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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 局势,急转直下,1

[db:作者] 2025-08-12 10:24 5hhhhh 3110 ℃

6月24日 p.m 22:26 乌萨斯中部城市 贝洛伯格

贝洛伯格是乌萨斯最早建成的移动城市之一,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见证了帝国的兴衰起落。

这座城池最早是作为军用的堡垒城,在与莱塔利亚、维多利亚的军事冲突中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乌萨斯“大行军”告一段落之后,贝洛伯格逐渐改造成了商业城市,又成为了三国间的贸易中枢,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随后,科西切公爵成为了这里的领主,贝洛伯格也迎来了城市的全盛期,它的航线从毗邻圣骏堡的区域延伸到乌、维边境和乌、莱边境,被誉为“乌萨斯南方的明珠”,这离不开科西切优秀的治理和出众的政治影响力。

不过,在科西切遭到谋杀,其继承人确认失踪之后,第四集团军的埃夫特公爵将其夺取,后者糟糕的运营让贝洛伯格褪去了光环。一介武夫的埃夫特索性又决定将其改回军用的堡垒城,这更造成城市居民大量流失,时至今日,堡垒城市的建造虎头蛇尾,只能在战争爆发后于后方充当补给中转站。

第四集团军后勤副部长索希什卡在这个紧张的时间段暂时掌控着这座城市,就在两天前,他接到来自第十集团军的求救讯息,由上校马泽平发出。马泽平在讯息里说,他率领的军队在冻原遭到了整合运动和第七集团军叛军的偷袭,损失惨重,主舰雅利洛已经落入叛军之手,补给告竭,只能由他带领残兵败将及其两艘小型军舰向贝洛伯格靠拢。

“这个无能的废物马泽平,靠他爹迪米特里居然在军队里混到了这么高的位置,吉林斯基简直是瞎了眼,让这种人来指挥部队,我奶奶来指挥都不会输成这样!”

索希什卡得到讯息后的反应并不令人意外,北原的惨败在马泽平已经无可救药的口碑上再增添了一笔注脚,然而即便如此,贝洛伯格依旧不得不接纳这两艘军舰,作为这些败者被送往军事法庭前的最后一站。

预定的时间是22日晚9点,可直到此时索希什卡才在指挥塔的监测系统里看到了两艘残破的军舰,“这都还能晚一个多小时,马泽平连逃跑都逃得这么慢吗?”,注视着屏幕的后勤部副部长正控制着自己爆粗口的冲动。

“请问是索希什卡少校吗,我是第十集团军上校马泽平,这里是战舰丘尔特,我们一共有两艘船一千三百名士兵,请求停靠贝洛伯格!”

通信打开,屏幕中出现了马泽平那张令人生厌的脸,他的左臂被沾血的绷带吊了起来,看来是在冻原的战斗中挂了彩。

“贝洛伯格收到,我们已经在6区和10区完成接舷安排,请规范停靠战舰,请第各位士兵遵守下船秩序,然后接受检查。”

“‘乌萨斯粗口’,我们在冻原和叛军血战,弟兄们好几天都没吃饱饭,你们这些坐在后面享受的人还敢检查我们,谁给你们这个权利,少校!”

马泽平毫无征兆地暴怒,猛地拍击了一下面前的桌面。

“贝洛伯格是支援前线的重要补给城市,本来没有接纳败军的义务,请注意你的态度,上校!”

索希什卡针锋相对,此时他也终于忍无可忍。

“‘乌萨斯粗口’!一群前线都没上过的后勤部队还敢肆意妄为?现在帝国军队内当窝囊废的人有这么高的地位吗?我可得好好问一下吉林斯基将军!”

在一阵冷笑之后,马泽平直接断掉了通讯,索希什卡拔出佩剑狠狠刺向地面,愤怒到无以复加,把一旁的工作人员吓得缄默无声。

“虽然我此刻的请求有些不合时宜,但是请您冷静,少校。”

副官恭敬地来到索希什卡面前,犹豫少许之后提出建言:

“马泽平固然无能,但是他出生在势力稳固的大贵族,就算是埃夫特上将也不敢轻易得罪他的父亲……”

“那又怎样,难道我还得跟这个只会给帝国丢人的蠢货客气?”

“我知道您在气头上,可是您好好想想,我们的军衔并不如他,况且他们再打败仗也是在前线经历了浴血奋战,我们后勤部队于情于理也不该刁难他们。”

副官的语气依旧冷静而诚挚,少校受其感染,也稍微平息了愤怒。

“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不应该用检查来为难这些残兵,之后自然有军事法庭处理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看如何,少校。”

“好吧,就如你所言,我且看这次马泽平还能不能靠爹保住他的军衔。”

索希什卡虽有不甘,最终还是听从建言,撤去了检查部队,两艘第十集团军的军舰就这样在夜色中缓缓靠拢了科西切过去的公爵领。

◇◇◇◇◇◇◇◇◇◇◇◇

p.m 22:54

两艘战舰颤颤巍巍地来到了指定的接舷位置,它们已经受到重创,能够行驶到这里似乎都非常勉强。

第十集团军的士兵身着残破的帝国军服,排着歪歪扭扭的队列进入了城内,他们大多缠着层层绷带,走路姿态无精打采,神情亦是颓败万分,显然他们很清楚经历如此惨败之后自己在军中的前景。

在街区驻守的第四集团军后备部队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或许是晚宴之后的伏特加让他们有些上头,他们对这支败军再无同僚之谊,类似“丧家之犬”、“帝国之耻”这样的嘲讽和辱骂不绝于耳,对方对此无力反驳,只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咦,怎么第十集团军来了这么多生面孔?”

一个疑惑的声音突然打破了嘈杂,来自一名瘦小的士兵,这个声音是那么突兀,以至于行军的部队都停下了脚步。

“我是去年从第十集团军调职过来的,一次都没见过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加入的啊?”

嘲讽和辱骂声就此止歇,醉酒的士兵仿佛突然清醒,和残兵们对望着,莫名的沉寂笼罩了整个街区,伴随着焦灼的气氛……

◇◇◇◇◇◇◇◇◇◇◇◇

“嗞~~~~~~~”

炫目的光柱在两军对视的目光中率先发难,手持巨大铳状武器的半机械战士从“残兵”阵中大踏步迈出,随着空气中剧烈的放电声响起,一大片第四集团军士兵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丢掉了性命。

“执行任务!歼灭敌军!”

沃尔科夫一声呼喝,突入敌方部队之中展开了屠杀,如同不可阻挡的毁灭者,身后的部队见状纷纷扯掉了“带血绷带”,将法术倾泻在了毫不设防的驻防部队头顶。

6区的另一个街区,隐没身形的弩手占领了制高点,在斐迪亚男孩的指挥下将仓促反击的着铠术士一一射杀。

而更大规模的混乱在10区爆发:三个街区在扩散的低温中结出了黑色的冰花;通往指挥塔的中央通路在火雨的浇筑下不断熔化,又再次凝固。

夜空中的红月愈发明亮,仿佛随时会渗出猩红的血滴。

◇◇◇◇◇◇◇◇◇◇◇◇

同一时刻 战舰丘尔特指挥塔

“厉害啊,泽平!这演技简直完胜乌萨斯那些二线娱乐明星!”

伊斯塔利拍着联络屏前马泽平的肩称赞不绝,后者打了个颤,一脸凶狠地回复道:

“呸,你这感染者渣滓,不是被你胁迫,我会沦落到这样吗?”

“现在说这个也晚了,你已经是跟我们一样的叛军了”,黎博利一脸爽朗,“今天多亏你本色出演,符合对方的心理期望,不然对方坚持登舰检查就难办了,以后好好跟我们干大事,不会亏待你的。”

“我只是看不惯这群第四集团军的窝囊废,还有我可没叛国,给我记住了你这杀千刀的感染者!”

看着马泽平嘴硬的样子,伊斯塔利艰难地忍住没笑出声,又拍了两下他的肩之后走向了自己的同伴——高大的温迪戈和乌萨斯上将并肩而立,注视着火光熊熊的贝洛伯格,通过乌萨斯手中的联络器向城内的干部们发号施令。

“如何,战况顺利吧?”伊斯塔利轻松地问道。

“进展比想象中的更快,幽魂小队提供的城市部防情报准确,我们精准的打击令对方完全没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库可夫抚着下颌转头回答,“想不到这类似于米诺斯古老传说‘木马计’的战术能在这个时代再次实现。”

“这次的战术和攻破巴特雷斯如此相似,你怎么老是同一套战术,伊斯塔?”爱国者的语气殊无赞赏之意。

“先生,炎国有个说法,叫做‘梅开二度’。”

伊斯塔利摆了摆手,神色狡黠:

“只要我们保持情报上的优势,这样的战术便可以屡试不爽,正所谓兵不厌诈嘛。”

爱国者双目微闭,睨了一眼黎博利,然后攥紧长矛准备离去:“既然我们已经不必进行伪装,那么我和盾卫们也是时候加入战场了。”

“我也一起,先生。”伊斯塔利一边回应,一边转向身旁的库可夫:“康尼亚,你留在这里指挥全局,不要出现在那些第四集团军的眼前,以防万一。”

“这我自然明白,我们随时保持联络,伊凡。”

◇◇◇◇◇◇◇◇◇◇◇◇

a.m 0:31

对贝洛伯格的突袭逐渐进入尾声,由于第四集团军后备部队毫无防备,在整合军蓄谋已久的猛攻中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很快变为了一边倒的局面。

到了25日凌晨,整座城市只有几支小股部队还在负隅顽抗,沃尔科夫带领雷暴小队前去扫荡残局,另有不少部队选择了投降。伊斯塔利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踏上了城市的指挥塔,靠近了瓮中之鳖一般的敌方指挥官。

“喂,死鸟,这些人都死翘翘了,看这一排尸体。”

一同前来的安德烈无奈地摊了摊手,只见指挥塔顶遍地横尸,还有几具尸体软绵绵地搭在指挥台上,他们的身体均是被利刃贯穿,成片的鲜血在地面上流淌。虽然这场面惨烈无比,但对于已经经历过战场的人来说倒是司空见惯。

“这是索希什卡中尉,刚才和马泽平对话的军官。”伊斯塔利迈步来到一具尸体之前,注视着这具双目圆睁的尸体:“他的伤口是所有人里最新的,出现在颈部,可以推测他是自刎而亡,然而其他人……”

“其他人是先被杀死,然后再自杀的吗?”安德烈微微发抖,感到一阵不适,“虽然我恨不得这些敌人死绝才好,但这人作为指挥官自己失败了,先杀光部下再自杀,想想我都要吐了。”

“年纪不大,就在第四集团军担任少校,虽然只是后勤部的职位,却掌控着重要的后方堡垒,只要不出意外,战争之后的军事生涯可谓前景大好。”

伊斯塔利眼神一黯,颇为感慨地道。

“他不会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在一夜之中输掉一切,这种陷入彻底绝望的感觉……至于这里在我们到来之前上演了怎样的疯狂,我也不想作过多探究,处理掉这些尸体吧。”

“话真多你这死鸟,而且你越描述我越反胃”,安德烈龇牙咧嘴地吐槽,“你这家伙明明杀人不眨眼,却经常去可怜敌人,怎么想的?”

“跟你这种单纯的人解释不清楚,大熊,赶紧把这里收拾干净。”

黎博利朝雪怪挥了挥手,无视他接下来的抗议,又转向了一旁幽魂小队的彼得连科:

“动力炉那边状况如何,控制住了吗?”

“没问题,城市引擎已经完全落入我们手中”,彼得连科点点头,目光中却显露出不安,“只是……蛇鳞……”

“维克多既然追过去了,我们就要注意和他保持更密切的联络。”

伊斯塔利和幻灵的部下走向控制台,他的神色变得相当严肃:

“在我们发动进攻之前居然主动全部撤离了城市,显然料到了我们的行动,他们到底是接受了谁的指令……”

“下令的人位于圣骏堡,队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追过去。我担心……”

“相信你的队长,‘乌萨斯最危险的男人’可没那么简单。”

黎博利向彼得连科鼓励着,目光凛然:

“我相信维克多,他能把这条蛇尾巴揪出来。”

◇◇◇◇◇◇◇◇◇◇◇◇

◇◇◇◇◇◇◇◇◇◇◇◇

◇◇◇◇◇◇◇◇◇◇◇◇

如果说贝洛伯格被称作“乌萨斯南方的明珠”,那么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堡就是其散发出的璀璨光辉。

无数城邦贵族曾在此拜谒,维多利亚、莱塔利亚的贵客也曾瞻仰它的荣光,即便更多的间谍与特务被派遣而来,蛇鳞会处理好一切可能的威胁,保证它的坚不可摧。

科西切公爵满意于他在此耕耘多年的成果,不过他并不满足,龙门的失败令他耿耿于怀,为此他挑选了优秀的继承者作为养女,悉心培养,倾囊相授。

城堡第三层的小餐厅是其主人享用一日三餐的场所,华丽的吊灯缀于其顶,四面墙上挂着数幅精致的油画,红木餐桌的正中竖立着别出心裁的水晶烛台,整个房间显得精致而典雅。

这里也是科西切每天难得能和自己的继承人独处的场所,尽管后者并不想与他交流,但斐迪亚贵族还是慈爱地注视着坐他对面的德拉克女孩,主动开口:

“今天在舍瓦塔会议的表现非常完美,我的女儿。”

回应他的只有刀叉碰撞和进食之声……

“他们聚焦于你,被你的发言所感染,为此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只是,对于你这个提议,我还是要说一点我的看法。”

“少啰嗦,有话快说。”德拉克用余光睨了一眼她的养父,脸上写满了不耐。

“感染者自治,给予每个城市感染者固定的生存区域,然后建立治安机构,推举出他们的管理者,管理者直属于城邦领主……嗯,看起来的确是合理而省力的感染者管理方式,也能得到不少城邦贵族的支持和推广,只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以来感染者的处境到底会更好,还是更糟呢?”

“……至少好过在这座城市里供市民掠夺为乐。”

“还是对你的父亲那么尖酸,没有听进去我的教诲,不过这无关紧要,塔露拉。”

科西切微笑着摇摇头,这笑容让塔露拉有些反胃。

“感染者会因为彼此身负相同的恶疾,感受相同的痛苦就产生共情?如果他们都处在乌萨斯的最底层,或许会,但如果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能从我们这里得到权利,你认为还会吗?”

“…………”

“长期处在所谓‘被害者’的立场上,如果有成为‘加害者’的机会,你认为这些成为感染者管理者的人会怎么做,剩下的人又会通过何种手段从我们这里争取相同的权利?因为是感染者就理应团结友爱?你还是那么天真,塔露拉。”

“你可以闭上嘴,别影响我吃饭吗,‘父亲’?”

“当然可以,抱歉,我的女儿,快多吃点健康成长起来。”

…………

◇◇◇◇◇◇◇◇◇◇◇◇

“你怎么了,塔露拉,怎么突然魂不守舍的?”

◇◇◇◇◇◇◇◇◇◇◇◇

a.m 11:13

白兔子摇了摇她的手臂,令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想不到这里就是塔露拉姐姐过去吃饭的地方,好漂亮啊,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间!”白发男孩一边惊叹,一边在屋内踱步。

“我只是想不到这里还能保持原状,或许是后继者也用这个房间进餐吧……”

塔露拉环视着房间内熟悉而又陌生的布置,心情复杂:

“可惜对我而言这里并没什么美好的回忆。”

“是关于黑蛇的吧,你被他从龙门绑架到这里,然后日夜面对那种……难以言喻的黑暗与邪恶。”霜星的表情关切中又带着一丝惋惜。

“抱歉,叶莲娜”,德拉克失落地垂下了头,“如果我一开始不瞒着你们,后面也不会,让你们去……”

“怎么还为这种事情道歉,振作起来,现在有我看着你呢”,霜星拉住她的手,鼓励道,“不管再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再变成那样,所以,坦然面对过去吧!”

塔露拉直视着雪怪公主灰眸中真挚的目光,缓缓地点了点头。

“塔露拉姐姐,看看你过去住的地方可以吗?”

“伊诺,礼貌一点,我们男孩子怎么能……”

“没关系,萨沙,反正都过了那么多年了”,德拉克微笑着招呼两个男孩,“走吧,我也想去看看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她知道,同伴还在身边,战斗还在继续,理想还在前方——那就没有理由再屈服于过去的黑暗。

◇◇◇◇◇◇◇◇◇◇◇◇

只不过,一行人随着塔露拉来到四楼,打开一处房门,房间内的景象却令他们大为失望。

“第四集团军的家伙居然把女生的闺房改成了这个样子,也太煞风景了!”

白兔子不满地叉着腰,瞪着这个已然被改造为仓库,堆满了木桶的房间,难以想象这在几年前还是贵族继承人的起居室。

“这些桶里装着面粉,桌子上的储藏罐还装着糖和盐”,浮士德拿起一个罐子闻了闻,“都是必要的补给品,我会向伊斯塔转告此事。”

“有补给虽然好,但是塔露拉姐姐的房间没看到,真是可惜。”梅菲斯特的脸色相当不满。

“算了,这里也没办法复原了,有新的收获也挺好的。”

塔露拉走上前,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容:

“午餐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去二楼吃饭吧,不要让爱国者先生和伊斯塔久等。”

◇◇◇◇◇◇◇◇◇◇◇◇

随着幽魂小队对控制台和动力设施的全部掌控,沉寂了数个月的贝洛伯格迎来了久违的长距离移动。

尽管众人后来得知,当贝洛伯格遭到突袭时,附属的三座小城的管理者当机立断启动引擎驶离,但重要的补给和前线情报都在贝洛伯格城内,伊斯塔利也就懒得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逃离者。

众干部们心里清楚,乌萨斯的混乱局势瞬息万变,于整合运动而言,走错一步就可能迈入深渊,现下必须更加谨慎。于是,经过一下午的商讨,他们决定先向南移动确保第一集团军难以追击,再联络科涅托娃统领的反抗军大部队,以及各处可能出现的协助者,并观望遭到釜底抽薪后的集团军,以及乌卡莱三国前线战况行事。

不过,这次对贝洛伯格的突袭比起对于整合运动,对于其缔造者塔露拉具有更特殊的意义,那既似回到过去,又似久别重逢。

“先是冻原,是什米尔村,又是这贝洛伯格,为什么都是些我没想过还能回去的地方。”

原以为追随的理想会让自己彻底地远离,此刻却又回到了原地,塔露拉无法平息的思潮让她在城堡中不断徘徊,带着些许苦涩的笑容……

清凉的夜风习习拂过身躯,德拉克意识到自己已经来到了城堡顶端的天台。

◇◇◇◇◇◇◇◇◇◇◇◇

p.m 22:21

男人黑色的身影呈现在自己面前,他朝向城堡后的花园迎风而立,自然地融入在这片夜色之中。

这里的城堡主喜欢站在这天台上赏花,在某个夜晚,身着一袭黑衣孑然而立,每到此情此景,她都会觉得那个人和平时展现出了不太一样的气质,但此刻只令她的警惕之意提到了最高点:

“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科西……咦,伊斯塔……”

听到对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黎博利回过头,他的表情并无意外之意,对来者露出了熟悉的温和笑容。

“赏花啊,还好第四集团军的家伙没有那么不解风情,你的花园还是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要来看看吗,塔露拉?”

“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难以置信。”

德拉克白了他一眼,随后还是来到了他身侧,顺着他的目光俯视下方,时值盛夏,盛放的水仙与玫瑰随风而舞,令人观之心旷神怡。

“我也是来过一次这里的,偶尔怀念一下过去嘛。”

伊斯塔利伸手指了指楼底的空地,又指了指花园的一处墙边:

“那天晚上你在四楼被我的两个发小 逼得慌不择路,还是我在这下面接应你,然后又找了个地方躲在后面,不然面对领地内谋杀伯爵的指控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哼,当时的我居然敢相信刚认识的你,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天真的可怕。”

“你相不相信我都得往下跳,有什么可怕的”,伊斯塔利摊了摊手,坏笑了一下,“你掉下来砸得我差点浑身散架,早知道我就不接住你,德拉克这么好的体质,四楼掉下来最多断几根骨头,修养几天就好了。”

“你如果真的敢这么做,我就算多断几根骨头也要烧死你”,塔露拉不悦地瞪向对方,“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开个玩笑,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凶,虽然我倒是不会介意。”

“谁叫你脸皮又厚嘴又欠,可别忘了什米尔村的事!”

“都道歉了怎么还在记仇,我好歹还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算了算了”,黎博利无奈地笑了笑,“对我可以无所谓,不过我还是提醒你对其他人别表现得那么直接,尤其是脾气,收敛一点,不要因一时冲动而付诸行动,这样会少吃很多亏哦。”

德拉克正欲反驳,过去的一些片段突然浮现在她的眼前,从龙门,到贝洛伯格,到什米尔村,再到冻原,自己冲动的性格和不擅控制的情绪似乎的确惹出了无数的祸端,带来了各种各样的麻烦,想到这些,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馁意。

月上当空,皎洁的月光洒向并肩而立的二人,他们半晌无言,彼此的想法在默然的神色下朦胧不定。

◇◇◇◇◇◇◇◇◇◇◇◇

“谢谢你,伊斯塔……”

细若蚊吟的女声突然令黎博利扇形耳羽微微一抖。

“……干嘛突然谢我。”

“今天我和同伴们在城堡里漫步的时候,科西切曾经那些话语总是突然涌入我的脑海,多亏叶莲娜一直在我身边鼓舞着我。”

塔露拉轻声诉说着,她琥珀色的眼眸中既有苦楚,又包含一丝庆幸。

“化为黑蛇的我几乎已经害死了他们,是你将他们奇迹般地救了回来,如果他们真因我而死,就算我能摆脱黑蛇,也难以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咳,我不惜一切都会救出叶莲娜和爱国者先生,而你那时已经被黑蛇完全占据,我如果夺不回你的主人格,只能选择干掉你。”

伊斯塔利轻声叹气,却是直言不讳: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

“.……”

“所以你该感谢的是罗德岛的领袖阿米娅,还有你的妹妹,是她们拯救了你。”黎博利提高了声音强调道。

“罗德岛……还有晖洁,现在的我没有资格……我不配感谢他们……”

塔露拉突然想起那名曾经挡在自己面前,至死不退一步的罗德岛干员,她的的眼神低落了一瞬,然后立刻又变得更加坚毅:

“我会为感染者,为这片大地的公义继续战斗,直到我能坦然站在他们面前,无论是道谢,还是接受他们的审判。”

◇◇◇◇◇◇◇◇◇◇◇◇

更强烈的夜风迎面拂来,撩拨着花园中的群芳,哗啦作响,然后扬起了二人的衣袂,以及发丝。

怀揣着同样天真理想的男孩和女孩在此萍水相逢,已是将近十年前的往事,他们分别成为感染者抵抗组织的缔造者和继任者,也令伊斯塔利不得不感慨命运牵引之奇妙。

塔露拉望向正注视着自己的黎博利,他蓝色的双瞳投射着难以捉摸的目光,道出了最后一段话语:

“塔露拉,感染者不会因为矿石病这个相同标签就团结一心,也不会因为看见整合运动的标志就选择反抗,我们要做的不仅是单纯的战斗,更是要给他们带去思想和信念,还有胜利的希望,这是你我之辈义不容辞的责任。

◇◇◇◇◇◇◇◇◇◇◇◇

◇◇◇◇◇◇◇◇◇◇◇◇

翌日下午,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传至正在移动的贝洛伯格——

乌萨斯帝国军在卡西米尔坦南贝格区域遭受史上未有的巨大失败,萨姆索诺夫的第三集团军和莱宁坎普的第五集团军被彻底摧毁,损失了近25万名士兵,37艘战舰,数不胜数的武器装备,而卡西米尔征战骑士仅损失2.5万余人,打出了近10倍的战损比。

这场被后世称之为“坦南贝格战役”的大战,在泰拉所有国家引起了轰动。卡西米尔指挥官波尼亚夫斯基在战略上以内线作战攻其一路,战术上采取击溃两翼再合围中央主力,打出了教科书级别的会战,达成了银枪皮加索斯和金色天马都没能完成的成就。

反观乌萨斯方,继任贝加尔大公的萨姆索诺夫倒霉地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他在遭到包围时莱宁坎普的部队竟看戏般的按兵不动。调任前线的吉林斯基更是十足的庸才,在调兵遣将上犹豫不决,延误战机,最后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关于乌萨斯的惨败,众军事家看法不一,有人认为主因是运输和供给能力严重不足,补给线拉得太长,运输舰行动迟缓;有人认为是乌萨斯士兵糟糕的作战素质,“大叛乱”令帝国损失不少经验丰富的老兵,而这次战争甚至动员了大量没经过什么训练的后备役;还有人认为是乌萨斯军事体制的落后,帝国那一套已经跟不上时代。

至于乌萨斯内部,则普遍认为主因是将领间的私仇——萨姆索诺夫和莱宁坎普的仇怨由来已久,后者的报复是战场失衡的根本,可随着萨姆索诺夫的羞愧自尽,莱宁坎普的极力否认,真相也就无从得知。

当伊斯塔利将这一前线战况告知爱国者时,先皇麾下战功彪炳的温迪戈未作评论,只是发出了一声战鼓破裂般的长叹。

◇◇◇◇◇◇◇◇◇◇◇◇

6月30日 p.m 17:12 圣骏堡 皇宫外

“贵安,维特议长,您的精神状态似乎并不理想。”

残阳余晖下,伊斯拉姆·维特将目光转向了不期而至的来者,“圣愚”拉斯普汀,他淡蓝色的双目似乎总是发散着诡异的色泽。

“贵安,圣愚先生。”议长的应答干涩无力。

“组织杜马辛苦了,议长”,拉斯普汀微微欠身以示敬意,“那么,会议的结果如何。”

“没有结果,只有贵族间无止境的争执,无论是坦南贝格的灾难还是贝洛伯格的失守,大多数人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

维特摇摇头,他的神态就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陛下现在把自己锁在皇宫中,他希望一个人静一静,谢绝任何人的觐见。”

“我明白,这重压对年轻的陛下来说太不可思议,我活了这么久,也完全料不到帝国会面对如此的状况”,拉斯普汀微露苦笑,“第一集团军已经出动了吗?”

“已经太迟了,我们因为这无理由的傲慢输的很彻底”,维特沉痛地摇了摇头,“一开始就应该听取您的意见,尽全力避免战争,战争爆发后也应该立即出动近卫军,全力以赴,这样也不至于一步错,步步皆错。”

“乌萨斯教宗会在这危难时刻全力支持国家”,拉斯普汀接着道,“还请您也注意休息,您是乌萨斯的支柱,现在不能倒下。”

“我会注意的,谢谢您,圣愚先生。”

维特和神父礼节性地道别,然后目送他逐渐远去,他突然听到这个神秘的中年男人在念叨着什么,断断续续:

“……或许改成立宪议会会比较好,可是陛下会考虑立宪制吗?”

拉斯普汀并没能见到皇帝费奥多尔,他回到了圣母大教堂,进入燃烧着两排蜡烛的内殿,黑色长袍的来者已然在此等候,黑色兜帽将那人的脸完全遮蔽。

…………

“原来如此,‘幻灵’维克多·雷泽诺夫,被第四集团军私自拘禁的帝国高级情报人员吗”,拉斯普汀淡然道,“巴特雷斯战舰和贝洛伯格都是因他落入感染者之手,埃夫特这家伙……”

…………

“主天使的抓捕行动在罗德岛的干涉下失败了,哼,那兔子的部下干得不错。”

神父在兜帽客面前来回踱步。

“毕竟拉特兰是我们无法干涉的领域。”

…………

“伦蒂尼姆的行动在意料之内,摄政王肯定不会让我们好过,不过已然开裂的维多利亚也会令他自顾不暇,你们继续盯紧那边,我等必须静观其变,再做行动。”

◇◇◇◇◇◇◇◇◇◇◇◇

7月2日 a.m 9:45 乌萨斯冻原东侧 贝洛伯格1区

整合运动的新城市在雪原边缘暂作停留,一方面对于这座大城的移动,工程师们需要谨慎处理,连续移动数个小时后停下来检测城市动力机构的状况是非常有必要的;二方面,伊斯塔利接到讯息,将在此处接待“罗德岛特使”。

“说实话,我个人觉得所谓‘特使’极有可能是因为私人意愿前来接触整合运动的人,凯尔希这种谨慎的人是不会特意派遣干员和我们会面。”

黎博利立于城市边缘,与身旁的同伴侃侃而谈。

“凯尔希?我爸提到过,她在罗德岛拥有最高权限,但如果是博士和阿米娅希望和我们接触,她也要阻止?”卡特斯疑惑问道。

“所以允许干员前来大概也是他俩和凯尔希商讨后折衷的结果。”

“那会是谁呢,煌?煌口中的惊蛰?”霜星瞄了伊斯塔利一眼,“她俩来找你麻烦的话我可帮不上忙,伊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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