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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db:作者] 2025-08-12 13:23 5hhhhh 1920 ℃

“你听说了吗?据说老总最近包养了个omega。”

“真的假的?那个伏黑总裁?他看上去跟包养这种事情绝缘……”

“我一直把总裁当成性冷淡来着。从来没有闻到过他的信息素,应该是beta吧。”

“对了,还记得上次那件事吗?就是有个女实习生去向总裁告白,结果被总裁超级大声地拒绝了的事!”

“当然记得,那次全公司都听见了吧,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不是吧——总裁脱单了?可恶,让我看看是怎样一个妖媚的omega,竟然能把总裁的魂儿都给勾走……”

伏黑甚尔站在儿子的公司门外,听着这些言论翻了个白眼。没错,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就是那些在工作时间八卦的员工嘴里的“妖媚omega”,同时也是他们老总的生父。多亏了天生过人的听力,他把这些关于他儿子的碎嘴听了个一清二楚。

什么包养,欠的债总要还罢了。伏黑甚尔推开门,在众多员工的瞩目之下,向儿子的办公室大步走去。办公室里静了一瞬,话题便立刻从总裁包养的情人转到了这个陌生男人身上。

“呜哇,那个人和总裁长得好像。简直是一张脸啊。”

“是总裁的哥哥吗?”

“呃,我记得总裁是孤儿……”

“不好意思,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哦。”伏黑甚尔提高声音,朝员工们眨了眨他那多情的绿眼睛,“好像在说惠包养的omega什么的?嗯?在工作时间闲聊,小心被告状哦。”

办公室霎时鸦雀无声。伏黑甚尔撇撇嘴,打开办公室最里面的一扇门,抱胸倚在门框上,一只手转起了车钥匙。他穿着件紧身黑T,腰部的布料裹着腹肌,下半身则是条膝盖处破洞的牛仔裤,整个人显得帅气有型。而门内被评价为和伏黑甚尔一张脸的、公司的小总裁,则一身西装革履,焦头烂额地盯着电脑屏幕,绿眼睛已经被晃得稍微眯起。

伏黑惠显然已经发现伏黑甚尔的存在了。虽然他没有从工作岗位上离开,甚至没有转头看伏黑甚尔一眼,但眼睛里还是流露出一丝无奈。伏黑甚尔也没有出声催促。这时离下班已经不久,他干脆趁这个时间,大大方方端详起了儿子的脸。

虽然会被部下在背地里叫做“老总”,但伏黑惠本人只能说和“老”这个字毫无关系。他不仅长了张漂亮脸蛋,更是青年才俊年少有为,刚上大学就自主创业并被评为“新一代百强青年”,如今掌管的公司更是月入一亿——然而,这一切的初衷只是“为了给继姐治病”。总之,虽然早熟且聪明过人,但同时也只是个年轻人。

时间一到,伏黑惠就离开座位,快步走到年长的情人面前,低声说道:

“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伏黑甚尔嘴上在和儿子拌嘴,心里想的却完全不是一回事。经过这么多年的成长,伏黑惠长得绝对不算矮,但在伏黑甚尔面前还是矮了半头,如今仰着脸和对方小声说话,活像条偷偷摇着尾巴的小狗。

“唉……也不是。”日理万机的总裁疲惫叹气。

“别愁眉苦脸的了,跟我出去兜风怎么样?”伏黑甚尔咧开嘴,颇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

“嗯,好吧。”

话音刚落,伏黑惠就主动挽起伏黑甚尔的手臂,拉着他往公司外走。

还没离开的员工们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在他们眼里,这位平日总是一本正经的总裁,渐渐与一些情窦初开的少女形象重合在了一起。这时,他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传说中蛊惑了老总的omega就近在眼前。

伏黑惠没有理会周遭的视线,但额角的汗水还是出卖了他。伏黑甚尔跟在他后面,还没怎么来得及欣赏周围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就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大厦。到停放机车的位置,伏黑甚尔便向伏黑惠抛了个头盔,让对方跨坐到机车后座上,伏黑惠便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机车轰鸣声中,伏黑惠在伏黑甚尔耳边,为了让对方听清大声说:

“总感觉,你现在比我们刚认识时变了好多。”

“啊是吗?”伏黑甚尔脸冒冷汗。

“是啊。以前的我可想不到你会自己开车来找我。”

伏黑甚尔闭了嘴。刚认识的时候,他确实在伏黑惠面前装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而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伏黑惠作为一个alpha,年纪轻、脸蛋英俊、头脑聪明、身材精干、性格算好废话还少,并且不是一般的有钱,绝对是每个小白脸omega的梦中情α,要是傍上做梦都能笑醒的那种。但伏黑甚尔不一样。那绝对不是因为他是个自立自强、绝不吃alpha嗟来之食的omega。相反他是个资深小白脸,专业的,能靠脸和身材吃饭就绝不靠其他的那种。

他不想接受伏黑惠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伏黑惠是被他无情抛弃了的亲儿子。

而他不想接受伏黑惠的心理——说是愧疚?还是有一点的。拉不下脸?虽然伏黑甚尔觉得自己早就没有老脸这种玩意了,但他承认肯定还是有一点的。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嫌麻烦。身份暴露了麻烦。暴露后万一被(物理或精神上)追究抚养责任麻烦。要是跟现在的儿子走得太近,跟他身边的某几个“老熟人”碰上了麻烦。要是——不是,是肯定——让亲儿子再一次因为自己受伤……那绝对是最最最——麻烦的。

伏黑甚尔多少能够设身处地地想象最后那一点。既然如此,那还是在最开始就不要靠近比较好。

然而事与愿违。两人是在一次酒会上相遇的。伏黑惠是被邀请的青年企业家,伏黑甚尔则只是个一般路过omega男侍者,准备勾个alpha解决接下来几周的住宿和伙食。见面的第二眼,伏黑甚尔就认出了自己的亲儿子——之所以不是在第一眼就认出来,是因为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完全忘掉了自己还生了个倒霉儿子这件事。

尘封的回忆被唤醒,在认出儿子之后的短短几秒内,伏黑甚尔迅速地将自己与亡妻的爱情故事回忆了一遍,心里短暂地痛了那么一下,随后决定装作无事发生,能离现在的儿子远一点是一点。

不过很不走运,去上厕所时,伏黑甚尔被几个喝醉的alpha缠上了。人高马大的omega被堵在宴会厅墙边,秉持着小白脸的职业素养,还维持着好脾气的笑脸。其中一个alpha开始蹬鼻子上脸,摸着伏黑甚尔的肚子淫笑道:“你的身材真棒啊,肯定很能生。给我生几个大胖小子如何?”

伏黑甚尔听了这话心里勃然大怒。虽然他确实是个来者不拒的小白脸,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喜欢和这些中年秃头的油腻男性alpha上床。正当他忍不住要使出杀手的看家本领,alpha们的行为却被制止了:

“放开他。你们的行为很明显在给别人造成困扰吧?”

伏黑甚尔抬头,看见自己的亲生儿子闪亮登场。这一刻他心里想的是:那个alpha大概说错了,自己是生不出大胖小子的,这个有些清瘦的男青年就是铁证……

被打断的alpha很不服气:“谁啊你?有没有点眼力见?别打扰人家的好事,识相的话就快滚。”

“你们的行为是性骚扰。”青年毫不怯场,从兜里掏出手机在面前晃了晃,“再不离开我就报警了。”

不至于吧?伏黑甚尔瞪大眼睛。不得不说,他基本没遇到过几个在面对alpha对omega的骚扰时这么较真果断的人。更糟糕的是如果他真的报警,按自己杀人放火不眨眼的那些罪,被警察抓住了可不是开玩笑的。还好醉酒的alpha们明显也被青年的威胁震住了,不得不悻悻离开。

青年看着alpha们的背影,叹了口气。伏黑甚尔看着儿子的脸,心想:你不要过来啊!!!这张脸实在是太帅——不是,不好意思,是长得跟自己太像了。方才隔得比较远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近了一看,简直和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离开儿子离开得太早了,小孩的脸还没长开,因此他没想到孩子长大了会跟自己这么像。这他妈不得立刻马上发现自己的身份?这孩子怎么就不跟他妈妈长得更像点呢!

青年看着伏黑甚尔的脸,欲言又止。

伏黑甚尔估摸着对方已经把自己认出来了,准备被问起就装傻然后光速跑路。

“那个……你……”

“怎么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

青年攥着拳头,向年长的omega发出邀请,明显下了很大的决心。

什么啊,原来只是向我要联系方式啊,“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认出我是你爹了呢,真是虚惊一场。伏黑甚尔想。

话音刚落,伏黑甚尔就愣在了原地。

不对啊!!!自己不是决定不要再靠近他了吗!!!

但是他发现得太晚了。得到同意后,青年虽然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伏黑甚尔甚至能从儿子头上幻视出往外冒的小花花。这样一来,他不由得放弃了给个假的联系方式蒙混过关的打算,云里雾里地就把自己真实的电话号码给了出去。

交换联系方式后,青年便离开了。离开前他低着头,咬着下嘴唇,显然在抑制内心的高兴。伏黑甚尔望着青年的背影陷入沉思,不明白刚才怎么就那么快地把自己给卖了出去。

痛定思痛,最后,伏黑甚尔非常不情愿地得出以下结论:

对于儿子提出的要求,他完全……无法拒绝。

可能是欠的孽债太多,现在不得不还回去了。因此,甜言蜜语花言巧语逢场作戏浪荡成性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老手,专业小白脸伏黑甚尔,暗暗下定了决心:

要在儿子面前装成一个高冷的人。

第一次约会,伏黑甚尔的方针贯彻得较为成功。尽管伏黑惠迟到了,而伏黑甚尔心甘情愿地在餐厅门口等了一小时,但全程除了“嗯”、“哦”这类音节之外,伏黑甚尔一言不发。好几次差点动了的小白脸DNA也被费了老大的劲给按捺了下去。伏黑惠一开始还想找点话题,到最后也完全放弃了,两人相对无言、各吃各的。伏黑甚尔越来越心安理得,虽然他惯会说话,但不用花任何心思去讨好别人,对他来说也省力了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伏黑甚尔虽然是个敏锐的omega,但信息素的味道很淡,对别人信息素的反应也很淡。伏黑惠的母亲虽然是alpha,信息素却很怡人,没什么攻击性。伏黑惠同样,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和对信息素的反应都很小,所以不少人以为他是beta。

在被标记后,伏黑甚尔就几乎没被alpha的信息素诱导过了,然而伏黑惠是个例外。虽然伏黑甚尔离开时,伏黑惠还远没有到分化的年纪,因此伏黑甚尔并不清楚他的第二性别,但他的信息素对伏黑甚尔来说,偏偏比最好的omega催情药都好使。原因无他,只因为伏黑惠遗传了他母亲的信息素。因此虽然他的信息素寡淡到需要伏黑甚尔集中注意才能闻见,但一顿饭下来,伏黑甚尔已经被熏得有点发晕。

结账时,伏黑甚尔忍着身体的燥热,板着脸在心里想:

这小子,和他妈妈一样是alpha啊。

直到约会最后,两人站在路灯下准备分道扬镳,这时他注意到伏黑惠的嘴角沾了酱汁。还没反应过来,伏黑甚尔的手已经伸了出去,轻柔地把儿子嘴角的酱汁擦干净。

伏黑惠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路灯下他的眼睛闪闪发光,红红的脸颊被照得一清二楚。伏黑甚尔闪电般缩回手,瞪着儿子百口莫辩。

没想到忍住了职业病,结果栽在了十多年前带孩子时留下的习惯上面!

再开口时,伏黑惠的声音明显压抑着颤抖:“需要我送你一段路吗?”

伏黑甚尔憋住夸他可爱的冲动,冷冷答道:“不用。谢谢。”

然后无视了儿子失望的眼神,无情地转身离开了。

尽管出了些意外,第一次约会还是勉强过关。之后,伏黑惠每隔一两周都会向伏黑甚尔发信息,约他去吃饭或者看电影。虽然每次见面,到最后都会被儿子的信息素熏到发晕,但伏黑甚尔不仅都答应了,而且还是秒回。不过两人一起时,就算再于心不忍,伏黑甚尔也还是坚持着摆出高冷的架子。到最后,伏黑惠也不再尝试挑起话题,两个冷漠起来简直一模一样的男人相对无言。

这样的约会进行了好几次,伏黑甚尔也差不多厌倦了。就算儿子认不出他,做到这个程度也该放弃了才是。于是他决定给伏黑惠打一炮就断掉联系,这样算是回应了对方的好意,也能让他彻底死心。于是破天荒地,伏黑甚尔向伏黑惠主动发出了邀约。

伏黑甚尔将约会地点定在了一个酒吧。这种灯红酒绿的糜烂场所是属于他的领域。当天伏黑惠没有再穿衬衫西裤,而是穿了黑T和牛仔裤,总算有了点年轻人的样子。不过在熙熙攘攘、充满烟味和酒味的酒吧里,还是有些拘谨。

伏黑甚尔要了瓶威士忌,分别给两人满上,接着按照约会的惯例,一言不发地喝了起来。其实酒精对伏黑甚尔来说完全没有作用。遇到什么不开心,其他人还能一醉解千愁;然而伏黑甚尔在参加妻子葬礼当晚试图买醉,最后却坐在满屋瓶瓶罐罐的中央,无比清醒地望着太阳渐渐升起时,心里只回荡着五个大字:

日你妈退钱!!!

想起往事,伏黑甚尔不由得又添了几杯。威士忌这酒很烈,虽然伏黑甚尔喝起来没什么感觉,但和别人喝过那么多次酒,也大概摸清了大多数人的酒量。此时估计着正是开始装醉的好时机,伏黑甚尔便转过头去,揉了揉眼睛,强行挤出了几滴眼泪,熟练地做出迷离的眼神,正准备对儿子投怀送抱——

他一转头,发现伏黑惠正朦朦胧胧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岂止是迷离,简直已经化成了一滩水!

糟了,儿子喝的量没把握住。然而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伏黑惠眨着双漂亮的醉眼,打了一个酒嗝,抓住伏黑甚尔的手腕道:

“甚尔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全名。”

为了不让惠发现自己的身份,伏黑甚尔只把后面那一半名字告诉了伏黑惠。伏黑这个姓很少见,告诉惠全名基本等于自爆。原本伏黑甚尔以为两人长得这么像,伏黑惠应该能够很快识破自己;没想到约会了这么多次,这小傻子还是毫无反应。

反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这回伏黑甚尔干脆摆烂:

“我叫伏黑甚尔哦。和你一样姓伏黑。”

“真的?伏黑这姓……很少见吧,您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和我同姓的人。”

“是啊,我真的叫伏黑甚尔。”

“你姓伏黑,我也姓伏黑……”

是的是的,没错,所以快发现我其实是你亲爹吧。伏黑甚尔在心里不耐烦地狂点头。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什么??伏黑甚尔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走向:你下一句莫非想说“我们必定有染”?在此之前,难道不能先考虑一个更加显而易见的可能性,那就是我是带着你入赘的亲爹,所以我们同姓是理所当然的吗?伏黑甚尔简直想敲开伏黑惠那颗海胆似的小脑瓜,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不是海胆肉。但根据对方在这个年纪取得的成就,似乎又怎么也不可能傻到这个地步。

莫不是到了自己面前,儿子就会陷入智商盆地?

但烂醉的年轻人没给伏黑甚尔留下过多思考的时间。他抓住伏黑甚尔手腕的那只手轻轻摇晃起来,控诉道:

“为什么你对我就那么冷漠?”

“我不是我没有……”伏黑甚尔试图狡辩。

“我都看到了,和我在一起时,你跟服务员什么的说话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结果独独一转头见到我,就立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伏黑甚尔自知理亏,便不再说话了。

青年越说越激动,皱着眉试图摆出凶狠的样子,和男人理论:

“难道是我不够聪明吗?”

伏黑甚尔的心刺痛了一下,心想,就凭你到现在都还没认出我,就没资格说这话。

“是我不够有钱吗?”

伏黑甚尔的心又刺痛了一下,心想,你现在可已经比我和我泡过的大部分人都出息多了。

“是我脸长得不够好看吗?”

伏黑甚尔的心又又又刺痛了一下,心想,原来你对自己的脸是有自知之明的啊?我还以为你从来不照镜子呢,岂不是把这张好脸蛋给浪费了。

“可恶……不管怎么说……就算你根本不喜欢我,连笑都不愿意对我笑,难道不会太过分了吗!”

这句质问化成最后也是最大的一柄刀,狠狠扎穿了伏黑甚尔的心。尽管伏黑惠明显已经烂醉如泥、咬字不清,但他竟是打算和男人认真理论一番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在成长经历中,没有总是惯着他的大人,所以他根本不明白怎么对人撒娇。即使是借着酒劲对爸爸撒泼,也是板着脸的,根本不能说是可爱。但这不代表对伏黑甚尔没用。恰恰相反,是有用得过头了,简直是对伏黑甚尔专用宝具。伏黑甚尔感觉自己的血槽已经一滴都不剩了。饶是身经百战如他,现在面对这个伤心却还要逞强的男孩,也只能手足无措。

看来今天这一炮是打不成了。这小子真是不走运。

这时,原本义正词严的伏黑惠突然颓丧地垂下头,整个人都蔫巴了下去:

“也是……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像五条老师那样聪明、像五条老师那样好看,事业上也不可能像五条老师那样出类拔萃……”

“哈?????谁说的?????”

伏黑甚尔瞪圆双眼一声怒吼,把整个酒吧的人都吓到了,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伏黑甚尔投了过来。伏黑惠也吓了一跳,茫然地把头抬了起来。

伏黑甚尔咬着牙,往四周看了一圈,接着拉起惠的手臂就往外走。

“痛……那个、你要去哪?”

“去开房!”

伏黑甚尔恨恨地答。现在他决定,今天这一炮说什么都一定要送到儿子床上。

一进客房门,伏黑甚尔就气势汹汹地把伏黑惠扔到床上,这架势跟要把儿子给吃了似的。接着他就毫不客气地跨坐在儿子腰上,把牛仔裤扯了下去。他手法娴熟地捏起伏黑惠胯下的阴茎捻弄,但那处地方一直软塌塌的,精神不起来。

伏黑惠双颊酡红,眼睛已经快要睁不开了。这么一个醉汉,对伏黑甚尔来说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不懈尝试了十分钟左右,伏黑甚尔只能投降,给儿子盖上被子后睡在旁边。回想起今天的种种,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太冷漠了点。不过他对儿子做过的过分事远不止于此,现在才开始后悔,又未免有些虚伪了。

看来两人确实没有缘分。伏黑甚尔关掉灯,准备和儿子字面上睡了这觉,就远走高飞。

可是半夜,伏黑甚尔却醒了。被热醒的。

房子里全是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伏黑甚尔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发情了。他彻底忘了儿子的信息素对自己是多么有效,以致于在对方散发出的信息素已经非常寡淡的前提下,自己被直接诱导进入了发情期。

好在这只年轻的alpha现在就睡在身边。伏黑甚尔艰难地支起上身,伸手摸向儿子的下体。伏黑惠的信息素对伏黑甚尔有特效,反过来,伏黑甚尔的信息素对伏黑惠也是一样。这一次,手下的性器很快硬挺了起来。但宿醉的alpha还在熟睡,只是发出了声难受的嘤咛。

接下来,伏黑甚尔把儿子剥了个精光,随即发现虽然男孩看起来瘦,但脱下衣服一看,胸肌、腹肌,该长的都长了,还长得很结实。看着这一幕,伏黑甚尔的身体很兴奋,心情很复杂:看到儿子身体健康令他有些开心,但想到自己在儿子成长的过程中没有做出任何贡献,反而坐享其成,心情不免复杂。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纠结了,伏黑甚尔直起腰,将勃起的性器整根吞进已经湿得不行的穴道里——现在,他们两个都姓伏黑的人真的有染了。但他没想到深处的生殖腔已经完全打开,alpha的龟头刚插入就一下子嵌了进去,这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刺激。如今他发现自己不仅精神上无法拒绝儿子,身体也无法拒绝。在儿子分化成alpha的那一刻起,无须标记,他就已经是儿子的omega了。

然而更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还没动几下腰,伏黑惠的阴茎就在他的生殖腔里成了结。他的小腹直接涨了一圈,就跟当初刚怀上儿子时似的。这时,他不由得从上位转成了下位。伏黑惠貌似还没有完全清醒,只是凭本能在和父亲交媾,但他的动作并不粗暴。结拉扯生殖腔带来的快感远远超过普通性交;成结如此早,说明这种令人难以承受的快感要持续更久。伏黑甚尔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这种感觉并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自从伏黑惠的母亲去世后,性爱对他来说只能算作麻药,实在没有什么快感可言;但现在看着儿子的脸,他却觉得光是维持神智就已经花光了自己的全部精力,连攀上高潮都变得比平时轻易了许多。

这样被直接肏射好几次后,生殖腔里的巨物也终于要射精了。这时伏黑惠的嘴唇凑到了伏黑甚尔的后颈旁,轻轻地磨蹭着。

难道是想要完全标记吗?

伏黑甚尔不是很想让儿子的标记覆盖过去,但如果对方真要这样做,他恐怕也是拒绝不了的。然而伏黑惠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靠着伏黑甚尔的腺体,用脸颊不停地蹭来蹭去,蹭来蹭去……

……原来只是在撒娇而已吗。

结终于消退了,伏黑甚尔抱着身上的年轻alpha,开始深呼吸。过了一会,一直闷在他怀里的伏黑惠突然出声道:

“……你的腿,可以放开了吗……”

伏黑甚尔闪电般缩回还缠在儿子腰上的双腿,这才想起他那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去的高冷人设。

交合的身体终于分开。伏黑惠似乎只是清醒了一瞬,拔出性器后,就又不说话了。伏黑甚尔让伏黑惠的脑袋枕在他的手臂上,忍不住呼噜起那头炸毛。想起酒吧里的质问,他叹道:

“我之所以拒绝你……”

几度开口,几度闭口后,伏黑甚尔说道:

“我只会让你痛苦。”

反正惠应该记不住他现在说的话。抱着这样的想法,伏黑甚尔也沉入了睡乡。

翌日早晨,他刚睁开双眼,便发现年轻的alpha已经收拾齐整地坐在床边,桌上码了好几盒抑制剂。

omega抓了抓头发,对alpha说:“这些抑制剂用不上的,因为昨天我已经被你——”

“不要说了!”alpha一把捂住他的嘴,“送个东西而已,别那么多废话。”

伏黑甚尔忍不住笑了。伏黑惠突然呆住,移开了捂在男人嘴上的手。

伏黑甚尔有点奇怪:“怎么了?”

“你……你刚才第一次对我笑了。”

想起刚相遇时的经历,伏黑甚尔还是十分无语。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做无谓的抵抗了。年轻时犯下的孽债居然要通过给儿子当情人来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

他带伏黑惠骑到海边,摘下头盔,说:“到了……”

身后的alpha伸手扳过他的脸,下一刻,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吻毕,伏黑甚尔望着儿子的笑脸,心里很是悲哀地想:

这笔债怕是永远也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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