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小巷很冷

没有白天的烦躁炎热

天边的火烧云很红很美，但是看上去一点也不温暖

晚霞照着回家的小路

但我无法驻足

工人们已经下班，走在回家的路上

港口停满了归来的大船

我很饿

中年的女人们排排站着

穿着暴露的衣服，搔首弄尾

讲什么价啊

一个一看就是刚下班的工人的大叔的手直接攀上某个女人裸露的大腿

一直摸到大腿根部

400块两个小时，够你射个两三次了～瞧把你猴急的

两个笑着走向一边的廉价旅馆

啊啊，400呢

要是今天弄得到400我应该就能回家了吧

啊对，母亲的药

母亲的今天的药钱

我拦住了一位大叔

我。。我的话怎么样？

两个小时400。。。

啊，抱歉抱歉，你这样的，我可把玩不起

有着狐臭的肥大叔把我推开带着油腻的笑，搂着我身旁的一个女人走了

那个女人回头撇了我一眼，发出一声嗤笑

都站在这里卖了还装什么清纯

我看着小巷凹裂地砖上的水潭

上面映出我耳边扎的整整齐齐的一束麻花辫，映着我金色的瞳眸映着红色的长直发

面容姣好的少女一脸的狼狈和拘谨。。。

这位先生等一下。。。我。。

新进入小巷的大叔理都没理我就搂着一个相貌平平的女人离开了

我感觉着羞耻与屈辱继续脚步，因为时间不早了。。。

不知是第几个了，小巷的站街女郎已经离去大半，一看到拐到这个小巷的人影我就急切地冲向前去

来嘛，老板～400块随便射。。。

我靠在来人的胸膛上，还没说完我仔细组织好的揽客话语，仅仅看到他的衣着我就愣住了

是。。。黑帮。。。

笑容僵得厉害，寒毛直竖，我很害怕，不敢开口。。身体就这样僵着

吼～400块随便射？看不出来小妹妹不仅长得极品，还这么饥渴嘛～

领头的那个人如是说

是，是的呢，先生。

右手攥的很紧，汗水已经浸湿了手心

那，走着呗～

他一拍我的屁股，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

我只得带着绷直的身体，被他搂着，在数位黑帮成员的簇拥下，离开了小巷

老大，捡了个极品～一看走路姿势就知道是个雏儿，而且还是【* *】

领头的对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人如此说道，最后两个字故意拉低了声音，我听不清

带过去

男人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我就这样不知所措地进了一旁的豪华酒店，在黑社会的威胁下，老老实实洗干净，穿上了大床上的羞耻衣物

胸前和裆部的洞让我面红耳赤

这种反常于伦理的衣服我是第一次见

但是对房间外面守着的家伙的恐惧

死亡的恐怖

让我不得不忍耐

当窗外只剩下最后一抹余辉

那个带着上位者威严的男人进来了

听阿惠说，你在暗巷那边站街？

是。。的

因为害羞，我用洁白的床单裹着身子

他严肃的口吻让身体颤抖个不停

你穿着公学的校服，胸前还别着拿奖学金的优秀学员徽章

在暗巷找那些工人和混混开房？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却让人感觉像质问，眉宇间有些熟悉，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我一个学生怎么会见过在这个城市一手遮天的真正的下城区老大呢

我。。。只是。。现在。。急需。。钱

我第一次感觉开口如此困难

听到了我的回答，他笑了，嘴角上扬，但是没有笑的感觉

一如前面的冰冷

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你不是仙人跳就是哪家闹别扭出来找刺激的大小姐

动吧

他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坐在床边

啊？动。。。？

我歪歪头，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他的意思

热量从额头直冲脖颈

这种事情。。。我只在和同学们的交谈中听说过慢慢地爬下床忍着深入脊梁的羞耻

废了好大劲才拉开裤链，感觉手已经抖得不像自己的

庞大的怪物跳了出来隔着薄薄的布料，却已爪牙尽露

小心地拉下内裤

怪物的真面目比想象中的还要狰狞

它高昂着脑袋

我跪坐在地毯上

感觉身体对它有着极度的抗拒，

右手轻握住那根炙热的棒状物

感受着那个男人居高临下的凝视

张开嘴唇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么。。。

嘴里的关节真的存在吗

伸出舌头

用笨拙的动作滋润肉棒

真的。。。好恶心

我讨厌这种感觉

就算再难为情

我还是含住了它

它太大了，即便塞满了口腔

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

我应该卖力地服侍，让这位老爷满意，然后安全回家

可是身体为什么不听使唤呢

我就像个关节紧锁的木偶

缓慢地重复着僵硬的动作

突然感觉后脑被抓住

然后那个东西捅进了喉咙

我想干呕

但是它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它在口腔里跳动

在喉管里二次膨胀

早已占满眼眶的泪水迸了出来

伴随着男人强制的快节奏

打湿了男人西装裤

我只能双手攥紧床单

不去理会喉咙自主的抗拒的低声呜咽

什么液体直接从喉管喷射而入

我感觉呼吸终于得到了顺畅

剧烈的咳嗽

眼泪和口水交汇

他还是看着我

我想想。。。对。。是这件事

我再次伸出舌头将肉棒上的液体细细清理干净

男人抓住我的肩膀

一只手便将跪坐于地的我拎入半空

狠狠地摔在大床上

我听到尖锐的，皮带解开的声音

两根手指突破了坚守了十几年的防线

是麻麻的像是一波波电流趟过大脑的感觉

粗糙的大手从小腹滑向胸脯

它粗鲁地盘弄着乳房

有力的动作。。我只能感受到疼痛

感觉身上的男人的动作顿了顿

我以为可以好好地喘口气

然后那个东西就这样强硬地顶了进来

粗鲁蛮横毫不讲理地捅入最深处

前端搅动着

坚硬的棒子的后段也在一寸一寸地逼近

同学们的听闻里

这种事情一直是舒服快乐，让人上瘾的象征

我却只能感觉到痛苦

我看到殷红的血液从两具身躯的连接处流出

疼痛从下体向全身扩散

又向大脑传导而去

泪水从眼角落下，打湿了枕头和散乱的长发

我不敢发出哭声，怕惹了男人生气

口腔里，一股血腥的味道从舌尖散发

那是太过用力的牙齿不小心咬破了嘴唇

男人从后面把我抱起来

一只手扯住我的头发

腰间的力道与疼痛更甚

。。。。。。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熬过这段时光的

他对我的身体的蹂躏一刻都没有停过

在施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思考就已经停滞

我高昂起头颅，感受着不知道第几次炙热的水流灌入小腹内部

然后像个一次性的用具一样被随手扔在床上

我想想啊——

正在整理衣着的男人开口

你当时说的是400块随便射对吧

几张张被挤压得厉害的新钞被男人随手抛向空着

落在我的周围

然后是重重的带门声

我瘫倒在床上

本来就没有多少布料的情趣衣物现在已经只能称作破布，很勉强地缠在我的身上

我试着坐起

浑身都已没了气力

下体更是几乎没了知觉

黑夜早已落下序幕

不知过了多久

我勉强才能勉强扶着柜子将身子撑起

拖着直不起来的两条腿来到卫生间

在落地的大玻璃前，认清了现在的自己

伤痕累累的身体

每一处都是他人留下的痕迹

干裂的嘴唇附着干涸的血

乱七八糟的头发下是哭脱相的脸

我把热水龙头打开

水多得溢出了浴缸

把浑身上下打满了沐浴露

在浴缸中清洗，一遍又一遍

但是就算搓红了肌肤

也去除不了那些到处都是的丑陋痕迹

从卫生间出来时，不知是不是已经到了后半夜

我穿好来的时候的校服，像个小丑一样狼狈地把散落的钞票捡起规规整整地叠好，放在口袋

经过大厅离开酒店时，那群黑社会带着吊儿郎当的笑看着我，但是他们既没有搭理我，更没有阻拦我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家门

父亲正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抽烟

劣等烟的呛鼻味道充斥着周围

客厅罕见的只亮着餐桌上的小台灯

光线很暗

我露出了一个干瘪的微笑

父亲。。我搞到母亲的药钱了哦

不需要了

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父亲没有抬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什。。。什么叫不需要了？

我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我急冲冲地向父亲走去，然后被地上看不清的某物绊倒在地

你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他用力嘬了一口烟

我杀的

我看清了地上绊倒我的东西

那是母亲干瘦的手臂

母亲脖子处的伤口很大的，同样很大的是母亲睁得大的两只眼睛

父亲面前的茶几下是大滩的鲜血

茶几上是一把明晃晃的沾血的菜刀

我的下巴颤抖着，发不出一个音节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

我坐在街角某个没开门的商店门前的台阶上

眼睛很干涩，家里的事情让我感到的更多是恐吓

我的大脑还没能够消化这件事情

夜还很长

我沿着街道找到一个24小时营业的小诊所

掀起了把右脸盖的严严实实的头发

本来不想让母亲发现而担心我就没有处理

谢谢惠顾，40块

沾着药物的棉布用粘胶固定，将整个右脸保护得很好

你们。。。有那种药吗？

我迟疑了一下，问道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挑了挑眉，表情未变

没有

好。。的。。谢谢

我走进一家药店

附近唯一开着的药店

门面很小，招牌很脏

一个女人坐在柜台那头看着电视磕着瓜子

老板，买药

啥药？

中年妇女目不转睛地盯着老旧的破电视，露出一口黄牙，没看我一眼

那。。种药

什么药？

。。。。避孕药

我把头低了下去，声音小的像是挤出来的

要质量好的还是差点的

好点的。。

她拍拍手，起了身

看到我瞬间愣了愣，然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420实惠装，卖得最好的

她把一个罐子放到柜台上

。。。我钱不太够

我更加不敢直视她了

那这个普通盒装160质量可以，就是太少

啊。。行

我伸手接过要，手指不小心和她的手指相碰

我看到她紧皱的眉头和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我拎着装药的方便袋离开药店

右脚还没踏出门槛就听到那小声的咕哝

臭婊子碰人家干啥，噫～脏死了

我握紧了方便袋

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草莓蛋糕198的那种

我报出了每年一次的订单

好的～

虽然是半夜，店员好像依旧活力十足

我在蛋糕店所在小巷的一侧台阶上坐下

蛋糕就着几颗避孕药

一股脑地往肚子里咽下去

蛋糕很多，这本来就是三人份的

虽然我早已经饥肠辘辘

但是我吃到后面已经是强撑着不吐了

吞下最后一口甜腻的蛋糕

我把送的蜡烛叉子等垃圾随手扔在了地上

起身才走几步

一个拾荒的老头举着脏铁腕迎面走来

我掏遍了所有的口袋

两枚硬币在铁腕里发出嗙铛的声音

我没有回头看那个老头

天边，已经露出第一抹曙光

我勉强地走到无人的角落

哇啦一声

呕了出来

我蹲了下来

把头埋在两腿中间

泪水让眼眶发出撕裂似的疼痛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今天。。。是我的生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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