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观众朋友，欢迎收听本期的‘利博拉怪异谭’。我们今天要讲的，是一个流传于……”

九祀愁眉苦脸地关上视频页面，回到后台对着惨淡的播放数据继续大眼瞪小眼。

“果然怪谈的主题也快要过气了吗？”

虽然说是多次改变了节目的主题和风格，然而无论是关注数增长还是视频完播率都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更何况完全无法排除有不少是不小心点到关注这样的可能性，换句话讲粉丝粘性也基本上毫无保障。

自知再怎么瞪下去也不可能看到播放量上涨，九祀关掉频道后台，有些挫败地趴在桌子上逃避现实。他习惯性地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喙上轻点，身后的龙尾巴没精打采地在地上扫来扫去。

有着鹰的外表，下半身却是龙种的模样，这就是利博拉市最为奇妙也最为稀少的嵌合种（Mixarian）独具特色的外貌。两种甚至更多种的生物特征拼凑而成的他们就像能力者一样难以解释，讽刺的是正如同能力者之中的不幸者，嵌合种们也往往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不得不面对各种各样的麻烦。

被当作是不祥之兆，被视为怪物什么的都已经是不值一提的小问题。拼凑起来的生理结构更是让他们的身体变成了行走的谜团，以至于嵌合种大多会出现生理上的缺陷，严重的甚至会危及生命。

即便是那些能够安然生活的嵌合种，如同盲盒一样的生理结构也让生病对于他们来说宛若世界末日。正常的医疗检查难以用来确定病灶所在，即便确定了病因也因为无法确定身体系统的实际运行方式而几乎不能给出准确的用药方案，生病就医的结果大多只能是医生愧疚地道歉，并婉拒接诊的请求。

自然，对于嵌合种，对于他们混合的怪异外貌、他们不稳定的身体状况，多数用人单位都会在巨大的风险之下拒绝来自嵌合种的求职请求。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求职，几乎是他们一生也无法触及的梦想。

这样说下来，九祀实际上已经算是一个嵌合种之中的幸运者。鹰与龙之间的生理差异较小，因此在他的身上几乎不存在有生理性缺陷。龙的基因赋予了他更加强大的免疫系统，生病这样的嵌合种灾难也勉强可以安然度过。不说无病无灾，至少仍能够以这样的身躯在利博拉市艰难求生。

俗话说得好，上帝为你开了一扇窗，就一定给你钉死了一道门。

……好像不是这么说的，总之意思懂就行。

开始独自生活后不久，九祀就发现对自己来说想找到一份工作简直是难于登天。好不容易取得了面试资格，结果面试官刚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拒绝了他。四处碰壁之后不甘心的他又费尽力气去医院开具诊断证明自己是稳定的嵌合种，结果也只是让自己碰壁之前听到更多尴尬的借口。

走投无路之下，灵光一现的他想到了视频博主这样的出路。恰巧当下利博拉市最为热门的话题正是怪谈，如果以此为卖点大概不愁观众吧。

现实相当残忍地给了他狠狠一耳光，无论是转变风格也好，或者是从怪谈转型到历史科普、考据，观看者甚为寥寥。

“……时运啊，果然还是这样……”

“嗒嘀嗒，老板来信！”正在九祀唉声叹气的时候，商业合作专用的聊天账号忽然响起了提示音。他一个激灵从桌子上弹起来，难以置信地扑到床上的手机边，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幻听。

“嗨哟哈，很抱歉其实不是来商业合作的啦！主播的页面只有这一个联系方式，以粉丝的身份冒昧地来打扰啦！非常喜欢主播的‘利博拉怪异谭’系列，所以可以私下交流一下吗？”

“什么嘛……”虽然不是真的接到了单子，不过有粉丝来交流也不是一件坏事。思来想去，九祀还是回复了回去：“感谢喜欢，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27315L，那就叫我L好啦！”

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九祀忽然意识到他是在介绍自己的网名。

“主播最近几期视频做得都很不错哟，内容详尽而且不会非常啰嗦，应该说是非常有讲故事的气质！”

九祀挠了挠头：“虽然这么说，不过播放数据还是差了点啦……大概是这种题材还是不够有吸引力吧。”

L：“完全没有这回事哦。大概是缺乏曝光度和宣传吧，毕竟只是闷头做视频，没有推给更多人看的话结果也是一样的，很可惜呢。”

九祀苦恼地笑笑，他当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以他刚刚起步的条件来说，又有多少的方法去增加曝光度呢？

L：“主播有考虑过进行‘怪谈直播’吗？”

九祀：“怪谈直播？”

L：“就是探险直播哟，直播实地考察怪谈的出现地，就好像试胆大会一样。这可是很新奇的主意，应该很快就能吸引到很多人来看吧。”

九祀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喙思考，对于这样的提议确实有些心动。没错啊，拿着摄像机去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转一圈，哪怕没有结果也一定能吸引到不少的好事者来看。这样的话，曝光度什么的绝对不会成问题，只不过……

九祀：“哈哈，确实是好主意。不过我现在没有器械，也没有直播的经验什么的，大概暂时行不通的吧？”

没想到L几乎是秒回：“担心器械的话，我可以赞助主播一套哟。至于直播的形式和细节，在开始前还可以慢慢策划嘛。”

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真的有这样热情的观众，不知不觉心里的挫败感已经一扫而空：“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非常感谢！”

L：“没关系的哟，只要能看到自己发现的宝藏能够被更多人承认，这些也不算什么啦。”

九祀刚想感动一下，L的语气忽然严肃了起来：“那么，从现在开始打起精神，目标是利博拉市第一的怪谈频道！鹰龙嵌合种本身就很有神秘色彩，那么就以这个为卖点来打造自己的特色吧！记住，要点是神秘和非同寻常哦。”

“怪谈是怪异的，无法理解的，因此人们喜欢怪谈的同时也享受着怪谈的真相被揭晓的一刹那。未知意味着危险，而揭晓未知则是证明自己拥有战胜危险的强大力量，没有人会拒绝的哦。以实地揭秘的方式进行怪谈直播……”

虽然只是第一次聊天，九祀就已经为对方丰富的经验和涌泉一般的奇思妙想彻底折服了，以至于各种点子聊到了深夜也完全没有察觉。

“呼。”九祀有些疲惫地扔下手里的笔，看着眼前写满各种策划的笔记顿感成就颇丰。他拿起手机向L道别：“时间不早了，改天再聊吧，晚安！”

L一如既往地秒回：“晚安啦，明天就会把要用到的器材送过去了哦。”

放下手机，九祀在水池边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与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的事情，镜子里的他露出了一脸惊愕的表情。

“我的视频……没有我本人的影像啊……”

“他怎么知道我是嵌合种的？”

“诸位观众朋友，欢迎来到‘怪谈之夜’！”

即便如此，站在公厕前面说这种话简直违和到爆炸！虽然来之前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建设，走到这个公园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心理准备还是全崩了。

但是无论如何，接下来能不能行就看着这一次了，九祀硬着头皮开始按计划那样说着开场白。

“夜晚的城市不属于人类，而我就是诸位今晚的领路人，一起直面怪谈的真相。晚上好，我的名字是库加（Cuga），能力便是揭露怪谈，今天我们将探寻怪谈‘异次元的洞’的真相。”

无论是化名还是自称能力者，这些都是L的主意。据他所说只是噱头而已，总之具体有什么意义完全无关紧要。

尽管对这个奇怪的粉丝还是有一些疑惑，但是自己正在用的这些拍摄设备看上去就价值不菲，愿意给自己这样没什么名气的视频博主做到这种程度，大概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吧。

而在弹幕中，九祀发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27315L：晚上好啊，库加！”

既然粉丝已经到位了，那我也不能泄气。九祀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随后开始讲解：“据说，在某个公园的废弃公共厕所的倒数第二个隔间墙壁上有一个洞，不小心通过这个洞口，那么很有可能就会被送到异世界，从此人间蒸发……”

“计算通：主播是嵌合种吗？很稀有呢。”

“非礼勿触：这种时候来这种地方，很危险的吧。”

“27315L：补充一下哦，似乎有人成功回来了，据说他是靠不断穿越异时空最终才回到自己的时空。”

……

正片还没开始，弹幕就已经渐渐多了起来。九祀拿着摄像杆绕着公厕走了一圈，一边和弹幕互动着：“……确实有这样的说法，我们的时空是一个环形，只要沿着同一个方向走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啊，感谢‘27315L’送的18个……哇！感谢27315L送出的18个参天大树，谢谢支持。”

直播间的热度果然很快就涨了上来，差不多是时候开始正片了，九祀伸手推开了身旁的门：“周边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们进去看看。”

老旧浓缩的厕所味，对于一个废弃公园的废弃公厕来说可以说毫不意外，然而九祀还是被这股气味冲得后退了几步：“哇趣，味道好冲！”

“某玄学的一般通过：味道很重的怪谈。”

“哈哈，确实味道很重，大概很多年都没有人来打扫过了。”所以这些味道究竟在这里发酵了多久也很值得怀疑。九祀压低呼吸走进公厕，顺便打开了摄像头的夜视功能。

隔间的门大多数都已经完全损坏，连摇摇欲坠都算不上，直接倒在隔间之内。九祀伸手小心地触摸旁边的墙壁，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咔”的一声，一盏小小的昏暗电灯忽然亮了起来。

“奇怪，这种地方还会有灯吗？”倒不如说为什么这么久了这里的灯居然还能继续使用。

“非礼勿触：其实，有关这里还有别的说法……”

九祀小心地推开倒数第二个隔间那布满了奇怪涂鸦的门，探头看向里面。蹲坑已经被木板封上，然而刺鼻的味道提醒他这下面大概也不是什么好风景。不过在这里这么久的探索多少也已经让他习惯了一些，倒不如说嗅觉已经完全麻木到什么都闻不出来了。

“如果说，怪谈的主题是‘洞’，那么这里这么小，应该很容易看到……”他看向墙壁，瓷砖虽然破旧，但是还没有到破开大洞的程度。如果连让人钻进去的洞口都没有，那又何来穿越异次元一说？“奇怪，难道是怪谈搞错了？”

就在这时，公厕的门外忽然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九祀心里一惊。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无论被什么人看到大概都是很难解释的吧。他慌忙躲进隔间里，小心地将摄像设备放在一旁的卷纸架上，悄悄合上门闩。

“27315L：啊，灯没关。”

“计算通：好危险啊，躲过去就赶紧离开吧。”

九祀已经顾不上回复弹幕，只能站在隔间内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声音。脚步声似乎停下迟疑了一段时间，随后径直从公厕门口走了过去。

“呼，大概是没有事了。”九祀一转身，忽然发现身后的隔间壁上有什么东西。“等一下，这里有个洞？”

隔间壁上确实有一个大概8到10厘米直径的洞，位置也就刚到九祀的大腿那么高，一般来讲确实很难注意到。九祀俯下身，从洞口看去，隔壁隔间似乎是直接通向外面，墙壁上有一个硕大的裂缝可以看到公园里肆意生长的各种草木。

“27315L：说起来，这个怪谈说的似乎并不是钻进洞去异次元，而是有别的程序。”

“什么……”还没等九祀完整发出疑问，脚步声再次响起，径直通过裂缝走进了隔壁的隔间。随后，隔壁传来一阵拉链拉开的声音，还没等九祀反应过来，什么又粗又热的东西“啪”地伸过洞口打在了他的脸上。

即使已经习惯了老厕所的刺鼻气味，这根短粗的棍子上散发的腥臭气息还是让九祀下意识地干呕了起来。

“非礼勿触：对了，这个公园似乎是口交爱好者的秘密集会点之类的地方。”

九祀：“……？”

“非礼勿触：如果把灯开着的话，就是在告诉其他人这里有人准备好口交了……好像是这样的。”

等一下，那这个所谓的“异次元的洞”实际上是……九祀的大脑瞬间宕机了。

“某玄学的一般通过：啊，是鸟洞。”

面对眼前粗大的熊肉棒，即使不看弹幕九祀也已经很明确地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究竟有多么尴尬。隔壁的棕熊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嘟哝几声晃了晃勃起的肉棒，示意这边的人快点开始正戏。

“27315L：不知道对不对，有的版本似乎说，要给从这个洞伸出来的人口交到射出来，然后就会穿越到异世界哦。”

不是，为什么利博拉市会有这种诡异的怪谈啊！

而且怪异的方向完全跑偏了！

“妈的，怎么回事……”隔壁的棕熊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开始“咚咚咚”地敲起隔间的门板。“喂，那边的，什么意思啊？”

眼下不是犹豫的时候，九祀忽然意识到，如果对面的人无法得到满足，那么他会毫不犹豫闯进自己所在的隔间，并且发现自己大晚上跑到公厕直播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就能脱身。

九祀咽了口口水，犹豫着用双手把住眼前粗大的肉茎，感受那上面传来的血管搏动。隔壁的棕熊终于安静了下来，有些不耐烦地向前顶了顶自己的肉棒，示意他赶紧开始。

豁出去了一般，他小心地褪下半包着龟头的包皮，对着那黝黑的龟头深吸一口气，随后张开嘴将这李子大小的顶部整个含进嘴里。腥臊的气味随着他的动作在嘴里扩散开来，呛得他干呕起来，然而对方却显得对此十分满足，隐约传来了满意的呻吟声。

坚硬的喙部之中是柔软的口腔，甚至比一般人的口腔要更加柔软，九祀纤长柔软的舌头在龟头上游走着，感受那如成熟果实一般饱满的质感。从尿道口的周围向下一路舔舐，沿着冠状沟环绕，像掀开隐藏秘密的床单一样掀开包皮，从包皮系带连接之下的缝隙探入，感受那搏动的肉柱。

温热，滚烫，还有一些咸腥，就好像在品尝这世界上最特别的糖果卷。九祀意识到自己逐渐习惯了那猛烈的腥臊气息，甚至开始享受这样的气息向自己的口腔涌来，这就是征服，而习惯了征服也就无法离开征服。

“操，舔够了没！”过长的前戏已经让隔壁的棕熊欲火焚身，他猛地向前顶跨，整条巨龙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捅进了九祀的喉咙。

“咕呜！”太粗了！九祀努力张大嘴，险些被这庞然巨物撑到下巴脱臼，然而深入喉咙的熊根仍然无可避免地堵死了他呼吸的通路。他只能努力用鼻腔吸气、呼气，发出恐怖而粗重的呼吸声。

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棕熊开始一前一后地抽插起来。而九祀几乎是被卡在了这条巨根之上，喉咙紧紧卡住冠状沟，整个头都跟着动作开始前后运动起来。熊根在口水的润滑下微微抽出去一点，又猛地捅进喉咙深处，刺激他下意识干呕起来，干呕时喉咙下意识的收缩如同肉穴一般紧紧夹住肉茎，爽得棕熊呻吟连连。

“呜……呕！”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九祀连求救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被动地扶着墙壁，以免自己撞在隔间的墙壁上撞到头破血流。来不及喘息，熊根开始了下一轮的抽插，捅进喉咙深处，然后微微抽出，再捅向深处。九祀干呕到双眼翻白，呼吸道的急剧收缩让他无法呼吸，恍惚中他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活体飞机杯，没有权利反抗，没有权利生存。

没错啊，生存一文不值，生活无法给予满足。然而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能够为这样一个素未蒙面的人服务，像低贱的器物一样为任何来客服务，这就是他的存在证明！

九祀下意识地迎合着抽插的动作，舌头卷上肉茎，喉咙卖力地吮吸着，吮吸着搏动的龟头，吮吸着那尿道口之中发出的腥臭气味，却如同汲取甘霖，仿佛第一次吮吸母乳的婴孩，渴求着被给予，然后新生。

“呼呃啊啊——！”伴随一声长叹，棕熊的下身猛地一颤，大量而浓稠的白色浆液猛地冲入九祀的喉咙。力度之大，以至于大量腥臭的精液冲进了他的气管，甚至从鼻孔流了出来，伴随着那上翻的双眼和流得一塌糊涂的眼泪，简直就是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棕熊将肉棒缓缓抽出，九祀张大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同样也是因为长时间口交导致下巴酸痛到几乎无法闭合。

“对面的，张嘴。”棕熊冷漠的声音传来。九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下意识地顺应他的命令张开了嘴。还未完全软下来的肉棒再次插进了他的嘴里，这次棕熊没有急着抽插，而是就这样僵持着。

忽然，一股热流冲上了九祀的舌头，一路顺着咽喉流入肚腹。他下意识地吞咽着，然而还是不如那液体流入的速度更快，以至于从嘴角流出来了大量的黄色水迹。

“好好接着！”棕熊骂了几句。九祀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嘴里那腥膻的液体究竟是什么，恶心地想要呕吐出来，却被棕熊猛地砸墙的声音吓到，咕咚地喝下去了一大口。

“给你点水顺一顺。”棕熊终于将肉棒抽了出去，哈哈笑着拉上了拉链。九祀恍惚地跪在隔间的地上，肚子里灌了满满的熊精和熊尿，就好像一个人肉马桶一般。

棕熊的笑声戛然而止。九祀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从鸟洞里再次看向对面。然而在他眼中的不是那个半破的公厕隔间，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诡异走廊。

走廊的墙壁贴着暗黄色的破旧墙纸，顶上的灯不详地闪烁着，发出令人烦躁的“嗡嗡”声。更怪异的是，走廊的墙壁上排列着许多的洞，简直就像是……

九祀猛地跌坐在地上，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慌忙掏出手机，手机上几个冰冷的大字彻底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在信号服务区域内。

“异次元……”都市怪谈，“异次元的洞”。不是故弄玄虚，不是无实物演出，而是真真正正的，远离一切常理的异次元穿梭。

然而，当他打开直播间的画面时，吃惊地看到那上面的弹幕还在不断滚动。

“非礼勿触：那人好离谱啊，大概是那种口交界的魔王一类的家伙吧。”

“一起去看鼬星雨：主播还好吗？我们是不是应该叫一下救护车之类的啊？”

“不，那个……”九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下发生的事情，只能结结巴巴地开始描述自己所见的东西。“外面……对面，变成了从来没见过的……走廊。”

随后，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炸了锅。

“非礼勿触：完全没见过的地方？！”

“某玄学的一般通过：看样子是真的去到了异次元。”

“计算通：把摄像头举过去看一下呢？”

“27315L：这下有意思了。”

九祀将摄像头举到鸟洞边，将外面的景象展示给直播间的观众：“情况就是这样。”

“27315L：如果这部分是真的，也就是说，回去的那部分也应该是真的？”

毕竟如果没有人能够从异次元返回，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怪谈流传下来。而眼下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穿梭，无论是环形的次元也好还是随机的次元也好，想要回去的唯一办法就是……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九祀放下直播设备，静静等待对面的人走过。然而他等来的，是一根如同军刀一般纤长的猩红肉棒。

九祀：“……”

果然啊，这种洞就只可能是拿来做这种事情的。

他不敢想象这样的阳具究竟属于怎样的怪异生物，他只知道如果不能将对方伺候到射精，那么他也无法继续进行异次元穿梭，更没有可能再回到原本的世界。

坚硬的鸟喙尖部刮过裸露细嫩的表面，九祀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颤动顺着敏感的喙部一路传递进大脑，不知为何，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细致入微地与他人共感，被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以这样脆弱的方式连接，没错，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九祀扶住这根肉茎，小心地将它送入口中，感受这位未知访客微凉的体温。灵巧的鸟舌在没有包皮包覆的表面来回滑动，感受舌尖残留的微咸味道，感受每一次舔舐时对方因刺激而产生的颤动。

“呜呃……”就好像在品尝一颗棒棒糖，这样的动作刺激着口水不断分泌，以至于从他的嘴角开始流下，昏暗的灯光中闪烁着淫靡的光泽。

整根肉刃沾满了口水，变得闪闪发亮，越发诱人。九祀迫不及待地张大嘴巴，将整根肉棒含进嘴里。

“……咕啊？！”

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对面神秘的生物似乎也被他舔爽了，伴随着挺入的动作将整根纤长的肉茎送进了他的喉咙。然而这还没有结束，因为这个肉茎就像弹簧刀一样迅速弹出，变成了令人惊愕的长度。九祀感觉到那根微凉的肉棒顺着他的食道一路向下猛冲，最后深深顶在了他的胃袋之上。

这已经不能用反胃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惊悚！

九祀下意识地想要将这根肉茎从嘴里拔出来，却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刺痛了他的胃，牢牢将这根管子卡在了他的喉咙里。那个生物的龟头似乎在他的胃里裂成了四瓣，如同倒刺一般牢牢钩住了他的胃。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

粗壮的根部卡在他的嘴里，他不得不努力扩张喉咙来容纳这根触手一样的东西，以免自己的气管被挤压堵塞。而就在此时，这根触手表面开始变得粗糙，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外生长。

随着大量突起出现，这根触手开始疯狂地在九祀的喉咙里做着抽插运动。突起刺激着他的喉咙和口腔，接触到的地方在反复的刺激下开始麻木，肌肉持续收缩而无法放松，毋庸置疑这是某种毒素。九祀只能感受自己被这个来自异次元的生物改造成了一个完美的飞机杯，在全身麻痹中感受食道和喉咙里传来的刺激。

怪异的是，他的下身竟然渐渐起了反应。鲜红的龙根从他胯间的缝里渐渐露头，最后在他身下撑起了一个小帐篷。如果喉咙被改造成了性器，那性冲动又有什么奇怪的？

“呼……嗯……”无法言语的九祀只能拼尽力气去绷紧肌肉，然而他不是为了挣脱怪异生物的奸淫，而是努力将裤子拉了下来，将完全勃起的龙根暴露在空气之中。他喘着粗气，用所有的力气抓住自己的下身，开始努力撸动起来。

形容起来，如果喉咙被强奸就像是在用阴道感受性快感，那么此刻的他则是同时享受着男性与女性的性快感。高潮迭起，一切盛大开幕，在头脑的游乐园里乘坐过山车一跃而下，又被高高带向空中。

世间所有的快感都无法与这一刻的疯狂比拟。

“噶啊——！”这是九祀第一次听到这只生物发出声音，冰冷的液体从那个生物的性器中涌出，灌满了他已经被摧残许久的胃部。而九祀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龙精喷发而出，粘稠的液体一路喷到了隔间的墙壁上，以异常糟糕的样子向下流动。

随后，叫声戛然而止，他又一次穿越了次元。

九祀不知道那一晚他究竟给多少人甚至非人之物口交，有老虎的，有狮子的，有狼的，有各种样貌怪异到他完全不敢仔细观察的。他早已麻木，跪在鸟洞前被动地接受各式各样的口交，唯有下身在这样的刺激下一次又一次射精。

终于，在那个大到撕裂他的喉咙的巨根从他的口中喷射而出时，他再也支持不住呕吐起来。隔间内的精液已经多到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而他也终于到了极限。

他恍惚看到了鸟洞对面，那是一个墙上裂了一道巨大裂缝的隔间，外面似乎是一个杂草丛生的公园。

随后，他失去了意识。

“呃……”

九祀做了一个噩梦，梦到自己在直播，梦到自己在直播时穿越了异次元，不得不给各种非人之物口交来回到自己的次元。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坐在自己的床前。似乎注意到了九祀醒来，那个人影轻轻伸手压住他的眼皮，调笑着说：“嘘，要静养哦，毕竟我们的大主播可是费劲了力气才回来的哟。”

漫不经心的语气，还有奇怪的语气词，是L。

九祀想要开口，却被下巴和喉咙的酸痛刺激得浑身一颤。

“都说了，静养哟，安静养伤。”L就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说着。“养得差不多之前，只能靠输液摄入营养哟。”

九祀忽然想起来，自己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的。那根本不是什么噩梦，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古怪的是，他似乎并不感到恐惧或者愤怒，实际上，他回想起那些经历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恭喜你哦，这就是欲！”L似乎很开心地鼓了鼓掌。“回归的欲望生存的欲望逃离的欲望，都是欲哟。随心所欲找到了回归的方向，这就是欲的力量哟！”

九祀完全没听懂L在说什么，他努力睁开眼睛，却与一对浅紫色的魅惑双眸四目相对。

“想要获得更多，没错，想要生存就要获得更多。”那双眼睛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甚至无法看清L究竟长相如何。“享受其中哟，乐在其中哟，生存是艰难的命题，然而顺应自己内心的人会看到生存真实的模样哟。”

“本能是存续，是欲哦，那就让你的欲指挥你找到生存的方式吧。”

九祀感觉自己似乎只是闭了一下眼睛，L就这样消失了。他再次眨眼，忽然感觉自己全身的疼痛荡然无存，就连缠在喉咙和下巴上的绷带都已经拆下。

“什么……？”九祀挠挠头，忽然发现自己忘记了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似乎是L将他送回了家并且照顾他养伤……

意识到什么不对，九祀连忙抓起一旁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日期让他目瞪口呆：“十六……十六天……？！”距离那次公厕的怪谈直播，已经过去了十六天？

而他完全没有印象。

一切已经怪异到了极点，以至于九祀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不管怎么样，先吃点东西再考虑这些。

然而掀开被子之后，九祀还是无可避免地大脑宕机了。

他的身上可谓是一丝不挂，只有一根细长的管子从他的生殖腔里伸了出来，连接到一旁……装着半袋黄色液体的塑胶袋上。

“呃，我……啊？！”如果真是L来照顾他养伤，那也就是说，L不仅给自己脱了个精光，还为了方便起见帮他插了一根导尿管。

在自己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身体完全被L看光了啊啊啊！！！

完全不难推测，留下这根导尿管给他自己处理正是L的恶趣味。

想到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人正对自己上下其手，九祀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奇异地并没有感觉羞耻，甚至感觉到了一丝的……期待？伴随他的胡思乱想，龙根开始从他的生殖腔里渐渐勃起，带着导尿管昂扬在空气之中。

九祀红着脸捏住导尿管，乳胶管道摩擦过尿道带来的快感让他不能自已地发出了呻吟。待到导尿管带着几滴尿液被拔出时，九祀迫不及待地将管子扔到一旁，喘息着抓住自己的下体开始自慰起来。

生存是欲之所向，欲即是万物之祖，那么任何的欲都宛若神谕。

情欲喷泻而出。

经历了那样一次堪称灾难的直播，做好了人气暴死的心理准备，再次打开频道后台的九祀却被自己在短短半个月之内涨上去的几万粉丝惊得目瞪口呆。

“哈？！”

L：“那天的直播相当出色哟，好多人都来看的。”

检查过直播收益，九祀更是被那上面恐怖的数字惊得目瞪口呆。

L：“可惜没能一直当你的榜一啦，毕竟后来那几个老板实在是太惊人了。”

“所以，出色是指？”九祀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L：“……”

L:“啊，就是满足了很多人的猎奇心，之类的。比如说穿越到异次元，然后还遇到各种危险什么的。”

“等一下，你刚才犹豫了对吧！”

L：“哎呀呀，这不是重点啦！重要的是，并非所有人都有机会见到真正的超自然事件发生在眼前哟，而这个直播间就是入场券。这可是无可辩驳的、真真正正的都市怪谈直播，没有人可以拒绝窥探未知的魅力哟。”

九祀轻点着自己的喙，另一只手滚动鼠标，翻看长达几十页的后台私信若有所思。眼下的收益固然可观，然而也只是一次意料之外的直播带来的短期收益，如果不能将自己的特色维持下去，吸引更多的人或者维持目前的粉丝粘性，用不了多久人气还会再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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