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戴渔看来，自己当初被女生拎起来丢出房间的事，在今天对女生两轮惩罚性质的折磨后已经算是两清了。

现在戴渔占据了人家的身体，其实是有一些亏欠感的。所以戴渔才没怎么折磨女生，甚至还让她说出「愿望」。

不过女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直接就来了个狮子大开口。她给戴渔提的是想要觉醒精神力。当然，她的原话只是说「超能力」并没有提到「精神力」相关的字眼。毕竟女生本来也不知道精神力的事。

戴渔自然不会同意，很干脆地就拒绝了女生。女生也很识趣地没有死磕，她知道这本来也不是对等谈判，自己没有任何筹码，明显是处于劣势。

女生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像阶下囚。自己完全被对方监禁了起来，而且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监禁方式。自己明明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吃烧烤，可是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甚至连眼球都无法转动。

在自己的「愿望」被拒绝之后，女生退而求其次又说了一些听起来比较「正常」的愿望。就是希望回到以前那种平静的生活中，希望不被打扰。这总行了吧？

哦不行！如果只是回到以前的生活，那自己这段时间受的苦全部都白费了！所以女生最后又补充了一下。希望可以得到自己那个性器官模型，而且不要让家人知道。

虽然那个性器官模型把女生折磨得很惨，但是女生自己很清楚，那东西非常非常厉害。至少在自己的认知范围里，就目前这个世界上的科技而言，是造不出那种东西的。

虽然那个人……哦不……那是只猫！是一只可恶的猫！

虽然那只猫说超能力相关的事情是机密，不愿意透露给自己。但是自己如果拥有那个性器官模型的话，或许自己可以从里面摸索出什么也说不定呢！以自己的智慧，应该很有希望吧？

但这件事一定不能让自己家人知道，要不然……那个性器官模型会和昨天刚被赎回的时候一样，被锁进保险柜里面。

哦不，有了失窃的教训，自己家人这回要是再找回那个性器官模型，绝对不是锁进普普通通的保险柜那么简单了。应该会被放到一个极其安全而且鲜为人知的地方。

如果真走到了那一步，自己可就惨了。自己很可能永远都无法再自慰，永远都无法再享受性快感。那绝对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普通人的思绪根本就不可能逃出戴渔的感知，所以女生的整个思考过程像是做成了一份 PPT 在仔仔细细给戴渔讲述一样。反正戴渔全都知道，甚至戴渔连女生在暗骂自己是「可恶的猫」这种事也一清二楚。

虽然戴渔是那种锱铢必较的性格，但如果对方只是「想」，戴渔是不会介意的。

或许普通人会纠结「动机」和「意图」之类的事情，甚至会有人把「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两种事拿出来辩论。在戴渔看来，这简直无聊透了！

在戴渔掌握了读取别人思绪的能力之后，这些年的经历告诉她，人的精神根本就没有「干净」可言。哪怕是一个道德高尚到被全社会都认可的人，在日常生活中还是会无意识地露出邪念。

其实这种事就算没有戴渔的能力也能够轻易论证出来。普通人根本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完全控制。而大脑也属于身体的一部分。当大脑不受控地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时，这些想法算是「自己」的想法吗？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做梦。普通人根本不能控制梦境，梦境的内容可以理解为是自己的幻想。那么，和尚在梦里破戒算是破戒吗？已经结婚的人在梦里出轨算是精神出轨吗？

其实这个问题再深挖下去，又会变成一个哲学问题，关键是怎么定义「自己」。

在戴渔的认知中，人的「想法」根本就不可控。所以人无论产生什么样的想法都没关系，只要没有付诸行动，想法就永远都是虚无的。

本来人的想法就是时刻受到环境影响的。比如那个女生之所以会觉得自己是「可恶的猫」，那还不是因为自己之前对她施加的惩罚让她很不爽，她心中憋着气，有这样的想法纯粹是因果而已。

戴渔没有立即回答，吃完手上的羊肉串，丢下签子后，才用一道像是翻书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女生的意识中飘过

「这个简单，我可以答应你」

「不过我可能还需要借用你的身体一段时间，可以吗？」

女生此刻可以接受所有感觉的输入，却无法给身体下达任何指定，像是被囚禁在躯壳里面一样。在戴渔没有说话的时候，女生是觉得挺无聊的，或者说是闲得慌。

人在正常状态下，要考虑身体应该如何行动，自己应该做什么。虽然这样的过程就像呼吸一样已经属于是本能，但是这些思考对人其实有着不小的开销。

女生现在根本就不用思考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身体完全交给了别人来控制。所以她才会变得有一种「闲得慌」的感觉。

在听到对方那奇妙的声音后，女生像是收到了一个麦克风，终于有了宣泄自己表达欲的渠道。不过略微思索后，女生就发现对方这句话怪怪的。为什么是个反问句呢？

女生回应道

「我可以回答不可以吗？」

戴渔这回反应很快，像是一串钥匙在急促晃动的声音在女生脑海中闪过

「你当然可以拒绝」

「那样的话，我一会儿就把你送回你之前的房间，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你如果同意把身体借给我的话……」

「我或许可以给你更多补偿？」

「比如这样？」

戴渔明明什么也没做，也没有像中二漫画里的角色使用一个招式还要很有仪式感地做出什么动作或者喊出来。她就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悄悄使用了什么奇怪的能力。

由于女生和自己身体的感官已经恢复关联，所以身体的感觉她是 100% 能够知道的。

一瞬间，女生就感受到了一股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快感，也没有任何方向性地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全身。并不是会让人脑子空白的绝顶快感，而是一种很柔美的快感，是一种自己从来没体验过的快感！

女生想开口呻吟，可是她现在完全无法控制身体，根本就不可能借助身体发出一点声音。

虽然这种快感不会让女生的思绪变得一片空白，但一个人突然被输入全身范围的快感，思绪就算再健壮，也会被搅乱到一时间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吧？

大约过了五秒钟，女生才想起自己要如何表达

「啊！这个是什么！」

「这个好舒服！」

戴渔一边咕嘟嘟地喝着啤酒，一边用一种咕嘟嘟的声音在女生的意识里涌过

「把身体借给我的期间，你可以一直享受现在这个」

「要么拒绝我，我一会儿把你送回去」

「要么答应我，就乖乖和我待在一起」

女生沉默了。自己没有听错吧？刚刚说的是「一直」！也就是说，如果自己答应把身体借出去，现在这样的快乐就可以一直持续！真的可以吗？

戴渔制造的快感虽然没有绝顶快感的那种侵略性，实际也没有达到一倍标准强度那么高。如果单论强度的话，大概只有 0.7 的强度。

可是别忘了，普通人的绝顶产生的快感强度本来也只有 0.4 到 0.8，现在这个强度对于女生而言，已经超越了她平时绝顶的快感了。

而且不仅如此。戴渔制造的这种快感很特殊。要是柳萌在这里，绝对会非常感兴趣地研究起来。

因为柳萌才刚刚从小瑶那边学习到，快感的强度并不是让人快乐的唯一指标。快感有着各种不同的形态，有些快感哪怕强度不是很高，给人体感上的快乐却可以达到普通快感的一倍以上。

女生会对那个「一直」耿耿于怀不是没有原因的。在她看来，现在这种强度的快感，就和自己绝顶了一样，只能持续几秒吧？

可是现在明显已经超过十秒以上了，要是换做自己的绝顶，恐怕早就过去都要进入不应期了。而现在呢？快感一点也没有减退的趋势……自己就相当于是……一直都在绝顶的快乐中……

女生颤颤巍巍地问道

「这个真的可以……『一直』持续吗？」

戴渔放下酒瓶时候，一瓶酒已经见底了。她的表情也极为舒适，毕竟那种快感是作用在身体上的。此刻她自己也可以持续在享受和女生一样的快感。

不过对于戴渔而言，身体的性快感根本就不重要。她的表情之所以如此舒适，那种性快感可能只占两成不到，而更多的是一口气喝下大半瓶啤酒那种酣畅淋漓的满足感。

戴渔这回换了一种酒杯撞击的音色在女生的脑子里响起

「在你把身体借给我的这段时间可以一直持续」

「等我搞清楚这边的事，把身体还给你之后就结束」

「不过这件事我估计还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搞定」

「你自己决定要不要把身体借给我吧」

女生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好！我借给你！」

这种事无论换了谁恐怕都会这么选择吧？平时只能在「瞬间」享受的快乐，现在变成「一直」的状态，这种事要不是亲身经历的话，恐怕很难想象出来有多快乐。

女生会这么选完全是戴渔预期的。

或者说得黑暗一点，戴渔会选择用这种快感作为诱惑女生选择的饵，就是认准了普通人对于能够享受持续性快感的事根本没有抵抗力。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女生就完全在那份快乐中沉沦了。戴渔则是从头到尾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吃着烧烤。

她的打扮确实清凉的一点，会吸引很多男性色色的目光。不过绝对不会有人想到，此刻这副身体在「一直」处于普通人绝顶的那种快感强度之下。而且在这副身体的里面还囚禁着一个正在沉沦于快感之中的大小姐。

戴渔的这种能力和苏觅红的绝顶锁定不同。

苏觅红的状态是实打实的身体绝顶，对体力会产生巨大的消耗，要不是有她那神奇的恢复能力支撑，换了普通人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而戴渔这种就类似于小宁的感觉制造能力，但是又比感觉制造要高级一些。或者更像是萧文文说的那种「跳过前置条件进入状态」的感觉制造。

女生虽然享受着绝顶的快感，但是这副身体并没有进入真正的绝顶状态。这样的好处是不会消耗太多体力，对身体的开销仅仅是等同于每天多走一万步而已，并不是特别夸张的事。

不过在精神力方面，戴渔是会有开销的。要让这种状态持续的话，她需要一直消耗精神力。不过对戴渔而言，这根本就不是事。一方面是她的精神力完全足够，另一方面是……就算不够，她也可以轻易搞到恢复类药物。

本来戴渔还觉得自己有点亏，毕竟这家伙的身体并不是那么好用，至少和董棋那种极品比起来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过在一个多小时后，戴渔的想法就有了明显转变。因为……

这家伙的身体，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好！虽然精神力者可以篡改身体的信号，让身体发生一些改变。可是精神力者能做的也仅仅是修改信号而已，并不能凭空制造出来。

精神力可以激发身体潜能让肌肉爆发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但是能够激发的上限还得看身体素质。这类人还是要经历很残酷的身体训练才能把自己真正提升上来。

喝酒这种事也是一样的。人体用于代谢酒精的酶很有限，并不是光靠精神力的激发就可以大量产生的。所以哪怕是精神力者，喝酒同样会醉，吃下毒药也同样会死。

而这个大小姐的身体……真的是好酒量！戴渔已经上了两回厕所了，发现自己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有喝了酒的那种微醺感，但是却完全没有醉意。

不过此刻的戴渔已经吃饱喝足了。本来她也不是为了把自己灌醉才来这里的，就是难得有身体可以用，出来体验一下作为人的快乐而已。

作为猫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受。别看猫可可爱爱的，可是……猫的食物就很单调。由于正常情况下猫不能和人交流的缘故，猫所吃的东西，都是人站在自己的角度，单方面给猫设计的，实际上一点也不好吃！

人类有上千年的文明，自古以来人就一直都在开发各种美食。所有的食谱，都是为了人类自己所准备的。而猫的世界根本就没有这样丰富的文化积淀，自然就非常枯燥。

最可恶的是，猫根本喝不了酒，一喝就醉！有时候自己明明很馋，却碍于猫的身体只能忍着，就特别憋屈。

在戴渔起身准备买单时，身体里的大小姐才终于从快感的泥潭中勉强爬出来，憋出一道只有戴渔能听到的机械音

「我……好快乐……」

「……一直……快乐……太棒了……」

可惜女生仅仅是一道意识，并没有身体，自然也不会有表情。甚至由于没有声带的缘故，她的声音也完全是戴渔给她开辟的一条特殊精神力通道。完全是机械音，都听不出语气的那种。

要是女生在自己的身体中，那绝对会是非常淫靡的画面。当然，戴渔现在并不打算把身体还给她。而且就算要临时还回去，那也不能是在烧烤店里。要是自己现在把身体还回去，女生肯定妥妥社死，以后就再也不用见人了。

在女生自己的视角看来，这件事就特别神奇。一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决定这种事肯定是不太妙的，一个不小心露出破绽就要完蛋。可是……自己现在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

自己能看到人来人往的烧烤店，能看到伙计过来上菜。甚至能看到对面桌有个男人在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看……可是……自己是在享受绝顶的快感啊！自己居然在公共场合这样肆无忌惮地决定，还在别人的目光注视之下……

可是……自己根本就无法逃跑。没错，自己现在就是被拘禁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完全无法控制身体。别人应该也看不到自己的丑态。

自己这种状态就像着站在马路中央被一个由单面镜组成的盒子罩住一样。别人看不到自己，自己可以看到别人。然后，自己就这么在公共场合，在一个人潮涌动的地方……一直绝顶……一直……一直……真的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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