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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束整理着从拘束服搭扣缝隙里露出的些许电线，指尖沿着电线延伸而去的方向一一前往确认。

　　首先是胸部顶端的两处小可爱。手指隔着薄而牢固的拘束衣点在柔嫩的双峰上，寻至顶端轻轻一按，那里各自都贴着一块接着电线的圆形贴片。看来还在，没问题。

　　泷奈察觉到了千束的动作，也随着触碰很快感受到了身体的异常，皱起了眉头。她内里没有其它衬物，完全是赤裸的，但是肌肤的某些地方很明显与微糙的棉布感触不同。

　　颈窝、胸部顶端、腋下、鼠蹊，4对贴片齐整地贴于少女身躯上极为柔弱的部位，每确认一处地方，都让泷奈心中漫起惊恐。

　　千束痴迷地笑着，打开置于床边一角的电瓶开关，拾起连接着所有电线的按钮。她晃晃手中掌握着泷奈命运的物事，在泷奈紧张的注视之下，笑意盈盈地轻轻一按。

　　“啊！呃唔…！”

　　刺痛。贯穿全身的刺痛。像被突然丢进火中灼烧，像在经历一场地震海啸。电流在体内乱窜，引起全身的痉挛，泷奈激烈地扭动尚且还有一丝控制能力的身躯，想要逃开电流的刺激。那些电流如同钻进体内大口啃食她血肉的蚂蚁，无论她怎么拉扯双臂，挺起腰肢，她都无处可逃。

　　千束很快松了按钮。纤腰坠回床铺，胸腹大幅地起落，自少女口中溢出喘息。

　　她饶有兴致地回味着泷奈的反应，抚上泷奈还沉浸在方才剧痛中没能回神的面颊。

　　“不错的表情呢。”

　　震惊、失神、不解，随后是愤怒。

　　“疯子。”

　　泷奈咬牙切齿地瞪向这个陌生人，难得地失去了冷静。

　　千束不置可否地一笑，再次按下按钮。

　　“啊……唔……！”

　　泷奈在疼痛中咬住自己的唇，想要压下自己浑身的颤抖与悲鸣。自己的痛苦会让这个疯子兴奋，她不能让其得逞。

　　她奋力地扭动挣扎，曲起并拢的双腿寻找施力点，成功地侧转过来找到新的平衡点，好让自己可以缩起僵硬而痛苦的身躯。

　　“不可以乱动哦。”

　　千束抓住泷奈的肩头，施力一压，就将泷奈的努力付之一炬。剧痛也随之离去，泷奈微松牙关，放开咬出了血色的下唇，在遍体的灼烧般的余痛中大口喘着气，排出体内的焦热。

　　千束覆上来，夺走了泷奈的喘息。泷奈扭头避过，随即被千束用双手箍住下颌，罩住双耳，让唾液交缠的水渍声、舌头搅动口腔的黏腻声、急促的鼻息哼鸣声，共同混响在一片狼藉的颅腔里。

　　泷奈在浑身的麻木与僵硬中捞起防卫的本能，趁身上的人不注意，用力咬住对方的下唇作为反击。

　　血腥味在喉头蔓延，那人不放，自己也不松口，僵持到最后，以千束的松手作结。

　　血珠自咬出的创口流下，顺着千束的下巴，点点滴落在泷奈的脸上。千束也不擦，猩红浑浊的眸如死水般没有任何动静，专注无比地盯着那鲜红的液体，见其在对方白净如玉的脸颊上绘出道道痕迹。

　　好一会，千束扯着血肉模糊的下唇，勾起一笑。

　　“差点忘了，泷奈是一只会咬人的坏狗狗呢。”

　　没等泷奈作出反驳，痛意再起。经历过先前的刺激，她升高的体温让身体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也让电流更加狂妄地摧残她的身躯，冲毁她的意志。贯穿身躯的麻痹感将她包裹，她已失了挣扎的力气。

　　泷奈只得再次驱动勉强能动的下颌，咬紧下唇，转移注意力。

　　“但是可不许伤害自己哦。”

　　这人在说什么胡话？在钝痛回荡中，泷奈向对方投出带着荒谬之意的眼神，却见千束跨坐于自己身上，一手拿着什么物件，一手箍上自己脆弱的颈。

　　颈部滞涩的痛让泷奈本能地张口呼吸，千束手中那件圆环状的物件随即挤入她的牙关，卡在上下的犬牙之后。

　　“唔嗯……”

　　圆环坚硬无比，无法闭合的上下颌微微颤动，试图摆脱约束，而连接着圆环的皮带迅速地拉向脑后，收紧扣牢，将她牙关的最后一丝活动能力也给剥夺。

　　泷奈胡乱地甩了甩脑袋，禁锢在口中的圆环岿然不动。

　　指尖再度抚了上来，拭过少女凝了血珠的下唇，勾住大张的嘴角，将少女的面颊扳正。

　　在泷奈充满质问的眼神中，千束的指尖点着泷奈尖尖的犬牙，将拭来的血珠抹于其上，浅笑嫣然：“泷奈伤我没问题，而能伤害泷奈的，也只有我。”

　　何等狂妄的人啊。

　　“话虽这么说，我其实也不想伤害泷奈呢，只是泷奈太不听话了。”

　　指尖深入口腔，搅动少女的舌。

　　“唔……咕…咳啊……”

　　连自主吞咽的能力都被限制的她被自己的唾液呛到，咳嗽带起身躯的颤抖。

　　“所以刚刚这些都是泷奈不乖的惩罚呢。抱歉，很痛吧？嘻嘻，不过泷奈的表情真的很棒。”

　　何等病态的人啊。

　　千束抽来湿巾，将泷奈面颊与唇瓣上的血迹仔仔细细地擦净。

　　“接下来，稍微让泷奈舒服一些吧。”

　　满口都是胡言。

　　千束伸向电瓶调节片刻，侧躺于一旁，摊开手隔着略糙的布料，点滴轻抚着僵硬绷紧的身躯。

　　麻木的身躯再度被电流扫过，强度比之先前大幅减弱，酥酥麻麻地涤荡过泷奈疲惫的神经。那些蚂蚁没再吞噬她了，只是仍在她的身上攀爬，带来难耐的痒意，又同时被温热的手掌摩挲在自己身上的触感反复抚平。

　　就算身上的手如何舒适，就算僵直的肌肉确实有在重获知觉，她的心上也仍然遍布阴云。

　　身心皆陷囹圄，脱困已是奢望。

　　那个带给她光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包裹她的无边黑暗。

　　不不，那不是千束，她的光、一定、还存在于哪里。

　　“泷奈又在看远方呢。”千束的气息扑在耳畔，“啊，我知道了，是不是这样温柔一点，我可以更像那个人？”

　　看吧？现在这个恶魔，不也在羡慕她心中的光吗。

　　“那个人有没有为泷奈做过舒服的事？我来让泷奈变得更舒服吧。”

　　知道此人所说为何，泷奈鄙夷地瞥了这人一眼。

　　千束再怎么黏黏糊糊，都不会对她做冒犯之事，千束她……对自己……没有过那种想法。

　　“嗯？别小瞧我嘛。我也是做了精心准备的。”

　　掌心下移，解开裤装上的腰带，滑下拉链，露出曲线有致的小腹与其下凸出的耻骨。

　　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让泷奈鲜明地意识到，在她昏迷的时候，连自己最贴身的内衣都被这人脱掉了。

　　炽热的掌心包覆着中央的耻骨，随着指尖往山谷深处探去的动作，与其上的密林亲密贴合，细密地施以爱抚。

　　“唔……”

　　虽然身上还残留着烧灼的微痛和电流的麻痹感，但那柔和温暖的抚动、身畔熟悉的香气，令泷奈愈发恍惚。

　　她想起那日昏沉的午睡中包含爱意的指尖相缠，从隐忍到痴迷，深情而执着。明明她已知晓那是一团可怖的黑，可为什么……会让她……有些满足。

　　有种未曾体验过的酸涩感自她的处女之地泛起，被聚拢在那人的掌心。泷奈不自觉地蹭动双腿，想从那诡异的感觉里逃出。

　　不要…她不想被那漆黑的欲念吞没。

　　双腿本就被闭拢至极限，徒劳无功的蹭动也只是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侵占自己领地的纤手在腿间肆意描摹。

　　指腹在薄嫩的大腿内侧点按扫动，缓缓拨开底部草丛，抵按在泉边。

　　“哦？”有了意外发现的指尖进一步摸索，勾出了些许粘液。

　　千束抽回手，盯着指尖上沾着的晶莹，眼睛发亮。她转而将唇贴在泷奈耳畔，将那粘液抹在泷奈的小腹，喜悦地告知自己的发现：“泷奈你，竟然湿了欸。”

　　身躯一震，紫眸闪动，带着难堪的愠色，羞赧地躲向一侧。

　　“嘻嘻，好高兴啊，好高兴、好高兴……最喜欢泷奈了。”

　　手指再度挤入沟谷深处，寻至源泉，挤压、抚弄，愉快地在泥泞中来回嬉戏、挑拨。她有意在玩闹间挤出水声，掬几捧甘泉抹在富有弹力的嫩芽软肉上，细细摩挲。

　　“嗯……哈啊……”

　　好难受。心脏像被压着一块巨石，她被困在那里口不能言、视野模糊、动弹不得，陷在漆黑的泥潭里逐渐下沉，恐惧而无助。

　　好奇怪。她怎会觉得那黑暗在啃食自己心头的乱麻，在安抚她的忧愁。那种隐隐要失控的快意是什么？她不认识这种感觉。她的生理反应……在告诉她什么？

　　泷奈涣散的双瞳找不到焦距，疲惫不堪的神经还在经历未知感受的冲刷，搅得她在漩涡中浮沉，混乱而迷茫。

　　“泷奈，交给我。”

　　饱含爱意与深情的呢喃在耳边回荡。是千束的声音。

　　千束？千束……

　　千束，你在哪里？

　　泷奈看不清东西，她的眼不知什么时候浸满了泪，顺着脸颊流进合不上的口中，满是咸涩。

　　一抹血色覆上来，盖住她的眼，拭走她的泪。

　　白金的色调，阳光的气息，温暖的拥抱。她曾把这些东西弄丢过，她以为自己找不回来了，所以她努力学会不去依赖，勉勉强强地将其深埋在心中。

　　“泷奈，喜欢你哦。”

　　可是，可是，为什么现在它们鲜明地存在于这里，被她真实地感知到，还用她心底最期盼的声音说出如此充满诱惑的话语。

　　是不是追随这种感触而去，她那死去的心就能被救起？

　　泉眼边徜徉的指尖忽地没进入口，鱼贯而入。

　　“呃！啊……”

　　突如其来的酸意涌动刺破混沌的雾，带起方才电流涌动而过的感触，泷奈猛地睁眼，惊异地对上眼前的红。

　　血红浑浊的眸里哪有温暖，哪有她期盼的救赎。

　　那分明是无底的冰窟，是绝望的深渊。

　　侵入体内的物事只是一抵一按，就冲毁了泷奈的思考回路。

　　“嗯……呼…啊…！”

　　“泷奈，放松，交给我。”低沉的声线循环往复，在惊涛骇浪中拽着她，似是拖她去往岸上，似是拉她沉入深海。

　　一边是体内让她惊恐难安的失控感触，另一边有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发，她的耳，她的面颊。

　　她究竟身处地狱，还是天国？

　　“好棒…泷奈……脸这么红，里面这么热…可爱…好可爱……”耳边的呓语之声渐趋疯狂，体内涌动的快意愈发嚣张。

　　“泷奈…我有…好好努力吧？唔……”律动的指突然一顿，随即再度细弱游丝地开口，“还可以……嗯…更舒服哦。”

　　“呜！？”

　　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椭圆硬球挤入那人的手掌与自己的私处之间，压在谷底的嫩芽上。

　　开关的按响令泷奈惊恐地一缩，她本以为那是电流，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有嗡嗡作响的震动声隐约传入耳中。

　　那是……什么？

　　起初只是按摩一般的痒意。

　　“呼……嗯……”面对这陌生的感触，泷奈甚至不敢多动。

　　千束一反常态地没了言语，默不作声地吻着她的耳廓，呼吸急促。

　　“嗯啊！？！”诡异的酸胀感突然间炸开，如火山爆发，如巨石溅起水花，泷奈猛地一抖，身体当即不受控制地激起一阵痉挛。

　　她拼命地仰起头，扼住自己失控的悲鸣，可令她浑身颤抖的恐怖快意怎么都遏止不住。

　　她隐约感受到那人趴伏在自己身上的重量，感受到不知是谁的胸口在剧烈起伏。对方的指尖好似也在颤抖，虚虚地抵住自己仰起的颌，吻上她的喉结。

　　她的吞咽带起喉头的蠕动，在那人唇瓣的抵按之下，连用吞咽扼制自己的呻吟都变得有些艰涩。

　　狂风在肆虐，神智被撕裂，已经不为自己所控的身躯被激流裹挟着，冲向山巅。

　　“嗯啊啊啊！！！”

　　泷奈在满眼的泪水中，见到一片金灿灿的光。

　　在那光芒里的，是千束吗？

　　千束灿烂地笑着，那是总在引领自己前进的，给她能量的，充满阳光暖意的笑。

　　“唔…哈……呜呜……”

　　可为什么她听到了千束的哭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随着阵阵哭泣在不住地颤抖。连带着眼前的幻影也皱起了眉头，笑容崩坏，变成了一副崩溃的神色。

　　ーー“我知道这样很冒犯……对不起……”

　　ーー“说笑的，我…还没有喜欢的人呢。”

　　ーー“我看得出泷奈一直对我没兴趣。”

　　ーー“如果泷奈觉得恶心的话，我会…消失的。”

　　光芒散尽了。眼前是洁白的天花板，远处墙壁上贴满整面墙的照片，还有余光可见的伏在自己胸口痛苦地哭泣着的白金发人儿。

　　是吗，是这样吗。

　　这人就是千束啊，是她的错，她亲手把自己的光掐灭了，所以才害得千束变成了这番模样。

　　泷奈动了动喉，意识到自己说不了话，最终失魂落魄地阖上了疲惫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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