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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

[db:作者] 2025-08-12 10:21 5hhhhh 4490 ℃

今天是联盟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也是罗格星系重获新生的一天。

代表联盟最高权力的象征的五人议会,如今在雷伊的隐退,卡修斯和布莱克的分裂下,彻底成为了联盟架构中徒有其表的空壳。最后一次到场的人只剩下盖亚和缪斯,唯一有资格代表联盟最高权力的,也只有盖亚和缪斯。

现在的联盟已经四分五裂。在卡兰星系的对外扩张政策和帕诺星系的保守主义下,罗格星系成为了他们共同的故乡和后盾。罗格星系实现了名义上的独立,随之而来的便是盖亚同旧联盟的少数派长达九年的对抗。最终,盖亚入主罗格空间站,成为十二星郡的最高执政长官。缪斯在这九年中从来没有找过盖亚,只是回到自己的故乡,领导家族继续发展。

事实上,在很久以前,缪斯和盖亚根本就没有任何来往,即使有所交谈,也不过是建立在五人议会基础上的关于政策的交流。至于情感交流则更是没有的事。他们各不相同,就像两条平行线。盖亚对联盟和官僚的厌恶,促使他接过武力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为自己开辟道路。毕竟他早就孑然一身。

正是因此,他击垮了少数派的阴谋,转而向旧联盟发起彻底的进攻。九年来死在盖亚手里的少数派数不胜数,被剥削的人民称他为英雄,而反对他的人都称他为恶魔。盖亚对于这些评价都不予理会,而他已经因为殚精竭虑的思索和战斗而华发早生,额前的刘海却因自己的杀伐而变得鲜血般赤红。长年累月的杀戮和斗争,使他变得暴躁易怒,尤其是对少数派和反对自己的乌合之众。

“尽是些蝇营狗苟之辈。”

盖亚冷哼一声,五指发力试图收拢一处,厚棱玻璃杯便立刻崩坏成无数令人心悸的碎片,踏上一脚又碾成细不可分的齑粉。无法掩盖的重重杀意从他身躯的每一处毛孔间散发出来,仿佛披着人皮的修罗恶鬼正在人间行走。他看着自己骨节突出,宽大有力但无比苍白的手掌,心中的怒火燃烧不止。

与此同时,执政长官办公室门外。

“这应该是他今天摔坏的第七个杯子。”劳克蒙德对缪斯说道,他温和而坚实的面庞上满是担忧。

“无论如何,我今天总是要见他一面的。”

“缪斯,我劝你再好好想想。盖亚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盖亚了。你不知道,这十年来他经历的所有事情足够令人绝望,他也被权力扭曲成了恶魔,少数派早就被他杀得一干二净,现在处决的人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旧官僚。这会让你送命,我们也没有向你家族交代的理由。”

“谢谢,但我心意已决。”

劳克蒙德无奈地向一旁走去,让出盖亚办公室的门。缪斯看见那扇古朴木门上的花体字,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缓步上前叩响那扇门。

“进来。”

缪斯走进去。她看见盖亚穿着西装,蹬着一双军靴,地上的玻璃碎片极其扎眼。他手里正攥着一份公文,额上青筋乍现,心中因前线失利的消息怒火大作。可是他抬头看见缪斯,便立刻呆愣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大脑停止了运转,十年前的欢声笑语从内心深处被勾连起来。他苍白的指节钉死了那些白纸,整个人生了根般站在地板上。血红的双眼对上金黄的瞳孔,从那里面缪斯读不出任何负面情绪,活像个见到家长而茫然无措的孩童。盖亚健硕的身躯被封锁在黑墨般的躯壳中,就像陷入困境的囚徒。

但是盖亚的惊诧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对敌人的警惕异化成了荆棘丛生的心理防线,悄无声息地逼迫着他重新打量这个身着黑色服装的红发女子。她是少数派分子派来的刺客,还是那些官僚讨好自己的手段?他不知道。少数派已经被他从整个星系内彻底抹除,那些官僚讨好人的手段也并不高明,照例来讲绝没有说服缪斯的可能。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缪斯看到自己杀人如麻,铁石心肠,想要效仿刺客来刺杀自己?还是说连她也屈服于自己的力量,来投靠自己,就像两军阵前投靠敌方的大将和谋士?可是就连这个可能性也被盖亚否定了。他回到位置前,把公文揉成一团,隐秘地从书桌下抽出自动手枪,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袭击。

“执政官大人,我是缪斯,罗格星系天蛇家族的原法定代表人。但是我已经被逐出家族,被迫背井离乡。我此行前来仅有一事相求。恳请您允许我在贵府工作。无论是处理公文,清扫作业等,我都可以胜任。如果您同意,那么我将听从您的一切差遣。”

盖亚皱紧了眉头。这是敌人软化自己心志的手段吗?这到底是她自己的选择,还是另有其人在操纵一切?如果是她的选择,那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有没有威胁到自己安危的可能?这样的屈服是否真正意味着服从?盖亚想不清楚。

“我确实很缺人手,”盖亚撒了个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明亮的眸子,似乎要从里面找出自己的答案,“所以你可以先留下,但我需要查看你的表现,算是试用期。其它的事情我都会解决,你不用担心会被门卫拦在外面。”

说这话的时候,盖亚犀利如刀的目光在缪斯全身巡视着。虽然这身衣服剪裁得体,镶着颇有个性的花边,但是所有的装饰打扮在她整个人面前,就如同失去火焰的零星的灰烬,如同焦炭般漆黑可鄙。和盖亚苍白的脸色不同,缪斯的脸颊上透着一股暖热的红色,这绝不是没有生气的单薄的血红,而是周身温热的血流自身特有的健康的红。披肩的长发如锦缎般柔顺光滑,肌肤如凝脂般温润。

然而盖亚虽然看得仔细,看得认真,他始终在用看待尸体般的目光分析和解读缪斯,事实上他看谁都是如此。

“跟我走。”盖亚不动声色地说道。

他们离开办公室,顺着通道走进电梯。盖亚按下一串数字,电梯向下抵达对旁人未曾显示过的楼层。电梯门打开时,等待他们的是一间地下室。灯光明亮而温和,大理石柱支撑着平台,书架排列成墙壁,根据历史和空间的顺序陈列着自古以来的名著和奠基。盖亚没有说一句话,也不曾往旁边投上一眼。空洞的脚步声回荡在地下室内,而他们穿过两层楼梯,最后下到第三层,也是盖亚没有不屑一顾的最后一层。

这里弥漫着水汽,水流声是这里唯一的声音。空气十分湿热,不远处是宽大的水池。这里更像是温泉,零星的几段大理石板露出水面,构成一段小型平台。盖亚回头看着缪斯,说道:“闭上眼睛。”

缪斯照办了。盖亚脱下衣服和鞋袜,缓步踱进水池的深处。中央一座石柱上雕刻着古典传说的浮雕,温水从脚面逐渐漫上膝盖,这也是水池最深的深度。盖亚什么都没有想,任由自己浸泡在水中。他坐在柱前,缓慢捧起水向脸上浇去,然后提高了声音。

“过来。”

缪斯怔了一怔。在确认过自己的人身安全,并且回想起初见的景象后,她迈步向前,没有任何犹豫。盖亚看着她除去鞋袜的赤脚蹚进水中,任由衣衫浸透池水而漂在水面上。片刻之后缪斯听见了盖亚粗重的呼吸,她停在他面前,双眼依然紧闭不变,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然后盖亚双手迅速扣住缪斯的双肩,苍白的十指使尽力气,在指尖深入肌肤和衣物的同时,暗中用力向下重重一摁,将缪斯径直摔倒在水中。虽然温水仅能没膝,但是由于闭着眼,以及内心暴露无遗的慌乱,缪斯仿佛堕入了深海。她的手掌破开水面撑住大理石地板,整个人因为呛水而咳嗽起来。她身上那套衣裙完全浸透了水,将她玲珑的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胴体则在水汽和贴身衣物的作用下若隐若现,将盖亚心中的火焰烧得愈发旺盛和狂野。

“睁开眼睛,看着我。”

未等缪斯反应过来,狠戾的右手闪电般探过来,毫不留情地钳住她锦缎般的红发,将她整个人向上提了几分。缪斯忍受着剧痛睁开眼,却发现面前的男人赤身裸体。虽然他的身躯结实而匀称,虽然他的面庞刚毅而英俊,但是他的表情却与整个人全不相符。他的表情轻蔑而暴戾,睁大的双眼如地狱般血红,黑色的眼圈在惨白的面色前显得极为不协调。但这不是全部。缪斯清晰地看见,盖亚身下的利剑直挺挺地对着自己,似乎可以在意志的支配下将自己的身体彻底贯穿。缪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尴尬、惊讶,恐惧和无助的情绪在她身上走马灯般闪过,直到盖亚冰冷的言语进一步刺激她的神经。

“你说你听从一切差遣,那就现在做你该做的事情。如果没有做好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就不只是刚刚那种小打小闹。”

一阵死一般的沉默。

盖亚脸上依然挂着轻蔑的笑容。缪斯看懂了那唇角上扬角度的含义。那里没有任何的同情和怜悯,有的只是蔑视、轻浮、侮辱,以及数不尽的怒意与疲惫。她不知道为什么十年可以将他变成这副不可理喻的模样,可是现在如果不做那种事情,等待自己的,很可能只有死亡和无尽的耻辱,根本谈不上任何改变

她的脸微微一红。盖亚的笑容愈发轻蔑和疯狂。

柔荑轻轻套住那柄利剑,羞耻和讶异让她感觉自己的手仿佛炭火般燃烧,自己所接触的和服侍的是世间最卑劣和可怖的魔鬼。缪斯根本就不了解这些事情,可是现在除了继续,她还能怎么做呢?她放空思想,轻柔地侍弄那坚硬的物事,双眼一刻不离地盯着它奇异的轮廓。

她犹豫了。她从来不知道男性的另一面是这般模样,虽然平时许多人闭口不提,遮遮掩掩,或是任由庸人拿它开些粗俗的玩笑,但是没有一个人逃得过去。这毕竟是男女之间无法回避也必须回答的问题。不知不觉中她的动作变了,原本略显僵硬和缓慢的机械运动变成了不自觉但有意识的逗弄,甚至于隐约含着不满和发泄般的挑衅。

盖亚没有动,他眯起眼睛看着身下的缪斯,紧皱的眉头开始松动,鄙夷和漠视的情绪也开始消散。他自己不曾做过这种事情,虽然在上层社会厮混已久的他,不可能不对那些奢侈糜烂的生活缺乏耳闻,可是往常冷酷的大脑此时却也想不出办法应对面前的事情,只是听任身体的本能鲁莽行事。

缪斯的脸颊已经泛起一片迷醉的潮红。她已经感觉出来这座火山将要爆发,掌心感受到的温度和颤抖已经到了临界点。果不其然,炽热而白浊的岩浆扑在她小巧而坚挺的鼻梁上,将殷红的樱唇,紧闭却依然秀气的双眼,以及柔顺而湿润的长发勾连起来,有如一张淫靡而藕断丝连的蛛网。缪斯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扫过充斥粘液的手,衰微下去但兴致犹存的剑锋,指尖轻点脸上的浊物,兴奋而紧张地体验着这奇异的感受。

“很不错。”

盖亚重新坐进水中,看着缪斯取水洗净脸上的浊液,忽然说道。

“这是……分内之事。”

“我不想听这些套话,”盖亚一把扯过缪斯,紧盯着她面容姣好的脸颊,“你并不讨厌这种事情,似乎还有点自得其乐。我算是明白一点,你要么是那些少数派用来杀我的刺客,要么就是自甘堕落,成了不知道哪个达官显贵的玩物。可是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这样有身份的人要不顾一切地来侍奉我。我知道,肯定有人不同意你来找我。我需要知道答案,立刻。”

缪斯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心头泛起一阵酸楚。但她并没有说实话。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活够了,活厌了,只想在结束人生之前放纵自己。我不喜欢那些官僚和政客,我恨透了那种生活。”

缪斯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可是盖亚并没有结束这荒唐的一切,他绷紧双臂的肌肉,青筋毕露的双手扣紧缪斯的腋下,将她从水中的石台上提起,让她站直身躯。盖亚的十指探进衣衫的缝隙,上半身猛地发力,那套剪裁得体的服装瞬间变成了凌乱的残片,衣衫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被彻底粉碎,剩下的只有纯洁无瑕的肉体,以及一颗火热的跳动的心。

这一回很简单,他把缪斯压倒在浮起的石台上,肆无忌惮地宣泄欲望。盖亚没有任何爱抚,只是任由暴力在周身游走,蹂躏身下这具丰腴而曼妙的女体。长枪突入炽热的甬道,刺进内心换来一声销魂夺魄的娇吟。缪斯一边忍受着盖亚不分轻重的挞伐,一边剧烈地反应着,四肢缠紧他有力的身躯。很快,炽热的岩浆伴随着贞洁的鲜血满溢而出,欲望的气味弥漫开来,混入潮湿的空气,再钻入两人的鼻腔,刺激着二人的神经。此时盖亚没有任何声息,缪斯将手探上盖亚的鼻尖,感受到了平稳的鼻息,他睡着了。

缪斯任由他留在自己的身体里,伸手搂住盖亚的颈项,透过水雾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壁画。毒蛇吐着信子诱骗男女吃下禁忌的苹果,背负原罪的他们被逐出伊甸园成为人类的始祖。缪斯虽然并不相信这样的传说,但是她看见了人眼中的犹豫,痛苦和绝望,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方。

缪斯经历了无比荒唐的一天,但是她并不后悔。在没有话语权的五人议会时期,她就已经对这种活着的方式感到绝望。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陈规陋习,家族的利益远大于个人。在联盟分裂后,盖亚成为了罗格星系唯一的掌权者。他已经竭尽所能去保护自己故乡的每一个人。没有他,这里会陷入彻底的混乱。

更何况,很久以前他就在暗中保护自己。没有那些他提出来的政策,自己也不可能夺走家族一直垄断的权力,成为家族真正的引领者。缪斯并不愚蠢,她知道盖亚同样有他的亲疏,有他的苦衷。最重要的是,他的异化并非他的本意,一个人和庞然巨物作战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盖亚徐徐醒转。他仍然在地下室里,靠在池边的长椅上。他往水池里望了一眼,缪斯不着片缕地坐在石台上,双足浸在澄澈的水中。想起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他稍微皱了皱眉头,挺起有些发酸的腰部,走到池边。

“我等一下拿衣服过来,换上衣服你再走。”

“感激不尽,执政官大人。”

过了一会,在盖亚的注视下,缪斯缓缓穿上制服,没有看盖亚一眼。盖亚只是无言地站在那里,打量着缪斯。可是盖亚并不知道,缪斯正开始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自己,将他从暗无天日的世界中拯救出来。

一个月后的某日。

当盖亚结束自己的工作后,他看见缪斯鬼魅般站在通道的一角。他看得很不舒服,招了招手,示意缪斯跟着他。果不其然,还是那个无比荒唐的地方。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水温相较上一次更加温热,水流的速度仿佛也清晰可见。当盖亚开始脱衣时,缪斯和第一次一样闭上了眼睛。

“看着我。我不允许你把眼睛闭上。”

缪斯看着盖亚除去衣衫,看着他散发阳刚之气的男性身躯,那样的体魄和爆炸性的力量,在别处完全不可能找到。不出片刻,盖亚便对缪斯裸诚相待,而缪斯依然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血红的双眸,看着他如何不发一分的暴力,如何出乎意料地为自己宽衣解带。动作虽然有些僵硬,却能看出一种笨拙的温柔。

盖亚拉着缪斯走进水池,这一回水深已经齐腰。盖亚坐在石台上,背部微微出汗,线条坚硬的脸庞在水汽中模糊不清。缪斯浮在水上,因为热量而全身发红。她撑着平台,将发丝撩至耳后,金色的眼眸射出欲望,令盖亚一直紧抑的神经放松了少许。他心中那道防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破绽。十年来的愤怒在温柔体贴之下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没有根基的空中楼阁,稍微一碰便会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这次你想怎么做?”他问道。

缪斯用行动回答了他。

檀口轻启,用温热和湿润将那火热包围住,香舌的挑逗并不熟练,但是控制它的意识无比投入和温柔。缪斯因缺乏氧气而喘息时,长枪和樱唇之间连出条淫靡的丝线。她的酒窝因情动而醉酒般嫣红,气息和水汽交织一处,分不清彼此。口腔内奇异而曼妙的触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当欲望彻底喷薄而出时,浊液因无力负担而顺流而下,毫不犹豫地滴在胸口那一抹洁白上。

“缪斯,我不喜欢你这么做。

盖亚有些恼火。腐朽的达官显贵们并不介意这种玩法,但是这正是盖亚数年所见中最为鄙夷的做法。他一把将缪斯拉到自己身上,右手浸入水中沾些温水,替缪斯揩去唇边的污渍。缪斯望着盖亚的双眼.发觉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血红似乎开始淡化,成了和自己相仿的殷红。她中意面前孩童般稚气可爱的男人,即使他不带力道的湿润的手浸过无数人的鲜血。代替胸前那些白色的是鲜红的指印,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他的动作有些粗暴。

“别人都是这样。”缪斯金色的眸子嵌入盖亚的身影。

“别人都是这样,就一定对吗?”盖亚诘问道,抓着缪斯双肩的手却不自觉地放轻了力度,“至少我不允许。”

“听您吩咐。”缪斯星眸半闭,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既然他犯了暴怒的罪孽,我凭什么不能违背贞洁的戒律?

粗野的喘息声重新响起,交合的声音是如此熟悉。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但是那种专心致志,不顾一切的动作,那种销魂夺魄的动人滋味,足以将这对沉溺于交合的男女融化掉。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说不出。

缪斯试图有所动作,但是她做不到。她的双手被冰冷而坚硬的铁链反缚在身后,碳钢合金手铐彻底锁死了手腕活动的道路。甚至就连双腿也被固定成屈膝的姿势,脚踝被脚镣紧锁在一处,细长的铁链深深嵌入肌肤,解脱时只会留下道道血痕。一道黑布将缪斯的目光和外界彻底分隔开来,嘴里也因球状异物的入侵而失去了言语。她就已这样诡异的姿态被悬在半空中。

这已经是缪斯来的第三个月,整个罗格星系彻底忘记了缪斯。即使是劳克蒙德,也不过是在一声叹息后,认为缪斯已经死在盖亚的手中。迫于盖亚的威胁,缪斯的家族并没有反抗,反而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缪斯一样,将缪斯出走的事情付诸脑后。可是盖亚并不知道,缪斯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他,即使他一直以来都不愿承认,也从来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提过缪斯这个人。

他偏执地认为,缪斯只属于他。可同样的,盖亚也只属于缪斯。

盖亚缓缓走进黑暗的房间,还是一袭黑衣和军靴。他脱下上衣,露出宽阔而坚实的上身。左手拂过被铁链勒得格外突出的一片丰腴和一抹嫣红,最后在那轮圆月上落下重重一掌,敲下开幕的鼓点。这一掌的力道并不轻,可是落在缪斯身上只有含混不清的一声低吟,正是因为分不清其中痛苦还是享受到含义,才更引人遐思,令人心动。盖亚的嘴角一直在上扬,殷红的眼睛巡视着这一幕荒淫的杰作,探向禁地的手指灵活而逐渐纷乱地活动着,勾出无数意乱情迷的呻吟和因娇躯猛颤而细碎的铁链声。

待到第一轮高潮结束之后,盖亚擦了擦手指,踱到缪斯面前,掀开那张黑布,解开堵塞口舌的球笼。缪斯剧烈地喘着气,面色一片潮红,胸脯因为空气的出入而起伏着。她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思绪早给先前的快感搅成一片混沌。唾液顺着唇角滴落地面,唯一的字词传入耳膜。

“忍不住了?”似是而非的嗤笑声从头顶传来。

缪斯闭上双眼,无力地点了点头。她如同船舱中缺水而干涸的人鱼般,急需甘露的滋润和涵养。长枪从后方突入禁区,刺破一切伦理纲常和规矩律法的束缚,换来一声仙乐般绝美的娇吟。征服的快意在血液中流动,忘我的冲刺和淋漓的香汗是唯一的景象。极乐的顶峰被一次次登上,原本不自觉地呻吟也逐渐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嘶叫。

铁链被松开了。

道道猩红的血痕遍布全身,酥麻的感觉令缪斯提不起半分精神。她闭着眼睛,已经放弃了-切抵抗,任由盖亚为所欲为。腹腔蠕动的声音清晰可闻,但是她已经没有余力再去迎合冲击。待到没有谁还能继续时,空气中早已弥漫着腥臭,地面上一地污白浑浊。他们枕着对方睡着,苏醒之后却又是相视无言。盖亚揉搓着缪斯身上勒出的痕迹,细长的手指在肌肤上轻划而过,神情淡漠而面色苍白,似乎已经超脱,却仍对世间的一切有着留恋。

盖亚已经离不开缪斯了。

他站在热水中,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缪斯站在他身后,纤手在身躯的每一处游走,或是按压搓揉,或是点捺轻抚,时不时挑逗他的胯下之物。茁挺的双峰摩擦着钢铁般的脊背,火热的触感令盖亚几乎无从思考。冷酷无情和暴戾恣睢已经被温柔和情爱抹杀得一干二净。盖亚没有选择忍耐,在缪斯垂下双手时,他转过身,铁铸般有力的双臂将缪斯紧紧拥住。缪斯吻住他的嘴唇,灵动的香舌将业已熔化的药丸送给对方,紧接着便是一番激烈的口舌之争。晶莹的丝线连接着彼此,炽热的鼻息证明已经没有人能够继续保持理智。

缪斯清晰地感觉到,盖亚比以往更为猛烈和坚挺的利剑几乎贯穿了自己。盖亚翻身骑上她的身躯,呻吟娇喘之中,缪斯缠紧了面前的男人,结实的蜂腰迎合和忍受着巨兽的冲击。谁也不想结束这种令人迷醉而近乎疯狂的快感,他们需要的就是放纵。没有什么是不能通过交合解决的。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粗野,越来越疯狂。他们乐此不疲地彼此相拥,彼此亲吻,不分天高地厚地痴缠逢迎着彼此。热气蒸腾,模糊了对方的轮廓,却明晰了彼此火热而赤诚的心。一切都融化在了欲望和爱情当中,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珍爱彼此,哪怕是这片宇宙也不行。

兴尽之后他们相拥而眠,可不过寥寥几个小时,盖亚便从梦中醒来。他端详着缪斯的睡相,凝脂华泽般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微微发亮,朱唇轻启而不露皓齿,似笑非笑,似言非言。她玉体横陈,锦被下的身躯起伏有致,体态玲珑。那种安详和平静的神态,盖亚永远都无法忘怀。方才他因噩梦而惊醒的茫然和恐惧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一阵温暖的安心感。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他拉开被子,巡视着缪斯的肌体,手指再次拂上那一抹丰润。

麻痒的感觉让缪斯皱了皱眉,但是她没有苏醒。盖亚搭上她胸前那一抹丰腴圆润,轻轻拉扯那一点嫣红。左手向下摸索,抚弄着独属于她的禁地。随着时间的推移,盖亚的手法逐渐变得粗暴轻浮,变成了不分轻重的揉捏甚至于蹂躏。缪斯星眸半闭,已经发出难以自抑的低吟,撩拨着盖亚攀升的欲火。

利刃入鞘,火热的异感传遍全身。缪斯终于睁开了双眼。在一瞬间,盖亚看清了那双金眸中蕴含的惊慌、恐惧、茫然。然后缪斯也看清了那是盖亚亘古不变的深红的瞳孔。她嗔怒地望了他一眼,搂紧他的脖颈迫使他伏下身体,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痛楚刺激着神经,迫使盖亚加快了速度。熟悉的呻吟如仙乐般在耳边奏响,力量的洪流在发展,在变化,在一声低吼下彻底爆发。滚烫的体液满溢而出,混在一起成为粘稠模糊的污浊。

“可不能再这样毫无节制地下去了,我已经……”

“已经什么?”

盖亚兀自摩挲着缪斯的小腹,依然霸道地留在她的身体里。不需要说明,他也知道缪斯情况如何。日积月累之下,全新的生命已经在缪斯体内孕育着。缪斯已经对盖亚的挑逗熟门熟路,总是会情不自禁地迎合他,甚至于反客为主,将盖亚的爆炸性的力量大江大河般接纳,向他进一步地索取,迫使他低头认输。这样需索无度的生活已经过了很久,自此盖亚的最后一抹威慑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彻底成为了缪斯石榴裙下的阶下囚。或许这是两情相悦,或许这是一场同时间和人性的博弈。

到底是谁获得了胜利?盖亚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很少再发怒,反对他的声音也终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有的时候他知道这和缪斯有很大关系,可对于缪斯的一切的功绩,却是无人知晓,无人会意。自己输了吗?并不像。很多没有想过的事情如今开始涌上心头,自己脑中的没有根基的愤怒被彻底摧毁,成为满目温柔,满心欢喜。这终究是属于爱情的胜利。

人生在世,活着的时候总会想着要去追求光明,不可能永远活在地狱般的苦难和仇恨中。未等自己解脱,身体就会在持续燃烧的怒火下化为灰烬,遁入-地虚无。如果没有爱情,没有这一切的温柔体贴,人只会堕入深渊,永远和看不见的绝望为伍,为其所用,被其吞噬。这属于所有人的,平等的爱的宗教,早已悄无声息地潜进每一个人的心扉,勾连着所有人,将他们连成一张密不透风,牢不可破的巨网。这是世界赐予人的唯一的礼物, 是人内心深处最根本的信仰。

我们生活在同一片大陆上,我们对彼此的爱意在星空中闪耀。

盖亚看着缪斯,缪斯看着盖亚,两张醉红的脸,因为嘴角不约而同勾起的那一分弧度,终于跨越时间,成为静止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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