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nitas张张嘴，却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了？”

Ventus点点头。他扣上箱子，却不想站起来。他们本就不是互相寒暄的关系，却仿佛情深义重一样迎来一场告别，这局面简直不能更奇怪了。

“我还有东西留在你这儿呢，就这么戴着走了？”

Ventus“啊”了一声，有些疑惑：“什么东西……！”

他的尾音转了一个急促的弯，梗在喉咙口，只留出了一声短短的气音——vanitas突然蹲下来，把手伸进了他的裙子里。

“最后一次。”

ventus依旧反抗无门，被vanitas挤在了床脚。地面硬而冷，他却软而烫。Vanitas的手摸过火枪拽过马缰，从虎口到指腹全是粗糙的茧子，此刻没在裙摆里面，看不见动作，却能感受到手指磨过娇嫩的阴茎，又痛又爽，让人头皮发麻。

最开始是隔着贞操锁的玩弄，ventus被迫曲起双膝撑开了双腿，这姿势仿佛生产的妇女，他有同样不受自己控制的下半身。他勃起得很快，阴茎连同被束缚住的阴囊都涨得发痛。

他满头大汗，攀上vanitas的手臂，恳求他放开自己。

回应他的是一个凶狠的吻，同时胯间陡然一松，ventus直撅撅地硬起来，阴茎跳动着，又被自上而下撸动。按以往经验，vanitas极喜欢在这种时刻说话助兴，这次却反常地一言不发。嘴角抿着，动作也愈发粗野。

过于粗鲁的动作让ventus无所适从，腿间的布料隆起暧昧的弧线，每一次动作都与激烈的快感牵扯在一起。看不见反而放大了羞耻与快感，Ventus嘴巴圆圆地喘了口气，眼角都被情欲蒸得发红。他听着vanitas撸出“叽叽咕咕”的水声。

“想射吗？”

Ventus胡乱点着头。

堵住马眼的手指一挪开，ventus就激动地射了出来。射精的时候他用额头抵住了vanitas的肩膀，眉头紧皱着，发出一声呜咽。

Vanitas依旧兴致盎然地揉弄他正在射精的阴茎，他一把抓住vanitas的手腕，急促地叫了声vanitas的名字。

Vanitas被他叫得心绪不宁，ventus潮湿的眼神里藏着两束光，就要照得他原形毕露。

他的原型是什么？又要露出什么？

Vanitas没往下想，他抽出手帕，胡乱擦了擦ventus腿间的湿濡，没再抬头看ventus一眼。

等两人真正分开，日头已西，vanitas也平静不少。他一手是从ventus身上解下来的贞操锁，另一手拎过箱子放在ventus身侧。他手指长，桡骨根根分明，抓着那个淫秽不堪的玩具也不显得下流。他压平翘起来的领带，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倒退两步，第一次稍显狼狈地消失在ventus的视线里。

Ventus提着自己小小的行李箱踏出了庄园大门，他在长满了醋栗的小径边快步行走，像是逃离牢笼般迫不及待。他想起两人靠得很近的呼吸，想起vanitas离开时翘起来的一根头发。

与我无关了。Ventus心想。

在Eraqus家的生活果然是他想象里的美好。正直善良的Terra和Aqua给了他许多照拂，Eraqus更是每个仆人都会梦寐以求的和善主人。他们很快接受了Ventus的真实性别，他再也不需要穿着滞重的裙摆和腰封扮演扮演不适合自己的角色。在工作的间隙里，他偶尔会想起Vanitas，想起他勾着的唇角和金色的眼睛，想起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情人一样的吻。

他觉得Vanitas有些可怜。

到底要怎样才能藏起一身反骨变成如今这么一个左右逢源、面面俱到的人呢？

当然再次见了面之后，Ventus又否定了自己的结论，明明是可恶、可恶、可恶。

Vanitas用脚尖踢了一下Ventus的鞋跟，等他转过头来看自己，又扬一下眉梢，无辜地看着他。

Ventus皱了一下眉头，转过身不再理会。背后的脚步声停了一阵，又“哒哒”追了上来。

“Ventus。”

Ventus有些烦，更多是一种奇异的荒谬感。他转过身和Vanitas对视：“你不会真的要与我寒暄些什么吧？”

vanitas摇了摇头，可惜地叹气：“我们肉贴肉的事做过这么多回，ventus却说我们连寒暄的必要都没有，真是让人难过。”

Ventus才不相信他这张嘴里说出来的任何话。他皱着眉头，一板一眼地跟ventus交谈。他们现在在各自的世界里都生活的很好。过去的那些既然已经随着时间停止，就让他停留在两年之前。他们或许还能做个朋友，或许还能有些交流——但也止步于此。

“结束了，vanitas。”

Ventus终于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平静地和vanitas对视，眼睛里再也没有曾经的怨愤与惧怕。

Vanitas迎上他平静的目光，终于缓慢摇了摇头。他长久地凝视着ventus离开的背影，再也移不开目光。Vanitas清楚知道走到执事长这个位置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如果说当年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ventus还带着青涩的倔强，再见面后的他已经是一株成熟的松，他风姿灼灼，平静又强大，

日光照进那双妖异的瞳仁里，Vanitas露出很久都没有过的那种微笑：“所以你还是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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