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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1~45全) - 3,1

[db:作者] 2025-08-12 13:23 5hhhhh 4750 ℃

               第15章:前任

  余欢大学是在首都读的,距离这里千余公里外的北方。

  要问为什么选这么远的地方,原因只是因为余欢从小到底都没出过F市,于是一直想走远一点看看,而老师正好推荐了首都的学校。

  和一般女生无甚差别的大学生活:学习,参加社团活动,捯饬自己,谈恋爱——余欢的初恋是大二的时候开始的。

  对方是隔壁系的学长,两人从余欢大一时就认识了,他们在同一个社团的同一个部门,学长是社团部长,也是余欢宿舍里时常被室友们谈论的对象。

  一开始余欢和其交流不多,体会不到室友们为其痴迷的原因——尽管对方长了一张不错的脸,辩论也很厉害——但听室友们谈论的多了,她竟也渐渐认可了对方的优秀。

  于是后来当学长对她表现出好感并开始追求她,而室友也被收买了各种助攻时,余欢答应了。

  两人就这样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一开始余欢并没有多喜欢对方,但女人似乎都难免俗,总会因为感动,而对一直陪伴自己的人产生依赖和爱意。

  等到毕业时,余欢已经决定留在首都了。

  男友也是外地人,对方的父母一直要求对方回去,并托关系给他安排好了不错的工作——男友虽然因为余欢决定留在首都,但坚持了三年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生活的压力,因为同居后显露的越来越大的观念的差异,因为彼此忙碌对感情的疏于打理,还有——因为余欢薪水逐渐有超越男友,对方自尊开始微妙的失衡。

  余欢毕业后的第三年,男友提出分手,决定回了老家,接受了父母的安排。

  他甚至没有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家乡发展。

  余欢只能被迫接手分手。

  而分手的后劲又是巨大的,哪怕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哪怕理智知道关系已经结束了,可大脑某些区域还是不会不由自主地活跃,让她不由自觉的想联系对方,一遍遍回忆和对方在一起的事情……余欢煎熬地在首都继续坚持了半年,最终在一场大病中,因为父亲的一句」

  回来吧「,而选择了回到现在城市。

  比起首都,这里气候更好,离家更近,同样是国际大都市,不愁工作的发展;

  也有不足——这里没有法律界的校友,没有积累的人脉,几乎等同于重新开始。

  但好在余欢入学早,毕业后工作了两三年,也不过刚满二十四岁。

  她还能吃苦,学东西也很快。

  她找了一份新工作,重新振作,亦重新忙碌起来。

  父母知道她上一段恋情惨淡收场,也没有再提,只是等二十五岁生日一过,他们便又开始着急,开始劝说她别一心只顾着工作。

  受不了父母成日的念叨和,余欢偶尔也会看看朋友或亲戚介绍的相亲对象,合适的话就见个面,聊一聊。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她遇到了她第二任男友——藤森文。

  说起来,余欢一开始是有些看不上藤森文,因为她颜控。

  但她也理智的知道,男人最重要的并不是颜值,加上对方没有展现出急迫的目的性,只说当个朋友互相了解,余欢也就同意了。

  两人交换了微信,藤森文开始主动找她,他不会像一般相亲对象那样每天早安、晚安;他只会挑一点生活的趣事分享给她——那段时间余欢工作很忙,很多时候不能及时回复消息,对方也不在意,不管她什么时候回,他态度一样好,并且总能在她快要将天聊死了恰当地接那么一两句话,让话题得意延续。

  久了,她发现和他聊天很舒服。

  于是当二十六岁生日来临,余欢无人可约,而藤森文巧合地在那一天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试试某家新开的餐馆时,她答应了。

  可能是第一次见面大大降低了预期,可能是熟悉带来的滤镜,也可能是那天对方恰巧精心收拾了一番。

  第二面,余欢没有再纠结颜的问题了。

  她不自觉地变得热情了一些。两人在愉快地交谈中,发现了越来越多的共同话题——后来又约会了几次,两人便开始试着交往。

  藤森文外形虽差了点,但收入不错,同时很会来事儿——交往初期,余欢几乎挑不出错处;他总以她的意见为先,各种细节到位、体贴入微:会在她忙的时候帮她定闹钟确保她不会错过重要的时刻,会在她生理期时随时在车上备着红糖水,去哪儿都先主动报备行程——可就是这么一个体贴的男友,余欢某次却无意撞到了他和别的女人约会——「她是家里介绍另外的相亲对象。」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不想给你压力,其实家里很着急让我结婚,但你说你近来两年不想考虑结婚的事——」

  「我妈这段时间身体越来越不好,我推不过,那个相亲对象,我就和她吃过两次饭而已,真的,我保证,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藤森文被抓包后,如此解释。

  那些话在后来被证实五成以上都是谎言。

  可或许是他平日的良好表现让她对他太过信任,也许是当时对男人这种生物还不算太失望,余欢当时听到解释的第一时间,竟真的开始认真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

  在这段感情里,是不是她强势,没有给他正向积极的反馈?

  他好几次含蓄提到结婚的问题,她含糊而过,她是不是寒了他的心?

  余欢在脑内为对方开脱。

  她想要原谅他,可多少还是有些膈应。

  那段时间,她刚忙完重要的案子,本是请了假打算和他一起外出旅行——事情发生了,她没了游玩的心情,又懒得销假,干用休假的时间一个人去近郊泡温泉散心。

  温泉度假村坐落在山上景区里,整个项目依山而建,深秋时分会有大片的红枫林可以观赏;可余欢去时本市才刚入秋,加上并非节假日,度假村正是清净的时候。

  岑思打电话来关心余欢时,余欢正一个人占着山庄视野最好的汤池泡温泉。

  她见四下无人,干脆开了免提,仰躺着一边泡澡,一边同岑思讲述事情完整的始末,包括藤森文的「解释」——可就在倾诉完后,他却发现池子不远处,被灌木遮挡的一角后,还有一个人——正是高宴。

  「……高总。」余欢挂了电话,尴尬地招呼。

  那个时候,余欢同高宴接触并不多。

  虽然余欢所在律所和乐尚一直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但由于高宴是大客户,又是早期的客户,乐尚的案子,不管大小都是Fred亲自在跟——余欢和高宴实在算不上熟络,看到他从灌木后出来,尴尬地恨不得扣个地洞钻进去:「抱歉啊,我刚才不知道你在这里。」

  「是我抱歉才对,刚才有些困,打了个盹,没能及时出声让你知道。」他道,不知为什么,整个人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沉郁。

  后来余欢看报道,才知道——就在那前几天,高宴母亲过世了。

  但当时,她只以为他被扰了清净,所以不悦,于是只说自己泡得差不多,便告辞离开。

  就在她踏出池子时,高宴却忽然叫住她:「余欢——」「高总还有事吗?」

  「很抱歉听到你的私事,不过——」高宴,「我建议你最好查一下你男朋友的手机。」

  「?」余欢当即顿住。

  她很难形容当时的心情——高宴说着不是他故意不出声的,却分明把她和岑思所有的谈话都听了个清楚。

  虽然她觉得藤森文背着她约会别的女人并不是她的错,但男友的三心两意却很难不让人猜测——是不是她没有眼光、亦没有魅力。

  而现在高宴提醒他,情况可能更糟——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小丑。

  羞愤又难堪之下,她没有应声,赶紧裹了浴巾大步离去。

  而高宴却并没有就此收声。

  「知道怎么查手机吗?」他转身看着她背影道,「朋友圈消息列表,手机导航地址栏,酒店、外卖订单。」

               第16章:疑问

  男女朋友之间,应该相互信任;不应该做出查手机这种侵犯人隐私的事。

  可信任本就出现裂痕了呢?

  高宴的话像种子一样埋在了余欢的心底。

  一开始她是不赞同的,但经高宴提醒,她确实发现了异常——比如,藤森文和她在一起时,手机几乎从不响,他也不看手机。

  这个习惯从两人刚开始约会时他就有了。

  一开始余欢还以为那是他尊重、在乎她,现在看来却觉得猫腻——哪有人休息的时候便一点不用处理工作上的事?

  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便再难遏制。

  终于,余欢还是没忍住,在藤森文熟睡后查了他手机。

  微信聊天页面并没有任何异常;余欢按照高宴所说,进了朋友圈消息列表。

  这个列表里,有别人和藤森文互动的消息:谁点赞了他,谁回复了他——余欢从里面发现了几个不对劲的账号,点进去,聊天消息栏却都是空白。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自己的消息框——却怎么都找不到,不管是从联系列表,还是历史消息记录里。

  余欢没有经验,只好退了出来,又按照高宴说的去查手机导航——在藤森文导航的历史记录里,她查到除了她的地址,还有两个明显也是小区地址,同时在他的历史记录和收藏夹中。

  但只有地址,很难排除这是不是亲友。

  直到余欢点开藤森文的美团,看到他这几个月的团购记录和外卖订单——「我和她其实不止吃过几次饭,确切来说,我们已经接触有两个月。」在余欢的证据下,藤森文改了口。

  他重新「解释」,但余欢已经有了警惕,很快她就发现,他重新的坦白里添加的内容,就只有她查到的那些内容——她查到两个月的订单;他口中,他和其「相亲对象」就只接触了两个月。

  她查到看电影票,餐厅团购,外卖订单;他就咬定他跟对方的关系只到那么一步,没有肉体接触。

  他频繁点赞互动的那几个人是不是正暧昧或交往的对象?他微信那些空白的消息框是不是被删除了聊天记录?她余欢的微信对话栏又是不是被隐藏起来了?

  关于综上种种,藤森文全部矢口否认,只说他前两天微信卸载重装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各种赌咒发誓,借口开脱,并说余欢只要答应结婚,他马上当着余欢的面打电话,和那边彻彻底底地断干净。

  余欢这才一下抓住最大的漏洞:「原来你还和她有联系?」

  「我……」藤森文当即捂住嘴,好一阵后才支支吾吾地解释,「没有,本来上次同你坦白后,我就和她说了的……我说我有女朋友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可对方不接受,老是打电话过来……」

  余欢看着面前还在不断扯谎的男人,一时间啥都不想追究了。

  他是不是同时还在和别的女人交往?一个还是两个?到底谁先睡后,会不会她才是那个小三?

  都不重要了。

  本来从她看到电影票和外卖订单的那一刻,她和他就已经完了。

  她给他辩解机会,不过是想搞清楚整个事情来龙去脉,学点经验,避免下一次重蹈覆辙。

  可他明显不到黄河心不死,到最后一刻都还在狡辩——他但凡对她有几分真感情,怎么可能把她当傻子一样,到最后都只想欺骗她?

  余欢真的被恶心坏了。

  作为律师,她也算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但在感情上面,她一向不喜欢带着恶意揣测他人,尤其是枕边人。

  而她天真的结果,就是被狠狠上了一课。

  看清藤森文真面目,余欢果断分手。

  因为太过膈应,这次分手余欢一点没有觉得伤心,但习惯使然,闲下来的时候,还是隐隐空落,伴随着自我怀疑——这么她就遇到这种货色,还瞎了眼和对方交往了呢?

  余欢心头烦郁,岑思见状,提议去酒吧。

  余欢其实很少去酒吧。

  这是猎艳和买醉的地方,猎艳,余欢怕不安全;至于买醉——就算大醉一场,醒来依旧不能解决问题。

  但心头空落时,处在一个热闹的环境,确实好受过一个人待家里胡思乱想。

  周五的晚上,余欢于是和岑思一起去了酒吧。

  她酒量不行。不过几瓶啤酒下肚,体内的酒精上了脸,脑袋也懵了——她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避开喧闹的人群到洗手间干呕,完后刚把手伸到水龙头下冲洗,就听到身后有人开腔:「酒量不好就少喝点。」

  她循声转头,高宴正从走廊另一个方向过来,「在这种地方喝醉可是很危险的。」

  他好意提醒。

  余欢想说自己和朋友一起来了,刚转身,眼前却出现了重影。

  她一个不稳险些踩滑,关键时候,一只手忽然横过来扶住了他。

  「谢谢。」余欢道,松开他手时又说了一句,「上次的事也谢谢……就是你教我查手机的事。」

  「听上去不是什么好结果。」高宴总结。

  「嗯。」余欢点了点头。

  不知是酒精催生了让人倾诉的欲望,还是高宴明显等下文的目光给了她鼓励,她把查到的结果和对方地狡辩通通都说了。

  高宴沉默地听着,偶尔微微皱眉,但大部分时候表情都是寡淡的,仿佛一点没感到意外。

  「你为什么那么清楚呢?」余欢侧头看着他在灯光阴翳下的脸,忽然忍不住问,「是不是男人都没几个好东西,只是有没有被发现的区别而已?」

  这个问题,高宴没有回答。

  余欢等了一阵,在她以为他也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却忽然听他开口:「不是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是好男人流通率低。」

  「?」余欢不解。

  「男人都是很现实,差不多到了年纪就会找个人结婚生子,不管有没有遇到爱情。」高宴继续解释,「靠谱的男人早在适婚年纪前,或者更早,在学生时代就找到了他的另一半,没什么意外,一次恋爱就步入婚姻。而你如果想要在婚恋市场上找一个跟你年纪相仿,近三十还没有安定下来的男人——」他说道这儿忽然转头看向他:「当然,我不是说绝对没有靠谱的。但大概率,要么对方是被人挑拣剩下的,你看不上的;要么就是我这种——」哪种?

  相识多年,她和他其实并没有太多接触;她见过他拒绝别人,也见过他被分手——但还是太片面了,说明不了什么。

  「你是哪种?」余欢不禁凑过去看他。

  她没仔细观察过自己醉酒的样子,但据后来高宴形容,挺诱人的。

  那天,她就这么贴过去。

  对方看着她,忽然压下身子,低头吻住了她。

               第17章:开房

  高宴身子压下来,和余欢越靠越近,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脸颊,指腹轻缓地摩擦,最后吻住了她的唇。

  她闻到他身上也有的酒精味,还有像冬天的雪松一样清冽的、他的味道——又或者只是香水的味道。

  那天余欢只是微醺,记忆还是清晰的。

  她记得,他吻得很温柔,却又带了一点捉弄的性质,一点炫技的成分,仿佛在回答她刚才问题——渣男。

  甚至在松开她后,他轻佻地问了一句:「去酒店吗?」

  余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好。」

  虽然意识是清醒的,但如果要问那天点头时在想什么,余欢也很难解释清楚。

  在高宴的吻吻上来之前,她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高中时期雨中撑伞的清俊少年——冷清、疏离,却又不失和善。

  因工作重逢后,她印象中的他,也没有多少变化——依旧高冷,难接近。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同她开这样一个玩笑;又或者并不是玩笑,眼前的他才是脱下了伪装的真实的他——她不确定,却又止不住的好奇。

  如果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无所谓了,反正她也有需求,哪怕一夜情,和高宴这样的对象,不亏。

  甚至因为高中时期的好感,潜意识里,她一直愿意和他发生点什么——余欢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搞到床上了。

  酒店的房间里,高宴先进去洗澡,给余欢点了盅糖水,说是让她醒酒,其实余欢知道,那是在给她反悔的机会。

  余欢没走。

  等高宴裹着浴巾半裸着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微微有些错愕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洗一下吗?」

  「嗯。」

  余欢应了一声,起身去浴室。

  浴室里,湿热气雾还有没散尽。

  流水滑过身体时,余欢的大脑不可遏制地想象到刚才站在这里的那个男人。

  他舒展的身型,精壮又修长,比起高中时健壮了许多。

  那天在温泉里,太过尴尬,她没有细看——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有坚持在健身的:那均匀分布的上肢肌肉;那线条饱满的硬朗胸膛;还有V形的,隐没进浴巾里的人鱼线……

  只是一想,她便感到自己下身泛起潮湿的兴奋。

  原来女人和男人一样,都是食色动物。

  余欢从浴室出来时,高宴已经先上了床。

  他仰靠着床头,一手翻动着手机,一手轻轻撑着太阳穴,不知在看什么消息。

  浴室滑门打开,发出「呲溜」一声轻响,他闻声抬头,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艳——谈过两任男友的余欢对此并不意外。

  倒不是她多漂亮——只是平日里,她不想因为年纪被人质疑专业性,总是将尽量将自己装扮的职业、老成——整个人也避免不了显得老气。

  褪了衣服和妆容,她看上去自然年轻了些,同时,身材也比显得更有料。

  高宴微微前倾一些身子,将还没熄灭屏幕的手机放到了一旁,就这么侧头看着余欢。

  余欢被那样的视线盯着,隐隐兴奋地同时又感到压迫。

  她没有约过炮,不知道这种场合该怎么做:是直接脱衣服还是先聊点什么缓和气氛他经验丰富吗?

  为什么他也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看着她——像电视剧里那种,轻佻地夸赞着对方,便搂抱着就滚到床上的桥段,真要实施起来恐怕尬得人想要抠脚。

  余欢挪动着脚步,迎着高宴的目光一步步向他走去;直到走到床边,她都没想好开场,而对方亦没有开口——她索性关了灯,脱下浴袍擦干身子,从被子另一头钻了进去。

           ***  ***  ***

             第18章:初次(H)

  余欢钻进被子里。

  她贴近着高宴躺下,手指无意擦过结实的手臂肌肉。

  黑暗中他终于出声:「手怎么这么凉?」

  「……一直这样。」余欢,「可能气血不足。」

  话音刚落,便听到轻微的布料摩擦声——是他的手从被子探了过来。

  他找到她的手,拉起来握在手中,隔着他瘦削的骨肉感受她的体温——他的手掌炙热。

  在视觉被剥夺,连空气也安静的黑暗中,即使这样轻微的体验都略显刺激。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掌滑到了她的腰侧。

  她没能控制住漏出一声柔软的喘息,下一秒,他用胳膊搂住她的腰,把她的身体拉向了他。

  「你冷吗?」他用鼻子和嘴唇蹭她的脖子,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腰线的轮廓。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她敏感的感受神经止不住地在他的轻抚下微颤。

  她不冷,但紧张且兴奋。

  她侧了个身转向他,他的手便顺势抚摸上她纤薄的背脊——他一边在她背上来回移动,慢慢地上下摩擦着;一边低头沿着肩头啃着、吮吸着,一直到她的柔软的半球……

  细密的亲吻,潮湿而灼热,让人昏庸。

  余欢不是没有被男人抚摸过,可这么兴奋却像是第一次。

  她轻喘着,皮肤亦跟着轻颤,升温。

  「你好敏感。」高宴握着她的腰,用掌心感受到了不断爬升的温度。

  「……」余欢哪里回答得上来。

  一切都太不真实,又太真实了。

  她迟缓地眨眼,胸口微微起伏着,只觉今晚喝下的酒,全都化为了潮热的热气,蒸腾成皮肤上的薄汗还有最隐秘处的水液。

  等到高宴终于进去时,她整个人终于解脱;就好像逃亡半生的人,终于束手就擒了。

  那一刻,她终于放任自己叫出声来。

  然后等他开始动起来后——她才发现,刚才前戏,真的只是前戏罢了。

  他真的好大。

  硬度同样感人。

  她紧窄的甬道被严丝合缝地撑开,奇妙的酸胀感刺激着每一根大脑神经。

  她不安地想挣扎,但是高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双手桎梏着她拱起的腰身,缓缓地动了起来。

  插入、抽出。

  他一边调整着角度,一边通过她细微的反应来观察她的快慰程度……

  他控制着速度,动得并不算快,奈何他尺寸过人,光是筋络的跳动都烫得人发抖。

  她瘫软地陷在床铺上,起初的不适感很快被磨灭,润滑的水液伴随着呻吟,从上下两张口中不停地泄出。

  「你好敏感,水好多。」高宴抹了一把交合处的水液糊到她乳房上。

  她的心脏在他炙热掌心下「噗噗」地跳动着,想解释,又不想解释——其实,她是个谨慎又有些保守的人,从小到大又乖又听话,约炮这种事情,就像读书时候的逃课、打架,是她从来都不曾想象过的。

  可当高宴撑在她身上起伏,一边用性器顶着她湿滑的花穴戳弄,一边推握着她乳房情色地抚慰——当她蜷在他身下,张开双腿,努力地吞纳着他粗胀的性器——不可否认,某种从没体验过的,打破道德和原则的兴奋,让这体验感好得要命。

  余欢喘息着,湿淋淋的花穴配合地缠着深入其间的炙烫性器,用力地吸蠕。

  高宴被她咬得闷哼,双手重新禁锢着她的腰,不再控制速度,而是大开大合,把余欢顶弄得呻吟连连。

  楔得满满当当的酸胀,躯体摩擦的绝佳的触感,近在耳边的喘息……

  洪水般的快感冲击着的余欢,不一会儿,她的手便抓紧了床单,小腹一抽一抽地痉挛了起来。

  「你到了?」高宴伸手绕过去摸她的肚子。

  「嗯……」余欢轻应,在喘息中乞求,「慢点。」

  「好。」他咬牙,从她体内退出,猛地用力,小臂环住纤细的腰,把她捞起——再回过神来,她已经被他搂紧在怀里,腰身贴着腰身,胸部贴上宽厚的胸膛。

  他硬得发烫的东西直顶着她敏感的禁区,湿哒哒的显得极其的情色。

  他掐了一把她饱满的臀,他拉着她的手握上那根部,示意她重新把他吃下去。

  她只好勉强撑着瘫软的身子坐起身,手撑在他胸膛上,掰开尚未合拢的红肿穴口重新吞进粗长火热的阴茎。

  刚高潮过的内壁极度敏感,她稍微动一下就觉得浑身酥软,能做的只是缓慢又笨拙地扭腰……身下人见状,将手扣在她腰上,再次挺动了起来。

  ……和后来的战况比起来,那天高宴并不算很持久。

  余欢更快,她自己都不记得高潮了到底多少次。

  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丢脸,几次后就放弃了这莫名的自尊,配合他摆出各种姿势,蜷着脚趾享受快感侵蚀。

  汗液交融,湿濡一片。

  他们身下更是狼狈,精水和淫液混杂在一起,不知将床单浇湿了多少处。

               第19章:邀约

  余欢在固定生物钟的驱使下醒来,高宴还熟睡着。

  他躺在床塌右侧,用干净被褥盖住半个身子,似乎睡得深熟。

  他的脸在睡梦里亦微锁着眉头,脸部线条如刀刻般的棱角分明——一想到昨日他可能就是用这样的表情在她身上放肆地索取——余欢的脸忍不住微微发热。

  小心地从他手胳膊下扯出被压着的发丝,她裸足踩着地毯走向浴室,将昨天的衣服重新穿上。

  双腿的酸涩让高跟鞋踩着有些难受,她还是尽量小心地不发出声响。

  等终于出门,进到电梯,她才放松下来,背倚着电梯墙轻轻吁了口气。

  其实她也有好奇。

  如果她不走,等高宴醒来,对方会是什么反应——但两人并不是完全陌生人,他们还要共事,还有交集——太尴尬就不好。

  余欢就这么走了。

  再次和高宴见面,是两天后,中佑律所的电梯间。

  高宴是和Fred一起的,电梯们打开的那一刻余欢才看到,只能故作镇定地同两人打招呼。

  「高总早——,Fred早——」

  「早。」Fred简洁地回应,高宴则只是微微颔首。

  等余欢进了电梯间,他才从反光门里看了她一眼,但也只是一眼,他便侧过头同Fred继续讨论了起了案子。

  两人都没有再提那混乱的一夜。

  高宴依旧是那个高冷寡淡的高宴,余欢依旧是那个兢兢业业的余欢。

  就算两人站在一起,律所的人也不会联想到两人有什么,更不会猜到两人曾搞到一起……

  也正因为这样,一个月后,当Fred因为太忙,决定将乐尚的日常事务交给手下人做时,他第一个想到了余欢。

  当时余欢进中佑也有三年了。

  她经验已经足够,又正好相比律所其他人更空闲。

  乐尚的日常事务主要是一些重要合同和流程的审合;余欢需要每周抽半天到一天时间去乐尚办公——和高宴的见面,也不可避免地多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两人除了公事,平时也不过简单打个招呼,并没有多余的话。

  某日,余欢照常去乐尚办公。

  她正在洗杯子,销售部的唐安过来找她,说销售部之前搞活动剩了两张音乐会的票,问她有没有兴趣。

  唐安说,他们部门的人周末都没空,而他上次碰巧看到她在听那个乐队的歌曲,所以过来问她一句——但不多不少正好两张票,很明显地暴露了他不良的企图余欢当然懂,还是点头答应了。

  唐安邀到了她,当即高兴地走了,余欢看着他出去,刚喝了口咖啡,抬头就见到了不远处正路过的高宴。

  乐尚法务部的茶水间是半开放式的,虽然对着条内部走廊平时没什么人经过,但没有隔门的设计让它也毫无隔音效果可言。

  他应该听到了吧,余欢想。

  不过乐尚没有不许办公室恋爱的条例,况且准确说来,她也不算乐尚的员工。

  「高总。」余欢打了声招呼,端着咖啡从高宴身边借道。

  高宴却叫住她:「周末准备去听演唱会?」

  啊,他果然听到了。

  余欢只好点头。

  高宴侧头看她:「你每周只来这里半天,可能不知道,唐安在销售部有多少个前女友。」

  这话算是赤裸裸的提醒——唐安到底有多花心。

  但关于这一点,余欢多少也有些耳闻。

  她并不吃惊。

  高宴略微诧异:「你好像并不介意?」

  余欢点头:「嗯。」

  当时距离她和藤森文分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里,她见了不少人:相亲对象;约会软件上的聊得还不错的网友;

  还有因为工作原因认识的,对她表现出有好感的人。

  她并不是着急想要谈恋爱或者结婚。

  只是就如高宴所说的,一个男人如果条件还不错,到了年近三十还不打算安定下来,那八成不太靠谱的——而那段时间,她正好比较闲,所以她就想多见识一下,那些男人到底是怎么个不靠谱法。

  第一次见面不动声色炫富,第二次约会却开始哭穷的;刚见过一两次就约你去旅游的;各种画大饼的……

  在这些约会里,余欢带着审视的目光,果然如愿见到了各种套路。

  就好像做观察实验。

  她渐渐地把这当做了枯燥工作之余的一种消遣;要是对方各方面都符合她的胃口,她甚至不介意陪对方演演戏……

  毕竟她的生活好像一泓静水,总需要一些刺激,来搅动出一点波澜。

  「不介意。」余欢于是坦然道,「不过打发一下时间而已,他的前女友们不需要我操心。」

  「打发时间?」高宴闻言,眉毛有些微妙地挑了挑;等她错开身准备离开时,忽然再次叫住她,「唐安的票是销售部活动剩下的吧?」

  「诶?」余欢,「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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