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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降】(白金的场合2)塞诺蜜的罗德岛见闻录

[db:作者] 2025-08-12 13:23 5hhhhh 8550 ℃

“白金呢?”砾从办公室外探头进来,只看见被维多利亚游学合作手续弄得头昏脑胀的博士,以及在一边用罗德岛新式通讯终端查询资料的送葬人。

“她不是请了半个月的假玩去了?你找她有什么要紧事?”

“我还想着让她去接一下学生,流星姐还有训练任务。以往她请假是请假,也没见她真的离舰啊?”砾这么没好气地问博士。

“那是你的任务时间和她的外出时间重合了。”

“建议下次把她的旅游地点发我一份,正好让我俩练练手。”

“你俩……”博士想了想,“打架归打架,别糟践了别人的财产,我可赔不起。”

“嘻,那你下次让她别装破甲箭头啊!”

砾扯了个鬼脸从门口离开了,她还有要紧的事务要解决,天火薄绿“学姐”们的名声在外,想要来岛上见学的“小朋友”也不少,罗德岛要准备好多东西。当然,除了几位本身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源石情况或者身体情况,导致会无差别对本岛同事动手的人,并没有干员会在在职时对同伴下杀手,即使是部分曾经当过独狼雇佣兵的干员,这部分得感谢博士带来的影响。

破甲箭这样的说辞也只是砾和博士之间小小地开玩笑而已——白金大位对于把自己救下来的人不会这么做,即使身为联合会挂职杀手的自己有再多出手的正当性和职责,但这里是罗德岛,何况她还请假了,完全游离于一切规则之外,她才懒得动手,更不用提她欠着这两位一条命呢。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费德里科仍然专注地查阅着资料,他正在一如既往地通过公证所的通讯网络和罗德岛的资料查阅终端来回比对,收集着通缉令的对象,而另外一边则放着几个窗口,还有几个待办的公证所的契约和任务。他手边放着一杯喝了几口的咖啡,那是偶尔回到岛上的见行者为他和博士冲的,手艺很好,即使是费德里科也难得地舒展了眉毛。

本岛的事务不怎么麻烦拉特兰的执行者,只是拜托他在这种繁忙的时间段单纯地护卫博士的安全而已。

温热绵长的口感确实很让人放松和喜爱,博士喝了几口发出这样的感叹,但他却想到了另外一种口感:

“呃……有点腻了,以前没换厂商的时候还蛮好喝的,被大公司收购之后怎么也难喝起来了,算了,给你了。”

“你这才喝了两口。(咕嘟咕嘟)”

“给你补充水分,我可是出于好心,免得征战骑士老说我不干活……”

“我刚喝完她给我泡的咖啡……不过确实不怎么好喝,你少请点假就很敬业了欣特莱雅。”

“你就说你批不批吧。”

那是属于卡西米尔商业的那种廉价的,速效的,能从你的胃里一直炸到你的脑袋的廉价的迸发感,然后就只剩下疲倦的昏睡和解脱。

是白金曾经喜欢喝的卡西米尔的特色运动饮料,虽然他不太喜欢那种味道,不过每次白金总会把喝了几口的饮料递给他,虽然他很想问不喜欢喝为什么老要采购部进几瓶放在那,但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也懒得问了。

“还给你,别浪费把它喝完。”

“你喝过的,不要,讲不讲卫生呐……”

“喂!”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她呢,有可能是因为刚才又要拖她去干活的砾,也有可能是现在显示屏右下角弹出的信息窗口:

在一片乱七八糟的,各种各样的要求,问候,通知等等信息中间,夹着一张特别明丽的峡湾的风景图,虽然看着并没有什么重点,也没有好好对焦,更谈不上有什么美,但它还是一下子把单调的终端页面硬生生刨出些诙谐的氛围。

发送人当然是白金。她似乎现在正在萨米和乌萨斯的边境周围,不知道她带的衣服够不够,总不能去乌萨斯城里问乌萨斯人,你们这里有没有天马也能穿的毛皮大衣?

哈。

白金从通讯终端抬起头来,看向远处逐渐蚕食着地平线的大片碧蓝的湖水。

白金确实不需要毛皮大衣,她已经不在北边的森林和峡湾里了,她和那里的乌萨斯和埃菲利亚告别,她和乌萨斯边境军和费米救援队告别,她和漫天的星辰与遍地的白雪告别,没有什么留得住她如今的脚步。

她如今倒没忘了带衣服,不过罗德岛的男式夹克在她身上意外地合身,虽然不够保暖,但这辆班车正逐渐载着她远离冻土,刀割般的风正逐渐替换为溢满着杂乱气息的荒野的风,让她的鼻尖有些痒。

她没有把自己一头亮白色的长发藏起来,但她也没有让自己看起来很好惹,悠闲的前提是自己有能悠闲的能力,所以她把弓和小刀都放在最显眼而触手可及的地方,让她看起来就像维多利亚或者莱塔尼亚精英学院出身的出来历练的贵族大小姐,当然是战争爵位的大小姐。

再配合她那对人爱理不理的感觉就更像了。

“小姑娘,到了。”

“谢谢大叔。”

向开车的大叔挥手,白金在一个并没有显眼标识的地方下了车,她并不认识这个地方,只是随口让大叔“在前面一点的那个分岔口下车就行。”

她只是想把自己掷出去,并没有考虑过返回的事情。但她还是越来越感觉到归心似箭。

周围的小山围拢不住这片内海,鲜花和小兽群在平原丘陵上相映成趣,她似乎已经听见了湖水拍岸的声音,附近并没有移动城市的痕迹,有的只是寥落几个人影,似乎在这湖边捡拾着贝类和小鳞。她并不熟悉这一切,卡西米尔的郊野一望无际,而几大板块之间又只剩下源石液和废水组成的水体。

她想起在那最高楼的第九十七层,曾经有一次自己出任务上去过,室内灯光昏暗,泳池边是齐备的美食和美人,侍者们齐整地站在墙边目不斜视地等待着主人,泳池里则充满了欢声笑语,生意场的胜负和试探,而自己在更衣室里捏碎了某个不听话的主管的喉咙,让他的尸体泡在水池里发臭。

她打了个冷战,即使这湖边四季如春。

不过在她想要继续她的徒步旅程的时候,她注意到从刚才的班车下来的不止她一个。她回头望去,一个看起来就很……维多利亚?的……“小朋友”?

眼前的少年穿着单薄的一身衣服,虽然仍然戴着维多利亚的特色珠宝和帽子,但他那小箱子以及并不适合在这湖边跋涉的皮鞋让他稍显得……格格不入,尽管如此,他还是挂着一副故作镇定的神情。

“我说,”白金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她决定主动搭话,毕竟对方打不过自己。“你要是想跟着我旅游,那你找错人了,我也只是一个途径的旅者而已。如果你想在我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那更抱歉了,我完全不认识你。”

“所以那群维多利亚的学生里有个纨绔公子哥想要先去汐斯塔玩玩自己离群了?”

“指正一下,是男爵幼男。”

“维多利亚人现在是连泰拉地理都不教了?还是说你们维多利亚教育界终于疯了,要比哥伦比亚的放任教育更进一步实行‘自生自灭’式教育?”地灵从繁重的人事工作里抬起头来,把报告递给了旁边的普罗旺斯,然后揉了揉太阳穴。天火则一同准备着出去,搭着天灾信使的顺风车。

“别告诉我他的随从真的同意了。”

“那个随从只是个维多利亚乡村到城里餐馆打工的小姑娘,你说她能有什么争辩的底气?要我说这也只是个旧派男爵,翻不出什么风浪,就是跑远了一点,等迷糊了自己就会回来,我是见得多了,在晚会上被介绍的相亲对象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暴发户,就是这样的年轻人。”

“烧起来了!报告烧起来了!”

“天火你离远一点。”

“抱,抱歉。”

“我不是说天火你的维多利亚社交见闻不有趣啦,”普罗旺斯一边检查着自己的天灾测量仪,方向仪和防护装备有没有损伤,一边准备着等会的天灾测量工作一边搭话,“所以那个少年怎么去的汐斯塔?嗯?身上又没有龙门币,也没有车辆驾驶证——从维多利亚,好吧,就算他转乘车站,从莱塔尼亚出发,那也是天长地远的距离。”

“他身上的发信器,”天火看了一眼终端的信息,“最后一次闪烁是在靠近莱塔尼亚的郊野附近,不远,但那里也没几个村庄,硬要说的话,有一趟从萨米出发,途径沿线几个国家的超长途班列会大概经过那附近。”

“你说那趟‘拓荒列车’?”

“还能有谁?”

“那事情就难办起来了,”地灵轻轻地敲击着音叉,让她听到的谐振稍微安静下来,而放在台上的打点计时器则一刻不停地左右摇摆着,回应着室内轻缓的翻找资料的声音。

“这意味着,这个人不是单纯地青春期叛逆,而是计算好了搭上了这趟一刻不停地穿越着泰拉的列车。”

“天,天火学姐!我们要出发了!”

“就来!总之,地灵你们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是我们这边要头疼的事情了。”

“那倒没有,”地灵又拿起了出勤表和人事表格开始端详,细细查找着能调用的人手。“多亏了醒来之后的博士经常喜欢在这片大地上到处交朋友,而在这岛上又‘奇迹’般地汇集了多个不同地区的天灾信使,事到如今,这张网就应该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

“帮我转天灾信使专用频段,我要找白金。”

地灵再次向后伸了个懒腰,准备在下班前尽快完成她所设想的内容。

察觉到后头的少年并没有跟自己分开的念头,白金叹了口气,用身后的人也能听到的声调提问。

“……所以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不用你管!”

“你确实不用我管,半天之后我就能在那边的悬崖礁石底下看见你被湖水泡得皱起发肿的尸体,身上还被驮兽和鳞咬得七零八落——”

“噫?!”

“唉,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

独自旅行的白金不得不带上这么一个累赘,但这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她已经看过很多生死离别,特别是她以前还是在那样一个组织工作,她对于构建联系的需求就更为淡薄。但她实在很难忽视对方的存在,是因为,这里方圆十里现在只剩下了她和少年,捡拾贝壳的赶湖人早已循着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小路回去了,而她只是想要沿着湖岸一路前行,探寻着生息自然的声音,一路奔向入海口,然后扎营,接着在入海口旁的小村联系上商队再去萨尔贡。

她原本应该这样自由。

但扔下一个手无寸铁并且显然没有学习荒野生存知识的人在这里她实在于心不忍,而这于心不忍是她在那个人身边慢慢引出来,生根发芽的,她甚至因此觉得很安心,因为这是她还算是个正常人的证明。

“我以前是个坏人,现在也不算好人,但我现在只是在旅行,并没有再找一个旅伴的打算,当然,想找的旅伴他也没时间。”

她重新拉了拉自己有些下滑的旅行包和弓包,尽量平缓地告诉那边那个少年。

“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出来,看你的打扮不像是在哥伦比亚拓荒队里讨口子的,也不像是在玻利瓦尔吃口黑饭的,不用为生计所迫的家伙,只要跟父母说一声,自然能雇上好几个像我一样的人跟你一起在这种地方玩个够——”

“我是来找人的!”少年实在忍不住了,“我是来找人的!她说她一直住在汐斯塔!”

好,他说话了,白金松了口气,她终于不用扮演奇怪的叨叨絮絮的角色了。所以她真的很敬佩耀骑士,调香师,博士他们,这些人总是能不厌其烦地听着别人说话,又总是能专注地给出解决方案,应对方法,问题所在。

她不适合倾听,她很快就会开始烦厌。

“他?她?呵。”白金看着少年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又是老掉牙的爱情故事?”

“是又怎么样!我已经来了!总要找得到什么!”

白金没有多少兴趣,而她转身的时候眼眸里带有些失望。她不是不喜欢这种天真,她只是曾经拥有,为着这片大地对待这种天真的态度而失望。

“……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

“…………”

“你要知道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不光是感情,时间会碾过一切。”

“……我知道。”

“你知道?”

“我只是……”少年不再强撑着自维多利亚以来一直表演出来的强硬,因为她不认识他,那就没关系,“我只是不舍得……”

“不舍得你的初恋?”

“不舍得这份约定而已,如果我什么也不做,就永远只是不舍得而已。”少年拎着箱子的手逐渐用力,而他的皮鞋早已经湿透,他的长袜也因为飞溅的泥水而变脏,他的衣服则因为长途旅行有些发皱。“我总要做点什么。”

“因为你做得到?”

“因为我在乎!”

“……”白金突然间停了下来,少年的种族是菲林,他的体力并没有天马的好,更何况他显然没有做过多少体力活,但他仍然硬撑着从那头到这头,不仅是湖岸的跋涉,还是从维多利亚到汐斯塔,他走了下来,但白金知道,都是徒劳。

“……继续走吧。至少今晚天黑之前别想休息了。你有带睡袋的吧?没有也不许靠近我。”

“嗯?你问我联系得上白金么?”

“是,地灵和凯尔希医生说白金小姐最后几次联络里好像说自己要前往汐斯塔,但她目前好像不在汐斯塔周围。你要是能问问她在哪就好了。”

“那是当然的。”

“?当然什么?”

“她在的是汐斯塔‘周围’,而不是‘汐斯塔’周围。”

“搞不明白,说清楚点,你要是再跟学院里的老学究一样玩文字游戏,我就把你送去高等学院教书。”

“就是说,”他想了一下,“白金要去的是地图上的一整片内海周围,都被她囊括在了属于汐斯塔的定义范围里面。在现在的‘汐斯塔’里面找,是找不到她的。”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找她?或者说,问题的本质是,我们现在下一步要采取什么行动去找那个到处跑的小混蛋?”

“稍安勿躁天火小姐。”

“你又知道了?”博士已经能想象到在通讯终端的那一头天火叉起了手气鼓鼓地看着自己的样子了。

“因为白金告诉我,”博士又把话题绕了回去,“不如说是萨尔贡边境临海办事处给我发了条简讯,告诉我白金正跟一位奇怪的维多利亚少年一起旅行,请求办事处帮助联系维多利亚相关人员协助调查和转接。”

“!行吧,那我先告诉那边他们家的少爷暂时安全好了,至于那个感染者女仆……被解雇是肯定的了,喂!你们罗德岛维多利亚办事处还缺人么?”

“不缺。”

“你!”

“但鞭刃骑士在维多利亚的产业需要一个熟悉当地贵族情况的秘书,最好是女孩子,小小的推荐当然是不在话下。回头你们也算认识了,我可以让你们聚一下。”

“…………总觉得你不安好心,再!见!”

通讯终端的通话突兀地被挂断了,而上一条信息则是从办事处转发来的白金的简讯,看来在搭起篝火,猎捕淡水鳞的空闲,白金还借着火光和并不充裕的电量尽量简洁地向办事处描述了这位少年的特征,他们也迅速地印证了就是那位自己出逃的少年。

白金还问了些别的,但他看不太明白,他相信跟这次事件的解决有关。

世事有时确实够奇妙的,博士并没有相信偶然的特质,只是因为罗德岛在这片大地上行迹足够广阔,才能在每一个节点颤动的时候抓住它,并开辟道路。

不过,比起这封简讯,白金还告诉自己,因为少年的加入,把她的储备都用光了,她的旅程要提前结束回舰补给了,关于下一次请假的假条已经准备好了,但她还没有想好在本舰呆多久。

这才是重要的。

随着这封简讯传来的还有用相机定时功能拍的一张,白金在隐约能见的月光下静默地看着湖水的照片,她并没有仔细打扮,但她的眼睛仍然向着照片问:“看到我了吗?”

他再次俯身繁忙起来。

巨大的钢铁飞鸟在早晨的天空中破开晨光而来,缓缓降落到较为平坦的滩涂上,白金认识这艘罗德岛标识的大家伙,它是和“坏家伙号”同一型号的同序列里的另一艘“坏家伙”,不过,因为源石燃料珍贵的原因,大部分时候它都不会出动,更不用说像如今这样横跨整个地区的疯狂举动只为了寻找一个失踪的少年。不过,这世上也没有钱和力量驱使不了的东西,尤其当罗德岛可能为此搅黄掉和顶尖学府的合作的时候。

巨大的桨叶在滩涂上刮出一大片风形成的阵地,刮倒一大片长于湖岸的芦苇丛。早已经转醒的白金已经收拾好东西站立在前,任由着狂风吹散自己的头发,而因为自己同样疯狂的举动的少年则刚刚才悠悠转醒,穿好自己的衣服匆匆赶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呃……我们……你接下来要搭这个东西走么?”

“虽然我很想回答是的,但你也要跟着这玩意走。”

少年一下子警惕起来,他向后退了几步准备逃走。而白金则叹了口气。

“你要是能听话我会很高兴的。”

“我就不该信你是个什么单纯旅游的人!!!!放开我!!!”

“第一,独自行走在外就不应该轻信别人,这是第一条教训。”白金锁紧了他的双手,又用松一点的绳子绑好了他的双脚,让他不能动弹。

“放开我!!!!!!”

“第二,你在野外就是专门被人绑了卖钱的,这是第二条教训。”

“你这绑架犯!你们肯定是从维多利亚就已经计划好了要怎么把我弄走的是吧!!!”

白金感觉越来越烦。

“第三,我真的只是来旅游的。而你才是那个打扰我旅游的人,差点害我没了工作的人,硬要我去照顾的人。要抱怨的人是我才对。”

“谁信啊!!!呃?老师?”

从“坏家伙二号”,我们暂且这么叫它吧,走下来的除了天火,薄绿,普罗旺斯,还有一位端庄慈祥,但此刻带着些许激动的黎博利,天火扶着她下了机,而在她看到少年的一瞬,这份激动则转化成了可见的怒气。

“恩瑞!你这小混蛋!”

“老,老师,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男爵阁下听到你不见了都快疯了!快跟着罗德岛的各位回去!回去之后还得——”

“我不回去!”

“还不听话!!”

白金觉得这场青春期闹剧实在无聊透了,所以她决定快刀斩乱麻。

“回去吧,她已经死了。”白金轻轻地说。“两个月前就死了。”

“啊?”

“就是你的那个她。你应该知道吧?感染者死后,”白金做出了一个挥洒的动作,“她已经归于这片天地之间,或者葬入湖水了。”

“你,你胡说!!!!!”虽然他已经被其他人解开了束缚,但他仍然有些难站起来,他尝试着冲过来想要给白金一拳,但他还是摔倒在白金的面前。

“你胡说!”

“我没胡说。”

白金斜瞄了他一眼。

“你连汐斯塔是个什么地方你都没调查清楚,直冲冲的过来了,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在胡说呢?你想着虽然汐斯塔搬到了移动城市上,但你只要走得足够远,你就能找到登上移动城市的办法,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她的父母没有搬上去呢?”

一个傻子都能看的出来是维多利亚贵族出身的少年,带着单薄的行李和衣装孤身来到这样的荒野,要么是赌气离家出走,要么是对这里有些表面上的认识,但并不完全,而这个少年明显是后者。在这里跟人有个约定,那就不是在维多利亚相遇的,可能是小小的少年少女在汐斯塔黑曜石节的时候,在漫天的烟火和迷幻的音乐里,动了最初的小小的感情?到这里,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清楚了,只剩下最后一些东西还未揭晓,少女呢?她在哪里?

“我还有……还有一个半月就要去打理家族领地了……还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能,就能买到罗德岛的药去救她了……”他抹了抹眼泪,“我没想过跟她在一起的,只是,只是能让她开心地活着就好了……”

“……如果你抱着地是这样的想法,那你可能更要失望了。”白金似乎是要完全斩断少年的念想继续补充,“在她生命的最后阶段,她确实是在罗德岛的药物下又坚持了三个月,最后还是去世了。”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为什么我说我没在胡说?”

少年似乎知道了什么,沉默地任由薄绿把他扶起来,然后轻轻道谢,一个人拖着已经沾满泥沙的箱子躲进了机舱里。

“这就完了?”

“完了。”

“我还以为要闹好一会,还要我们亲自带他去看看什么的。”

“他没那么蠢。”白金想了想,“也正因为他不蠢,所以他才失去了。因为他不蠢,所以他也妥协了。”

“嗯?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白金不想再多说了,“我累了,更重要的是。”

她快步走进舱里。

“我想他了。”

她念叨着这句话,蜷缩在机舱的一角,看向窗外已然印在眼中的风景,她知道她厌倦了。

这只是一个新的轮回。

博士正从和维多利亚合作方的紧张联络中抽身出来,在这明媚阳光的早晨,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而游学合作并没有遭到什么阻碍,游学的学生们现在已经各自跟着不同的带队干员到不同地区的罗德岛办事处去游学了,相信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明白罗德岛在干什么的,那就足够了。

他还要跟男爵联系,还要重新制定安全细则,还要——

他的通讯终端响了,他拿出来看。

白金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台再普通不过,但也再熟悉不过的饮料售货机,他知道它在哪,它就在办公室门外的走廊那,他甚至看到了今天早上才补货的饮料,从走廊的采光口射进的阳光,还有某个熟悉的影子投射在这售货机上。

于是他站起,深呼吸,整理了几下自己的衣服,推开房门,不是等她推开,而是自己从里到外。

他并没有表现得过于激动,而是平静地走到售货机边,选择了那种她喝过很多很多很多遍的运动饮料,投入硬币,取出,然后拧开瓶盖喝了两口,递给了她。

“给你。”

“好脏,”不过饮料被接了过去,“不过我渴了。”

*咕嘟咕嘟*

“好像也没那么难喝了。”

“真的?”

“真的。”

“我问你,”白发的天马神色平静地自顾自地说,“你不会干这种‘等到我有那种能力’的蠢事吧?”

“那你呢?”

“嗯?”

“欣特莱雅是不是觉得,已经厌倦了这里的生活了?”

“我只是厌倦了做蠢事。”

“真巧,我也一样。”

“……那你能跟我做个约定么?”

“我不做约定,我只为现在。”

“贪心。”

“确实——”

白色的天马正常地,自然地在他的唇边啄了一下,虽然很害羞,但她还是强忍着,镇定着看着他说:

“你这个上司,还不错,至少我不烦。至于你其他的身份,我希望你一直,一直,不要厌倦我这种性格。”

“因为你许诺过我,并且做到了,所以我也,不会厌倦你,给你这样的许诺。”

欣特莱雅难得地在阳光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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