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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杜巴的清晨,1

[db:作者] 2025-08-12 10:23 5hhhhh 1410 ℃

·公元前1世纪,坎塔布里亚战争期间的故事(26 BC-19 BC)。

·罗马帝国对伊比利亚半岛北部的坎塔布里人进行征服战争。

·文中楷体加粗字为心理活动描写。

正文

“求你发发慈悲,放我下来,求求你……啊啊啊啊啊——”

十字架上的长发男人拼命挣扎,鲜血自他被钉在木架上的手腕处流淌下来,在草地上汇集成猩红色的小水洼。他口中不断吐出求饶的话语,可在旁边忙活的士兵们没有一个给出回应。他们沉默地将巨大的十字架立起并插入地面,长发男人惨叫一声,身体因重力而向地面下坠,这让手腕处的伤口被生生撕裂,剧痛几乎使他无法呼吸,唯有用惨叫来纾解痛苦。

“你们的首领会逃往何处?说出来那个地点,我就可以放你们下来。”在忙碌的士兵和一排被钉在十字架上的俘虏旁站立着一位百夫长,此刻他挥动手中象征着百夫长权力的葡萄藤蔓,声音洪亮地对一众哀嚎着的蛮族俘虏宣讲到。此人胸前排列成三排的金属圆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是他久经沙场,杀敌无数所换来的功勋章,而健壮手臂上的愈合痕迹和脸上的伤疤更是他服役生涯的最佳佐证。常年行军征战让他习得了凯尔特人的语言,这也是他被任命监管刑讯的根本原因。

“我不知道啊,长官,求求你……”

“发发慈悲吧长官,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啊!”

“罗马杂种!把这些该死的钉子从我身上取下来!放开……啊啊啊啊啊——”

“长官,我们只是士兵!连,连首领的面都只是远远见过,看不真切,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会逃到哪里去啊!”

百夫长的话语在俘虏中激起了不同的反应,大部分的战俘带着哭腔,一个劲的恳求将自己从十字架上放下。少部分人则破口大骂,用他们粗鄙的蛮族语言向诸神许愿,诅咒这些罗马人,只可惜除了监管的百夫长外其他罗马士兵是听不懂凯尔特-伊比利亚语的。

只有一个看面貌就挺机灵的年轻人说了点有意义的话,但他的话语也让百夫长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点——这些普通战士的确不会知晓他们的首领和残余军队逃往何处。

“马尔斯在上,我就知道肯定会这样,根本不能指望从他们口中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百夫长烦躁地摇摇头,挥手驱赶走蚊虫,它们被鲜血和尸体的味道吸引而来,在营地中四处飞舞。

“长官!”熟悉而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百夫长的思绪,男人转头,正对上一双棕色眼眸。

“向您致意,首席百夫长阁下!”身材不高的男性左手握拳捶胸,而后向身前平举,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的盔甲,配饰一眼看去与面前的首席百夫长(Primus Pilus)区别不大,但细看便能加以区分——后者的盔缨更华丽,红中带黑,胫甲上也刻有花纹装饰;同时胸前的功勋圆盘也更多。

“枪兵百夫长皮乌斯·弗拉维奥?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稍息。”

“我手下那帮小伙子今天干活特别卖力,营帐翻修的很快,所以我让他们解散去城里转转,好好掠夺一番。而自己也偷点闲,想着来看看老伙计。”皮乌斯笑道,“你这边怎么样了,巴达维努斯?”

弗拉维奥与巴达维努斯同年参军,两人并肩作战20年了,已经是过命的交情,因此自然可以互相称呼对方的姓氏,偶尔甚至是名字。

“我想你刚才也能听到一些,显而易见,不怎么好。”优尼乌斯·巴达维努斯无奈地摇摇头,“这些俘虏不过是普通士兵,别说科罗科塔的去向了,有的人连自己生活的这座城镇叫萨尔杜巴都不知道。”

“我记得听保民官卡米卢斯说起过,咱们军团这次一共抓到了近一千名战俘,总不至于一个都找不出来吧?”

“一千人?的确如此。”优尼乌斯耸耸肩:“可他们甚至不算同族!这些所谓的坎塔布里人实际上分成九个部族,被科罗科塔游说联合反抗罗马也不过是近几年的事儿。那一千名俘虏里一半是萨尔杜巴人,还有卢孙尼斯人、纽曼细阿人与努曼提亚人。这些蛮族之间没什么凝聚力,不过是被科罗科塔的个人威望鼓动起来的白痴而已;我已经审讯了四五批俘虏,可还是一无所获。战神马尔斯啊,我真是倒霉透顶才会被分配到这种差事。”

“既然如此,要么就算了?我想军团长阁下也不会责怪你,毕竟我们已经击溃了坎塔布里人的主力,现在不过是在扫除残余力量罢了。科罗科塔的去向也不是必须要知道,我想他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凭空变出军队吧?”皮乌斯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宽慰道。

“咱们第七军团是攻克萨尔杜巴城的绝对主力,这份荣誉足以让全军将士获得凯撒的嘉奖。但在此前的战斗中第四军团那帮家伙的表现也很出色,你也知道,攻克伊利尔塔那场仗就属他们打的最漂亮,一个军团打出了咱们和第十二军团两支部队的战绩。这样一来战争结束后论功行赏,头功未必是咱们的;可若从战俘口中挖出科罗科塔的下落……咱第七军团的功劳簿不就又能添上一笔?如果诸神保佑,说不定还是咱们活捉到科罗科塔,到时候赏金和荣誉都拿大头儿,那多痛快!”

“而你也能收获军团长(Lēgātus Legiōnis)利波的人情,这样一来你成为宿营长(Praefectus Castrorum)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有他的举荐,说不定你还能在退休前就成为骑士呢。”皮乌斯打趣道。

“如果诸神保佑的话,也许会如此吧。”巴达维努斯有些感慨,“说实话我的朋友,比起做一名管理器械和营造工作的宿营长,我更愿意留任首席百夫长,带领手下的士兵们冲锋陷阵,披荆斩棘。但是我的身体……我已经39岁了,岁月真是残酷;我的腿在萨尔杜巴城墙上作战的时候就隐隐作痛,到现在也还偶尔抽痛一下……马尔斯显然没有垂怜我。”

“哦,长官啊……”皮乌斯伸手扶住老上司的肩膀,“你已经在战场上搏杀了二十多年,为战神献上了无数祭品,也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宿营长职务是很重要的,咱们的投石机和弩炮,攻城塔与撞城锤可都要靠宿营长和他的部下们建造并保养。没有那些大家伙轰塌城墙,撞开大门,咱们哪能轻易地取得胜利呢?而你若成为新宿营长,保准比老波罗干得更好,将士们在作战时也能得到后方更有力的支援。”波罗是现任宿营长,出身意大利南部的布鲁提亚地区,为人老成持重而深受官兵爱戴。

“承你吉言,兄弟。”优尼乌斯难得地露出微笑,“我不敢自比那位可敬的老人,但我至少可以以他为榜样。”

“那就很好啦,我的兄弟。”皮乌斯拍了拍优尼乌斯的后背,与此同时,一名士兵走上前来,对着二人行了个标准军礼:“长官,这批俘虏还要继续讯问下去吗?”

“不必了,士兵。”优尼乌斯摆摆手,“你和其他弟兄把他们放下来,挑你们觉得合适的送回奴隶营去,剩下的交给行刑队处理;然后换上下一批。”

“是,长官!”年轻士兵再次行了个致敬礼,而后转身准备离开。他步行时伴随着甲胄的碰撞声与鞋底与地面碰撞的声音。6000个这样的脚步声组成了第七军团,在作战时,罗马军团几乎整齐划一的声音与对面坎塔布里人杂乱无章的怒吼形成强烈对比。

“真是年轻又有朝气啊……”皮乌斯看着远去的青年感叹道,随后,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转头看向自己的老朋友:“优尼乌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不是抓到了科罗科塔的儿子,那个叫乌拉克斯的男孩?”

“诺拉克斯,不是乌拉克斯,据说是某个伊士班尼亚传说中国王的名字。”优尼乌斯纠正道。

“好吧,这些蛮族的名字真奇怪。但无论名字是什么,既然那男孩是他的儿子,按理说肯定多少知道点消息,为什么你不……嗯?”皮乌斯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理解。

听到老友的疑问,优尼乌斯有些烦躁地用葡萄藤蔓敲击着身旁的方形木柱,一对儿这样的柱子支起了帐篷帘,猩红布料上用金线刺绣的罗马雄鹰彰显着军团的归属。而在营帐内摆放的狄俄斯库里神像则是军团绰号的来源——第七“双子”军团,军团保护神为这对孪生兄弟。在希腊,他们被称为卡斯托耳与波鲁克斯。古罗马统帅奥路斯·波斯图米乌斯在列吉路斯湖之战后在城市广场上修建了他们的神殿。传说在这次战斗中,狄俄斯库里是站在罗马人方面作战的,战后也是他们把胜利的消息带到罗马。

“你以为我不想?”优尼乌斯的声音中夹杂着怒气,“诸神在上,我得到了保民官李维·保卢斯命令,他要求我在审讯时不得用任何会对那孩子身体造成直接伤害的办法。那意味着没有鞭刑、没有烙铁、没有拉支架、自然更没有钉上十字架!我不知道是谁下达的这个命令,我只知道这糟糕透了;对那孩子的审讯让我感觉自己像戴着镣铐跳舞一般。”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皮乌斯摘下头盔,他感觉头皮有点痒,“可是保民官为什么会下达这个命令呢?那男孩有什么特别的?好吧,我知道他是酋长的儿子,可即便如此如此优待也是少见的。”男人挠了挠头,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谁又知道呢。”优尼乌斯摇摇头,耳边再度响起的哀嚎声实在有些刺耳。首席百夫长向营地右侧望去,关押科罗科塔之子诺拉克斯的营房就在那处,那营房本来是座小型仓库,如今俨然已经是一间牢房,门口整日站着把守的士兵。说实话,优尼乌斯现在宁愿去到那里继续“戴着镣铐跳舞”,虽然同样是问不出什么,但至少名为诺拉克斯的男孩……是个养眼的年轻人。

“嘿……嘿!醒一醒,睁开眼睛,咱们现在是在站岗,不是在帐篷里!”斯库塔里乌斯推了推自己的战友,和自己一起在营房前站岗的曼尼乌斯。“索莫诺斯在上,这家伙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这要是被百夫长看到了肯定免不了责罚!”

个子稍矮的青年用左手拄矛,他看上去很年轻,至多不过二十岁。青年人此刻正低着头,头盔掩盖下的双眼闭合,眼袋上的青黑色在他白皙的面庞上十分显眼,整个人散发出渴睡的气息;只是在同袍的呼唤下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哈啊……”曼尼乌斯打了个大哈欠,用右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你这个黑小子,干嘛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叫……”斯塔库里乌斯来自巴利阿里群岛上的马哥城,幼时在海边玩耍捕鱼的经历让他的肤色比来自意大利中部加普亚城的曼尼乌斯深得多。

“我像苍蝇一样叫?”斯塔库里乌斯气愤地用长矛敲地,“如果我不叫醒你,等百夫长例行巡视的时候看你睡成那样,不打你三十鞭都说不过去!”

“好吧,好吧……”曼尼乌斯自知理亏,他略带歉意地看向斯塔库里乌斯,“别放在心上,我的兄弟;我只是脑子不太清醒,说了点胡话。”

“看得出来,”斯塔库里乌斯站回自己的位置上,“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大早就昏昏欲睡的?难不成睡神向你下咒了?”

“和索莫诺斯无关,是我……我昨天晚上和几个家伙小赌怡情了下,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赌到了深夜……而这就是神明对我的惩罚。”曼尼乌斯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你呀,我该说你什么好……”斯塔库里乌斯摇摇头,他比曼尼乌斯大两岁,认识对方后一直把这小子当弟弟看待。“坚持吧,到中午就有人来换班了,你可以偷偷去补个觉,我帮你向长官打掩护。”

“谢谢了,好兄弟。”曼尼乌斯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会把昨晚赢的钱分你一部分的,我保证。”

“居然赚了吗,真难得。”斯塔库里乌斯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会把军饷输光。”他总是对曼尼乌斯的话语做出回复,这多少帮对方恢复了点精神。

“嘿嘿,别小看我,我昨晚可是净赚了64枚赛斯特尔提乌斯。”曼尼乌斯有些小得意。

“哇哦,看来我们的曼尼乌斯已经可以靠他娴熟的赌技发家致富了,什么时候能赌成为骑士,我好沾沾光。”斯塔库里乌斯调笑道。

“啧,你这家伙总是贫嘴。”曼尼乌斯撇撇嘴,“骑士……我都不知道成为骑士需要多少财产;5万赛斯特尔提乌斯?还是10万?”

“40万。”斯塔库里乌斯无情地吐出这个数字。“元老阶级是120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朱庇特神啊,把我和我家那间破房子一起卖了怕是也没有4000赛斯特尔提乌斯……还是在梦中成为骑士比较靠谱。”

“噗嗤……哈哈哈哈,你啊,总没几句正经话。”斯塔库里乌斯被朋友的话逗笑了,他同时也知道自己调动起了对方的精神,总不至于下一秒就又睡过去了。“好啦,老老实实站岗吧,虽然屋里头那小子出不来,但毕竟工作就是工作。”

对士兵来说,没有作战行动的时日自然是相对清闲的。纵使罗马士兵们在马略改革后已经比他们那些在迦太基或马其顿作战的前辈们忙碌得多,但这比起血腥的战斗也算不得什么。而在营地生活中尤为无聊的工作便是站岗执勤了,斯塔库里乌斯虽然没有如他的伙伴一般玩到深夜,但暖阳加上枯燥的值守让他也有些神思倦怠;青年双眼渐渐无神,盯着远处正在交谈的两道身影,盔缨和比普通士兵华丽的多的盔甲让他们在人群中非常明显。“也不知道百夫长们在聊什么……”

“咴咴咴——”

急促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在斯塔库里乌斯耳边不远处逐渐减慢,最终由小步跑转为踱步,而后停下。青年朝声音来源处望去,雄壮有力的安达卢西亚战马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骝色肌肤上的鬃毛几乎拖地,红金交织的马铠打眼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诸神啊,那马笼头该不会是纯金的吧?”斯塔库里乌斯暗自想到。

很显然,营地内不只有他注意到了这匹战马和它背上的主人,休息中的士兵们三三两两或坐或站在一起,好奇地打量着闯入者。优尼乌斯与皮乌斯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与普通士兵不同,他们认出了马背上的高大男人。

“振作点曼尼乌斯,曼尼乌斯!他们朝这里走来了!”斯塔库里乌斯观察着不远处的动静,马背上的高大身影下马后便与迎上前去的两位百夫长交谈起来。须臾后,青年发现那三个华丽的身影一起向自己这边走来,他急忙提醒再度变得昏昏沉沉的曼尼乌斯,唯恐自己的朋友受到责罚。

“什么……怎么……啊!”曼尼乌斯本来还处于迷糊中,但当他瞥到逐渐逼近的三个身影后,青年的大脑便自动驱散了瞌睡虫,强行清醒了过来——付出的代价便是太阳穴生疼。

“长官!”两人尽力摆出自己最好的仪态以迎接三位上级,曼尼乌斯注意到他不认识的那个人在其中最高,比巴达维努斯还高出半个头。“我似乎见过他,可是……额,头好痛,还是不想那么多了。”

“早上好,士兵们,希望你们今天能过得愉快。”高大男人随和地说道,他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可身上那雕刻有太阳神像的肌肉盔甲,装饰有流苏的白色皮质战袍和精美头盔都展示了他非同寻常的地位。

没有过多的寒暄,斯塔库里乌斯和曼尼乌斯为几人掀开营帐。皮乌斯·弗拉维奥在此时向男人行礼并离去,而首席百夫长则带着男人进入营房内。

“哇哦,那是谁啊,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曼尼乌斯悄悄地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虽然也不算完全陌生吧……算了,打起精神站岗吧,可别再睡过去。”斯塔库里乌斯如是说。

优尼乌斯·巴达维努斯带着自己的长官进入室内,这间由军用仓库临时改造成的牢房内还留有不少军需品,它们被整齐地放在货架上,摆在左侧。地面铺上了山毛榉制成的木板,即便是临时搭建却也严丝合缝,踩上去完全没有吱嘎作响的破旧感。

“他就在这里,长官。”优尼乌斯引导男人向右看去,在营房右侧有张样式独特的木架,一个发色如同熔金的男孩被牢牢拘束在上面。少年人纤细的身体几乎完全裸露在外,自眉梢到足趾;仅在腰间有一块亚麻色的围巾包裹住了他最隐私的部位。男孩的手腕、上臂、大腿和脚踝处都被铁铐紧紧咬住,固定在木架上。此刻的他正处在睡眠中,只是从那微微皱起的眉心来看睡得并不踏实。

“多么漂亮的小家伙,”被百夫长称作“长官”的男人轻笑,他缓步走到男孩身边,仔细打量着他精致的面容和纤细的躯体。“看看这如同巧笔画上去的眉毛,头发呢是青光可鉴,柔顺无比,如同赛里斯的丝绸一般。”男人说着,伸手摸了一把少年的碎发,“瞧,巴达维努斯,瞧这身细巧的骨架子,像雄狍一样优雅,让他上战场简直是暴殄天物。还有这对纤手……哦,若是把他交给那些粗鄙的奴隶贩子,他们说不定会把他贱卖去擦地板呢,那可真是对美神的亵渎!你说呢,百夫长?”

“咳咳……我对男孩的身体没有您那么了解,就我个人而言,这男孩的确称得上养眼。”优尼乌斯微微低头,作为一个传统的罗马公民,他不太能接受长官这些希腊式的形容方法。

“养眼?哈哈哈哈……”高大男人大笑,“当然养眼了,这孩子是当代的阿多尼斯,是足以让恩底弥翁自惭形秽的金玫瑰!”

“……也许是吧,长官。”优尼乌斯微微点头,勉强应和道。

“哦,你总是这样死板……算了。”高大男人摊手,“他身上的确没有伤口,你们做的不错。不过我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们的拷问手段是?”

“是这样,长官。”提到工作,优尼乌斯明显话多了些:“我们曾把他摁在水桶里,希望用窒息来迫使他屈服;奴隶软鞭也是曾用过的拷问手段之一,那种鞭子不会给他造成疤痕或难以愈合的伤口,但疼痛不减。我还自创了一种处罚,我命令士兵们轮流吹哨,昼夜不停,迫使他无法得到充足睡眠,从精神上折磨他。”

“的确有创意,但结果似乎……不太明显?”

“我的失职,长官。”优尼乌斯低头,“我低估了这小子的韧性,他的意志力比身体强健的多,从没透露什么信息。”

“不不不不,这怎么能算失职呢?战争中难免会有这样的俘虏,我父亲在高卢作战时候就遇到过几个……总之,这不是你的问题。”男人宽慰道,伸手拍了拍首席百夫长的肩膀。

“感谢您,高级军事保民官阁下!”

“不要紧,别放在心上。”男人摆摆手,“你一定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我就不占用你时间了,解散吧。”

“是,长官!但您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吗?我可以叫几个小伙子来协助您……”优尼乌斯有些疑惑。

“不,没这个必要,他对我又构不成什么威胁。”保民官轻笑,“去忙吧,阁下。哦记得把门口站岗的士兵也解散吧,我需要……一点空间来……审讯。”

“遵命,长官!”优尼乌斯·巴达维努斯向面前的高级军事保民官行礼,随后快步退出了营房。昆图斯·赛维利乌斯·伊索里库斯坐在木凳上,仔细聆听外面的声音,直到确信巴达维努斯带着士兵们离开后才起身,再度走到沉睡的少年身旁。

“朱庇特神啊,不枉我花了100奥里斯才把你拍下。这小脸蛋,真是如爱神金腰带上的明珠一般光洁无暇。”昆图斯宽厚的大手抚摸上男孩的脸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是时候该起床啦!”

说着,昆图斯一脸坏笑地走到营房内的木桶前,舀了一勺水后不紧不慢地走回少年身边,随后优雅地……倒在少年脸上。

储存在阴凉处许久的清水自是冷冽,木架上的少年因这水而挣扎起来,铁铐与木架碰撞发出噪音。当昆图斯勺子中倒尽时,被拘束着的少年也终于转醒。

“咳,咳咳……什么东西……唔……”刚苏醒的男孩连音调都是绵软无力的,想来优尼乌斯的刑罚的确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慢慢地,男孩双眼恢复了聚焦,这样一来他就能看清面前的男人了。诺拉克斯有过片刻迷茫,但他马上便回想起来了自己如今的处境——罗马人的俘虏,这让他的神智迅速清醒。

“你是谁?嗯……放开我,把你们罗马人的肮脏器具解开!”少年怒视着眼前这个抱着双臂的罗马军官,纤细而白皙的身体不断挣扎着。

“嗯,比我想象的精神多了,这样更好……”昆图斯满意地勾起嘴角,他睁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少年的面容。“他有一双那样漂亮的眼睛,如同两泓净池,比印度出产的蓝宝石更蓝!”

“你好啊,年轻人。”昆图斯深吸一口气,彬彬有礼地朝满脸戒备的少年致意,“昨晚睡得如何?”他说的是凯尔特语,让少年能够听懂;毕竟不能指望蛮族孩子通晓拉丁语或希腊语。

这样的话语落在少年耳中便是挑衅,诺拉克斯攥紧拳头:“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罗-马-人。”少年加重了语气。

“嗯,我想是不怎么好。”昆图斯笑笑,“不过你也得理解,毕竟现在是你落在了我们罗马人的手里。这是战争,而在战争中拷问俘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切,我知道你们想从我口中知道什么,不过奉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以神圣的卢古斯之名起誓,我绝不会向你们屈服,绝不会!”诺拉克斯的话语铿锵有力,少年人眼中的坚定足以媲美最精锐的战士。但在昆图斯眼中,男孩这样的眼神和表情……使他欲火更盛。

“我知道,你很坚强,在过去几天的拷问中没吐出半个字。虽然这是我关照后的结果,但也足以说明你有颗勇敢的心了。”昆图斯说着,将木凳搬到了木架旁,随后坐在上面伸手扳过少年的头颅,摩挲起他白皙细腻的脸颊。

“嗯……住手……放开!把你的脏手拿开!”诺拉克斯又羞又气,四肢将锁链扯得哗啦作响。

“我是你的主人,主人对奴隶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的,奴隶是没有资格说‘不’的。”昆图斯放慢语速,让诺拉克斯可以听清每一个单词。

“奴隶?什么奴隶?”诺拉克斯睁大自己碧蓝色的双眸,不敢置信地看向昆图斯。

“呵,真像个小狍子。”昆图斯想到,“简单来说,我,昆图斯·赛维利乌斯·伊索里库斯,第七军团高级军事保民官,骑兵统帅;已经通过正规合法的手段,用100枚奥里斯将你从战俘营中购买了下来。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所服侍的对象。现在明白了吗,男孩?”

“……荒谬……什么是合法手段?不过是你们罗马人自己的律法,罗马法。”少年人因为震惊和气愤而全身颤抖,眼中几欲喷火。他激烈地摇头,终于甩开了昆图斯的钳制。

“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律?你们坎塔布里人那些拙劣的模仿品吗?”昆图斯嗤笑道。

“……我不可能做你的奴隶,死心吧,罗马变态。”诺拉克斯愤愤道,“我是柯米塔斯之孙,科罗科塔之子,绝不会委身他人,成为奴隶任人亵玩!”

少年本以为面前这个罗马的……什么什么官会勃然大怒,狠狠击打自己这副没有反抗能力的身躯,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

“噗嗤……呵呵哈哈哈哈……”昆图斯·赛维利乌斯·伊索里库斯没有如诺拉克斯所想那样生气,正相反,今年刚满三十岁的他竟然还大笑起来。“好极了,好极了。”男人拍拍手,“如果你那么轻易就屈服了那还有什么趣儿?放心,男孩,我特地亲自过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亲手让你……学会听话。”

诺拉克斯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敏锐,他察觉到了对方话语里散发出的危险气息,男孩全身绷紧,尽可能地作出防备姿态。当然在全身受到拘束的情况下,这样做只能是聊胜于无罢了。

“你想做什么?”

“别担心,我不会打你,甚至不会让你感觉到痛……也不一定。毕竟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而且你也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我可不舍得让你留个疤什么的。总之,我要对你做的事……说不定还会让你开心呢?”

“嗯……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想把我怎样……”诺拉克斯挣扎着,试图用眼神阻止对方靠近——当然是毫无效果。昆图斯坐回凳子上,男人温暖的大手径直覆盖在少年胸口洁白的皮肤上,伴随着紧张的心跳声一路向下来到腰部,随后滑到侧面……重重一勾。

“啊!哈啊,你,你做什么?!”对这种事情没有任何防备的少年因突如其来的痒感而猛然抬起腰腹,又因为四肢上的束缚而无奈回落,他又惊又怒,瞪着笑意盈盈的昆图斯。

“怕痒?”昆图斯用疑问语气说道,“作为一个男孩子,一个战士,皮肤这么细嫩,还这么怕痒?啧啧啧……”

“胡说……胡说八道,我才不怕,只是因为你那一下突如其来,我……我有点惊到了而已。”诺拉克斯否认道,可多少有点中气不足。

“你还真是不会撒谎,嗯?”昆图斯挑眉,“对主人说谎的奴隶自然应该得到惩罚,那么……”男人连续出手,有力的食指一次次地戳在诺拉克斯精瘦的腰间,偶尔与少年人的肋骨相撞。男孩刚开始还能强忍住笑意,偏过头去紧咬下唇以抑制住笑声,可身体的反应确是诚实的。尽管因为铁铐束缚而难以动弹,可诺拉克斯的上半身还是在极力尝试远离昆图斯的手指,努力朝男孩的右侧扭动,挣扎。

“哈,多么不怕痒的男孩啊!”昆图斯适时出言嘲讽,诺拉克斯因忍痒而无法开口,只能从鼻腔中闷哼两声表示抗议。少年的躯体很快便在男人手指的攻势下冒出汗珠,以额头最为明显。昆图斯见状起身,用另一只手扳回少年扭到旁边的头颅,在帮擦汗的同时也顺便摸了摸他高挺鼻梁和柔软唇瓣。诺拉克斯已经分不出多余精力反抗,只能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地承受着男人的侮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偿还……”少年在心中默念着复仇的话语,呼唤诸神对眼前的男人降下神罚。

“不错嘛,还挺能坚持的,不愧是科罗科塔的儿子。”昆图斯的惩罚告一段落,男人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啜饮几口后示意木架上的少年:“喝点润润嗓子?接下来还有你受的。”

“呼……呼……哈啊……”诺拉克斯喘息着,眼神已经不如最开始那么明亮,显然忍住痒感对他来说是个消耗颇大的活计。“你喝过的水连鳗鱼都无法生存,只有白痴才会饮用。”他出言讥讽道。

“你要当心,男孩,”昆图斯俯视着少年,面容冷峻:“我的脾气不差,至少比我那位留在罗马任职的老朋友卢西乌斯好,但是……罢了,我也不想吓你,我们还是尽快回到那让你快乐的活动中吧!”昆图斯的脸色舒缓了下来,可他说出的话语却让诺拉克斯剧烈挣扎起来,男孩把木架摇晃的吱嘎作响,夹杂着铁链的声音。

“至于这半杯水……”昆图斯没有在意少年徒劳的挣扎,他略一思考便找到了解决办法。男人来到诺拉克斯被分开的跨间,将杯中剩下的清水全部倒在少年身上仅有遮羞物——腰间的亚麻布上。这下子,由于水的滋润,亚麻布与诺拉克斯的身体高度贴合在一起,而男孩子那青涩的性器轮廓也便显露了出来。昆图斯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无视了少年的咒骂,最终得出结论:“你今年多大,14还是15?嗯……虽然不算大,好歹达到了平均水平。你知道吗?距离你们部落最近的高卢部族是沃尔卡人,他们那里有许多男孩的性器几乎和罗马青年一样大,阿维尔尼人与赫尔维提人也差不了多少。但即便是他们中的成年人也没有努比亚人那般粗大。诸神在上,那些来自非洲的黑色人种的尺寸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几乎是过目不忘。”昆图斯就像在评价商品一般品评被罗马征服的各个部落或民族,最后他又把话题转回少年身上:“你的小兄弟还挺可爱的,就和你本人一样。”

“你这个变态杂种……不许看!”诺拉克斯羞的脸颊通红,连续挣动了数次手腕,试图脱离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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