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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樂園|虹涼篇

[db:作者] 2025-08-12 13:21 5hhhhh 7430 ℃

一旦失重,我們就會墜進天堂

⋯⋯

⋯⋯⋯

4

晚上表演完,吃完酒,山田就按慣例上伊地知家串門子。

「涼你難道不能回自己家嗎?」

「虹夏的家比較自在嘛,我的東西也多。」

「你倒是把他們都給清走啊!」

山田悠悠哉哉地哼了幾聲當回應,從衣櫃裡扒拉出幾件換洗衣物,就去洗澡了。

睡前準備結束,原本伊地知要攆他去客廳睡沙發,好在山田活用了早前努力工作的優勢,成功留了下來。

他們並肩擠在窄窄的床上看天花板,四方的寢室沒什麼好看的,打從山田識得伊地知虹夏五個字,這天花板也就橫進他們的認識裡。不過在分化前,山田其實沒怎麼注意過天花板的模樣,第一次把燈旁邊的小黑點都看清了還得是分化後了。

明明累了一天,他們卻還默契地對著天花板乾瞪眼,山田之所以說他們,是因為伊地知躺得異常僵硬,一點動靜也沒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

沒多久,人就坐起身,說要上廁所。山田也沒攔他,繼續躺著,讓伊地知跨過他上他的廁所。

他沒去算伊地知這廁所上了多久,寢室裡安靜極了,哪裡還嘣出彈珠滾動的聲音,山田知道這是螺絲膨脹的聲音,不是真有什麼彈珠。

就像他也知道害得伊地知久待廁所的真兇是剛才居酒屋的牡蠣,他的腰窩也沈甸甸的,有什麼東西往那東西滾啊滾,螺絲就要膨脹起來。身體累得很,精神還像打了激素一樣。

山田也坐起身,這時伊地知回來了,烏黑的房間照進外面走廊的光,他只能約略看出伊地知的表情很不好,似乎還帶有一點懊惱。

「看來今天只有郁代不夠?」

「⋯⋯說什麼呢。」

山田坐正身,任由伊地知盯著他,「我來幫你,不然虹夏要睡不好吧。」山田別過臉,「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伊地知坐在床邊,山田就隨手拉掉睡褲,友人剛射過的腺體還硬得異常,直起的頂端還往上翹了些,他瞥了眼伊地知紅透的臉,心想不怪郁代老喜歡逮著虹夏做。

山田張口把腺體吞進嘴裡,炙熱的腺體還留著殘餘的性的氣息,他直含到底,收了收喉頭,發出一陣吸吮的聲響,聲音一作響,就能感覺伊地知立刻繃住全身肌肉,嘴裏的腺體也跟著硬了幾分。

山田撐在床沿的手被伊地知牽了住,也不知道是安撫還是尋求安慰,山田心不在焉地胡思,一邊聽友人越來越沈重的喘息,一邊熟練地吞吐著。

在伊地知剛分化不久時,山田也是這麼幫著他的,可自己當時還沒分化,按理來說聞不出alpha的信息素,他只是見到伊地知為腿間的玩意兒不自在,就隨口說來幫幫他。

第一次幫他的時候比較奇怪,山田見那東西膨脹成怪異的樣子,和伊地知一點也不搭,他還用手指點了點頂端的分泌,吃進嘴裡,只覺得一股腥鹹。

伊地知當時慌極了,讓他別幹這種不衛生的事,可山田也沒覺得不衛生,但人不讓他吃就不吃吧,那時什麼也不懂,所以有特別多的樂趣,山田覺得這些樂趣一半是因為他們什麼也不知道,一半是因為他們藉對方第一次知道了。

不過這種話可不能跟伊地知說,伊地知太認真,會誤以為自己害了山田。

所以他們當時只用手了事,原本只是鑽研鑽研的心態,他弄一下還會觀察伊地知的反應,次數頻繁了,伊地知都要氣紅臉了,只差大罵山田拿他尋開心。

不過擺弄的同時伊地知把身體越縮越小,背磕在水泥牆上,一副疼得分不出心力罵人的樣子。山田覺得這樣不對勁,人都說這種事情最享受了,但伊地知一點也不像享受,比較像受刑。

於是他索性繞到伊地知背後,要他挨在自己身上,說是這樣方便動作。

伊地知原來不樂意,但大概是想到這樣山田就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答應了。其實伊地知到底有沒有這麼想,山田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可惜沒看到伊地知的表情。

當時他就用手這樣套弄著,察覺速度越快,伊地知的反應就越大,加上他們這樣的姿勢其實約等於人躺在他懷裡,伊地知在他懷裡抽搭顫抖,讓山田覺得新奇極了,但這新奇又讓他覺得有一些恐怖,所以他那天都沒笑成,也不愉快,心裡想的是他被人串起來扔上烤肉架烤,整個人要糊了。

伊地知射了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小了,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樣。山田能感覺那東西在手裡軟了下來,聽別人說這畫面應該是醜陋的,但山田既不覺得美也不覺得醜,他當時想的是,想再來一次,自己可有太多不知道的了。

那時他們比同齡人早對大多事爛熟於心,有時,也不全為了發情期,山田就會在校舍屋頂幫伊地知。

幫這個詞很神奇,山田後來經常回想。他們當時對一切太好奇,山田第一次上網搜片子看,拉著伊地知陪他一塊兒,然後再看友人勃起,再說幫他。這邏輯特別通順,誰都瞧不出哪兒有問題,唯一的問題是伊地知覺得他有問題。

伊地知射完之後躺著床上,說山田給他下套,然後又翻身向著他,「涼,為什麼這樣?」

山田盯著天花板,嘴裡還嚼著口香糖,往天吹泡泡,說哪有什麼為什麼。

初中的健康教育還在掙扎如何隱晦地教學生性愛,山田的包裡就常備保險套了,當時不為自己,主要是為伊地知,否則他死也不肯。

他們早上上學,中午時間想做了就去偏棟的廁所、不然就去天台,全看那天下沒下雨。

不過山田不怎麼喜歡廁所,雖然伊地知每每聽到有人經過了的反應很有趣,但廁所太窄了,伊地知老一副綁手綁腳的樣子,誰都做不舒服,經常得額外用手再來一次。唯一好的是保險套好處理,往馬桶一扔,啥事沒有,但伊地知還是憂心忡忡,萬一哪天馬桶堵了,通出來的全是保險套,他們就完了。

山田倒想看看那場面,他篤定不只他們,年年有人在這裡偷雞摸狗,他們不過是其中之一,沒什麼大不了。要是通出沒見過的保險套,山田就打算這麼安慰伊地知。

只是這種事不發生的好,不然伊地知就不讓他幫忙了,所以山田還是更喜歡天台。

天台有一塊小平台,山田和伊地知就在那兒做,當時他坐在伊地知身上搖的時候,看著底下校舍人潮湧動,卻沒一個人看見他們做愛。每個學生都一副纖塵不染,只有他們體液交雜。

山田看這副光景,頗有點睥睨眾生的感覺。

有時候太陽溫暖,做著心曠神怡,那時候山田就甘願做到底;但有時候天氣不太好,累了也不管伊地知到沒到,直直睡去了。

換山田分化時,是伊地知分化的第六個月,遲了半年,他們該學的也學會了,山田當時躺在伊地知的床上,迷迷糊糊,覺得跨間有什麼奇怪東西,掀開褲子抬頭看,又倒回床上,突然搞明白伊地知那段時間的彆扭。

那東西出來的莫名,還要重新培養生活習慣,麻煩得很。他想靜靜地躺著,等這種奇怪的感覺退去,但挑的地點不夠好,不用五分鐘伊地知就回來了,看著山田撐起的褲頭,紅著臉,問要不要打抑制劑?

山田側過頭,「虹夏幫我⋯⋯」

伊地知臉皮薄,磨不過他,稀裏糊塗地幫了起來,他們之間的友誼固若金湯,山田經常這麼想,你幫我我幫你的,就算哪天鬧翻了也不會分開,上次你幫我的我可還沒幫回去。

伊地知要他坐好,山田就坐了起來,看伊地知幫他脫去褲子,直起的腺體變得彈了出來,「虹夏平時自慰嗎?」

「⋯⋯突然之間問什麼啊。」

「不是,就想到之前都是我幫你的,你不會自己不會吧。」

「說什麼啊⋯⋯」伊地知別過視線,「何況你當時幫我不也第一次,少來了。」

伊地知的手有點粗糙,抹了點潤滑液才開始套弄起來,山田看著這副畫面,才知道那時為什麼伊地知一副做錯事的樣子,雖說長這玩意兒也不是他們樂意的,但要是讓朋友一起掂起這東西,不僅看著奇怪,連人都要奇怪起來。

山田握住伊地知握著腺體的手,「虹夏,要這樣弄。」

伊地知的手背滑溜溜的,山田連抓著都有困難,可他喜歡這樣攏著伊地知的手,在這些事情以外,山田和伊地知沒道理要牽手,但做愛不講道理,所以沒人會追究這時候牽不牽手。

山田射了的時候,伊地知實實在在地替他清乾淨,他躺回床上,看友人貓著腰忙進忙出,「虹夏不做嗎?」

伊地知的背影一僵,「涼你很累了吧。」

「沒關係,如果是虹夏的話。」

「你肯定做一半就睡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不睡。」

「真的?」

「真不睡。」山田平躺著,見了伊地知只是替自己套弄就跟著勃起,還能狠心不幫忙,他這朋友就做得沒意思了。「我現在還有點亢奮,想虹夏來操我。」

伊地知一副噎著的樣子,嘴裡噥噥著一定要改改山田這說話方式。

他們那段日子很奇怪,山田已經搞不清楚到底說了多少次奇怪,但連他都這麼覺得,伊地知肯定也這麼覺得。第一次做愛是伊地知長東西才做,後來好段時間都是長著東西的伊地知和沒長東西的山田,到現在兩個人都長了玩意兒。兩個人都搞不懂這是什麼情況,教科書也沒說,但山田從別的地方看到變形記,覺得很貼切,他們現在就是這情形,差別是人整個變成蟲子,而他們只長了東西。

山田就是在這時候認識了燈泡旁邊的黑點,每次快要開始卡夫卡,就會盯著那個點,點就會變成漩渦中心,他們倆做愛就像在漩渦上衝浪。每次伊地知把腺體伸進山田的身體,或山田把腺體伸進伊地知的身體,就好像兩個變形記的噁心東西聚在一起,比任何荒謬都要更荒謬。

山田經常做一半就想到這些,想到就覺得好笑,有時候沒忍住笑就會早洩,把伊地知氣得不輕。

現在,他幫伊地知口射了,東西還是直挺挺的。山田乾脆脫了褲子,從抽屜裡翻出潤滑液塗了塗就要坐上去。

「欸等等等等等!你不戴嗎!」

「早上虹夏和郁代不是也沒戴?」

「⋯⋯你們啊,」伊地知推著他的手一動也不動,「要、要是真的全有了,你們打算怎麼辦?」

「正好一塊兒放假去。」

「喂!」

山田把伊地知按了住,「那就不用前面,你放後面吧。」

伊地知進來的時候還是很怪,山田覺得這是因為他們太久沒做了,自從樂隊成立,他們反而不做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

伊地知在他後面進出,前面就幫他揉揉,山田受用得很,他覺得那塊兒特別熱鬧,哪都有事可做,腺體還硬得不行,陰道還濡著水,山田挨著這些,心想這些東西全擠在那裡都不嫌擠嗎?

他屈膝拱著身,這個時候見不到天花板,只能盯著伊地知的床頭板,畫面實在乏善可陳,不過伊地知從後面抱著他,個子太矮只能勉勉強強兜著腰,讓山田覺得很好笑,這時候的好笑就不礙事,高潮了還能把伊地知一塊兒夾出來。

山田拱累了,等伊地知退出來就翻身癱在床上。他們都迷迷糊糊,山田迷迷糊糊要伊地知親他,伊地知就迷迷糊糊地親。山田迷迷糊糊說想換伊地知幫他,伊地知也就迷迷糊糊答應了。

他埋進去的時候,換伊地知平躺著,頭髮散了開來很漂亮,像棵鑲了光的懸鈴木。伊地知很安靜地讓山田推開他的腳,把腺體放進去,小小的臉紅通通,山田突然想到很多年前伊地知問他的話。

「涼,為什麼這樣?」

山田不回答,不是因為他答不上來,是因為他省略了很多事,其實這些事不說也罷,但如果不說,別的人會以為伊地知不解風情;但如果說了,山田就覺得面子掛不住。

可早說晚說,山田遲早都要說的,不如現在就說吧。因為和伊地知發生關係那天,他哭了。

山田不想分辨伊地知是問他為什麼哭了,還是問為什麼明明哭著還要繼續,也不想知道當時是為了什麼才哭。他只覺得這些事讓他煩厭得很,越是煩厭的,他就越想再試試,可還是不想搞明白,有些事情一旦搞明白了,不管樂不樂意,心裡都覺得沒意義了。

初中最後一次做愛是在畢業典禮那天,兩個人考同一所學校,按理來說沒多久就要再見面,還要大費周章打這種儀式感的炮實在很多餘,但那時伊地知很傷感,典禮結束了還一個人坐在禮堂直到天黑,山田覺得人路過了會以為見了鬼,他伊地知虹夏一生清譽要毀於一旦,基於這個緣故,他也留了下來,算是幫好友積點德。

他們坐了很久,山田見他一動不動,怕是死了,就走上去把手往鼻子湊,伊地知這才開口,聲音很啞,說我們去天台吧。

那天月明星稀,天台的鎖被輕車熟路給撬了,山田坐在伊地知身上,身體撐得不行。往底下看,已經沒半個人在學校了;往外看,城市的燈繞著他們,只有他們這裡熄了。

那天,山田高潮得比伊地知早,伊地知一直忍著,哪怕山田都累癱了也沒射,他貼著友人,說不會是不行了吧。

「涼,我想組一支自己的樂隊。」

「是嘛。」

「你會來看吧。」

「到那時就沒時間做了吧。」

「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虹夏想組那就組吧,」山田起身,從包裡翻出唯一一個保險套,「到時得小心點,要是和成員走心了,樂隊是要解散的。」

那天他們誰也沒成,只有挨著的時候才成功。山田覺得這很神奇,他們一邊失敗了,另一邊卻成功了,成功和失敗同時發生到底能算哪一邊?這情況太複雜了,他寧可變成蟲子。

伊地知在床上高潮之後,山田也射了,他喘著氣倒在一邊,繼續和伊地知一塊兒向天花板發愣。

「每次這時候我就會看著燈泡旁邊的點,」伊地知的聲音沒什麼起伏,「想那肯定是個颱風眼,我這裡天搖地動,他那裡安安穩穩,簡直不可理喻。」

「虹夏視力可真好。」

「剛才你進來的時候我就想到畢業那天的事,雖然當時是你坐在我身上。」伊地知說,「聽說那晚月亮特別大,但我一點印象也沒有,只記得我看不到涼的表情。」

他知道伊地知要說什麼,他們就是那個黑點,沾在一邊沒什麼意思,平日察覺不到,一察覺了就覺得惹眼,惹眼了你又除不掉,就算除掉了也扎根在腦子裡,野草除不盡,這真是太可怕了。

山田又煩厭了起來,可他既沒菸、也沒泡泡糖,做不了什麼消磨心力,但好在伊地知沒有往下說,好在他們太熟悉了也不用再往下說。

他翻過身,拽了棉被往身上蓋,「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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