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沉默片刻，白凝翻身在床上趴下，双脚的脚背贴上莫雨的小腿，用这暧昧的姿势暗示对方继续。

“刚才的感觉我已经体验过了……还不够我写出东西……继续……”

白凝一句甩手掌柜一般的话，给莫雨的肩上又加了些压力。不过她倒也不在乎，小众爱好能得到满足本就难得，现在的她更想试试看能不能用自己的双手来让面前的这个“圈外人”也喜欢上挠痒这个性癖。

不用像之前那样顾忌会把白凝吓跑，莫雨不再留手，左手食指拇指箍住面前玉足的两根大脚趾，先轻轻按揉两下趾腹转移受害者的注意力，随后右手五指分开轻轻搭在白凝双脚的脚掌上，提前仔细修剪的指甲边沿圆润，贴着肌肤剐蹭不会把人弄疼，却也绝对不会叫人好受。莫雨此时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右手上，让指甲与白凝娇嫩的脚掌保持在若即若离的状态，即便挪动手指也不会让指甲轻易戳在皮肤上。五根灵巧的手指就这样近乎悬在脚底板上做着抓挠的动作，却都只是浅浅掠过敏感的脚掌。

这样的瘙痒不足以让白凝笑出声来，但她却明显很紧张，双脚努力地做着抽回的动作，但被莫雨箍住大脚趾以后，她连像之前那样让脚底堆起肉褶保护嫩肉都做不到，只能像条离了水的鱼，时不常徒劳地扑腾几下。

“就我自己的体验来说，这种感觉除了很像你之前体验过的挠痒结束之后残留下的余韵，还可以表达一种随时可以把你挠得更惨的余裕，你也可以把它当成暴风雨前的宁静，其实是差不多的。”

莫雨抬起右手送到面前，故意用力对着指甲哈气，好让趴着的白凝也能听到声音。不出所料，左手上传来一阵颤动，白凝显然对即将降临到脚底的搔痒充满了畏惧，明明还什么都没发生就已经开始发抖了。只是这一次莫雨依然没有认真挠痒的意思，她只是立起手指，用指甲尖在白凝脚底不轻不重地戳弄，仔细享受着那富有弹性的触感。

“策略本身也是重要的一环，如果我的每次进攻你都绷紧全身来防备的话，再来个一两次你也差不多该露出破绽了。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呀，白凝老师？”

“咿呀？！”

莫雨的话语本身就是一重陷阱，她自己都没有等到把话说完就不动声色地伸出食指，在白凝的右脚上划拉起来，从脚跟到脚掌，又从脚掌到脚跟，画了个椭圆形的圈。注意力集中在莫雨说辞上的白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招牌的可爱惊叫过后便是一阵娇笑，挣扎的力道倒是意料之外的小，仿佛她自己也在克制，害怕胡乱踢蹬会伤到对方。

想到白凝是重视事后感的写手，莫雨便没有再继续动手。放开两根已经变得红润的大脚趾，她也没有敢打扰白凝回味刚才的感觉，只是把身子往后挪了挪，重新在床上坐好，等待白凝思考的结果。

“这样就……结束了吗？”

白凝没有翻身，只是转过头来望着主动挪到床脚去的莫雨，两人目光交汇，随后立刻偏开些许，各自打量着对方那交杂着羞赧与不解的神情。

“我还以为你要花点时间去回味和思考呢……不瞒你说，白凝老师，在找你约稿之前，我自己也努力地想过，但挠痒这个性癖实在是太过单薄，凭我自己的水平还不能单独用它来支撑一个场景，更别说一个故事了。”

莫雨稍微正了正身子，让自己在说话时能显得稍微认真一点。尽管还是会脸红，但她至少已经能在白凝面前说出那些她平时不愿意说出口的词语了。

“我也想过事后的场景会是怎样，但如果不刻意把那些道具或者破损的袜子留在现场，我觉得剩下的就只会是一张看上去有些乱的床而已。我觉得那样的话怎么解读之前发生事情都可以，所以就……”

莫雨并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白凝，这次的对视她没有再逃开，尽管面颊发烫，尽管心跳加速，她都没有再移开视线。

也许是受到莫雨情绪的感染，白凝刚刚才恢复正常的面颊又红了起来。在发现莫雨不再逃避对视后，少女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把挪开的视线又重新对准对方。四目相对后，先前心中积累的某种紧张感反而消散了，白凝歪头枕着自己的右臂，动作看上去放松了很多。

“没关系，就在刚才我已经想明白一点了。虽然我现在还不敢肯定，但是待会我应该就能给你答案了。在那之前……就请莫雨老师多教教我，该怎么挠一个怕痒女孩子的脚心吧？”

听着白凝的话，莫雨立刻羞得又把头低了下去。那故意把关键词编排进一句话里的行为对她来说就像是甜蜜的挑衅，像是在催促她赶快用手指让面前的少女边哭边笑边大声求饶。

事已至此，那又何必拒绝呢？

“是你说的哦，白凝老师，这次我不会放过你了。”

不等趴在床上的少女有所反应，莫雨一反之前拘谨的风格，翻身将少女的小腿紧紧夹在腋下，随后十指齐出，在怀里这双玉足的足底尽情起舞，探索着连它们的主人都不曾刻意开发过的敏感处女地。脚心、脚掌、脚趾缝……快、慢、变速……挠、搓、钻……莫雨把自己经受过的、没经受过的、用在别人身上过的，甚至有些只在文章里见过的招数都对着白凝的双脚招呼过去。看着这对尤物在自己怀里时而扭动躲闪，时而蜷曲防守，时而五趾分开颤抖，时而耍赖一般踢蹬，莫雨竟有些忘我，也忘了要顾及白凝的感受。直到看见怀里的双脚在刺激停止后无力地耷拉下去，她才如梦初醒，连忙转头去看被自己折磨了半晌的白凝。

原先趴着的白凝这会儿已经变成了侧身躺着，或者应该说瘫在床上，时不常出现的痉挛代表着她此刻已经脱力，而有些沙哑的咳嗽也证明了刚才她笑得有多狼狈。

“白凝老师，你没事……”

莫雨不敢耽搁，连忙放开白凝的双腿，双手撑在身后准备起身到床头查看对方的情况，手掌上却传来一股温热潮湿的触感。甚至都不用起身确认，莫雨就心头一沉，刚才挠得实在是太过投入，没注意到自己把对方给弄失禁了。

“对不起……我……”

这下莫雨再也没法说出个完整句子了，她只能单膝跪在床上，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托起白凝的上半身，检查她的意识是否还清醒。

“不用道歉……我没事的……让我休息一下就好……”

白凝的声音很虚弱，短短的一句话也被咳嗽拆成了三段。她似乎还是很担心对方会过分自责，说完话之后还勉强抬起左手搭在了莫雨的腰上。

“……抱我……一会儿……”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原先被笑声充斥的房间里只剩下了零星的咳嗽声。莫雨抱着虚弱的白凝，不停地抬手在少女脊背上顺着，脸上满是愧疚。

“好了好了，别像……别像武侠剧里……男主角抱着女主角的尸体一样……”

缓过气来的白凝似乎实在是看不下莫雨那难看的脸色，打趣一句之后便挣扎着从她怀中坐起。可见对方还是那副委屈巴巴连话都不敢说的模样，白凝叹了口气，索性仗着莫雨不敢反抗，直接把她扑倒在床上，再钻到怀里，凑到耳边压低声音说起悄悄话来。

“我真没怪你，莫雨。别那么傻愣着了，抱我一下，我就告诉你我想出来的答案。”

听着白凝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莫雨这才松了口气，重新整理好心态，把这个比自己矮了半头却在这一个晚上让自己的心情几次坐上过山车的少女护在了怀里。

“好了，告诉我答案吧。”

点了点头，白凝略显吃力地起身，对着旁边的电脑椅扬了扬下巴，示意莫雨坐过去，自己则在床上扭来扭去，不停调整姿势。随着白凝莞尔一笑示意答案揭晓，莫雨打起精神，准备将眼前的景象铭记于心。

这次“事后”的场景没有再将人物略去。化身主人公的白凝坐在床沿上，双手托着左脚的脚底，像是在用手指的按揉消解抓挠留在脚底的痕痒。湿润的内裤紧紧贴在下身，能清晰看到下身的轮廓，而少女的身下，是一滩还未干透的水渍。

“稿子我过两天就会给你的，莫雨，放心好了。”

“我从来不担心这个。还有……”

两人在门口道别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子落在了地板上。莫雨站在门口写着“出入平安”的垫子上，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指㧟着脸，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看着白凝的眼睛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我可以叫你白凝吗？”

“我不是从一开始就说了可以吗？”

“啊……嗯……好……那，下次再见了，白凝。”

“下次再见，莫雨。”

走廊中门锁挂上的声音都比平时更轻，好像房间的主人不愿惊走屋内尚未散尽的温存。

回到电脑前，白凝翘起二郎腿，十指如常在键盘上起舞。有了昨晚的经历，她已经想好了这次的约稿应该怎么写。

突然，白凝觉得左脚的脚底有一丝痒意传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起身透过窗户向莫雨离去的方向看去，可那背影早已没入人流，无迹可寻。

而现在，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对，就是正在看这这篇文章的你，你难道不觉得左脚的脚心有一点点痒，像是刚刚被指甲抓挠过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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