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

前夜

“梁洵呢？”

“佳人有约。”鲤头也不抬，“那姑娘看着倒是清丽，说是今晚有灯会，一个人去多少有些寂寞，想着要是有梁洵作陪……”话到一半，鲤倒先忍不住捏腔拿调起来，“老二什么时候也有桃花劫了？”他的语气很是不满，“你今晚有什么打算？”

“练武。”

“你那套拳法不是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吗？”

“还要再练。”槐天裴摇了摇头，他卸下马褂扔到一边，扶着脖子扭了扭肩膀，借着屋内灯火，他身上还留着汗水的痕迹，“再过几日就去另一家武馆。”

鲤也没再多搭话，他继续看着闲书，空空道人几句点破公子迷障，接着就引渡空门了。等槐天裴踢完馆，自己少不了耳边又要被别人絮叨几天，想到这儿，青年不由得甩动起鲤尾，没办法，谁叫他是当大哥的呢？

“你在屋里待了一天？”

“你倒是也开始关心别人来？”鲤又翻过一页，端过晾在一旁的茶杯，“闲来无事，喝喝茶看看书也难得雅兴，只不过我倒是也想去灯…”

“你听过合欢功法？”

“噗！”

茶水呛进气管，鲤险些咳出半条命，“冷茶难咽，冷茶难咽……”他一边嘀咕着一边起身，茶水已经浸透了他的上衣，“你这都听谁说的？”看着立身木人前的槐天裴鞠躬开拳，黄龙盘问着边解开领口。

“听说。”槐天裴目不斜视，抬手打上突桩，又立刻曲臂挡住腰侧横木，沉闷的撞击声很快溢满在屋内，“今日路过武馆偶然听见，之后去跟他们讨个详说。”

憋不出半个音节，鲤僵在原地，他抬起手放下尾巴，翘起尾巴又挠起脖子，冷茶顺着他的身体滑进下裤，他这才慌乱地脱下上衣。一瞬间，他甚至埋怨自己闲杂野史看得太多，不然现在也不至于仓皇成这个样子。

“你、你要不然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槐天裴的回击干脆，“世间诸多武艺，哪儿有不一探究竟的道理？”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与木人的交锋甚至打出了残影，“再难的武艺也有门道，人习武不过双拳双脚。”

“……这个要两个人。”

“两个人又何妨？再找个便是了。”

鲤扶着额头，他难得被老三诘问的步步败退。梁谨慎，槐直爽，他向来在二人之间周旋得游刃有余，“我是说……你要是问了，免不了又是一场苦战……”

“什么意思？”

一声闷响，横错的木人骤停，槐天裴后退一步欠身，踱步走到鲤面前。鲤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先是那起伏的饱满胸膛，灯光勾出他的乳尖与弧度，而后才是槐天裴那正经的脸。汗味混合着一点淡淡血味，让鲤不由得想起刚才的那杯茶，也是浓郁中雪藏一点。

鲤咋舌。

“怎么吞吞吐吐的？”槐天裴不解，“你……”

“我知道这门功法，我不建议你修炼。”

天裴难得看鲤如此正色，“你知道？”他追问道，“你在书里看过？”

“……确实。”

“给我看看。”

“说了不建议你修炼！”

“你又不习武，跟我在这里穷讲究什么？好坏是非我自会判断，你要是不给，我自己询问便是。”槐天裴摇了摇头，他刚转过身尾巴就被鲤拽住。

“你就不能听大哥劝？”

“武艺在先。”

二人僵持在原地，随着鲤一声叹息告终，“算了，我教你，这样行了吧？”他无奈地说着，这才松开了槐天裴的尾巴，“你去洗个澡，一会儿再回来。”

后夜

远处灯市如昼，鲤看得真切，他不免想象起梁洵在人群之中拿着花灯，如何勉强应对着红颜言笑。只是很快，脑中人影淡化，又凝成虎人形象，“遭罪哦……”黄龙长出一口气，说时容易做时难，他哪儿教得了这个武痴什么合欢功法？缓兵之计倒把自己缓成了砧板鱼肉……算了，总好过这家伙踢完馆又被众人轮流糟蹋要强吧？

“现在开始？”

突兀的声响吓了鲤一跳，槐天裴正站在他边上擦着头发，“还是说去练功场？在宿舍多半……”

“这里就行了。”咳嗽了两声，鲤严肃地说道，“我先说好，合欢功法的事，你切记不要再向旁人问起。”

“练功有什么避…”

“那算了，我继续喝茶去……”

这次轮到槐天裴抓住了他的尾巴，看着老虎坚定的眼神，鲤这才确保了不会泄露。

“你过来。”

“床上？”槐天裴不解，但依旧跟着踩上床榻，“这怎么……”

鲤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剩下半句被堵住嘴里，二人的嘴贴在一起，只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两个人就这么紧闭着嘴僵持，谁也没有下一步行动。槐天裴只当是开始教学，而鲤才从自己莽撞的行为里回过神，他看着对方眼眸里倒映出的慌乱的自己，搜肠刮肚地回想着读过的一切奇淫巧技。黄龙慢慢伸出舌头，他生涩又僵硬地舔了舔槐天裴，对方后知后觉地这才张开嘴。

鲤只觉得自己像是在斗蛐蛐儿，他的舌头试探性地划过虎舌，对方嘴里残留着果子的味道，混着茶味变得古怪。槐天裴耐心地感受着鲤舌头的触碰，直到对方的路数开始重复，自己才试着复现他的路线。

二人的舌头很快交缠在一起，笨拙地交换着各自的口水，牙齿不免相互碰撞，时不时又下意识地咬合划破舌头。鲤打着颤，他的身体慢慢后倾，天裴跟着压在他身上，虎人的体温随着肌肤传递，很快让他也躁热起来。

窗外开始飘雨，几点随着斜风吹进屋内落入虎毫。槐天裴已经能熟练地缠着鲤的舌头吮吸起来，他向来学得很快。黄龙被动地由着徒弟戏弄，直到他因氧气不足推开老虎，这才得到了片刻喘息。

“这就是了？”槐天裴挺身询问着，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倒是新奇，还有别的？”

鲤没有说话，他浑身透着一种用力过猛的红晕。看着翘挺在眼前的虎根，鲤咽了咽口水，他拉着虎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向自己的小腹，些许淫液已经从泄殖腔里溢出，顺着滑落到腿间。

槐天裴愣了愣，他双指并拢缓缓探入那道细缝，而鲤跟着仰头闷哼。湿润潮热的触感让他喉咙一紧，下身也胀痛起来。

“呃！？”

手指猛地插进深处，鲤的身子猛地一颤，他还没来得及反抗，槐天裴已经抽出手，欺身挺着虎根胡乱蹭动起他的泄殖腔，淫水从马眼流淌而出，蹭得他的小腹上满是水痕。腥臊的气味逐渐弥漫，很快盖过了雨味。

“喂！那里不能乱……嘶！”

菲林哪儿顾得上管那么多，他只是握着虎根一个劲儿地往里面怼，推搡的手让他莫名起火，天裴一把擒住鲤的手腕，按着虎根一个用力，前端很快就没入了龙缝之中。

“妈的……！”

吃痛的叫声并没有阻挡老虎求武的心，他犹如一座山，不紧不慢地压进黄龙的身体。虎根一寸接一寸没入鲤的身体，泄殖腔一点又一点被撬开，紧窄的腔肉包容着不速之客，直至整根全部没入鲤体内，二人的小腹贴在一起才罢休。

冷汗顺着鲤额边滑落，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恼火咒骂顷刻间化成了烟。槐天裴感受着对方体内的律动，前端似乎顶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他试探地抬腰借着虎根试探，又引得鲤发出一串不成调的呻吟。

很快，槐天裴的身体有节奏地开始起伏，虎根很快染上水光，随着他的动作在鲤身上捣出连绵的水声。他依旧抓着鲤的双手，身体探前啃咬上黄龙的身体，老虎的悟性同样很好，不用指点也能领会其他。

撕裂的痛感很快被快感取代，鲤咬着牙，他的腰已经使不上力气。他看着槐天裴的肉根进进出出，恼火很快占据了他的心头。黄龙装着示弱松下手腕，等着老虎松懈，随着鲤猛地一推。龙根也跟着把虎根顶了出来。

“好你个吃里爬外的！你就是这么对你师傅的！？”

气势汹汹地骑上槐天裴的腰，鲤毫不客气地扼住老虎的脖颈，青筋和血管一并在他掌下鼓动，无一不彰显着生命的旺盛。老虎自知理亏，也没有反抗，只是闷哼几声表示不满。

“好好学着点！这才是刚开始！”

朝手心吐了口唾沫，鲤摸进槐天裴的股间，湿润的手指按上那毛茸茸的穴口。他身子往后挪了挪，挺着龙根顶上槐天裴的屁股，蛮横地顶进了武人的虎穴。

“忍着。”

槐天裴连闷哼一并咽进肚子里，他皱紧了眉头，随后又龇牙咧嘴地开始打颤。“抱着你的腿！”怀着报复，鲤得意地命令道，身下的学生乖顺地搂上自己的膝盖往外掰，好让龙根更方便地挤进他的体内。

雨越发大了起来，盖住了屋内的水声。槐天裴躬腰塌身，挺着屁股迎合着鲤的撞击，他也不恼对方拽着自己的头发和尾巴，只在心里默默记着对方的力度和“身法”，浑身的肌肉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活跃，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的结拜兄弟如此深藏不露。

“唔……！”

紧窄的虎穴榨出了龙根里的白浊，鲤长喘了一口气，他是没想到自己的处男之身交代在了自己兄弟手里。“行啦，今天的授课就到此为止，明天再说吧。”朝着老虎结实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鲤抽出龙根，连带着溅出些汁水。

听着身后的响动，槐天裴也一并转过身，他一腿躬膝一腿踩地，白浊很快从翕动红肿的小穴流淌下来。老虎若有所思地考量着什么，又看向床上的鲤，“如此，如此……怪不得要两个人……”他念叨着。

“怎么了？”些许不祥的预感涌上鲤的心头，“你……”

“到我了。”

槐天裴说着，脸上挂着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笑意，寸劲发力，如虎添翼，他很快把鲤压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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