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每天都插在他的屁股裡頭射精...」

男人們凌辱的話聲不停。

鼻腔裡瀰漫著精液的甜美臭味。

前一批侵犯的男人把他玩夠以後，他仍疼的下體又被新來的男人們繼續掐揉使用。

男人們知道他剛剛才被許多男人的陽具侵犯過，有人還說他渾身散發著熟透的縱情氣味。

有人提議給他用毒，用一些犯罪集團生產與散佈的毒品。

性奴與毒品…這星球與犯罪集團生產的肉體助興玩物。

＊＊＊

（音檔繼續）

毫無疑問，他們是自稱「妖螈」的星際犯罪集團...

簡單來說，他們曾經是接受「希瓦」星國政府資助的流氓集團，負責打理政府上不了檯面的命令及指示...我想你可能也有聽過，就是他們拿來懲處各個殖民星球反抗軍的私刑刑場，被狗血的小報媒體暱稱為「鮮血樂園」，繪聲繪影地說他們拿處決的槍響當作表演節目。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只知道在那個，被他們當作另一種「天堂」與「樂園」的星球...他們佔據的地盤，他們早就脫離任何政府或軍隊的掌控，擁有龐大的武力及影響力，不只生產和經營毒品買賣，也從事擄掠及拐送人口，在暗網開設性虐的色情頻道，逼迫無數成人與未成年孩子從事賣淫行為，無法無天的，沒人能制止他們如此賺取金錢的惡毒行徑。

那裡有很多負責製毒的實驗工場，生產的毒品...我想是更接近藥物，有些具有治療方面的神效，卻會上癮...有些專門是用來控制奴隸，

通常會取一些比較風雅的名字，有濃濃的遠古地球風格，很像是立體電視劇裡會出現的那種...比如梅花鈴酒、翡翠淫酒...最常見的就是藥酒，是粉末混合在高級的烈酒之內，調製成很容易就會喝醉與上癮的毒品...喝了以後的意識只剩下幻覺與麻痺，身體則維持在性慾的持久高潮。

另外還有叫「丹丸」的...一般是叫做「丹藥」的毒品，裡面有一些尺寸比較大的種類是「蠟丸」，攝取的方法是...塞進龜頭的洞口之中，「蠟丸」則是放進屁股中間的孔洞。

...金陽丹、玉瓊丸、銀淵丹...還有其他...

這種「丹丸」的藥性很強烈，所以獄卒們不常使用，以...以便保留給嫖娼的客人購買來嘗試，劇烈渴藥症狀的緩解方法...包含用肛門不停地哀求做愛。

＊＊＊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舒服...好舒服…啊…啊...」

「求你再進來啊...嗚...嗚...別丟下我一個...」

「再插、再插...別拔...再幹幹我的屁股...」

「喔啊...喔啊...啊！啊！...」

＊＊＊

淺色、透薄，被液體塗染得濕黏的破損衣袍底下，可以通電的鎖鏈束縛肉體自由，其餘裸露的肢體戴了不少金屬的環形飾品。

顯示在飾品上，亮眼的數字如同閃光，代表著不同的實驗數據。

因為調教時一併接受的「教育」，杜荀淳清楚知道，顯示在不同飾品上面的數字是代表...

被人內射在肛門的次數、用口腔吞精次數。

取悅客人的次數、服從客人的次數、被客人獎賞的次數。

用前列腺達成高潮的次數。

有意識地夾緊屁股，連續射精的最大次數。

服食催眠藥物而失去意識，任人擺佈姦淫的昏睡時數。

因為內裡太過骯髒，被客人要求給予灌腸清潔的次數。

線上或現場觀賞他排泄、交媾表演的累計總人數。

...在許多種藥物引起的噩夢場景，那些數值成千、成萬，破錶地瘋狂累加。

無數手指伸來的殘影，愛撫著他的下體與胸部。

＊＊＊

我...

不、我不想講了。

還想紀錄下來？

...這算什麼...？

求救，救我。

向誰？

沒有人。

我…停下…那些…都…

啊啊…停止不了…

救我…沒有結束…

（低沈的嗓音呻吟起來）

（音檔中斷結束）

＊＊＊

「…在那之後，我就讓他去休息了。」

照明充足的房間裡面，某人以停頓的語氣做著補充。

「…在那之後，我沒再試圖讓他談起…」

「他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好。」

「他睡不好，我很擔心。」

「我看他吃了不少安眠藥。」

這裡是四面垂掛通訊干擾布幕的保密室，面對面坐著的兩人都是男性，桌子一邊的男人是退職的貪污警探，退職後豪邁地開設了事務所，以敏銳的識人眼光，招募了不少優秀人員。

杜旬淳是他手底下最好的偵查人材。

是他把杜旬淳送進了這淌渾水…險惡、污濁、不堪的情慾沈淪泥水。

「怎麼樣？…有什麼恢復的方法沒有？…」

「你怎麼都不講話？...到底怎樣...你聽出了什麼沒有？」

「還有什麼東西嗎？…我感覺我對他有責任…」

搖手制止眼前男人的喋喋不休，利爾.利札繼續聽完音檔的最後幾段。

倒帶以後…再聽了一遍。

又一遍。

不知道重複播放了幾遍，他終於取下耳邊還在聆聽的密頻錄音檔案。

這種檔案，錄製的手法十分特別，只有利用特別的裝置與儀器，才可以錄成這種結果，而且會隨著時間而逐漸消蝕淡去。

…是「奧列里」傳承下來的技術，背後的原理無人能解，錄音的媒介像是某種磁帶，笨重的播放設備陳舊而原始，早就不存在於人類日常生活使用的任何角落。

除了話語以外，這錄音能保存說話之人在說話當時的情緒、記憶，以及大腦裡迴響的理解與思維狀態。

但如果沒有接受過適當的精神訓練，聽見的，仍只會是普通的說話聲響而已。

盤手後靠在利爾.利札面前的座椅上，展現著一臉焦慮又洩氣表情的男子，是這一間「百貫」事務所的老闆，與他身上時尚的穿著品味，事務所高檔、精緻、講究的陳設與裝潢完全不符，他本人俗氣的名字叫做姜百富。

「姜老闆，你可以安靜一點？」

「...呃，我還是比較喜歡別人叫我警探...」

「噓。」

「什麼？...好吧...」

「....夠了，不要抖腳。」

再無法忍受話聲干擾意識專注的褐膚男子，打著平靜的手勢，把事務所的主人給轟到外頭佈置著休憩桌椅的露台上。

嘆氣地前倚在露台牆邊，姜百富從外套口袋取出袖珍的酒瓶，開始喝了起來。

酒瓶裡，帶有烈酒芳醇氣息的果汁，出自本地星球最新的改良農產技術。

早在他還具有真正警探身分的時候，姜百富就已經戒酒多年，戒後從沒有想過要再重溫酒癮。

但是，最近…

在最近，姜百富越來越想喝些能麻醉大腦的玩意。

太多…奇怪的事情…

從他找來杜旬淳，試圖解決某位權貴人士，在那晚幾近威脅的委託，要求他們拯救遭到綁架的豪門之女…幾乎就從杜旬淳著手調查那案子的時候開始。

姜百富沒有跟任何人說，但他開始夢見自己收到宴會的邀請卡片。

那是從「深淵宅邸」寄來的黑色邀請卡片，邀請他參加叫做「水之聖夜」的祭典，送來卡片的信使，是某個躺在地上，眼前綁了布條，裸身、俊美的青年男子。

…青年的嘴裏咬著信箋卡片，腿間手指正在套弄自己…彎起的小腹噴有點點精液，稀釋的白濁還往上延伸到頸線，胸口的部位則有著硬挺乳頭。

…在夢裡像受到蠱惑，姜百富前進地撫摸那男人漂亮的胸口，左右輪流地把玩那乳首尖凸的形狀，另一隻空閒的手掌往下，捉起那臀間搖擺的黏軟活體觸手，緩緩而大大施力地扯出，再看那一團拉長的觸手擺動，在原處反覆鑽磨，捲曲地爬轉頂入。

夢裡青年的臉孔是杜旬淳，他沈浸在自慰的手指非常寫實，幹在他屁股裡的異形，胡亂攪動地，像已經把他操得爬都爬不起來，被迫坦露著肛門穴口，噴擠著，亂濺著污濁水漬。

…姜百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那夢裡充滿多麼不舒服的提示。

剛開始出現的夢景非常模糊，裸體男子的面孔也不甚清楚，姜百富總是無法克止在夢裡接近那身體的慾望，他會用兩手玩遍那軀體敏感的地帶，十指與裸身男子的手指扣合，或與攪弄及攀垂的活體觸手同調，他摟抱或親吻男子呻吟的臉龐…就如同上床的前戲一樣。

…或是強姦或侵犯的前戲？…啊，那情景真的很髒…

當夢裡開始能辨認出男子清楚的面孔，姜百富開始會射在自己睡覺的床上…早晨睡醒在腿間的一片濕黏觸感裡頭，困惑、惱火，而不可置信的感覺…是真的很糟。

比性慾更強烈殘留的夢裡景象，是拿在手裡閱讀的黑色邀請卡片。

深淵宅邸…水之聖夜…？

...搞什麼東西啊？

睡眠越來越受到影響的時候，姜百富私下也調查過夢裡黑色的邀請卡，以及卡片上出現的文字內容與詞彙。

他查不到「水之聖夜」是指什麼東西，但「深淵宅邸」則是包含了許多詞條的關聯項目。

「...古城啊...」

姜百富有些喟嘆地說，他那時沒有更進一步地釐清那些詞條地點的位置。

夢境變得更鮮明清楚的時候，姜百富開始有意無意地避著杜旬淳

...據說那時的杜旬淳也顯得有些狀況，追失線索與草率犯錯的頻率簡直多得離譜，不過等姜百富真正注意到這一點，杜旬淳已經在追查的過程失去聯繫。

杜旬淳失聯了整整一年。

然後姜百富就在事務所收到那眼熟的黑色邀請卡片。

夢裡繼續出現著，溫暖與惡寒交替的景象。

「深淵宅邸」...是位於遠方，人類已知宇宙的邊陲星系，上古星球文明的遺址。

...但原來不是指星球本身，或星球上遍布的古城遺址，而是在某一城底發掘的古代陵寢，巨大的陵寢廣如淵潭宅邸之貌，原石雕琢的門前供著黑色典籍。

那座遺址星球的地核曾經遭到衝擊損壞，如今滿溢著有害的生物滅絕輻射，很容易能理解那星球為何沒有其餘的生物存在...

...無人居住、一片死寂。

從資料庫裡，看著探測飛艇遠距拍攝的影像，陵前黑色的石板典籍，令姜百富瞬間聯想起黑色的邀請卡片。

一想到這許多無法釋懷疑團，姜百富又表情古怪地再次吐了口氣，他仰頭又吞了酒瓶裡仿造烈酒氣味的飲料，水份在喉頭起伏的感覺，很像是他在夢裡含出並嚥下某個男子下體精液的時刻。

...姜百富差點嗆咳起來。

喔...啊，該死。

他真的好想去酗酒。

…到底酒精能不能洗掉他腦裡，這些討厭、該死又荒謬的玩意？

等到頭頂夕陽開始明顯變淡的時刻，姜百富走到露臺的淨手檯旁洗了把臉，腳邊驅蟲的小燈亮起橘黃光芒，浮出的陰影擋住雷射槍口緩緩探近的反光。

猛然察覺，並且仰身閃過軌跡足以致死的槍擊，勘勘只差了半秒而已。

之後炸彈引爆。

撼動了整座建築牆面與根基的震耳爆炸聲響，把姜百富拋到水晶玻璃碎成一片的大樓外牆底部──幸好不是拋往另一側的露臺欄杆以外──三十幾層樓的高度，真掉下去可就沒命玩了。

「咳！...嗚...」

追蹤的雷射槍能再次閃現，隱約的閃光和煙塵瀰漫視野，姜百富在槍口的追擊底下搏命翻滾騰越，幾乎是靠著本能在迴閃，意識裡頭暈得想吐。

嘔吐之前，姜百富勉力朝著槍閃的方向跳躍起來，爆發地往下投擲揣在他懷裡的重石，破損的石盆原本還填著土塊。

...碎石與飛散的泥壤落下，不斷釋出索命槍擊光線的兇手被花盆擊碎，是一架由人遠端遙控駕駛，或以人工智能自動追擊的輕型殺人武器。

「嘔...噁噁...噁...」

儘管有腎上腺素的神助，姜百富還是忍不住彎著吐了起來，剛剛被爆炸拋甩撞牆的衝擊，顯然是把他頭殼至少敲成了一點腦震盪，嚴重的程度未知...希望是沒有後遺症...等等...

其他...還留在事務所裡的其他人，他們的...生死情況？

可惡—可惡、可惡…

嘴角還帶著嘔吐物的臉孔才剛剛抬起，勉強撐起肩膀的兩手抵著玻璃瓦礫。

另兩架輕型的殺人武器，同時減緩動力地驟降在他後腦及臉孔跟前之時，姜百富是幾乎沒有防備。

砰！

——喀嚓。

＊＊＊

「…不要再掙扎了，你越是掙扎，等一會幹你的東西就越是興奮膨脹。」

…什麼？

「…你這是第一次被人玩後門的屁股吧？…不過剛剛被藥酒灌腸的時候，你叫得還真是淫蕩…」

…嗚…呃…哦…喔噢…哈…哈…別…別…別弄…

「…別弄？」

「…前面的小頭又流得一塌糊塗，興奮得要去了的表情，你明明就有爽到…」

「想不想我趕快插進去幹你啊？…姜大老闆？」

哈啊…

… 你想做就做做到底吧…反正我醒來也不會有記憶…

「呵呵呵，聰明。」

「我會把我玩過的男人全都洗腦，讓他們忘記。」

那男人惡質的嗓音在說，這樣能省掉不少處理後果的麻煩，而且每一回拐帶迷姦上床的男人，都才會像保護貞節的處女一樣，悲慘而激烈地抵抗。

「自願當狗的你也是知道的嘛！」

「警界與政壇未來明星的我，有多需要保護自己潔身自愛的名望。」

「…你覺得你已經被我幹過了幾次？」

…呃…呃嗯…嗯…嗯…不要…

不要…屁股裡的那個…咯要裂了的…好痛…

「不會，不會壞的，你習慣得很。」

忘了…別想起來。

＊＊＊

「——起來！快站起來！到前面！」

幾乎是遭人一腳踹落到露台護牆的角落，丟到他原本位置而綻射為盾形的能量護網，抵擋住光雨般射來紛亂燒蝕雷射。

——利爾.利札。

穿著體面筆挺西裝的身影，以非常不可思議的敏捷身手，左右手各自揮出露臺圍欄拆下的裝飾鐵條，兩下就把脆弱的雷射武器都釘在下一秒因此被炸毀的樑上。

失去主要脊柱支持的美觀金瓷拱頂，大片產生的裂紋，預示著其餘的飛扶側樑，即將大規模地崩毀掉落。

姜百富就摔倒在那個欲墜的拱頂之下，奮力聽從著指引，在爬起又摔倒之後，勉強翻滾抵達跟前幾步，手腳併爬地躲進建築連接露臺的門廊位置。

有人迅速抓起並拉扯他胳膊側面地疾拖，快要骨折或脫臼的角度，把他肩膀硬是弄得很痛。

不過…

「來遲了…」

「抱歉啊，你還好嗎？」

「再撐著一會…」

那好像是杜旬淳的嗓音…又感覺不是。

...好像在以前，也有過類似的感覺...

...像是在那夢裡...

＊＊＊

「...那時的我不是我，是妖魔奪佔了我的身體，用我的眼睛在往外看，用我的嘴巴在出聲，但那不是我，我用了很長的時間，才真正地學會抵抗。」

是杜旬淳的嗓音，他緩緩地說。

「有時祂會離開...進入到某人的身體，再回來侵犯我，一次又一次。」

「而有祂會進入我的身體，以我的軀體去侵犯某人...」

「...為什麼？這我怎麼曉得...也許是要把別人弄得像我這樣，成為被祂使用的軀體容器。」

背景是如同廢墟的陰冷星球。

雨簾在吹襲的風裡擺動。

＊＊＊

全身包裹著緊急救護的凌亂夾板與繃帶，累倒在簡單匿形車體的擔架輪床之上，剛剛失去一手創立的事業及棲身之所，還在愣愣地回想傍晚身邊上演那什麼慘況的男子，微抖的拳頭，無意識重複握緊又鬆開的舉動。

一同休息在上下顛簸的車裡，維持著不同沉默姿態的兩名男子。

「你是...利爾.利札？」杜旬淳緩緩開口，話聲像是有點猶豫。「...那什麼，據說能對抗寄生的蟲子跟妖魔，神秘的組織集團，『奧貝里』公司的執行者？」

「是『奧列里』。」將頭仰靠在車體上，有著黑髮、金眼與褐膚的男子，平穩但闔著眼皮地達道。「我們不是公司，我們對抗的東西是『異種』，不過...確實算是神秘的組織和集團吧...你要把『異種』稱為寄生的蟲子或妖魔...也成，這部分倒是沒錯。」

「你說...在那段時候，操弄我大腦跟身體，毀了我的神智，還把整個星球的男人都當成奴隸控制的，那個...」

「是，就是。」

就是『異種』──

「...該死的毀了我事務所的那個也是嗎？！」

「也許...或可能是你哪個仇人？」褐膚的青年聳聳肩膀，連眼也沒睜開，回答的通用語有些音準問題，微帶口音、並不流暢的句法也顯得有點奇妙。「查過你風評不好、人品很差？也許敵人很多？...所以是不是『異種』不確定...問我也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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