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起的肩膀顫抖著，藍啟仁本不是壯碩身材，精瘦結實，蝴蝶骨也因為這樣蜷縮的姿態而更加突出，背上的汗珠在月光下折射出晶瑩剔透的光澤，溫若寒將兩指退出了已被擴張妥當的後穴，扶著傲然的性器將圓潤的冠部抵著因空虛而翕闢入口。

　　藍啟仁怎會不知是什麼抵了上來，他驚恐地雙手後抵住溫若寒的腹部，想要阻止那東西挺進他的體內。

　　這樣的抵抗根本是無效的，溫若寒拇指伸進了一指節後將穴口扯開，裡頭粉嫩的腸壁一覽無疑。

　　「溫若寒，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你要一隻蛇放走即將吞下腹的獵物？可能嗎？」

　　舌尖舔過下唇，拇指沾著腸道裡的黏液離開，像撫琴般用中指從尾椎向上撫去，來到了藍啟仁的下頷後托起，拇指順勢撬開入侵了那張緊閉的嘴。

　　「我想聽你的聲音，哥哥，叫給我聽吧。」

　　語畢，碩大的蕈頭破開了入口，一點一點挺進，撐平了裡面每一到皺褶，直到那有彈性的臀肉抵住了溫若寒的胯部，挺進了再也不能到的地方。

　　藍啟仁咬著口中的拇指發出了綿長的呻吟，痠漲的感覺傳到四肢末端，眼裡的淚水將周遭事物蒙上了一片霧光，他發狠地咬著拇指，直到腥鹹的血味在口中蔓延開來。

　　「咬，用力咬，我很樂意你在我身上留下印記，把我標記為你的所有物，藍啟仁，哥哥，我好歡喜啊。」

　　溫若寒不急著律動，他扭著腰，讓埋在那人體內的性器用各角度去戳刺敏感的腸道，直到那人鬆了齒關自喉嚨深處發出令人悅耳呻吟。

　　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藍啟仁鬆了口，想用舌頭將拇指頂出，怎知那拇指竟和舌頭勾搭了起來，他無法說出完整的詞句，只能支支吾吾發出音節而已。

　　「呸！」

　　藍啟仁終於擺脫了掐著下頷的手掌，想要起身爬離岸邊，可溫若寒哪會輕易地放他離開？就正當他以為可以掙脫時，溫若寒掐住他的腰把即將脫離的性器捅回後穴。

　　「啊——！哈！嗯——」

　　噗滋噗滋，大開大合，水花四濺，一下一下快出抽離用力插入將臀肉撞出了浪，「哥哥，你裡面好熱，穴比女人的還緊，啊！好舒服，好爽，哈！嗯！」

　　快意逐漸在下腹累積，深處發癢發漲的，就連自己的分身都已然挺立，鈴口也不斷地分泌出透明的黏液，身體隨著撞擊而擺動著，及腰的長髮也因為撞擊恣意飛舞，那是比手指還要深刻的撻伐，得了趣的腸道開始痙攣，瘋狂地咬著灼熱的肉莖。

　　「藍啟仁！」

　　他知道藍啟仁要去了，他俯下身體兩手緊緊抱住藍啟仁的身體，大力挺胯抽送，冷泉在過程中被擠入密穴，冷熱交錯的刺激讓藍啟仁腦袋一片空白無法思考，所有的感官都沉淪在性愛風暴中。

　　在達到高潮的瞬間，彷彿一切都寂靜了。

　　像似靈魂出竅般，他站在岸上看見自己趴在岸邊，失焦迷濛的眼神，來不及嚥下的]唾沫從嘴角流下，全身的皮膚因為激烈的交合而赤紅、大汗淋漓，雙手摳進泥土裡，手臂上盡是自己壓抑呻吟的咬痕，在自己身後的溫若寒在一陣劇烈的抽送後奮力一挺，抵進了深處澆灌了滾燙的濃精。

　　他摸像自己的下腹，也感覺到了那熱液注入。

　　經文記載，萬物在最苦難的時候靈魂會抽離肉體，躲避痛苦。

　　是，他很痛苦，可又沉溺於情慾的深淵之中。

　　溫若寒繳了精後順勢趴在藍啟仁的背上，擁著他一起等待呼吸平穩，這是他在所有男女歡愛裡前所未有的感觸，果然超出了期望，藍啟仁就是他想要找的雙修之人，他可以感覺到體內因為洶湧慾望所轉化的靈力是多麼充沛，若此後藍啟仁能夠成為他一同雙修的對象，相信不用多久，他就可以達到近乎神的境界。

　　痠痛而疲憊的身軀很沉重，但是藍啟仁真的一刻也不想再跟他待下去，他掙脫了雙手的圈禁，推開了他不想看到的人，上岸時一時腳軟跌回水裡，是溫若寒將他扶起。

　　「別碰我！」

　　藍啟仁甩開那人的手上了岸，兩腿發顫欲邁開步伐時腸道裡的濃精流了出來，沿著腿緩緩滴落，羞憤地雙手握拳不發一語，須臾，他忽視黏膩不適套上了外袍，吃力地回到自己的屋內。

　　溫若寒看著他離去，思考著日後要如何繼續拐著他一同雙修。

　　嘩啦一聲，他起身上了岸，隨意披上了外袍，眼角餘光看到一旁地上被遺忘的雲紋抹額，彎腰拾起湊到鼻尖嗅著上頭殘留的香味，嘴邊勾起一抹微笑，然後用抹額在腰間打了結，哼著小曲在午夜星空下漫步，他沒有回到聽學子弟的大通鋪，而是在藍啟仁所住的雅室旁的大樹上休息。

　　從這棵樹上可以窺見藍啟仁的舉動，回房後的藍啟仁躺在床榻上，拉過被子完全蓋住蜷縮的自己。

　　＊＊＊＊

　　那是藍啟仁第一次沒有在卯時起，溫若寒從樹上跳下，翻窗進了藍啟仁的起居室，看著在棉被下縮成一坨的人，他推了推，「藍啟仁，起床了。」

　　「嗚……」

　　那是無比沙啞的聲音從被子裡透出來，溫若寒察覺不對，便掀起棉被一角，看見藍啟仁的臉上透的不正常的紅暈，他伸手碰觸額頭，是滾燙的。

　　「阿仁？」

　　他接著碰觸了藍啟仁的脖子、胸口，重新幫他掖好被子，出去打了盆水，擰了帕巾幫他淨身，又換了盆乾淨的水沾濕了布置於額頭上降溫。

　　不過就在冷泉邊做了一次怎麼就發燒了？也太嬌氣了。

　　他哼嗤一聲，視線在他身上掃過，看著藍啟仁唇上的傷口和手臂上的咬痕，那都是他為了不想叫出聲而咬下的。

　　在櫃子裡翻找出外敷藥膏一一抹上，「你對自己真狠。」

　　溫若寒上完藥並簡易包紮後便前往蘭室，他想這時課堂上少了兩個學生，一個上課沉穩安靜有問必答，一個常讓老師傷神的自己，不知青蘅君會開心沒了難以管教的自己，還是會擔心缺課的弟弟。

　　他一腳都還沒踏進蘭室就被青蘅君斥喝：「站住。溫公子巳時已過，你也甭進來了，去抄寫家規五十遍。」

　　「先生，是啟仁病了，我是顧著他才遲到的。」

　　病了？

　　青蘅君挑眉，弟弟藍啟仁自打小就未曾因病缺課，怎麼現在……

　　「罷了，家規不用抄了，就罰你照顧啟仁吧。」

　　底下各個學子開始交頭接耳，青蘅君拿起界方往桌案一拍，「乓」地一聲全靜了下來，「繼續。」

　　溫若寒回到了藍啟仁的起居室，將水換新後又幫他擦了一次身，額頭上的帕子也重新再揉過，他一邊做著這些從來沒做過的事，一邊念念有詞：「也就你配讓我這樣照顧你，你要知道從來只有別人服侍我。」

　　「滾……」

　　不知是不是夢囈，還是真的叫他滾，溫若寒伏下身子在他耳邊說：「那我真的滾了啊。」

　　藍啟仁似乎聽見了，他抓住了溫若寒的袖袍，「到底要我滾還是要我留下？」

　　將因發熱出汗而黏上臉頰的髮絲捋至耳後，看著因病而紅潤的臉頰，不自覺露出溺愛的笑容，他合衣躺在藍啟仁的身邊，藍啟仁感覺到一旁冰涼的東西就抱了上去。

　　「藍啟仁，你的雅正呢？」

　　溫若寒用食指推開他的頭，沒一會又蹭了過來。

　　「區區一次就讓你著了風寒，哥哥真是……欠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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