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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之羁,3

[db:作者] 2025-08-12 10:23 5hhhhh 8950 ℃

柚恩瞪大了双眼,她的心情很快由不可置信转到了五味杂陈,有愧疚,有懊悔,有疑虑,身边的莞儿痴痴地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回忆,无限地想要回到过去。

可是她知道这一切已成追忆,回不去的。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有些黯淡了,回忆当然不会在乎观众的心情,自顾自地向下继续放映了。

熊族是名门望族,盘踞一方,手握这一带的兵权和粮言,莞儿的父亲是当朝老臣,领导着一方派系,莞儿的母亲是另一支族系的庶女,一路披荆斩棘明争暗斗得到了家族继承者的位子,她们的婚姻是为了两大家族联姻扩大势力的产物,不过她们两人并不甚在意,因为这对夫妻都还有无限野心的人,只是想利用对方实现自己的宏图霸业,正好通过这段婚姻实现了得到得力心腹的双赢,她们成婚后整改了许多政策,熊族的势力日益壮大,逐渐有了功高盖主的势头,朝堂上的权力争斗,暗流汹涌,这一代的君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当然要采取一些针对熊族的手段。

熊族的领地里最大的城池熊都繁华无比,堪比国都,商贾富得流油,铁盐粮在市面高价流通,路无冻死骨,哪怕是穷人也有能养家糊口的手艺,每个人都有尊严地活着,家家户户可以夜不闭户,熊族也凭借治理此城的欣欣向荣之盛况声名大振,可谓是熊族的主心骨。

君主盯上的突破点自然是这座城。莞儿的父亲在君主身边的线人传信来通知熊族诸人迅速撤离熊都,或者与朝廷来使对接工作。但是莞儿的父亲母亲怎甘心这样把权利拱手让人,于是她们连夜出了一计———-

当时她们点烛商榷的细节尽被只敢在夜晚夜深人静时偷偷出来散步放松的柚恩听了去。

但是事实的真相太残酷,她怎么舍得让莞儿知道。

第二天一早她就催着莞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莞儿被她没头没尾的几句话弄得云里雾里,从未允许去外过夜的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跟柚恩走。

柚恩气愤她不够相信自己,自己一片好心莞儿却不领情,莞儿责备柚恩不愿意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觉得她还瞒着自己自以为自己不应该知道,还是把自己当长不大的小孩子。

于是二人大吵一架,谁也没有理谁,柚恩咬咬牙,连夜离开了熊府,装着沉甸甸的心事去为接下来的事情准备了。

莞儿沉闷地撑着下巴坐在窗边,出身地看着窗棂上高悬的明月。

柚恩没有料到的是,精明如熊族夫妇,担心被听墙角泄漏计划,于是将她们计划里的所有行动都提前了。

“如果这仅仅是我的记忆的话,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没看见的东西也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

柚恩有些质疑地托着下巴问道。

男鬼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不,这正是我们需要您的记忆的原因,我们这些徘徊在世间的孤魂野鬼,可以联系这身边的一草一叶,毕竟也算是返璞归真了,”男鬼自嘲地笑了笑说,

“结合您在屋内和她处的视角,就能拼成一份相对完整还原的记忆。”

柚恩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她和莞儿已经渐渐平静下来,认真地看着事情的发展走向。

很快回忆又动了起来。

飞鸽带着密信从皇家园林飞来,莞儿父亲面色阴沉地读着信上的内容,看完后愤怒地把信纸撕成碎片又投入了火盆,残破不堪的纸片很快就被火舌吞噬殆尽,火光在墙上打出仓仓惶惶的影子————-

君主知道熊族早有准备,自然不会自投罗网。

君主的圣旨上说为了嘉奖熊族治理一方有功,将有君主身边的心腹近卫作为来使携皇城的几车奖赏来访。

然而熊族收到的密信中言明真相是君主找了死刑犯来扮作使者,这使者不过是栽赃用的一步弃子,君主的打算是到熊都的城池里后杀了假使者,然后君主震怒,迁怒于熊族,借此机会展开一系列的削弱熊族措施。

莞儿父亲眯了眯眼,没办法了,看来只能如此了。

她们夫妻二人的计划随之展开————

雇一伙土匪挟持整个熊都,给出两个选择。

其一,交出熊族小姐作为压寨夫人以及质子,但熊族小姐的性命不能保障以后不再进行剿匪活动;

其二,土匪屠城,占城为王。

而这两条都是熊族夫妻二人定的,为的就是摆脱责任,让君主计划的这双小鞋穿不到自己脚上。

她们为了权倾朝野,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或者这满城的百姓,但是她们觉得这无非是逢场作戏,反正过了这次的权利纷争,尘埃落定,君主就会沉寂一段时间另寻机会整治这边了,毕竟君主日理万机,何况有些事情不能太明显。这中间争取到的时间足够她们熊族转移势力了。

这次君主杀了她们个猝不及防就是想尽可能地抓到她们熊族的把柄才好定罪,光一个君主亲卫之死不足以抓住整个盘根错节的熊族,所以这只是君主有意制造撕开的一个瓦解熊族的突破口罢了。

但是熊族呕心沥血走到今天,夫妻俩想方设法也不能让自己的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时间仓促,只好出此下策。

然而她们计划之外的是,这伙向来安稳守在一方山头上畏畏缩缩过街老鼠般的土匪居然敢假戏真做。

就在这次计划的半月前,土匪山寨内部大换血,如今已经被当地最大的匪帮吞并,现在的掌门人铁血手腕,正在着手准备袭击山下的城池呢,没想到居然有这样子大好的机会主动送上门来,当然满口答应下来,表面唯唯诺诺,实则扮猪吃老虎。

而疲于应对君主多方试探的熊族对此一概不知,自知这粗略的计划漏洞百出,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咬牙硬撑过来了

不曾想事情的局势发展到了不受控制的方向。

此时的柚恩正到处收集证据,上次的争吵过后她决定告诉莞儿事情的真相,无论她伤心愤怒还是想为了保全她的家族牺牲自己,哪怕把她打晕了柚恩也要带她一起走。

柚恩收集证据就是为了让莞儿相信自己的话,也是为了说服自己没有幻听————平日里对百姓慈眉善目的熊族夫妻不仅要用自己的女儿换这座城的未来,甚至还要赌上全城数十万百姓的性命。

疯了,都疯了,柚恩摇着头,她跑了一趟皇城确定消息无误,又快马加鞭赶回了熊都,她已经打算好了,无论莞儿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的反应如何,都得带她走了,莞儿是柚恩在这繁繁杂人世间最留恋的一笔了,她不能接受没有莞儿的生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旦见过光明就在也不愿意回到黑暗中了,要不就让她死在荒郊野外无人问津像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要不就让她永远沐浴在她周身温柔的光里,神啊,不要带走她。

柚恩下定决心绝不能让莞儿趟这滩浑水,可是她走到熊都城前,彻底愣住了。

“啪嗒!”

柚恩给莞儿从皇城带了她爱吃的绿豆饼,此时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就像她们捡也捡不起,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柚恩眼前的熊都非常陌生,鲜血溅满了城门,到处都是士兵的尸体或百姓的残肢,滚滚的黑烟吞噬了一座座精致的小房子,妇孺悲痛欲绝的哭喊几乎刺穿耳膜,乌鸦秃鹫凄厉地嚎叫着,啄食草席上亡者的眼珠。

柚恩恍惚了许久,她还以为自己前半辈子行事太过肆意遭了报应,下地狱了呢。

她反复退到千疮百孔的城门前辨认着破败的牌匾,魂不守舍地奔向熊府。

偌大的熊府已经空无一人,也不是空无一人,平日里待莞儿比她亲生父母待她还亲切的家仆园丁陈尸一地,柚恩的血都凉了。

莞儿呢,难道她也…….你在哪儿?别吓我好吗,求求你,别死好吗,求求你,别留我在这里。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驰骋江湖的柚恩也有害怕的一天。

熊族夫妇不知所踪,匪帮众人挟持了莞儿,在高高的城楼上俯视着底下踉踉跄跄的柚恩。

她们早就掌握了熊府的动向,她们知道她会来。

熊族夫妇从暗道转移到了城外,独留莞儿成为这城里被挟持的贵族。

匪帮老大锋利的刀刃抵在莞儿的咽喉,熊族夫妇为了演这场大戏提前两天骗她服下了特制的丹药,之后莞儿就一直虚弱不堪,高烧昏迷不醒。

她被匪徒一左一右架了起来,紧闭着双眼,眉毛扭成一个“川”字。

于是那一只眼蒙着眼罩,一只眼闪着精光的匪首大声说道:

“选吧。要她还是要这城里的民。”

“……”

“只能二选一。”

“……我要她……”

土匪们闻言哄堂大笑,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可笑之事。

“怎么,你这大情种,孰轻孰重就是这么掂量的?”

“……这民我也要。”

只是柚恩的后一句淹没在了她突然发力周身妖气肆虐带的的飓风中,只有她自己听到了。

但是这就够了。

她只是不想看到莞儿受伤,无论是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土匪们当然也挟持了全城的民,给她们集体下了降头,在柚恩说选择莞儿时已经发作,她们绝大多数人最后的记忆都是:

“我要她。”

所以她们成为冤魂后怨了几百年,觉得莞儿和柚恩就是该千刀万剐之人。

但是柚恩的记忆里,原来一切不是这样的。

妖气妖力和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响了三天三夜。

柚恩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口,形状各异,鲜血从每一道口子渗出,她整个就是一个血人。

匪帮被尽数绞杀。

柚恩失血过多,她缓缓跪坐在地,努力挣扎着想看一眼血海中的莞儿,昏倒前的最后一眼她看到熊族夫妇领着浩浩荡荡的人回来了。

她想,莞儿平安了,莞儿喜欢的民也保住了,一切都过去了,后续的收尾事宜熊族不会连这点烂摊子都处理不好。

但是柚恩想不到的是,熊族为了防止圣上抓到家族的把柄,把所有作为目击者的民众填了几个万人坑,找大能莱提取了虚弱柚恩的记忆碎片,她目眦欲裂,却又无可奈何。

熊族夫妇费了大力气转移了另一座城的居民来扮演熊都的原住民,趁莞儿昏迷时篡改了她的记忆。

事已至此,真相几何众人已心知肚明。一片沉默的死寂里,泪珠滚落在地的声音像雷声,一下下擂在柚恩的心头。

原来一切的一切,背负百年骂名的不应该是她们,而是权势争夺中利欲熏心的每一个人。

她无非是一步生下来就被处处算计着能为家族某得哪些利益的弃子罢了。

记忆随着阀门的打开一股脑地涌回柚恩的脑海,原来,她冥冥中寻找百年的人此时此地就在自己身边。

亡灵们终于得到了真相,记忆也尽数归还了柚恩,熊族全门已灭独留莞儿。灭熊族的正是君主组织的这数万亡灵的亲眷,路上追杀莞柚二人的也是她们的人。而那个莞儿觉得无比眼熟的厉鬼,正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熊族将军,保护莞儿到了最后一刻,她们把她削成了人棍才能把莞儿劫走。

事已至此,莞儿的这一条命也造不成什么威胁,君主也难免对这个生下来就是家族牺牲品的女娃产生了几丝恻隐之心,于是就随她们去了。

数十年后

柚恩带着莞儿云游四方,又过上了劫富济贫逍遥自在的江湖日子。

二人形影不离。

柚恩受伤时,因为她生性安静待人疏离,竟无人伸出援手。

彼时莞儿的嗓音尚且稚嫩,柳眉倒竖,也没有犹豫,冲上来就拉着她要看她的伤口。

柚恩有些错愕地抬头,细碎的阳光从小女娃的发髻间洒落,直直照进了她平静无波的新湖。

从那以后,两个天天手拉手在院子里疯跑,在莞儿身边的时候,柚恩总有一种被阳光直射的感觉,这阳光似是只为她而留,能读懂她所有的心思和细小的情感。

一转眼,记忆中小小的女孩已是亭亭玉立,她璀璨的笑容却没有分毫改变,

“柚恩,发什么呆呢?”莞儿见她愣神,歪着头伸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弹了一下。

柚恩回过神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想点事情。”

“想什么呀?”

“你。”

莞儿的脸“砰”地红了,笑着轻捶了她两下:“你这登徒子。”

柚恩也被自己逗笑了,回头看着她:“今晚我们去看庙会吧。”这天是百灯节,会举行一年一度最盛大的庙会

“好呀!”莞儿高兴地摇着她的胳膊,小声嘟囔着:“我要吃苹果糖,还要吃姜糖,还要吃冰糖葫芦...”

柚恩闻言扑哧一笑:“要吃这么多糖,你不怕蛀牙啊?”

“哼哼,我才不怕呢!吃甜的心情好,你不懂了吧。”莞儿一脸骄傲地摆摆手。

柚恩没再接话,只是看着她柔软蓬松的发顶,眼神温柔地像要滴出水来。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

两边的街道熙熙攘攘,半大孩童拿着棉花糖提着兔子灯在热闹的人群里穿梭奔跑,千盏万盏孔明灯高高飞起,人们面带微笑地抬头看着这一方胜景。车夫驱着马车稳稳停下,莞儿拉开帘子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随即拉着柚恩欢快地跳下了车。她精心梳洗打扮了一番,米色的裙摆清纯恬淡,外面披着厚实的大红色滚白毛圈斗篷,粉雕玉琢的小脸儿因为冷风和兴奋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如丝的乌发高高挽起,柚恩垂眼看着她,眼里蓄了一汪春水,像在看一幅明丽动人的画。

莞儿拉着她按个摊位地逛,时而兴奋地指着以前一起看过的皮影戏给柚恩看,时而要糖画师傅画一只柚恩家大黄狗的模样,时而递给柚恩一杯他最爱喝的红豆羹,柚恩没怎么讲话,莞儿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他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默默看着她,随着她夸张的肢体语言笑一下,或是点头附和,

笑着刮刮她的鼻尖。

“哎哎,那边那对俊俏的小姑娘哟!快来看看大娘这有没有什么相中的,感觉很适合你俩呢!”一个热情的大娘冲二人伸手招呼着,莞儿高兴地看着柚恩:

“柚恩,我们去看看!”

“嗯。”

来到摊位前,只见一排排被码得整整齐齐的小戒指小镯子等花花绿绿的首饰,莞儿一双杏眼都要放光了,见她这个反应,柚恩的笑里染上了几分宠溺。

“柚恩,你看这个好不好看!”继莞儿选中了一支簪子,两对耳环之后,举起了两条相配的水晶手链,两条链子上的珠子都被打磨成相同的珠型,一条是温润的黑曜石,一条是透亮的白水晶,黑的那条上面绑了一只小金锁,白的那条则挂了一只玲珑的小金钥匙。莞儿看着柚恩凝神打量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很喜欢,于是把手链举到喜笑颜开的老板娘面前,掏出自己绣着精致桃花的小荷包。这时柚恩轻轻地按住了她的手,向她摇摇头说:“我来吧。”于是他拿出一个藏青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一杆劲竹和一支小小桃花,正是莞儿送她的百灯节礼物,她亲手绣的荷包,上面是他们俩。莞儿的耳朵上不禁飞上两朵红云,支吾着答好。

结了帐,柚恩温柔地低下头,握着莞儿纤细的手腕往身前轻轻一带,亲自给她带上了那条晶莹剔透的手链,他举起手来晃晃自己的,笑颜舒展:“以后我会一直带着的。”锁和钥匙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叮声,老板娘在一旁打趣地啧啧,莞儿感觉自己的心都飞到了九宵云上。

二人看着对方的眼睛,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方的倒影,还有绵延的灯火闪闪发亮。

“不早了,我们回家。”

“嗯!!”

她们这天还买到了几坛上等的女儿红,莞儿像是想灌醉自己忘了前尘这些不堪的过往,喝了个烂醉。

不过现在,尘埃落定,一切都过去了,莞儿。

“既然都过去了,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莞儿似乎不想说话,屋子里只有柚恩有节奏的呼吸声和她说话的回音。

“哎,莞儿,你这人也不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性子啊,怎么回事儿啊?莞儿。”

“我跟你说话呢,莞儿。”

“哎,莞儿,莞儿...”

......

不知道过了多久,柚恩喝了一杯又一杯,胃里火辣辣的,头也好像被终于真相大白的喜悦冲昏了。她好久好久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了,莞儿好像终于看不下去了,拧了拧眉毛,淡淡地说:

“柚恩,你瞅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至于这么高兴吗?”

“之前对不住了,莞儿。”

柚恩有点重心不稳,一把揽过莞儿,笑嘻嘻地说:

“你啊,老是这样,担心我这个那个。”

柚恩揽着莞儿的手又紧了紧,好像怕她跑似的。

“柚恩你别不当回事,以后我要是走了,你自己可别再乱来了。”

“走什么走啊,莞儿,你别想摆脱我,我没你活不下去的。”

柚恩的手不安分的在莞儿身上上下游走,莞儿微恼:

“柚恩,你干什么呢!”

“莞儿...你...你别乱动!”

柚恩打了个酒嗝,几乎有点神志不清了,她突然间别过莞儿的双手反剪到身后,身体前倾,压到她的身前,炽热的唇带着醉醺醺的酒气就压上了莞儿略微干涩的嘴唇。

柚恩起初只是在莞儿唇瓣表面上辗转,吮吸了几下,发现味道居然比自己想象的甜美得多得多,柚恩舔了舔嘴角,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她灵巧的舌头撬开莞儿的嘴唇,长驱直入,与她的舌纠缠在了一起,莞儿的舌头很软,嘴里也是软软的。

过了许久,暧昧的空气里只有两个人唇齿相依的声音,柚恩不舍地松开她的唇,紧紧揪住莞儿的衣襟,身体别扭地前倾跪坐在了地上,她把脸埋在莞儿的胸前,泪水濡湿了她的胸襟,柚恩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泪水,她的身体簌簌颤抖,就像一片风中的秋叶。

“...柚恩,你别闹。”

柚恩一俯身抱紧了她,把她一打横抱了起来,就大步走向锦床。

莞儿低低的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抱紧了柚恩的脖子。

柚恩一撒手把莞儿扔在大床上,把莞儿压在身下,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就要接着亲她,刚才是莞儿没反应过来,这次莞儿在她身下挣扎着,反手挡住了自己的嘴,柚恩闭着眼,鸦翅般的睫毛剧烈颤抖着。

她只是默默吻着,最开始用双手抵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靠近,可是醉酒的柚恩力气大得出奇,她两下挥开了莞儿的手,把她的一只手摁在身侧,接着就直直地要往下亲。莞儿又把手反挡在嘴上,柚恩还是没睁眼,用力吻着她的手,只几下,动情之深让莞儿身子一软,柚恩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另一只手抓住莞儿遮遮掩掩的手,用力掰到了她身侧,接着不依不饶地吻了上来,她偶尔轻咬一下对方的唇,啃咬像是耀武扬威地宣誓主权,也像是惩罚对方当年未经允许擅自离开自己的身边。

莞儿渐渐没了反抗之力,舌头纠缠在一起,热烈的湿吻吻得俩人都喘不过气来。

彼此滚热的身体紧紧相贴,柚恩在那张陌生又熟悉的小嘴里攻城略地,彼此的唾液交织。

时钟一分一秒的匆匆走过,柚恩终于松开了莞儿,一骨碌躺在了她身侧,长臂一捞把人揽进怀里,二人相拥而眠,柚恩抱着莞儿的双臂收得很紧,像是要把她揉入骨血,在自己的四肢百脉里流淌,陪伴自己入眠。

第二天清晨。

他们接着走走停停,时而行侠仗义,时而快意恩仇。莞儿拉着她做了许多在之前的千百年中她没做过的事情。没有人告诉她可以掬起一捧山泉水直接捧到嘴边喝,也没人告诉她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没有人告诉她原来坐在山间的树梢,看云卷云舒,雾散雾起,看飞鸟成群结队地啸叫这簌簌飞过,都是这样的惬意宜人。当然可能,从前她把这些一切的一切她能感知到的情绪,定义为孤独,她也只有孤独。但是她是狼,是兽,她不能向其他人随意袒露自己的喉管,自己的脆弱之处,所以她用凶狠和乖戾伪装起那无边无际的孤独。她以前也很害怕,害怕大浪淘沙,害怕有一天无声无息的,自己是湮没在这茫茫天地之间无人挂念的一粒沙,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哪怕她再强大又再庞大的妖气,她也无法对抗这巨大的失落感,无力感以及孤独。

所以她找到她怼时候觉得是神终于肯低头看一眼她,施舍给她一丝怜悯,让她终于看见了那么些许微弱的光亮。

所以她说过,她没有她真的会死的。生不如死的死那一种。

但是找回来了。现在一切都找回来了,神如果真的存在,无比感谢你倾听我的呼唤,让我能握紧这一方温暖,在世间苟延残喘。

莞儿又带着柚恩走了许多地方,她以前在宅子里的时候心里叛逆,不甘心受人摆布想反抗父母,于是总是偷偷让惯着她的丫鬟去市集给她带各种各样的酒,她会趁他们都不在家的时候摸出来偷偷浅酌一口。

这次重获自由,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她太喜欢让柚恩品尝这些她如数家珍的小酒了。

什么梨花酒,桂花酿,桃花坞…….

她自己也是连撒娇带耍赖地让柚恩惯着自己喝酒,这次终于又用几坛高粱酒把自己灌醉了。

她酒壮怂人胆,在客栈的房间里一把从背后抱住了柚恩。

“...莞儿,你干什么。”

柚恩的声音有些低沉,忍不住问她。

“不干什么,让你理我啊。谁让你不理我的。”

莞儿把脸埋在她的后背里,发出闷闷的声音,甚至在她后背上蹭了蹭,抱着她腰的手收得更紧了。

“莞儿,你快放开我,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啊。”

“什么嘛!你天天让我别乱来,你的记忆回想起来前有多乱来自己都忘了吗。”

“……这不一样。”

“那我告诉你,我看上你啦!这次你总不能失忆离开了吧!”

莞儿骄傲又神气地说,柚恩的呼吸一滞,挣脱开她的手,转过来抓住了莞儿的肩膀:

“你说什么?莞儿,莞儿,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柚恩捏紧了她的肩膀,语气有些急切。

“什么嘛,柚恩,你都捏疼我啦。”

少女的娇嗔让柚恩眸色一暗,像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沉默地看着她。

“我说,我喜欢你啊,柚恩。”她垂眸像是思考了良久,“有好多百、百年啦!”

莞儿拉过柚恩,踮起脚伏在她耳边说,气声撩得 心发慌,她忍不住揽住她说:

“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没喝多!我虽然...我虽然脑子有一点点不清醒了,但是...我说的是真的!”

“...算了,不管你说的真的假的了,我等这句话已经太久了。”

再也按耐不住,低下头在她脸上印上了轻如羽毛的一个吻。

莞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居然大胆地用自己的唇贴上了柚恩的唇。

这下俩人都愣了。莞儿虽然平时羞涩嘴上不说,但其实已经蠢蠢欲动很久了。

柚恩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她顺势闭上眼睛,抱紧了莞儿,嘴唇开始在她的唇上辗转。

过了许久,暧昧的空气里只有两个人唇齿相依的声音,柚恩不舍地松开她的唇:

“好了,别闹了莞儿 ,等你清醒了我们再继续。现在赶紧收拾完睡觉吧。”

柚恩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显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没想到柚恩想见好就收, 莞儿又有些大胆了起来:

“柚恩,要不...我们做下去吧。我清醒的时候也会说喜欢你的。”

“...莞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被她低气压地注视着,莞儿怂了两秒,很快又努力壮着胆子说:

“我当然知道啦!再说了,你是不是还欠我一句久违了百年的道歉,难道你不乐意啊?”

“...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乐意,你可别后悔就行。”

莞儿笑嘻嘻的,凑上来拉起柚恩的手就往自己腰上放:

“ ...你可别后悔。”

柚恩的眼神变得晦暗起来,这可是她逼她的,喜欢了那么久的人醉酒后主动献身,任谁谁能忍得住啊。

柚恩一俯身抱紧了她,把她一打横抱了起来,就大步走向床榻。

莞儿低低的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抱紧了柚恩的脖子。

柚恩一撒手把莞儿扔在大床上:

“一会儿你可别求饶。”

莞儿躺在床上冲她笑着,扭了扭,拉低了自己的领口,向柚恩打开了双腿,故意逗她。

眼前一片春光旖旎,柚恩难耐地将她压在身下,莞儿主动地抱住她的头,小舌舔上她的唇, 柚恩毫不留情地回应着,舌头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热烈的湿吻吻得俩人都喘不过气来。

彼此滚热的身体紧紧相贴,柚恩在那张香软的小嘴里攻城略地,彼此唾液的交织。柚恩使坏地轻咬了一下莞儿的下嘴唇——

“嗯!”对方的闷哼声被自己的嘴堵住,柚恩对她这样的反应非常满意,更加情动,已经把其她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她进一步把舌头伸到小穴里搅动, 莞儿不出所料的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呻吟,两手紧紧抠着床单。 柚恩用灵活的舌头反复舔弄小穴的内壁,在小穴口打转亲吻,发出响亮的啧啧水声,快感侵袭着莞儿全身。她想要推开她,双手隔着上衣抱住她的头,被她吸的根本就使不上一点力气。

柚恩很会吸,吸的她下面不停的流水,舌尖毫无章法的吸允舔咬,弄得她很舒服,真的好想抱住她的头,让她再吸的大力点。

她舒服的弓起腰身,柔软的两只小手紧紧的抱着她的头部,不停的抚摸。

柚恩突然的深入,让她疼的腰身躬起,双手攀上了她的脖子,五指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肩膀,指甲深深陷入她的肌肤,温暖不停的娇喘呻吟“啊嗯~”,魅惑诱人的呻吟,刺激的身上的柚恩牙关紧咬,想要她,想要狠狠的入她。

紧致湿滑的小穴里享受着柚恩的温度,柚恩的热情吸咬,涨得莞儿穴口发白,有种被撕裂开般的疼痛,痛得莞儿的眼角忍不住溢出了生理泪水。

吻去她眼角的泪水,低头含住了她丰满的乳头,大口大口地吮吸,用牙尖轻咬,撩拨得少女忘记了下面的涨痛。

感觉她慢慢的放松下来,她开始缓缓的在她的体内开始抽送起来。

夜,很安静,莞儿能够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一下下的在那个私密处捣弄,撞的她身体往前一耸一耸。

疼痛感已经消失,随之而来的是身体的快感,在她的动作下变的异常敏感。

身体带来的快感,让莞儿不自觉的发出勾人心魂的娇喘呻吟声,“啊嗯~”

房间里都是抽送时发出的“咕叽咕叽”声,“啪啪”,柚恩提起她的双腿,圈在自己的腰身,凶狠的在她体内捣弄,少女娇小的身躯一耸一耸的,丰满的乳房被撞的四处横飞。

她眼里又流下几滴滚烫的泪水,被她用舌头舔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将她的头抬起,额头贴上她的额头,粗重的喘息着。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和平时不大一样,感觉的到,她一直在忍着,压制着体内的那团火。她双手捧起了她的小脸,在她的红唇上面亲了又亲,双唇几乎被啃咬的红肿,这才依依不舍,粗喘着松开咬着她下唇的牙齿。而莞儿双眼迷离,小脸绯红,嘴巴被她啃咬的红肿性感,看着她这个迷人的样子,她是真的不想要放过她。

精力旺盛的柚恩,难耐的吞了口口水,欺身而上,准备发动第二轮攻势。

柚恩有种无师自通的本领,灵活的头脑里浮想联翩,随着一轮翻云覆雨后,她想要得到更多。

温热的手掌抚摸着少女光滑细腻的肌肤,肌肤被她刚刚折磨的微微泛红,肌肤之亲让她心中的欲火难以控制。

欲望似乎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柚恩缓缓伸出手,沿着少女性感的臀缝,上下的滑动了几下。

手指摸到那个让人神魂颠倒的穴口,再次送进了少女的体内,再次进入她的世界,与她开始深入交流。

莞儿虽然有轻微的不适,但换来的是更多的满足和快乐,四肢百脉都宛如被打通了一般。

她刚放松一下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身体的本能反应是,在她进入的那一刻,又出了很多的水。

身体的本能反应出卖了她,少女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打开了浑身上下的血脉,就连毛孔都欢呼着张开,冒出了微微的薄汗,来迎接这场即将来临的狂风暴雨。

滚烫紧致的穴变得更软,肉体碰撞,混杂着黏腻水声,啪嗒啪嗒的在房间里响起。

柚恩伸手揽过她单薄的肩,把莞儿从床上捞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低头去咬她的奶尖,热意扑在胸前,低沉又含糊不清地吐字。

“宝贝儿。”

莞儿生理性的泪水几乎抑不住。

柚恩感觉自己像是捧着一汪春水,莞儿整个人都陷落在她的滚烫怀抱里,身子骨都酥软了。

莞儿的浪叫声越来越大,两个人身体的距离已经不能更近,已然融为一体。

这是她们的真正心灵相通的第一夜,第一天,从此以后她们都会把对方深深刻入骨血,相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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