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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勿妄动 -(五)~(六)

[db:作者] 2025-08-12 10:24 5hhhhh 7370 ℃

壮勿妄动(五)

张筹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俯身趴在体操场地的地面上。但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入这个诡异的状态的。

好像上一个瞬间,南月刚朝自己拱了个手,下一刻自己就已经不明所以地趴倒在地面上了。

试着从地上稍微撑起上半身,头还有点晕晕的,胸口、裆部和双腿还“争奇斗艳”地向大脑输送着不同的痛觉信号,张筹习惯性地皱着眉忍耐,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记起这些痛感是怎么来的。

第一次被外力压迫窒息而昏厥,第一次短暂失忆,再加上忘记的恰巧是他之前未曾经历也完全无法想象的事件,张筹确实有点懵了。

唯一合理的解释似乎是,自己面前盘腿坐在一米远处,双手托腮看着自己的少女,用某种方式给自己带来了这些痛楚。

但怎么可能?

“我……低血糖了?”想了半晌,张筹只想到了这一个相对合理的可能,虽然它不能解释自己身上原因不明的痛感。

“诶?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南月略微一愣,然后爽朗地笑了起来。

“你失忆啦?你被我闷晕过去啦!”

“晕???闷晕???”张筹脸上写满了问号,“什么闷晕?”

“被这里。”南月像要炫耀什么一样从地上蹦起来,俏皮地小腿后勾,把右脚的脚掌朝向张筹,用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脚心,坏笑着说。

“额………………啊???”女孩匆匆一撇的脚底看起来柔软细嫩,张筹现在倒是很想把脸埋进去体验一下这看起来就很不错的触感,全然忘记了刚刚被脚底闷捂的绝望。

不过在他记忆里最后的片段,好像女孩还是穿着鞋的,而现在那双小皮鞋正随意地倒在体操场地外的过道上,加上扔在旁边的两只船袜,似乎印证着刚刚确实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袜子上涂了乙醚什么的,把我迷晕了,然后趁机踹了我几脚?”张筹脑补的内容之离奇,已经快赶上侦探小说了。

“所以,现在该认输了吧?这裁判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你都晕过去了,还不判负……”南月苦笑,不满地盯着白色的摄像头。

张筹更摸不到头脑了,自己明明还没做什么,身上虽然疼痛感不轻,但忍忍似乎也还过得去,凭什么就要认输了?就凭南月说,她用脚掌把自己闷晕过去了?

就那么一只脚?

张筹试探着站起来,身上的疼痛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但还没到完全不可忍耐的程度。至少不妨碍他收拾一个小丫头片子。

电子裁判没因为自己晕倒而中止比赛或判自己负,倒是万幸,这一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输了或者意外中止,张筹都觉得在常威他们面前会颜面扫地。

不过这略显奇幻的过程,让张筹突然想起了中午的那一卦。“大壮卦”,显示强大的主方(也就是自己)应该可以轻易摆布刚刚出现的客方(也就是南月),张筹觉得这样的卦象对应这场比试已经不能更贴切了。

但“大壮”有过分强盛之意,同时也兼具对主方不要滥用力量的告诫意味,也就是所谓“壮勿妄动”。张筹猜测这是这一切异常状况在玄学上的合理解释,大意应该就是,自己大意了。

除此之外,他还隐隐记得关于卦象的解析里写了些什么,主方行为失度容易促使客方变得态度强硬,从而难以制约客方之类的模糊抽象的内容,但都是变数的范畴了,只要速战速决,大概率就可以避免。

于是他赶快站直了身体理直气壮地说:“你瞎说什么呢,不是还没打嘛,怂啦?”

南月瞪大了灵动的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张了张嘴却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张筹不是第一个在她脚下窒息的人,但却是她第一个见到的被窒息到失忆的人,在没想到失忆这一层的情况下,南月只觉得张筹是在故意装傻。

愣了片刻之后,她才略微含怒地嘟着嘴说道:“什么嘛……那你自己小心。”说罢再次双手提起裙摆,摆开架势。

“说什么大话呢?”张筹心里暗道,但联想到卦象,他还是担心迟则生变,于是主动出击,试探着朝南月靠近,右手蓄势暗暗瞄着南月初具规模的胸部,心想这一拳应该可以让她吃痛认输,顺带着也能占到便宜,一旦打中也就基本奠定胜局了。

然而南月的裙摆再次在他面前华丽地展开(当然在张筹印象中是第一次),他隐隐看到裙摆后面的女孩的上半身又做了一个侧转身体的动作,接着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伸出的右臂就被女孩的右腿膝弯灵巧地擒住——南月做了一个后摆踢的动作,但并没有直接用脚底踢打张筹的面部,而是将大腿和小腿折叠紧贴,膝窝贴着张筹肘关节的外侧收紧,接着用右手抓住张筹的右手向后折腕,巧妙地封死了他右臂一切可能活动的角度。

在肘关节被南月用腿夹住的一瞬间,张筹的直觉就已经发出了危险的红色警戒信号。南月的大腿和小腿从两侧紧贴着他的肘部,柔嫩光滑的触感下却掩藏着不容反抗的威严力道——在压倒性的力量优势面前,动物的自保本能是服从和摇尾乞怜,张筹恐惧地放弃了一切抵抗,顺从地跟随着南月的腿前倾俯身,生怕自己用错一点力气,胳膊就真的断在南月腿下。

“哎哎哎哎哎,嘶——啊啊啊啊啊啊啊!”南月的手和膝窝都没有任何动作,但仅仅是单腿站立控腿所带来的轻微晃动,对张筹被完全固定死的肘部来说,也是不容忽视的折磨。

张筹惊慌地看向自己的右臂,南月的裙摆因为抬腿的动作而滑落,令人垂涎的长腿稳稳地套锁在右臂上,像是无暇的玉镯子环住了一根脆弱的百力滋棒。折叠的大腿和小腿散发出成熟的魅力,那圆润的肉感还是让他几乎挪不开眼,但南月声称闷晕了自己的娇俏玉足此刻正若有所图地绷直蓄力,显然即将放出可以预料却无力阻止的弹踢。

“既然你敢装傻,那这是你自找的。”

弯曲的右腿瞬间伸直弹踢,脚背狠狠抽击在胸口正面。

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熟悉的恐惧感在张筹心里蔓延开来,让他突然意识到这似乎并不是南月踢在他胸口的第一脚。

弹踢完成后,南月瞬间收腿,小腿像没有踢出过一般精确地回到困住张筹胳膊的原位,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同时再次绷脚蓄势。

张筹绝望地用左臂去尝试保护胸口,想尽可能减轻下一次踢击带来的窒息感。

啪!!

脚背这次抽在了额头上,晕眩和耳鸣瞬间占据了张筹的大脑,他双腿一软几乎要跪在地上,但南月回收的小腿重新锁住他的肘部,强迫他乖乖站直,回到便于踢击的位置。

“胸口!”南月突然轻声喊道。

张筹赶紧再次把左臂架在胸口,但迎来的又是足背在额头上的一击。

“额头!”

被骗了一次的张筹知道该护住胸口,但第一反应还是抬高了胳膊去保护头部,女孩的脚绷直命中胸口,让他咳嗽不止。

“额头!”

张筹调动着自己几年老中单的反应能力,左臂挡在了胸口。

但南月这次没骗他,脚背真的踢在他额头上。

其实并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被动挨打的张筹只能等着南月的踢打预告,猜测着作出反应,而南月只需要等着看他的防御选择,然后嘲弄般地踢打另一边。

“心窝!”

少女的娇叱声再次响起。张筹的左臂挡在胸口,但没来得及护住心脏位置,南月把脚尖勾起,用脚趾肚和前脚掌准确地戳在他心口位置。受到冲击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死亡的威胁变得更加真实。

“下巴!”

张筹拼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向上挥舞左臂,竟然真的碰到了南月的脚。

但这只是意外地改变了南月的踢击目标,她的脚背狠狠砸在了张筹鼻梁上。

张筹脸上顿时像开了水龙头一样血流不止,慌了神的南月习惯性地收腿又锁在他肘上,但匆忙之中,她的大腿也跟着稍微用错了力,立即把张筹的胳膊肘扭得脱臼,韧带几乎撕裂。

“我认输!我认输!”张筹在心里狼狈地呼喊着,这声音并没能从他的嘴里发出来,手肘和鼻子的剧痛让他抑制不住地流泪,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混合哭声和惨叫的哀嚎。

张筹这会儿哪能想起来,自己还可以拍地认输。

而一旁的南月比他更着急,甚至急得也流出眼泪了:“我没想踢你鼻子的,你乱动什么呀!”她惊惶地俯身去试图稍微安抚颤抖不止的张筹:“我去找人帮忙,你先躺着!”说罢连鞋都没穿就跑下场地。

“警告,主动离开比赛场地将被判负。”电子裁判非常不识趣地提示道。

“我……那我认输还不行吗!?”南月气得直跺脚,抹着眼泪跑出了体操场馆大门。

“滴——比试结束,女负。”电子裁判蜂鸣并发出无感情的机械音。

壮勿妄动(六)

南月并没被迫光着脚跑出体育馆,穿着白大褂,戴着圆框眼镜的女人在体育馆二楼叫住她,然后任凭南月怎么催促,还是不慌不忙地迈着方步,走进了体操场馆。

张筹此时已经终于可以呼吸了,正躺在地上惨叫着呼救。

“老师你快救救他!”南月焦急地央求校医。

“哈哈哈哈哈哈别急啊小姑娘,你踢得还不算重,这家伙活该呢。”女人淡定地调笑着。

南月当然知道这几脚要不了张筹的命,但她担心的是给张筹造成永久性的伤害。此前的像窒息这类招数虽说略显极端,却不至于让人落下残疾或疤痕,而踢断鼻梁、扭断手臂这样的情况,是可能让张筹毁容或永久丧失一部分运动机能的。对南月这样的习武之人来说,在比试中造成这样的后果,不仅会让她一辈子对受害者抱有愧疚之情,也会带来严重的心理阴影,今后出招时往往容易束手束脚。

校医从拎着的手提医疗箱里摸出一个白色的容器,拧开盖子递给张筹:“把这喝了。”张筹忍痛微微转身,面露难色,南月懂事地凑上前接过容器喂张筹服下,手上倾斜的角度恰到好处,让容器里的液体既不过快也不过慢地流入张筹口中。张筹饮尽液体,看着眉头微皱,担忧地凝视自己的南月,红着脸说了一句“谢谢”。

液体的粘稠度似乎比水略高,基本没有味道,但似乎稍微有一丁点金属的气味,张筹甚至怀疑那容器里面是不是锈了。但很快,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约莫两三分钟后,张筹右臂和鼻梁的伤处痛感逐渐消失,同时伤处周围的皮肤快速麻木,张筹用左手去摸自己的右肘,只有指尖传来的触感,肘关节周围则像打了麻药一样没什么触觉。

校医这时走上前来,双手分别抓住张筹右手的大臂和小臂,张筹赶紧屏息咬牙准备吃痛,但仅仅听到“咯拉”一声关节复位的声音,没感到什么痛楚,就重新又可以略微活动小臂了。

与此同时,他右肘周围的肿胀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

校医扔给张筹一包湿巾,扭头去拿平板电脑准备让二人签下保密协议。张筹已经可以自己掏出一片湿巾擦拭自己脸上的血,他试探着摸了摸被南月踢得塌陷的鼻梁,竟发现断裂的位置已在不知何时几乎复原了。

张筹在惊愕中对上南月的视线,南月红着眼眶盯着他,水灵灵的眼神里透着三分不可思议,但另外七分像是不甘、幽怨和气愤。

他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南月的心理:原本该认输的自己误打误撞地因为说不出话而没能及时认输,反而是南月因为担心重伤自己而主动认输——结果现在看似严重的伤势被某种神奇的力量轻松治愈,却让南月懂事的让步显得毫无价值。

张筹自己对此也很过意不去,他再怎么想赢,也绝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赢,即使惨败在南月脚下,也比这样捡漏获胜要好。他甚至猜测南月可能会认为自己早就知道校医手里有这样的医疗手段,是在故意卖惨算计她。

校医拿着平板走到南月身边:“来来来,第一次看见这个医疗过程,签一下保密协议。”

趁着南月用拇指按下手印的时候,校医竟然扭头对着张筹坏笑了一下,然后在南月按完手印后直接收起了平板,忽略了张筹,收拾东西离开了场地。

张筹正疑惑地琢磨着为什么自己不用按手印,但约莫两三秒后立马明白了校医那抹坏笑的含义,他惊慌地看向南月,发现南月先是恍然大悟地张了张嘴,继而柳眉倒竖地朝他逼近过来。

“南南南南月你听我解释”张筹紧张得一边结巴一边后退,“我也是第第……第一次见这……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南月的裸足不由分说地镶嵌在了张筹裆下,笔直光滑的玉腿故意没有收回,张筹只能无力地从她脚上滑落到地面,再怎么想辩解也无能为力了。

“后会有期,好自为之。”南月气呼呼地撂下这八个字,终于收回腿,穿上鞋袜扬长而去。

“靠……怎么这么损啊!”南月走远后,体操场馆里回荡着张筹的骂声,也不知骂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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