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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祂,亲切的她(耶拉)塞诺蜜的罗德岛见闻录

[db:作者] 2025-08-12 13:21 5hhhhh 4320 ℃

目送着商业代表终于离开,整理完谈判文件,阿米娅叹了口气。

随行的拜松没有能找出从泰拉的别处找到更好的货源,或者寻找到更低成本的运输线路的可能性,而但书在协议文件里虽然没找到什么语义不明的合同陷阱,但也没找到能钻空子的地方。

“要在这些从城市搏杀出来的商业公司面前占到便宜还真难啊,要是博士来谈判……就好了”

“……不行!不能什么事都麻烦博士!”

小卡特斯努力地给自己打气。

“嗯?小阿米娅~这么晚了还在忙吗~”羽毛笔穿着一身规整的酒保服走了过来。

“啊羽毛笔小姐,今晚也要请你管好‘再来一杯’那里喝酒的大家!上次半夜闹到走廊被其他干员投诉了!不能影响别人休息!”

“嗯好~那今晚就往酒里加些乌萨斯的生命之水吧~保准让她们睡得死死的~”

“请,请不要用过于极端的方式!”

跟羽毛笔告别,想要跟博士报告一下谈判结果,阿米娅抱着文件走着走着,不自觉地走到了食堂附近,尽管很微弱,她还是闻到了些诱人的香气。

她的肚子被美食所引诱,咕咕叫了起来。

卡特斯的种族特性让她在午夜时刻并不算太累,不过身为罗德岛的领袖,整日的工作仍然让她要消耗大量精力,叠加在卡特斯的特性上,她总是要比别人进食多得多。虽然她总是忍耐着自己的食欲,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孩子,罗德岛的大家都会贴心地嘱咐跟她一起的干员们多带些零食。

毕竟谁能拒绝把零食亲自喂给可爱的小小阿米娅呢?

罗德岛的食堂打烊之后并不会完全关闭,在这座全日无休的移动舰船上,即便是黑夜,也有很多干员需要这一份胃的慰藉,但食堂只提供库存和工具,想要喂饱自己就要亲自动手。

今晚的食堂并没有什么人,仅仅只有两个身影在白光下的餐台旁,而他们的面前,热气正袅袅升起,源石小电锅正在奋力地工作着,而浓汤正在咕嘟咕嘟地沸腾。

阿米娅抱着文件推开门,走了过去。

餐台边的两人注意到了她的脚步声,已经穿上“龙门出品!诗怀雅嗷呜睡衣!”的博士向她招手,而餐台后正在负责添菜的人,则是从谢拉格来的优秀侍女长----耶拉姐,她穿好了厨师围裙,把两侧的头发扎到脑后,变成了单马尾,而她也把衣服的袖子挽了起来,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拿着木铲,向着阿米娅微笑。

“博士,吃什么吃什么!”阿米娅自然而然地想把文件放到一边,从垂落变成竖起的耳朵显示出她的兴奋。而博士则自然地把文件接了过来,稍稍瞥了几眼,一边把耶拉舀进碗里的炖肉放进了嘴里,嚼了嚼,露出幸福的表情。他给阿米娅递了张椅子,而耶拉则从旁边的消毒柜里拿出了新的碗碟和刀叉,舀给她几块拌着汤汁的炖肉和蔬菜。

阿米娅叉起炖肉品尝了起来,已经炖得透彻的驮兽肉块很好地迎着牙齿分开并融化在舌头上,些许香辛料和姜葱的搭配则让人暖和起来,从雷姆必拓采买的浓酱蕴含着阳光的风味,而蔬菜则是从附近的萨米小镇的老爷爷搭的温室里收获来的,经过炖煮,吸收了汤汁的香味,又保留了蔬菜本身的口感和清新感。阿米娅软软地来回荡着脚,双手交叠让头趴在了餐台上。

“好~幸~福~耶拉姐做的炖肉真的好好吃~~~~”

“这只是简单的夜晚小煮锅,真正的炖肉还要更花心思呢。”

博士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打算说她把衣服摊在桌上会弄脏的事了。

“所以这是宵夜档吗?”阿米娅好奇地问,“这么晚还能见到耶拉姐。”

耶拉尝了一口汤汁,很满意,她还是带着笑容回答了阿米娅:

“罗德岛这几天在萨米附近哦,想着是萨米的话,感觉虽然没有谢拉格那样寒风凛冽,但是作为低地的雪原,自然里的小动物,还有各种各样的菌类,草药都挺丰富的,还有独特的不同于谢拉格的景色。这几天恩雅还在谢拉格忙着调节家族们的教务争端,她说不用我帮忙,我就到萨米去到处走走了。”

“我是工作刚刚暂告一段落,准备收拾好东西洗漱睡觉了,原本是想吃块泡面顶顶肚子,毕竟又没吃上晚饭---”

“啊?!博士!你又不按时吃饭!“

”阿米娅放过我!“博士一边躲着阿米娅的质疑的眼神,自顾自地往嘴里塞了些蔬菜,”总之出来走走的时候刚好碰上忽然出现在升降梯旁边,拍着身上的雪的耶拉姐----“

”照顾博士久了就知道,这个人又没好好吃饭了,“阿米娅露出了“就是就是!”的神情,“老是吃那个叫什么……泡面的东西,就像在谢拉格天天只吃乳酪,很快就会经常晕倒的。”

“耶拉姐真会照顾人。”阿米娅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不过远山姐说,在萨米生活还挺艰难的。”

“在哪里生活不艰难呢?”耶拉一边搅动着锅里的东西一边回答,“谢拉格的冬天风刮得紧,雪也下得人睁不开眼睛,柴火备不齐的人也有,也就只能裹在驮兽皮毯里,吃些炒面喝几两青麦酒,靠着土房一点一点熬到第二天日出,冻着手脚到林子里寻几根拖得动的木头。”

“冬天在突然的暴雪里失了方向的冻死的人也不少呢,可等到春天来,虽然河解冻了,也不算冷了,泥泞的地和时常下起的冰雹却让人犯了难,驮兽陷在路上,骨折了那春天的农事就要耽误……”

“呜……好难懂。虽然雷姆必拓的食物没有外面的丰富,但还是有最最好吃的胡萝卜,啊,”阿米娅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雷姆必拓的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耶拉又给不断空掉的她的碗里盛上了菜。

“博,博士,你吃吧。”阿米娅还嚼着肉肉,却又不好意思地想要把碗推给博士。

“再吃就要被芙蓉念了,我可不想再吃健康餐。况且我们的阿米娅正在长身体呢,吃多点也是应该的。”博士搓了搓阿米娅的头。

“我,我们的……”阿米娅有些害羞。

“不够还有呢,九色鹿小姐她还放了好多菜存在冰箱里,”耶拉转身看了看冰柜里的库存。

耶拉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小馋鬼,想起了在谢拉格,每个寒冷的日子里,无论是白昼还是长夜,只要有处可以避寒的地方,无论是土屋,木屋,还是营地,屋里总会吊起或者叉起小瓦锅,人们像这样围坐在一起稀碎地说着家长里短,偶尔调皮的小孩过于闹腾被长辈教训几句,围坐着的大家把话题转到调侃小辈上,气氛温馨而安定。

恩雅和恩希欧迪斯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但是当炭火逐渐冷了下来之后,兄妹俩从互相依偎,到并排而坐,再到对坐沉默,直至炭火边只剩下一个人添柴……看着博士关怀的眼神和不断加快着刨干净瓷碗的阿米娅,耶拉些许悲伤,些许怀念地眯上了眼。

享用完美食,阿米娅也开始不断地搓着眼睛耷拉下耳朵,而博士和耶拉则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博~士~,我~好~困~呐~”阿米娅开始撒娇了起来,锤了博士几拳,然后依靠着餐台想要就在那里睡下,而耶拉则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抱住了她,把她轻轻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依靠着自己。

“啊~耶~拉~姐~好~暖~和~”

博士和耶拉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耶拉用脸贴了贴阿米娅的脸,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睡吧,小阿米娅。”

“(迷迷糊糊的呓语)”

博士低下身来用手指蹭了蹭阿米娅的鼻尖,小卡特斯确乎是完全地进入了梦乡。但博士并没有直起身子,而是把头向前探去,耶拉也伸出手捧着他的头,然后也贴了贴他的脸,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

“阿米娅待会我会送她回宿舍的,那,博士,晚安~”

耶拉轻声微笑着向博士告别。

这是谢拉格对于亲近之人的传统问候礼仪,即使在现在的谢拉格,大家已经渐渐以拥抱取代之,但耶拉还是保留了这个习惯。如果说砾的见面吻只是一时的恶作剧和好奇的爱,那耶拉姐的“问候”则是珍贵的让人感到安心的触摸。

像是触摸到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不要在这里放火哦~小伊芙~”

“你这家伙!谁让你这么叫我了!”

“有什么关系嘛~你还是个孩子啊~”

“嗯!不要碰我!你,你!你竟然能下雪诶……”

虽然这么说着,耶拉身边飘着的风雪还是吸引了伊芙利特的注意力,让她的情绪不再被炎魔所主导;而耶拉凉爽的周遭与清凉的双手贴近伊芙利特之后,也迅速地让她冷静了下来,加上耶拉所特有的被干员们所称为“妈妈式”的对话,刚才还要在休息室大闹一番的小火龙此刻正一边坐在椅子上一边看着耶拉怎样变出冰晶和雪花,一边在耶拉的督导下写着作业。

当然,耶拉一开始并不是要辅导伊芙利特才呆在休息室的,她手边还有两条围巾还没有完成--一条是给霜叶的,那个酷酷的女孩与霜星战斗,以及自己日常使用技艺过程中,有些长期冻伤造成的后遗症;另一条则是织给博士的,上一条织给他的围巾有些破了,上面附有的谢拉格的祝福有些失效了,耶拉决定趁着闲暇再织一条。

这是她的兴趣,在漫长生命里,和生命同样漫长的雪期让谢拉格并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而她也不太喜欢骑驮兽或者狩猎比射什么的,她还是习惯于不断交织着手中的毛线,编织出温暖的衣服给人们带去温暖。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能力去祛除风雪呢?

又不是养小孩子,耶拉时常一边穿针一边赌气地想。

从背后传来了温暖和双手触摸的感觉。

“啊,啊,博士,那个,我先跑了!”没有写完作业的小火龙跑得飞快。

“博士,你的手需要凉一下吗?还是说,这是你的恶作剧呢?”耶拉并不是很在意,而是一只手抓住了作弄的手,把博士从后面牵到了她的眼前坐下,一边拿起旁边的还没织完的毛衣。不过她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因为博士拿来了一条看起来就很,呃,不能称作是围巾的围巾。

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这个人在干嘛。

“呃,耶拉姐,因为经常受到你照顾,我就想,要不我也织一条围巾送给你当礼物…来着?”

耶拉的嘴角向上弯了起来。

“可是…噗……这个针脚还有……噗……线头………哈哈哈哈哈哈。”

耶拉终于忍不住捧着“围巾”大声笑了起来,难怪恩希亚那么以自己是罗德岛的一员而自豪,而恩雅内心也把到罗德岛作为休憩的首选地点。当她不再是观察者和干预者,而只是一个单纯的参与者,并遇到了有趣的人的时候,她才会觉得,作为“祂”的岁月和能力是有意义的。

“好的~好的~没关系~你有这份心思就很好了~”

“耶拉姐,”博士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你这话更伤人了。”

“那就跟圣女大人的侍女长一起学习针织技巧吧~”

于是博士和耶拉度过了祥和的一个下午,虽然到最后博士也没织出些什么,不过,侍女长大人准备的谢拉格特色奶茶和因为好奇买来的东国团子意外地很配,所以只是因为过于疲惫而想要捉弄一下耶拉的博士在美食和耶拉的陪伴中得到了完美的治愈。

耶拉经常穿着谢拉格的经典服饰----驮兽毛皮长袍,上面缝着谢拉格特有的宗教纹理,戴着谢拉格泪石连成并坠着祈愿符的项链,以及曼殊院的特有徽章;银灰黑色的羽毛外覆斗篷附带着系带,较高磅数的丝袜和灰色的高跟鞋带给祂的没有奇怪的人的臆想,反而增添了祂的神圣性。

这套衣服如同干员们第一次看见银灰和初雪穿上萨维尔工匠给他们设计的新服装一样,即便是站在那里,就能迎面感受到谢拉格的意味以及风雪中的神圣和安定之感--该说是工匠们的水准高呢,还是希瓦艾什家的谢拉格烙印之深,与谢拉格的契合之高。

总之,和不能轻易表露自己身份,在岛上仅以名为初雪的谢拉格人活动的圣女恩雅(虽然知道谢拉格真实情况的人都不可能忽视这一情况)以及仅与罗德岛达成临时合作关系,更多在商业和政治上搭线牵桥恩希欧迪斯相比,干员们还是觉得,耶拉姐就是谢拉格安定的象征,即使在不知道耶拉的真实种族和身份的情况下。

她确实是,博士在心里这么说,然而他现在在罗德岛采购部前遭遇了极大的震惊。

自雪山事变以来,来自谢拉格的干员们都基本地展露了他们的特点:恩雅还是个富有理想主见的女孩,然后才是圣女,讯使和角峰则是希瓦艾什家忠诚的守卫,恩希亚就更不用谈了,极光则更偏向于罗德岛的风格。但耶拉姐,从称呼上就能看出来,即使不论她的本体,博士一直以来都把她当作慈祥的长辈对待。

但是今天!今天真的很不一样!

他在心里大喊着。

“博士,我换好了,怎么样~”

耶拉从洗手间出来,轻轻地回转着。

女仆头带收拢起两片往时调皮的发丝,自然地收拢在脑袋两旁,让澄闪新修剪和打理过的卷发让发尖的洁白和内层的蓝更加与黑发相映成趣,突出了些青春的调皮感。

他不太敢继续盯着看。

单独配置的领结和护腕结,长长垂下的项链让洁白的脖颈更加诱人,而周身四处相似的吊坠也让耶拉姐更有些维多利亚的高贵感。

但是,问题是,在长长垂下的暗紫色缀边丝绸披肩和蓝白长裙,小礼鞋和蝴蝶结之外,耶拉姐的这套侍女装的肩部剪裁有些……有些太过大胆了。

博士发自内心地这么想。不过他还是深呼吸直视着耶拉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呃……很,很适合你,耶拉姐。”

“你这个支支吾吾的说话方式还蛮奇怪的,嗯?”耶拉凑近看了看博士脸上躲闪而带着些许害羞的表情,她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杀伤力,“啊,谢拉格以往有些男孩子带着猎物要去跟喜欢的女孩子搭讪的时候就会这样~”耶拉双手捏着博士的脸颊上下摆动,“哈哈哈,博士真的好可爱呢!”

什么嘛,还是原来的耶拉姐。博士稍微心安了下来。

“不过真的很少看到耶拉姐穿除了谢拉格风格以外的衣服呢。”跟耶拉走在回到办公室的路上,博士一边看着路过的小干员不停地对耶拉的新服饰发出称赞,一边这样说。

“毕竟,”耶拉向着四周看了看,确保没有人在附近,接着说了下去,“如果你要每天都回应喊‘耶拉冈德在上’的话,你也会没有时间去雪山之外看看的。”耶拉少见地叹了口气,“而且我还很年轻啦,没有什么能力,一离开了谢拉格可能比有些人还要弱小。”

不过耶拉脸上并没有什么阴暗的神情。

“这身衣服在他们兄妹看来,是他们向外看泰拉的尝试?于恩希欧迪斯来说,也许只是普通地换了身衣服。而在我这的话,大概就是做些符合我这个外表的事情吧?”

“这种机会可不多。”

“耶拉姐可比这儿那几个正儿八经的‘神’靠谱多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办公室的门口,两个人停了下来对视着。

“那是因为,”耶拉想了想,“离人越近,就越容易把责任担在身上吧?人就是这样的生命呢。”

“啊,我突然想到个好玩的事情。”耶拉有些不符合她平日印象的雀跃感。

“嗯,什么?”

“这身衣服除了符合侍女长的需求和形象之外,还可以这样----”

耶拉将右脚稍微后移,上身前倾,而双手捻起裙角。

“老爷,请您吩咐。”

被捉弄得不知所措的博士再次确认了,神明都不是好惹的这个事实。

【没有记录下的after】

【阿米娅和博士无法言说】

阿米娅并没有在办公室里等很久,她听到了博士和耶拉姐的交谈声和脚步声,于是蹦蹦跳跳地跑过去开门。门后的两人看见了突然出现的她,都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阿米娅并不讨厌这样的动作,因为这样即使不用源石技艺,自己也能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喜爱和呵护。

耶拉跟他们道别,而博士则跟在阿米娅的身侧坐回办公桌前,开始处理事项。

阿米娅一边给办公室里的盆栽浇水,一边又准备好咖啡包和杯子,一边偷偷看博士。

确实很不一样。阿米娅心里是这么想的。他现在的表情比过去生动多了。

“阿米娅,怎么了?凯尔希医生呢?”这是过去的他带着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急匆匆地停留问自己。

“阿米娅,怎么了?嗯?要一起去医疗部吗?”这是现在的他带着稍微有些急切的表情关心地问自己。

她很难说哪个他更好,或者说让自己感觉更自然一些。

过去的他们还操心着萨卡兹的命运,小小的自己躲在特蕾西娅殿下的身边,拽着她的裙角,看着曾经的博士如何翻云覆雨,指挥若定,看着凯尔希医生如何安稳地将自己的责任交给了博士,而她们从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差错,因为博士总能做到的。

即使后来自己长大了一些,发现“总能”的背后总会铺满鲜血与纷争,博士总是站在最前面,不会倒下。如果说特雷西娅殿下就像母亲一样为所有人铺洒着善意,那曾经的博士他----

阿米娅发觉自己差点要把水浇到窗户边上,她把思绪拉回来了一些。

当然,当她再也没有见到特蕾西娅殿下,跟着凯尔希在这艘被挖出的舰船上重新开始,而她也背负上了领袖和魔王的责任的时候,她才发觉真正的“背负”的背后的重量。但她和凯尔希都不是能为对方负担什么的人,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她每天在繁重的工作之后总会来到甲板上,看着几千年无异的太阳缓慢下落,一边想念着博士。

要是……博士在就好了。自己曾经不停地想着。

可是当她从黑棺里迎回博士,虽然他仍然是博士,虽然他还是很可靠,但完全不一样,她知道的。过去的博士就像是拥有着长生种的灵魂一般,让人有些敬畏和胆寒,现在的博士……阿米娅斟酌了一下。

就像是退行的身躯里塞进了一个被充填了谋划战略知识的,年轻的灵魂。年轻得让自己忍不住被吸引,又不得不远离。他总是欢笑着迎接来往的人们,将对方的想法,情感,需要纳入到自己的考量里,然后全心去行动。他也会开玩笑,恶作剧,试探着去参加大家的活动,还有些不合时宜的幽默感。所以,现在才有那么多人围绕在他的周围,而自己却一直是他的“女儿”一般的角色。

可是,我也不小了-----

她第一次冒出这种想法的时候,她感到惊悚,而到现在,她只剩下如花香般淡淡的悲切,以及将这小小的念头埋在心底的决心。

…………

………………

……………………

…………………………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

我一边处理着文件一边又问起了自己这样的问题。

不是说我是个什么深邃思想的哲学家,只是跟耶拉姐的相遇又让我想起了这个问题,罗德岛的工作,任务,行程实在太多,占满了我的大脑,但我还是会在遇到耶拉姐的时候忍不住去想,我的父母如今在何处?

我当然知道,泰拉的孤儿并不少见,但至少,我想知道我是哪里的人。

我像无根浮萍一般被扔进了这世间。

我并不是对命运之神的玩弄感到厌恶,只是,每次当我看到别人的团聚,别人的别离,别人的爱护,我都忍不住一次次去想这样的问题。

但我知道,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至少,凯尔希不会回答。

我挪动笔尖,写下又一行字。

我得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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