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本文含有性暗示与血腥内容，禁止未成年人阅览！

本文内容纯属虚构，与现实中的个人或团体无任何关联！

切勿在现实中模仿文中角色的行为！

（一）

关于人鱼，我们的了解并不多。

百年前的人类很少会想要了解其他生物——他们只在乎如何利用。准确地说，是如何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最大限度地利用——身后之事，则少有人在意。

于是，当我们开始想要了解人鱼之时，她们已经踪迹难寻了。

她们的地理分布和社会结构，我们都不甚了解，各种传说、传言互相矛盾，令人一头雾水。我们甚至还不清楚她们到底如何繁殖——只知道她们的繁殖速率非常之低，也因此会迅速地被人类捕杀至濒危。

此次找到人鱼的线索，是在一家寿司店里。

彼时，这家店正限时供应「人鱼刺身」。我一开始并不相信那是用真的人鱼制作的。人鱼如今如此稀少，如此小店却能获得，而且价格并不很贵，实在难以置信。我猜测，他们卖的只是脂肪含量较高的三文鱼或剑鱼肉，「人鱼」之名不过是噱头而已。

我点了一份，想着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就以他们虚假宣传为由吃霸王餐。但在品尝了一口之后，我立刻意识到盘中之物和平时能吃到的鱼肉完全不同。

也许只是某种我没吃过的鱼吧，我试图这样告诉自己。

但当我品尝了第二片肉，我的内心动摇了。这片肉吃起来不完全像鱼肉，有些像猪肉，却要细腻得多。

我不确定这是什么动物的肉。为了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人鱼，我和店主死缠烂打了半天，店主终于同意把「人鱼」的残余部分卖给我。

与店主争论期间，我心里一直默默祈祷那千万别真的是人鱼。但当我来到后厨，我还是看到了那让我既惊喜又绝望的一幕。

是人鱼。

她仰卧在灶台上，双目紧闭，反射着蓝光的秀发已经有些凌乱，上身雪白的肌肤沾满血污，下身仅剩下椎骨和尾鳍。几大块粉色的鱼肉堆放在一旁，海蓝色的细鳞散落一地。她的小腹已被剖开，脏器有些进了下水桶，有些已经变成了刺身。一把尖刀随意地插在她的胸口，将柔软的乳房一分为二。

显然，我能得到的，仅是一具不完整的标本。

店主说，给他们供货的渔民，发现两条人鱼偷吃渔获，开枪将她们击伤，捉住，最后卖到了这里。

听到店主说有两条人鱼，我立刻表示我愿意把她们都买下来。

随后，我见到了水槽里的她。

（二）

那时的她，安静地侧卧着，脸上写满疲惫与绝望。她的右侧腹鳍刚刚被割去，仍有丝丝鲜血从伤口漂出。左臂上的擦伤和尾鳍上的穿孔，则是不久前被枪击所致。

我把她带回了实验室。一开始，我把她安置在一个鱼缸中。鱼缸虽大，对人鱼而言仍太过狭小，以至于转身都有困难。之后，我在后院挖了一个水池，把她转移到此，总算给了她相对说得过去的活动空间。

一开始，她的刻板行为相当严重，每次见到她她都在水中来回巡游。后来，我开始不时见到她爬到岸上，只是我一旦靠近，她就会迅速潜回水中。再后来，她逐渐放下了警惕，我也得以逐渐拉近和她的距离。

由于听说她曾经偷吃渔民的渔获，我也选择用各种水产投喂她。她总是在我不在旁边的时候进食，并且每次把鱼骨和虾蟹的甲壳堆放在水池的西南角——她似乎有意识到，只要这样做，我就会定期把这些都清理掉。我也尝试着给她一些可食用的藻类，发现她也会吃那些。我一直没敢投喂陆生动植物给她，因为怕她不能消化。

我给她起了史黛拉（Stella）这个名字。我在撰写日志的时候会用这个名字称呼她。我也会像和宠物说话一样和她说话，但我并不期待她会回应——为她起名说到底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之举。也许早已她有自己的名字，但不懂得人鱼语言的我无从知晓。这里没有同类和她交流，我也难以了解她们的语言。

（三）

那一天，当我去喂食时，她正卧在岸边，只有尾鳍浸在水里。我靠近时，她也一直待在原来的位置。

今天也许可以近距离观察了，我这样想着。这时，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明天我想吃鱿鱼。”

她对我……说话了？

“还有。你如果想用那个名字叫我的话，也可以”。

正如我一直以来推测的，人鱼有自己的语言。但她们学习语言的能力也很强，那些经常与人类接触的个体，能很快地学会人类的语言。史黛拉和她的姐姐，由于长期在人类聚落附近活动，也基本掌握了人类语言。

有了语言交流这一捷径，我开始试图通过直接交谈来了解人鱼的秘密。幸运的是，史黛拉也很乐意和我分享关于她（们）的种种。通过她，我了解到，人鱼是以肉食为主的杂食动物。她们可以呼吸空气，但皮肤必须保持湿润，因此不能长时间待在岸上。人鱼有不同的「亚种」——不同地区的人鱼在形态、食性、语言等方面都有诸多不同。也许她们其实是不同的物种——但这恐怕难以验证了。

当我问起史黛拉她的同类的现状时，她沉默了。

她只告诉我，她已经多年没有见过其他活着的人鱼了，除了她姐姐。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告诉我，她终究无法在这一点上信任一个人类。

她并不确定还有没有别的人鱼。但她还是担心，有人类循着她提供的线索，真的找到了最后的野生人鱼，并屠戮殆尽。我无法责怪她的不信任——毕竟，我终究是无法自证的。

（四）

通过史黛拉，我还了解到，人鱼是通过孤雌生殖繁衍后代的。

尽管如此，人鱼个体之间仍会有性行为，也会有亲密关系——基于史黛拉的描述，我认为她们的那些行为和人类的亲密关系无异。也许她们的祖先是会进行有性生殖的，但后来处于某种原因演化为只进行孤雌生殖。至于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也难以知晓了。

既然是孤雌生殖的话，哪怕史黛拉真的只是最后的人鱼，这个物种也还有延续的希望。

而养殖人鱼用于食用，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打住！

这种邪恶的念头，如果对史黛拉说的话，她大概会把我拖进水里溺死的吧。

（五）

和史黛拉相伴，已经一年了。

每天我都在水池岸边和她聊天。最初是我在问人鱼相关的事，后来越来越多地也开始聊人类世界的事，还有我自己的事。

“你吃过我姐姐的肉对吧。味道怎么样？”某一天，她忽然这样问道。

“非常美味！”我脱口而出。随后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

“果然啊。人鱼肉果然很鲜美啊。”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们终究躲不过成为食物的命运吧。虽然还是觉得不甘心，但想了很久以后，感觉心理上逐渐能接受了。”

“……”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有些好奇……人类女孩子看起来也很精致可爱，我想她们的肉也许也像我们人鱼一样美味吧？”

“？？？”

“对不起……请不要害怕……我不是那个意思……”意识到自己说了奇怪的话，史黛拉脸涨得通红，语气开始有些颤抖。她大概担心我会把她视为危险生物吧。

但我不知为何忽然也觉得全身发热。

“现在就品尝一下我吧！”我把身上的衣物依次脱下，丢到一边，随后跳入水中。“不用担心，我是会游泳的！”

显然，她理解了我的意思。

她开始吮吸我的乳头，随后又开始用尖牙轻咬。

面对用以捕食海洋生物的利齿，我的乳头显然还是太过娇嫩。我看到淡淡的粉红在水中弥散开，而后消失不见。但史黛拉精准地把咬力控制在了刚好能伤害到我的程度——我的乳头依然完整，依然能够让疼痛与快感持续地上传到我的大脑。

我开始窒息。窒息与乳头的刺激，让快感指数放大，完全压过那纤细的刺痛。理性在溶解。意识中非理性的一面，渴望这样的愉悦能持续下去，直到我彻底沉没、沉沦。

但我没有。史黛拉把我送出了水面。在我开始呼吸之际，她把“捕食”的目标转向我的下体。就像刚刚进攻我的乳头时一样，她用恰到好处的力量咬着我的阴蒂，手指则探入我的小穴。我的体液混合着涌出，又迅速地溶解在水里。

我努力地呼吸，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得足够的氧气。下体传来的冲击愈发强烈，逐渐让我的身体就像从内部被烤熟一般，逐渐变得酥软。

当我再次沉没到水面之下，史黛拉立刻吻了上来。

我们啮咬彼此地香舌，品尝彼此的血腥味。

我下意识地用双腿夹住她的鱼尾，试图让我们尽可能紧地贴在一起。坚韧的鳞片刺激着我的下体，让我感到些许刺痛，我却不愿放开。

这时，她展开了某处的鳞片。紧贴着我的，从鳞片变成了的柔软的鱼肉。

我们持续拥吻着。粘稠的暖流从下方涌起，将我们包围。

在这份温暖中，我缓缓入睡。

……

傍晚的风吹过我潮湿的身体，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躺在水池边沿，史黛拉搂着我的手臂，侧卧在我身边。

“对不起……我太兴奋了，差点忘了你不能在水下呼吸。”

“但是……很舒服。今晚我就睡在这里吧……”

“岸边不会冷吗……”

“是有点冷。所以抱紧我……”

“一直这样我会脱水的。”

虽然意犹未尽，我还是在恢复了体力以后乖乖回到了房间。

（六）

不能同床共枕，终是有些遗憾。

我望向窗外，史黛拉还岸边。我忽然又了个大胆些想法。

我打开一罐啤酒之后，仰头灌下。

趁着醉意，我“突袭了”史黛拉，无视她的抗议把，她搬上了推车。

“你要做什么啊……对不起！！我之前真的只是开玩笑！我不是什么危险的生物啊……吃人什么的我没有做过也从没打算去做……真的……”

我没有理会她带着哭腔的祈求，径直把她带进了屋子。

随后她抱进浴室、放进浴缸。

“……”

很快我脱掉了所有衣物，也进入了浴缸。

“我还以为你要把我送去厨房……”

“我为什么要那么干啊。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而已。在这里我不会觉得冷，你也不会脱水，不是很好嘛？”

“那天我说想尝尝人类女孩子的肉，你真的不害怕我吃掉你嘛？”

“但你到头来也没有那么做不是吗。”

“我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把你拖下水淹死然后吃干抹净。现在我就算想也做不到了。”

“那样不就没人给你喂食了。”

“反正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类捉住宰掉的吧。死前品尝一下人肉也值了……诶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啊，快开始做吧……”

（七）

又一年过去。这一年里，史黛拉的存在，仍然是个秘密。

这一年里外面发生了许多事，战争、政变、复辟……等等。不过并没有任何有关人鱼的消息——不知这改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但和人鱼相关的传说，却持续地演化着，甚至变得空前离谱。大概是因为活着的吃过人鱼肉的人愈来愈少，人鱼肉的种种「功效」被传得愈发荒谬、愈发神乎其神。

史黛拉和我聊了更多关于她的同类的事。她许多次地目睹过同类死于人类手中。有一次，死神离她只有咫尺之遥——那日，她和其他人鱼在沙滩上歇息，偶遇前来度假的人类。那些人知晓人鱼作为食材的珍贵，于是毫不犹豫地展开杀戮。当时在场的人鱼，因在陆地上行动不便，大多死于枪击，只有包括史黛拉在内的几人侥幸逃回水中。史黛拉的一位姐妹就在她的身边被尖刀刺穿身体，临死前死死咬住袭击者的手臂，让史黛拉有时间游进深水。

我和史黛拉聊了更多的关于她们物种的未来的事。史黛拉告诉我，人鱼的怀孕条件，是近乎玄学的一件事，连她们自己也不完全清楚。至于她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有可能怀孕。我家后院的水池，似乎并不是适合人鱼繁殖的环境，但我终究还是不敢让她回到大海——除了担心她的安危，我也不能否认我的占有欲也是原因之一。

我甚至斗胆和史黛拉提起了我关于人鱼养殖的想法。还好，她没有为此愤怒地想要我的命，反而表现得颇有兴趣，还畅想起了人人都能吃到人鱼肉的未来。

不过我自己已经不再认为养殖人鱼是个好主意了。以她们的繁殖率，养殖个体是不可能满足市场需求的。有了市场却满足不了市场需求的话，肯定还会有人去野外捕捞，可能存在的残存的野生人鱼只会灭绝得更快。

有时我会觉得有些悲哀，明明她们是和我们一样的智慧生物，人类却仅把她们当成食材，到最后她们自己也这样看自己了。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史黛拉，她却笑了。

“我们其实也是会捕食其他种类的人鱼的，比如那种体型比较小，主要吃海藻的人鱼。我吃过一次，非常美味呢……可惜后来就再也没遇到过她们了，大概是被人类过度捕捞了吧。我在吃过她们的肉以后就开始想，她们被杀死、吞食的时候是什么感受……想得多了，就开始觉得，这种结局对于我自己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这样吗……如果不是你们快要灭绝了，我就把你宰了吃掉了，反正你也不介意。宰杀之前在灶台上再做一次爱，想想就很刺激。”

“喂！”

“是开玩笑的啦！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宰掉的。”

“其实我好像真的挺希望你宰了我的……呸呸呸，我什么都没说！我可是一个物种最后的希望啊，你说你不希望我们灭绝的，对吧！对吧！”

我不知道人鱼这个物种的未来会如何，也不敢太过乐观——我能做到的就是尽我所能保护我身边的小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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