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希冀幸福/堕落人生】 40-44,3

[db:作者] 2025-08-12 10:23 5hhhhh 5580 ℃

  呼,呼,呼,我大口喘息着,女人下压动作已然放弃,她慢慢站起身来,如暴君般宣告者自己决定:「老公很不乖哦,这么推来推去的,岚岚可不会伤害你,唔,要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让老公不会反抗呢……」

  ——我……我在哪儿,我……我要做什么?我……要死了吗?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还躺在岚姐的花梨木床上,意识还未恢复,就见到云岚施施然站在床榻,白纱之中淫靡湿漉蜜穴若隐若现,她抬头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此情此景,她眼中眷恋如新婚燕尔等候丈夫归来的少妇,亦或是翘首期盼情郎归来的豆蔻少女,我意识到岚姐为何如此暴虐,想必方才做爱太过得意忘形惹怒于她,我张开嘴巴,喉咙嘶哑说道:「岚姐,刚才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吗,别再这样对我好吗?」

  「岚岚一点都不介意,既然我们决定在一起,无论你做什么事,都不会惹岚岚生气。」云岚轻声叹息,她轻扭腰肢调整蜜穴对准已然火热笔挺的粗长肉棒,那嫩屄渗出些许蜜汁淫露,如丝线般下垂粘连着两人性器。还未等我思索明白如何劝慰少女,那勾魂摄魄的妩媚声音就在房间响起:「你知道吗,岚岚觉得你有一股很浓的香味!」女孩淫水满溢的蜜桃屁股顺着淫靡丝线缓缓下落,那雪腻肥臀间粉色裂缝轻轻搭在硕大紫红色龟头上,她单手抓住男人阴茎,如捣药般研磨自己白丝美腿间阴阜软肉,另一只手扣入那樱桃小嘴中,轻轻吮吸舔弄。

  「岚岚听说,觉得别人香是因为遗传因子上相互吸引,命运注定的人会散发出香味。」

  「完全不是吧岚姐,生理学上只有遗传因子不同的人才能相互吸引吧!」

  「岚岚知道哦,也许我们是残缺的双胞胎,也许命运拆散我们基因,将我们分成两半从不同的地方生下来,只有合二为一,永远在在对方身边才能完整吧。」

  岚姐的歪理邪说弄得我哑口无言,但她有一句说的很对,我们的确在合二为

  第一章:自己肉棒忽然被一团温暖紧致的软嫩肉团包围,随即一席轻纱覆盖在大腿膝

  盖,伴随着轻盈纱衣下落的还有女人丰满圆润的雪白屁股,啪!又是熟悉的肉体撞击声,巨大的冲击力让男人圆滚睾丸压成肉饼沿着女孩美臀间深邃股沟挤出。

  「唔……你为什么不和我爸妈说清楚,我的伤口都是我自己划的?」

  只听啵的一声,像是撬开香槟木塞的清脆回声中混杂些许淫靡水渍声,男人那根坚挺粗大肉棒从淫秽红艳的屄口中抽离出来,分离瞬间,女孩粉嫩阴唇恋恋不舍扩成圆口保持着阴茎形状,左右两片小阴唇各带一条粘稠白线连在汁液黏浊的紫红龟头上,云岚半蹲挺立,媚眼迷离地低头看着男孩:「为什么要说呢,还记得岚岚怎么教训你的吗?你的身体,你的一切都是岚岚的,任何人,任何东西都不允许伤害你,连你自己都不行,知道吗?」

  「但有好多同学都无辜牵连的,有时候……有时候……」

  云岚猛地沉下蜜桃圆臀,那蘑菇盖般龟头与粗大肉杆再度陷入嫩肉包围,此番姿势两人结合更为紧密,男孩硕大龟头直接嵌入花心软肉,那宫颈小口微微张开,配合着驰援而来的腔道嫩肉吮吸着龟头马眼,滋滋做声犹如情人间的法式湿吻,这瞬间的刺激令男人酝酿话语尽数吞回腹内,云岚微微扬着下巴,半合眼眸睥睨着男人,话语间满是不屑:「你说哪些同学,初中考场举报你作弊的?没把他牙齿全敲下来已算是仁慈,还是高中教室里面和你打架的篮球队长?切掉一根手指算是给他最大怜悯,或者说去年和黑狗打架的小鬼?那人倒是没惹到你,但你跪着去求他,所以他们一家老小都过来给你下跪,很公平,不是吗?」

  灼热愤怒熊熊燃烧着暴虐女孩,自己身躯都顺带滚烫炽热起来,她单手掐住男孩脖子,另一只手抓着他头发,狠狠往床上一砸,砸的男人头晕目眩,高声咒骂道:「还是说冤枉你作弊的老师?我找个女人在她床上和她丈夫一起睡觉,我对她还不够好吗?任何得罪,伤害你的人都不得好死,等我回去,先去把蒋珍珍这贱货弄得身败名裂,再把林骏陈淼这群人通通丢到下水道。还有,知道录像怎么来的吗?五千块钱,你那婊子女朋友在别人眼中就值五千块钱,好笑吗,哈哈哈哈……」

  在覆雨翻云的女孩眼里,这群人的性命不值一提,天底下能喜欢,欺负,凌辱昊涛的,唯有她云岚一人。她双手掐住男孩脖颈扣住颈动脉,被白丝包裹的丰腴美腿尽力往两侧如M字般分开,那矫健熟练模样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猎食者。笼罩在轻纱下的绝世容颜异常扭曲,她轻声嘟囔着:「肉棒都插着岚岚小穴,还这么婆婆妈妈,绕来绕去说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已经肏厌岚岚了吗,快感不够强烈吗?没关系哦,像这样勒住脖子做爱的话,会有升天一般地感觉哦。」

  话音未落,蜜桃肉臀宛如一个肥大白嫩汤圆砸将下来,男人肉杆瞬间被捕食殆尽,只余两个孤零零的睾丸埋在白嫩臀瓣间的屁股缝里,而配合臀部猎食动作更是她铁钳般手臂,紧紧勒住男孩脖子。

  「咔……咔……咔……救……命……」

  脖颈处的窒息感与肉棒传来的快感犹如毒品一般侵蚀着全身,我感觉重峦叠嶂的阴道肉芽如一片片小刷子纠缠榨取着肉棒,阴道深处的花心也随着这冲击再次捕获龟头吮吸舔弄,我双手抓住女孩看似柔嫩实则刚毅的手臂,往两侧使劲外掰,为什么岚姐会这样对我,我真的不懂自己错在何处。

  「脖子和小鸡鸡到底哪个更舒服呢,老公?」

  已然适应粗长肉棒在自己泥泞花径搅拌抽插快感的云岚,望着男孩涨红痛苦的表情,玉手略微放开了些。她瞳孔缓慢扩散,恐怖回忆逐渐占据大脑,狭窄炽热的腔穴嫩肉缩得更紧,插入花心深处的龟头更是被四面八方聚拢的宫颈软肉团团包围,就像一位深陷敌群的鲜美蘑菇,此刻,少女的阴道内开启一场分食肉棒的淫靡派对,与此同时,少女脑海中也卷起一股悲惨痛苦的混乱风暴。

  「叔叔……不要打我……我会听话的……很听话的……我不会向爸妈告状,不要打我……」她猛然用力掐紧脖子,同时娴熟地用双腿夹紧男人,白嫩浑圆的大屁股在空中摇摆起伏,粉嫩肉穴开始吞吐硬挺肉棒,丰腴的胴体给予男孩强烈快感的同时,铁钳般手臂亦将窒息感传达到男孩全身。

  「岚……岚……姐……你快醒醒……」痛苦令我身体像鱼在陆地上挣扎般跳动着,最令人恐惧的是,插在岚姐粉嫩蜜穴的肉棒也开始挣扎跳动。

  「……滚……你滚……你跟我过来干嘛……去死……你去死……不要……你出来干嘛……快跑啊……不要啊!!!」伴随着白丝美腿间嫩穴一遍遍吞吐肉棒的淫靡声响与女孩崩溃尖锐的大喊,男孩意识到云岚此刻情绪已完全崩溃,他认命的放开环住女孩挣扎的双手,四肢摊开躺在床榻接受着这死亡降临前的混沌快感。

  云岚双手捂住自己脸颊开始痛哭,与以往趴在我身上轻声啜泣不同的是,眼泪如珍珠一般滚滚下落,她神态迷茫空洞,恐怖而又扭曲。

  「好害怕……我好害怕……我下面流血了……我不干净了……你过来干嘛……

  去死,男人都给我去死,你也去死!!!我也死!!!大家一起死!!!」她掐住自己细洁脖颈,仿佛要自杀一般,全身如筛糠般战栗着,那绝望迷茫的神态令我心痛不已,赶忙松开她那苍白僵硬的手臂,轻轻抚慰。

  「去死吧!爸爸不相信我,妈妈也不相信我,就你陪着我有什么用,你和我一起死吧!!!去死吧!!!」她再度将手按在男孩脖子施虐,丰满大白肉臀重新开始砸落,粉嫩阴唇被粗大肉棒被挤到两边,紫红色龟头进出蜜穴同时,带出一圈肉棒形状的鲜红穴肉,宛如一个粉色避孕套附在肉棒之上。

  这白皙的手臂有着无穷无尽恐惧与愤怒,我的喉管被勒出一道红痕,再无一点空气能进入胸腔:「咳咳咳……岚姐……别怕……我一直……一直……在……」云岚空洞的眼睛仍旧源源不断流着泪水,听着熟悉呼喊似乎回归些许神志停下起落的臀部同时松开玉手,正当我想张手抱住她时,一声暴怒呼喝伴随着手臂骤然施加的压力让我再次窒息。

  「去死!摸我的男人都去死!!!碰你的男人都去死!!!都给我死!!!」雪白的软嫩屁股像捣锤般击打在男人胯部,云岚状若疯魔,阴道与手臂同时箍紧,这双重压迫令我神志恍惚,奇异的射精欲望愈发强烈。

  「死了,哈哈,终于死了,死了两个……哈哈……都被吓跑了……哈哈……你别哭!!!没人能伤害你,我会保护你的……谁过来碰你谁就得死……」

  「你害怕我吗?你也给我去死……让我掐死你,一点都不痛……嘿嘿……嘿嘿……啊!!!啊啊!!!别死……你别死……你死我怎么办……快醒过来!!!

  你不要害怕……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至死都不会分开!!!昊涛!!!」

  痛苦与快感的冲击下,肉棒源源不断喷射着精液,这灼热的触感瞬间惊醒绝望女孩,她跨坐在男孩身上,白色纱衣装饰下有如凄惨怨灵,眼泪止不住扑簌簌往下流,啪嗒啪嗒滴落在我的脸上。

  那少女双颊惨白,肌肤如雪,一片迷雾朦胧间掩盖着痛苦神态,她缓缓向我伸手,庄严肃穆犹如定下生死之约:「老公,抱住我,再也不要分开好吗?」

  我没有应答,因为缺氧而疼痛的脑袋混沌不堪,恍惚间失去身体所有感觉,但我并不害怕,反而有种奇妙的安全感,岚姐已从痛苦回忆间恢复,一如既往的自信骄傲,这骄傲从容的神情仿佛我生命中最后的光芒,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血泊缭绕,浊地中白黑双鸟挣扎而出,锐利尖喙正紧促相依,它们将飞出这片痛苦荆棘地。

            第四十三章:云岚(二)

  母亲林媛端来一盆水果放在客厅茶几,她温柔地将葡萄梗拨掉,将葡萄梗后部位对着餐盘,轻轻一挤,那果肉带着浓稠汁水就会溜到碗里,动作有条不紊,一如自己律师工作那般。她抬起头,插上几根牙签,用目光示意疲惫不堪的丈夫。

  云先生仰坐在客厅沙发中,忐忑情绪未被柔软靠背所舒缓,他摇头拒绝,手指轻点女儿房门:「听声音小岚在自己房间,也该出来了吧。」林媛走到沙发背后,一双绵软而柔嫩的手在丈夫僵硬持重的肩膀上搓揉着,几经按弄,云先生轻拍妻子手背,长叹一声:「一起坐会吧,你也挺累的。」林媛更是靠近丈夫些许,嘴里安慰着:「就你这个肩膀啊,我按摩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累不到哪里去,你今天看起来心事重重,趁现在能说说吗?」

  云先生两手放在大腿,目光巡视客厅窗帘,叹息道:「老头子从北京过来找我,说让我回去。」他又把双手合拢在胸前摩搓,接着说道:「他说这么多年过去,该关的人关着,该走的人走了,目前北京形式严峻,需要我回家看看。」按捏肩膀的手垂落在沙发,林媛试探道:「俗话说事不过三,老爷子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来找你吧。」「是啊,应该是最后一次。他在公司和我畅谈许久,摆出一堆道理,」云先生苦涩应道:「我没答应,他气得把自己烟斗折烂,指着我大骂一通。」他抓住妻子小手轻轻拍着,妻子抓住的是丈夫肩膀,而他抓住的则是整个世界。当阳光照耀在他那两鬓白发时,云先生不由感叹:「我老了,年轻时候想证明自己,猛打猛冲,回过头却发现最重要的家人都没保护好,后面想要弥补,却发现女儿已经将我当仇人看待,回去如何,不回去又如何,一切还能重头来过吗?」林媛又重新捏起丈夫肩膀,轻声叹息:「我们是亏待小岚,谁知道你大哥……」

  「别把猪狗不如的东西叫大哥。」云先生猛地一挥手,像是在驱赶苍蝇,他站起来盯着妻子说道:「我和老爷子说过,这畜生一日待在那边,我便一日不认这个家。我想过回去打开这畜生的天灵盖,看看里面藏得是什么肮脏玩意,但这有意义吗,小岚吃过的苦,受过的伤会愈合吗?甚至流传说我云景恒谋求上位,献祭自己女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现在云家树大招风,中央早就盯上,多少人跃跃欲试想从其间撕下块肥肉,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他们这群人死的会有多惨!」

  「有意义的哦,如果您要打开叔叔的天灵盖,能让我动第一刀吗?那刺刀划破头皮,嵌入头骨,再用铁锤一砸,血液带着脑浆四溅,该是多么漂亮。」

  接话之人正是云岚,此刻她褪去情趣婚纱,身着一袭得体黑色短袖T恤,下身搭配一件淡蓝紧身牛仔裤,微卷长发用一根素色系带轻轻束在左肩,青春靓丽却另有一股少妇独有魅惑。

  她叫云岚,是云景恒与林媛爱情的结晶,是云景恒突破一切阻力,将身世普通的林媛明媒正娶到云家的后降生的隗宝,她本该富有,骄傲,聪明的享受父母给她带来的庇护与慈爱,然而,二十二岁的她已然经历一切能给她带来痛苦的噩梦,这亦使这个美丽女孩轻视身边所有一切靠近她的生物,她本该在围拢她,羡慕她,追踪她的目光中领略与异性情感交往中的美好与憧憬,此时却仿若无情杀手般俯视打量着客厅的父母。

  「小岚,快过来吧。」林媛缓步走向云岚,想要过去挽着女儿手臂,却被她冷冽目光一扫,就露出笑容呼唤道:「爸妈在沙发很久没见你出来,就随便聊聊。」

  云岚由衷的感叹母亲的从容,无论是在客厅说话,亦或是在写字楼工作,或是安排家中一切事务,她都井井有条,无一丝慌乱与紧迫,从容的女人是美丽的,云岚也一样,她总是笑意盈盈面对着生活中各种麻烦,麻烦的旋涡会被她笑意所感染,从从容容的溃散。

  「不好意思,云先生,林女士,刚才我在房间和老公亲热,久等了。」云岚调整姿势舒服地靠在沙发,轻描淡写的话语在父母耳中无异怒海惊雷。

  林媛坐回丈夫身边,三人以一种对峙气氛开始交谈:「小岚,你说的老公是林骏吗?」

  「当然不是你介绍的富二代公子哥,话说你们都是什么眼光呢,找一个全自动播种机当我男朋友,我在你们眼里这么不堪吗?」云岚挑着眉梢阴冷的说道,「公子哥想猥亵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林骏应该不是那种孩子,这里面会不会有误解?」母亲忧心忡忡地说道。

  「你看,我说的话,云先生林女士从来都没信过。」云岚立刻回应,话语中无任何对父母应有尊敬与服从:「你想的没错,我又骗你们。」

  「小岚,你实话实说,确有其事的话爸……我可以替你做主。」云先生打破沉默,低头望着茶几上晶莹剔透的葡萄,那圆润果肉映射着女儿扭曲面容。

  啪啪啪,女儿在沙发上鼓掌,十分惬意:「云先生真是霸气,捏死一个小小的富二代对云家自然是小事一桩,那什么时候能带我去把您大哥捏死呢,把包庇您大哥的朋友捏死呢,还有云家那些遮掩丑行的家伙全捏死呢,喔——」云岚夸张的拖高音调,声音颤抖已不再从容:「当然不行,那可是您大哥呀,您这么重感情的人怎么舍得伤害他,他曾经可是一位将军,仪表堂堂,慈严兼备的将军,他这么带着妻子过来,您当然要热切欢迎他咯,哦,正好您和林女士都很忙,他们贴心的提议说暑假带您最爱的女儿四处旅游,岂不正好?」

  云先生一屁股落在沙发上,汗湿的脊梁发出咯吱脆响,这些真实却刺耳的话准确击中云先生软肋,压得他直不起腰。

  「小岚,我们都对不起你……」林媛如云先生感叹一般,在回话的瞬间感到自己真正老了,衰老的种子从她二十五岁生下云岚时便在身体里埋下,它只是悄悄潜伏着,等到你感到疲惫或者痛苦之时,它便要露出扭曲的爪牙。不过这对才子佳人本该用自己年轻的身躯对抗这股衰老,可惜在女儿八岁那年,无情的事实将两人压得直不起腰,而今日女儿锋芒毕露的话语更是一幅重担,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仿佛行将就木的腐朽老人。

  「没事,我不介意,托你们的福,我明白许多道理,比如说男人不可信,都是变态,比如说女人不可信,都是帮凶,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认识了老公,也就是昊涛。」云岚起身走到镜子面前露出笑容,目光一下停住,禁不住赞叹道:「你看,镜子里面的女人真美,脸蛋精致柔和,胸部高高耸立,腰线收束纤细,想必她小时候也非常漂亮吧,想必她小时候会因为太过漂亮,招惹到一群变态吧。

  「云岚又坐回沙发,微抬起头,点着自己脑袋说道:「也正因为她长得这么漂亮,所以才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公吧。「「小岚……」母亲打断女儿的话,她善于在纷乱矛盾的观点中抓住并概括重点,善于抓住眼下的问题,她冷静的抓住云岚絮絮叨叨话语中确切在发生的事情,即昊涛现在是云岚老公,这个事实把曾经的痛苦,以往的冲突,及疯狂的言语都排斥到一边,林媛开口说道:「小昊是你老公是怎么回事,能和妈妈说说吗?」

  母女俩心有灵犀,云岚转过脸盯着林媛声音柔美:「问的不错,我要和昊涛结婚,他希望得到云先生及林女士的祝福。」

  云先生看着眼前的果肉一动不动,妻子也把目光投向丈夫一动不动,客厅是安静的,甚至能听到三人不同节奏的呼吸声,急凑如父亲,屏气如母亲,平缓如女儿。

  云先生一直在酝酿自己的话语,一直在观察母女俩的神情,语言及动作的幅度,也一直在考虑在这段对话中,自己该以怎样的角色出场,父亲,哼,他在心中嗤笑一声,朋友,那更是不屑。或许是指路人?自负的他一直用为女儿着想的名义,替她做出各种选择,比如说初中时期替女儿择校,避开昊涛,比如说高中时期,强行让女儿休学,并将昊涛转学,或者说填选志愿之时,反对女儿去昊涛旁边学校,甚至威胁断绝关系。当然,女儿抵抗的愈发强烈,从开始的暴躁摔砸东西,至后续跳楼威胁,撞门偷跑,到最后干脆的离家出走。这些事情让本来岌岌可危的父女关系更是不存在任何挽回余地。他并不讨厌昊涛这个孩子,相反还很感激他,因为他勇敢地揭露那些人凌辱女儿的事实,但女儿一直和昊涛在一起,脾气愈发暴躁,性格愈加扭曲,只要惹到她俩,都会被女儿叫人一一收拾。她本该忘记这些重新生活,快乐成长,而不是一直纠缠在过去,憎恨诅咒所有人。他想过搬家,出国种种手段,女儿初二那次事情发生后,他们全家都搬去南方城市,生活一个礼拜,当然,女儿也绝食了一个礼拜,他们只能妥协。至于出国,他的背景根本不可能让他出国。最后云先生面见昊涛父亲,两人会谈相当顺利,一致认为两个小孩不能继续交往。

  呼,云先生长叹一口气,他像个赌徒一般,把女儿仅剩的一点感情都压在天平这一侧,当然他非常谨慎,绕着弯说道:「我可以不反对你们结婚,但是你也要答应我的要求。」

  「什么要求,您说。」女儿对云先生的回答感到满意,感到自己内心洋溢着幸福,有一种冲动,便是她想立马起身叫醒昏睡中的男孩,亲亲热热的贴着他站在父母面前,箍住他的双臂,他的双腿,他的腰背,让两人全身上下都粘结着,宣告这事实。

  但她来不及幸福,就见云先生沉着脸一字一句慢慢说道:「算是两个要求吧,第一,毕业以后才准结婚,第二,暑假去北京参加假期实习,北京锦恒置业公司我有六成股份,你去那边熟悉一下。」

  云岚触电般猛然挺起,就像被蛇咬了一口,她回忆起那个残忍,粗糙,油腻大手轻轻抚摸肌肤的感觉,七岁的她缩在黑暗中一动都不敢动,但现在她早已不是惊慌失措的小孩,她仔细打量着生理上的父亲,开口说道:「云先生好算计啊,又想让女儿去陪叔叔吗?」

  「云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母亲将沙发攥的嘎吱直响,猛地站起身大声呵斥:「你就这么对爸爸说话的吗,话说回来,我们同意你和昊涛结婚,只是现在你们还在读书,推迟到毕业不是很合理吗?况且,爸爸的意思你也应该明白,那些股份可以作为你的嫁妆,他有什么恶意!」

  女儿把脸转向母亲,讥笑道:「林女士您教教我该如何说话,像那时候一样哭着和你们说,我不喜欢叔叔替我穿衣服?嗯?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云先生打的什么算盘,找些机会去开导昊涛吗?你们就这么看不起他吗,一直把他往外赶?」

  「我对昊涛没有意见,只是想让你们趁着最后这一年多考虑考虑,昊涛毕竟还小,你也不大,多去社会历练,然后再做个成熟的决定。」话既然说开,云先生也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最后,容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昊涛抑郁症很严重,你们以后生活在一起会很辛苦的,或者我再直白一点,他不适合当结婚对象,在这边希望你仔细斟酌。」

  云岚脑子里闪闪烁烁回忆两人经历的一切,她用拳头使劲锤着沙发,沙发绵软,只发出一声闷响,她将身子挪到茶几一侧,奋力一脚踹去,整个桌子被怪力踹的凌空飞起,直勾勾砸在冰冷的红木地板,砰砰!发出两声巨响,一声是脚踢到茶几发出,另一声则是茶几砸落地板发出,她满眼血红,撕心裂肺喊道:「他抑郁症怎么来的,你说怎么来的!」

  女儿不容父母发出任何反驳,继续嘶鸣:「让我慢慢跟你讲,你亲爱的大哥以上课为由,将我带到他那教钢琴的朋友家,他们这几个变态,就在那栋装着隔音棉的别墅里,亵玩几个瑟瑟发抖的小孩,其中包括你最爱的女儿!昊涛那时候才六岁,看到你最爱的女儿在上钢琴课时闷闷不乐,找她聊天,送她礼物,最后偷偷跟着她躲在钢琴下面,看着她衣服一件一件被那群变态脱下来,看着她赤裸身体上一个又一个怪手伸上去,他看着你女儿在那哭泣发抖,跳出来想拉你女儿走,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六岁的小孩,也不知道,那群变态连小男孩都不放过,你知道鸡奸吗,你知道娈童吗,去死!!!去死!!!」

  「你知道每次他勾着身子回到那个狭小笼子,稚嫩的脸上露出笑容安慰女儿说,姐姐,他们玩我就行,你比我重要,那时你女儿心里是什么感受吗!去死吧!!

  都去死!!!」

  「你知道他第一次回家面对父母撒谎说自己过得很好是什么意思吗,全日制托管班,哈哈,他们都该死,都该死,包括那些被欺负不敢吭声的小崽子们,都该死!!!」

  「他们不知道您女儿是云家的种,只知道这是位漂亮的,听话的,沉默的小女孩,只知道这是一位仁慈的将军带给他们的贱货,他们这群畜生也没一个好惹的,都是响当当的富二代官二代,大哥比您还会算计,对吗,这群人就只能站在他那一边,对吗?您最爱的女儿鼓起勇气,和您说了这些事情,您找人检查女儿身体,谁知道您亲爱的大哥早就收买好一切,您不相信女儿只是将她从那个地狱中带走,那昊涛怎么办,那昊涛在里面受折磨怎么办!去死!!!女儿去找您亲爱的大哥,又回到那边,您知道昊涛看到女儿是什么表情吗,他就像块破布一样在地上抖动,拿着刀子开始割自己身体,这群人都该死,刀子应该割在他们身上,一刀一刀把他们全部割死!」

  云先生浑浑噩噩地望着杂乱的客厅,这里飘荡着一股浓稠的、凝固的愤怒,他每一个脚印都踩在散落在地的果肉,每一步都在愤怒的客厅踩出空洞的回响,女儿慢慢扬起头,散开发丝里可以透看到充血发红的双眼,眼泪正随着她的呼吸不停顺着脸颊滚落,在翻来覆去的矛盾抉择中,他整个人僵在原地,他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做点什么,他开始摆动身体,嘴巴却张不开,幸好手的知觉还在,他伸手锤了下脸,再次用力锤去,疼痛的感觉让嘴巴张开:「小……岚……他们……

  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都会送他们……去另一个世界忏悔……」」

  还有你!!林女士!!「云岚转身把目光凝视在母亲身上,怒吼着:「你们在法庭上是怎么折磨这个男孩的,知道我为什么死也要进法院看这场审判吗,我想法律能公正的给以判决,好啊,你们用钱用权解决上诉的杂种,最后原告席上就剩下昊涛父亲抱着战栗的小孩,你们一遍一遍逼问着,仔仔细细反反复复不放过任何细节,直到他崩溃,直到他父亲认输,直到他被鉴定出有被害妄想症!去死吧你们!!!「林媛站在父女中间,想用自己身体遮挡女儿对父亲炽热怒火,却未料到酝酿十几年的愤怒是如此汹涌,径直将两人吞没,她看了看女儿,又回头打量丈夫,叹出一口气:「小岚,这些事情爸妈做不了主,爸爸也正因此同你爷爷决裂,十几年都没有往来,他也有难说的苦。不管怎么说,都是爸妈对不起你,昊涛对你很重要妈妈现在能理解,你已经长大,有自己想法,想做什么就去勇敢地做吧。

  「「不!你不理解!你不理解昊涛对我来说意味什么!」云岚不再歇里斯底,她整理收敛情绪,目光迷离,仿佛面前站着正是那位男孩:「他是我的指明灯,在黑暗中行走时,依靠他微弱的亮光照亮我脚下的路,而他为点亮我身边黑暗而燃烧着的,正是他的生命,在那时,我对活下去的希望就像风中残烛,已然消失殆尽,他凭着自己本能的善良与直觉,将我从笼子里拉出来,最后却身陷囹圄,失去所有信任。」

  「没人相信他,他躲在房间,拿着刀割自己,他父亲实在没办法阻止他自残,跪在那边门口求你还记得吗!云先生!」女儿将手暴躁的一挥,指着大门怒喊:「你让他父亲跪了有多久知道吗!三个小时,足足三个小时,如果不是我从房间里面出来,还有另外三个小时,不断循环的三个小时。」

  「我走进他房间,他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像个木乃伊,转过脸看见是我却笑了,他露出牙齿笑了,云先生!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他那面颊上细弱绒毛,那熠熠发光的眉梢,那遭受百般折磨却努力咧嘴的笑容,我这一辈子都不敢忘记!

  你们这群人都给我去死!!!」

  父亲此刻眼神显得浑浊而呆滞,明显更衰老了,女儿爆炸般情绪宣泄完毕后,安安静静坐在地上,她想起那时候的笑容,脸上显出某种超然的温柔,小声嘟囔着:「都只会欺负他,都只会责骂他,都只会伤害他,只有我能信任他,只有我能保护他,只有我能和他在一起。」

  良久的沉默。

  恰好几缕日光从细碎的窗帘罅隙中钻了出来,高光模糊了客厅那凝滞的气氛,一个身影落在女儿眼眶微微闪动着,跳跃着,配成世界上最好的画面,这是她夏天来临的征兆。

  「老公!」女儿展露笑颜,轻盈地飞向那片模糊身影,那人望着凌乱的客厅,显得手足无措,对着夫妻俩小声打着招呼,又将扑向他的女孩抱个满怀。

  女儿带着心仪对象离开之际,云先生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脑口闷气想要梗塞,心剧烈地绞痛,思来想去,千言万语汇聚成几个词:「女儿,要过得快乐,也要对昊涛好点。」

  云岚肩头从客厅颤抖到走廊,最后徘徊在门口,猛地转过身,像带着雨的梨花似的影影绰绰向云先生走来,用满怀情感的眼眸望着他,最后张开手臂轻轻揽住他压弯的脊背,女儿给了父亲一个拥抱,十几年来的第一个拥抱,一个理解的拥抱,一个原谅的拥抱,云先生闻到一股香味,像是她刚降生于世界的那股香味,温暖而感动。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