道说钱财都被反抗军的人吃干抹净、孝敬异端去了,还是说这帮贱民自己私藏了什么东西?恐怕二者都有吧,他认为,毕竟前者很有可能导致后者。

摄政站起身来,漫步到书房的窗户前,手里端着一杯发酵葡萄汁。他看到浓烟滚出烟囱、直冲云霄。在烟云之下,他知道,成千上万强壮的工人正在日夜不停的工作,生产胜利所必需的武器——但似乎这群工人同时一直在欺瞒他。想必人们的忠诚到头来仍然存疑。

摄政回到了办公桌前,把杯子放在一边,随后拿起一张纸开始给帝国财政部起草备忘录。他们现在拿到的东西压根不够,帝国的一切皆是特蕾西娅皇女的财产,如今皇女不在,那就暂由摄政托管。摄政必须取得一切他想要的东西,无论这个东西被如何私藏着。

一切归于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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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叶姐姐?”

亚叶从文件堆中抬起了头,看着铃兰站在她的面前。其他人都迅速退了出去,人们还有其他事要做。“铃兰,怎么了?”亚叶微笑着,和这样一个女孩说说话总是愉快的。

“亚叶姐姐,我有一个问题。”

铃兰怀着极为好奇的神情问道:“如果皇女说:“汝不得杀戮。”那为什么士兵总是这样做?”

亚叶脸色一变,她花了一会儿来平复自己的心情:“铃兰,呃…这个问题颇有难度,更何况还有点犯规,你不觉得吗?”

她摇了摇头:“不,亚叶姐姐,我昨天看到一个士兵在街上射杀了苏苏洛姐姐。我知道士兵在战争中要杀人,但苏苏洛姐姐不是在打仗啊,她不过是个…”亚叶顿了顿,把手搭在了铃兰的肩头:“真相就是有些问题你不当问。你只向我问这个问题是好事。毕竟…”

“哦,我还问了学校外面的那个士兵,但他没有回答我。他只是觉得我很好笑,还问了我的名字。我告诉了他,但他还是没有给出答案。”

亚叶心一沉,她拍了拍铃兰的头,把她打发走了。一阵苦楚涌上心头,她只能强忍住眼中的泪水。

她真的好奇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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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谢娜被惊醒了。她躺卧在卡车的钢板上,后脑还留着受钝器击打留下的潮湿而又粘稠的伤痕。而她周围则坐着一群带着脚镣或手铐的或许可被称之为人的物体,其中有男有女,大多数都是中老年的模样。

“嘿,这啥情况?我们要去哪儿?”

她靠在了车壁冰冷的金属上,尝试着忽视头骨上传来的剧痛。这一切理所应当地发生了。老师传授知识,在这崭新的景色中,知识就是力量。而在神圣卡兹戴尔帝国中,力量只容一人掌控。

黑色蜿蜒的钢铁长蛇驶向无底陷坑,倾泻着泥土与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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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来,卡兹戴尔的工业产量持续提高,月复一月,都是如此,但是,这种成就并非没有代价。

农民被追离开田地。农具换成了扳手,国内工厂工人的数量达到了破纪录的水平。但是,粮仓里的粮食却越来越少,我们并没有因此放慢脚步,因为粮食到处都能买到。这样一来,人们就能吃饱,然后回到生产线上继续干活,就像以前一样。

但是现在,谷物再也不会流向我们的粮仓,喂饱我们的工人了。粮食储备开始迅速减少,除非在国内采取全新行动,不然想填满粮仓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现在问题还不是太严重,但是饥荒已经迫在眉睫,很可能会让受祝摄政的计划付之一炬,必须采取策略阻止饥荒的降临。

我们要解决这个问题。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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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这次会怎样?”坐在驾驶座上的列兵问中士。中士坐在副驾驶座,把两只脚靠在仪表盘上,嘴里叼着香烟,二手烟弥漫在整个车厢。“新兵,这种小菜一碟的活我们这周已经干了五次了。那些农民可好对付了——只要用枪顶着他们的脑门,你想让他们干啥都行。”

列兵凝视着前方,其他的突击队员们正站在一栋房屋的前廊里,与这屋子的主人——一位橙发瓦伊凡少女对峙。列兵眯起眼睛,凑到挡风玻璃前仔细观看。少女似乎把一只手伸进了身上那件衣服的内衬中,而在那里,好像鼓起了一块。难道说…

列兵用手肘顶了顶他的上司:“中士,我…”

“就目前而言,他们可没有能用来威胁我们的东西。上面早就让我们把所有枪械没收了,难道那些农民要用生锈的镰刀来对付我们?”

“中士!”

“…到底能出什么事嘛?”

"砰!"一声巨响传来。不过突击队员们的武器更加精良,风笛被两发子弹击中,一发打在手腕上,一发射穿了右侧肺叶。她向后倒去,仰面朝天。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嘴角不断咳出血沫。蓝紫色的眼眸中首先倒映出铅灰色的积雨云层,然后是黑洞洞的枪口,最后视野上升,倒映出血泊中的自己。她能听见刀刃出鞘,能听见颈椎不堪重负的吱嘎作响,但她没机会听见烈焰的狞笑。

列兵剁断瓦伊凡少女纤细的脖颈,提起她还在滴血的头颅。这份战利品将会作为军功上报,同时还可以给中士换笔微不足道的抚恤金。

那混蛋不仅交出了粮食,还献出了生命。

几小时后,烈焰滔天,此地再无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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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在王庭街头集结游行的部队,前所未有。面对死亡的威胁,每个居民都应召走出了家门,旁观这支队伍——这倒是个充分的理由。而当怀疑者异议者目睹他们所厌恶的摄政集结的东西时,他们的血液也为之冰冻了。

数以万计,排列整齐的黑衣人结成完美的方阵,沿着主干道向摄政府走去。他们的正步在鹅卵石上敲出了整齐的回声,有如天堂的战鼓。个体消失在巨大而闪亮的黑色头盔阵列之下,而身份则被归入可怖的集群。许多旁观者为这种洋溢于周身的崇高力量所吸引,尽管心怀恐惧,人们也还是跟着欢呼起来。

博士站在摄政府的台阶上,身上的镀金制服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看着他的军团,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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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克的手颤颤巍巍地把一勺豆子汤送到了嘴边。饭厅里真冷——简直是滴水成冰。罗伊说,家里没有足够的煤来做晚饭,更别说生火,但一家人已经有几周没有取暖了,但更不敢出去找东西。所能做的无非是去工厂,然后晚上回来吃索然无味的单调晚餐。

突然,一声沉闷的撞击从屋外传来。莫妮克被吓得大叫,勺子也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罗伊则迟疑了一会儿,却又拿起勺子往嘴里塞食物,他机械般起伏的手臂尝试着填满自己空空如也的胃。莫妮克望着那堵墙——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喊叫声透过石膏和木板,直刺耳膜:“趴下,你们这些小人!”雷鸣般的声响继续从隔壁传来,“头靠在地板上!”有人尝试回喊,但他们的声音太小了,无法听清。

罗伊指关节敲击桌面的声音拉走了莫妮克注意力。她的丈夫空洞的眼神越过桌上的空碗,盯着她,当中不带半点愤怒与爱意:“别这样,亲爱的。”至于他不希望莫妮克去干什么,他没有说。他只是让眼神沉入桌上的碗,继续拿着勺子往嘴里灌汤,故意视而不见。很快,她也干起了同样的事。

但谁也无法忽视随之而来的尖叫与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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