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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之海(2)【澄闪ryona】,1

[db:作者] 2025-08-12 10:23 5hhhhh 64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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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南部的林地光线昏暗。战争抹掉了这里的最后一点生机,连走兽飞鸟都不愿再留驻此地。窸窸窣窣的林叶只因风的动摇而互相拍打,在一片死寂中,几个披被全套迷彩装备的乌萨斯人在山路旁露出了头。

“让所有人做好准备。”

“Sir,您确定那边的消息可靠吗?”一个乌萨斯人问。

“‘秋天’的情报不会有错,车队会在今天下午两点钟经过这里。”没有熊耳、矮个子的武装人员说。他们交流用的正是无比娴熟的维多利亚语。

“可是——”灯光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前面的道路上,载具的前灯照在昏暗的林叶间,好似被黑暗吞噬掉了。武装分子们屏息凝气,他们看到了一列三辆经过防弹改装的车子,排头那辆吉普车上赫然印着罗德岛的正三角形棋子Logo。

尔斯克,乌萨斯南部交通要隘。这个规模不大的城市位于乌南的铁路枢纽,呼囵河穿城而过。老式的乌萨斯城垣上,一面炎国的龙首旗帜迎风飞扬。城内的乌萨斯们眼窝深陷,对于大街上那些来自南方身着黛青色新式军服的生面孔表现得漠不关心。彼得格勒第五集团军的旗帜被摘下的消息传来时,他们也报以这样的回应。

乌萨斯封冻了太久太久,人们只关心流着脏水的木地板是否已深蠹到无法烘烤面包。在城外新筑的工事旁垦种农夫的目光下,一列车队缓缓顺着田间道路驶来。城门前身着黛青色军装的炎国士兵跑步拦在了车队领头的吉普车前。

“前方是军事管控区,请出示证件!”

吉普车的车窗缓缓摇下,一只缠着迷彩布的手递过一张由防水色卡证件夹包裹着的身份证明。士兵扫了一眼证件上的照片,又忍不住对副驾驶上的女性干员多看了两眼。

副驾驶上,身着迷彩服和全套战术装备的菲林礼貌地对士兵微笑。她有着阳光下的向日葵般柔美的金发,以及天蓝色的眼眸。娇俏可爱的菲林耳朵向前贴在头顶,英气之中不失几分令人垂怜的韵味。

“罗德岛干员,苏茜·布兰特。应高将军邀请而来,烦劳通禀。”

城内种植区块旁的大院是尔斯克的炎军指挥部所在。两个身穿迷彩的高大乌萨斯护送中间的金发菲林走到院外,立刻被炎国士兵拦住,只放金发菲林一人进入。

“罗德岛的特派员来了?太好了,快快有请。”院墙内,身着黛青色将官服装,内衬白色衬衫,左臂上戴着青色太阳袖标的黎博利军人从地图前站起身,张开双臂欢迎客人的到来。“特派员这次输送的药品和医疗器材,实是解大军燃眉之急。高某人代全军上下弟兄们,感谢罗德岛雪中送炭!”

“哪里哪里,高食旰将军,太客气。这些都是,罗德岛,应该做的。”金发菲林用不太熟练的炎国话回答。指挥部里的将领们面面相觑,善意地笑了起来,倒是让气氛更加融洽了些。

“来,特派员,我给你介绍:这位是70师师长柳声柳将军,北庭讲武堂出身;这位是军部参谋萧汉,也是北庭讲武堂出身。”高食旰一个个地介绍着这些炎军高级将领。金发菲林面色惊奇:“喔!那么高将军您,也是北庭讲武堂出身吗?”

众人对视一下,随即纷纷忍俊不禁。

“特派员,您可能一直在乌萨斯,不太清楚北庭这边的事。”一旁的萧参谋接过话头,他的炎国话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流利。“高将军是讲武堂的创办者之一,就是他被李节度使全权任命,负责接收罗德岛的赞助和教材,在北庭道创办了全炎国第一所现代化军官学校。这些事情在罗德岛,应该也是非常有名的!”

“当然,当然!我隐约听说过,却没想到,传闻中的合作人,就是高将军。”金发菲林湛蓝色的眸子闪过欢快的神色,兴奋地抓住高食旰将军的手。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她的额头沁出了点点汗珠。

比起拜访司令部的紧张,接下来的行程就比较轻松愉快。一位军部参谋引着她参观了尔斯克城内的炎军驻扎,尤其是军区临时医院。在知道这位特派员更擅长维多利亚语后,他们之间的交流也流利了起来。

“怎么不见那些英勇的骑士?”金发菲林眼神飘忽,问。

“哦,特派员说的是骑101师吧,李毕恭师长在河畔战斗中只是临时援助我军,现在雁骑已经调往他处了。”一提到河畔战役,参谋立刻话多了起来。“不过在河畔先行攻破乌军阵地的70师590团还在城内,在司令部旁守备的,就是590团的士兵!”

金发菲林还了解到,尔斯克现在有三个师进驻。城内是军长高食旰的嫡系70师,师长兼副军长便是她方才见到过的柳声。590团则是嫡系师中的嫡系团。虽然是70师属下的团,但实际上等同于高将军的亲勋卫率。而城北的森林中和城东北各有一个炎国师,与城市互为犄角。

“这种阵仗,乌萨斯人就是想来攻打,也早已迟了!”金发菲林由衷赞叹道。

“那是当然!”参谋自豪地说。

粗犷的马达声突然从背后传来。那是军用源石汽车才会有的机械咆哮。两人转过头,只见一辆军用吉普飞速驶来。大街上稀稀拉拉的乌萨斯人抬起头。没人闪躲,也没人靠近。他们对炎国的军车投以冷漠的敌意。车上跳下来另一位参谋,神色略有慌张地对金发菲林说:

“出事了,高将军现在在城外,他请特派员速来一趟。”

城北,高食旰将军面色沉重。车队来时的那条土路,已经被炎国士兵封锁了起来。路的中央被炸开了一个与路面本身差不多宽的大洞,路基下的枕木清晰可见。一名卫兵跑来,向将军耳语了几句。金发菲林行色匆匆地从吉普车上跳下。“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道路被炸毁了,有敌人渗透进来。”高食旰话语沉重。“城市北向的几条公路,都在同一时间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

“啊!那我们岂不是……”金发菲林捂住嘴巴,她有很不好的预感。

“是的,特派员,数日之内,恐怕您和您的队伍没法离开尔斯克了。”将军沉声道。乌萨斯的乡间公路建设一直很差。集团军只想着如何把一切资源投入高速运作的移动战舰,与民生相关的一切都被忽略掉了。想要修缮这些被破坏的道路,需要的工夫可不是恢复原样那样简单。

“放心,特派员,我们一定会妥善安置好朋友。萧参谋,给特派员和罗德岛的朋友们安排住所。”高将军面色冷峻,他登上路旁的一块大石,环视四下。590团的士兵不等命令下达,便迅速在公路旁的空地上列队。金发菲林注意到,这些士兵中佩戴青日袖标的人数非常之多。

“列位同袍。自从我们北上以来,所当者破,所击者服。还没有那支宵小,敢在我义州子弟面前递颜色!现在,他们肯定还没走远。请同袍助我一臂之力,如有生擒,必有重赏!”高食旰一扯青日袖标,朗声道:

“咨尔多士,为民前锋!”

“夙夜匪懈,主义是从!”众军齐和。青日袖标从臂膀折下,翻过来便是鲜红的颜色。大军迅速散入密林,寸土搜刮。

给罗德岛安排的房子位于城中的富人区。大战既启,有钱的富豪乡绅,商人厂主都纷纷举家逃难,留下的空房并排蹲踞在城市原来最繁华的几条街区,一到晚上便伸手不见五指。

金发菲林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信步走进屋内,将罗德岛的标识牌连同外套一起挂在门口的衣钩上。穿着迷彩服的乌萨斯军人们在里面等着她。

“都安顿好了?”一改白日里连炎国话都说不清楚的软糯态度,标准的维多利亚语中带着几分寒意。她的属下点点头,打开通往地下室的大门。灰尘的味道混合清新剂的香气从里面飘了出来。

当真正理解到博士对于罗德岛前景的规划时,选择退出或者调离本舰的人为数不少。不是所有干员都愿意拿出一切参与什么对于未来的宏博伟业,对于只想安稳度过余生的人来说,棋手小姐的愿景太过遥远。这片大地曾经有无数人提出这样那样的伟业,可最终得以变为现实的终究凤毛麟角。

但苏茜·布兰特选择了留下来。在天火和Pith等人的帮助下,小理发师开始学着面对罗德岛干员需要面对的东西。她对特殊施法单元的亲和程度很快就被博士看中。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无人机飞手培训后,“澄闪”开始作为远程术士活跃在特种作战一线。预备干员、正式干员、资深干员。几年后的现在,终于升为高级资深干员的她第一次以部队长的身份,承担了给炎国北上部队运送医疗物资的任务……

可是,为什么……

绳索紧紧勒住女孩皓白的腕部,双手已经由于缺血变得发青。撕得破烂的衣服下,粉颈上一道鲜红的勒痕历历在目,像是什么东西被强行扯了下来。空气里灰尘的味道让她感到窒息。胡乱喷洒的清洁剂更加重了对呼吸系统的刺激。在这昏暗陈旧的地下室里,每一次呼吸都是对肺部的酷刑。仅穿着白袜的双足费力地够着地面,足尖的棉料已经被弄得满是脏灰。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们!”她哭喊道。破碎的衣料下娇躯随着地下室的灯光被映亮,女孩的雪肌上密密麻麻被贴满了胶布般的垫片,细细的电线连接在上面,与放在一旁的变压盒相连。苏茜的下裙和长筒白袜根部已经湿黏了一大片,不知是在电击下经历了几次失态的失禁。

噔。

通电的声音再度响起,粉发的菲林本能地瑟缩着。她的肌肉无比酸痛,每一寸肌肤都在尖叫着表达抗议。可是电流没有再出现,而是一盏瓦数格外大的源石射灯被打开了。小太阳般的光芒一下子打在她的脸上,让在黑暗中待久了的菲林瞳孔感觉如被钢针刺入。澄闪痛呼一声闭紧眼睛,酸涩的泪水从脸颊不住往下淌。光和热仿佛顶在她的鼻尖上,让她惊厥欲死,本能地想要蜷缩身体,但吊缚的姿势又一直将她抻到最直。一时间,咳嗽声、呻吟声、痛呼的呜咽同泪水一起打在黑暗的地板上。

“你的问题很多啊,我亲爱的同胞?”

是童话中幽灵和魔鬼的镜子吗?还是心灵深处的噩梦?

被射灯聚焦的苏茜恐惧地看着那个阴暗中的人影。有着娇俏折耳的菲林女性,微卷的头发扎成一束麻花垂在肩侧。她的年龄大概在二十六七岁出头,比她稍大些。保养得很好的面孔却染着一丝不正常的铁青。但最能将两人分清的是她们的发色。苏茜的头发是温暖柔嫩的粉,似新出炉的棉花糖。这可爱的扮相曾为她迎来“小火花”的美誉,是绿意火花耳熟能详的招牌。而另一个她有着麦穗般黄金的发色,墨蓝色的发带和绿色的迷彩服增添了几分硝烟气。

如此相仿,却不啻霄壤。

“罗德岛与炎国新军的交情,是真的很难穷源溯流啊。”金发菲林脸上闪过笑意,却又很快换了一副面孔:“现在是不是该聊聊,关于这些炎国佬还有罗德岛之间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喘息变得很难,头顶的射灯又烫又亮。苏茜感觉自己的脸和头皮都要燃烧起来。她几乎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只能绝望地看着对方的手按在了变电盒上。

“唔啊啊啊咕咿咿咿!”

“我……我是罗德岛干员……苏茜·布兰特,我的代号是‘澄闪’……咕咿!”电流不断穿透女孩的身体,苏茜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她的源石技艺同样是对电流的控制,却无法从这种酷刑中消除痛苦。相反的,她甚至比其他人更清楚被电流穿过身体会是怎样的情形,她想到被自己的远程施法单元击毙的敌人的样子,痛苦和绝望浸透了她的脑海,奋力抵抗的只剩下本能驱使下的身体。

“我……我的任务是……率领罗德岛的人……给炎国军队提供医疗物资……啊!”

“这次任务只有你们这些人?像你们一样的小队还有多少?”金发菲林抱臂,微笑着提出她想知道的东西。她已经看穿了,面前的女孩早已在崩溃的边缘。

“不……不多……由于这支炎国军队孤军深入,所以他们的补给有困难,所以博士才下令我们前来补充的!就我知道的……只有我这一支而已……”

“博士?”金发菲林一挑眉。苏茜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好像在懊悔自己不经意间透露了更重要的信息,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噼啪!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按下电压。半空中的身体猛然绷直而后收紧,一瞬间仿佛能看到冷蓝色的电弧。轻微的腥臊味飘散开来,苏茜又一次失禁了。她仿佛崩断了最后一根弦,大哭起来,泪水和鼻涕抹得满脸都是。“我……呜呜……我全说……求你们……求你们不要电我了喵……”

“说说‘博士’吧。”伸手关掉了电流,但手指依然放在按钮上。金发菲林享受着苏茜战栗的目光。

“博士……博士……”张口结舌,可是却好像说不出什么东西。是啊,博士是怎样的呢?

博士是一位优秀的领导者和长辈啊,博士的造诣不仅仅是指挥上的。有与炎军交往密切的信使说,她参与并帮助了炎国新军队建立的整个过程。那几乎是小小的苏茜无法想象的。

对,她,博士是“她”。这是苏茜确切知道的博士的唯一秘密。她亲眼看见摘下面罩的博士与天火还有Pith教官交谈。可是苏茜自己从未与那样的博士交谈过。她只记得任务前,博士拍了她的肩膀。

噬骨的电流又一次咬住她的双乳,她的四肢,她的神经。女孩的惨叫声久久回荡在地下室,电成青紫色的乳首沁出了血珠。微卷的粉色头发冒着浅浅的黑烟。她的喉咙里咕的一声,昏了过去,任凭绳索把身体勒得鲜红。金发菲林冷哼一声。

不着急,我们还有时间。

“Sir,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守在地下室入口的乌萨斯问。金发菲林扭头看着他,湛蓝的眸子里闪过不快之色。她换了一个声线,用轻松愉悦的口吻说道:

“别忘了,现在我才是‘澄闪’。”

翌日。

澄闪在城内的临时医院找到了高食旰将军和柳声将军。远远便听到他们在用一种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交流。看到她走过来,一脸严肃的将军立刻笑了起来:“特派员,你来得正好。我和柳师长正在谈医疗物资分配的事情,需要你这位专家的意见啊。”

“是道路被毁,前线的伤兵无法往南岸输送?”澄闪问。高食旰点点头:“特派员真是料事如神,多亏了罗德岛这批药品及时运到,否则很多伤员可能都只能换清水煮过的纱布。”

城内的乌萨斯人并不欢迎炎国军队,虽然这种敌视从未到达公开层面,但它就像是乌萨斯的冻土一样无声蔓延。就连药店和菜店都在炎军进城时关门歇业,不肯以任何方式供给。甚至把纱布放在水里煮一下这种小事,都找不到闲置的锅子。

“如何改善占领军与当地人的关系,确实是我们也经常需要考虑的问题。”澄闪说。高食旰有些奇怪:“特派员的意思是,罗德岛在处理这种事上也有经验?”

“呃……不敢说有,但与感染者打交道的时候,大致也是差不多的情形。”澄闪在临时医院的桌子前坐了下来,打开了桌上的医疗物资清单。“对于这些东西的分配,我的建议是……”

和临时医院里的军医们忙了一个上午,澄闪终于搞定了这批物资的分配。对于她来说这也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但也足以让这些大炎军人对这位年轻姑娘的能力刮目相看。

中午,医院食堂。

“战场之上,不能饮酒。为了感谢罗德岛所做的一切,高某人便在这里以茶代酒,敬特派员澄闪同志,以及罗德岛的各位!”高食旰率先举起面前的粗瓷茶缸。澄闪和她的随从们也举杯应和。虽然这一餐算不上奢华,但总归是比前线终日吃的罐头食品要好上很多。

“特派员的面色不太好啊,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众人抄起筷子,高将军看到澄闪掀开了遮住嘴巴的迷彩布,不禁关怀了两句。同座的人都看到,澄闪的嘴唇和脸颊有几分青紫。澄闪摸了摸嘴角,略带尴尬地微笑了一下。

“我看特派员的样子不像是休息不足,恐怕是中了什么毒还未解清呀。”同桌的老军医说道。

“有这等事?”

“咳咳。”澄闪清了清嗓子,当着众人的面,她果断地拉下了自己的右手袖子。苍白的手臂上一个漆黑的箭伤赫然可见。中箭部分一周裸露的肌肉都已塌陷萎缩,呈现蓝黑的恐怖色泽。纵使在座军人无一不看过无数箭伤,可那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剧毒还是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游击队用剧毒的弩箭射穿了我的手臂和大腿,但我还是活了下来。哥伦比亚的抗毒血清救了我的性命。”

她环视周遭,仿佛在展示一枚光荣的勋章。

高将军等人沉默了一下,随即纷纷为她报以掌声。短暂的相处下来,这位特派员身上展现了太多令他们敬佩的品质。就连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也拉得更近了。

饭后,放心不下伤员的高将军又巡查了一圈临时医院,澄闪主动跟在他身边。

“特派员。”

“高将军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澄闪笑得很开心。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照在她金黄色的发丝上,镀上了另一层金。

“本来,特派员还有罗德岛的各位是意外滞留的,我本不该麻烦你们。”高将军恳切道:“只是,现在大军与城内居民的关系十分紧张。尔斯克一地如此,管中窥豹,其他部队的情况也必不乐观。”

“高将军深谋远虑。但不知道我们应该如何帮助您?”澄闪好奇地问。

“城内的种植区块,之前大都由地主富农把持。现在这些人都已经逃难了,有一部分田契被遗落在城内,现在在军部手中。”高将军说道:“我想主持一个分田大会。先把所得田契的种植区划给无地少地的农户,再逐渐地分掉所有私人大宗土地。‘耕者有其田’,这是讲武堂的教条,也是我党的纲领之一。”

北庭讲武堂是在罗德岛的大力支持下开办的,所以作为罗德岛干员的澄闪应该更加了解这些纲领的内容。高将军的意思是,希望澄闪能够帮助主持这项会议。在分田的同时,让乌萨斯人更加了解炎军“消灭旧军队及新沙皇政府,襄助友党,建立新乌萨斯”的宏图政策。北庭大军不与乌萨斯为敌,而是与压迫者为敌。

“原来是这样啊。”澄闪笑了起来。高将军目光一亮:“特派员,你答应了?”

“哈哈!这等利于民主的好事,我又有什么好拒绝的呢!”澄闪放声笑道。两人的笑声从临时医院里响起,一直飘散到窗外的空气之中。

高将军,如果您生在哥伦比亚,或许会成为一个相当优秀的家伙啊。

夜晚,宛若又一个地狱的降临。

“What the——”强压膺中脱口而出的哥式维语,澄闪把脸上的迷彩布拉高了些,使劲挥了挥手,用依然显得生硬的炎语喊道:“你们这都是在搞什么!我不是让你们节制吗!”

乌萨斯壮汉恋恋不舍地从苏茜无力的嘴巴里拔出开始变软的阴茎。白浊糊在粉发菲林的唇角脸颊。小小的地下室里满是刺鼻的精胺味。仔细看去,被以前倾姿势吊在半空的苏茜从头顶的折耳到脊背再到女孩一线天般的臀缝,都被浓郁的精液填满。鬼知道这些乌萨斯士兵究竟苦憋了多久。

苏茜金色的瞳孔已经彻底迷离,被分别折叠着呈跪姿捆绑在半空的双足就连微微抽搐的足尖上都挂着白浊的液滴。澄闪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掰开女孩红肿的下体,一天前还含苞待放的玉蕾已经被扩张成红肿的蜜洞,充血的内壁不断泛着白色的泡沫。拽开挡在臀缝上的菲林尾巴,可以看到后庭也有被强行进入的痕迹,可怜巴巴地对空气张开着。哪怕用手指插进去也只是换来几声低微的呻吟。她身后的墙上还放着一台像是被谁随手搁置的摄像机。澄闪拿起相机,周围的几名看守低下了脑袋。

“那么,开始录了。”

镜头前的乌萨斯淫笑着摆了个胜利的手势,随后闪到一边,暴露出被吊在房间里的苏茜。女孩在先前的审讯中被撕成了布片的衣服已经全部去除,只剩下一对吊带长筒白袜还被绳索一道紧紧包裹在纤腿上。绑在空中的身体白花花赤条条的,像是等待处理的羊羔一般。一名士兵已经从迷彩裤中掏出了自己的阴茎,一边强迫吊在半空的苏茜用嘴巴为他服务,一边狠狠拿捏着因为寒冷和连续的电击而变成了青紫色的一对乳头。

“这小猫仔和老大一样面嫩,会不会还是个雏儿啊?”

“这小腰,这屁股,啧啧,如果真是我的,我能玩一年!”

标准的维多利亚语在女孩耳边响起。很明显此时家乡的语言并不能给予苏茜多少慰藉。她悲观地吮吸着面前逐渐勃起的阴茎。吊在半空的苏茜已经放弃了挣扎,任凭身后的士兵拍打她的娇小猫臀,把阴茎整根推入。随着轻微的啜泣声,一道血线顺着交合的地方缓缓溢出,滴在地下室的地面。

“操,真的好紧!”中奖的士兵兴奋地吼叫着,双手进一步分开女孩的臀瓣,仿佛要把整个下体撕成两片,像后厨的肉猪一样分别悬挂起来那样。

“喂喂,注意点,别射里面,就这一只,后面还有很多兄弟要用!”镜头外的声音嚷道。

而这位说维多利亚语的乌萨斯人一边强暴着苏茜,一边对镜头摆出OK的手势和灿烂的笑容……

看完里面的内容,澄闪走到一旁的乌萨斯面前,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

“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对还有用的俘虏要有节制!现在我们处境严峻,正是最需要打起十二分警惕的时候,你们居然还满脑子做这种事!你们就是为了下半身活着吗?”她气呼呼地连飙了一大串维多利亚语,最后扫了身后的苏茜一眼,恶狠狠地说:

“事成之后,她随你们玩弄。现在,把她弄醒。”

一盆冷水从粉发菲林的头顶浇下。苏茜颤呼着打了个寒噤,身体在空中不住地扭动起来。

“别……求求你们……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不要……”尚处于迷糊中的意识还没有从被轮番奸淫的梦魇中逃脱出来。苏茜下意识地以为自己还在被强暴着。吊在半空的身体不住地哭告着,想要从这些禽兽手中求得一丝怜悯。可回应她的只有大声嘲笑。她被换了个姿势吊绑,上半身的绳索吊高了些,双腿放低分别折叠起来,宛若磐蟹一般左右分离到最大角度。被草草冲洗过的下体依然红肿着,静静诉说着非人的遭遇。

“不……不……求你……放过我……”她瑟瑟缩缩地用维多利亚语向正对着她坐着的“澄闪”求饶。她们长得多么相像,菲林是一个涵盖很大的种族,但折耳的菲林在种族中的稀有度几乎仅次于阿斯兰。甚至就连她们的姓氏,都来自于同一词根的不同表述。但她在金发的同族面前,感受到的只有冰寒刺骨。

“打开。”澄闪托腮看着苏茜有趣的反应,冷冷地吐出一个词。

“突突突——”宛若电锯拉动的声音,但要小上一些。一旁的乌萨斯士兵拿出一个手提式的装置,装置上方粗大的硅胶伪具随着电源的启动疯狂地在空气中抽送着、转动着。苏茜金色的双眸中溢满了恐惧。

“不!不要!这么大伸进来——会死的咿!”少女已经恐惧到破音。一天的强暴并没有让她青涩的身体分泌多少用于保护的汁液,就算有也已经流干了。如果早已红肿的部位被这样大而坚硬的东西进入的话——

“听清楚了,我只问一遍。”看到苏茜点得像啄米的羽兽般的粉色脑袋,澄闪发出一声满意和不屑交织的轻哼。“对于城内的炎国军队,你知道多少?”

“城内……城内炎国军队,是炎国那边的先头。听博士说,有一个师。而城的附近,还有其他炎国军队。大概,好像有一两个师的样子……”对不起,博士,对不起。泪水从苏茜的眼眶里哗哗地往下掉。

“对于你们罗德岛是如何与这些炎国人建立合作关系的,你又知道多少?”把笔记本翻过一页,澄闪乐于欣赏着苏茜的崩溃。欣赏她一边哭着招供一边徒劳地扭动身体想要躲开即将顶上红肿花核的伪具的姿态。在掏光苏茜嘴里的最后一点存货后,她快活地打了个响指。

电动伪具粗糙的嘶吼声和粉发菲林凄惨的哭叫声一起回荡在地下室内……

在澄闪和几名军部参谋的主持下,分田大会的先期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了。澄闪手下的乌萨斯们被动员了起来,他们凭借种族的优势,向城内居民宣发传单。与老人和贫户沟通。渐渐的,虽然会议还没有开始,但一些居民在大街上已经不再对炎国军队抱有敌意了。蔬菜店和副食品店开始营业,一切开始向好的方式转变。如果不是大街上的军车和军队,还会以为尔斯克从未经历过战火。

会议召开的前一天,高食旰将军单独会见了澄闪。他们在尔斯克的城墙上漫步。城下,590团的官兵正在柳声师长的亲自带领下操练。这支亲勋的军容,放在整个北庭大军之中亦属先列。无论是攻打乌萨斯第二集团军的护路卫所,还是配合北庭雁骑穿插破袭河畔阵地,都有着极佳的表现。尔斯克城头的第一面炎国旗帜,正是590团3营1连的敢死队插上的。

可以说,自北上以来,这支部队始终被用在刀刃之上。而如果以为这支部队空有勇力,那更是大错特错了。澄闪在城墙上,能够清楚地看到队伍中佩戴青日袖标的人占了七成以上。而除了党员佩戴青日袖标外,这支部队的所有人都在黛青色军装向下内衬红色“高”字布衫,襟绣三足神乌*。“高将军,您的这支部队,好像与一般的炎国军队不一样?”

“特派员觉得呢?”高食旰笑着反问了一句。一直以来,通过各种手段和审讯澄闪也收集到了很多炎国军队的信息。但对于这位高将军,她一直都没能摸清就里。就像大多数炎国人一样,高将军有着黑色的眼珠和黑色的头发。作为黎博利的乌色耳翎闪着金属般的光泽。她还注意到,590团的士兵中有很多这样的黎博利。

“从炎国东北边境的辽东道再向东,过一条江。很远很远层峦叠嶂的山丘沟壑,那就是我的家乡。”不等澄闪再加猜测,高食旰手扶城垣,举目东望。在那里云朵聚拢又分散,阴暗成灰紫色的天光。这位炎国将领的遥远回忆让周围的空气宁静。澄闪默默地听着。

“那里是走不完的山路,看不尽的顽石。山穷,水也恶。人们在山缝里的土壤开垦种地,想尽办法引来山泉。即便这样,一年下来,所有农夫的脸上都是菜色。我出身于他们中的贵族,但从小依然饿过很多次肚子。我的父母掌握着几片山的土地,收来的租子却不够开一条山道。”

“您既然是檀国贵族,家中应该有在大炎做过官的吧?”澄闪问。

高食旰摇摇头。“我的祖父是檀王国的三品官,却从未去过大炎。他从去炎国朝贡的官员那里听说,炎国人也和我们一样种地收租,但日子过得无比富饶。富饶到那些在大炎做过官的同僚,甚至宁愿身殒炎土而安葬。所有檀国人都希望知道,是什么让大炎如此繁茂。”

“我十六岁那年,父母攒了一年的租子,给我买了一张去炎国的火车票和身份官碟。我以士子的身份进入京师大学堂。在大炎,我仔细学习了当地的风土雅貌。可是我看到的依然是农民和地主。只不过土地肥沃了些,广阔了些,移动城市更大了些。”

“或许您可以去哥伦比亚看看,那里可没有农民和地主。农场主一个人占据一大块地,他们用机械劳作,效率高得可怕。”澄闪笑道。“然后呢,您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像那些终老大炎的檀国人一样?”

将军摇摇头,又点点头。“当我意识到京师大学堂不能教我什么的时候,我也很失望。家乡的父老还在等着我,我岂能空手而归?那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去习武,考取武进士。后来做到了夫长,城防校尉。在李节度使麾下,我接触到了青党,接触到了崭新的思想。”

常七事变后,高食旰迅速被委以新军要职。而后是北庭参将,新4师师长,北庭讲武堂的创办者兼一期学员。在北庭讲武堂,他受到了时任节度参谋的棋手小姐的亲自教导。大战前夕,他终于完成了对自己的蜕变,以党员身份成为了李伯明所部的三位军团长之一。回首遇到青党之前的种种,都好像发了一场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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