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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岛日志,6

[db:作者] 2025-08-12 13:21 5hhhhh 4960 ℃

真奇怪,既然看不清楚,他怎么知道是她呢?

「席德,」

眼前的人开口了,熟悉的语气,让他一下就确认了,眼前的人是她。

「你喜欢我吗?」

他顿住了,也被问住了。

“……嗯。”

他停顿的时间太长了,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的犹豫。

「真的吗?」

看吧,她追问了。

“……”

他哽咽了,沉默了。

「没关系的,」眼前的人笑了笑,就像平时一样。

「口那忄白亻尔一生者阝只是个孑亥子,我也会一女口艮旡彳主土也喜又欠亻尔白勺。」

那双透明的眼睛此刻装满了诡异,像镜子一样地反射着他的脸。

世界霎时间黯淡下来。

接着,恢复了昏暗。

古怪的搭档还在眼前,她的一切都像是人偶一样凝固了,包括笑容;而在她身后,是那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巨大身影。

身影笑了,搭档也笑了,他没有笑。

「小鬼,」那个身影开口了,「和你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说过不我做交易!马上把她放了!”

「别急着否认。」身影伸出了那只真正的巨大兽爪,指了指正抬着头、对着他诡异的笑着的她,不知从哪来的光芒直直从她的头顶照下,只见她脸上鲜血横流,霎时间便裂作无数碎块,堆积在地面上。

「你不是想要得到认可吗?我可以帮你,」身影自信的笑着,看似胜券在握,

「想要得到认可,办法有无数种。」

「在你自己找出方法之前,那小妮子会被你生生造化成这样。」

「不管你接不接受,这一天迟早会来。」

「既然如此,还不如跟我好好学点东西,趁着她没变成这样之前,早点得到她的认可,不也算是为她了却一桩心愿吗。」

“……………………”

「要我说,你们对破坏之力的用法都太浅薄了,」

「你怕她死,是吧?」

「‘死亡可不是什么有实体的东西,应当消灾避难,延缓她的寿命,让她活久一点’你是这么想的吧?」

「死亡可不是那么简单又笼统的东西,你平时打倒了不少来袭的魔物和鬼怪,干的还行,但思路不行。」

「死亡就是那种东西,与生命如影随形,不论你怎样极力避免或者委曲求全,那一天也迟早会来。」

「光知道破坏物品、杀死魔物的用法可真是烂透了。」

「——你有没有试过去破坏‘死亡’本身?」

「接受了我的力量,你就可以破坏任何你想破坏的东西,包括死亡。」

「破坏没有‘形体’和‘定义’的东西,这才是破坏的极致。」

「换言之,破坏了物品的存在,不就是创造了没有那个物品也能存在的世界嘛。」

「——破坏的极致,不就是创造嘛?」

「●月●日」

事情发生的时候,创造师正在家里收拾衣柜。

最近,席德的破坏之力愈演愈烈,就连衣服都被纳入了破坏范围之内,她不得不多做一些更加结实的衣服备着,恨不得每天出门身上带着十套备用衣服。

只是自那天以后,席德就不愿出门了,她只得向其他居民请假,在家里照顾精神恍惚的席德。

他不停地做噩梦,醒也醒不过来,睡也睡不安稳,看得她心焦火燎,却想不出一点办法。

好在,在她点燃了熏香、给八音盒上好发条之后,席德看起来平静了很多,只是冷汗还是停不下来。

她为她擦去冷汗,看到他不再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痛苦挣扎,稍微松了口气,然后为他盖好被子,抓住这个空闲,将衣柜中的衣服全部整理替换。

就在她将换出来的衣服全部叠整齐,放进箱子里时,她看到角落里有一个迅速移动的小黑点。

黑点的动作灵巧迅捷,走一段停一下,还不停的摇着触角,时而四处张望。

当那个东西终于爬到愣住的她面前时,她终于认出了那个东西的真实面目,那竟然是——

————————小强?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不由得发出一阵尖叫,忽然间又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睡在床上的他。

他没有醒来,也没有动作,还是保持着她最后一次看到他时的动作,脸上满是冷汗,眉头紧皱,困在梦境之中。

她又一转头,看到那个小小的黑色身影灵活地爬进了衣柜的背后,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掏出战锤,将衣柜砸了下来,衣柜变回了掉落道具,里面的衣服也变回了道具形态,撒了一地。

也许是见到藏身之处凭空消失,小强敏捷地朝着门外跑去,创造师举着战锤,追着小强一路砸了过去。

“带带带带带带带!!!麻得罚克给爷死!!!死!!!!!”

她不停地自言自语,不停的对着小强挥下战锤,所到之处所有家具和方块都被破坏殆尽,唯独破坏不到小强。

她忽然意识到,似乎不应该用战锤。

于是,她先用方块将客厅的所有门窗全部堵死,接着又将所有的的家具敲了下来,然后换上破隼之剑。

“带!!带!!带!!!”小强每到一处,创造师就冲上去朝它刺上一剑,可是每一剑都刺不中,木地板和地毯来来回回地被戳出了一条完整的路径,哪怕小强爬到墙上也会被创造师施以追击,整个客厅很快就变得千疮百孔。

忽然间,小强似乎发现了什么,从砖块的缝隙沿着墙壁爬进了席德在的房间。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创造师赶紧掏出战锤,将堵住门的方块砸开,追进房间里。

一开门,她就看见席德坐在床上,穿着睡衣,衣领大开,手里握着那只黑色虫子。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这次她的尖叫比前几次还要尖锐,席德从来没听过她叫得这么夸张,赶紧用一只手捂住耳朵,另一只手控制着力气,试着在不捏死这只小虫子的情况下抓住它。

“席德!!不可以抓他!!快放手!!!你不可以去碰这种脏东西!!!”

“……哈?放手它不就跑了吗?”

“!!……那、那…就把它放到瓶子里!!!”创造师慌慌张张地东掏西掏,总算从口袋里找出一个玻璃瓶,她打开塞子伸向席德,席德轻轻地把虫子放进瓶子里,创造师立刻塞上瓶塞,用各种奇奇怪怪的道具将瓶口封死,随后松了口气。

她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发现席德也脸色苍白,满脸是汗,于是她掏出手帕,为席德擦去额头上的汗,席德却伸手制止了她。

“怎么了?”创造师不禁问道。

“虫子为什么会脏啊?”

“反正就是很脏,你最好不要知道它有多脏。来,我们先擦手手。”

这话创造师迅速掏出一块湿毛巾和清洁液,为席德仔细擦手,直到他的手光滑到可以反光,她才又松了一口气。

“好啦。”随后她又想到了什么,失落起来,“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

席德摇了摇头,不如说她吵得太及时了,差一点他就只能被迫接受那个交易,或者一辈子被困在梦境之中了。

还好,还有她在。

席德心里这么想着,不知道这算是幸运还是侥幸呢?

“……说起来,席德是怎么知道房间里有虫子的呢?”

“我不知道,我一醒就看见它朝我飞了过来,我一伸手就抓住了。”

话音刚落,克莉叶的表情变得尖锐,变得犀利,席德发现她的头发都在倒竖。

“…怎么了?”

“……没什么,我一定会让小强在这世上灭绝的,一定。”

“…?”

铛!

创造师之钟又在夜里响了起来,所有的居民无不从被窝中爬起,穿着睡衣,跟着钟声聚集到一处广场上。

所有人都睡眼惺忪地看着她,创造师则怒气哄哄地握着一个玻璃瓶,对着他们大声喊道:

“你们之中,有谁是垃圾过夜不扔,或者爱乱扔垃圾的,自己站出来!”

居民们面面相觑,迷迷糊糊间不知道创造师在问什么,创造师再次举起瓶子,大声说道:

“这种虫子……这种可恶的虫子!它是存在于现实世界的某种虫子,本来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到了这边之后,总算可以摆脱它了!”

“面对这种虫子,哪怕是我那边的世界里杀伤性最强的武器都对它不起作用(毫无根据),它最爱吃垃圾,最喜欢往最肮脏最龌龊的地方钻,满身都是细菌和脏污!”

“他们不仅爬的快,还会飞,你们是没有见过满地的它从房间的所有角落阴暗地朝你爬过来的场面,我只要一回想起来就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们不仅仅是坚强,几乎可以说是无敌,在我那边的世界里,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在家里见到一只这种虫子,那说明在你家里至少有两万只’”

“绝对不可以小看这种虫子的生命力。如果你拍死怀孕的母虫,却不处理好后续工作,反而会加重虫卵的孵化,而且……而且……啊!!我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脑袋要爆掉了!!!”

“你们自己承认,是谁生活邋遢,又不爱打扫卫生,乱丢垃圾,或者厨余垃圾过夜又不扔的?!”

居民们最后一次面面相觑,他们似乎理解了眼前的情况,但还是问了一句:

“‘垃圾’是什么?”

这句话点醒了创造师:这个世界的素材利用率几乎可以说是完美,有时甚至是突破正上限的;这也意味着,所有素材从来就没有浪费的时候,就连排泄物和遗骸也不会留下太久,更多时候是被当做素材的一种加以回收,也就不存在“垃圾”这种概念。

那么这种爱吃垃圾、生命力顽强的虫子是从哪来的呢?

见创造师开始低头沉思不再说话,居民们轻声问了几句,也不见她回答,于是自顾自地走了,回到房间里继续休息。

创造师站在钟前,手里拿着那个玻璃瓶子,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咬着指甲,眉头紧锁,沉思着什么。

夜色很深,也很神秘。

席德看了看月亮,顺着刚才钟声传来的方向慢慢走着,去接她回家。

「●月●日」

最近,大家似乎都在有意避开席德。

他们总会下意识地和他打招呼,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悻悻地溜走。

……看来,他的破坏之力已经严重到会让这群没脸没皮的人都感到害怕了。

创造师却让他放宽了心,说大家绝对不会讨厌他的,她有证据可以作证,但每当席德向她讨要证据时,却总说时机未到,还不能给他看。

也罢,反正还有她在。

日子还得一天天地过,他也说不上来这样的情况究竟维持了多久,只是每天,创造师都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旁,不论去哪都陪着他,他们也得到了很多可以在外面说悄悄话的机会,借此聊了很多东西。

比如说,席德喜欢的胸部的尺寸。

席德疑惑着,说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创造师只是一边哄着,一边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原本的他也觉得,女孩子就该拥有像他一样强健的胸肌,但是自从被女子会科普了“女孩子的胸部其实是赘肉哦”的概念之后,他反而希望创造师的胸肌不要再长大了。因为感觉要是再长大一点,战斗的时候创造师会更加笨拙,更容易分心,他也会因此更加笨拙,更容易分心,并且必须拿出以前的十二倍精神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但他没有说出来,只说了创造师现在这样就很好,创造师却嘟着嘴说你居然学我说话!并哼的一声转过头去,假装生气。

他把创造师拉到身边,向她道歉,虽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道歉。

他说,让创造师换个话题。再说了,喜欢什么尺寸又不该由他来决定。

创造师使劲思考了很久,最后憋出一句:

“————————席德你喜欢小宝宝吗?…你,想要小宝宝吗?”

席德歪了歪脑袋,思索了一下。

他对小孩没什么想法。反正既然需要照顾,那让他照顾便是。不过他从那些照顾过婴儿的人口中听说,婴儿会不分时间地哭闹,而且很难哄好,会比小孩还难照顾。

虽说这几点他都还可以接受,毕竟若是和她一起的话,不过是多出一个需要照顾的人,对他来说麻烦程度是一样的。

但对克莉叶来说不一样,光是他从那些教科书上学来的东西,就足够可怕了。

于是他反问道:克莉叶想要小宝宝吗?

创造师扭捏起来,但又不像是在犹豫,反而更像是在害怕。

她说:生小宝宝,首先要试很多次,最起码也得一个月左右才能确认是否中奖,然后就是全部加起来一共九个月左右的孕期,期间胎儿会慢慢变大,也就是席德在书上看到的那样,伴随着各种呕吐、精神不振、口味变化的奇奇怪怪的症状;

这些她原本是很害怕的,但是现在有席德在,她愿意相信席德,可更大的问题来自这之后:分娩。

首先是阵痛,然后羊水破裂,开十指,接着身体会不断自动进行试图将胎儿排出体外的程序,整个过程剧痛无比,比人这一生所有能够体会的伤痛还要痛,最关键的,是这个最敏感的部位里的这个有实质的、精神和肉体双重意义上的‘痛’字。

虽然分娩的过程可以依靠麻药渡过,但是紧随其后的月子期,则是比月事更加麻烦的事,更不用提产后抑郁、产褥热这类接踵而至的精神和肉体上的病症。

总之,在她的时代,更多的人因为生活所迫选择不去生育,他们认为生育的成本远远高于独自生活时所需的一切开支,包括精神上的消耗。

听创造师这么说,席德也犯难起来。不久之前,他还以为人类只要吃了甜草莓,就可以一夜之间生出小宝宝来,现在看来,或许是创造师的保护真的太过头了。

也还好,将他从这种美好的幻想之中拽出来的,正是创造师而不是别人。

看见席德也陷入沉思,创造师扭捏了一会,说出了她无法放弃的理由:

她觉得,看着小宝宝渐渐地长大,看着ta变得越来越成熟,一天天地变成大人,虽然总有一天会离自己而去,但她还是很期待这样温馨又充实的感觉。

虽说,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需要花费的心思不比创造物品少。

创造师没有给出答案,席德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回答道:

“你要是觉得害怕的话,就先不要考虑了,没关系的。要创造出生命的话,你需要承受的远比我多,我不会逼迫你,也不会因此对你产生奇怪的看法,没有关系的。”

“就像你说的,按照你的想法来做就好,不用着急也不要害怕,我会支持你的。”

“…嗯!”创造师看着他笑了,他也笑了,两个人都开始傻笑。

忽然间,创造师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望向天空,辨别了现在的时间。

席德问她怎么了,说她看起来紧张兮兮的,创造师则神秘地对他说:有一个秘密要给他看,要他闭上眼睛。

难道要给我看的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生命吗?席德听完闭上了眼睛,嘴里还不忘打趣她。

“……不是的啦!”创造师一边气呼呼地回答他,一边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他记得这里的路,也记得路上有没有绊脚的东西,有几颗树,有几扇门几个路口,几盏路灯几户人家,就算闭着眼睛,他也知道他在走哪里。

创造师小心翼翼地牵着他,沿着石砖路一路前进,一直来到海边。

席德感觉到这里有很多人在,他们的呼吸声聚集着,非常密集,似乎是围成了两排,面对面站着,人类、魔物,所有人都在这里。

这是想要干什么呢?难道是想要将他这个破坏之神彻底驱逐出岛的某种仪式吗?

“可以啦,睁开眼睛吧!”

他一睁眼,就伴随着好几十声“嘭”的声音,还有漫天飞舞的彩色纸片,以及笑着对他夹道欢迎的居民们。

“生日快乐!!!!!”

他并不惊讶这里有很多人在,他惊讶的是人们口中喊出来的口号。

“生日?”他看向创造师,只见创造师看起来非常兴奋又激动异常,而且还在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们筹备了好久啦!你喜欢吗?”

说着,创造师指着某个地方,他顺着创造师的示意看过去,发现人群之后还搭着一个舞台,舞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缸子;

舞台的背景架上挂着一幅大大的旗帜,上面画着一个简单的席德笑脸,仔细一看,那个图案的线条和色块都是由各种彩色手印构成的,手印有大有小,还有许多不是人类的手印和各种奇怪的圆形印子。

……怪不得谈及居民们是否在讨厌他时,她看起来那么信誓旦旦。席德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他们在这些事上倒是认真得可爱。

他转头看向创造师,看到那双漂亮的透明的眼睛正在期待着他的回答,于是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

“谢谢你,我很喜欢。”

那双眼睛立刻变得更亮了,她一跃而起,大叫说:所以有的努力都是有意义的!接着牵起他的手,冲进人群之中,开始拉着他吃起东西,并且和大家打闹起来。

大家为席德准备了很多惊喜,其中最有意思的还是交换礼物的环节。

交换礼物的内容很简单,按创造师的思路解释起来,大概意思就是如果只制作一个蛋糕的话可能会不够吃,或者是做得不合胃口,大家都不愿吃,但是又不能让宴会扫兴;

于是,她让所有人都做了一个蛋糕,然后分别放进不同的箱子里,抽中哪个就得吃哪个;至于是谁做的,如果本人不出来承认,那么谁都不能说这个蛋糕做得不好吃。

可是席德没有做用于交换的蛋糕呀?创造师拍拍胸脯,让他不要担心,说她已经准备了一个现成的胚子,席德只要决定怎么装饰就好了。

于是,席德在这天第一次自己做出了第一个蛋糕,虽然只是负责抹奶油和裱花,却让席德玩得非常开心,他觉得以后自己也可以试试去做料理。

尽管第一次的成果有些歪歪扭扭的,但创造师看起来却非常满意。

接着,交换礼物的环节开始了,大家各自选择了一个箱子,并打开箱子吃了起来。

有人在蛋糕里吃出了一颗种子,那必定是某个热爱耕作的人的手笔;有人抽到了一个看着很奇怪,实际上很好吃的蛋糕,只是直到最后也没有人出来承认,说这个蛋糕是自己做的;有人抽到了一个看着就很难吃,吃着也很难吃的蛋糕,只是那个人为什么会一边笑着,又一边哭着在吃蛋糕呢?

席德的蛋糕最后是被露露抽到,但她看起来很是嫌弃,说席德裱的花歪歪扭扭的,又不好看,一定不好吃,最后命令创造师和她交换了蛋糕。

顺便一提,创造师一开始抽到的蛋糕,是由蜜特主动承认,那是由她做的无糖海绵蛋糕。

在吃蛋糕之前,创造师要求大家都对着蛋糕许个一个愿,说今天虽然是为席德庆祝生日,但许愿的权利人人都有,想许什么愿望都可以,只要别把愿望说出来,就一定会在未来的某天成真。

趁着大家都闭上眼睛许愿,席德难掩好奇,轻声问她:她怎么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的呢?

创造师回答说:她根本不知道是哪天,但明天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纪念日,所以她特地选了前一天做席德的生日,只要分成两天来过,就能连续拥有两天的快乐。

她说,她是个很贪心的人,她就喜欢这么做。

他回答说,他也是。

接着,创造师让席德也许一个愿望,席德问创造师说,想让他做什么?创造师回答他说,自己的愿望应当为自己而选。

不过,创造师还是说了她的愿望:

“我想要你温柔的爱我。”

……不是喜欢,而是爱啊。

席德细细琢磨着,并把愿望记在心里,随后他又意识到不对劲,说道:

“……你把愿望说出来了,岂不是不会成真了吗?”

嘿嘿,创造师看着他狡黠笑了,弯弯的眼睛像是蛋糕上被咬了一口的曲奇,像小猫一样灵动,“到底会不会成真,你不妨自己猜猜看?”

席德看着创造师的笑容,抬起半边眉毛思索了一阵,他大概理解了创造师的言下之意,但他却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创造师这么有自信,能够认为他一定能会学会‘爱’呢?

…算了,想不明白也无妨,反正既然想不明白,还不如不想。

接着席德又反问创造师,问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说只有他一个被蒙在鼓里,太不公平了,他也想给创造师准备生日惊喜,他也要让创造师吓一大跳。

创造师保持着小猫般的笑容,身子一转,哼了一声:不告诉你。

随后,创造师拉着他的手,跑到舞台上,从缸里捞出一把白色的黏黏的东西,开始对着人群一个劲地砸。

大家也都不甘示弱,开始和他们打起雪仗,只不过他们扔的是奶油。

原来舞台上的那一大缸子里装的全是奶油。

每个人都被奶油糊的满脸都是,有的打着打着吃饱了,干脆往旁边一坐,直接不打了。

创造师说,她特地选用了无糖奶油,这样就算有蛀牙的人也能吃的开心,只是希望大家不要因为这个就不刷牙!听完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接着,她又被不知从哪扔来的奶油糊住了脸。

奶油仗就这么从黄昏打到太阳彻底落山,大家撑的撑,倒的倒,会场满地狼藉。

入夜时分,创造师遣散了走路都走得东倒西歪的居民们,为自己和席德擦去身上的奶油,用创造师之锤敲下了舞台和树木,并且用木盆接下了凭空摔下的奶油。

这剩下的奶油该怎么处理呢?首先肯定是不干净了,绝对不能再吃了;也不能把它拿去给动物或者魔物吃,不管最后进了谁的肚子,最后都只会闹肚子。

那么,废弃的奶油还能用来做些什么呢?

噢!创造师忽然想起,过期的奶油可以用做植物的肥料,可以有效改善土壤的肥力。

……不过,这样做会招来蟑螂,以及蛇虫鼠蚁。

正当创造师拿不定主意,眉头紧锁时,席德悄悄凑了过来,看着正在咬指甲的创造师,思索了一阵,把手缓缓伸向木盆。

嘭的一声,奶油跟着木盆一块炸裂开来,炸的两人浑身都是白色的奶油。

创造师甩了甩脸,席德也甩了甩脸,奶油本不是这样容易甩掉的东西,只是经过居民们扔来扔去的折腾,变得有些沉重,随便一甩就自己掉了。

席德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奶油,又看了看创造师的脸,也帮她擦了擦,只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他看着创造师白乎乎的脸笑了起来,创造师也笑了起来。

创造师也下意识地用袖子为席德擦了起来,擦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毛巾,为席德轻轻擦起脸来。

创造师擦的很轻,席德一边嫌弃,一边和她打闹起来。

一瞬间,创造师有一种…正在照顾自己百般疼爱,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的的宝贝小孩的错觉。

席德也有这种感觉,他甚至回忆起某个时刻,曾在别人口中听到的,关于创造师对席德的看法。

「她是不是只是在把你当玩具看?」

后来的他也从创造师那里了解到了玩具这个概念,充其量是一个可以为使用者带来快乐的东西,可以是事,可以是人,可以会思考,也可以不会思考。

只是创造师解释的概念太过笼统,让席德不是很理解,所以她又补充了一点:

不论这个人对玩具的概念如何理解,总而言之,玩具就是一种能够让使用者切实体会到快乐的存在,虽然一般来说,大部分情况下指的都给小孩子玩的简单的玩具。

小孩子的玩具,那不就是现在的他吗?

那为什么当时那个人要把这件事描述得很可怕很残酷,让人认为是一件坏事呢?

所以他一把抓住创造师的手,问她:

“克莉叶,你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啊?是不是还在拿我当小孩子看啊?”

“嗯?没有啊。”创造师歪了歪头,带着自然的神情轻松地答道。

“哼,我才不信。”他撅起嘴,放下创造师的手,任她用毛巾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

见席德自顾自地生起闷气,创造师放下毛巾,又补充说道:

“我不是因为轻视你才把你当小孩子看的,对我来说你有多重要,我就有多珍惜你,所以才希望你能一直保持着孩子的模样,因为在人类的观念中,孩童阶段是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阶段。”

席德似乎有些理解了,但他还是很不服气,因为明明她就没有认真在回答问题!于是他双手叉腰,再次气鼓鼓地问她:

“你少转移话题!老实交代,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的,只会被认为是在没事找事吧。

创造师看着他认真的表情,饶有兴致的思索了一下,然后又笑了。

“你是我最最珍贵的宝物。是我这辈子最幸运,也是最自豪的存在,谁来我也不让,谁要我也不给,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好,但只能在旁边看着,不许任何人把你据为己有,只有我可以占有,因为你是我最最珍贵的宝物。”

“这样总行了吧?”

“——晚上要记得刷牙哦。”

说着,创造师继续给席德擦脸,用湿毛巾擦干他头发上沾着的奶油,席德嫌弃地甩开,说还不如回去洗个澡来得快。

创造师吓唬他说,你要是不现在把这些奶油擦干净,大家会以为你是会走路的雪人呢。

会走路的雪人?这话听起来可真奇怪!

席德笑了起来,创造师也笑了,但随后他又觉得创造师是在笑话他,两人又开始胡闹起来。

月亮将这一画面尽收眼底,带着温柔的光芒,躲在海平面间,静静地笑着。

「●月●日」

清晨,小红绳穿好衣服,打扮好自己,挎起篮子,走出门去。

小红绳原名不叫小红绳,她有自己的名字,只是因为不管换什么衣服,头上始终绑着红色的头绳,所以大家都叫她小红绳。

虽然大家都各有说法,但必须得承认,小红绳在这座岛上是最为灵魂的存在,她机警聪慧,胆识过人,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大家都很依赖她,她本人也很享受这种依赖。

今天的她,也在为了让大家都过上更好的生活而努力着。

小红绳沿着山路缓步走下山坡。今天,她要去一座未知的岛屿去采集资源,相关的道具和用品她都已经备齐,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前往码头,踏上未知的旅途。

毕竟,今天可是她和他第一次相识的纪念日。

今天的小红绳,穿着的是她新设计出的红裙子,裙摆的造型特意设计成了郁金花朵的模样,配上一件玫红色的长袖短外套,袖口和腰带的部分装饰着绿色蕾丝,袜子花纹也选用了红白绿色的碎花图案,今天的她所搭配主题就是郁金香千金。

踏着轻快的步伐,小红绳一边与热情的居民们打过招呼,一边来到码头,这里早早地就站着一位等她的人。

“早上好,灰先生!”听到她的声音,灰先生回过头去,只看见一抹艳红色的身影向他走来。

灰先生今天穿着的,是小红绳特制的战斗西装。

虽然小红绳认为不需要考虑战斗因素,但她还是为灰先生做成了便于战斗的轻薄款,于是还在设计之初,两个人便左一句右一句地讨论,最后做成的就是现在灰先生穿着的这身黑色西服。

考虑到哪怕是最为修身的剪裁,也遮不住灰先生发达的肌肉,所以小红绳改变思路,将他壮硕的肌肉线条化为版型的一部分,做成了宽肩燕尾服。

效果似乎很成功,这身衣服由灰先生穿起来,不但不会显得不合气质,反而将他平日里野性又温柔的部分,与西服本身所带着的那种知性与优雅的感觉完美结合,让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看得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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