讴歌圣国 第五章 十二节 双星

“是田茉终让你来的吗？不然感觉你坐在帝王的位置上十分不方便过来关照我们。”

“田茉终捡到欧若拉顺路谈话的时候给我送过来，然后我又顺路遇到了你们，这些事情不冲突。” 周破晓摸了摸黎晓熠的头，“这就是田茉终口中诉说的继承者吗？”

“才不是呢，那是她逼的，我一点也不想，一点也不想。” 黎晓熠看着周破晓嘴里的尖牙，吓得趴在史尔特尔。

“这怕什么，现在你还得叫我姐姐呢，见到她都不怕，还怕我干什么？” 周破晓尴尬的笑了笑，凑到他耳边小声说着这些话。

“她没有尖牙，你像个怪物……” 黎晓熠连看都不敢看周破晓一眼，周破晓迟疑的退了几步，“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他单纯只是怕你的牙齿吧。” 史尔特尔也很尴尬，抱起了黎晓熠，“我带着他在这座城市里多逛会，你可以放心去忙你的事情了。”

“嗯，那我也不给什么特权了，接下来你们的事情就自己解决吧。” 周破晓绕过史尔特尔离开了，盘着脖子上带着的两枚戒指，那是以前涅尔给自己的，如今她还带着，因为白泽刀的力量，这戒指里的两把十字剑已经很少用了，每当周破晓想念逝者的时候，就会想起这两个戒指。

“乌特拉，你教育的孩子也在一如既往的和之前的我一般前进啊，今后还会有更多人前往这无尽的旅途，直到这个世界也迎来终点。” 周破晓取下项链上串着的戒指，分别佩戴在双手的中指，阿尔离亚的战况报告在耳朵上佩戴的通讯器一直都没有停止。

“接受我们，我们会把人类带入无忧无虑的极乐之世，我们对力量虔诚带来的结果，那些千古的帝王与罪人都已经被极乐宽恕…” 远方有一些人正在拉扯着那些奴隶们，告诉他们自己的教义，那种粉色的灯光在他们身上若隐若现。

“你们也够了不是吗？这么多年失踪了多少人，你们欺骗的得有一大半。” 周破晓拍了拍那个宣传教义的光头，那个光头瞬间成为了一具枯骨，奴隶看见周破晓的面孔吓得急忙给周破晓磕头。

“不用给我磕头，我不是真正的帝王，我只是代理人，做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好。” 周破晓拉起他们的身体，越过那些人朝着城市的深处走过去。

“棋者的反应在你那边强烈吗？帝刻？你要用贝利尔特的身体亲自登场！？” 周破晓从走变成了跑，跑向这座城市的卫星发射中心。

“那血潮的中心，有棋者的反应，我得让你监督那场战斗，我不会离开地球，因为我被刚刚那位棋者拦住了。” 帝刻在通讯器里回答道。

“好了，我也被拦住了。” 周破晓看见远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正在组织属于他们自己的暴动，他们要拿回自己思考的权利了，也不知道是谁帮助他们思考的。

“没有禁止那些现代新闻媒体是你的失误啊，帝刻。”

“那是他们自己报道不法分子虐待珍稀动物的事迹，他们看多了新闻就会思考起自己的生命是否贵重，就会觉得这个国家不重视他自己，还不如一只珍稀动物宝贵，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帝刻用手指弹开那些线，闲庭信步的一边走一边弹开那些一瞬，淡定的分析自己国家的局势。

“这样你的帝国就会崩塌了，我不会镇压的。”

“还有五年足够了，到时候将权力交给他们去鼓捣就好，那时候我已经不复存在了，就让我的思想和功过由后人定论吧，在被你吞噬的那些痛苦时间，我已经放下了那绝对帝王的偏执…… ”

“你……不当帝王了吗？”

“我又不是不会思考，抛弃了封建棋则之后，又认清了现在的真相，从五个家族的联合到现在所有人的联合，再到这些百姓们对自己政府的反抗，历史的车轮已经证明了我是个错误的角色，注定要覆灭于此，他们在这无尽的轮回之下，被我没有禁止的媒体思考出了他们为了自己生活而战斗的行动。” 帝刻已经遍体鳞伤，可是一瞬棋者的身影和话语始终没有出现过，只有那属于一瞬的无尽攻击。

“他们只要不是被敌人指使的，那就尽管的反抗这个封建的帝国吧，反抗帝王，直到权力赐予给所有人民为止，即便之后仍然会踏入这个轮回，也仍旧能在暴雨倾盆的黑夜化作一束雷光照耀世界。” 帝刻握紧了永恒之枪，斩断前面那些围攻而来的一瞬之线，棋盘在天空之上投影。

“我们就是那光与暗的双星啊，如果我还在平行的、那些世界河的分支之一存在着，那么我希望我是和你们站在一个阵营的。” 帝刻穿过那些白线，她意识到这是无穷无尽的，只有飞速超越这些一瞬之线才能找到破解的路途。

周破晓在暴动中的人群奔跑，突然一道白线朝着周破晓袭来，被周破晓拔出白泽刀弹开，那洁白的身影就屹立在那些尸体之上，那些帝王镇压群众的一瞬间被投影在她的身后，正在以两条白线的形式逐渐合闭。

“你是谁？” 周破晓质问。

“你清楚知道我是谁，这个节点的概率太高了，群众的反抗激烈必须得以镇压，他们正在因为恐惧我，所以他们只能驻足在他们同胞的这些尸体面前，不敢继续前进，只会在口头上说了。”

“安·因丝德忒。” 安那一身洁白亮丽的风衣映射着这个世界的每时每刻的一瞬，“他们应得到的只有镇压，而不是他们的自由，封建和资本才是走向人类文明灭亡的道路唯一一条途径！”

“那就来试试吧！” 周破晓双手的戒指变出两把烈焰十字剑，毅然决然的向前踏出了第一步，“你也踏出去了，我感觉得到。” 帝刻的身影就在她的身后，两个人在远方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火焰与崩坏的棋盘蔓延，周破晓身后从众心理踏出的群众与帝刻一个人孤身突入在这条只有前进的大街上相衬托。

周破晓前进着，帝刻正在与周破晓背道而驰。

“现在手上有两把剑，之前我不知道怎么命名，现在我知道了，一把是乌特拉，一把是涅尔。” 周破晓斩开那些一瞬，更多的一瞬削去了周破晓顾及不到的长袍和长发，更多的群众被切成两半，但是更多的群众因为拥挤涌向安的危险区，掩护周破晓靠近了安的身边，帝刻因为没有掩护，始终无法接近。

双手的火焰剑在双臂交错的瞬间挥砍而出，对着安那纤细的腰部，这一瞬间被跳过演化成白线斩向周破晓，周破晓的面前呈现出白泽刀的刀刃抵挡住白线，白泽刀顺着在周破晓的面前飞了出去，她连这一过程也跳过，复制之后化作白线抵挡住白泽刀的一击。

“放弃吧，更多棋则已经降临了，你们早已经无法杀死我了。” 安带着那银色的水晶面具，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孔。

“你们宣泄多少力量，我就有多少力量的一瞬，再多抵抗已经成为了无用之功！” 安转移了帝刻的崩坏飞到周破晓面前，周破晓的火焰飞到帝刻面前，两个人的攻击都通过了安的中转互相打到了彼此的身边。

“这样不行啊，我根本没有办法去督战，万一有更多棋则降临的话，我们很难在五年之内清理掉那些棋者，甚至还可能被那些棋者捡漏。” 周破晓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在通讯器里对帝刻说那些话。

“那就永恒的宣泄能量！只要能逼近她就有机会！” 帝刻转着永恒之枪，朝着前方投掷过去，扭曲了这个世界的光景，周破晓延伸出十字剑的烈焰，与帝刻打了一个夹击，再多的一瞬都无法打断她们持续的宣泄力量。

“轰！” 安被击中了，身影也随之消失在两个人的面前。

“只是她存在的一瞬而已，她的本体早已经离开了。” 帝刻与周破晓相聚，那些臭鸡蛋什么的砸在帝刻的身上，即便是贝利尔特的身体，也阻碍不了百姓们对她的辨识度。

“那走吧，这些不需要在意。” 帝刻拉着周破晓的手，那些群众怎么样的嘶吼，帝刻也只是加快脚步走向那卫星发射中心，“把你送过去，接下来由我继续接手。”

“嗯……我知道了。” 周破晓可以明显感觉到帝刻的气息正在逐渐减弱，贝利尔特的意识正在逐渐的掌控自己的身体。

“还是吃的不够多啊，我估计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嗯……呃…这一战之后，我的意识以后会很难保持长久的清醒了，我的肉体大部分的精华都被你吞噬了，于是我的肉体进入了退化和老化的阶段。” 帝刻靠在周破晓的身上依赖着她，那肉眼可见的虚弱，金色的瞳孔正在逐渐褪去，回归到贝利尔特原本紫色的眸子。

“贝利尔特，听得见吗？” 周破晓问。

“嗯……听见了，记忆有些缺失，不过还能存留有自我的话，还是多亏了帝刻那个女人吧，能记得你就好，一起去吧。” 贝利尔特已经瘫软成一滩烂泥，软塌塌的靠着周破晓，在这个时候和刚刚帝刻操纵的时候对比显得她尤为可爱。

“还能战斗吗？” 周破晓搂着贝利尔特朝前走。

“当然……当然可以……” 贝利尔特打起精神慢慢站起来对周破晓说。

“我有感觉了，苏格鲁剑柄就在这片土地上面，刚刚的那个女孩的前身，就是在这里将我的身躯封于这片土地之下。” 史尔特尔的手上出现了火焰的印记，两个人来到了昆仑山前面。

“拿到身躯之后，你就不会通过燃烧灵魂和理智来使用我的力量了，那时候才是真正完整的我，我想的是，你能利用我的力量，来开拓出你想要的世界。” 史尔特尔拉着黎晓熠的手，走进了昆仑山里面，那地火在山里面迸发，仿佛是为了欢迎史尔特尔一般，大地因为火焰的烧融塌陷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黎晓熠吓得大喊，地面的火焰喷发向天际，环绕着史尔特尔，涌动进身躯的心脏，有的划破了黎晓熠的肌肤，疼的黎晓熠大声喊叫，史尔特尔想护都没办法护。

“抱歉……只有这样才能这样护着你，不然的话，一切都还太迟了，那些事情必须要让我尽快找到身体，否则你就会面临那些前所未有的危险。”

“好烫，好痛……” 黎晓熠身上被烫出来不少焦痕，史尔特尔紧紧抱着他，还是避免不了黎晓熠被灼伤的悲剧。

“咚！” 两个人落在地上，黎晓熠觉得全身都是汗水和滚烫的伤口在胡乱的搅腾翻滚，热的黎晓熠恶心想吐，直接中暑。

“该死，我应该让你在外面等着，早知道路途这么凶险的话！” 史尔特尔抱着黎晓熠往洞窟的深处走，越走越热，越走越烫，黎晓熠被弄的面色发白，嘴唇失去了血色，完全丧失了之前的活力，嘴里还在不断吐出奇怪的呕吐物。

“棋者没有什么好东西的，只要他还是棋者，那么他连善良都是伪装的，我随时都能杀了你，而你对我无能为力的样子很难受吧，还要看着自己看护的孩子被绑走。” 帝刻的话语在史尔特尔的脑海中历历在目。

“我没有害他…我没有……” 史尔特尔呢喃着那些话，继续朝前奔跑，黎晓熠此时已经昏厥过去没有反应了，呼吸也变得极其微弱，刚刚史尔特尔还能感觉到他的挣扎，现在已经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快一点……快一点啊啊啊啊啊！” 史尔特尔紧张到都忘了启动黎晓熠手臂上的欧若拉装甲了，还是欧若拉检测到生命危险自行启动的，保住了黎晓熠一条命，史尔特尔一不小心从那地火的喷发中滑落进火焰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黎晓熠！” 史尔特尔抓住欧若拉，发现欧若拉装甲已经武装在他身上了，才勉强松了一口气，“这次之后，我会把你送到帝刻那边去……我做错了…差点就害死了你。”

“啪！” 史尔特尔落到那火焰中伸出的手上，那面前火焰的巨影，胸口上插着一把蓝色与紫色光焰流淌着的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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