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響起，老公還在廚房，只好由我去開門讓老三進來，這陣子會頻繁來的也只有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公在場，還是什麼原因，以前我要是給老三臉色，早就被虐得死去活來，現在的老三卻老是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我，然後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

　　我去廚房跟老公提醒後，捧著老公剛煮好的綠豆湯到餐桌，老公則坐在沙發區跟老三談正事。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懶洋洋的，提不太起精神，雖然說天氣很熱，但我幾乎都待在涼爽的地方，要說生理期嘛……但我又不曾因為生理期而這樣過……嗯？生理期？

　　我急忙拿出手機，開啟自己的生理期紀錄程式！

　　我的生理期竟然五週沒來了！

　　我的眼神飄向老公身上。

　　「呃……老公？」

　　「怎麼了？」聽見我語氣不太對，老公很快起身走過來我身邊。

　　「這個……有點久沒來……」我把手機上記錄的日期給他看。

　　老公身體僵了下，立刻替我把脈。

　　我注意著他的表情由沉默轉為開心，就知道應該是好事了！

　　「晚點買驗孕棒再測一次。」老公高興地抱住我。

　　對老公來說，這一切真的很難得。

　　監禁的四年，我們在一起也第七年，尤其這七年來，只要身體狀況可以，我跟老公做愛的次數幾乎是天天，但除了在一起第二年懷孕那一次，也就再來的這次了。

　　「二哥，那……我先走了？」

　　老三的語氣不太對勁，老公鬆開手的同時，我也看到老三那複雜的表情，他緊盯著我，在老公轉身的同時才把視線移走。

　　「嗯。」老公沒有多回應什麼。

　　老三離開了，但我總覺得他的反應相當奇怪。

　　而為什麼奇怪，過了幾週我才知道真相。

　　離開上課的教室，回家前我去採買一些生活用品，很有重量的兩大包，剛離開賣場，手上一袋便被人搶去，我抬頭一看，竟然是老三！

　　這個認知讓我身體一震，後退了一步。

　　「我幫妳提。」

　　我有些警戒地看著他。

　　老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跟蹤我？

　　我試圖伸手搶回來，但老三連我手上另一袋都搶走。

　　「妳懷孕了，我幫妳提。」

　　「不需要。」老三完全不讓我有搶回來的機會，這令我有些惱火。

　　「我幫妳提回去後就離開。」老三壓低了聲音。

　　我不確定他這反應是什麼意思，過去老三不爽時語氣是上揚的，這讓我只能抬頭看他的臉來辨認，但他的眼神卻讓我無法順利解讀。

　　搶不回來那兩袋，我也沒多帶錢出來採買，索性轉身離開，不想再多加理會他。

　　老公他們三兄弟以往都是一人一輛車，我認為現在應該也一樣，可是我沒料到老三竟然提著那兩袋，默默跟在我身後。

　　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走路回到居住的大廈，他也安靜地跟著我走，警衛看過他跟我們夫妻倆一起出入幾次，也沒擋著他。

　　直到電梯前，我只好再次開口。

　　「你不要跟著我。」

　　「妳到家後，我就走。」老三異常地固執。

　　「你……隨你。」不想跟他生氣，我直接踏入電梯。

　　大廈的保全跟監視做得很不錯，我也不怕他在這裡綁架我。

　　到了家門口，他還是沒打算把袋子還給我，這讓我整個有點火氣。

　　「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

　　老三盯著我許久，才在我面前放下那兩袋。

　　「妳……」

　　「你到底想幹嘛……唔！唔唔……」我再怎樣也沒料到老三忽然直接把我壓在門板吻住！

　　我拼命想推開他，甚至搥他胸膛，都沒讓他退後一步！

　　因為緊張，吸入的氧氣越來越少，一不小心就被他用舌頭橇開竄入，但也是這樣，我總算一個大力把他推開！

　　「你到底想幹什麼！滾開！」

　　把他推開的同時，我也看到他背後，老公站在那剛打開門的電梯裡。

　　「痛……」不知道是喊得太用力還是推得太大力，我的腹部有些疼痛，只能抓著門把稍微穩住身體。

　　老三本想衝上來，但老公更迅速地衝到我身邊開門，然後抱我進門！

　　「二哥……」老三的語氣有些畏懼。

　　把我放在沙發後，老公對著進門的老三就是一拳！

　　「她是我老婆。」老公整個相當不爽。「她已經不是你的小貓，也不是任你蹂躪的那些女人，聽懂沒！」

　　「是。」老三的聲音有些微弱。

　　老公回到我身邊，輕握住我的手。

　　「會很痛嗎？不然我們去醫院一趟。」

　　我深呼吸幾次後，那不舒服的感覺也慢慢消失，於是我搖搖頭。

　　「不用，感覺好多了……」

　　老公從我口中得知來龍去脈後，又回頭賞了老三兩巴掌！

　　「你現在還喊我二哥，靠近我就是這個心思？」

　　「沒有……」過去脾氣暴躁的老三早就反抗了，但他卻唯唯諾諾的。

　　「不然你說說你是什麼心思！你不知道我老婆怕你嗎？你不知道她連見到你都不想嗎？那你還靠近甚至強吻她？」我看到老公高舉拳頭好一會，只是最後還是放下了。「你以後不要來找我。」

　　「二哥！」老三有些驚慌。

　　「滾！」

　　老公憤怒地推他出門。

　　「二哥！我……」

　　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老公把門關上了！

　　「老公……」我伸出手，老公握住的同時也將我抱入他懷裡。

　　「對不起，是我不好。」

　　「老公，不是你的錯。」我搖搖頭。「我知道你很在乎他們，是我無法順利阻止他跟著。」

　　我如果在大門口就讓警衛攔下他，警衛也會幫忙，是我沒開口的錯。

　　「會渴嗎？」老公擔心地撫摸我的臉頰。

　　「嗯。」

　　喝了老公幫我倒的水，我在客廳休息，而老公則去處理晚餐，用完餐後我窩在老公懷裡，一起看著電視新聞時，對講機的鈴聲卻忽然響起。

　　「我去接。」老公起身去門邊，沒多久，我只聽到老公回覆：「嗯……我知道了，謝謝。」

　　聽見老公掛話筒，我好奇詢問。

　　「老公怎麼了？」

　　「警衛看監視器，說小弟還在門外。」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也沒料到是這件事。「我出去見見他。」

　　「老公！」我急忙喊住他。

　　老公停住手邊的動作，似乎在等我的後續。

　　我也沒想到老三會在外面繼續站著，從把他趕出去到現在也過去兩、三個小時了，他竟然沒有走？

　　我咬了咬唇。

　　「讓他進來談清楚吧……我相信你會保護我。」是不是沒有攤牌清楚，老三就不肯離開？

　　老公看了我許久，最後同意地打開大門。

　　「不是叫你滾了嗎？你跪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跪？

　　我稍微往門那邊看去，雖然老公遮掩了大部分角度，但我仍看出老三的膝蓋是跪在地板的。

　　「二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老公的聲音冷了下來。

　　「我……」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老三很兇悍，面對老公卻總是少了那種氣勢，那四年是這樣，現在更是如此。

　　「把那兩袋提進來。」老公下了命令，老三才趕快行動。

　　老公抱著我坐在沙發上，老三站在我們面前。

　　「二哥，我……」老三再度跪下。「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她是你的老婆，但……我無法忍住想看她的衝動，不管是笑容、生我氣，還是什麼都好……就是不想被她無視。」

　　這算什麼？在老公面前跟我告白？

　　「明明想說不能對她怎樣，但越見面，我就越克制不住那個衝動……」

　　「夠了！」老公打斷他的話。「那就不要見面了。」

　　「二哥！」老三相當慌張。「不要見她也沒關係，我可以另外跟你約見面地點，我還是把你當哥哥的！」

　　貼著老公身體的我很清楚老公還在生氣，所以我什麼話都沒有說。

　　「那還敢碰我老婆？」老公冷冷地瞪著他。

　　「對不起……」老三再次道歉。

　　「如果你還想見面，以後我們約外面。」老公沒給他更多的辯解機會。「我老婆怕你，我也不會再讓你跟她見面。」

　　「好……對不起……」老三轉身離開。

　　我知道老公很在乎他的兄弟，也很在乎我。

　　「你弟才剛跟你重新相認……」我有點擔心地看著老公。

　　「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妳……」老公吻住了我。

　　「老公……」我知道，老公早就說過把餘生都給我了。

　　一如老公給我的承諾，老三沒有再出現在我面前。

　　這次懷孕倒是很順利，越來越接近預產期，我能感受到老公內心的期待與開心也越明顯表現在外。

　　「二嫂，真的不用陪妳嗎？」小五在車上有些緊張地詢問我。

　　我跟他還有芯芸去吃了一頓午餐後，他們又帶著我去逛街，大概是越來越接近生產，大爺跟這些乾弟妹們一個個比我還要擔心。

　　「真的。老公的醫院就在前面而已，我想給他一個驚喜嘛！沒什麼的。」我拿起背包，朝他揮揮手。「謝謝你們，再見！」

　　我下車走了一段路，小四跟小五還是有點擔心地看著我，我只好再次揚起笑容朝他們揮手道別，後方車子的喇叭聲讓他們離開了。

　　就在我快走到醫院時，靠馬路的柱子那邊忽然冒出老三的身影，我瞬間停住腳步！

　　呃……老公跟他約下班後見面？

　　老三也注意到我，他往我走過來，然而我想後退的舉動被他看見後，他立即停下動作，我看見他握緊拳頭又鬆開。

　　「……對不起……麻煩跟二哥說我先離開。」

　　我還在思考要怎麼回覆他時，背後忽然被人撞了一下，我整個肚子往一旁停放的機車撞下去。

　　「啊！」

　　本來還在打鬧的兩個男生，一看見撞到我就急忙逃跑，沒有留下來，但我肚子的疼痛感，甚至下面開始有水流下的感覺明顯很不對勁。

　　「妳還好嗎？」老三衝過來扶住往地上滑坐的我。

　　「唔……」我抱著肚子，那逐漸增強的痛感讓我沒辦法回答他。

　　見到我這狀況，老三沒再開口，而是直接橫抱起我，衝進醫院，老公剛好要離開醫院，一見到我立刻衝了過來！

　　「你對她做了什麼！」因為之前的經驗，老公沒有對他太客氣，看得出來如果不是老三抱著我，老公就要揍下去了。

　　「不……」我伸手抓著老公的衣服。「不是他……」

　　「你在這等著。」老公從他懷中接過我後，直接跟護理長確認空的診療間。

　　那一撞讓我提早羊水破掉，也提早陣痛，幸好只是比預產期早幾天生產，實際上也沒什麼大礙，因為以前生產的經驗，我並沒有花很多時間就把孩子生下了。

　　當我躺在床上休息時，老公進房了，還帶了老三。

　　「妳跟寶寶都沒事。」老公笑笑地親了我一下，同時握住我的手。

　　「那就好。」都已經快生產了還讓寶寶出事，我想老公的難過程度絕對不會是上次流產可以比的。

　　「小弟跟我說了當時的狀況。」老公替我撥開頭髮。

　　「老公，我想喝牛奶。」我看向老公，但我想他知道我真正的意思。

　　老公盯著我好一會，最後只是發出很輕的嘆息聲。

　　「好，我去買。」在吻了我後，老公離開房間。

　　老公離開後，我跟老三之間沉默很久，最後是我打破這安靜。

　　「我還沒有原諒你……」這次我從他表情能清楚讀出「難過」這個情緒。「但我謝謝你。」

　　雖然當下離醫院很近，但不代表其他路過的人會救我，我自己慢慢走到醫院也不知道會不會拖到時間。

　　「沒什麼，妳是二哥的老婆，應該的。」老三的視線從我臉上撇開了。

　　真要說起來，我對老大跟老三都是厭惡混雜畏懼。

　　「妳很討厭我？」見我沒再說話，老三難得主動。

　　「那四年你對我的虐待沒有少過，而且老公到現在還會做惡夢，一直在夢裡跟我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理由應該要喜歡你。」我對老公沒有畏懼，也沒有厭惡，但對他們這兩個兄弟就不一樣了。

　　「我……」老三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對不起……」

　　「你以為說對不起就好了嗎！我那段日子裡跟你說了多少次對不起，你沒有一次放棄虐待我的！不管是你還是你大哥都一樣，如果不是老公，我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握緊拳頭，露出自嘲地笑。「更何況最後你們還想砍斷我的手腳，一點猶豫都沒有……你的那些機械把我困在那裡，我不敢逃，只能任由你們傷害我，你覺得你有讓我喜歡的條件嗎？」

　　剛生產完又情緒激動，我整個肚子微微痛起來，只能皺著眉輕按著肚子。

　　老三想上前扶我，但走沒幾步，他又停下了。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我會愛上妳……」老三頓了下，決定退回原位。「妳跟二哥詐死後，我有時會做惡夢，夢見妳在我面前被分屍，或者殘缺著一部分的身體往我走來。」

　　「活該。」沒愛上就可以盡情虐待嗎？這什麼歪理！

　　「我試圖在那些女人身上找妳的感覺，但感覺就是不一樣，直到那時意外遇見妳，我才發現自己想要的是妳……」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

　　老公開門進來，老三也直接閉嘴，往後退。

　　「來。」老公看了我跟老三一眼，沒有多問，只是坐在床邊，把插好吸管的牛奶遞給我。

　　「謝謝老公。」我毫不猶豫地揚起笑容。

　　「會累嗎？」老公吻了吻我額頭，臉上淨是擔心。

　　「還好，但的確想睡一下。」我揉了揉眼睛，把喝光的牛奶盒交給他。

　　在我昏昏沈沈睡下時，隱約聽到老公跟老三的交談聲，老三一直跟老公道歉。

　　「你跟大哥傷她很深……那是難以彌補的……不是你一直說對不起就有用的……」

　　「我知道，但……」

　　「你也看到她多討厭你了……」

　　「二哥，拜託……我不會再碰她，只要讓我能看到她就好……」

　　「她答應的話再說……」

　　我沒有聽見後續的對話，整個人直接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因為有維持住運動的習慣，身體恢復的速度也很快，一確認沒問題，老公就帶著我跟寶寶回家。

　　我們沒有到月子中心，也沒有請保姆，而是老公直接請假在家陪我。

　　「吃膩了……」雖然三餐都有變化，但能補身體的幾乎都是那幾樣，看到又是一樣的補湯，我忍不住皺眉了。

　　老公把餐盤推去旁邊，無奈地笑著摸我臉。

　　「那妳怎麼沒吃膩我？」

　　「怎麼會吃膩！我最愛老公了！」我笑著摟住他的脖子，甚至主動湊上自己的唇。「老公……可以嗎？我們好久沒有做了……」

　　老公怕這次懷孕怎麼了，所以堅持不碰我，只在我欲求不滿時，用手或者道具幫我解決。

　　老公看了我許久，低頭開始啃咬我的脖子，手也探入我衣服內。

　　「嗯唔……」呻吟聲自我嘴中出現。

　　老公的吻跟手落在我每個敏感點，讓我忍不住弓起背部意圖索求更多，我動手解開老公的腰帶、褲子拉鏈等衣物束縛，小老公已經很有精神地在那裡等著我了。

　　「小老公肯定餓很久了……」坐在高腳椅上，我腳勾著老公的腰，手則摸摸小老公的頭。「好可憐喔……」

　　老公噗地放聲大笑。

　　「那就準備餵飽吧……」老公吻住我嘴的同時，也直接插入我小穴。

　　「唔嗯……」生產後的陰道還沒完全恢復彈性，但光靠老公的技巧，我還是很快高潮了。「啊啊……」

　　我的敏感度沒什麼下降，所以老公還是讓我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直到老公射在我體內後，我在老公懷裡喘息了好一會，房間裡傳來哭聲，我跟老公互相對看幾秒。

　　「可能餓了，我去處理。」老公笑了笑，簡單整理一下儀容，就進入房間了。

　　啊啊……這樣的生活又要有變化了吧……畢竟不能在孩子面前那麼大膽。

　　我也開始整理儀容，然後乖乖吃起那份被我推開的餐點，畢竟做完愛，還是會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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