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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巡小故事——夜宴,2

[db:作者] 2025-08-12 20:08 5hhhhh 9720 ℃

“瞄得好啊,军士长。”

“这个距离我扔椰子都能扔中。”军士长向着约瑟夫悄悄瞟了一眼;尽管鲜血流满了整张脸,但约瑟夫依旧将目光牢牢钉在远处的目标上,一如曾经那个踩着缝纫机的小水手。

“乔,如果这次我们能活着回去,我会推荐你当指挥官的。”

“谢谢军士长。”

“你不感到意外吗?”

“不意外,军士长。”

在乔的心底早就有了当指挥官的愿望,这个愿望不只是他自己的,还有一个在远方挂念着他的女孩。

“我等着你来当我的指挥官。”在出航前的某一天,二人躺在熟悉的黑麦草坪里,少女紧紧抱住乔的胳膊,一边说一边紧紧的搂在胸前。

“我还要带你出海呢…”乔会意地将手抚上虎柔顺的金色头发:“等我回来...”

当伤痕累累的舰队最终返回本土,乔就像自己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时那样强打起精神,试图从前来迎接的人群中找出虎的踪影,但纵使他使出了比海战中还要高出百分之二百的专注力也没法从人群中找到她。在这之后无论是虎小姐的房子还是本土舰队的辖区都没有她的消息,似乎那只陪着他走过水手生涯的大猫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直到有一天,一名参加了卢瓦尔河口突袭的上尉小姐给他捎去了达特茅斯的录取通知书以及一句简短的口信——“现在轮到你等我了。”

毫无疑问,这是虎的口吻,虽然不知道她在哪里但至少证明她还活着。一直到战争结束,两人才终于在达特茅斯相见,看着虎的制服上凭空出现的一排纪念章,乔才知道在自己走后,虎也到前线去了,只不过她在陆地上。

“您好尊敬的小姐,我来带你去城里游览。”第二天,身穿制服并缀满勋略的乔一大早就敲响了虎的房间门。走廊里的学员听见他的话语无不投去疑惑的目光。不一会房间内响起了嘈杂的布匹拉扯声,翻箱倒柜声,晦涩的絮叨声以及苏醒野兽的低吼声;最后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向着门的方向踏过来。

“这么早啊。”房门打开,虎微笑着探出头来,当她环视四周发现走廊里没人之后就伸出手把乔拽进房间里。

“进来!”

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相比衣着整齐的乔,虎的身上只有一件扣歪了扣子的衬衣和一条硬蹬进去的裤袜,而本该用来打底的内衣依旧搭在床边的椅背上。

“昨晚几点睡的?”乔看向杂乱的办公桌,上面堆满了写了只言片语的演讲稿。

“忘了。”少女把一件女性制服拎到男人面前,之后又在办公桌里翻翻找找。

“我勋表呢?”虎一边翻动着一边自言自语。

“根据内务条例,你的勋表应该在你的礼服上。”

“对了。”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又跑到衣柜前翻出夏季的制服手忙脚乱的拆卸勋表。

“帮我装上去,给咱们省点时间。”虎放弃了徒手拆卸勋表的努力,直接将整件衣服扔向男人。

“你该再组一个勋表的。”

“我懒。”梳妆中的少女干脆地答道。

经过一阵对着自己脑袋和脸皮的“吹拉弹唱”之后,明显精神和整洁了许多的虎走到了乔的面前,此时的他正无聊的看着手表。

“有看出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吗?”

乔抬起头瞟了一眼正搔首弄姿的少女低下头开始絮叨:没穿内衣露了骆驼趾,胸有点下垂但我相信这是自然现象。

随着乔的叙述,虎的脸颊愈发羞红起来,“流氓。”她悄悄扯了扯裤袜底裆,把小臂垫在乳下显得自己的胸更挺一点。

“你可说过,我有夏洛克一样的眼睛。”

“夏洛克这个名字可让你糟践了。”虎捡起制服外套开始往身上穿。

“不穿内衣了?”乔明知故问道。

“没时间了,难得你来这么早。”

“早饭没吃吧。”

“你不也一样?”

整理完着装之后,二人离开学院找了一间咖啡厅边吃边谈。

“你有考虑过学院的餐厅吗?”虽然自己已经能猜到答案但乔还是打算问一下,万一她真的没想到呢。

“学院的餐厅怎能配得上我的身份?”这个问题似乎是触碰了虎的核心区一样,她突然地高声回答,甚至没有注意用餐礼仪。

“学院餐厅那么小,同学们天天见,除了方便一无是处。”

听到这儿,乔已经知道自己该放弃学院餐厅这条捷径了。

“那么,你觉得什么样的餐厅适合你的身份呢?”

“要够气派,配的上王者身份的,餐食和服务也要。”说到“王者身份”虎就不自觉的骄傲地昂起头,就像维塔利亚的某个恶名昭彰的领袖。

“钱够吗?”在乔看来,这个问题才是解决一切“王者气派”的关键。

“当然够,我可是把大君主行动攒下的钱全压上了。”

“那就没问题了...”乔留下餐费站起身,按照他对王立海军薪资标准的理解,想要包下一座王者气派的餐厅的宴会厅,登陆十次甚至九次法兰克都不够她挥霍的。

整个白天,两人如同两枚跳棋一般,在大街小巷组成的棋盘里蹦来跳去。而少女的耐性也在二次大战之后轰轰烈烈的报复性消费潮中被冲的七零八落。

“您好,你们餐馆有宴会厅吗?

(有)

餐食怎么样?

(很气派)

服务怎么样?

(够王者)

还有主持吗?

(挺专业)

承办宴会的话多少钱呢?

(对少女来说算是天文数字)

这样啊,谢谢,了解一下。”

在这一天的前几个小时,虎还是可以做到笑眯眯地进行对话的。

“有没有折扣?

去掉主持呢?

去掉服务呢?

下次还考虑你们餐厅呢?

啊,算了,谢谢你。”

到后来她就只能把在军中索取补给的能力发挥出来了,只可惜对付餐饮业者比起对付军中同袍难了不是一点半点。

黄昏时分,二人从计划中最后一间餐厅里走出来,相比虎一副丧气样,乔的精神状态要好得多,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返航吧小子,就当没事发生过。”虎摘下帽子给自己那因为眼高手低而囊中羞涩地涨红脸蛋扇着风,尽管深秋的气温并不算高。

“但是我饿了。”乔的心目中早已经有了解决方案,而少女饥不择食的时候就是提出它的最佳时机。

“咕...”少女踌躇了几秒,从内兜里掏出积蓄了她整个战斗生涯的卡片。“卡给你,吃个饭我还是付得起的。”

乔接过沾着少女体温的卡片,放在鼻下戏谑的闻了闻。

“有你的乳香。”

“去你的。”虎扬起手对着男人有气无力地拍打几下,“我也饿了,咱们去见识见识什么叫高档餐厅吧。”

话刚说完,少女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去哪家?”乔轻轻握住虎的尾巴借力捋了捋毛。

“嗷!”少女打了个激灵,回过身对着男人的手用力扇了一巴掌,“当然要去最贵的。”少女有些愠怒的答道。

乔的脑子飞速转了起来,确定路线后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二人尽览大战结束后塑造的繁荣景象,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再也不必遵守夜晚的灯火管制,街边商铺窗明几净,来自世界各地的稀罕商品被摆在精心布置的橱窗内,再也不必贴上碍眼的防爆胶条,也不必担心炸弹落在自己家门口;虎看着战后的繁荣景象感慨万分,除了感慨二人保家卫国的重要意义之外,也感叹自己奋战数年得来的饷钱竟然都不够办个体面的聚会。

“但你要办聚会的可不只是'体面'而已。”乔毫不留情的给她泼了一头冷水。

“别说了,别说了...”虎捂上耳朵试图忘记自己之前的计划。

“小虎,你看那地方怎么样?”乔牵住虎的胳膊肘,指向附近一栋发着绚丽光亮的建筑物。

“那里是?”虎向着乔手指的方向望去,五彩的灯火照亮了一方夜空,因为学院的纪律约束,即便附近有如此张扬的建筑虎也从未知晓过。

“去就知道了。”乔拽着少女的胳膊向着光亮处跑去,保养得当的勤务鞋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嗒嗒嗒”的脆响。虎捂着自己的帽子,跟在男人身后小步快跑。在旁人看来这也许又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被坏男人骗取身体的俗套故事。

二人跑到一座装潢精美的宏伟建筑前,雕刻着复杂花纹的立柱撑起镌着浮雕的华丽屋顶,富有异域风情的牡牛雕塑立在大门左右,一对对男女出出入入,身上飘散着浓烈的香料气息,在立柱下的不起眼位置镶着一面铜板,用扭曲的字母刻着建筑的名字:波斯皇宫。

虽然虎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但关于这类场所的故事她还是有所耳闻的,说是娱乐会所,实际上不还是搞情色交易的地方?

“小子,我可不觉得这是饭店该有的样子。”虎扭过头一脸严肃的望着满怀憧憬的男人。

“是吗?但我听说这里的自助餐特别便宜。”

“别这样,乔,咱们有纪律...”虎扯扯男人的手示意他离开这个充满脂粉味的香艳之地。

“没关系,只是去吃个饭而已。”乔勾起少女的臂弯,连拉带扯的把虎带上了“宫殿”的门庭。在侍者指引下,二人向着餐厅走去,一路上身着海军制服的二人和身穿异域服装的客人与侍者显得格格不入,相比乔的淡定从容,虎只能尽可能的让自己不会因为看见纤薄衣物下的白嫩肉体与开敞衣领中的浓密胸毛弄得面红耳赤,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见识短浅,她只能颤抖着眼睛观察眼前的事物,通向住宿区的阶梯上的男男女女在打情骂俏,垂着薄纱帘子的按摩间里传出放松压力的吟叫与喘息,泛着薄雾的宽大浴池内流出来男女嬉戏的欢声笑语。这一切都是虎前所未见的,相比她和多数海军中的少年少女被严格的纪律约束下,“在自行车棚里学会的男欢女爱”,这种处处毫不掩饰的激烈“暗示”要比她所经历的生活要自由、放纵的多。

一直到了餐厅,虎还在梳理脑中的信息流,她把刚刚看见的事物情不自禁的罩上了一层桃红色彩,虽然自己并没有触碰到其中的真实,但在她的印象中这些都应该是“桃红色”的。

“第一次来?”乔盛了两份饭菜放在桌上,在食物香气的作用下,虎终于想起来此的目的,机械的动起餐具礼仪性的进食。

“你呢?”虎瞧了瞧四下的环境反问道。

“我是第一次。”

“我不信。”

“因为我可以装作很熟悉的样子。”乔顿了一下“不然怎么和他们谈条件呢?”

“啊!?”虎惊叫起来,又迅速噤声,她望向四周,空荡的餐厅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反应。

“你不会想在这里办宴会吧?”

“猜对了。”

虎迅速回想了她参加过的所有体面的聚会,没有一场聚会是在娱乐会所这种地方沾边的。

“你想让我的聚会变成淫乱趴吗?”虎皱起了眉头,瞬间没了食欲。

“你看这里哪里淫乱了?”乔依旧是从容的回答。

“这里的里里外外,装潢陈设,男男女女,举止投足...”

“你看见这里里外外有人当堂淫乱吗?”还没等少女列举完,乔就打断了她。

“没有...”虎尝试从印象中找寻蛛丝马迹。

“你看见这里的装潢陈设伤风败俗了吗?”

“没有...”虎脑袋空空的,她没法拿出确凿的证据。

“你看见这里的男男女女的举止投足表现出性暗示或性行为吗?”

“没有...”虎已经放弃了思考。

“那不就行了?”

“但我总觉得这里不合适。”

“这里不气派吗?”乔乘胜追击,抛出虎的要求。

“气派。”

“够王者气息吗?”

“够。”毕竟这里都把皇宫写在门牌上了,虎这样想到。

“服务好吗?”

“好。”那简直是好极了,没准连性服务都有呢。

“菜品合适吗?”

“合适。”

“那还等什么呢?”

“等一下小子,等一下。”虎抱着头,尝试着理清自己脑中繁杂的思绪。

乔也将注意力放回餐桌上,他用餐叉卸下炸鱼的脊骨,沾上调料送到少女的盘中。

“先吃饭吧。”乔放下鱼肉继续拆卸着自己盘中的炸鱼。

虎放下一只手,拿起餐叉吃起乔的劳动成果,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没有机会搞一场和前辈一样的气派宴会。

“哪有在娱乐会所办宴会的啊。”

“这不就有了吗?”

“明明虎小姐那个时候...”

“嗨!”乔拍拍手提起虎的注意力,“小虎你可还没入役呢,怎么能和虎小姐那样调用舰队的资金办宴会呢?”

“还真是这样。”虎抬起头,眼中又一次泛起了光亮。她的思绪突然明朗起来,因为曾经参加地面战的原因,自己一直把自己当成入役的舰娘看待,其实现在自己连舰队都没加入。

“但在学院里,你是第一个甚至是唯一一个在娱乐会所办宴会的人。”乔与她对视着,一板一眼的向她解释起来。“这可比去个什么高档酒店,学院餐厅要印象深刻的多。”

“但包下这里要多少钱啊?”

“你同意就好,剩下的好说。”乔松了一口气,其实在来到达特茅斯之后的几天后,他就已经走遍了这个小城,自然也来过这个娱乐会所,他也了解过小城各个餐厅的租金费用也肯定包括这个会所,毕竟在毕业后甚至还没毕业就誓约的猴急指挥官或舰娘并不在少数,没准哪一天自己就有机会用到这些地方。在乔的交涉下,虎得以用自己的参战津贴租下会所的餐厅以及服务人员;剩余的钱还需要进行场馆布置,以及一些其他的花费。

在完成交易的时刻,虎兴奋的将乔抱了起来,这在大厅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一个少女抱起高自己一头多的男人怎么看都有一种虚幻感。

从那天之后二人就开始为宴会做准备:敲定出席嘉宾,自然是虎小姐和理查德军士长;发送邀请函,在这之前要用手写出来。

“好累哦。”从准备活动正式开始后,虎就把这句话挂在了嘴边。

“还不是你上赶着揽的活?”乔趴在床上写着一沓沓邀请函,而且要用用从脱离水手生涯之后就没用过的花体字。

“你还可以趴在床上,我这边可是水深火热啊。”

“再抱怨就让你写。”乔有些不耐烦地说。

“哼!”虎将融化的火漆滴在信封上,将自己的印章狠狠地磕在漆面上,发出无规律的敲击声。

除了代写邀请函,乔还要像邮递员那样,将“王的邀约”发给各人,毕竟这种活是不能让“王者”来干的,而这个“王者”也没有交友上的需求。

其次就是主办人的演说,虽然只是个类似祝酒词的简单开场白,但这样的话让罕与他人交往的虎来说还是有点强人所难了,从之前乔发现桌子上的一堆废稿就能看出来。

“我到时候该怎么登场啊?之后又要说什么才好…约瑟夫,你能…你得为我出谋划策!我要是丢人了,你也会被笑的!”对于这个困难,虎不惜用全名称呼起了乔。

“说你想说的就好,没什么好出谋划策的。”对于熟悉战前动员的乔来说,真挚的演讲肯定是不需要稿子的心里话,当然要说点例行公事的套话也没啥问题,毕竟这又不是在求婚或婚礼的现场。但对于虎来说,除了知晓自己该讲什么,还有另一个方面需要她锻炼。

于是乔把少女领到学院的花园里,让她对着一群流浪猫。“你要是紧张就对着它们讲。”

“那你呢?”虎背着她那些不明所以的“子民”问道。

“我得去会场看看。”发出邀请函之后三天两头乔就得带着他的朋友们往返学院与会所,在不影响营业的情况下将餐厅慢慢布置成宴会厅的样子;他们还从仓房要来了数个板条箱,准备用来搭建舞台。

对于同样有着水手经历的朋友们来说,这些事并不算难,只不过每次乔都得请他们泡澡,虽然是最低价位的那种。但他不久前刚自掏腰包雇了两人之前没有计划到的乐队,毕竟舞台不能让主办人讲几句话就一直空着。

在经过数日的改造后乔带着虎来到餐厅,这里已经不再是之前光顾的普通餐厅,乔和朋友们的工作堪称完美,虎惊讶地看着这个地方变成了宴会厅的样子,桌子更换了新桌布,墙上挂了典雅的绸带,还有像是从地里长出来一样的舞台,这在几天前明明是不存在的东西。

“你感觉怎么样?”乔站在用板条箱覆盖地毯搭成的舞台中央问道。

“完美无瑕。”少女干脆的回答道,毕竟她也从没有奢望到有人能费心处理过这些事情,有乔这样的人帮忙就已经很难得了。

“演讲怎么样了?”

“我会把他们当成猫猫狗狗。”

“那就好。”乔转过脸望向少女,少女曼妙的身姿在修身的制服下显得凹凸有致。“你到时候准备穿什么?”

话音未落,少女却很明显地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乔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没什么,没什么...”少女自顾自的拽了拽自己的衣角,“餐厅挺不错的,你看虽然现在空荡荡的...啊哈哈...”乔看穿了少女粗糙到不能再粗糙的掩饰,他走到少女身后,把嘴凑到少女耳边悄悄地说:“你不会没准备吧。”

“咿!”少女似乎被吓了一跳,原本垂着的尾巴狠狠地抽在男人身上。她机械的缓慢的转过头,满脸歉疚一字一顿的说:“如果这次是你猜对了呢?”

“哈哈哈哈哈!”乔放肆地笑着,一方面是被少女的举动逗笑了,另一方面是在宣泄自己的不安——用做作的笑声。

“哎呀,不要笑了!现在你知道实情了,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少女张皇地解释道,试图阻止男人的笑声,这种笑声所表现的两种含义她不难猜出。

“只能说你嫁对人了!”乔瞬间止住了笑容,“选谁不好选了个做裁缝出身的舰长呢?”

“啊,对了,你以前是...”虎突然想起二人经历的往事,正是因为虎要定做制服,他们俩才有机会结识。

“得救了得救了。”虎一把抱住眼前的男人,把脸埋在他的怀抱中悄悄拭去欣喜的泪水。“你学院里有便衣吗?”乔捧起了虎的脸正视道。

“战斗服行吗?”虎不假思索地说。

乔又好气又好笑:“你真敢想,要被人发现,赔你战斗服的钱够订件真正的晚礼服了。”

“可我想要你的作品。”

“你高估我了,我顶多会改。”

“那就只能去克莱德班克了。”虎想到自己一直住在虎小姐的房子里,那里应该会有一些合适的便衣。

“我们会去的,但不是今天。”乔腾出手把自己从少女的环抱中解放出来。“现在你可以试试演讲了。”

“就现在?从这里吗?”虎面对乔的要求有点发蒙。

“不然呢?你想等到这里营业后再开始吗?”乔走到餐桌前取下一把椅子坐等着虎的表演。

“那我...要开始了哦,不准笑啊。”

乔打了个“请”的手势,虎就开始在舞台上演说起来,无论是措辞还是语气都很自然,毕竟虎是舰娘,如果她想的话直接把稿子投在核心系统上就好,演讲这一块确实是乔多虑了。

当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剩下的只有邀请嘉宾了,虽然电话通讯甚至邮递覆盖面已经十分便捷,但二人觉得还是亲自上门邀请更合适一些。

“真没想到,你还真能追上这女孩啊。”军士长坐在自家客厅对已经成长为指挥官的乔说。

“我一直就没让她逃掉好不好。”乔自信回答道。

“但我记得是我一直勾着你才对啊!”之前表示要在门外等候的虎却在外面突然大声反驳起来。

“算你吸引力强了!”乔大声回应,随即压低声音对军士长说:“就这个毛病改不掉,太好面子。”

“你可别乱说了...”军士长也压低声音说:“她们估计在陆地上都开着水听呢。”

告别军士长再到虎级舰娘的小屋里去找虎小姐,在那里虎小姐热情的招待了二人。

“娱乐会所?小虎你什么时候'学坏'了?”虎小姐拿着邀请函坏笑着。

“我哪有?这都是约瑟夫的主意。”虎赶忙否认。

“是我的主意,小姐,我不知道小虎什么时候'学坏'的。”乔顺着虎的话说道。

“非要这么说,就是从你勾搭我的时候。”

“但你从军士长家可不是这么说的。”

“烦死了,你不怕被茶烫到吗?”虎用不满的语气说着,她看向虎小姐努力地使着颜色,试图让自己的前辈为自己解围。

“都是因为那时候造成的'孽缘'啊。”虎小姐为二人添上茶水,“今天要在这里过夜吗?”

“不了,虎小姐,我之前的衣服还在吗?”

“不止衣服,连你的房间都在呢。”虎小姐指了指二人熟悉的房门。

“谢谢您,帮了大忙了,我还没准备晚礼服呢。”虎站起身来就想要去开房门。

“但我不记得你有晚礼服。”

“不是有小裁缝呢。”虎拽起了身旁的乔。

“那你可真是把人家的剩余价值'榨'干净了。”虎小姐上下打量眼前的一对,还真是挺般配。

“只是帮个小忙而已啦。”乔也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那么,你在床上是不是也'榨'干过小裁缝呢?”

“虎小姐?”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乔也同时觉得自己对虎小姐的认知似乎出现了障碍。

“要不要教你几招增进感情的小花招啊?”虎小姐挑了挑眉,半开玩笑的说。

“啊,不必了虎小姐,我们得赶紧找找衣服了 ”说着虎拽了一把男人将他从沙发上拉起,赶紧离开这个愈发“热情”的场合。

“哇,和以前一样。”关上身后的门,二人站在房间里,看着熟悉的陈设,那个时候虎正是在这个房间的书桌前见到了年轻的约瑟夫。在已经不再杂乱的书桌前被虎小姐摆上了几副照片,从昏黄到黑白再到彩色记录了小虎从降临世界到继承舰名的成长历程。

打开衣柜,一股旧物堆叠的浑浊味道飘散而出,虽然看得出来虎小姐平时没少整理,但还是架不住历史长河的冲刷。虎一件一件的翻找着曾经的衣物,就像翻开了自己度过的数十年生命之书。

“可惜了,都不大合适。”乔跟着翻了一遍,虽然这些的确是便衣,但这些带着明显水手服特征的衣服确实和晚礼服搭不着边。

“还有一件。”虎伏在地上从床底拽出一个硕大的圆形礼盒。虽然上面落满了灰尘,但从礼盒上罕见的明暗交织的黑色花纹能看出,盒中的衣物应该极为贵重。

“你看这个能行吗?”虎打开盒子,里面堆叠着层层叠叠的黑色网纱,粗略看上去就像一张圆形的纱网;乔试着掀起纱网,却发现每一层网纱都是用轻盈细腻但又硬度不同的真丝织成,这样织出来的裙装能在不破坏垂感的情况下突出每一层裙边的对比,有这样工艺的裙装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制服或是日常衣物。

'Bell Tutu.'乔嘟囔了一句,“是钟型裙是吧。”乔转过头面向少女。

“是啊,你看这个能改吗?”虎小心翼翼的捧起裙摆将裙子从盒子里抱出来。

“这个...很贵吧。”乔看着虎手里的黑色裙装,心里感到些许可惜。

“没有舞者的舞裙就没有价值了。”虎把裙子倒过来贴到胸前比了比尺寸。“你见过长老虎尾巴的黑天鹅吗?”虎说完无奈的笑了笑。

“没见过...”乔坦诚的说,“穿给我看看吧。”

“那你转过身去。”

“不,我要在毁掉这件艺术品之前好好的记下她在你身上的样子。”

“只是件舞裙而已...”

“至少让我看看合不合身。”乔走上前牵过少女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起舞吧,黑天鹅。”

这也许是虎此生最漫长的更衣过程,自己的上司、同学、未婚夫正在自己眼前用裁缝一样的眼光注视着自己。少女缓缓褪下代表着实力水平的戎装;拆掉喉间领结上的大头针,解开文明对自己的束缚;脱下修身的裙摆,露出了那明显代表着爱与生息的丰饶美胯,就连那条鱼嫩白肌肤格格不入的斑斓虎尾都是那样的灵动可爱;轻轻扭开小巧的衬衣纽扣,将风纪和秩序抛之脑后,让自己那对软白的峰涌在内衣的堤防下静静荡漾。

“这东西怎么穿来着?”少女努力的在记忆中找寻自己着装的记忆,这件衣服是如此陌生,当时花重金定制的美丽舞裙却根本没有起舞的机会。

当看见少女对着敞开的衣脊与蕾丝的颈环不知所措时,乔就知道自己的女人遇到了麻烦,但他无意打扰少女的更衣,不安的体态搭配平静的表情堪称经典,是这种傲娇少女最容易出现的状态。

丝足轻抬穿进朴素的底档,微微下垂的裙摆挡住了调整尾巴的微小动作,十层硬度不一简繁有别的网纱裙摆组成轻盈的钟摆,准备在舞台上飞旋蹁跹奏响伶俐的钟声;让束腰拂过纤细的腰肢,提起纷繁缭乱的蕾丝颈环,解扣再搭扣,雪白的鹅颈服服帖帖的束在了华贵的藩篱中;系起束带温柔的帮胸前的玉乳找到温暖的归宿,最后戴上袖套与银冠,此时的虎已经不是娇蛮的大号猫娘,她已然成为了一只降临在舞池中的黑天鹅,羽翼丰满鸷鸟将击。

“看够了吗?”虎不耐烦的问道,她仔细观察着舞裙的状态,虽然看起来比较合身,但束腰的地方确实稍显局促,布料紧紧的贴在身上,将腰侧的曲线与平摊小腹上的沟壑大大方方的展露了出来。

“我还想看挥鞭转。”乔意识到机不可失继续提出自己的要求。

“还挥鞭转?你要求真多。”少女站在当场,努力翘起脚的同时保持平衡,随即笨拙的转了几圈然后很自然的转晕栽到男人的怀里,自然到她都没发出尖叫。

“这下够了吗?”少女低眉垂眼躺在男人怀抱中问道。

“够了。衣服很合适,还差最后一个数据。”男人顿了一下,把手伸进裙摆中捋了捋少女的尾巴,和往常不同的是,少女这次毫无反应甚至都没有条件反射那样的惊吓。

“尾巴的手感没有以前好了。”

“只是一条可有可无的标签而已。”粗长的尾巴轻轻一挑从男人的手中逃出,毛糙的兽毛刮过手心留下刺痒的感触。

“你先等一会,我去找虎小姐借个东西。”乔撂下这句话就赶紧离开房间,数十秒后,举着价值十万零几“拍摄超级利器”——扶康(Fuso Kogaku)800定的虎小姐就闯进了房间对着不知所措中带着点惊慌失措的小虎一通炮轰,成功的把这一刻的美好瞬间统统记录下来。

......

“又来麻烦您了,夫人。”在留足了纪念之后,虎小姐带两人寻得一家裁缝铺,在成品制衣占领市场的今天,传统的裁缝铺越来越少,在这之前乔甚至准备回老部队去借用自己的缝纫机来处理这件衣服了。

“不用客气,虎小姐。”慈祥的老妇人的视线越过虎小姐,瞥见两名年轻人,“这是小虎吧,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快结婚了吧?”

“看他们俩的意思了。”虎小姐附到近前悄悄耳语道,紧接着扭过头冲着面颊微红的虎使了个眼色。“是的夫人,我们很快就结婚...大概。”一边说着,虎也向乔使了个眼色。“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乔认为虎的眼神中似乎带着渴望被认可的意思,于是便这样回答道。

“乱说什么呢?真是的。”虎的脸颊如同烧红的烙铁一样倏地红了起来,她慌忙把头别到一边,双手却紧紧地揽住男人的胳膊,斑斓的虎尾活泼地在身后一甩一甩。

“还是先办正事吧。”虎小姐让开路,乔拎着盒子走进店里,“谢谢。”他向老妇人表达谢意,然后把盒子放在地上打开,将名贵的钟型裙铺在工作台上。

“这样精美的裙子,一定是来自法兰克的工艺吧。”妇人凑过来倾慕的望着工作台上的舞裙,伸出手轻轻抚摸轻薄的网纱裙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虎小姐望着正在翻找线脚的乔,再过一会,等到乔成功回忆起水手时代那些裁缝技艺,这些轻薄的裙摆将如同破碎的鸟羽一样分崩离析。

“重要的是穿它的人。”虎小姐望向自己的后辈,此时的她正站在男人身边,仔仔细细的将男人的手法看在眼中,似乎想靠这次旁观就学会裁缝活。“用这样的材料改出的礼服一定很好看。”妇人也表示了肯定。

乔从裙摆中选出质地较硬的两层,循着脑中的构想用划粉轻轻留下印记,拿起剪刀划掉多余的纱料;随后他从自己携带的公文包中拿出提前留好的化纤料子——实际上这是布置会场剩下的绸带,虽然手感比不上真丝,但效果还是没什么问题的。随后就是乔最擅长的缝线作业,在他看来相比坐在火控系统前,还是坐在缝纫机前更舒坦一些。

将四层不同颜色花纹的纱料按照硬度和位置不同逐一缝到座围位置,留在腰围的小裙边会盖住裙摆缝合的微小痕迹。众人眼中的乔一旦踩上了缝纫机就完全不再受到外界的影响,他仔细调整落针速度与牙架的活动范围,两手扶着纱料在推板与针板之间的方寸之地施展着巧捷万端的灵巧手法,专注操作的乔甚至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小虎早就心有灵犀地帮他扶住了垂在工作台边的衣料,并且默契地随着男人的动作调换着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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