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小哥，你一個人嗎？」

「要不要跟叔叔們一起玩啊？會帶你去天堂喔～」

早知道就不要抄近路回家了，靈幻看著兩個堵在他面前胡言亂語，明顯喝醉的中年男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已經連續一個禮拜的遭到高強度的案件轟炸，好不容易才獲得了短暫的喘息機會，他連晚餐都不想吃了，只想馬上躺到床上睡個三天三夜。

看他沒有任何反應，兩名男子開始大膽地朝他接近。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這時就可以馬上打電話報警求援。但若是他報警的話，他的同事一定火速奔來現場—將他絞殺，還會在他的墓碑上刻個大大的『浪費行政資源』。

看著兩個露出下流笑容的傢伙，他思考著是不是該給他們一人一拳讓他們去跟地面相親相愛，但一個弄不好他可能又會被罰寫悔過書。

當他神遊到天邊去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就在鹹豬手要碰到他的那刻，有隻手從後方攬住他的腰，猛然向後拉，他撞進了一名高大男子的懷中，男子身上看起來要價不斐的黑色西裝傳來了淡淡的古龍水與香菸味，他有些疑惑地抬起頭，眼神兇惡、兩頰上有著紅色的圓的黑髮男子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將視線轉回前方。

「誰准你們動他了？找死嗎？」

黑髮男子用低沉的聲音開口，還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兩個醉鬼馬上落荒而逃。

在對方跑到不見人影後，男子才放開了他，並退了一步。

「啊，謝謝你的幫忙。」靈幻向男子道了謝。

「你沒事吧？你剛剛一點反應也沒有，害我捏了一把冷汗。」黑色的眼透露著些微的擔憂。

靈幻有些尷尬地笑了下，「只是在猶豫要不要給他們一人一拳，但不小心考慮的太久了點。」

黑髮男子愣了下，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是嗎，原來是我多管閒事了。那就不需要我送你回去了吧？再遇到這種傢伙，不要猶豫，直接揍下去就對了。」然後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瀟灑地離去。

靈幻一直到回到家，腦中都還是剛才發生的事，不僅是男子舉動與容貌，還有那個在近距離響起的磁性嗓音，都讓他久久無法忘懷。

為什麼他會對那個人如此在意呢？

靈幻一邊思考著，一邊脫下襯衫，突然發覺胸前的口袋有東西，他有些疑惑地將東西抽出，居然是一張有著燙銀文字的黑色名片，狂野又不失美感的字體寫著『小酒窩』三個字，翻到背面一看，一樣燙銀的文字標明了店的地址及電話。這個地址他有印象，是一間會員制的牛郎酒吧。

「果然是專業的，真有一套。」靈幻笑了笑。

✽ ✽ ✽

於是在下個休假日，他按著地址來到了那間牛郎酒吧，從他的手上接過名片的黑服明顯愣了一下，但馬上恢復了笑容，恭敬地帶他進入店內。店內的裝潢走低調奢華風，倒是與那人十分相襯。再看了下四周，客人全是穿帶著華美珠寶與漂亮禮服的年輕女性，身穿廉價灰色西裝的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黑服領著他穿過了大廳，進入後方的包廂，包廂的裝潢比剛才看到的又更高級一個檔次，他不禁感嘆，如果按正常的方式進來的話，他大概不只是傾家蕩產，可能全身的臟器都要被掏光。

「沒想到你真的願意賞光啊。」

就在他開始推估房間內擺設的價值時，那個讓他忘不掉的魅惑嗓音自身後傳來，與那天相同打扮的男子進入了包廂，並將門關上。

「想說既然拿到了邀請函就來看看，不過沒想到居然會是如此高規格的待遇。」靈幻晃了晃手上的名片。

「先坐下吧。想喝點什麼？我請客。」在他入座後，男子也在他旁邊坐下。靈幻隨意的翻了下菜單，「那……無酒精的檸檬沙瓦好了。」

男子挑了眉，但也沒多說什麼，就向在一旁待命的黑服點單。待飲料送上桌後，黑服就退出了包廂，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我叫小酒窩，你呢？」

「靈幻。」

「靈幻？還真是特別的名字。」

「經常有人這麼說。」他拿起特調的檸檬沙瓦喝了一口，看向小酒窩，「你為什麼要給我邀請函？我看起不像可以成為你金主的那種人吧？」

「和業績無關，純粹是因為我想再見你一面而已。」小酒窩勾起了淡淡的笑看著他。

肉麻的話有如喝水一般自然地從小酒窩的嘴裡說出，雖然知道都是套路，但靈幻的心跳還是漏了一拍，「嘖嘖，果然專業，你至今為止到底騙了多少人啦？」

「沒特別去數，所以不清楚。不過……」小酒窩湊到了他的耳邊，「我可以保證在你面前絕無半句虛言。」

「嘶—」魅惑的低沉嗓音幾乎是零距離地直擊鼓膜，酥酥麻麻的快感瞬間傳遍全身，讓他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的小酒窩露出了壞笑，「我倒是很好奇，你既然都知道這裡是什麼樣的地方，為什麼還要來呢？」

「因為我是來工作的。」不甘示弱的靈幻掏出了放在外套內側口袋的警察手冊，「突襲檢查，麻煩乖乖配合。」

小酒窩沒有任何驚訝的模樣，臉上仍是那副壞笑，只是象徵性地舉起了雙手，「那是當然的，警察大人。」

從和小酒窩對話開始，他就感覺思考逐漸變得朦朧了起來，既然如此，他就憑著直覺行事吧，反正他的直覺一向非常準確。

他跨坐到了小酒窩身上，鬆開那條黑色的領帶，接著開始解起了襯衫的鈕扣。他輕輕地撫摸結實的胸肌，再往下滑到線條分明的腹肌摸了許久。

小酒窩則是神色自若地和他聊起了天，「警察大人搜得可真仔細，可以問問今天為什麼突然來檢查嗎？」

「因為有人舉報這裡藏有危險物品。」靈幻沒有抬頭，只是一邊回答、一邊繼續伸手解開小酒窩的皮帶。

「危險物品？這裡可沒有那種東西。」

「在被發現前每個嫌疑犯都是這麼說的。看吧，私藏槍械。」靈幻露出得意的笑，並拉下了黑色的貼身衣物，巨大的凶器猛然彈出。

「槍都已經上膛了呢。」他握住了那把『槍』，不輕不重地擦了下，另一隻手則是從灰色西裝褲的後口袋拿出了幾個銀色四方形的小包裝，「得先確認有多少發子彈才行，那就麻煩你配合採集證物了。」

小酒窩從他手中接過了『證物袋』看了下，「我當然會全力配合，只是……」

下秒，一陣天旋地轉，他被小酒窩壓在了身下。

「證物袋數量明顯不太夠，剩下的就只能麻煩警察大人自己帶回去了。」

「欸？」

「記得要夾緊啊，可不能讓重要的證物遺失了喔。」

在他昏沉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前，小酒窩就用牙齒撕開第一個證物袋，還附上個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 ✽ ✽

結果他帶去的證物袋因為尺寸太小而無法使用，大量的『證物』最終只能全由他自己接收。

身體在嚐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感後不斷渴求著更多，所以自那天之後，他就常用各種名目對小酒窩進行『搜查』。

「喔呀？喔呀？警察大人怎麼又來啦？」

「子彈的數目有短少，快把藏起來的給交出來！」在小酒窩進入包廂後，他馬上就將對方推到沙發上並跨了上去。

「別猴急嘛，真不可愛。」小酒窩靠著沙發，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少囉嗦，我是來工作的，不配合就逮捕你。」他將手伸向小酒窩的皮帶，卻反被對方一把抓住。

「放心吧，不管要多少都一定給您，到您滿意為止。」小酒窩貼在他的耳邊，用帶著笑意的低沉嗓音如此說到。

就像這樣，小酒窩對他每次的無理取鬧都全盤接受，必定滿足他的需求，甚至給得比預期更多。導致這副身體越加貪戀快感而無法自拔，他現在有點能體會那些戒不掉毒癮的人們的感受了。

這天晚上，他一如往常地來到酒吧，按著習慣的流程很快地和小酒窩合為一體。他的背靠在小酒窩身上，雙腿被大手往左右搬開，碩大的炙熱在後穴裡有節奏的律動著。

「嗯……小酒窩，再快、一點……」

平時總是進攻的又快又猛的小酒窩，今天卻一反常態地放慢了速度，讓遲遲無法達到高潮的靈幻發出了小小的抗議。

但在聽到他的話後，小酒窩卻停下了動作。靈幻疑惑地轉過頭去，「小酒窩？」

被呼喚的人看著他幾秒後才開口，「今天早上我在十字路口看到你。」

「……十字路口？啊，那是暫時支援交通課，他們人手不夠。」因為交通號誌的線路故障，他只能站在大太陽底下指揮交通，可把他給累慘了。不過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他有種很不妙的預感。

第六感的警鈴開始作響的同時，小酒窩臉上掛起了惡劣的笑，接著不知從哪拿出了銀色的哨子，「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他很想大喊不要，但小酒窩在他開口的瞬間直接把哨子塞進了他的嘴裡，開始解釋起遊戲規則，「接下來你必須一直咬著這個哨子，不管任何原因，只要哨子脫落，今天的『搜查』就到此結束。但要謹記，若是發出太大的聲音，外場人員隨時可能會進來查看狀況，你可要自己拿捏好啊。」

那副欠揍的表情讓他超想一拳打過去，但無奈他現在被釘死在對方身上，根本無法動彈。

「那麼，遊戲開始。」沒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律動再度開始，而且速度與力道明顯加大了不少，還時不時地擦過敏感點。快感節節攀升，換作平常，呻吟聲大概早從他口中流瀉而出，但現在礙於嘴上叼著的銀色物體，他也只能拚了命地扼殺聲音。

「絞的比平時更緊呢，以後都用這種玩法好了。」不知道他忍得多辛苦的混帳牛郎居然還在他耳邊吹氣，害他差點因尖叫而失守。他只能以狠瞪作為抗議，但抗議所換來的卻是更深一層的衝擊。

唾液不斷自哨口流入，小小的哨室無法承載所有，又從發音孔溢了出來，最終滴落在黑色的皮革沙發，以及他自己昂起的性器上。雖知道這是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但他還是覺得十分羞恥。明明只要放掉口哨就可以擺脫如此窘境，但渴求著快樂的身體卻不允許他這麼做。

因為有所顧忌，身體一直無法迎接高潮，但快感仍然一波波地襲來，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快要把他逼瘋。

「既然忍的這麼辛苦，就讓你先去一次吧。不過記得口哨不能放掉啊。」

咦？

他還沒反應過來，大手就握住了他的性器，上下套弄了起來。來自前後的雙重夾擊讓他再也忍不住，光要咬住哨子都已經用盡全力，他根本管不了哨子會不會發出聲音了。

哨聲在包廂裡響起，只不過聲音又小又模糊。

「嘖，早知道買防水的。」小酒窩拿走了黏糊糊的口哨，遊戲終於結束。

放鬆下來的身體終於得到了渴望的快樂，他精疲力竭地靠在小酒窩身上喘息。

「沒想到你能忍那麼久。」小酒窩替他撥了下被汗水打濕的瀏海，用有些佩服的語氣說。

「真佩服你想得出這種玩法，到時候工作人員闖進來，看你怎麼解釋。」他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不過耍嘴皮子還是沒問題的。

「放心好了，這間包廂的隔音效果絕佳，就算你在裡面開派對，外面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小酒窩一臉得意地介紹起自家包廂的優點，而他用力地往那張臉呼了過去。

✽ ✽ ✽

例行的巡邏工作結束，他回到了警局，才剛踏入大門就發覺內部傳來一陣騷動。

「就說了我只是路過。」

「路過然後順手把那兩個人打得鼻青臉腫？」

「他們二話不說就朝著我攻擊，這是正當防衛。」

傳來的聲音根本熟到不能再熟，於是他推開了圍觀的人群，走到了最內側。

「小酒窩？」

「呦，靈幻！你來得正好。」小酒窩兇神惡煞的臉在看到他的那瞬間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引發了女同事們不小的騷動。

「你跟他認識？」正在訊問小酒窩的森羅疑惑地看了過來。

他只是點點頭，畢竟他和小酒窩之間的關係很難向人解釋，所以這部分他打算含糊帶過。

但小酒窩的思路似乎不和他在同一條線上，居然抬手指著他向森羅說道，「你快問問靈幻，他一定會向你證明我的清白。因為我人生中做過最壞的事就是逼他吹哨子而已。」

這個臭牛郎！！！！

所有人一頭霧水地看向他，他只能努力的保持笑容，開始編造起根本不存在的過往，將小酒窩所說的『吹哨子』給合理化，在他絞盡腦汁、努力解釋的同時，罪魁禍首卻在一旁吹起了無聲的口哨。

「接下來的訊問得等那兩個傢伙醒來，你就在這裡乖乖等著。」

他將小酒窩帶到了另一個小房間等待，並將對方的雙手反銬到椅子上。

「都還沒確定我有沒有罪，為什麼要把我銬住？」小酒窩發出了抱怨，但他沒有理會，只是一邊謄寫文件並冷淡地回應，「在確定你沒罪之前都必須假定成有罪。」

「一般來說不是要反過來嗎？」

「這裡我說了算。」他抬起頭來瞪了小酒窩一眼，「你剛才亂講話差點沒害死我，沒讓你直接在警局住個一晚就已經很不錯了，你最好給我安靜。」

接著小酒窩真的安靜了下來，但也只有三分鐘左右，又開始喊起無聊。

於是他將文件塞回櫃子裡，轉身面向小酒窩，「那好，我們就來玩吹哨子遊戲吧。」

看著邊鬆開領帶邊朝他走過來的靈幻，他忍不住發問，「你認真的？」

「當然，只不過……是吹你的哨子。」靈幻勾起了邪魅的笑，接著用領帶將他的眼睛矇住。

「喂！」過去只有他玩別人的份，反過來被這樣玩還是人生頭一遭。

「就請您好好享受吧。」靈幻哼著歌開始解起了他的皮帶。因為視覺已無法依靠，導致其他感官的敏感度大大上升，平時不怎麼在意的金屬聲現在聽在耳裡是格外地響亮。

靈幻的手指隔著布料勾勒著他的形狀，輕輕搓揉並上下套弄，莖身很快地脹了起來。在布料被拉下後，前端被濕熱的口給含住，靈巧的舌在周圍打轉，還時不時地順著莖身的血管向下遊走，酥麻的感覺開始從被刺激的地方斷斷續續地傳來，他不禁開始喘起氣來。

濕軟的舌沿著龜頭轉了幾圈，莖身已經脹到不行，但這還沒完，舌頭再次滑到根部，接著靈幻張口含住了陰囊，輕輕地舔弄，他終於忍不住地發出呻吟。

他脹得有些難受，要不是雙手受到鉗制，他一定馬上撲倒對方，然後把人操到哭出來，可惜事與願違。

過來一會兒，動作暫時停了下來，「……果然很大。」靈幻似乎正在仔細觀察，還用修長手指的指腹摩娑著莖身的每一處，「那我要開始吹哨子囉。」在發出沒必要的宣言後，靈幻張口含住了他的性器，用絕妙的力道吸吮著，時深時淺、還不時左右變換角度，並以舌頭配合頂弄，完美刺激著他的每一處敏感神經，讓他的呻吟無法控制地變得大聲了起來。

這傢伙的技巧也好得太誇張了吧？到底哪裡學來的？啊，可惡！超想看看靈幻現在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在吹！

在靈幻的猛攻下，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他明白自己已經快到極限。但就在子彈將要射出的前幾秒，刺激卻暇然而止。

「遊戲時間結束～」

靈幻的手俐落地將莖身往腹部的方向貼過去，還將四角褲的褲頭往下折幫助固定，接著將西裝褲的拉鏈拉起，並將皮帶繫了回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停頓。

「……蛤？」快感的餘韻讓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都還沒有驚訝完，雙眼就再度重見光明，靈幻的表情平淡到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一般。

這傢伙是惡魔嗎！？

「開玩笑的吧？這種情況下突然放置play？」小酒窩有些焦急地朝著正在繫領帶的靈幻大喊。

「很可惜，但下班時間已經到了，我不能花人民的血汗錢來加班做這種事。」靈幻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

「你倒是在開始吹之前就給我想到啊！」

「那剩下的就之後再繼續吧，拜拜～」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靈幻笑著揮了揮手，將『進退兩難』的他給丟下。

「混帳！！你給我回來！！！！！」

在歷經一番折騰，獲得釋放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呃……你沒事吧？你看起來好像很累的樣子？」

送他到警局門口的警員關心了他一下，他只能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靈幻那個混帳居然真的就這樣下班去了。還好之後接手訊問的警察問話問得結結巴巴，拖了不少時間，要不然他還要想到底要用什麼藉口在椅子上多坐個十分鐘。

他現在非常煩躁，主要是因為下半身引起。普通人這種時候大概會去找個風俗發泄一下，不過他的狀況比較麻煩，現在除了靈幻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滿足得了他。但距離靈幻下次來店裡還要一個星期……

他嘆了口氣，打算先來根菸解解悶，打開菸盒時卻發現裡面有一根『空心』的香菸。他將那根奇怪的菸敲了出來，發覺那其實是張卷起來的紙條。

攤開紙條，上寫著地址與數字。

他猛然想起剛才靈幻所說的『之後再繼續』，以及剛才在警局裡發生的種種，不禁失笑地搖搖頭，「到底誰才是牛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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