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真是咖啡味的。

　“开门。”“呃啊！”犹如发狂的魔法少女艾琳，在一声轻呼后，再次昏迷了过去。而她身后，则是回来的伊森，此刻她刚刚对艾琳施加了二级的沉睡术，同样表情复杂。

　“实在是非常抱歉！！！！！”已经换了身睡衣的莉莉埃尔，双手合十，低着头朝伊森和昏迷的艾琳同时道了个歉。而伊森却不怎么在乎，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只是略作形式地弹了一下莉莉埃尔的额头。“原来，只要喊这孩子的全名，就会让她进入到伪清醒模式。”翻阅着伊森转发来的《艾琳使用指南》，莉莉埃尔仍旧有些不解，“可视频里她的全名有被喊过，那时怎么没反应。”“她应该能分辨声音是来自于真人还是机械录制，而只有真人才能起作用。”“她这样还能分辨？”“她体内的术式能。”

　“所以，这个伪清醒模式，是怎样的情况。”伊森替莉莉埃尔打开了她从刚才就一直想喝的冰咖啡，然后递给了她。“能够进行交流，但全程的精神状态都很不稳定，不知道是因为术式影响还是因为之前的经历确实一直处于崩溃状态。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她目前的记忆很混乱，对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一无所知。”“还有吗？”“她在这个模式下，很痛苦，从生理到心理。也能看出，她，还在苦苦坚持着。”“嗯。”

　“伊森。你说，为什么要给这孩子设计这样一种矛盾的模式呢？明明身体已经【堕落】，明明下一秒一个指令又会变成言听计从的奴隶，为什么还要给她清醒的机会呢？”“或许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癖好吧。毕竟，征服一个百依百顺的木偶，不算什么。但征服一个拼命反抗的战士，看着意志坚定的人在自己身下求饶屈服，才有成就感吧。”“是嘛。我了解了。”

　“怎么，你也对艾琳感兴趣了？”“算是吧。”莉莉埃尔并没有否认，“明明身处绝境还在那犹豫再三要不要对我出手。明明自己已经丑态百出，却仍旧顽固地要站起来，就像————”“就像？”“就像个吃蝴蝶的人。”

　沙漠里的旅人，在走投无路即将昏迷前，看到几只美丽的蝴蝶，环绕着他翩翩飞舞。旅人先是赞叹于这些小生物的美，然后在下一刻便将它们一个个吞进了肚子里。后来旅人成功地找到了绿洲，也走出了沙漠。听说此事的人们都在抱怨他的残忍，而我却觉得，在那一刻他是我认识过的最有勇气的人。

　——————节选自《艾克诺维奇思想录· 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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