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结束后，座长拎着从仓库里翻出来的小锹和小桶，来到剧院后方的牵牛花田。

这片牵牛花田是不久前突然出现的。某一天下午，经常造访剧团的高中生们绕着剧场追逐失控的表演用机器人，然后发现了这片牵牛花田。座长经常会在剧场周围陪布偶和团员们一起玩，所以非常确定牵牛花田是在这一天凭空出现的。对这个sekai而言，这倒不算是什么稀奇事

牵牛花枝叶茂盛，挤满了爬藤架。这些爬藤架原本是留给葡萄藤的。年轻的团员们有一阵子突发奇想打算种葡萄，于是拉着座长帮他们搭了许多爬藤架。但不知道为什么，葡萄藤一直没长起来。座长觉得光秃秃的爬藤架不太好看，但总是找不到时间拆掉它们。

现在爬藤架从上到下都是五颜六色的大朵牵牛花和翠绿的枝叶，比之前好看多了。

座长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移栽一些牵牛花。下次表演的剧目是在温室里发生的故事。大家一起做了很多假花，但摆出来后总觉得有些呆板而缺乏生气，于是决定从各处收集一些真花当做布景。

座长绕着花田转了一圈，在几株合适的牵牛花旁蹲下身——实际上他并没有种植过牵牛花，也不知道如何正确移栽，只能先试试带着土一起把根移到小桶里，然后把藤蔓从爬藤架上解下来。

『好痛！』

座长不小心挖断了一条根，牵牛花藤顿时发出痛呼。

“对不起。”座长连忙道歉。

等一下。

牵牛花藤……喊痛？

座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上下打量着牵牛花藤，然后发现声音是从面前的一朵牵牛花里传出来的

倒不是说牵牛花会说话很令人意外。既然布偶会说话，那牵牛花会说话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自从发现牵牛花田后，大家经常来这里玩，从来没听过它们讲话，所以从没有人想过这种可能性。这样看来，大概是因为它们太害羞了或是懒得讲话吧。

“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我想请你协助我们剧团下次的表演，所以需要把你挖出来带走，可以吗？我会小心不要再让你受伤……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座长伸手小心抚摸着断根。一些汁液从断面渗出，沾湿了他的指尖。感觉像是沾到了血一样，这让他有些愧疚。

『呜呜呜……』

牵牛花开始呜咽，这让座长更加自责了。

“真的很抱歉。你一定很疼吧？对不起，我不会再碰你了。”

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包扎受伤的植物，或者说植物受伤了该怎么处理？座长思索着，但他的园艺经验实在有限，怎么想都没有头绪。

『呜呜呜……好饿……呜呜……』

“饿了吗？对不起哦，好像从来没有给你们浇水施肥……”

但应该给牵牛花施什么肥呢？这个问题对于座长的园艺经验而言也有点超纲了。

『妈妈——！呜哇……饿……妈妈……』

牵牛花嚎啕大哭起来，花瓣上布满了水珠。这让座长有些手足无措。它到底为了什么而哭呢？是疼？还是饿？亦或是想妈妈了？说起来，牵牛花也有母子关系吗？它的妈妈在哪里，它们又是因为什么而母子分离呢？

“你想妈妈了吗？那你要不要叫你妈妈一声，看看她会不会回答你，我可以……”座长盯着哭泣的牵牛花，努力组织语言，“……帮你你去见你妈妈？”

牵牛花的妈妈应该也是牵牛花。据座长所知，这个sekai只有这片地方有牵牛花。所以牵牛花藤所讲的妈妈应该就在这里。不知道把它们的花藤缠在爬藤架上相邻的地方算不算是一种母子团聚。

牵牛花自顾自地哭叫着，但似乎听不懂座长的话。

“那……我去问问其他牵牛花，有没有谁和孩子分开了？”

座长正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牵牛花藤缠住了手脚。他刚刚专注于面前被自己弄断根的这一株，没有留意到其他藤蔓悄悄地爬下了架子。藤蔓没有缠得很紧，隔着厚厚的衣料根本感觉不到。座长流下一滴冷汗。幸好自己及时察觉了，不然站起来时一定会扯断纤细幼嫩的花藤。

『……别……』

在座长左手腕上方盛开的牵牛花低低地抽泣着。

“是你吗？”座长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腕，注意着不要扯断藤蔓，“你有在说什么吗？”

『别走……妈妈别走……』

“……”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座长还是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才确定牵牛花所说的妈妈是指自己。

缠在四肢上的藤蔓略微收紧了一些。现在他能感觉到它们了。

『妈妈别走……』

藤蔓上的牵牛花一齐喊道。

“你们可能认错了，我不是你们的妈妈哦？”

现在很难说牵牛花们到底能不能听懂别人讲话。虽然它们刚刚一个劲地哭，完全不理会座长的问题，但现在，话音刚落，像是在挽留他一般，手脚上的藤蔓立即缠得更紧了。手脚被往爬藤架的方向拉扯，座长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地。

『妈妈……』

似乎不论座长说什么，这些牵牛花都认定他是妈妈了。

但牵牛花们真的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吗？

牵牛花藤把座长当成了爬藤架，开始沿着四肢向上盘旋延伸。冰凉的触感突然袭击喉结，座长抖了一下，发现更多藤蔓悄无声息地加入，爬上了他的脖颈、腰和大腿。

几朵牵牛花分别围绕着座长的手指和耳垂聚拢花瓣，藏在花朵深处的花蕊戳了戳座长的指尖——该怎么形容这个动作，从微微的拉扯感来看，也许用“吸吮”最为接近——然后花瓣舒展，整朵花从花梗上耷拉了下来。

“！”

几条藤蔓钻进了领口、袖口和裤脚，开始贴着皮肤向深处伸展。其他在衣服上漫无目的爬来爬去的藤蔓似乎是得到了某种通知，紧随其后也钻进了衣服里。略带凉意的柔软组织接触皮肤的感觉令座长忍不住颤抖。座长的衣服并没有给藤蔓们过多自由进出和活动的空间。有一片叶子卡在了领口，但与之相连的藤蔓似乎并没有察觉，依旧努力地往深处钻。座长试图提醒不知道是哪一条的藤蔓，但他的话依旧得不到回应。终于，叶柄与藤蔓相连的部分被硬挺的领口卡断，叶子掉了下去。

与叶子相连的藤蔓开始狂躁地扭动，藤蔓上的牵牛花们尖叫着大哭起来。

“嘶——”藤蔓扭动时，叶片上的硬毛划到皮肤，座长因为刺痛而倒吸一口冷气，但他无暇顾及太多，“等一下……等一下！你会伤到自己的！”

座长连忙解开上衣的扣子，以防钻进领口的藤蔓们在狭小的空间里再次弄伤枝叶和花朵。然后他发现行动最快的藤蔓已经沿着腹部爬到了肚脐的位置，开始往裤腰里钻。他只好把皮带和裤子也解开。为了避免弄伤或折断钻进袖子的牵牛花藤，座长只能小心翼翼地，完全不敢有大动作。

牵牛花藤们现在想往哪里爬都畅通无阻。

获得了更多空间的牵牛花藤们过于自由了。其中某几条钻进了座长的内裤，好奇地在里面戳弄着。

“唔……不行！”

座长伸手想要拉出藤蔓，可它们缠在了他的阴茎上，直接拉很容易扯断。于是他将裤子和内裤向下褪了一些，然后尝试把它们解下来。然而每当他解下一条，就会有另一条爬上来。

“别……呃……”

在藤蔓的不断刺激下，原本柔软的器官逐渐变硬。能够自由活动的藤尖在两腿之间东戳戳西戳戳。座长放弃了把它们解下来的尝试，转而努力把藤尖赶到一边。

“……不……真的别……啊！”

座长垂下头，紧紧闭上了眼睛。刺激终于超过了能够承受的量，白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对、对不起……弄脏你们了——咦——唔——！”

应该是有一些花朵和叶片被液体溅到了。可当座长睁开眼后，却发现它们都干干净净的。

一朵牵牛花探过来，含住顶端。吸吮造成的轻微拉扯感加上藤蔓上的短柔毛刷过柱身给刚刚释放过的敏感器官带来了过量的刺激，但这给处在不应期的器官带来的只有痛苦，而非快感。

“呃！”

座长突然腰间一软，倒在了地上——还好他的背后没有藤蔓，不然一定会被刚刚那一下压扁——更多牵牛花从乳尖、肚脐和侧腰吸走了支撑上半身的力气。花蕊们孜孜不倦戳弄着细嫩的皮肤，终于齐心协力唤醒了疲软的器官。他的身体高高反弓起，难耐地扭动着，却又顾虑到衣服里的藤蔓，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这样的挣扎没有持续很久。他的身体突然绷紧，不多时后便瘫软下来，跌回到地上。

包裹着器官顶端的花朵微微颤动，发出了细小的“咕、咕”声。座长歪过头，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那些溅到了花朵和叶片上的液体原来是这样消失的。

牵牛花吞掉所有的液体后终于不再哭闹，与之相连的藤蔓松开了座长，慢慢爬回到爬藤架上。

『没有……没有……好饿……妈妈……』

吸吮着左侧乳尖的牵牛花努力了一阵，发现什么都没有，抬起头哭喊道。

座长盯着哭泣的牵牛花，想起了刚刚停止了哭闹的那一朵，手脚变得冰凉。

不会吧……

犹豫良久，他勉强支撑起身体，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捉住这朵花，将它放到自己的双腿之间。

“在这里哦……”

牵牛花合拢花瓣，像之前那样，伸出花蕊戳弄着顶端。但已经释放过两次的器官此时正处于疲劳的低谷，不论牵牛花怎么努力，也没有一点反应。

平静了一些的牵牛花藤们再次不安分起来。它们四处探索，摸索每一寸皮肤，寻找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其中一株沿着腿间滑入臀缝，然后爬进了途中遇到的第一个洞里。

“！——不是……这里没有……”

座长想把爬进去的藤蔓拔出来，但袖子里的藤蔓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手伸向身后时会挤压到它们。

“唔……嗯……”

藤蔓在进入途中戳到某一点，引起了奇妙的感觉。座长不由自主绷紧臀部，却怕挤到藤蔓，于是努力放松下来。

两腿之间疲软的器官再次逐渐抬头，某种液体正在缓缓流出。它与之前释放出的液体有所不同，不需要积累刺激，只要身体里的那一点被碰到就会不断流出。不仅座长意识到了，藤蔓们也发现了水龙头的开关。它们纷纷钻进后穴，一齐冲向那一点，直到前面流出的液体喂饱那朵吸附在顶端的牵牛花。

几朵牵牛花凑近座长的脸颊，花蕊从深处探出，舔舐着皮肤。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布满了生理性的泪水。牵牛花们很快就舔干净了脸上的水珠，然后离开他，也回到了爬藤架上。

看来牵牛花们并不挑食，只要有足够的体液就可以。

但多少体液又算是足够呢。

又一条藤蔓离开了座长的身体，回到爬藤架上。但更多藤蔓从架子上爬了下来。但他无暇注意爬藤架上的藤蔓动静。身体深处被不断撞击让他眼冒金星，大脑里一片空白。

座长努力让自己翻过身来侧躺着。钻进身体里的藤蔓好像有点多，后穴和地面之间的狭小空间对于它们而言过于拥挤了。

翻身的动作耗尽了仅剩不多的力气。他暂时停止了思考。

……

回过神来，牵牛花藤们还在努力着。

座长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但能感觉到像是水龙头坏掉了一样，不论身体里的藤蔓们怎样摩擦，前面都只能稀稀拉拉地流出一点点液体。没有吃饱的牵牛花松开顶端，低低抽泣着。

脸颊旁的牵牛花也在因为饥饿而哭泣。这里也流不出任何液体了。

“……不用担心哦。”座长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的。但我们这次先到这里好吗？……不要着急，大家都有份的。”

抽泣着的牵牛花又用力吮吸了一阵，发现什么都没有了，只好放开顶端。

“这次是真的没有了，所以我们先到这里好吗？但下次一定有份的。”

这次，牵牛花藤们终于听了座长的话，纷纷回到了爬藤架上。他等最后一条藤蔓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谁在通过衣袖和裤管这样的狭窄空间时折断枝叶或花朵。

座长一动不动地躺了一阵，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于是坐起身，开始整理衣服。

从天色来看，快要到晚餐时间了。还好刚刚一直没有人来这边。但他再不回去的话，可能团员们就会来找他了。

应该告诉大家尽量不要接近这里。

身上有不少地方都被牵牛花藤上偶有杂生的长硬毛划破了。座长一边检查到底有几处划伤，一边思索着，要怎么解释自己今天不能和大家一起泡温泉的原因。

……

这一天，高中生们带着家政课的料理作业造访sekai，和剧团成员们一起吃了晚餐。

高中生们已经向各自的家人打好招呼，今晚要和剧团成员合宿。所以晚餐过后大家又一起玩到很晚。

年轻的团员们玩累了以后直接就地睡得东倒西歪。座长抱来枕头和毯子，将大家一一安顿好，确认所有人和布偶们都睡下了之后，离开了剧场。

他的目的地是剧场后面的牵牛花田。

借着月光，能够看到几株牵牛花藤爬下了爬藤架。

“晚上好，大家今天有乖乖吗？”

『妈妈……我饿……』

座长摘下领结，开始解开衣服上的扣子。

“不要心急哦。”他轻轻按住想要钻进衣领的一株花藤，“慢一些。大家都有份，所以要乖乖排好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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