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座曾经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可以像我一样随意使用他，做那种事情也可以哦？

当时听到这段话，想起托马斯是玉座亲手制作的人偶，米歇尔会一直抱着他睡觉，克里斯陪同过家家游戏时，还替年幼的弟弟帮忙换过衣服等等。

鲨鱼一开始挺吃惊的，如果托马斯是人类，这个家庭实在过于变态了，但本质上就是帮洋娃娃换衣服而已，最后还是接受了。

他知道这份纠结很可笑，IV在那时面对他的怒火，仍然在请求他救救自己的【父亲】，他后来的想法就是：老子跟一个换装洋娃娃斤斤计较也太难看，这份仇恨干脆跟巴利安一并清算吧。

然而现在的托马斯，在他心目中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洋娃娃了。

回想起来那段话说不定是在戏弄他，托马斯确实是半躺在床上任他摆弄，但是……

跟托马斯的身体对比，Astal的平板身材还玲珑有致得多，至少在曲线美这一方面。要是对着这样的身体下半身还能起来，某种意义上得去看医生了吧！

但确实麻烦，亲吻人偶的身体，是无法留下痕迹的，事后托马斯还毫不留情地说，要是能留下痕迹，过段时间我又得更换零件了。

尝试用手指用力敲中空的躯干，人偶还笑着说：“凌牙，你这是要敲开我的心门吗？”

“才不是。”

把人偶拥入怀中，胸膛贴着胸膛，但是托马斯没有心脏也没有呼吸起伏，身体没有脉搏，不是活物但是活着。

凌牙是怎么判断他是否活着的呢？轱辘转动的人造眼球，喋喋不休的嘴，决斗时过于生动的表情以及想起来让人觉得有点火大的脸。

托马斯降生于世将近十年，为了守护弟弟，这份祈愿让他能够活动这副身躯也才几年前的事。

鲨鱼这时候想到，怪不得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像是多动症。

比起过去他们跨越过数次生死的命运，这个问题确实不算大。

在人类世界里，巴利安跟人偶宣布正式交往，却意外地得到很多包容和祝福，玉座的那段发言，或许也是想为他们的感情应援吧？

简单来说，添加特别的部件就是把托马斯改造成可以性爱用的人偶，从换装人偶的身份忍痛毕业。

鲨鱼叹了口气，即使他现在真的无从下手，但遵从自己内心选择托马斯作为伴侣可不是为了上床。

而且人偶没有痛觉，自然也没有快感，从结果上来讲就是满足他的一己私欲，怎么可能就这样答应呢？

“抱歉啊，凌牙……”

托马斯再迟钝也能察觉到对方的为难，他的身体构造算灵活但不柔软，硬要尝试的话，想想人体脆弱的部分要是摩擦到人偶关节的缝隙，疼起来可不是一般地遭罪。

挺幸运的就是，两位虽然处于青少年通常都会蠢蠢欲动的年纪，但是对这方面的需求也没有特别强烈，恋人增进感情的方式也有很多，不必执着于性行为。

鲨鱼对于这份直率的道歉愣了一下，看到托马斯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让他非常不爽，他决定打破这份沉默————

“没必要道歉吧！”

“就算不做这种事，那个时候的你不也是将心意传达到我这里了吗？身为决斗者，难道你还担心我们还没有除此之外更好的交流方式？”

“你不是说过的吗？通过决斗可以产生羁绊，你面对我还能不顾一切赌上性命，现在倒因为这点小事投降了吗！”

鲨鱼还在追加攻击：“要是还犹豫不决，一场决斗不够的话那就再来一次啊！”

托马斯被怼得哑口无言，如果他身体里有名为心脏的器官，现在应该会跳得很快。随后鲨鱼结束了这个拥抱，然后正要将他们刚刚解开的衣服穿好。

也不是没有办法，托马斯.阿克雷德突然有一个巨他妈天才的提议——————

他说可以将自己的眼球抠下来，把眼眶空出来凑合用一下，话题突然从纯爱到重口，鲨鱼坚决反对，这主意可比改造身体糟糕太多了！

之前，托马斯还因为脸被弄脏跟鲨鱼大打出手，不仅是清洗干净可能要被拆卸，头部无法替换，是忒修斯之船唯一的心脏，不死之身的弱点。

从他右边的眼睑开始抚摸，脸上十字伤疤注定无法复原，裂缝延伸到眼眶，自然不是应该使用的那一边。既然他愿意把自己另一边完好的部分献出来，可想而知是多大的让步。

但是，对于青少年的初体验所向往的那种刺激也太过头了！

本来还想说点什么，鲨鱼的视角突然转换到天花板，原来是被按倒在床上。

“既然我的头号粉丝说到这种程度，不让你好好满足的话可不行……”

托马斯一边说着一边把对方腰间的皮带解开，这时候鲨鱼也不挣扎了。

人偶的手在柔软的皮肤上摸索，球形关节发出嘎吱的微响，冰凉的触感让人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驱动这具空壳的原理？只能说现在的科学无法解释。那就深刻地感受这份存在吧？红色眼瞳的主人说道。

毕竟托马斯也不能以人偶的身份大摇大摆地活动，所以他的打扮风格都相当保守，为了决斗时能够灵活夹起卡片，手部的关节制作也是花了不少心思。

脸部摸起来手感也有几分像皮肤。而且为了不被看出破绽，特地定制一对质感仿制人类皮肤的手套，手套跟脸部的触感极其相似，应该是同一种制造工艺……

嘴唇也很柔软，触碰过的手指会沾上一些红色，托马斯的脸本来就毫无血色，得益于出色的化妆技术。

舌头也不是灵活伸展的构造，里面没有唾液，用手指夹出只能伸出外面一点点，看来就是摆设。

没有将半挂在身上的衣物褪去真是明智的选择，不然抱起来真有点硌手。鲨鱼还沉浸在前戏中，托马斯则相反，直接将鲨鱼下身最后一件衣物扯下，直奔主题。

从锁骨到腹下，抚摸的节奏从舒缓渐渐变得紧促，手上力度还算适中，托马斯在这方面还是有做过功课。

不得不说，神代凌牙低喘得十分性感，手指揉搓着不同的部位还能发出各种声音，托马斯就像是发现了一种有趣的玩具。就像他演奏的乐器一样，稳重又低沉，托马斯此时是他最忠实的听众。

鲨鱼受到刺激还会掐住对方的肩膀，但是没有推开。他手心继续在顶部蹭动着，精液从指缝渗出来，整个手掌都是浑浊又粘稠的液体。

青少年的阴茎总是很有精神，射精后很快还能接着勃起。也不仅仅如此，看见交往对象伏在自己腿间，还用脸颊蹭着那还朝气蓬勃的性器官，兴奋属于正常现象。

“凌牙，你可要好好看着，这可是头号粉丝才有的特别服务。”

然后他就塞进嘴里，接下来也只是含着，进行一些堪称是笨拙的前后动作。

吞咽，舔舐，吸弄倒是一个都不会，鲨鱼忍不住扣着人偶的脑袋，抵住舌头不停蹭动。唯一的优点就是不用担心人偶会因此而窒息，再多费些力气和时间也够用了。

抽出的时候，来不及合上的嘴自然兜不住那些透明夹杂着白浊的液体，顺着嘴角滴落到衣服上。

就算被弄得很脏，托马斯也没有失去耐心。只是默默地掏出手绢擦拭，还用手指将自己被带出来的舌头按回原位。

人偶没必要吃饭，但作为阿克雷德家的绅士，他依然将用餐礼仪记在心里，擦完嘴甚至还补充了一句谢谢款待。

然后，托马斯撑着鲨鱼分开在他两边的膝盖起身，勾着对方肩膀慢慢往上攀，他想再来一个吻，鲨鱼却捂住他的嘴说道，现在不行。

人类真难懂，他忍不住想。

鲨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托马斯在摆弄他的小洋娃娃来打发时间。想起他以前也忍不住吐槽过，对方回答道你们人类不也是在跟小一号的人类共同生活吗？

……还挺有道理，他也懒得继续辩论了，因为他已经开始困得眼皮打架。

不错，现在到了乖孩子的入睡时间，于是他干脆利落地吹干头发，干脆利落地躺在床上并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然后就被摇醒了。

见鬼，他真的要发怒了，然后发现托马斯看着他，眼神甚至有一丝期待。

难道他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摇醒）

“晚安，凌牙。”像是在强调，一字一句咬得清晰。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他真的困了，于是入睡之前把托马斯搂紧怀里，轻轻念了一声，晚安。

接着，鲨鱼感受到额头被嘴唇触碰，但是得调整心态入眠，现在心跳加速的话可是会被听得一清二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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