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中梦789首发站点：SIS001时间：2023/4/29

　字数：6,553 字

　　贾环记述：

　　今天闲来无事，想要回贾府看看亲妈，我先拜见了王夫人，王夫人似乎精神状态不佳，忙着拜佛，她没出来见我，只让丫鬟玉钏出来对我敷衍两句，我看玉钏头上多了几支玉钗，有些想讥讽她，这是拿你姐姐换来的富贵啊，我深呼吸几下，没对她这么说，这个女人够可怜了，我何必要再去刺激她，难道真怂恿她去杀了王夫人吗？那她也得有这个胆量啊。

　　赵姨娘见到我一阵欣喜的嘘寒问暖过后，故作神秘的说给我找了个好看的丫鬟可以当妾。我猜八成应该是前段时间跳井的金钏，这是个长得好看，却非常愚蠢的女人，她自以为只要让贾宝玉那个草包在她身上占便宜，故意进行肉体勾引，她就能复制袭人的成功经验，这个贾家的二房嫡长子大少爷就能罩着他，其实贾宝玉在她跳井之后，完全没有进行任何救助活动，也没有去为她进行任何求情，而是自顾自的以为金钏死了，然后自我感动的去焚香祭拜一番。当年我看到贾宝玉调戏跟我交好的彩云时，还知道碰撒灯油故意烫他出口气，不知道这个蠢货还记不记得自己曾中邪的事情了。

　　我的嫡亲哥哥贾宝玉依然在身边女孩堆里厮混，他看到我不过很敷衍的应付两句，看着他华贵而慵懒的背影，我冷笑几下。我听说了他纵容晴雯撕扇子的事，他管不好自己的下人，管不好自己的丫鬟，当然他自己的生活也是浑浑噩噩，一塌糊涂，一个血统高贵的废物罢了，他的亲妈王夫人眼里，不论自己那宝贝儿子出了什么事，都推给是别人不好，是下人把她儿子带坏了。可这个愚蠢的废物独占了家族所能提供的一切。他自称富贵闲人，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就像北齐的高玮自称无愁天子一样的恰如其份，他爱看晴雯撕扇子，也像妹喜爱看撕绢帛一样。

　　家父贾政现在还只是个工部员外郎，以后也晋升希望渺茫，他的手下也都是些只会阿谀奉承的无能之辈，现在贾家全靠王家亲戚在罩着，王熙凤为了整死尤二姐而作死搞事的时候，公然喊出：就算去告我家谋反也没事。如此嚣张跋扈，也就难怪现在的贾家是她这个外姓女人在一手遮天，而琏二爷却拿她毫无办法，说到底，现在的贾家无人做实权官职还没被当软柿子找茬，只不过是接受了王家的保护，王熙凤的父亲王子腾现在官运亨通，权势滔天，督察院里跟他都是朋友，刑部大人都卖他面子，自然对他女婿家的事情全都压着不办。要是以后王家倒了，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赖嬷嬷以一文钱的象征性价格，把金钏卖给我，金钏从贾家除籍，成了我名下的第一个女奴。我现在主要住在自己的班房里，并无条件蓄养丫鬟，只好先寄存在赵姨娘那，赵姨娘对金钏颇为热情的问寒问暖，让金钏感动不已，她原来仗着自己是夫人的管事大丫鬟没少对赵姨娘冷言冷语，想不到现在却要寄人篱下，赵姨娘没对她棍棒相加就是大恩大德了，哪里还能想到赵姨娘对她竟当成自己儿媳妇一样，竟然感动的落下泪来。

　　一同作陪的还有彩云，她是彩霞的妹妹，也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这次回来我专门去看望了她，金钏知道后还教唆贾宝玉来捉奸我们俩，没想到反倒是她自己和贾宝玉调情被王夫人看到了，被王夫人撵出来，只好跳井自证清白，幸而被赵姨娘救起未死，却也让王夫人很是难堪，她也无法在贾府容身。

　　彩霞嫁人后来旺家的那个丈夫对她态度恶劣，让彩云大为惶恐，王熙凤再要把她也嫁人，便推说病了，坚决不肯，赵姨娘有意袒护她可也人微言轻。彩云这次也让我赶紧去找主子说要她，我依然没有答应，现在不是时候。

　　和彩云闲聊时，彩云越来越有兴致的讲起了许多主子们的逸闻趣事，前段时间王熙凤偶然抓奸到了我堂哥贾琏和鲍二的媳妇的私通，还要废了她，一通闹挺下来，贾琏都抽出剑追砍王熙凤，众人只好请出贾母才压住了贾琏少爷的怒气，后来凤姐到底是想办法买通别人弄死了鲍二的媳妇，此事才作罢，彩云又说了一通当初凤姐如何逼迫尤二姐自杀的事，这一而再的闹出人命而不顾，全府上下对管家的夫人王熙凤，没有一个不是既怨又怕的，都觉得她做事太过，可谁让她有权有势就能如此嚣张跋扈呢？只能怪尤家姐妹命不好，摊上这样的妖婆。

　　埋怨完主子们的不厚道，彩云又说起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诸多趣事，孤傲成性的妙玉，对下人体恤温情的薛宝钗，比林姑娘还要美艳的薛宝琴，还有薛蟠的妾香菱听说想要林姑娘教他写诗而如痴如醉的样子，最为惹人怜悯。

　　说起这个来，彩云更加一副故意吊着我的样子，讲起了大观园里姑娘们起诗社的种种，她随无法每次都到场伺候，可这也是丫鬟们最大的谈资，尤其小姐们贴身的丫鬟们，私下忍不住会拿主子们的优点互相攀比。

　　我现在恐怕无心写诗，也没有美女诗人与我作伴，在恩师贾雨村建议下，我卸任了波澜不惊的禁军小校职务，从头开始依次考取了秀才和举人，然后不再参加进士考试，那条路不是我现在的水平能达到的，转而从候补官员的行列，花些银两补了一个吏部典吏的缺，在京城的官僚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但也算进入仕途。

　　我现在已经不靠贾府供给开销，但遇到过年宁府分发族中子侄的等例时，也千恩万谢的去要了一份。叔叔贾珍看到同宗帮闲的贾芹也去领，说他自从管了家庙里的和尚道士，夜夜招聚匪类赌钱，养女人，把他痛骂一顿。

　　我退下来后心里寻思贾芹固然胡作非为，听说他还勾引家庙的道姑和尼姑们通奸，让她们和贾芹的土匪朋友们一起喝酒淫乱，把贾家的家庙搅和的如同市井妓院一般。可叔叔贾珍又有何作为，他的生活我素有耳闻，以练习射箭为名目，招揽富贵亲友一起在他府上日日赌博酗酒，不但让府上婢妾和客人陪床，还找来俊美娈童，供他们享乐。

　　我不知道当初荣宁两个国公府建立的时候，两位老国公爷是否想过，百年之后这里住的还会是贾家的子孙吗？在贾珍那闲逛半天，我想起了当年曹爽，他执掌曹魏权柄时，贪污四方进贡宝物，带走明帝的才人作为自己的妻妾，与何晏等人饮酒作乐，极尽奢华。后来曹爽如此辉煌鼎盛的家族，也终有被司马懿铲除灭族的一天。

　　在宁国府闲逛时我遇到了尤夫人，尤夫人问我她的两个女儿还好吗，我回复她，也许比以前好，现在尤二姐和尤三姐就在宁国府里与贾家的权贵朋友们一起欢淫做乐，已经不回我那去住了。尤夫人一幅欲言又止的叹口气，前段时间尤夫人来找过我希望能准许她给两个女儿赎身，我大方的没要钱就放了尤二姐和尤三姐脱离奴籍复归本家（之前尤二姐自卖给贾家为妾，尤三姐淫奔被贬为妾），现在尤二姐和尤三姐正式名份上还是尤夫人的未婚女儿，只是尤夫人现在耻于和她这两个女儿相见。

　　贾珍叔叔对女人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他的儿媳妇，贾蓉的正室夫人秦可卿身上，秦可卿据说又和贾宝玉勾搭成奸过，也是个美丽而放荡的女人。

　　不远处传来一阵吵杂的起哄，我和尤夫人顺着声浪看过去，秦可卿一副酒醉的样子，半裸身体在酒桌上走来走去，任由男人们观看她的裙底风光，如同当初高玮让他的爱妃冯小玲在大臣们面前玉体横陈一样，在一众起哄的观众里，有贾宝玉，有贾兰，也有尤夫人和邢夫人的男性亲戚。

　　我久闻贾蓉夫人秦可卿的绝世美色，但并没有混进那些纨绔子弟里去仔细欣赏她的肉体，我知道我现在还玩不起。

　　赵姨娘最近心情不错，她又看上一个叫邢岫烟的姑娘，想张罗给我娶为妻，她又觉得这个邢岫烟看起来长得俊俏又清贫，似乎随便找邢夫人说说就行了。但她的面子终究不如薛姨妈的大，薛姨妈已经把邢岫烟介绍给了自己的亲戚薛蝌，赵姨娘也被怼了回来。

　　但这件有些伤面子的事，并没有影响赵姨娘的心情，因为她的女儿探春，被王夫人授权参与管家了，听说是因为王熙凤现在身体不好，于是王夫人便委托探春代管，有让被认为素有管家之才的薛宝钗为副，从旁辅助，加上代表王熙凤意志的平儿居中平衡。

　　探春管家便打算进行一番兴利除弊的改革活动，虽然她是我姐姐，但我对她的改革并不看好，她只有热血，但所有的办法，最后都会走向初衷的反面。

　　我并不认为探春姐姐拒绝给舅舅赵国基提高丧葬银，先把我们的生母赵姨娘顶撞回去是错误的。我事后也劝解亲妈赵姨娘，虽然她很没面子，但客观上树立了探春姐姐言出必行的良好形象，对她以后开展工作是很有利的。

　　贾府现在确实面临财政问题，林管家都说，佣人太多，人浮于事，应该裁剪一些，花销太多，入不敷出，应该想办法开源节流。

　　但我看这都是很无关紧要的问题，从贾代善，贾敬那一代起，到贾珍，贾宝玉，已经三代人，没有出一个掌握实权，能作为家族保护伞的实权官僚，既不能跻身四世三公的世袭门阀，又无法或不愿主动退缩到普通地方土豪的地步，只能以很高的社交成本维持排场和体面，花钱买往日亲朋的庇护，尽量维持住国公府和皇亲的体面，但没有权力，就没有财富的增长。现在所谓贾王史薛四大家，只有王家一个还有人掌握实权，能让贾家的敌人投鼠忌器。

　　探春的改革思路类似于重启分封制，她通过把需要派人管理的一些后花园产业外包给下人，来免除给部分下人发工资和负担管理费用，但长此以往，必将造成下人权重，手里又有钱，主人难以有效制约下人的作为，而且实质等于挑拨下人之间互相争斗，让她们为了眼前的利益互相拉帮结派的牵扯。

　　探春满打满算也就省下来一二百两银子，却付出了贾府后院管理日趋松散混乱的代价，但贾赦老爷买一个叫嫣红的妾就花了八百两，

　　贾府真的就差探春姐姐省下来的这点小钱吗？后来贾母八旬大庆时，铺张开场请客送礼的开销之巨大，完全不是探春姐姐想办法能负担起的。

　　至于裁撤丫鬟下人，雷声大，雨点小，哪个冗余人员没有点四大管家那的背景，探春姐姐动的了哪一个，只好，再议再议，不了了之。

　　探春姐姐的改革以抄检大观园事件，惨烈的收场，确实撵走了一些下人，但又好像一切回到从前，什么都没改变。

　　如同之前收留了金钏一样，这次赵姨娘又收留了晴雯和思琪，晴雯被赶出去后，病重不能起身喊了一夜的娘。她的娘没有来，却来了平时她很不待见的赵姨娘，赵姨娘也是觉得晴雯模样好，真死了怪可惜，不如抢救一下给我当妾。

　　在赵姨娘处养病期间，晴雯日夜盼望贾宝玉能来再把她接回怡红院，只等来了袭人把她的东西都送来时，对她说的：贾宝玉提起晴雯时说：「从此休提起，全当她们三个死了。不过如此，况且死了的也曾有过，也没见我怎么样。」

　　然后贾宝玉真就当晴雯已经死了，自我煽情了写了一篇《芙蓉女儿诔》来悼念晴雯，没给晴雯请医生，也没做更多别的努力。

　　那么王夫人真的因为晴雯可能勾引贾宝玉吗？我看也未见的，王夫人并不怕他儿子真的上了哪个丫鬟，而是怕她宝贝儿子听了哪个丫鬟的枕头风，被女人给诱导了，那才是她真正担心的。那些看晴雯不爽的老妈婆子们可是在王夫人面前告了好几天的状梦，各种好话歹话说个遍，才终于让王夫人发现，原来她宝贝儿子被晴雯这个害人精教唆装病，身为少爷，这么听个丫鬟的话这才得了，以后还不得翻了天了，千不好，万不好，贾宝玉大少爷有了什么错，王夫人都认准了处罚他身边的下人。

　　时间流逝，我的同辈人都逐渐长大该到婚配的时候，首先嫁出去的是迎春姐姐，她嫁给孙绍祖后十分艰难，原来贾赦老爷收了孙家的钱，帮孙家某个晋升，但贾赦本身也只是虚衔的闲职将军，手中并无实权，兵部的旧友因为孙绍祖名声败坏而不愿意帮忙，贾赦大老爷也没辙，于是把迎春嫁过去搪塞，孙家自然把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薛蟠娶了夏金桂后，夏金桂对看香菱百般不顺眼，趁着薛蟠外出的时候，找人牙子把香菱卖了，我打听到后，从人牙子手里买走了香菱，让她和金钏，晴雯作伴，香菱对薛蟠旧情未了，每日长吁短叹。

　　探春姐姐也和南海乌家订了婚，但婚礼要几年后才办。我不太见面的亲戚史湘云听说也嫁给了卫若兰，贾珍给惜春也正在张罗婚事，李纨也向贾母请示，给贾兰安排联姻的事。

　　我的嫡亲哥哥贾宝玉走出了大观园开始认真读书学习，在各方撮合下终于迎娶了林黛玉为妻，从此奋发上进，家人对他以后的表现颇为期望。

　　但家父贾政已经感到心冷了，一次家宴上家父贾政对我说，他是家中少有走仕途正路的人，现在他看贾宝玉虽不太爱读书，但工于吟诗作赋，细评起来也不算师范玷辱祖宗，思及祖宗们各个亦如此，虽有专研科举想要好好做官的，也不曾发迹过一个，此贾门之数也，他现在也不愿意再强迫贾宝玉以后如何。

　　我听后也是默认，毕竟我也没有走进士中榜之路啊。我偶然想起一件事想对家父贾政说，听说最近王熙凤的父亲，王子腾身染重病，恐将不久于人世。

　　随着王子腾病逝，贾家最后的保护伞没有了，恩师贾雨村问我是否愿意抛弃贾家另谋高就，我……没有拒绝，反证我现在做什么都是无用功，不如什么也不做。

　　随后我姐姐贾元春也迅速失宠，被以身染恶疾为由被勒令出家为尼，形同赐死。通过以前当禁军小校时结识的太监门路，我又一次见到了姐姐贾元春，恍如隔世，曾经的皇妃，现在已经万念俱灰，她惊慌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无法回答她，因为我也不知道，当尘世下起瓢泼大雨时，没人知道乌黑的云层之上是什么神仙在打架，现在已经无人在意贾元春的死活，她和我都只是这场看不见的权力斗争中的微小棋子，但小，也有小的好处。

　　不久尼姑贾元春离世，我买通了几个寺庙的看守太监，他们默契的没有检查棺材里的人是死是活，也没有在乎棺材的去向，看到了那座精心准备的墓地，就完成任务了回去复命。为这么几个钱，真不值得做事太认真。

　　我也许赶在了真的被赐死之前，把我姐姐贾元春从寺庙里偷了出来，她在那里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在等待不确定的悲惨未来是极为煎熬的。

　　然后贾元春姐姐蓬头垢面的去人牙子那自卖，我又赶紧去把她赎出来，这样顺利获得了新的身份证明，我的皇妃姐姐变成了我新买的丫鬟元春。

　　失去了贾妃和王子腾的庇护，贾府开始了自由落体式陨落，对这样一个豪门来说，贪赃枉法，欺男霸女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并非需要出于特别的恶意。于是过去靠权势可以掩盖的丑恶，一件件的被揭发，大白于天下。贾家为了免于被惩罚，延缓自己的衰亡，只能花钱到处托关系，买通证人和主审官，于是有限的财富被加倍的消耗，这又引来更多看贾家不爽的宵小之辈来恶意诬告，贾家也要花钱免灾去平事，贾珍，贾琏等人都被官府多次传唤。

　　贾母已经老迈，她撑着最后的精神，把儿孙们叫到一起，让王夫人，邢夫人，尤夫人，都把自己压箱底的嫁妆拿出来，她也把自己一直不肯掏出来的私房钱拿出来，一件件，一箱箱摆到了庭院里，给每一房分配余才，贾家从此开始可能要各房各过各的了，再也无力支撑合族并居的开销。

　　我虽然已经不是贾家的人，但也被家父贾政叫来参与此事，贾母分派家产时，没有说给我的份，但等众人领着箱笼走后，贾母让一个丫鬟叫我到她的内宅，于她单独见面。

　　虽然贾母史太君是我奶奶，但我们平时见面的时候少之又少，她老人家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嫡亲哥哥贾宝玉身上，而我只是有些碍眼的陪衬。

　　我郑重的向奶奶扣头行礼，贾母只是轻微的抬手让我就坐，她问我对贾家的未来有何打算。

　　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也从不认为应该是我去想的事情，但我很快调整思路，做了回答：完全拆毁或者变卖掉大观园，让贾赦大爷放弃爵位，由贾宝玉继任袭爵，我则负责辅佐他，趁着他和我均健在的期间，以循序渐进的方式将贾家的规模缩小到一个普通的名门家族，谨守本分世代繁衍下去，这就是我心目中的现在贾家最理想的局面了。

　　贾母似笑非笑的轻咳了几下，叫出了她的首席大丫鬟，鸳鸯，告诉鸳鸯跟贾环走吧，这里不再需要她了，她被卖了。

　　随后贾母一副嫌弃的样子对我说：以后你能给这贾府里的人赏一口饭吃，就算对的起我了。

　　我猛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跪在地上想要谢恩，但又觉得这时说多了只能显得虚伪，在和贾母的最后一次对视中说：会的。

　　鸳鸯带来了贾母给我的那份，也许比她分给别人的份额还要多，我买了一个附近地方知府的实缺，并在贾家祖坟附近置办了很多田产，到任后娶了一个退休尚书的傻女儿，这是个永远只有15岁的外表，心智停留在6 ，7 岁的傻姑娘，岳丈和我做了5 年内不得纳妾的约定后，就出门旅行讲学，他的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是我可以依靠的新关系网，我也因此顺利疏远了前恩师贾雨村，贾雨村现在在官场上做的赌局有点大，我玩不起，还是趁早抽身为好。

　　在我离开京城后，贾母病逝，贾家最后的积蓄都砸进她的葬礼中了，毕竟如果不风光大办，这个不孝的罪名谁也担不起，但与我无关，我早已过继外人，重新立户。

　　过了一段时间，贾珍，贾蓉被削职为民，贾赦和贾政获罪流放，荣宁两个国公爵位都被削去，贾兰病逝，贾宝玉受刺激出家。原来依附荣宁二府的亲族也星散四方。

　　其他亲族中，卫若兰获罪被诛，妻子史湘云被籍没入官，迎春被休撵回家，探春被悔婚，史家勉强自保，薛家为救薛蟠倾家荡产后，薛蟠还是被治罪问斩，王家和邢家也都窘迫不堪，曾经显赫一时的四大家族全面倒台，但也给新的势力留出了生长的空间。

　　作者的话：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应该后面还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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