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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sent Tense

[db:作者] 2025-08-12 13:22 5hhhhh 6310 ℃

他们说那位来自空中的旅客又一次高坠,这次可没那么幸运了。北尚想象她吹笛子让鹰去通知拉苯博士,让大狃拉去告知自己。鹰当然是更快的。他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大狃拉把那具身体从穿透她的树枝上放下来。虽然已经不需要顾及任何痛苦,因为尸体没有痛觉,但她的动作很轻,没有扩大伤口。说到底这位“旅客”对于这个村子和这个时代或许也只能算是修补的工具,真正悲痛的人也就那几个。

尸体没有带回村子,毕竟这算是不祥的,在雪山那里靠气温冰着保存。然后大家会讨论追悼和下葬,以及那些合乎情理的必要仪式。

北尚,就像他平常那样,尽职尽责地研究他那三打。直到死讯正式传入村中,他听见有些村民开始讨论是否吃掉这位神奇的外来者的一部分就能获得她的力量。

纯白冻土有珍珠队的营寨,所以北尚出现在那里也是顺理成章。这是他第一次——至少是在这里有记忆以来——违反规则,去偷窃,或许因为恐惧,或许更是为私人的目的。躯体已经僵硬,被他摆成抱膝的姿势,放在篮子里。从后面当然看不出眼睛的反光,毕竟眼睛不是睁着的。他跟在大狃拉后面走,走到他作为场长在天冠山麓设置的避难所、紧急据点——之类的,随便怎么说。是某个半山腰的山洞。

大狃拉先上去了,把尸体放下。在等待期间他想起是在这里他与筐中的人进行了第一次对战,为了追寻可能被唤起的记忆,也确实有一些爱好的原因在。可惜再也打不了了,也估计再也没有办法追寻那些记忆了。下意识是这样想的,他咒骂自己的自私。

悬崖下的这片空地奇迹般地没有宝可梦活动,只能远远看见遗迹里的青铜钟和小拳石,由无机质奇迹般组成的生命。就像之前北尚在这里等待她从采石场出来时那样,仿佛宝可梦都被死亡的气息驱赶,没有血肉之躯敢接近。

大狃拉带他上去,他看见仍然处于抱膝姿态倚靠在石壁的身体,一瞬间以为只是睡着了。大狃拉居高临下地眯着眼看他,眼神的意思大概是不相信他能在全是石头的山洞给人下葬,更何况这里还是他简易居所一样的地方。

“辛苦您了,我还没想好要将她葬在哪里。过一阵子会再叫您来的,到时候也要麻烦您搬运了。”

他当然没想好——他根本就没想过。他也不能明白自己把她的尸体偷过来的原因。明明村中有人随口一说的吃人假说也只是传闻,用常识想想也知道银河队珍珠队金刚队都不可能允许任何人侮辱她的尸体。

某种蛰伏的念头渐渐醒来。北尚看着仿佛正在小憩的、蜷缩起来的身体。这是她喜欢的事。只要是自己对她这样做,就绝对不是侮辱。

他俯下身,凑近耳边试探性地叫着她的名字,像在试图唤醒,像提示,像警告,又什么都不为。他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失礼了,我要将您的腿伸直。”于是他轻轻扶住膝盖,听见关节的摩擦声——低温放置和死亡时长让她难以置信地僵硬。“将您从那里带出来的时候过于急迫,没有发现已经是这种状态了,适才可能有些粗暴,实在抱歉。”山洞的回音空空的,放大又延长北尚算不上小的声音。“有天蝎在上方较远处的峭壁群聚,但是不用担心。如果我的声音将他们吸引过来了,我也会保护您的。”

如果您是醒着的话,我们还可以双打。

为了不让碎石擦破她的皮肤,北尚在她平躺的身下铺了层垫子。

“现在,我要亲吻您。”他宣布。回音说:亲吻、亲吻。于是他低下头。帽檐碰到了她的额头,他将帽子摘下放在一旁。此时少了她对面前光额头的评价,他已经开始想念那些话中不带恶意的笑。

灰色的眼睛对上紧闭的眼皮,他突然想要确认一下她的眼睛,道了声“失礼”后轻轻用食指按住,像用指腹翻书页那样,让她睁开眼。

瞳孔扩散到极致,几乎纯黑的眼珠对着他的淡色,毫无反应的死水一潭。光在这小小圆形的范围内被夺走,北尚倒错地想起隧道的尽头。他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眼皮放下,因为他实在不敢再看了。年轻人的细腻对比着他的粗糙,让他注意到自己指关节松弛皮肤仿佛树的年轮般、手背血管突出、指腹的茧。她的皮肤已经开始变得蜡黄,或许将她带到这样的气温下算不上正确的决定。要再快一点了。

再也没有人会打断他的思绪了,尽管距离他陈述自己的意图已经过了一般人能忍受的等待时间。像是担心被催促一样,他急急忙忙俯下身触碰她青紫色的唇。

“您开始腐烂了。”能闻见一些臭气。颌关节紧锁着,想要让她张嘴也是很麻烦。“如果你死了,我会和你的尸体做爱”这样的承诺听起来更像是她会说的话,毕竟北尚看起来才是距离死神更近的人,至少在时间方面如此。命运真擅长开玩笑啊。他亲吻不再温热的脖颈,感受没有搏动的动脉,干燥的嘴唇擦过因解冻而有些潮湿的皮肤,是和平常所习惯的相反的温度差。

他终于下定决心去解开她的衣服,道着“失礼”却一点也不像失礼地爱抚她开始有些干瘪的皮肤,可以想象按照这个速度,很快就会缩水成比他的皮肤还要松弛的模样。这样看来,死亡比起说是时间的暂停,还更像加速吧。北尚甚至可以基于黯淡的月光下都能看出的渐渐泛上的黑黄色,去想象不可能再降临在她身上的衰老。

侧腹部的伤口是致命的,她的血像是流干了一样。不知道祝庆村之后是否会出现救世主的血液染遍了树枝,从此秋天的枫叶就成了红色这样的传说。淡红色的冰渣化了,但血腥味盖不过腐臭味。腰侧靠近背部的地方泛起病态的暗红色斑块,他不难想象整个后背或许都已经积淤了这样的颜色。北尚再次将衣物覆上那可怖的穿透伤,安抚般顺着干枯的深色头发,就好像这些连接着的并不是一块烂肉一样。

他开始自慰,对于这样的年龄,勃起已经算不上一件简单的事情。坚定的意志向着这种诡异的方向前进,却又带着奇怪的崇敬意图,让不常发笑的北尚都觉得有些好笑。没有足够润滑,好在肌肉已经松弛。干涩的肉体碰撞声与他在空旷洞穴中显得尤为明晰的喘息结合,听起来像是单方面癔症的发作。他继续抚摸她的小腹、胸脯,避开按压衣物之下那可怖的伤口。手指沾上了一些黏湿的,分不清是被没有化干净的冰划破而流的血,还是皮肤表面温差导致的露水般凝结,抑或是没有流尽的血液仍在渗透出来。算不上愉快的气味充斥他的鼻腔,他忍住了干呕的冲动。脸颊用手指轻轻一按就会凹陷下去,青紫色的嘴唇也再也称不上饱满。癫狂的想法占据了他,让他一次又一次重复亲吻的动作。这次没有人会去揪他的山羊胡。

可能我早就疯了,在大狃拉向我告知您死讯的时候;或者更早一些——在您被驱逐时,在初见您时,在得知有和我一样来自空中的旅客时;又或者,在我身处这一陌生时空的几十年间;甚至可能——在我来到这里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疯了。可能我只是藏得太好了,连自己都能够欺骗。但是,至少,我明白我现在一定是疯了,是病态的,是不正常的,一定已经脱离了既定轨道,不然我不会对您做这样的事。您也发现了我那时在古代采石场、在望罗面前说自己优先考虑的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却恰恰在那之前刚与您说过,我不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究竟该做什么。我确实在转移注意力,习惯性地服务他人,或许这也是我在失去的生活中常做的事。然而,没有您的话,我今后大概也无法清晰地找回关于工作的记忆了。初见您之前,我其实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我期待、也害怕,如果一见到同样来自不同时空的您,我就能奇迹般地夺回记忆,变得不像现在的我。事实上,我当然不可能这样幸运,但确实在与您的每一次注视、交谈、对战、触碰间,我都能一点一点找到自己的碎片——我激动地等待这些小到几乎令我难以察觉的碎片将我在后半的人生里拼凑完整。那时我并没有发现,并不只是那些闪回的记忆在修补我,最为主要的还是您。我无法将您看作触发媒介,而是下意识地——请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将您整个地修补进我所剩无多的生命,像畸形的双生儿——有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那个位置并不该由您占据。无论如何,我发现我只能在与您的相处中找到自己确实存在于此世的证据和依靠。我不再孤独了,我不再是唯一的外乡人,我也不再是这里唯一的来自空中的旅客——尽管我似乎更喜欢给自己下一个更为稳定不变的定义。您知道我从未认为自己属于这个时空:我回避了庆典,不知道您在找我。我后悔曾经没有更多地珍惜与您共同相处的时光,我多么希望在未来我死后——很快了,不远了——能与您在原本的时空重逢。而现在……

“现在,您是我的了。”他宣布,同时简单地注视着没有呼吸起伏与体温的女性生殖器中流出他的精液。

他将他们两个都收拾得当,然后起身,朝洞口走去。不消多时,同样的身影捂着颈侧,略带踉跄地回到了月光也照不太清楚的洞穴深处。外面开始下雪了。这位不年轻的犯罪者侧躺下来——支撑自己的手臂有些颤抖——试图把所剩无多的体温分给他正在腐烂的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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